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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文章

2023/03/27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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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

文/秦州村夫

看着街上挂起的大红灯笼,逐渐多起来的书写卖春联的摊位,便使人感到城里的年快到了,不知不觉,明天已是小年。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加快,人们对年的向往和感知没有那么强烈了。尤其城市,把年由原来单纯的吃喝、聚会、走亲访友,向外出旅游、健身、休闲拓展,也不再囤贮和蒸炸大量的食品。

我还是向往农村的年味。进入腊月,农村的年味便从要宰杀的猪的叫声中弥漫开来。人们把喂养了一年的猪宰杀掉,根据家庭情况,或全部留着自己吃,或卖掉一半甚至大半。年味的另一个标志就是日渐拥挤的集市。人们大都要置办一些过年必须的物品,小到调味品,蔬菜水果,大到家俱和锅碗瓢盆。一年到头,要给全家尤其是小孩缝制新衣服。

这样,农村的年味,从稀疏到密集的鞭炮声中浓烈起来:送灶爷、炸油饼炸果果、煮骨头、贴春联、接先人……

年味

文/风景盎然

过年仍然是在母亲身边度过的,因为我信奉"父母在,不远游"这句话。

大年三十的中午,带着儿子回到了母亲家里,她高兴地迎接我们回来。然后她就在厨房里忙碌起来,准备一年一度最重要的年夜饭。她年纪大了,做事慢了许多,择一个菜也要用时许久,而你若不让她做事,她会有种被嫌弃、没有用了的感觉,所以就让她陪伴在我的身边,一起做事并可以唠叨些家常话。她虽然有些耳背,但记忆力仍然很好,我说过的话她会记得很清楚,然后在其他场合,她会把这些听过的事情再讲给别人听,她把这种聊天当成快乐的事情在做。我所能做的,就是让她把这种愉悦留在心里。

过年了,年味最浓的就是亲戚朋友之间的走动。平时难得见面的亲戚朋友们,终于可以约在一起举杯畅饮,叙说往事。俗话说得好:"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里包含着浓浓的亲情与爱意,钱多钱少,都要有一个好心情迎接新年的到来;祝福多多,最重要的还是身体健康、平安快乐。当然大家坐在一起,谈论得最多的仍是社会上新近发生的一些新闻趣事,还有自己在生活中所经历的一些事情,有时会让人欢欣鼓舞,有时也会忧心郁闷。谁都不知道每天会发生什么?人生的经验就是在做事中不断成长,并在磨练中成熟起来。阅历会沉淀一个人的气质,开阔的眼界会拓展一个人的心胸,多听听别人的想法建议,多思考、多用心自己应该怎么做?过年的日子,让我们好好休息、亲情团聚,并有了彼此倾听交流的机会,让这种亲情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生疏。世界很大,而我们的心只能承载有限的生命,在年味里晒出各自的一些生活片断。

今年过年与往年最大的不同,就是祝福短信少了,用微信拜年和用支付宝等抢红包的多了,茶余饭后成为大家谈论的新话题。信息时代变化就是这样快,当你刚刚熟悉一件事情,就已经有了新的事物在等待你去了解,慢了半拍,就仿佛慢了一个时代。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觉得手里拿到红包,比在手机网上抢到红包更有年味的感觉吧。

自从市中心禁鞭后,这年味少了一点喜庆及热闹。当然好处更多,既可以净化环境,减少大气污染,同时也减少因放鞭对人们造成的一些伤害。家家户户通过挂灯笼、贴春联、贴福字等形式营造出更多的新年气氛,这种年味一样不差呢!

年年过春节,岁岁保平安。不一样的年味,不一样的心情。随着物质水平的不断提高,人们更加追求精神上的愉快与满足,也在不断体验新的生活,品味新的人生。

年味渐渐远去。我们踏上归家的旅途,明年再聚!

