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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年的文章

2022/12/04散文诗歌

关于小年的文章(精选12篇)

祭灶趣谈

文/牛余和

小年到了,春节这出大戏的开场锣鼓就热热闹闹地敲打起来。

小年的重头戏自然是祭灶。一年没人搭理的灶王爷在这天忽然成了主角,破天换地受到人们的顶礼膜拜。记得小时候,小年一到,各家各户都要打扫卫生,然后就只等天黑,看大人们给被烟熏火燎了一年的灶王老儿上香摆供,叩头祭拜,祈求他上天言好事。供品中粘糕是绝对少不了的,以防这灶神万一是个耿介老儿,好吃好喝之后仍然不通人情世故,把家里那些拿不上台面的嗅事给捅到天上去,岂不就祈福不成反招灾了吗。然而,甜甜黏黏的糕毕竟是有诱惑力的——特别是对一年才捞着吃一回请的灶王爷——只要吃了粘糕,灶王爷的嘴就被黏住了。就算他不想上天言好事,起码坏事是说不成了。哈哈,神仙因为要受香火,总会不小心着了小民的道。

中国的传统民间文化真是深奥、有趣得很,也聪明得很。真不知道那玉皇大帝和殿上群臣,面对一群来天庭奏事却又黏住嘴巴的最底层官员,将会何以处之。

——好长时间以来,一直在一本接一本翻读自认为该读和爱读的书,不觉已是小年。即颂各位久违的朋友小年安好。

特别的小年

文/朱莺

农历二十四南方小年,一大早我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了,因为我要去参加小记者寻年味的活动。

八点我们准时到达集合的地点,等我签完到往后一看,车子都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而且每台车还贴了顺序号。十分钟左右我们的车开始出发了,车像一条长龙在马路上飞驰。寻年味的活动马上开始了,我无比兴奋。

大约一小时,车子到达栖凤渡镇瓦灶村菓子园生态农庄,我看见人山人海的车子和人,漂亮的农庄,还有写着“欢迎郴州日报小记者光临栖凤渡体验年俗文化活动”的横幅。

小记者们开始集合分组,我被分到4组,由刘老师当组长,带领我们感受农村与城里过年的区别,寻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年味。小记者们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各种项目都非常的好奇。有的印福字、写春联、抖糍粑,还有的打年糕、包饺子、做套花……

刘老师首先带我们去感受年味的第一个项目是包酥饺。我们在两个当地奶奶的教导下,首先拿起饺子皮放在手心,然后在皮的四周沾上一点水,再放白糖、花生、芝麻混合的馅儿,选一面做花纹的图形一上一下的包起来,可漂亮了,像一个小麻花。但是看似简单包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我在奶奶手把手的教导下才包出一个像样的酥饺,接着第二个、第三个……我开心极了,因为我学会了包饺子。

接着我们又去做年糕,这个比较简单就是面粉揉搓一下,然后拿一小部分放在一个做年糕的模板上,轻轻压一下,把手上多余的面粉拿走,再压一下,最后把模板左右二边敲下,年糕就慢慢地脱模出来了,而且每个年糕上还印有一个漂亮的福字,代表新的一年福气多多。

再接着我们去印福字,这个项目的人真多呀,个个忙得热火朝天,排了二十分钟的队,终于轮到我了。首先阿姨教我在福字模型上涂上墨水,接着拿着一张红纸按着福字的模型慢慢地放下去,然后压平,一会儿功夫福字就印出来了。最后我们还去观看了祭灶神,现场制作栖凤渡鱼粉,干鱼塘等。

在小记者见面会,小记者们纷纷地举手向菓子园农场的邓总提问,邓总非常热情地回答了每一个问题,还邀请我们中午品尝农家小年宴,可丰盛了,此时让我想起这才是我们要寻找的年味。

小年的烟花夜

在这个小年烟花漫天的夜里,青青并未感觉到过多节日的喜悦,一家三口如往常般平淡,不同的只是在老公枫的要求下,包了他们爱吃的肉馅饺子。再就是跟老公看节目、陪儿子航航打游戏。航航倒是显得很兴奋,也许因为终于放假了吧,青青不再限制他休息的时间,直到十点才在喜羊羊与灰太狼的歌声中沉沉睡去。枫的卧室,也隐隐传来了鼾声。静下来,一杯香茗陪伴案前,鼠标点击着虚拟里的‘家’,青青却发现昨夜自己又伤了朋友的心……

