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肩斜插着疼痛，拎不动出城的方向

车鸣经过，鸟儿退缩至高架桥下
找不到贴着巫师咒语的手杖
我无法带它们穿过长街的拥挤

加糖太多的牛奶和豆浆，正在温柔地
戕害无处躲避的喉咙，按压不住胃酸涌出
更加想念一株自由奔跑的麦子

喧嚣分裂成两把刀，一把慢慢雕琢
长着石头和桐花的山崖
一把切割拼命挣扎着的影子

身旁的椅子一直空着，及至夜幕降临
提着灯火行走，无人指路
双肩斜插着疼痛，拎不动出城的方向

夜空太黑，没有留一丝缝隙
让我刻画面南而跪的山羊
牧羊人挥动鞭响，还在抽打半醒的耳朵

打开窗，借助裹挟了槐香的风势
将塔楼晃动的姿势，点化成
半坡上送别的树和竹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