儿时的年味

文/书海飘逸

快过年了,人们沉浸在迎接大年的喜庆里,现在的"年味"虽然没有过去那么浓,但接近年跟前,还是在各家各户里飘出那淡淡的年味了……

人们大包小包的采购着年货,忙碌的不可开交,嗅着这年味,让我的眼前浮现了儿时过年的情景,这情景是那样的逼真,也是那样的眷恋……

小时候真好啊,白雪笼罩的村庄,在腊月天里就已经有热腾腾的年味了。那时,我是个假小子一样的丫头。常常和小伙伴们东家窜、西家耍看热闹。杀猪的,宰羊的,还有满村庄飘散着粘豆包的香味,我们一群小孩,总是涎着口水围着灶台上冒着白气的一口大锅,贪婪的闻着酸菜炖肉的香味,那才叫个"馋"哦。

过年好不热闹,各家各户忙碌着大扫除,贴年画,用报纸糊墙。挨家看年画也是我最痴迷的。年画有白胖娃娃抱着大金鱼的,有四大美女年画的,也有各色不同风景的年画,还有开国元勋十大元帅年画;独占鳌头的就是十二属相其中过年"值班"的;堪称年画里的明星,各个神采奕奕。辞旧迎新之际,欢天喜地;粘窗花,贴对联,贴大大小小的"福"字。这些,要多喜庆有多喜庆。大门和小门上,秦叔宝,尉迟恭手持兵刃一左一右,好不威武;一切妖魔鬼怪,都将逃之夭夭。家家户户,里里外外收拾得焕然一新。我们这些小孩们东瞅瞅,西看看,真是眼花缭乱,高兴极了。

忙乎间,终于迎来了一串串震耳欲聋的爆竹声。那清脆的响声 ,绽放着过大年的喜悦。

大年三十那天早晨,我们穿着新衣裳,兜里塞满了糖块,手里拿着大红苹果;那个香,那个甜,是真令人陶醉。夜幕降临后,满村庄洋溢着喜庆的红光,吃完热腾腾的饺子,我和哥哥们都争着抢着给父母拜年:"过年好,过年好。"的祝福声满房间飘荡。父母笑得合不拢嘴,便会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崭新的压岁钱,一元,两元,或是三元,最多五元钱,感觉自己都发了大财,心里笑开了花。之后,我和哥哥们提着父亲为我们做的小红灯笼去找伙伴玩,以往不敢走的黑路,被手中的小红灯笼照着,无比明亮,再没一丝惊恐。看吧,一路上时不时红灯闪闪,村子里的孩子们都挑着小红灯笼出来玩了。小灯笼五花八门,特别好看。有的,是用秸秆扎的框架,再用大红纸糊上,中间点燃一支红色的小蜡烛;有的,是用铁丝做骨架,依旧用红纸糊好,小小的蜡烛插在里面的底座上,是那么美。最简单透明的是用罐头瓶子制作的"灯笼",大人用麻绳或者铁丝系在瓶口,里面再放上小红蜡烛,非常精致,玲珑;一路大家哼着歌,提着小灯笼,到处跑,满村子都是孩子的笑声和喊声。

若是谁不小心,被地上的冰土堆绊了一跤,那可坏了,灯笼被甩出去好远,小蜡烛顷刻间会把漂亮的纸糊的灯笼点燃。那盏纸糊的小灯笼也就彻底被毁掉,孩子们就哭着跑回家。父母亲便很慈爱地为我们擦去小脸上的泪花,然后笑呵呵地再给我们重新糊一个小灯笼。我们就这样开心快乐地过着年。

那时候,心里装满了太多的甜蜜与快乐。在那个朴实无华的岁月里,馋年味,看年画,提着小红灯笼逛街,便成了我最开心的事。多年后,这些往事依旧会萦绕我的心头:温暖与快乐。

又要过年了,在这暖融融的回忆中,总感觉有股绵长的幸福在延伸。那股香味在大年里飘溢,似乎润透了我的心。

年味,亲情的味道

文/吴建

年味是什么?细想一想,年味就是一缕不断的牵挂,就是一股浓浓的亲情,就是一团凝聚在一起的温暖。"过年回家,我们回家,今晚就要到家。无论路途千里万里,归心似箭啊。"2011年春晚的开场歌曲唱出了常年在外打拼的游子的心声,也唱出了"年味儿"里最浓郁的亲情。

