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解相思

2012年04月23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随笔

古时总有风流倜傥的公子在见闻某深闺里的小姐之后暗生情愫,送她一把折扇表白心声,而那位小姐若有情意必定也赠其罗帕,上面有亲手绣的鸳鸯明示着她芳心已许,然后无法朝夕相会的两个人就不停地对物诉相思。换作现在这种行为就是白痴级的,想见了见呗,想亲了亲呗,谈不上多浓的相思。或者说,相思还没转浓已经被当作生理欲望给发泄掉。

快餐情感谈不上多么思念刻骨多么柔肠万千,古人的坚贞不渝就像丰碑立在遥远的岁月长路上,望一望都肃然起敬,可真做起来谁也没法撑到永远,折扇罗帕的年代一去不复返。幸好后来也有别的相思信物,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身边的恋人盛行买情侣尾戒,不管男女都戴在小指上招摇过市(尽管我觉得男生戴起来比较娘),然而这不妨碍大家把它奉为相思“红豆”。各种款型的尾戒,什么丘比特一箭穿心啦,我的心锁只配你一把钥匙啦,什么刻印名字天长地久的……千变万化,没人规定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只戴一对尾戒,所以某些男女的尾戒还不止一次地在换,问她们会否睹物思人?当然会,不过人家思念的是N个情人。

再后来男女老少连婚戒都懒于戴在手上,更甭提一颗小小的尾戒。纯净的爱情被社会污染得无处可寻,被作者唯美修饰一番写进小说,人们通过小说向往模仿一些情节,也有了一些新的信物传递,比如,杯子,一辈子。用它喝水刷牙、泡奶茶,有没有把她捧在掌心的感觉?只是玻璃杯易碎,彩瓷杯笨实,塑料杯染毒,不知不觉间毁灭了相思情绪。

天涯海角两分离,盼君莫负相思意。在古代家教森严、男女见一面难比登天的社会制度下,相思信物的存在很合理,折扇上书几个字便见字如见面,罗帕上的鸳鸯想象成彼此就能满足意淫。而今天呢,开放的年代不允许任何男女谈一段冗长的精神恋,通讯发达交通便利,连异地恋也失去朦胧感,相思怎么解?身体贴合了就OK。

我没觉得这一切真的能完全OK,爱情没了醇厚的相思苦没了久逢的甜,审美疲劳渐多;思念一个人的心情被风一吹就散,谁离开谁是没关系,可是,你会不会在某天突然发现:自己离真正的痴心挚爱也越来越远,甚至他(她)的影子都不留半分,而这种相思无处诉才最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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