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深又见柿子红

    下班后,我穿过一条又窄又长的巷子,巷子静谧而幽深,我轻缓脚步,尽量不让它发出响声。巷子的上空,横斜着一两枝繁密的柿子,在秋日午后的阳光里柔和地闪烁着,我久久地注...

  • 三棵树梁

    在我们村,有一座山叫三棵树梁。 父亲过世后就葬在这个叫三棵树梁的地方。 小的时候,赤着双脚在那里跑来跑去,挖过野菜,拔过牛草,也给犁地的父亲送过饭和水。从家到三棵...

  • 冬天的事

    我要写一写我生活的那个名叫麻地湾的村子,被大雪一篇篇翻动的往事。 村口雪白的鸽子,最终还是和这一被来自秦岭大山的积雪,混成了一片。除了它们灵动的脑袋在滑动,圆滚...

  • 柿树情怀

    在高楼林立里竟然有这么棵柿树,它伟岸、秀美、挺拔、玉树临风。 每日我迎着朝阳,走近它,仰望它,从积雪堆积,到长出星星点点翠绿的苞蕾,到它一直站在春光里。春天的美...

  • 落满雪花的小路

    记得十七岁那年,我正在古城中学读高二,有一天,父亲突然到学校看我,跟我说他把我的非农业户口问题解决了,我高中毕业后可以招工到他现在的单位去上班。那是一九九零年,...

  • 冬至

    夜,黑漆漆的,近处的树、远处的山都看不见了,一切都被黑夜吞噬掉了。 他独自一人顺着河道低一脚高一脚的慌忙行走着,脚下不时传来冰块的碎裂声。脚,已经冻的失去了知觉...

  • 我的修理工丈夫

    当你家的水龙头坏了,水管漏水,你首先找谁?在我家,你猜,我找谁?当然是我的丈夫了。 暑假的一天,我从外面逛街回家,热得满头大汗,就去洗澡间冲澡。开始水有点冷,一...

  • 过年

    快过年了,浓浓的年味扑面而来,仿佛像缕缕春风轻轻地温暖着人们的心田,喜悦写在脸上,温馨幸福的感觉溢满了每个人的心头。 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亿万人发自肺腑的心...

  • 年是一把远古鸣琴

    年是一把远古鸣琴,我们的祖先曾手把手,将这把珍贵的鸣琴擦拭,调弦正音,抚弄弹奏,弹奏出纯正特有的中国旋律。 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在年的鞭炮声中念念叨叨远去。一辈辈...

  • 寒风中,伫立着我的母亲

    看着都市里的商场开始卖起年货,街头开始挂起灯笼,我的心瞬间就飞回了乡下老家,好像已经看到满头银发的母亲,早早的伫立在村口的寒风中迎接我呢。 快二十年了,这样的情...

  • 佳节最忆茶

    春节,除了吃就是喝。不论是欢聚时的热闹,还是独处时的清静,茶,都是最好的陪伴。年初一午饭后约几个朋友爬龟山,山下行人络绎,几处卖香表纸烛的摊点生意火爆,忽听有人...

  • 那暖暖的一声脆响

    初冬的夜,寂静而微冷。我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刚到小区门口,一股爆米花的香味扑鼻而来,记忆的闸门顿时被这暖暖的味道打开了。 记得小时候,每到冬天,我都急切的盼...

  • 倒流的光阴

    从小学到大学,我最喜欢的读书阶段,还是就读于户垣中学的初中。在秦岭之南,这个名叫山阳户垣镇的小镇,户垣中学对我的影响,太深了,深得就像我们那里赛鹤岭上常年覆盖的...

  • 送穷神

    丁酉年正月初六早上,儿子买回来一把新筷子,对我说:妈,把旧筷子扔掉吧,今天送穷神。我口里应着,随手拿出旧筷子,左看右看就是舍不得扔掉,勉强找出3根,对儿子说:就...

  • 清明节回老家

    正月离开老家到现在时间并不长,但我很思念老家,几回回梦里相见。清明节放假,我迫不及待地赶回老家。 清明时节的老家是混合着发青的树芽子和淡淡青草味的老家。樱桃、叉...

