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跟我“捉迷藏”

作者: 程建华2016年10月11日情感散文

这次下乡是专门突击检查父母的。事先没打电话,中午11:00,踩好了吃午饭的点到的家,就想看看他们有没有跟我“捉迷藏”。

父母都是农民,跟黄土地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如今都过了“退休”年纪,快“奔七”的人了。一岁年纪一岁人,他们再也不能像年轻时那样拼命干活了。我回家一次给他们上一次课,平时在电话里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注意休息,要他们顾好自己的嘴。可就是在前几年,除了忙自家地里的庄稼活外,他们照样背着我外出打零工。父亲总说没事,还反驳说哪有农民爱惜自己力气的。

回到家,父亲果然又帮人家干活去了。母亲吃过饭了,碗上还残留着早上的冷粥。我气不打一处来,责怪母亲不知道照顾自己也就算了,也不知道规劝父亲。要知道过年前,父亲就因为一次小小的感冒卧床了两个星期,他已经老得经不起折腾了。母亲一边忙着给我下馄饨——是存放在冰箱里的冻馄饨,一边解释说:“这次的活派得不重,给草坪除草,就是时间长了点。”我急了,“这么热的天,他能吃得消吗?”母亲说:“我也没少劝他,可是我的话他听得进吗?他有他的主意。”

吃饭时,我又苦口婆心地叮嘱了一番。说来惭愧,我也就是口头孝顺,女儿读书,每个月要还房贷……我并不能贴补父母多少。倒是3年前买房子,还问父亲借了5万多元,到现在都没还上。我低着头说:“你们的钱,恐怕要明年才能还了……”母亲说:“我们这不还在挣钱吗?你父亲早就让我转告你,说那钱不要惦记,你们先尽着自己用,反正我们又不急着用钱。”

饭后,我和母亲唠家常,看到母亲不停地在小腿上挠痒,两条腿都挠得像豆粽一样。“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最近腿上老是痒,一空下来就要抓。”母亲嘀咕着。我告诉她这是皮肤病,得到医院配支药膏。母亲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年都犯这毛病,抓抓也就好了,费那个冤枉钱干什么。”

不到12:30,我就辞别母亲进城了。因为从闲聊中得知,母亲下午要到邻村打半天的农药,我总不能什么忙都帮不了,还耽搁她弥足珍贵的午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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