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的土地

没有人能看懂
这片土地的孤寂
不再有森林，不再有古树
不再生长能覆盖裸土的藤蔓
不再有荆棘
布满锐利石笋的山
围成一个狰狞的桶，一节一节拔高
圈养着，最原始的肥沃荒地
少有盐分，满含苦性
一群忙碌的黝黑蚂蚁
无意识地 慵懒度过四季
金乌和月亮停停歇歇，无规则地冷漠交替
健壮而又卑微的褐色山鹰
一次一次地踏着黝黑的背脊，扑腾着飞起
一次一次地被石刃伤痛，坠降
满身血痕，饮下 那份新鲜确永恒的疼
巅陂着返回，重复着祖先的动作而生活
喘息成，永不动弹的黑色磐石
盐份在土地中一滴一滴地聚积
苦性被一代又一代人的舌尖与病胃品尝
日月交替
不再有雨露，不再有柔风
不再有尝试飞翔的雏鹰
所有的腰与脊背，都被铸锻成一张无弦的弓
这块原始的荒地
依旧孤寂，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