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态度的作文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我很小的时候是在农村生活的,我这么说的时候总是总是要带点儿怀念的味道,但说得多了味道也慢慢淡了,象嚼口香糖到后来自己都有点儿恶心。但是为什么我还这样说呢?这一是一种客观的态度,不要因为自己不舒服就回避,事实就是这样:我出生在农村,并在农村长大;二是里面还有更广阔的语义,比如我是想对那些没有农村生活经历的人说:你这种傻逼理解事物也只能在这种层次了;而对那些现在还生活在农村的人要表达的意思是:你不知道外面世界更广阔的东西,不要拿自己狭隘的东西理解我;再次对那些有农村生活经历现在又在城市里混的人的意思又是这样的:你个傻逼的蜕变让人恶心。这句话因此很有点儿海明威冰山理论的味道,以后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往往也是这样, 你看见的就是海面上的那一点点儿,主体却都在下面呢。这句话以后会成为我的标签,我的这句比马尔克斯的那句要内敛的多,语义的空间也广阔的多,谁知道这农村是放着一只放罐子的田纳西还是下雪的乞利马扎罗,又有谁知道这是迈锡尼城邦之外的还是阿拉斯加冰雪山谷里的。我喜欢这样说,每当我不知怎么说话的时候我都会先说这句,而每次这句话也都会领我进入新一个空间。为什么一个鸡成不了一个诗人或者小说家,就是因为她们第一句话不会这样说:我曾经是个处女,杜拉斯的那句我老了也比不了这句,如果有谁这么说了,我打赌她他妈比那些现在流行的美女作家水平高百倍,那些美女作家的第一句话无非这样“我就是个鸡”或者“我天生很贱”,这水平明摆着的。

  我说明了为什么第一句话要这样说,还得说明一下为什么每次第一段老是扯淡。我其实很不愿意这样做,但是也是逼不得已啊。我好多时候都是这样,比如中学的时候老师提问的时候,我愿意含蓄一些就不举手但眼睛盯着她,希望她点我的名,但结果每次她都不理我。我开始写网文以来就是这样的,我的每一个布局每一个用词都有深刻的含义,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希望别人来解剖一下,但也是没人理我。要是在医学院就好了,外科的学生们都会抢那些年轻新鲜的尸体练手术刀,年轻漂亮的妹妹更是愿意抢一个精壮年轻的男性。但我文字的尸体注定得等全部腐烂之后剩下了骨头的架子才会有人感兴趣,操,但这对一个死者又有狗屁的意义,象鲁迅那样,每个人都在讨论他本来的血肉是什么样子的,其实一点儿狗屁用也没有。不说这些了,愤怒只适合写诗不适合写文章,那先等等我去喝杯茶消消气。(20分钟后)喝茶为什么能消气呢,这与茶叶以及肾有关系在以后一篇专门的文章里我再仔细谈。其实说穿了也很简单,两千年前一本很著名的书《诗经》就是这样,里面的每一首说到正题之前都要先扯一下淡。里面开始的第一首,本来写一个男的想女人了,作者却先写鱼鹰,然后才转到正题。其实人家鱼鹰见了母的就上了,也没见得苦恼成那个样子,要是所有的雄性鱼鹰都这样,那得给打鱼的船家带来多大的损失,我看都得阉了它们,不成太监也得成了被幽闭的宫女。