  • 父亲的菜地

    门前有一块空地,原本我修房之后留作院子的,因为一直没有作水泥硬化,空地上和地边就慢慢地长了草。父亲退休后住在老家我弟弟的屋里,和我屋隔着一条窄窄的土路,还有我家...

  • 享受孤独

    酒会散场,大家相互道别,朋友见我喝的有点高便硬要送我回家,可我虚荣心作祟,怕被别人笑话,所以我假装清醒并盛气凌人地告诉大家,我没事,不用送,谁送我就跟谁急。大家...

  • 听雨

    许是父亲去了,许是年岁增了,我对母亲的依恋似乎又回到了孩提时代。我习惯斜倚在父亲曾坐过的那把竹椅上看母亲侍弄花草,听她絮絮叨叨些山乡旧事。 母亲是洛南县人,喝着...

  • 母亲的夙愿

    超儿,今年清明节咱们去一趟中条山祭奠一下那儿的烈士们!母亲对我说。我知道这是母亲多年来的夙愿。 母亲的老家在丹凤县商镇街道,即现在的商镇政府斜对面。外曾祖父有两...

  • 泡桐情缘

    午后得暇,仰卧沙发沐浴春日暖阳,才发现窗外那棵从不被太阳亲近的泡桐树已经开出了紫白色的花朵。倏然想起时节已近清明,是该回故乡看看那片伴我长大又陪母亲长眠的泡桐林...

  • 冷暖庾岭

    阳历四月下旬,行走在丹凤县最北部庾岭镇龙骨岩村的沟沟垴垴,迎面而来的除了那迟到的、勃发的春意,还有那挡不住的寒意。小路旁,山坡上,渠沟边,农舍前,野桃花、仙桃花...

  • 悠悠艾草香

    清明插柳,端午插艾,又是一年端午节。走在小城的大街小巷,能闻到忽远忽近的艾草香。 这弥漫的清冽香味,勾起了我许多童年美好的回忆。我的家乡,艾草就长在房前屋后的边...

  • 金钱河的石头

    金钱河贯穿山阳大地,养育着金钱河畔的人民。 春夏秋冬,她陪伴着人们一起播种,一起收获;四季更替,她用宽广的胸怀包容养育着人们。漫步在金钱河畔,不同的季节给人的感...

  • 有一种味道,在大山深处

    听到第一声蝉鸣,炎热而漫长的暑假开始了,每年这时候,我就要跟着村里大我几岁的孩子,到离家很远的深山老林去摘五味子换点钱,以预备秋季的学费。 出发前,奶奶总是要将...

  • 一条街,一些年

    还在院子里的林荫大道上,就见街了,当然也就看见一条水泥大道正停在门口等着,要把你从门里迎出来,再送你去眼前的小街。 小街那会儿还是沙土路,两边的店铺也与小街的路...

  • 浓丹先生

    得到浓丹先生的死讯,我在菜场,家有妇孺,还有几位亲友,中秋节得喝上几盅,买了莲藕排骨青椒豆腐春卷等等,就回家开电脑买票。他在西安,我在武汉,离老家都远。电话里问...

  • 想起了挖红薯的那些事

    红薯全身都是宝。过去,红薯是庄稼人的命系系。在那没啥吃饿死人的年代,红薯蔓蔓也被人炒了磨面充饥,称之曰:红薯蔓蔓炒面。 近年来,山里头人的日子越过越红火,当然没...

  • 抚今怀昔忆“粮食”

    杂面,顾名思义,就是用一部分杂粮诸如黄豆等掺入少量麦子磨成的面。这是那个细粮极度短缺年代的产物。不知道自己表达是否准确,反正在当时,杂面也算得上正经粮食。 电视...

  • 金子一样的土地

    躺在荒冢里的顺子,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辛苦一生得来的这块地,到了子孙们手里竟然会无人耕种了。 地呈船型,临河,又比河床高出了一个台阶。每到极汛季节,翻卷的浊浪,也只...

  • 镢头情思

    多少年了,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到了父亲的镢头,无论是在困难与挫折面前还是在成就的赞誉声中。 对于以土地为生的庄户人,父亲对镢头的依恋是刻骨铭心的,它就像战士手中的枪...

