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埃里的花开

2011年10月13日来源: 网络文章优美散文

静寂的秋雨洒下来,乍暖轻冷,眉间心上,潮湿而温润,微微浮动,恍然让我忆及两年前的光阴,那样虔诚的微距观察草地上的一片银杏叶,伏地破冰的姿势,亲近大地厚实的呼吸与自我纯净的灵魂。这种痴憨愚顽的生活幻象,如雨后春草,一茬茬出现在心中,自生自灭,不可收拾。

忙得没心没肺没有时间理想人性工作未来的时候,曾经一度奉为法宝的忙可得充实的心理感受没有出现,相反一种庸碌无为,不知所事的情绪冒了出来,令人头疼的占据了大脑。那个心宽体胖的艺术学院教授笑着对我说,知道吗?科学上说男人也有生理期。那时我在想,也许我的生理期来了。几天里内心骚动起伏不定,潜在的思想似乎是冰袋里融化了的冰块,四下寻机奔流。

我不是很喜欢一种飞快的生活节奏,虽然如果必须面对我也能在这样的快节奏中迅速适应,应变自如。时间放慢,生活放松,躲在时间的罅隙午后的街角看斑驳的光阴闪动的流年,那样,才是我的乐园。

淅淅沥沥的雨夜如同一个容器,让我掏空自已,平缓舒畅。淅淅沥沥的雨夜总让我想起人,事,物。各种相干不相干的。如我所愿,或者非我所愿。曲水流觞,一一呈现。

经历过的人事,别后的故人,就如或浅或深的酒杯摆在眼前。秋风夜雨,这样氛围,很适合一个人,对着虚空里的幻象,自饮自酌。

我一直想象着我隔空的对面有一面镜子,那样出现的你,便是真实的自我。如同忙碌的间隙,我会打开电脑里的那个名为至爱音乐的文件夹,安静的听音乐,其中有原来就有的,也有后来我自己添加的。听音乐,啜饮米黄色茶杯里的茶水,那个我在夜市淘来的很可爱的杯子,摸着,便有一种温暖与安宁。

反复的听音乐,然后,想起那样的时刻,走在黄昏的师大的高大的悬铃木下,风吹叶鸣,光影迷离。低头,我看到自己的影子。

这个城市有太多的浮华,不安定。也有太多的微小的事物,会在一瞬间,打动你的心弦。走在光谷的步行街,想起曾经有一个女人,那样面容寡淡的唱何洁的《你一定要幸福》。你可以说她唱的只有表面,听众听的,也只有表面,但是,能不能打动的,全在于你自己。文字如同这首歌一样,呈现的只是情感的二分之一。另外,要加之观者的寂寞灵魂。

时间如那个乳白色的钟表,静静地躺在我书桌的角落,不再走动。

回忆,像七夕的那场电影。电影内容我漠不关心,旁边的座位一直露出吓人的猩红底色。

长期以来策划已久的那场旅行,终于在某一个午后无疾而终了。乌镇,江南,或者某个无名的小城市,小,晓,两个人,或者一对影子的旅行,现实与理想中的我以两种方式一种状态呈现。它们妖娆共生,暧昧温存。

小,如果哪天我消失了,你会想我么?

晓,如果哪天我不见了,你会记得我么?

这仿佛是本我和他我的沉闷对白,却终究在躁热的夏末水落石出。历经一番人事,几人不得沧桑。那些让我们难忘的,让我们的心变得温润,那些让我们难堪的,让我们的心变得敦厚。我冗长繁复的叙述只是一封寄给自已的情书,不言不语,不声不响。这个寂寞空洞的城市,如同一只麻木的老虎,一点一滴,噬咬吞掉我们周边残存的温暖,把每一个灵魂推至遥远的天涯。

突然想起了那样的话,人总是太贪婪,所以总是在失去。压抑的时候,我只想拉着自己的影子,出来走走。

相比于光谷书城,我更喜欢祟文书城,那样干净整洁的地板,直直照见你的内心。真有一天,我一个人,也愿意在那走走,看书,或者发呆。流连,不管流年。

淅淅沥沥的雨夜,只是一个借口,那样的想象,在任何安静的时候都能发生,如同在盛夏的公交上,我会做那样奇怪的梦境,我会若无其事的,一遍遍寻找自己的影子。我想,我们生来孤独,若有人愿意陪你走一段,那是上苍福泽。茫茫人海,或来或去,世界杳然无音。即便如鸿雁一去无消息,其实,也是深深的记得。

你来,或者你走。每一个生灵在彼此的生命里木然穿行。

念我,不念我,时光的脚步经由每个城市的每个匆匆相逢的生灵走入心底。

我不太喜欢用文字来映刻每一远去的人事,你的,我的,他的,活在过往里的,是虚幻。虚幻,即妄念。

盛夏,秋深,我已走过了一季浑浊的时光。没有文字,我才找不到自己。没有影子,我才不会意识到孤独。

浑沌的生活现状,在我十一去武汉植物园看花的时候得到了缓解。

蓦然记起,那些植物,清明亮丽,华艳沉静,多像旧尘埃里的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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