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海里去

到海里去，到岛上去
站在咖啡树前，听自己
说话：“她开花的时候
我已成果。大海为我们准备了波涛的洞房
翻滚的空间。在这儿
不要怕一波三折
一浪高过一浪。更不必担心
会有蛟龙来扰乱！”
我又看见了
那位“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人
手执一枝红珊瑚
骑在青鲸的背上，活在海的辽阔
而快乐还在像蚌一样打开
涛声依旧响如
新婚的鼓乐。有人在大声喊叫：“海不能枯
海不能死，我不愿作
忽略了海的人
海在等我，等我
去丈量海的大小
去测绘爱的深度。等我
去看它，抚摸它
拍打它，喜欢它！”有人
在小声低语：“我不想研究海，我只想
热爱海。海能站立起来
海里装的不是泪水！”到海里去
到岛上去！我既在
呼唤别人
也在打动自身。心中有一个海真好
人会变得博大、壮阔、透明
像一块映着全人类
从不缩小的巨大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