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

2009年01月01日经典散文
周五晚几未成眠,在电台听了一晚的歌。第二天休息,一早起床看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混沌的头脑在形而上的文学中更显混乱,于是转而寻求别的乐趣。选了刘奋斗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是基于对王朔与刘奋斗的好奇,也因为这是一部爱情电影。突然想看纯粹的爱情电影。

刘奋斗的《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与王朔确实没有多大关系,完全找不到原著中男女主角性格的影子,只是借用《一半是海水》的框架,讲述了刘奋斗自己的故事。始终感觉这是一个太过突兀的故事。女主角爱上一个长相狰狞(在我看来)、沉默寡言、脾气暴躁的男人。可是这个男人对其表现得毫不在乎、极为冷淡,甚至迫其卖身。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她却依然沉迷,选择出卖肉体也不愿离开他,完全堕落是为了刺激他,与他的兄弟结婚只是为了永远留在他的身边。无论如何不懂得这个男人有何值得付出、让人迷醉之处,爱到为其失去性命,这样的爱情未免太盲目而愚昧。这是一个冷酷的故事。即使男主角对女主角存有他不愿承认的爱,即使他最后在沙滩上以沙掩埋自己殉情,这样的爱情也只让人心冷。

王朔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要温情且纯情。虽然是以敲诈为营生,这个男主角却温文尔雅、幽默风趣,因此吸引了那个天真可爱的女大学生,她同样不能自拔为其堕落为其自杀。刘奋斗的电影只改编了小说的前半部,但是我觉得小说后半部的存在,让这原本烂俗的爱情故事有了完全不同的意义。前半部是女大学生吴迪爱上诈骗犯张明,张明没有懂得珍惜。后半部是张明爱上另外一个与吴迪极为相像的女大学生胡亦(他与胡亦的对话内容中有大量是他从前与吴迪的对话,我高度认为他只是将对吴迪的爱投射到了胡亦身上),可是胡亦并没有爱上他,他与吴迪的故事再一次重演了,这一次,受伤者是他。小说的结尾,男主角终于从对吴迪的爱与吴迪的死亡阴影中解脱出来,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这个故事,纵然有阴郁有绝望,纵然让人伤感,但是依旧让人相信爱情,依旧让人觉得爱情的美好。

另外一部德国导演皮特·泽尔的影片《Love the Hard Way》同样根据王朔的《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改编,也同样只改编了小说的上半部。但这部电影相对忠实原著得多。整部影片看起来比刘奋斗的电影轻松许多,背景音乐也很不错。剧中男主角对女主角的爱有明显的表现,电影安排了一个美好的结局,女主角自杀未遂,成为生物实验室的研究员,男主角出狱后,他们相见,最后,男主角对女主角说:我可以陪你走一段吗?女主角说:为什么不呢?不知他们可以走多远,但愿能够一直走下去。在《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中沉溺了一天,看到了太多的眼泪、痛苦与绝望,很希望看到多一些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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