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一日

作者: 刘世龙2018年01月06日来源: 湖南工人报生活散文

出海捕鱼,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想

那天晚上,洪先生告诉我,今天要出一趟海,去取他布放在海底的600只蟹笼。因为某国接连搅局南海,南海的军事行动频发,远海捕鱼的渔船,只能奉命撤退到内海附近。我立刻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早上一起床,坐上洪先生的摩托,一溜烟就到了海边。其他的船工早已到达,他们依次坐在海边的围堤上,等待着主人的到来,这是他们出海之前的约定,也是多年来他们之间形成的默契。先乘坐小舢板,到渔港里的渔棚,再上渔船。大家先把船上的蟹笼搬下船,腾出空间给那600只将要打捞上来的笼子。我没有事做,只能拿着手机拍他们忙碌的照片。

开机,出海。洪先生一边开船,一边点燃一炷佛香,好像是在敬海神了,求其保佑他们的渔船满载而归。渔船尚在行驶途中,大家还没有什么事做,干脆煮一壶开水,泡一泡乌龙茶,慢慢喝。茶泡得浓浓的,很苦,我喝一口,就想吐出来,出于礼貌,还是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喉咙里立刻有一丝丝的甘甜冒出来,回味无穷。难怪,福建人叫它功夫茶,有道理。

大约一个小时的航程,渔船到达预定的海域。听到洪先生发出指令,船工们抛出铁钩,很快,船上绳索紧绷,马达轰鸣,铁钩抓住了蟹笼。半人工半机器化的渔业生产,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很新鲜,也很新奇;对千篇一律、辽阔无边的蔚蓝海水,我也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捕捞上来的鱼类、虾类、螺类、蟹类,分门别类,都要迅速处置,如果处置不当,就会鱼死蟹亡,造成经济损失。石斑鱼是海鲜里面比较贵重的鱼类,出海后一定海水喂养,才能保证它的活泼新鲜;蟹则横行霸道,出海后野性毕露,伸出两只大钳,逢物就夹,所过之处,非死即伤。因此,船工们的忙碌,紧张而有序,第一时间就要把蟹钳用橡皮缠紧,让它们不能动弹。看着他们分工合作,井然有序地作业,我也没有闲着,捡一条漏网的鱼,抓一只被遗漏的虾。

收获,是愉悦的,是快乐的,也是幸福的。不知不觉,鱼满仓,蟹满筐,收获累累。晚餐的时候,洪先生特意蒸了一条石斑鱼,煮了一锅螃蟹,我们举起茶杯,一起庆贺今天的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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