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青春仍美好

2009年02月04日来源: 互联网经典散文
正月初八是开学的日子,路上的行人多了起来。天空飘着久违的细雨,空气显得异常清新。薄薄的青雾浮着初春淡淡的芬芳,人们的脸上似乎洋溢着牛年的喜庆吉祥和“一年之计在于春”的踌躇满志。经历了无雪的一冬,春天究竟还是倔强的挤进了严冬的棉袍。

老话说,没过元宵节就表明新年还没有过完。孩子们整理行装恋恋不舍离开家门,迈着匆匆的脚步,像一朵朵鲜花怒放在校园的各个角落。距离2009年高考还有124天。一个学生在她的试卷反思中写到:“离开紧张的校园回到家里,身心舒坦了许多。村里的人们各干其事,就像那袅袅的炊烟那样安然惬意,没人顾及你正在经历紧张得令人窒息的人生大考。有时我想,为什么要那么拼命逼迫自己,没有高考,别人不是也活得好好的吗?这样想着,身心就在不知不觉中懈怠下来,甚至忘了返校的时间。可是,当我看到校门时,那种激动紧张的感觉重新回到体内,从行色匆匆的同学那里我又找到了竞争的力量。于是我相信,在家里住久了,我会很快地堕落完自己的一生。”从某种程度而言,环境决定着你的前进或倒退。她的话让我想起那个“橘生淮南而为橘,橘生淮北而为枳”的古老故事。

在校园里骤然紧张起来的还有老师。当晚第一次会议,无论年轻的,还是年长的,老师们都表现出严肃、严谨的工作态度。是啊,决战的日子不远了,除了要有精良的装备,还要有克敌制胜的法宝和无所畏惧的信心。

编排座位,检查报到情况,新学期工作安排,备课,一切就绪,夜深了。回到家里,妻子抱怨说,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我无言以对,默默洗刷完毕,上床睡觉。

好像睡在当年的大宿舍,周围有许多年轻的脸。是年轻的同事,他们正在讨论奋斗多少年可以买上大房子。又有许多打水打饭的人出出进进,这是周末大学校园里的典型情形。有人在整理书箱,说是要搬到研究生院住,同室的几个人在帮忙打点行李。怎么我的几个学生也在这里念书?几个人影在门外晃来晃去,大声嚷嚷地要进来:“我们老师在呢,我们老师在呢。”一个戴眼镜的孩子冲我大叫:“老师,座位给你占好了啊,你醒了直接来好了!”正纳闷这不是星期天么,怎么还像高中那样上自习呢。一个老朋友过来掀我的被子说:“快快,书市开了,好多书,便宜得很,晚了就没了!”说完就跑了。心想现在的工资还可以,买那些几分钱的书不是可以开书店了吗,禁不住呵呵笑了起来。不知怎的又在教学楼二楼的教室里上起了自习,外面的阳台上有人在唱一支老歌,哀婉动人。教室里的人都在考试,能觉得桌面坑坑洼洼,卷纸是高考政治,后排的考生竟在讨论!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在打瞌睡。我把桌斗打开,里面竟是一本发黄的有着淡蓝色封面的《悲剧的诞生》!正嘀咕这本书和政治有什么关系,一个学生走过来问:“老师,这些从来没有学过。”我大怒:“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发觉该念的书还没有念!”他哭起来。一个陵川朋友过来指着我说:“好好说嘛,不就是高考么,叫什么叫!”我愤然提高音量:“说的轻巧,你试试看!”下课铃声瞬时大作,我急忙找卷纸,却哪里也找不到。心里一急,醒了。原来手机定点报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在梦的空间里遇见了许多故人,和学生一样,还是英姿勃发,青春尚妍。美好的生活叠加在一起,成就了一个时空交错立体感极强的美梦。读书终归是一件乐事,不知道今天的孩子们是否能珍视有限的读书生活,是否能够用心体会到,读书带给人们的并不是枯燥乏味,而是贯穿生命的快乐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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