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好读书

作者: 田家声2018年03月21日来源: 商洛日报现代散文

平素喜好读书,屈指算来一读就是数十个春秋。日月如梭,如今已迈进古稀之年的我,嗜好读书的热情始终未减,而且越演越烈。看来此生小子非吊死在读书这颗树上不可了!

童年时多读小人书(也称娃娃书),那时除教学的父亲偶尔在书店买回三两本供我阅读外,也常借别的同学手中有的自己未读过的,或用自己的书去换别人的小人书读。随着星移斗转,月积年攒,我家里的小人书少说也有百八十本。我将这些书编了号,登记了目录,整齐地码放在外婆家给妈妈陪嫁的三斗桌的抽斗内,专供我儿时同样喜欢读书的小伙伴借阅。当然不能白借,记得当时借一本书必须得给我5个枣核或杏仁的报酬。因为枣核和杏仁可用来“打炮台”或“丢窝”赌输赢玩儿。这种游戏是那年月乡村孩子娱乐的一种方式。

稍长,入初中学习,小人书读的少了,看到了班级里有的同学手里拿着厚厚的《说岳全传》《红岩》《新儿女英雄传》《西游记》《三国演义》《青春之歌》等长篇小说读得津津有味,便向他们套近乎,好说歹说限了时间借来阅读。一本《西游记》读得我忘记吃饭,睡觉,甚至连走路、蹲茅房也在啃读。有一次,在课堂上偷读时,被老师发现罚站二十分钟,最后连小人书也被没收了。学校图书馆也有五花八门的小说,我便隔三差五去图书馆找那位长辫子、戴近视镜的细高个女管理员借阅,这一借一读就是三年。三年里读了多少本书,我已记不得了,只记得有本《鲁滨逊漂流记》的小说,我一连看了几遍,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小说里的情节我还能记得二三。

年少读书,囫囵吞枣,只图看热闹,不求甚解,有点“狗看星星一片明”的意思。但它是我读书的良好开端,记录了我年少嗜书的心路历程。正在我长知识,真正懂得读书的时候却遇到了轰轰烈烈、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那时“破四旧”,宣扬“读书无用论”,大力批判“封资修”,图书馆的书统统封存不予外借,社会上相当多的好书也全被当做封资修、毒草收缴,毁之一炬。无书可读的岁月只觉心里空虚,日子煎熬。那时的我也曾经为此而困惑、抱怨,但世事如此,怨有何用?无可奈何之际,我发现那时书店里唯有清一色的“毛选”、马列著作可读,于是顺手牵羊拿来一遍遍地读了,没承想她慰籍了我空虚的心灵,点亮了我眼前一盏明灯,使我没有迷失方向,对伟大的毛泽东思想和马列主义有了比较深刻的认识。

改革开放的春风,吹绽了文艺园地百花盛开,书店里各类书籍重新上架,图书馆二度开放。我于是如饥似渴地跑书店,泡图书馆,买(借)阅各类书籍尽情阅读,有时也在书摊上淘古旧图书,若淘到一本心爱的书,便如获至宝,欣喜若狂。我夜以继日的攻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读一切我所喜欢的书籍,诸如文学的、历史的、地理的、天文的、现实的、科幻的、自然科学的……总而言之,多多益善,涉猎广泛,为的是尽量弥补文革十年少读书的损失。我一发不可收拾的读啊读,硬是读得思想开窍,心情愉快,精神焕发,读得老当益壮,才思横溢,笔耕不缀。

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不觉然我已在全国数十家报刊发表了千余篇、百万字的文学作品,并出版了四本专著,成为一名名副其实的作家。这些都归功于勤读书善坚持的结果。我于是在心底高呼;开卷有益,读书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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