  • 我的家乡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心是最安静的。大脑是最清醒的。每到这个时候有一种思绪涌上心头。那就是在北漂的日子里时常梦见商洛。 那个地方有我的家人亲人和朋友还有同学。那个地...

  • 年味儿

    以往,吃过腊八粥,年味儿就愈来愈浓了。 回乡途中,路旁摆摊设点卖年货的多起来,大红的沙灯笼一串串高高挂起,对联、福字、年画花花绿绿摊开,不断有烟火在空中炸响,时...

  • 除夕往事

    人到中年的我,年年过除夕。随着时代的变迁,除夕的过法,也在千变万化。 儿时的除夕是最难忘的,除夕吃年夜饭是过年的高潮。母亲忙碌了一天,年夜饭丰盛无比。有猪肉、鸡...

  • 又见年夜饭

    金鸡唱别,玉犬迎春,欢喜间就浑身轻松,忘了自己岁过花甲,已近七十岁了。 年夜饭年年吃,吃到如今,我是愈发觉出,这顿饭的滋味已远远超出了饭菜的味道,而是在品味着一...

  • 永远的牵挂

    乡下的老屋住着我的父亲、母亲,那是我永远的念想,也是我永远的牵挂。 过去曾经七八百人的繁华村子,外出打工的打工,搬迁的搬迁,如今仅剩下几十个孤寡老人,七十五六的...

  • 做年豆腐

    俗话说:五豆腊八二十三,过年就剩七八天。儿时渴望过年,尽管过了二十三,但年就是磨磨蹭蹭,我急它不急的慢溜慢溜的依然我行我素地走着,简直就像是八十岁的小脚老太走路...

  • 悠然见南山

    从老屋的庭院往南二里,跨过一条依河而建横穿两个村庄平坦葱绿麦田的公路,再往南走二里,就到了川道人每天都要提及且生活里不可缺少的南山了。 小时候,我问哥哥南山里面...

  • 素锦旧年不负卿

    从前都是自家写春联。有一年爷爷写的是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总觉得迎新的氛围中带着什么残字旧字不太吉利,但爷爷在村里被尊为先生,这么写自有道理,也就不多说什么。...

  • 新春时节拜新年

    拜年,是新春佳节的旧俗。 每年新春,从大年初一开始,父母一辈人的拜年就开始了,拜年总是他们过年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 如何吃好,是儿时过年的主题。每年寒冬腊月,父母...

  • 形形色色的年

    回首过去的几十个春节,真可谓形形色色,有着不一样的记忆,有着不一样的感受。其中有富足的年,有贫困的年,有自由的年,有憋屈的年,有奔放的年,有萎靡的年,有复古的年...

  • 潮汕年俗美如画

    阊阖春风起,蓬莱雪水消,当金犬驮着春天降临,大年一近,潮汕的民俗又火起来了:采囤,谢神,送神,围炉,迎春,游锣鼓各种五彩缤纷的活动荐臻而至,把千家万户忙个不亦乐...

  • 岁杪掸尘

    老屋未翻造时,每近年关,母亲照例要搞一次大扫除,即民谚所谓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常常是屋内的油纸窗刚刚发白,母亲便急着催我们起床了,并分派好各种琐细的活儿。老...

  • 乡村年俗杀年猪

    老家在村寨,腊月里杀年猪可真热闹,大人小孩都过来围观,整个村寨也乐在了年俗里。 进入腊月,村寨的年便咚咚咚地跑过来,扫堂尘、蒸团子、赶年会、祭灶,寨子里的人们在...

  • 永恒的年味

    还记得我们儿时盼年的那种心情吗?殷切、期待,纯真的童心绽放在浓浓的年味里。 那时候,我们住在乡村老家。一过腊八,母亲就忙着洗洗刷刷,为新年做准备。腊月二十三是小...

  • 年的方向

    过年回家,是每个漂泊在外的异乡人最大最美的心愿。对常年在外打拼的人来说,家就是一盏照亮心灵的明灯,它是那样的令人倍感温馨与舒适,令人魂牵梦萦。没有谁能比只身在外...

