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于“国人诗性未死”

作者: 一是斋主2016年03月16日经典散文

窃以为本题应由翰林院那帮长老暂停会议三个月并以吃龙虾的力气进行大力研讨后汇整出250万字的调研报告才是,本斋主才疏学浅,不应僭越。但有闻写文章一如拉屎,急了就只能往外出。自己的活有时也由不得自己。

照修辞手法。“国人诗性未死”句,解为“国人——未死”,“国人”的啥子“未死”?“诗性”也。“诗性”乃“国人”之属性,国人未死,其诗性怎么能死?该句彰显我中华五千年文明史,诗性已成国人之性,国人只要一息尚存,诗性便死不了。五千年文明史,亦是诗史。这个说法虽有点扯,但不失实事求是。

思想传承。“诗”,美文也,是美的一种体现,是文化进步的一个典型表征。想我国人,对社会祥和、美好生活的追求历数千年一以贯之从不停步,如诗亡,我民族本性何存?这个说法虽有点胀,但只要瞧瞧奥巴马、安倍之类的鬼子嘴脸,就知道咱们有多美。

照具体人格论。诗在我族,无不溶入分分寸寸,禅诗、道诗、政治口号诗、抒情诗、景物诗、哲理诗、励志诗、打油诗、茶诗、酒诗、花诗……几无不诗。诗的创作与应用成为国人人格魅力的一部分。一个孩童可能不知道李世民,但一定知道李白,因为几乎每一孩童的爹老师都粉过“床前明月光”之类的。长大些后,唱唱歌都是诗:“长亭外,古道边……”。这个说法鄙人自以为挺靠谱。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引自唐代诗人韦应物之《简卢陟》“我有一瓢酒,可以慰风尘”。改后情怀已异陉庭。窃以为改后,“足”、“慰”二字,更多的透出了改者将无奈饰作豪壮的情态。此一征补诗文事件,据坊间流传,已征对数万,点赞十余万等,叹为观止。更甚者引官方大媒直呼“国人诗性未死”,引发更大面积震波。

大媒之“未死”论。诚堪正面,但触发了鄙人偶想:国人诗性啥时死过?死过了吗?将死了吗?

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文坛从百花齐放、百舸争流之状渐由一些“流派”者鼓吹操劳以致乱了方寸,更有以诗之异教徒自诩高明自我标谤者。而“六●四”事件成为这一现象的终结者,顺便也把文学复兴的干柴烈火一并浇灭了。我们文青最崇敬的诗界圣坛《星星》、《诗刊》、《诗林》、《绿风》、《飞天》、《丑小鸭》、《南十字星》等一众刊物,能将小火苗烧到现在的尚有几何(我们必须在肃然起敬的同时泪流满面)?大部分的诗歌刊物被载满“枯井鬼魂”“断头女尸”之类谣新闻的杂志所替代。轰轰然然发展起来的自由体现代诗的正面战场宣告偃旗息鼓。

但国人诗性死了吗?自由诗一时的沉寂并不影响古诗词在国人教育、生活中继续延续、传承甚至发展。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自由诗成为一份只能怀念的体香。不能不说的是,造成这种情况的并不是真正写文章、写诗的人,而是文化管理层。尽管鄙人这句屁话冒了管理层之大不讳。

试问,我国各地,县一级文联、文协的经费每年政府拨付几何?能否统计一下瞧瞧?那么市、区一级的呢?省一级政府的文化界领导趣哪鹅了?忙啥呢?

有个错觉,这当儿到歌厅K歌才叫做搞文化,写诗那叫不务正业。诗人?那是后娘的堂妹养的。如果说国人的诗性确曾差点死了,那也是文化官员们、官媒们用数月未洗之沾满香港脚皮屑的袜子将之捂了数年(至今?)而致之的乎也了。

但是如果你在博客或者其他网络工具中搜诗,一定将十分惊诧于网络诗歌的繁盛与蓬勃;十分惊诧于诗人们的执着与真挚;十分惊诧于诗歌创作的水平之高绝……那里是只有充满了诗性的灵魂才游荡、相聚、且舞且歌的领地。

2015年10月,刚被教会使用博客,访问中看到了其中竟有百余家自建诗歌平台,读着一首又一首各类写手各种风格的诗,恍惚间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泪流满面,无以抑止。

友人说:你傻呀,谁现在还用博客呢?

谁现在还用博客呢?

——一些炒股的;看风水的;卖女性内衣的;卖化妆品的;大量的“僵尸”网站及卖谣言卖腿卖胸卖春的。

——剩下的,是一些号称“卖诗不卖身”的诗人。

博客前十名排行榜,大多被“校长与女学生”、“父女**”、“公媳**”占据,与诗人无关。而诗人们在这样的一个氛围里顽强地、痛并快乐地生存着、汇集着、歌唱或者诉说着、诅咒着,拥抱着彼此的心灵。这便是诗性,从未死过,也永不会死。

(附一首)

沧浪百无序

野荻偶怡情

奈何一壶酒

怎堪慰风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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