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是谁让警察把你带走
初来乍到,她爽朗干脆,热情果敢。
初次见他,白净斯文,彬彬有礼。
或许过于忙碌了,
近几日也少了初到的高涨亢奋,
邻里话语自是少了许多。
没成想竟已撕裂。
她哭喊,
“你竟打我……”
……
男孩儿从头到尾像不存在一般,
悄无声息。
然后我发表了零点四十八分的说说。
又要入梦。
外面,渐渐吵嚷了起来,
好多声音,好多人似的嘈杂。
我冷静不了了,也祝福不下去了。
换了睡衣,裹个裙子,
拖上拖鞋,蓬头不垢面,
睡眼惺忪地从屋里蹦达出来。
三三两两的警察/保安都涌入了进来。
似是在调节。
“你们必须把他带走!”
“你把我的身份证,银行卡都给我,我自己走。再不会回来!”
“我这儿没有你的任何东西。
……你打我。你竟打我……”
哽咽着,哭泣着。
男子淡然,低拉着脑袋。
警察叔叔教育着:
“你打人嘛,就不对了。……”
我是几欲上前,叫住姐姐,先到我屋呆会儿。
这样式的车轱辘话真没意义。
警察不想带,也不愿带走他。
毕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小两口拌嘴吵架。
可这姐姐竟不依不饶,
“ ……我俩没关系了,从他动手打我的那一刻我俩就没关系了!
你们不带他走,我就去死。”
说着,跑到窗边,欲下跳。
哎呀,
警察是急了,
好,我们带他走,你也走。
做口录去。
女子流着泪的脸,蓬乱的头发,
不整的衣衫。
男子回屋,拉着可能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
木然矗着。
然后,跟着警察走入了这漆黑的夜。
想起一首歌,
“白天不懂夜的黑”?!
此二人,一如情景再现。
想想那可笑的过往,
不禁笑傻乎的自己,傻乎的他,还有他和她。
木然白皙的男子,
你的眼神还清澈么,你的耳朵还不至于失聪
你应是能够看得清,想得明,听得到我此刻的心声:
不是谁,也没有谁,
能够让警察把你带走。
是你自己,是你的她,是你们彼此伤了的心呀。
你不该拉起箱包,不该木然矗着。
她的歇斯底里,只不过想唤回你的爱。
我想,再深的宿怨,也不过如此了。
蓦地,
慕容先生的诗又浮现: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
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
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刹那,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数数,叹叹,几人又可得这无怨的青春,
大抵不过都是在轰轰烈烈,歇斯底里,慷慨悲歌后明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