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的粽子

“来来来，吃粽子啦！”韩哥拎着一袋粽子走进了宿舍。吃粽子？我缓过神一看日历，原来端午节快到了。时间真快，短暂的一年眨眼就过去了，去年的端午节自己还是在家里度过的。

去年我正在老家的一家单位实习。端午节前，各家各户就张罗着包粽子、蒸晋糕。母亲在集市上买了糯米、红枣、葡萄干、花生、苇叶、五色线等材料。一天之后，待我和父亲下班回来时，飘香四溢的粽子就放在餐桌上了。

母亲包的粽子不是煮好就直接吃，而是先把粽子捞出后放在案板上凉凉，待粽子不热后再放进冰箱里。母亲说冷却后的粽子更粘，也更有味道。

从冰箱里取出冰凉的粽子，解开五色丝线，剥开粽叶，放在鼻尖闻一闻，一股糯米的香气夹杂着丝丝缕缕芦苇的清香气人心脾。咬上一口，含在嘴里，红枣、葡萄干、花生和糯米一起被牙齿上下“挤压”着，黏在一起，冰凉、清爽、越嚼越有滋味，不用放糖，甜度正好。

我的老家在晋南一带，当地人都爱吃蒸晋糕。晋糕和粽子看起来差不多，其实还是有一定区别的。一是粽子要煮，晋糕是蒸。二是晋糕不需要苇叶和五色线包裹。晋糕的做法也很简单，先往盆里铺上一层糯米，铺上一层红枣、花生、葡萄干，再铺上一层糯米，一层红枣、花生和葡萄干，就这样一层一层铺下去直到适量为止。如此一来，糯米和红枣、花生等辅料都混在一起，蒸好后就是家乡人爱吃的晋糕了。

端午节前后，街上有很多卖粽子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又香又黏的粽子喽！吃一口，黏掉牙喽！”这些粽子比母亲包的稍小，枣不多，也没有葡萄干，吃一口远没有母亲包的好吃。也有卖晋糕的，吆喝声挺奇特：“晋糕来晋糕，无形的粽子吆！”

端午节是用来纪念屈原的。屈原投了汨罗江后，当天正逢雨天，乡亲们争相冒雨划进洞庭湖以救屈原，后来逐渐发展成为赛龙舟。百姓们为了不让水里的鱼吃掉屈原的身体，便将米团投入江中，也就有了吃粽子的习俗了。

说到屈原，我想起了“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屈原的《离骚》中生僻字多，也不好理解。我也能记住十几句，只可惜伟大的爱国诗人以身殉国，让人心痛不已，哀哉！悲哉！

我的家乡没有湖，也没有赛龙舟，不过每年端午节，县委都要组织锣鼓队大赛，各乡镇都会派队参加，在县城的体育场上各展风采。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一派热闹的景象，如正月十五一般。

“来来，楞个啥呀，快吃啊！”韩哥递过来两个粽子，打断了我的思绪。解开苇叶，看着红枣镶嵌着的江米粽子，我又想起了母亲的“凉粽子”，想起了锣鼓喧天和“无形的粽子”的吆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