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情山水神韵自然

作者: 仝宝红2016年07月12日心情散文

自幼出生在渭河南岸,秦岭脚下,四十余年栉风沐雨,未曾有过须臾分离,这样的生活使我与大秦岭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情结,也可称之为秦岭情结吧。在我眼里,秦岭是神秘的,充满了奇妙的万千变化。行走在山中,你会不断看到那些时异景殊的自然景观:时而峰峦耸峙、飞泉挂瀑;时而清溪活水、空山雾霭;时而雄浑古朴、丰沛厚重;时而万壑稠木、独松疏影;这些既诡谲清奇又含蓄温润的天地自然和山水气象,使我的书画创作有了无限的空间和可能。

我以为,中国画的笔墨意趣和艺术精神,既要传承深入经典又要感悟追求出新,所以,

在我创作的画面中,已不完全是传统意象中“唐槐汉柏拥秋殿,暮曛荒翠下牛羊”的寂寥画境,而是浓墨重彩,万山浸染的丛林与铺天盖地的绿荫。我期望我的画能够直接的感动人心,向天下众生传达大自然生命智慧和生活的哲理。无论从构图、墨色、气韵、意境等多维审美意识方面来表现美的主题,美的心境。

我的画作,笔墨大多沉实,风格以浑厚为基调,墨色滋润而时有枯涩,晴光明灭、苍翠欲滴。我着力追求笔画粗犷豪放,苍凉阳刚,注重山水精神的营构与表现,使画风庄重严谨、朴厚雄浑,构图饱满而博大,立体感强。并尽力撇开外来因素,专注于每一间旧屋,每一个小院,每一组山石,每一块黄土高坡,每一颗,每一节河流,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要揭示出信息飞速递送脑际所闪现出的西部历史的文明和辉煌。漫长岁月,我以不知疲倦的经历和浓厚的兴致,执着地探索着无声山石的历史沧桑和大自然的阳刚之美。在山水绘画的创作中。注重写实、注重气势、注重光和影的变化,讲究意境、讲究透视,追求厚重、追求变化,无论是意象之间、具象之间、光阴之间还是笔墨之间、虚实之间,明暗之间给人舒展、流畅、和谐、力量之美感。其实,很多时候,笔墨是可以笔随形运、墨从笔变,从而使得笔骨墨韵,相得益彰,神形兼备。“身行万里半天下,归来还看自家山。”在这片被秦风汉月熏染着的高天伟地、被冰峰岭守望着的静谧大野、被洪荒大漠摩挲着的古道高原,激励着我的画笔走向旷翰无垠的西部疆域,发酵着我对清香和苦涩、挺拔和柔美、粗犷和肃穆的创作情潮。秦岭之于西部,浑然是一个被日月锤炼而成的永恒的创作母题,横亘在西部星转斗移的历史渊薮里,也横亘在我真诚、永不涣散的艺术朝圣者的心穹。野外写生时,山间的一块碎石,一捧冰雪,一泓溪流,一束野花,一簇霜凌,都是我与秦岭永不凋萎的对话。我以秦岭山人自居,我的人生哲学,我的创作信念,乃至于我的艺术生命都系于这西北一域,是大西北的深厚文化积淀孕育了我的艺术才思,也是西部雄浑的自然风貌、地域特色和人文精神给予了我无限的创作激情,我视这片神奇的自然疆域为我艺术创作的心源。

艺术长久,人生短暂,成功是很遥远的事。对我来说,从无情流逝的滔滔岁月里,捞出倏忽即过生活片段,沿着历史的传统文化的命脉,演绎出西部风光的质感和灵魂,就是一种真正的成功。我知道,一幅山水画面会给人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感觉,但是,只有来源于生活的作品才具有永恒的艺术生命。我把自己融入西北一域以及秦岭的山水之中,把西北一域以及秦岭的自然景观,纳入尺幅之中,旋转出山的气势、水的灵魂、树的精神、黄土高坡的情怀,还有一个村落的气息、一个羊皮筏子遥远的梦。这些作品看上去都是我们熟悉的风景,完全荡去了浮华、伪饰和牵强的符和,但却静中有动,气象万千。可以说,高原、村落、山峰、渭河,都是一种外观和符号,而那雄伟冷峻、塞外云天、千峰雪仞、厚重博大、苍茫静穆的意境,却是遮掩不住,而呼之欲出。我想,一个画家的作品不能用简单或者是复杂这样的字眼来定位,那种变化的,流动于画外的真情、热情和激情,更需要去解读、去感悟、去思考,去进行一次又一次仔细地品味。

画为心声,只有用灵魂作画的人,才会给山水以灵魂。胸藏万壑,笔荡云峰,我希望我的画作,由写景到写心,由写实到写意,努力追求一种人天合一的大美风格。更希望在这片被秦风汉月熏染着的高天伟地,在传统文化的熏陶和滋养下,不断深入生活,获得更多的经验和灵感,在将来的山水画创作中有新的建树,收获生命的花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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