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三角龙湾

平静而宽阔的水面属于梦
那年我在三角龙湾
看着它收纳月光，也
收纳鱼的鳞片
那些游走着的星星

省里来的女作家说它是蓝绿色的
我确认她的观察

远处在更远的地方睡眠
我在船上
船在水上
一切就这么简单

坡度总是使时间和人生打滑
我们打碎的镜子常常在无言中愈合

水下究竟有没有一条
通往大海的通道

一条很大的鱼在离船不远的地方
划出了一条银色的弧线
我想起了丘吉尔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