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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

作者: 徐丙根2020/09/08经典散文

童年,我们是非常快乐的,尽管哥哥比我大两岁,很少和我一起玩,我和堂兄、邻居的双胞胎徐二、徐三等却常常聚在一起,我们玩得很愉快,也很“成功”。为什么呢?

我们做出了“链条手枪”——这枪的把手部分是木头的,枪管是铁的,一般截取一段喷洒农药的细水喷管做成,然后通过链条固定在把手上,链条就是自行车的链条。这枪要在现在一定是属于明令禁止的管制产品,因为它已具备了一定的杀伤力:一扣扳机,随着枪声,枪管里的子弹(铁钉)便带着黄烟飞出枪膛。一丈开外的小鸟,只要枪法好,真的能打中。

还做过一种“弹壳炮”。那是备战备荒的年代,经常有民兵实弹训练,训练场上留有大量的弹壳。我们在弹壳里填进一些火药(就是火柴头上的药),用一颗小铁球或钢珠紧紧地塞进弹壳口,再用一根粗铁丝扎紧弹壳尾部,把炮身牢牢地支撑在地面上,便成了一门小炮。使用时,用浸过煤油的棉球在炮的尾部下面燃烧,加热炮的后身。几分钟后,只听一声轰响,铁球便带着浓烟飞出几丈之外。这种炮的杀伤力可比链条手枪大多了。

那时的晚上,生产队经常开会,而且一般都是把我家当会场,在我家开会。社员们开会,小孩自然就得跟着一道来了。他们开会,我们就玩捉迷藏、“打仗”等游戏。

记得有一段时间,生产队办扫盲夜校,教师是插队知青。所谓扫盲夜校就是学习毛主席语录,然后也教几个字。我跟随母亲进过他们的夜校,教室就在生产队临时搭建的草棚里,几根长木条拼在一起就是课桌。板凳自己带,黑板是打谷场翻晒粮食用的木板掀。从那个开办不足一个月的学校里,不识字的母亲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说来也有趣,母亲虽然不识字,可据说我们兄弟姐妹的名字(包括乳名和学名)还是她给起的呢!

当年,国家规定年满7周岁方可上学。那时的学制是小学5年,初中2年,高中2年。但是,到了1972年9月我6周岁时便想上学了。主要原因是因为姐姐和哥哥的成绩都很好,他们经常被老师和周围邻居们夸奖,因此,我非常羡慕他们,所以学堂也便很吸引着我。然而,我最终还是被学校拒之门外,主要还是因为年龄不够。直到1973年春节后我才得以进入学堂,成为一名小学生。

好动和天不怕、地不怕是所有男孩的共同天性,我也不例外。有一次,我们几个小伙伴约好去掏鸟窝。来到麻雀窝最多的公房里,我第一个顺着柱子爬到屋顶,左手拉着撑木,右手去掏鸟窝。不知怎的,一个不小心从四五米高的柱顶摔了下来。还有一次,我从筛稻谷用的钢丝筛下穿越时,不知谁恶作剧地将支撑木突然抽走,害得我一下子被约2.5米长、1.5米宽的沉重的钢筛压在身上,当时就喘不过气来。

至于春天土墙引蜂蜜、夏天树枝黏知了、秋天晒场钻草堆、冬天雪地网麻雀,都是我童年常做的游戏。我的童年充满了懵懂、童趣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