春节是离家的人倦云恋岫、归鸟思巢的期盼,那是数天、数月甚至数年对团聚的向往、期待与憧憬。进入腊月,异地求学、外出打工和他乡经商的游子心中开始有一种情愫潜滋暗长,想象着团聚的甜蜜,不由掰着手指细数归程的日子,悄悄准备着回家的行囊。电话里、邮件中、qq聊,全都贮满了沉甸甸的亲情牵挂,熨帖着一颗颗孤独漂泊的心灵。岁月把盼聚之情发酵为沉沉的乡愁,浓浓的乡思。

熙熙攘攘的现代生活中,只因"回家过年"一丝牵挂,足以驱使我们克服一切困难,迈动步伐踏上归程。日夜兼程、快马加鞭扑进家乡的怀抱,让久别重逢的甘霖洗去旅途的疲劳,让亲人的拥抱放松紧张的心情,在销魂的相聚中感受无限的爱。大文豪梁实秋先生说过:"过年须要在家乡里才有味道,羁旅凄凉,到了年下只有长吁短叹的份儿,还能有半点欢乐?"可见"年"在中国人心里的分量,和家人过春节图的就是一个"团圆".

其实,在外漂泊的游子归心似箭,留守在老家的父母、妻儿,哪个不是望眼欲穿?公交车站的遮雨棚下、村子边的老槐树旁、院子外的篱笆口,从早到晚都有人站在那儿痴痴地张望——— 父思儿、母盼子、妇望郎。羞涩的村姑则怯生生地站在远处,使劲揪着辫梢,深情地眺望着渐渐模糊的远山,焦急地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尽管有的已在电话中明确告知了返乡的日期,可他们仍然初衷不改,不管刮风下雨,都坚持不懈地眺望——— 那深情盼归的眼神中,透溢的应当是博大的父爱母爱,流露的是真挚的亲情!

除夕灯下,一家老小其乐融融,扯不开割不断的浓浓亲情,就是最浓的年味。父母脸颊上的泪滴已化成了节日的礼花,晶莹地绽放在儿女的心田;妻儿期盼的目光已转换成欢声笑语,长久地洋溢在温馨的小屋里。家的味道在春节浓了重了,沧桑的是岁月,不变的是亲人的面容,年年新春更迭,亲情永不褪色。那一刻,享受着家人的呵护,一年的压力突然释放,心底里涌起的是无限的温暖。甩开烦恼,换上新衣,点燃鞭炮,贴上春联,一种美好的心绪在浓浓的节日气氛中弥漫。

每逢佳节倍思亲,春节让一年的思念沉淀,让最朴素的亲情回归,让人们更深刻地体味幸福,珍惜幸福。亲情是过年真正的主角,过年是亲情的盛宴,是享受亲情的滋润、感受亲情的温暖的时刻。因为亲情,我们要回家过年;因为过年,我们的亲情得以浓郁绵延。

春节是中国人最重视的传统节日,一向被赋予"团圆"、"喜庆"的意义。"过年"是传承了千百年的习俗,尽管这些年年味在变,但年的核心、年的根本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千丝万缕的亲情。过年就是回家,就是团聚,过年的意义多半是家的意义。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还有四季轮回,只要还有亲情,就会有年的味道。

年味

文/沙草

年的脚步越来越近了。上街去,年味也渐渐浓了。超市里"福羊开泰"的招贴热闹好看,在里面赶集似的人们,脸上长了喜庆,笑靥如花,买多买少,贵贱好差,都是为了过年。年味在这里是无比地稠了。

年味,是从心底涌出来的,熟悉而又新鲜。说熟悉,岁岁年相似,说新鲜,年年年不同。这的确有意味,就像亘古如斯的日子,也像连着我们思维的先贤圣达,远了近了,近了又远了,总之是不即不离的样子。

年味是由腊月扯出来的。进了腊月,人们的口头禅会变成"快过年了",明显的界线是腊八和祭灶。腊八粥是要喝的,俗话说"不吃腊八,冻掉下巴",足见腊八粥有多重要。细想,农耕文明今日依旧无处不在,五谷丰登,如何少得了豆稻?喝着稠稠的粥,你会想起土地,想起母亲。

