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时光不过斯

作者: 徐红波2017年06月07日来源: 郴州日报短篇散文

日子素色,不远游,不圈友,但不孤单,不灰暗。

晚饭时,爱人回得较早,查看了冰箱里,很快就确定了菜样:腊肉茶菇干锅、酸辣藕丁、皮蛋黄瓜汤。他袖子一挽,我穿上罩衣,就各自忙活起来了,无需分配任务,他负责刀工,我负责摘菜去皮清洗。等到火起油沸时,他如大厨般挥舞着锅铲,我则在一旁递送油盐酱醋。

房里很安静,彼此间片言只语,偶尔一句轻笑,始终回响在房内的是手机里的轻音乐。最美的爱情是怎样?最合适的婚姻是哪种?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书可循。当初是如何笃定这人,之间又有哪些艰辛,似乎都已模糊,可在跌宕之中,我们早已懂得,与岁月慈悲酬唱,方得地久天长。

孩子很快放学回家了,一起吃了晚餐后,她留在家奋战一科又一科的作业,我和爱人出门走走。

冬的夜,无风无,却有凛冽的寒气,一阵一阵地在裸露的脸上刮着。信步走往县城的小广场,场地并不宽阔,人却密密麻麻:锻炼者、舞蹈者、路过者、欣赏者,不同的旋律,不同的节奏,各自欢快,互不影响。有大摆裙旋转,花一般盛开又合拢,有女子急速热烈地前行后退,有男女温情脉脉相拥而走……每一朵都是姹紫嫣红的花,每一段旋律都是热气腾腾的故事。

广场上最热闹的当属角落里。一群老人身着薄衣,摇头摆脑,挥手斜胯,舞得酣畅淋漓,旁边的大鼓,咚,咚咚,咚咚咚……调动着舞者们的节奏,令旁人也热血沸腾。挥动鼓槌的老人身着对襟薄衫,发须皆白,一边擂动,一边沙哑地高歌。歌是很古老的,声音也是苍老的,人世的生生不息,被反复地吟唱,荡入耳朵和灵魂。

我们在广场伫立许久,直至冷风凉入冬衣,才转入广场底下的书店,店内坐着站着的人已不少。我挤进一角落,拿了本当期杂志,一眼就看到德富芦花的小散文,默读一遍,顿觉清茶入齿,满口馨香,又若置身小溪旁,叮咚有声。忍不住又从头读,直至被爱人碰了一下,看到旁人带着笑意的眼神,我才知自己竟不知不觉读出了声音。

回家途中,记起白音格力的一个短句:一想到一生中能浪漫地与一朵花、一本书、一个人倾心相遇,我的心就直往柔软里去。为此,我愿在这柔软里,爱上沿途所有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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