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过冬

2009年01月06日来源: 互联网经典散文
早上走在路上,打着雨伞,雪片飞扬,一点一点融进我的眼眸。心里空荡荡的,决定不想任何事。走进一家店面,没有我所看中的头饰。于是转身离去。一个人慢步于街道,穿着暖黄的羽绒服,披着凌乱的散发。冬日里我想做个凌乱的女子,挂着凌乱的微笑,以及拥着凌乱的爱情。很多时候,我——的表情里有一种连我自己也读不懂的情感,它藏在我的灵魂深处,等待岁岁年年的流光慢慢地将它打磨成一颗晶莹透亮的钻石。有一家店名叫‘密码’,我没进去,我只远远观望了一下,我想我得说一下,我将我的爱情密码丢了。几天前我和男友分手,但我一点也不痛,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落下来。爱情终究是不要辜负自己才好。所以我选择了遗忘,慢慢地我就再也不去想念那场爱情带给我的缤纷的梦境。

想起告别那天,他拥着我站在街头,一排排路灯像寂寞的情人无声地守望在安静的路边。我低着头,心里很乱、很伤悲。我的一切情绪他都看在眼里,他是那么聪明的男子,很多时候我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和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永远不用害怕他会不懂你。他太懂你了,只是他不说出来,他放在心里,然后烂在心里。所有的感情都是一场赌注,我是情场里最弱小的赌徒,我的全部资本都放在我的心里。沉默汪洋的心泪一次次提醒自己,如果坚持只是一场幻灭,那么我所有的挣扎为的又是什么?

那天我对你说,我想放手,可是我舍不得你。你望着我,那种眼神直指心灵,然后我所有的抵抗都无声溃败。圣诞节晚上我们坐在一起,我用无限怀念的眼神凝望你,真的,那一刻我真的想把你的样子装入心里,我怕以后我会忘了你,忘了你给我所有的欢笑与忧伤。你喜欢从背后拥抱我,最后一次见面的那天下午,我坐在你的怀里,我们十指相扣,那是爱情里残留着的最后的留恋。可那时我还真地满心以为我们会这样开心一辈子呢。很多时候,我们没有错过流年,亦没有错过爱情,我们错过的只是那时我们天真的自以为是。爱情里谁也不想伤害谁,最后我们都被伤着了,伤了我们的不是别人,是我们固执的心,不肯屈服的心。那颗心狠狠地狠狠地被我们用青春的决绝与凛然一并创伤,然后把伤痛交付给流年,把伤口留给自己。

后来我们就真的分了,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没留给对方。爱情失落,青春渐行渐远。有时我们恍似以为我们迷失了自己,其实没有,我们太清醒地知道我们失去了什么,我们心痛,我们不愿承认。所以我们说谎话,我们一次一次伤害自己,这种伤害多关无心,却也多半冷酷而残忍。最后我们究竟在慢慢流逝的年华里收获了什么,爱情还是自我心灵的成长。或许都不完全是。我们得到了我们心里最渴望的那份真切的爱意,不管这份爱是否一直在拥有,即便已经失去,我们也依然开心,因为那曾经拥有的姿态已足够温暖我们年少的情怀。青春里的情感大抵都是这样,因为太在乎自己的感受,而忽略了爱情里那共同拥有的珍贵。可是如果不是这样,在以后更加漫长的时光里,我们又怎么能懂得爱情的深刻和它在时光里那美好而又永恒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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