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剩的东西真得不多了

奶奶过完生日就86岁了
奶奶有4个孙子5个孙女
4个外孙3个外孙女
除开一个在上大学的刚刚放暑假，其余的
这次回家，我一个都没见到
他们都已成家立业，有自己的事忙碌着
我把鱼肉碾碎剔除鱼刺
端到奶奶面前
人工晶体在她一只眼睛里泛着微弱的光
她看不见我筷子上的食物
她借助助听器听到我叫她张嘴
她喊出我的小名
我看到张开的口腔里只剩一颗牙
其余的都消失了
一起消失的还有多少，我说不清
奶奶所剩的东西真得不多了
目前尚有4个儿子3个女儿
9个孙子7个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