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都安静了

作者: 朱自立2015年05月10日情感文章

落花过后,春天远去了;没有蝉音,夏季依然来了。

初夏的天气,让人有些躁动。每天的生活,在夜深时分才会宁静下来。这时候,沏一杯新采的春茶,翻翻小说,敲些文字,倒也略有几分小资情调;若再点上一支香烟,吞吐几口云雾,便就飘飘不知所以然,赛似活神仙了。

窗外,夜色是迷人的,月光也柔曼,窗外马路上汽车的鸣叫声却是聒噪的,与月色不和谐的,这经常让我感到遗憾

晚风总能给人安慰,打开一扇窗,让她进入房间,过滤我的心肺,清新我的思维,聒噪少许就不再猖狂了。这时候,总有一些碎碎的思想,不经意间在夜色的间隙里闪烁,来不及捕捉,便一闪而过,像烟花燃放一样。这种感觉是极其微妙的,毫无预兆的,容易让人走火入魔的。

然而,对于一些问题我是不大情愿花力气深入思考的。因为我内心常常有一种顾忌,我怕有那么一天,我会像尼采一样在大街上抱住一匹马,大声哭叫:“我的受苦受难的兄弟啊!”我更怕像海子一样患上“精神分裂症”,从“面朝大海”到卧轨自杀,走上生命的不归路。其实,我的顾虑又是多余的,一则我的思想永远达不到他们的高度,二则我的骨子里缺少自杀的勇气和信心。

尼采的世界不会有人懂,所以人们说他是个疯子;海子的苦恼无人感同身受,所以人们说他自杀是为了女人。这都是不太合适的说法,疯子写不出《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这样的撼世杰作,女人又何曾左右了海子生命的全部。是孤独,是绝望,还是把个世界看得过于清晰,才使他们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是天堑鸿沟,是万丈深渊,还是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让他们对这个世界不再有清醒的留恋。

虽如此,我究竟还是会思考的。一个人静静地发呆,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汹涌澎湃,像蓄积的火山,像一触即发的冰裂。有时候,一些问题想明白了,便也豁然开朗了;有时候,却是怎么也抚不平捋不顺,思来想去终也不知究竟。

远方的以为朋友听完我电话里的诉说,也沉默不语。我的困惑,也成了他的困惑。后来,我们再通电话,就不说这些a沉默的话题了。我说,洛阳的牡丹花开了。他说,西安这几天有些热。这样,我们能谈很久。最后,我说,睡吧。他说,睡。

就这样,我试着安静,不再多说话了。随着想的事情少了,烦恼也就少了。我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人际交往和应酬,把时间结余下来,用来消遣或者说浪费。

再后来,我就真的不爱说话了。好像回到了原先,又感觉从来就是如此。我惊讶我的改变,同时又有几分欣喜。不爱说话,或许是成长的一种表现。

如果真是这样,就让安静从此成为我的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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