母亲在腊月是最忙的,家家都一样。给孩子和老人添新衣是必不可少的,没有新衣裳咋算过年?我猜母亲在秋蝉声歇时已经开始计划了。那时流行布证,是按人头发的,母亲会省下自己的,给我们和奶奶扯够罩衣的布料,然后找街坊中会剪裁的婶子来家里给我们量身。

十字街东的商场附近当然也有剪裁衣服的摊子,年前的生意出奇地好,但块把钱的工钱,是我们这种家庭几天的菜钱,母亲是舍不得的。

衣料裁剪好,母亲就又忙起来了,白天上班,晚上做新衣,缝纫机轧轧地响着,她累着,却还是笑盈盈的。她可能已经看到我们穿上新衣的喜悦了。

奶奶萦记的是要准备的米面,那年月,粮食不宽敞,过年要做带红点的白馍和饺子,用白面需从长计议。

腊月里奶奶还要交代我一件事,要把精心收藏的绿豆和红豆磨成面,过年炸豆面丸子用。对于这道每年必有的程序,我也想过,洛阳人吃烩菜是有名的,烩菜里丸子是一大项,何故?就是豆面香哟!

腊月是味觉享受的欢庆季,二十三被称为小年,灶饼的味道与老街缠绕着。炕灶饼,是奶奶的拿手活。虚腾腾的热灶饼,咬一口酥软香津,那份甜蜜直抵祖孙两代的心底。

街上的景象更是一张张年画了。集市上的人明显多起来,摩肩接踵,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花花绿绿的店招布幌,讨价还价的轻声细语,还有路上的各色流动摊儿,吹糖人儿的,卖琉璃咯嘣儿的,卖气球的,写春联的……想起幼时跟着父亲买年货,那个年味哟!

白云苍狗,不经意间,几十年就这样过去了。这些年,过年总提到年味,不少人说现在的年味淡了。与朋友闲话,我说其实人们心底的年味并没有变,变的只是形式。如今,谁家还会缺吃的?哪家不是三天两头吃肉?不是有顺口溜说,"穷吃肉,富吃虾"嘛!过去过年,改善生活,吃点儿好的,是一大内容。现在呢?不大需要了。然而,心中的年味是不会减的,它早已生根,与血脉紧紧相连,是炎黄子孙世世不泯的图腾。

永不消失的年味

文/董改正

每年过年,都有人感叹,年味越来越淡了。

如此感叹的,以有过乡居体验的人为甚。一进腊月,乡村就在为年打算了。首先是浆洗被子,赶着太阳好,晒被钉被。然后是腌腊味、杀年猪、打豆腐、做米面、扯布请裁缝做新衣、熬糖稀、炒米做糖、扫尘等等,整个村都是这样忙得热火朝天,年味就这样做出来了。

物质渐渐丰盛了,许多东西市场就能买到,我们不再去亲力亲为,豆腐不做了,米面去超市买了,采购简单了年的道具,气氛就渐渐冷清了。在农村,青壮年一般要到腊月底才回来;城市的市民一般要到大年三十才放假。年夜饭不再吸引大人孩子的味蕾,压岁钱只是比平日零花钱给的多点,"春晚"热闹地寂寞着,一般的朋友微信短信拜年就得了,而睡懒觉成为大年最大的馈赠,打工的、上班的、孩子们,都可以安安心心地睡到近中午。不再热衷于互访,大门半开着,电视开着,一家人看着,或是各人玩各人的手机。

正月乡村里,不再有说书的走村串户,不再有龙灯在夜里蜿蜒腾跃,不再有敲小鼓的站到门前说吉言讨赏。城市里,各处跟销售有关的地方都在打折,刘德华"恭喜发财"的歌声一年又一年,红是主色调,私家车、出租车很是忙碌。亲戚互访,在一起吃饭打牌说话,喝高的多,车车载得醉人归。几天后,便渐渐恢复了常态,该上班了,回头望一下年:唉,好累啊!灯火阑珊的落寞着,感叹着:年味没了。

