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课
2016年02月25日短篇散文
早晨，北京，公交站人民医院那一站。
当9路车靠站停下的时候，上来了好多晨练的老人，还有一对搀扶着从医院里走出来的小夫妻。
车上有点挤，一个女孩见有很多老人上来，立马起身让座。
刚出院的那位小伙子离座位近，媳妇就扶着他坐下了，他们还礼貌地向女孩说了声“谢谢”。
结果，女孩说：“座位是给老人让的。”
小伙子听了，赶紧起身给老人让座。
小伙子身后的那位老人坐下，脸色很不好看，开口就骂小伙子没素质、没教养，不懂得让老人。
小伙子默默地听着，没说话，但他媳妇听不过去了，哭着说：“大爷，我们不知道是给您让的，若是知道了我们肯定不坐，我老公刚做完手术出院……”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老人伸手就猛地打了她一巴掌，并大声地训斥道：“把你的屁嘴闭上！”
小伙子忍不住了，说：“大爷，我真不知道座位是您的，对不起，您坐就是了，干什么打人啊？！”
老人更怒了，扯着嗓子喊道：“我替你家人教育教育你们，让你们以后不要目无尊长！”
男人因病刚出院，有气无力地看着老人说：“不管我们再怎么不对，您是长辈，也不能动手打人啊！”
“今天就打你怎么了！”说完，老人一把抓过小伙子猛打起来。
大家都在劝，但老人就是不停手。
不一会儿，小伙子就倒在了车厢内，女人趴在车厢里搂着小伙子大哭。
有人拨打了“110”。
大家等待着警察的到来，好心的人们准备把女人和小伙子扶起来让他们坐下，但还没有扶起来，只听女人拼命地大叫，这时大家才看到，小伙子流血了，一地的血……
司机师傅赶紧拨打了“120”。女人哭着说：“我老公病了，因家里钱不够，住不起院，刚做完手术就出了院，想着回家自己调养一下就行了，可是现在……”
“110”来了，“120”来了。“110”去了，“120”去了。
9路车也鸣着笛呼啸着远去了，只留下灰蒙蒙的天空还有在大礼堂里上完道德公共课后的那种空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