  农村生活的时候,我也根本就没听过象环保主义这么狗屁但却流行的词,我们那个时候最常听见和最长说的比较文一点儿的词是革命乐观主义。这个词很特别,现在想想都觉得很傻逼,乐观主义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革命的乐观主义是什么意思呢?举个例子吧,你快被饿死了并且在沼泽里随时会被吞没,主要的是你是一个最底层的人,如果有一个人要倒下去了,那也只可能是你而不是别人,这时你本来应该悲观一下,但你偏偏却乐观了,这种乐观简而言之一切违反理性的乐观都可以称之为革命的乐观主义。环保主义其实和革命的乐观主义也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估计当年要不是革命领袖的一句“人是宝,越多越好”的训示,环保主义这个Baby恐怕也要晚出生几十年。不过事情也有两面性,我们家一共五个孩子,我是老小,要不是领袖的鼓励生育,我能不能来到这个世上还真是难说。辨正法就是牛逼,沙龙的筒子缺乏的就是这种辨正地看问题的方法,要不然怎么会吵架呢?以后我会多谈谈黑格尔。就这样,我来到这个世上了,大多数时候被革命乐观主义鼓舞,从来没想到环保主义这个词。我小的时候奶水不够吃,革命乐观主义了一下,就美滋滋地吮吸自己的小手指,觉得有聊胜于无;我没长出牙齿的时候就开始吃窝头和莜面,每次咀嚼不烂,革命乐观主义了一下,觉得这有利于锻炼我胃部的平滑肌;小时候体弱多病,我革命乐观主义了一下,觉得这有利于产生思想;长大后脑子里变得空空的没一点儿东西,我又革命乐观主义了一下,觉得这更容易获得幸福的生活。

  想想过去的生活,再看看现在身边的社会,真是让人感慨万千。我最早接触的文艺理论其实也就一句话:控诉旧社会,歌颂新生活。当我明白了文学作品的这个度量标准,我就从来没对任何一篇课文的中心思想总结犯过怵,我对鲁迅的文章总结和把握更是一流,每当学到他的文章时我露脸挡都挡不住。这让我从那个时候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做什么事情都不能没有理论,有了理论你才能真的牛逼。阿基米德用自己的杠杆理论保卫了叙拉库斯,泰勒斯也同样用哲学赚了钱,没有理论的人永远都是弱者。我最先接触的是19世纪俄罗斯的伟大作家们,用一本书的名字概括就是群星闪耀的时代,我那时觉得最牛逼的两个人是普希金和托斯妥耶夫斯基。普希金就不用说了,有八分之一的黑人血统竟追到了彼得堡第一美人,虽然说最后被丹特士干掉了,但也是死得其所。托斯妥耶夫就更不用说了,天才的牛逼是不用什么理由的,一次他曾对别人吹嘘说自己强奸了一个幼女,后来他在《罪与罚》写了最精彩的那个地主自杀的段落。另外妥思托耶夫斯基在流放期间的第二个妻子是一个象他在《白痴》里面的菲丽波夫娜那样的一个女人,这就是天才们之所以成为天才。虽然说托氏在《地下室手记》里说了点思想性的东西,但是这个小说的天才一涉及到理论性就变得可怜,二二得四,考,不说他弱都不行。最先一个有理论的人别林斯基好像比较惨,在大学里读了许多年的书但还是没有毕业,有时候心情不好了还要吐几口血,生活一直拮据不堪;到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时候改观了不少,杂志也是办的越来越有影响,很多作家都得益于这个杂志的扶植;俄罗斯的最后一个手里握着理论的天才是杜波罗留波夫,但他在24岁就死了。天才命短,美人薄命,一直就是这样。

  有了这样的一个认识,我很早就注意自己的理论学习了。我摸索了很长的时间,终于也总结出了自己的作文纲要:缅怀过去,控诉现在,强奸未来。另外还有很多需要解决的问题,比如方法、文字、生活态度等等,这些都会在以后的实践中慢慢解决。布勒东光宣言就写了三个,我也正在准备开始写第一个宣言。不过现在最主要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团体到现在还是只一个人,这点连查拉都比不上。人们做一件事情总是要些动力的,譬如说想让驴子走就在他眼前夹几根草,这也是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阿拉贡一开始也是最初超现实团体中的一个,后来有了一个俄国女人就觉得没意思了,还差点加入共产党。这事说明女人是一种动力,那次一个英语系的学生会女生来我们校报办公室交涉点事情,我们以后就觉得文学和英语系的关系是最近的。以前的一切都有因缺乏理论被生活摆布的痕迹,现在一切都不同了,我想梅什金公爵第一眼看到纳斯塔霞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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