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原来的样子

作者: 一朵格桑花2015年07月22日抒情散文

看水面,水不动。可你知不知道,风来过?

那些花儿

一个多月了,想待那些花儿安放好,可还没有。又总能很清晰地记得那个晚上的风,学校的操场上散发着周围麦收的气息,还有烧掉的纸屑的味道。那个晚上,本该是很嗨很疯狂的,可我们却异常地沉默了。是的,比别人多走一段路的我们,累了,想休息了。

习惯性地在窗前驻立了会,看着寥落的灯火,耳边的纯音乐和着,就忽然间泪如雨下了。可还是没能嚎啕大哭,发了信息给你,你来了,说,走,该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我们挽着臂膀来到小店,拿了两听啤酒,还买了两包辣鱼,奔去操场了。风是在劲吹,可还是有温热的感觉,我们碰了杯,喝下了。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喝一整罐,也是第一次陪你喝。我们不是说“醉笑陪君三万场,不用诉离殇”的吗?不同于郑微、阮莞的向青春致敬,我们也一样致青春了。我说你是我大学末尾意外的友谊之花,开得那么纯,那么绚烂。我们一起跑过的操场,听过的音乐,看过的月亮,看过的栀子花,分享过的心情……那么多。对了,还有你有个夜晚郑重的“表白”,我都记一辈子呢!其实,真的懂,一分钟都比一年来得自然亲切。

有时候,看山不是山,就像你。如果,早一些去接近、了解,可能之前不会那么生疏,也不会看一下表象就定错位了。那时的你,阳光,不羁,张扬,似乎两年之内的你都是,而后三个月就不是了。原来,你的善感可以掩盖你的大大咧咧,你的谦逊也可以超过之前表现的那样,你的热心可以战胜冷酷的表情,你的努力可以把贪玩打趴下……最后那个凌晨,我知道你半夜醒了。其实你也是有很多话,都没说,因为我们都懂。那阵子的青春似乎来得很过劲,很简单。我们说:其实最好的青春就是在屋子里憋着学习累了,出去两块钱买四根黄瓜、两个馒头,然后屁颠屁颠地回去把它们干掉再继续苦干;最好的青春也就只是没动力的时候看了部励志温情的电影,大哭了一通,奋发图强;是累的时候,在宿舍看着歌词放着音乐,来段情侣对唱的“裸K”;还是真想每天多批你几顿,损你两句,早上破坏你美梦几句还美其名曰“这是在挽救失足少年”。总觉得,和你一起,每天都很青春,纵然每天听你N多次地唠叨自己老。这像是前奏不动听的曲子,忽然来一惊人的转机,完美收场。不过,还是遗憾,我终究还是没能把你带到那个理想旁……

有些东西,像酒,时间不长,你不知道它的醇香。那么,如果友谊也是,会不会之前不懂的岁月是辜负?有些花如兰,幽静雅致,有些花如喇叭花,轻盈可爱,每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美。只是,有时候太从自己的角度去看,就忽略了一些东西,就像对你。你知道吗?三年内成长最多的是你,我们都有看到你的改变。你自信地在舞台上唱《想唱就唱》,你孤身一人在广东实习时的坚持,你图书馆里认真学习的身影,你对梦想的执着,对自己严格的要求,对亲人的爱……这些,我们都懂。无论是谁,都需要一个成长、蜕变的过程,从懵懂幼稚到成熟理性,从娇憨可爱到自信从容。而有些东西,没有丢的,就是最宝贵的,就像你的纯真,纯净。其实只有丢过这些东西的人更能明白它的珍贵,你有着大家没有的东西,这本身就是一种无价的拥有。似乎今年的春天特别漫长,漫长到你生了几轮病,哀叹了几次不易。陪你输水的那个晚上,我们倚在沙发上,我拉着你的手,说了那么多,似乎我们心灵距离从来没有那么近过……是你那无数次的“冷嘲热讽”让我怀念,也是我无数次的“批评打击”让你成长吧?想说,其实你一直很好,很多时候你是我的坐标,你有自己多彩的人生。妮,别再责怪自己,也别再悲观消极。你要去相信“天道酬勤”,更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以后过马路时,可能不会拉着你过;再见老鼠时,估计不会有人帮你赶;不想说话时,也没人会烦你、唠叨你、逼你发火了。可是,你要明白,很多路,你要坚强地一个人走。是真的永远是真的,纵然之前经过很多曲折才察觉到,放在那里,你我都知道。

那些美丽的花儿,都真真切切存在我的生命中,纵然时间远了。善良的华华,温柔的娜娜,有福的娟娟,可爱的飒飒,智慧的杰杰,淡定的格格,懂事的佩佩……你们都在哪?还好吗?你的傻笑,你的憨,你的痴,你的懒,你的无赖,你的多变,你的吵闹,你的八卦……都一样让我喜欢。爱不要零落到天涯,让花儿们安静地盛放吧?风吹动茎叶时,我们依然能看清曾经一起美好的模样。这是莫大的欣慰。

那些走过的过程

人生的路,如同小马过河,不自己过一次,你不知道那水到底有多深。

抱着很纯粹的态度踏入职场,却发现被职场骗了:老板不像学校老师,和颜悦色,谆谆教诲;同事不像同学,团结有爱,互相帮助;文件不像文章,读了后有空给你品味;工作不像上课,有下课十分钟、休息时间……其实,不是职场骗了自己,是自己给了职场错误的定义,误把社会当成象牙塔。你适应不了社会,社会当然没义务去适应你,适者生存。

