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的冬天

冬在母亲的电话里
瘦成一把骨头
在父亲的胡须里
长成一颗颗晶莹的愁
不时滚落几颗
打湿一地

腊肉在吊锅里熬成锅巴
笑声在火塘里跳来跳去
母亲翻着一本老黄历
把时间掐算的更冷
时而抖几句
梦见儿子读书的情景
眼里却装满
一剪就碎的冰花

风又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一阵比一阵大
母亲以为是儿子的脚步声
一步比一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