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那人·那狗

作者: 沈幸幸2018年06月30日来源: 商洛日报短篇散文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洋洋洒洒地落在沉睡的山上——那山醒了。苍绿的木挺立在裸露的岩石上,成群成簇,透出一股生命的活跃,树木下灰白的岩石,宛如迟暮的老人待在一群淘气顽皮的孩童之间,尽管生生打破了生命的童贞,但衬得冬日山坡越发庄严凝重;遥远的山巅,枯叶与荒草交错在一起,厚重的荒芜平添几分萧瑟,当阳光暖暖地洒下来时,它们竟然熠熠生辉,为那山增添丝丝暖意。

深山的第一抹绿意安安静静地涂抹在沉睡的人身上——那人醒了。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那人进到厨房,不一会儿就飘出一阵饭香;可没过多久,那人的身影又出现在院子里,他的手上沾满泥土却拿着一块洁白的瓷砖,饶有兴致地打造属于自己的花园;完工后那人又背起竹篓上山寻找奇花异草,斧头与锄头丁丁的歌声、鸟儿啾啾的叫声此起彼伏。夕阳听醉了,涨着红彤彤的脸躲在山后,那人下山了,炊烟再次袅袅升起,“吱呀”关上的木门结束一天的劳累。

第一声喊叫声大大咧咧地贴在沉睡的狗的耳边——那狗醒了。院子里霎时有了生气,那狗跑着、叫着,眨着乌黑的眼睛、伸伸猩红的舌头、抖一抖白的皮毛,满地撒欢儿,稍有风吹草动它边跑着边叫着,风声、犬吠声、喊叫声……打破了深山里的寂静。那狗累了,就躺在阳光下打着盹儿或看着一群鸡在觅食,好不自在、好不快活。

这就是生命,生命本就如此。

生命落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它就默默生根、发芽。那山、那人、那狗,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可他们知道:淳朴的自然会馈赠于他们支撑下去的力量;他们知道,即使无人欣赏,他们也是最好的自己。就这样,他们让自己的生命绽放出最美的光彩,把生命的娴静展现的更加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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