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写秋色

作者: 梁耀国2013年12月11日心情文章

是什么让秋色变得如此丰富呢?秋风,秋雨,还是秋霜。

树大成精。那棵有着千年树龄的银杏树,似乎最先感知到秋这只无影手的抚摸,周围的树木还是一片青葱时,她的衣衫已经开始由绿转黄。是三天还是五天,确切日子记不真切了,反正就在这个时间段,她老人家好像取到了孙悟空七十二变的真经,转身披上了逼眼的金袍。杨树、梧桐、石榴、槐树等东施效颦,也想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只可惜功夫没学到家,叶子刚挂上黄头,便缤纷飘零了。

今年国庆节长假,北京登香山赏红叶的游客,几乎挤破景区的大门,由此可见人们对红叶之喜欢。枫叶是红的,黄栌叶是红的,柿叶也是红的。枫叶鲜红,黄栌叶重红,柿叶紫红。枫叶是诗人们的最爱,于是有了“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句。黄栌叶是摄影家的最爱,于是,瑟瑟秋风中,总能在大山深处看到这帮寻美人。柿树,是果树中的独行侠、苦行僧,它们要么扎根于贫瘠的沟坎,要么藏身于大山的深处,很少成林成景。因为这个缘故,它们很难被人赏识。惟有柿叶落尽,露出满树的红柿子,才会引起人们的关注。柿子一摘,人们扭脸就忘了它们。

初夏,路过这片湿地时,苇子刚刚露出水面约尺许,婷婷然,风姿绰约。蛙鸣一浪高过一浪,都在争夺交配权;鱼不时跃出水面甩籽;苇莺用喙劈开苇叶,正在编织鸟巢;翠鸟定定地伫立在苇秆上,瞅准了,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准能捉到一条小鱼,或一只小虾。半年过去了,寂静无声的湿地也呈现出龙钟的老态,放眼望去,满是洁白的苇花,随着习习的风,摇曳着,摇曳着。

一夜苦霜,房前的泡桐叶由绿变黑,地里的红薯叶也由绿变黑。泡桐叶用扫帚扫了,烧火做饭;红薯叶掐了,下杂面条,又筋又香,别具风味。

这个时候,最有生机的,当是才钻出地皮的麦苗。放眼望去,一行行,一畦畦,翠绿。阳光下,叶尖上挑着的露珠,如珍珠,似美玉。

正因为秋色,才让我爱上了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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