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望的麦子

这是等待收割的麦子
麦子孕育，分娩　然后吮吸
它的乳汁
麦子思想　祖辈日夜操劳的土地
在我们的手中渐成为
繁密的金质铜号　就像眼前这
盛大节日的来临
麦子依稀　
遥遥的挥动着黄手帕
这又多像是一场很突然的仪式告别

将要到另一个地方去　我们谈生存
谈目光里的渴望
而后谈白花花的天
现在还能够坐在一起谈这些
那是因为纯粹的麦子
我们之间并不复杂的爱惜着

镰刀再次确定要划过我们薄薄的身体
没有再想冬天不很规则的符号
笨拙的图案
和一些没有头尾的事情
冰冷的手臂
和在麦子间缓慢的种植　区域
也在扩散
我们要忍住一个时段的欲望
没有说一句话　
剥落的麦子
然后在找寻中慢慢失去硬壳

河床被泥沙抬高　夏天还在
尽力的扩张　而麦子也在等待中
开始腐朽
开始无望

我们不能彼此原谅自己　哪怕是
最清醒的一次都不够　
身子是那样的脆弱　
这些若是在泥土里
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