  • 再见,2016

    凌晨一点钟,闺蜜的信息将我从梦里唤醒,在大江南北流浪的她睡前仍不忘激动地跟我分享她的旅程见闻。是啊!对于一个向往飞翔的人儿来说,2016这一年,我沉寂了四个季节,安...

  • 感受“小确幸”

    又是新一年到来了。朋友熟人见面,都说日子过得太快了! 日子过得快,就是日子易过,较之于日子艰难,度日如年,要幸福上百倍。然而,说日子过得太快的朋友们,似乎不见幸...

  • 每逢过年倍思家

    过年的时候,是想家的时候。年前一个月,火车票就开始抢得噼里啪啦。天南的,海北的,坐车的,乘机的,到处都弥漫着一个念头:回家!回家!回家! 家这个字很有意思,上边...

  • 故乡是我心里的痛

    当我走下飞机,浓浓乡音扑面而来,憨憨的笑脸频频绽放,曾经的期盼,路途的疲惫,异乡的心酸,仿佛在这一瞬烟消云散。一瞬,就是那么一瞬,我似乎体会到幸福的感觉,不是金...

  • 记忆民俗——压岁钱

    眼看过年了,想即将迎来喜庆的鸡年,内心满是喜悦。说起来,每次过年自己都会有不同的收获。既有亲戚拜年相聚的欢愉,又可与朋友谈天说地,而最感特别的,是自己又多了一岁...

  • 回家一道风景

    朋友在微信贴里出一张照片,画面是雪地里静默着几处低矮的瓦房。映衬着雪野的辽阔,几处住所显得有些萧瑟。我在这里,家在那头,天大地大,我要回家。2014年2月7日下午15点...

  • 穿过风雪吃腊肉

    每当临近年关,诗人二毛就要从北京回到重庆酉阳县的乡下。在一部片子里,我看见二毛穿过风雪漫天的山寨,他是去老乡家里收集最地道的土腊肉,回到北京,耿直仗义的二毛,要...

  • 一本旧名片夹

    一二十年前,人们初次见面,喜欢互赠名片,方便对方了解自己的基本信息和提供联系方式。近年由于智能化手机的普及,一般互相留个联系电话或QQ号,名片的使用似乎少了。 一...

  • 深爱了无痕

    那个空中滑过的鸟影突然就掉在面前。看着一动不动的黑影,我蹲下伸手把它捉住,原来是一只鸽子。鸽子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顺从手势乖乖贴在我的手心里,一幅极端信任的模...

  • 守岁,就是守光阴

    人说,除夕的除,是台阶的意思。这个台阶一样的夜,将旧年送入苍茫云烟,将新年冉冉铺在脚下。新与旧,接力一般完成三百六十五个日夜的交接。 这么一想,霎时觉得很神圣,...

  • 古城寻忆

    今年回乡,特意在潮州老城区停留,在古城牌坊街附近住了一晚。想让孩子有我来自潮州的意识,想通过行走的方式去认识家乡和感受潮汕文化。 去时,目的非常明确,还要求读初...

  • 有一种幸福感叫回到童年

    春节回到乡下老家,她们几位外出打工,现在生活在城里的姐妹,见到侄儿们在外埕玩,含着糖,互相分享,穿着新衣,跳着绳子,或无故奔跑,嚷着喊着。她下去跟侄女跳绳,侄儿...

  • 岁岁人不同

    老友对我说,他期待过年又害怕过年,父母一年比一年老了,坚强的他们从不跟他诉说平日生活里的难堪,甚至在生病的时候。虽然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在照顾着,但当父亲每次电话问...

  • 柠檬味的礼物

    贾斯汀是个患有轻微自闭症的七岁男孩。他沉默胆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无论在家还是学校,他喜欢默默地缩在一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妈妈艾米莉为此忧心忡忡,父亲亚...

  • 书签

    看了那么多年的书,书签还是那一枚。 书签陈旧泛黄,上面的图案稍显模糊,留下的只是岁月的印痕。 对于一枚书签来说,能够永远躺在书本中间,起到提醒阅读者的作用,就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