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给自己的自叙

作者: 忐忑的心2013年01月03日人生哲理

阳光静好,风把尘埃吹落进一杯清水,尘埃就那么无尽的无尽的沉落下去,那么迫不及待却无法消失。尘埃们在虚妄的时光中过于自我。而水依然寂静无声,像夏天里被阳光刺痛的眼睛,失声而快乐,那些无端的包容总是熄灭着急躁。你感觉那尘埃,多么像你,像你身边的任何一个,盲目的挣扎,沉浮。而你和他们的身边却缺失着熄灭急躁的一杯水。

你像人们一样那么渴望夏的到来,却说不出确切的喜欢它什么。喜欢花朵,还是枯木逢春的每一片景。你站到院子里,看到光线明明灭灭,从深厚的云朵里穿过,然后天空继续明亮起来,阳光无孔不入。春的颜色,在光的照耀里不停的转换。而阴暗的角落,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依然是冬吧,那些流浪猫和狗蜷缩在那里,等着等着属于它们的春。

你说,这个世界果然不公。连光都不能公平的照耀,连阳光都不能面面俱到,上帝亦不能公平的对待每一个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若一个人得不到公平的礼遇,他自然就不能以平和的态度向外施展自己的一切,包括爱。于是渐渐地他会从原点偏离轨道罢。他再也不能悉心听从自己的摆布,他决心要弃绝那种人生中的场场互动,留下灯火阑珊的失望给那些想要从他生命中得到馈赠的人们。

你在想,人世间的绝境莫过于失望,莫过于心灰意冷,莫过于心如止水不求互动。他爱,他恨,他念,他痴,无论他怎样翻江倒海的折腾,都区间于自己那颗滚烫的心。她再也看不到,体会不到最珍贵的爱一个人或爱一只狗的感受。于是,那一片方寸天地,怎能敌过天与地的吞噬。在这诺大的人生长河,他像小小溪流一点一点被冲刷,连挣扎都来不及。

在深夜,在与远在西藏的于先生说话,他说,他的努力跟梦想生活都无关。他开始怀疑自己在为什么天天挣扎而努力,却并不快乐的活着。你说,人人都一样,每个人活着活着都在悖离自己生活的原点。无理由,无条件的臣服于日复一日的生活。你说,有时候你真羡慕那些自诩为金钱活着的人们,至少他们的血拼的结果是钱,而不是虚无。他却,对钱也很少感兴趣。他似乎比想象当中更偏离生活。

他说很早的时间,他是想写【书】来着。于是大量的阅读,连天文地理,八卦易经都没放掉。后来服役,后来长留居在部队,开始了漫长的虚度。关于部队的人和事他很少提及,他说不可以提,也不想。至于保家卫国的豪言壮语也休想从他这个驳杂的军人口里吐出。他爱博览群书,爱张国荣,爱张国荣的每一首经典老歌,并能吟唱。他可以写长篇的诗赋,却声称自己是歪才。甚至宁愿以为,这是他过度自谦,而为之。

在提及到小说的题材时,他说,他觉得该写一写关于人生的不幸,比如一个人从青年时最初的满腔热情投入到工作和生活中,5年多年过去了蓦然间发现他的努力南辕北辙了,走了许久发现这路途和方向远远不是最初想要到达的地方。于是他纠结了,烦恼了,精神分裂了。你觉得他的提议很好,这是多少人都在重蹈覆辙却无能为力的一种生活状态。你觉得他在描述他自己,抑或是你,或者是身边的任何一个人的未来

偶尔觉得他真不是个好军人,有点怯懦,有点不务正业,然又那么多情而才华横溢。距离你心目中的军人的形象那么遥远。你曾经写了一点关于他的轶事,他那么恐惧旁人发现他的私人空间。你说,其实你没有想象中那么被人关注。他心虚的笑。终归,部队是壁垒森严的地方,你亦成全了他的完美主义。便主动疏远他。他的世界,终归需要一种孤立和虚有其表的形式去扞卫庄严肃穆。你必须要装作尊重关于他的一切。尽管你知道,这是一个谎。

如此这般,时日渐远。夏日的光到处播撒,那些角角落落里的阴苔长成了缠绵的绿野。那些灰暗情绪一扫而空,生活如常。你的日子里有狗,有绿成荫,有菜地,还有每日里要做的青菜豆腐,那像模像样的于先生早抛在了脑后。某日他说,有没有一刻想起他,你说没时间想他。而后,于先生彻底消失。你想,这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比想象中早了那么一点点。关于小说里那些初具规模的论断,你亦随着于先生抛远。

小说和人生一样,总需有点见识才容易下笔。凭一副高谈阔论的嘴脸怎能完成那重任。日后吧,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机会见识一下迥异的人生。说不定,你和于先生都会写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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