和我一起入职的小姑娘,重庆的,比我大,比我早毕业一年,面试时她的安静和温柔让我吃惊。一起工作,来回穿梭于办公室和车间现场,瘦弱的她也淋得了雨,晒得了太阳吃得了苦的。很随和很安静的小女孩,经常不说话,却能不紧不慢地把事情细致地做好。她说,大学毕业后在家乡做的收银员,很安稳却没有激情,没有挑战当然也很少进步,这次想挑战下自己。听她讲在大学的宅女生活,一天天抱着电脑做网站主持,做网页编辑之类的,她说很少与现实生活中的人接触,所以就惧怕与人的沟通与交流。一次,她去学东西时被无理的老员工给批了,委屈地哭了。劝她,开导她,其实她委屈的样子我们一样都有过。没过几天,上班的早晨,发现她没来,正疑惑,她就给我发了一信息说不做了。可能是不适应,也可能是因压力太大,她还是安静地离开了。原来,我们还是脆弱,经得起风吹日晒,却经不起打击和考验。

刚接触新工作时,感觉自己像个低能儿,做什么都做不好。操作能力差,学习适应新事物的能力也差。很多时候,也是惧怕。可事情往往遵循墨菲定律,你越怕它越来。因为学习一电脑程序,迟迟不懂,被打击了;因为处理一件小事,不甚得当,被批评了;因为没有确认一些事情的准确性和时效性,被吵了;因为自己失误,酿成后果,被吓到了……不堪一击的可怜的自尊曾一度不能承受,可最后还是收起所谓的自尊,厚着头皮去做了。待到自己对以前觉得吃力的事情得心应手时,也发觉,原来,不是自己智商低、能力差,只是时间问题。技艺再高超的艺师他也需要锻炼的时间。于是,不禁感谢内心深处不停来回战斗的“积极小人”最终说服了“消极小人”,也庆幸自己还有让自己坚持的意志。

珍惜那些拉你一把和推你一把的人。一些人,愿意好心地帮你找缺点,去教你做、鼓励你,这样是万幸。同行的一姐姐就是,聪慧识大体,处事雷厉风行,言谈举止也大方得体。她总是很耐心地指出我缺点虽然有时也严厉些,不过从心底感谢她。还有一些人就是冷言看你,刺语批你,想刁难你,看你笑话的人。你该懂他们的深意,若用得得当,他们就是在激发一潜力鼓;若你被表象蒙蔽,那你真的被打趴下了。事事留心皆学问,刚出来,耐心些,细心些,虚心些。

明白自己的心,找到自己真正要追求的,并坚持一生。真正好的职业,不是薪资高,待遇好,更不是体面,有派头。而是你喜欢的,觉得有价值、有意义的。没有人说一个环卫工比不上一行政长官的价值,也没人说自由作家的人生没有成功企业家的有意义。各人有自己的选择,喜欢就好。选择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你为它创造了价值,它同时也成就了你,真正的好待遇应该包含员工的幸福感。在平凡的工作岗位上能坚守的人不平凡,在繁杂的工作中能做出乐趣的人也不普通。永远要追随自己的内心,这样你做事情才有动力。

徐小平说“过程,过程,没有过,哪有程呢?”,是的,等我们经历了一切磨难和挑战,成功就会朝你招手了。别放弃,坚持到下一秒,会有转机。

那些无可明状的情绪

直到现在,还是比较忠实于内心深处的文字。喜欢一个人没事时胡诌两句,任思绪飘飞。也许一直就是在写别人看不懂的句子,捉摸不透的情绪,触摸不到的所谓的矫情,理解不了的诗意和悲伤。但我确实在用心去写,它无论苍白晦涩与否,都是我心灵深处最诚实的低吟。以文写心,总是最好的。小时候曾经想要当作家,幻想着成名后可以像着名大家们一样可以用文字改变一些东西,唤起一些。可最后还是慢慢淡去了,就像不想强求什么一样,如果最后写作沦为一种形式和任务,那便失去了我所认为的意义。不想碰到“我们举杯,杯子碰在一起,全是梦破碎的声音”的悲凉。人淡如菊,静静地,淡淡的,总是好的。

也许有一天,你忽然发觉那些你一直坚持的梦想,根本就不是梦想,你会怎样?当头破血流地撞开一条路后,自己却怀疑继续下去的意义了,你会坚持吗?当你满怀激情地去做某件事时,周围全是不理解的声音,你会选择前行吗?这些,我们都有徘徊过吧?最终,我们都能说服自己吗?没人知道答案,只有你,会在黑夜最困惑的时候为自己寻找答案。也只有你,能在最黑暗的时刻拯救自己。

若要旅行,带着一颗轻盈的心去前行,给自己一种“在路上”的感觉。不然走得远你会疲倦,风景再美你也不快乐,因为不是每次放逐都能救赎,就像打不开的绳结放开水里煮也没用。旅途中车窗外的风景,总是在位移。小时候,会为看见前面的新的风景而欣喜,长大后,却喜欢很随意地看从眼前往后退的风景;小时候,会在退潮后在海滩捡可爱的贝壳、石头,长大后,却想追着涌起的潮水跑,但却越追越远;小时候,快乐很简单,长大后,简单很快乐。我们小时候总以为自己一定会喜欢自己长大的样子,长大了却无比怀念那些穿着花布鞋背着小书包甩着马尾辫无忧无虑的岁月……似水年华,韶华似梦。很多美好终究如流水,如匆匆一梦。

那些开到明艳的花儿,那些似乎难过的过程,那些一直伴随着的情绪,所有的所有。等有一天,若我能站在岁月之桥的另一端,轻轻喊:“喂,曾经的你,还好吗?我想念你了……”若你还能感受到曾经的葱茏和快乐,还能找到曾有的踏实与平静,那么珍贵的东西都没变,它只是换了方式陪伴你。就像风,吹刮你乌黑、灰暗、花白、银白的发丝,其实它是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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