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深埋的种子

2009年06月01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像生活在一座寂冷的山中,我的领地里无人走进,但我不企望有什么人经过。或许曾经有无心的人们从此路过,我感谢他们没有在我的山石上留下到此一游的印痕;也可能曾有阳光下赶路的人奔走到我的树荫下,我感谢他们在这里歇脚,却没有惊扰我的落叶。是的,就这样一任寂寞的清冷在心底酝酿,一任万籁的喧嚣在心头泼辣。在宁静中,有一个名字总在心里被轻轻唤起,还会变换了声调和语速以适应不同的场合。在宁静中,一个影子或者说是形象在心里升腾,像是阿芙洛狄特总是在碧波无澜的海面上出现在苦苦求索者的眼前。我倒不是迷恋刘晨的蓬山,也不羡慕阮肇的艳遇;只是渐渐习惯了这种可以照见自我的孤独空间,有时甚至会生出一种闭关修行的况味。说实在话,在这样一个汹汹攘攘的热闹的季节,这种近乎躲进小楼成一统的意境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品味得到的。

又走出了五月,而去年的五月里,曾经在莽撞和冲动之中道出了藏在心中的天机,接下来的日子中便只能在痛苦与快乐中沉浮。张狂了热烈的夏,感受了诗意的秋,经受了严肃的冬,迎来的春,却温情不再,而是无助和无奈。生理上的不惑却并未带来对等的澄澈,倒是诸多的偶然使得自己像是一个突然走失的孩子。渐渐地,我必须学着适应,学着调节,学着化解,学着欣赏寂寞、品鉴孤独。不允许所有的种子自由开花的时节,最聪明的做法难道不是精心地收藏吗?

距离,是心灵的,不是空间的。远隔之时,尚可以通过电流的震颤表达嗫嚅的片段,而当真紧邻的时候,却只好远远相望;面对着又能如何,无非多些礼貌的问候和无关宏旨的调笑。真的有了距离感呢,还是我将无法结果的种子深深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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