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季的无字歌

作者: 薄荷锦鲤2015年05月30日情感文章

人,尘世间流离辗转,你我他缘深缘浅;

间,这么近那么远,似揣测出的地平线;

烟,是梦在涂抹,我虚浮的保护色;

火,涅盘的挽歌,凝成朱砂琥珀。

——题记

【这距离刚刚好,隔着一片海互不打扰】

我努力强迫自己在五月里不写任何东西,然而无济于事。

桐花又开过海岸,落在水面,荡起涟漪一圈一圈。蔚蓝的天被回忆渲染得碧蓝。蔚蓝里放的是过去,碧蓝里藏的是秘密岁月难得宁和,时有惊觉,才知红尘方探得一二光景。能知己的人远在千里,而身边人,只是隔了一方玻璃的同路人。心脏在左,偏小,偏冷,偏厚,偶有抽痛,偶尔罢工,偏偏藏污纳垢,陈情旧事,堆积如潮。稍有不慎,便是沉沦。当谬论从话里话外的一言一行中衍生而出,褪色了的人面桃花两相负,曾经设想的未来只足够写成一个故事,当故事结局再念及彼此,已然不知所云。对没有答案的问题,欣然接受不再好奇。默契中不含杂质,便可以不言不语。

一霎相逢是真,别离何必怅惘。此夜偏长,亦是轻狂,不负你我当年样。当年是何样?最冗长的二零一二年,你于夏末长眠不醒,而我开始酒不离口,夜不能寐。那时的我是绝对清醒的,却被无数人的怜悯怨怼包装成了一个疯子。事实上,纵酒与失眠,只是我选择的清醒的方式罢了,然而无人知己也无人作陪。

闭上眼轻哼祭歌,蝴蝶停靠海岸。那些年不惦不念,无须再探。

往事多于岁月时,半壁蔷薇死】

当未来的可塑性与现实和想象直面,抉择并非没有痛感,想象不是输家,而现实也当不了赢家。所有的欲言又止都是怯懦,自尊与自卑各占一半,当现实与梦境重叠,你会开始怀疑一切,存在的意义,拼搏的意义抑或是失去的意义。努力在同一个时代里找寻同一类人,而所谓的同类,实则是一种似是而非的认同感罢了。一个人经历的越多越容易无路可走,因为顾忌太多,所以束手无策。有些云朵是写在天空的字,不敢太有热度以至于变成落雨。给我一个圈子我会活得很自在,那些刻意缠绕的又仿佛一触即发的旖旎最是让人不疼爱。爱已尽,夏未央。热度里缺了黏度,回忆便注定夭折。

迷恋蔷薇的姿态和紫檀的香气。曾愚蠢的拿檀香去熏染一簇芳华正好的蔷薇,不过三两光景便只余残瓣萧索,结局不必细说。想当然是种病态的自我,唯心主义者自来都活得比一般人洒脱却也会潦倒落魄。曾经呐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学会沉默,这个世界,善良的人已然窒息,旁观的人正频频换气,而剩下的人呢?剩下的人在带笑看戏。

当然,我也尚有微光深藏于心,可惜无人问津。

【喜欢是乍见之欢,爱是久处不厌】

思念的人反反复复旧事重提,然而分离后最好后会无期,若是心有余悸,何必还要去触及?有一个词语,叫做心照不宣,用来阐述一种自欺欺人恰好不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一件不快乐的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是一件不幸福的事,前者身陷囹圄,后者浑浑噩噩。想要的总是太多,理由总是与执拗同步,索取无度也挥霍无度,贪得无厌还振振有词。似乎生活总是苛刻与你,于是你也毫无保留的刻薄着一切,最终,筋疲力尽也学会了对生活言而无信。就如同,浸在水里看漫天烟火,即使色彩斑斓却显扭曲杂乱,落地的焚成灰烬,像一场与己无关的祭奠。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会失去重心,摇摇晃晃的找寻出路,最后呢?辟不开自己的路就只能走别人走过的老路,可若不是自己的,终究不会贴合身心。人类总有一种惰性和不知从何而来的莫名优越感,优越感时常出现刷存在感,喜欢标新立异,喜欢低调里默认称王。而不好说惰性,简而言之,就是炒现饭和剩饭。看到这里,懂的人怕是会哂然一笑吧。

多番被人追问的问题且任我在这里放肆戏说。喜欢是什么,喜欢是经年之后再相遇,彼此陌生的像是从来不曾认识过。爱是什么,爱是……其实我也不知道。凭个人感觉,爱是即便死了,却还在对方的世界活着。

话说回来,有些现实总是重复过去,有些妄语总是左右将来。

【似乎是我的纯白,错了时代】

从来学不会退让和妥协,也永远学不会示弱和讨好。当现实的刀迎面挥下,我脑中思考的永远都是怎样能少流点血而不是该如何闪避。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我从不试图掩饰,即便满目尘埃。故此,我开始尝试着在文字中放低姿态,至于结果如何,智者见智罢了。

听说,光阴的掌心有颗痣,而我尚有幸,也曾见他眉目如诗。别是一生人,风仪与名号。似是一步之遥,却是用一生才走得到。我不需与众不同,只求独一无二。有些缘分浅得刚好,正是我喜欢的格调。偶有兴致,便会于心知肚明的同时反复寻找,不求答案只求心安。别说我虚伪,你当明了,当结果已经落定,所有强求都是徒劳。唇齿之间的言语向来真假没定性,笔下凌乱的墨迹也成不了证据。酒香正浓时,或许会有只字片语由心及里却无人细听。我在深夜拉扯出一些回忆,把某些人依次记起,记起一个就原谅一个到最后再无亏欠。木心先生说,不知原谅什么,诚知世事尽可原谅。夜宁星稀,四时静默,我已宽恕,你自随意。

寂寞入侵孤独,世界淘汰原则,黑和白融合成灰色,我还会不会依旧是我?或许我曾有过信仰,但叫我重新来过我绝对不愿。偶尔也会觉得天比人更可信,至少天从不曾塌过而人却总是会离开。如果现实总是有别于闻听,大概是因为它也学会了化妆,倘若世人都假装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它大抵也是会无可奈何的吧。此刻窗外还尚有霓虹灯闪烁未停。

你说,我像不像一颗,失去了天空的,星星

【终章】

我爱茶花。

不,其实你爱的是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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