年味没了吗?不是。如果你是游子,在回乡的列车上,看着那么多急切盼望回家的脸,你就体验年味;如果你懂得他们只能在家呆几天就要回城、却不计成本不怕苦累地奔赴故乡的执着,你就能体会年味;如果你看到民工夫妇全身罩着厚衣,骑着摩托车千里飞驰回家,你就能懂得,我们心里的年味就像候鸟,到了此时就要返乡;如果你看到大半个中国都在迁徙,几亿的母亲在倚门守望,几亿的孩子在等待团聚,你就能感知年味。当你回到家乡,回到亲人的身边,再比对异乡的生活,你就能感知年味。年味是我们的文化,年味在我们的血液里流淌。只是,它在改变着,而对团聚、幸福的企盼一直没变,对亲情、友情的渴盼没有改变。

难道短信拜年不好吗?难道电话问候不好吗?难道少放或不放烟花爆竹不好吗?难道不做豆腐不做炒米糖不好吗?它们是新形势下的过年新内容,更环保更低碳。年味不仅仅是锣鼓喧天的热闹,它与时俱进着,因为年也在时间里。年味在你放松的心境里,在你感悟的心尖上,在你感恩感动的泪花里,在你刷卡购物的成就感里,在你回忆的温软中,在你对年味的怀念和挑剔里。

儿童永远都不会讨论年味的浓淡。还记得《圣诞颂歌》里的史曲先生吗?因为爱的冷漠,他对圣诞节里人群的欢乐无法理解。保持童心,保持敏感,保持对美好的信任和期待,年味就永远都在。因为在物质丰盛的今天,年味更加接近了它的本质:爱和被爱,感恩和感动。

乡愁,儿时的年味

文/汉唐明

城市里的春节充满"年"的气息,这勾引起笔者对半个多世纪前在农村过年的回忆。这既是儿时美好的梦境,也是一段牵肠挂肚的乡愁。

年关前夕,随大人们到镇上赶年集是很好玩的。街面上除各色各样的店铺外,便道两侧摆满了小摊,应有尽有。最招惹人的,是卖各色烟花爆竹的摊子和车子,一个接一个,有的延伸到一二里之外。不仅打擂台似的比着叫卖,而且一面吆喝一面燃放,此起彼伏。

接近年根儿,各家的主妇除去打扫房屋、清整院落之外,主要是忙于做各种过节的食物。诸如炖肉,剁馅,炸丸子,煎豆腐,炒瓜子花生,蒸馒头、黏窝窝,做枣糕、菜团子等等,整日烟火不断,热气腾腾。孩子们则满屋子乱窜,有的在锅台边不走,不时地拣最稀罕的东西吃。待到正经吃饭时,早已七八成饱了。

除夕夜,最富神秘色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以前,石家庄一带农村普遍敬神,祈求来年五谷丰登,阖家安泰。每家都在正房的大门左侧,用苇席或秫秸搭起神棚,里面摆上木版印制的彩色佛像,并放上条案,摆上供品,点起陶制的以棉絮作灯芯植物油作燃料的精巧蜡碗儿,燃上香烛。屋内正墙的佛龛内,连同过厅、灶台等处,也都贴上关老爷、灶王、财神等,摆上供品,插上香。就连大门二门、牛棚马厩、鸡窝猪圈等处,也统统点上一炷香。时至子夜,烛火明灭,香烟缭绕,女人们虔诚地跪倒在各种佛像前,频频祷告膜拜,仿佛各路神仙飘然下界,已故亲人们也如约而至。

在小孩子富于幻想的视觉中,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充满了灵气,隐藏着神秘的面孔和眼睛。因而有时不敢单独呆在屋里,不敢跨出门槛。熬得疲惫的身子刚刚躺下,一个梦没做完,凌晨四五点又被震耳的鞭炮声惊醒。于是赶忙穿上新衣服,匆匆吃过饺子,跟随大人们到本家和邻居的长辈家拜年。凡见到比自己年长和辈分大的人,都要磕头下跪。半天下来,尽管膝盖和小腿有些酸痛,但看到所有人都这样,亦觉得有趣。

