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之美味的归宿

作者: 史太群2016年01月24日秋天散文

又到 秋收时节,稻谷金灿灿;豆子黄澄澄,遍地都开满了各色的野菊,草儿黄了;叶黄了,乡村的田野是一片金黄。蔚蓝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那白云,好似草原上一群白的羊群。

站在家乡的田野上,望着那一片丰收的秋色,闻着成熟庄稼的纯香,看着田地里那些欢乐的孩童和忙碌的乡亲。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场景,勾起了我记忆深处那遥远的思忆。

那是在几十年前,一个和此时时刻相同的景色。秋高气爽;蓝天白云;阳光洒满了大地。乡亲们在忙着收割已经成熟的稻子和黄豆,田野里到处都是农民们忙碌的身影。秋季,也是我们这一帮孩子最快乐时光。那个年代,我们的学校是放秋忙假的。因为那时乡村学校的老师都是民办教师,也就是说,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有一些文化,所以就会被提到村里的学校当老师。他们都有自己的土地,他们都是一边教书,一边种地。所以,到了秋收时节,我们的学校就会放秋忙假,以方便老师收自家的庄稼。

我们年纪虽小,多少也能帮着家里作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在家里烧个水、做个饭,到地里捡捡遗落稻子、拾拾洒掉黄豆,放个羊、割个草什么的。当然,最快乐、最有趣的还是我们小伙伴们自己的事情。秋后,那些收割完庄稼的空地,便成了我们玩乐的天堂。

我们到满是稻茬的地里捉青蛙、逮螃蟹,到已经收割完黄豆的空地里拾天宝、找马泡、捕蚂蚱、烧毛豆、烤白芋。每一种玩法,我们都会玩的不亦乐乎。

每到秋收时节,乡村那地连地,埂连埂的乡亲们,总会在下地干活的时候,把自家的孩子一并带到地里。因为秋收时节,家里的大人都忙着收割庄稼,就连年岁打的老人也一样会到地里,帮着捡拾一些掉落的稻子和豆粒,孩子自然在家就无人照顾了。所以,每到秋季最忙的时候,在遍地金黄的原野里,你不但能看到忙碌的大人,还可以看到遍地疯玩的孩童。

到了秋季,蚂蚱也和成熟的庄稼一样饱满起来。蚂蚱是我们孩童,当时最爱吃的的一种自然美味。

蚂蚱的生命很是短暂,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每年的五月份是蚂蚱的出生的时间,它们在经过了一个夏季的生长,到了深秋它们大多会自然死亡,只有极少的蚂蚱可以熬过寒冷冬天

我们一群小伙伴,在大片大片收割完的空地里,寻找着可以吃的 天宝、马泡。最开心、最好玩的是捉蚂蚱。我们最爱捉的是被我们称之为“老扁呆”的蚂蚱,这老扁呆体态修长,头小而尖,头顶有两根细长的触须,满身绿色,就连那两片薄薄的翅膀都是淡绿的。身体上生着几个细小的腿和两条长腿,满优雅的,它是蚂蚱家族里最美的一种。当然它的肉没有我们称之为“老油子“蚂蚱的肉多,但是,老油子很难捉到,因为它有一双可以飞的翅膀。它们飞几米就会停下来,甚至更近些,我们会跟在飞起的老油子的后面奔跑、追赶。每此时,你就会看到那广阔的田野里,有一群欢乐的小精灵。

捉蚂蚱的最好时间是在深秋,这时是蚂蚱产籽的时间,也是它们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候。在我的家乡用“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之说,来比喻一些有权、有钱、有势,趾高气昂、仗势欺人,后来逐渐风光不再的人。

蚂蚱分雌雄两种,雌的体大而肥壮,雄的体小而瘦弱。我们最爱吃的当属有籽的雌性蚂蚱,蚂蚱的籽要比蚂蚱的肉还好吃。我们把捉到的蚂蚱装在一个用布缝制的袋子里。大人们的吃法是,除去翅膀和头,洗干净,放到盆里,用盐腌制一会,油炸、红烧都可以。油炸的的脆而酥;红烧的软而香。

我和我的小伙伴们,可没有那些个闲情雅致,我们在地里找一块平整的田埂或土坡,几个负责挖坑,几个负责收集烧蚂蚱的燃料,也就是黄豆的落叶。成熟后的黄豆会落很多豆叶,这豆叶有的直接被翻到土里沤肥用,有的被收集起来,留作烧饭的燃料。

先在挖好的土坑里放上一层豆叶,然后把掐去翅膀的蚂蚱放在上面,再盖上一层豆叶,点燃。不一会,你就能闻到一股带着糊味的香气,那是烧蚂蚱的天然味道。这时,我们围成个圈,头顶着头,每个人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在熄灭的火堆里寻找着。那小手、小脸上,被泥巴和汗水糊成了黑色,可还吃的很香甜。

蚂蚱虽然好吃,我们也不会斩尽杀绝的。那些有了籽的雌性蚂蚱,在产子的时候,会找一块比较松软的土地,把它的尾部连着半个肚子一并插入土里,待产完籽后,它们会以尽快的速度找到它们的最终归属,它们静静的趴在或草茎、或树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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