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菜

近期上演的电视剧《毛泽东三兄弟》中有一个细节：毛泽民和他假扮夫妻的妻子钱希均，为了节省办公经费，连买茄子都嫌贵，只买那一个铜板一斤的空心菜下饭。毛泽民对钱希均说，家乡种了好多空心菜，天天都有一个这种菜。他结发妻子王淑兰说：“空心菜没有心也能活，人要没有心就活不成了。”这分明是一个农家妇女在告诫丈夫：人要有心，有良心。

我吃了一辈子空心菜，从来没有想过要从中悟出点什么道理来，因此，对毛泽民妻子关于空心菜的感慨颇觉新鲜、深刻。促使我在网上搜索有关空心菜的传说。其中有一个空心菜与比干的故事。比干是商纣王的叔父，为人耿直。他见纣王荒淫失政，暴虐无道，便直言相谏。引起纣王恼羞成怒，对比干说：“我听说圣人的心有七个窍，今天我要看看你的心有几个窍！”说毕，叫人把毕干开了膛，挖出了心脏。比干被挖心脏后，王母娘娘看到比干是忠臣，就下界来点化他，让他向南走一百里，便可生出一个新的心脏来。比干忍痛南行，但妲己怕比干复活会阻止她与纣王胡作非为，就变成一个卖空心菜的老太婆，半路上专门等着比干，见到比干就大声吆喊：“卖空心菜了，卖空心菜！”比干问：“菜无心能活吗？”老太婆说：“菜无心能活，人无心能活吗？”比干叹道：“菜无心能活，人无心不能活。”说后再也站不起来了，没有向南走一百里，王母娘娘也没有救活比干。但后人把空心菜叫蓊菜，暗指比干老翁，以示纪念。

我还在一本名叫《超凡世界》的小册子上看到另一个传说：纣王要挖比干的心，比干将自己的心摘下，走出宫阙。他虽然没有心了，但因为吃了仙人送的仙丹，并未死去，正因为无心，也就无偏无向，办事公正。比干因此被后人尊为文财神。这个传说的寓意在于，人无心比有贪心、黑心、偏心、毒心更好。空心菜甘、平、无毒的特性和解毒、清热的功能，正说明在某种意义上，无心更比有坏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