说起穿新衣,这里还要补充几句。在荒僻的乡村,由于经济条件所限,每年春节穿的衣服并不都是新的,有不少只是重新拆洗翻新一下。孩子们穿了一冬的棉衣,最容易脏破的是袖口和前襟,于是年夜前家庭主妇们,将脏得发亮发硬的袖口剪掉,用新棉新布重新补接缝合好,将脏破的衣襟、裙边也用新布包锁好。所用布料,有的与旧衣一致,绝大部分花色各异、千姿百态,一群孩子聚在一起,不仅相互间好奇,亦构成了一幅别致有趣的图画。

岁月流逝,往事如烟。如今进了大城市,生活境况远非过去所比。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过年的兴致却越来越淡。唯有儿时的经历,在脑细胞中留下的印记颇深,时时浮现在眼前。

家乡年味

转眼之间,又近年末。在喟叹时间的飞逝外,却又喜盼着过年。

我的家乡在鲁西南——菏泽。在我的记忆里,家乡是年味最浓、最为传统、最有特色的一个地方了。腊月过半,我就急不可待地算着日子,要回家过年,要探望家乡的老人和亲朋好友,更想着感受那浓浓的乡土年味。

其实,在我记忆中,儿时的年味似乎比现在更浓些。

与中国大多数地方一样,从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这天开始,家家户户就开始忙办年事了。首先是祭灶。父母去集市上买些祭灶糖,晚上摆在灶王爷面前,意思是讲灶王爷这天要上天,带去全家的祝福,三十晚上再回来时便捎带来许多好运。但等母亲在灶王爷面前叨念完祝福后,往往是小孩子们把祭灶糖一抢而空了。

小年一过,开始大量的蒸馒头、包子、团子、花糕等,我现在虽然在城市生活好多年了,但还是会做许多花状、鸟状的馒头,这都源于小时候过年的"玩"功。当时母亲用面团捏各种各样的花样馒头,我也在一旁偷偷拿一块面团,模仿着做一些奇怪的"小动物",如果是平时,母亲嫌糟蹋粮食,早骂开我了,可是这时候母亲非但没有骂我,还把我做的"小动物"们下了锅,出锅后还真是那么回事,白白胖胖的"动物们",好吃又好看。

到了除夕,这天一大早家家户户就开始做菜,通常是大白菜、粉条、猪肉炖在一起的大烩菜,由于过年屯的食物过多,一会儿吃点这个,一会儿吃点那个,所以没有饥饿的感觉,而做饭纯粹是为了"年规".等大烩菜做好,是要按辈分去送菜的,这时候母亲叫上我和哥哥,一人端一碗烩菜送给大娘婶子们。那天的菜几乎都是交换过来的,你送他,他送你,最后还是满满一大锅。好不热闹,好不亲情!

除夕,是等不到晚上的,全家老小又围在一起,早早开始吃年夜饭。当然,一定得吃饺子。在我们老家,饺子并不叫饺子,而叫扁食,形状像元宝,这些一定也是有讲究的,过年的每一种食物都是劳动人民满满的期待吧,渴望来年的好运。吃完饺子,大人们又在院子里用烟灰画出一个个大"仓"的形状,意味着来年粮食大丰收,装满粮仓。

除夕凌晨十二点,真正的新年开始了,大人又张罗着开始吃饺子。这次的饺子馅是素的,意思是"素净一年".当四面八方的鞭炮声响起时,本有些睡意蒙胧的孩子们突然就活跃起来,喊着跟父母要压岁钱,继而换上新衣服跟着大人一起给长辈们去拜年。家乡拜年,除了说声新年好,还是要磕头的,磕头也是对长辈的最真诚的一种敬意吧。至今,这个传统还在家乡延续着。

年一直持续到正月十五,这期间,是人们最为放松的时刻,也是宣誓我们最美好愿望的时刻。单是过年这些事儿,我们该有多么怀念和期待!

昨天,老家的侄子又打来电话问我们何时回去过年?于是,我的心恨不得一下子飞往那千里外的故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