走失在盛放的岁月

2011年02月12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我喜欢旅行,四处走走,但不喜欢在旅途中结交朋友。

不喜同行,不喜结伴,不喜游走中得到的不费丝毫力气的情谊。

旅途中遇到道合的朋友,会互留联系方式,会承诺拜访联系,但往往归于平淡和陌生,最多是网络上简单的寒暄和问候。

突兀的情谊,无法和深厚接壤,更无处寻找延续的媒介。

或者一段日子后,彻底没了联系,道别时候的情景,已然模糊,随风飘摇到远不见踪影的界域。

偶尔想到那些人,我会有些惊诧的难过,对于曾经虚伪的寒暄的羞耻和鄙视。总想做个善良的人,但内心非理性因素的强大往往让义正言辞没了骨气和意义。

喜欢四处走走的人,一般都拥有曾经浮躁渐渐平和的心性。有丰富的转折和阅历,却也有浅薄却固执的戒备心。总是殊途,何苦纠缠。

不会为旅途作出计划,不会忙碌查询路线和时间,只是单纯的走走,偶然的印象突破纯粹的目的,感官有超乎寻常的满足,心灵会得到没有缺憾的净化,然后得到乐趣。

向来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也并不喜欢写游记,旅途的意义,某种程度上,是本质大于现象的,内心的富足远比镜像的停驻来的五彩斑斓。经历获得的满足便无以伦比的珍贵。

于是想象开始富足,思考会成为串联生活的习惯,站在北京的钢筋混凝土中,空气模糊枯燥,会怀念南方某个小镇雨季的充沛,植株的绿色和繁盛,渺小的奔走于林立的写字楼之间,会想到某一年某一天在某一个地方的小店里那散发着栀子花气味的香囊,质朴丰沛的颜色包裹着真实纯洁的灵肉。

就是这样的,当你怀疑某个时间,某个片段,某种经历是否属于你的时候,你就会蜷缩于回忆的躯壳中,拒绝行走,潜在的歇斯底里。或者,人的一辈子,都在迁徙中寻找本质,寻找属于自己的社会属性。    

印象比较深的是曾经辗转了很多交通工具去赫图阿拉。看到满目疮痍断壁残垣的时候,身体在寒风中会陡然燥热,仿若是一种召唤,去那里的力量的召唤。

没有繁华的人群和斑斓的景观,空气中漂浮土和雪沉淀后的味道,安静的站立,张开双臂,将所有对于自己的猎奇都变成心灵的洗礼,那是我祖先发源的地方,双手去碰触那些破碎却依旧坚硬的瓦砾,并不焦急的融入其中,亦不悠闲的置身度外,只是静静的感受曾经的戎马和刀戟挥舞。会有恢弘的气概碰触心灵,平静后,会觉得自己是有历史的,属于祖先的历史,属于自己的新的历史。

文字是有归属感的,触动它的我也要具有责任心的,从来只当写作是种虚妄的宣泄和理想的满足,但那时候开始,我知道文字是要堆积责任的,属于历史,属于当下,属于一切的可知和不可知。

始终相信,自然界的很多因素是科学无法掌握的,灵异婉转。提笔写第一本小说的时候,连载的很吃力,数度想放弃,心中堆满了太多的情感却无法找到宣泄的闸门甚至缝隙,厌恶,恐惧,痛苦,甚至慌张和无所事事,便放任自己的邪恶神经去想象一切可能和未知,想一切恶心且丑恶的东西,然后苦苦挣扎,寻找光明,抵御恐惧。文字始终是羞涩和腼腆的,后味有些邪恶和飘渺。

有时候到一个地方,便想一直生活下去,放任想象纵容思考,然后理智的背起行囊继续远行。

我喜欢那种除了记忆不会留下任何证据的旅行。不需要奢华,却淋漓到并没有力气再讲给别人听,只是自我彻底的享受,那实在是舒服到极致。

或者,一个真正快乐的人,是没有记忆的人。

然后,每天过崭新的晚上和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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