难道真的是自己太无情?不管哪种伤害,其实青青知道无论生活还是网络,直接大胆、毫无掩饰的话语、那锋芒的确刺痛了所有接近自己的人。此时的心情,不止没有了喜悦,更随着朋友笔下的疼痛和冰冷降到了极点。

青青的家虽然平淡到不能再平淡,起初跟枫也是老掉牙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亲认识的,但从19岁定亲的那一刻,枫的成熟与稳重给了从小就自卑、甚至有些自闭的青青很大的安全感。定亲四年,最后的两年枫说服了青青的父母,把青青带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那之后枫用尽自己的所有来呵护青青,更重要的是在这期间,枫都很尊重很尊重青青。这两年的过程,青青懂了恋爱,更是深深爱上了枫,他们一直坚持着把美好的初夜留到了婚后。也许亲人们都不会相信,但青青的心里是甜的,她感谢枫,感谢上天赐予她这个男人!

婚后的第二年,迎来了他们的宝贝---航航。当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哭泣,产床上的青青感觉自己那么的了不起,整个疲惫的心,一下就被激动喜悦占满了,完全不再管生不出来时几乎放弃的微弱的声音:“我不生了,我生不出来了!”只想尽快看到自己生出来的孩子的模样,从那一刻,孩子成了青青的全部。由于儿子是晚上10点25分出生的,期间产房里没有其他产妇,所以医生让婆婆和枫陪同生产。产床上,不太疼的时候还回头吃几口医生说补充体力的病房里有的西瓜,只是不知婆婆笑着的眼泪代表什么?后来才知道,婆婆说看到青青努力回头咬那两口西瓜时;看到因为不会用力,而把双眼急出了血片、甚至颈部上半身由于毛细血管破了导致全是是黑点和红点,那一刻用婆婆的话说:青青像小鬼一样,她说,她的心从来没那么疼过。回到病房,青青还在努力地说着让我看看孩子……,婆婆就希望青青赶紧睡一觉歇会,枫懂了青青的心思,抱来了孩子。那一眼,青青知道了自己的孩子很清秀,尽管还未来得及洗澡,却有着自己以前幻想过的小脸,只是孩子瘦小了一些,只有五斤重。这难忘的一夜却是累到了极点,青青还是兴奋到彻夜未眠,就这样儿子的生日也成了青青的重生日!

由于背井离乡,航航都是在爷爷奶奶外婆外公的关注下,由青青自己带大的,虽越来越叛逆,却依旧是青青的生命。几年走下来,枫的事业也还不错,给了青青和航一个安逸舒适的环境,尽管没有大富大贵;尽管爱情已慢慢转化,但青青心里的那份踏实感从未消退,这样的生活就是她所要的。所以即使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走进网络,青青也一直坚持着原则,并未被五彩绚烂的网络给迷倒。

案板的香茗,早已在青青微咳的同时润了喉咙,而对于昨夜给予朋友的伤害,以至于朋友的误解,青青不想说什么,尽管也有过欲要聊天缓和一下的想法,但已经如此,既然给不了什么,索性就这样到底吧,青青清楚的知道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能再留有希望。外面的夜虽已沉睡,可有多少悲欢离合的故事还在继续,缘分也是天注定,何况一个烟花夜!闭上双眼,青青把自己交给躺椅,用心的祈祷那冰冷的文字后,那短发里的故事会更精彩更幸福!

小年夜

腊月二十三,今天是小年夜,祝自己小年夜快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年越来越没有意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害怕过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越来越讨厌过年,但是讨厌中又带着些许期盼!!

自从爷爷走后“年”一直困扰着我。许多事情在我脑中冲击,但是却没有倾诉的对象,因为我的处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会有人能够明白。

前两天得知今年在老2家过年,但是我却没有接到通知,今天问了妹妹,现在我也证实了这个说法,为什么我不知道??打电话通知不可能会遗漏的,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我不知道这几天会有什么变化,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没有收到通知,那么,以后每个年我都会在不同的处境中度过!!!!

我极力的告诉自己,其实,一个人 挺好…

要坚强,要找回当初的自信!!!

自己的春晚

文/鲁叶青

“长工短工,二十四满工”,是说到了小年,再累再忙的人也该好好休息了。在我的家乡,腊月二十四是尤为重要的一天。阳尘刚刚扫过,蚕豆、花生、炒米糖也都入了瓮。瓮口用旧衣物塞紧,半年的香脆都在里面,妥妥的,跑不了。小年的晚宴是极为丰盛的,若有新衣和压岁钱,可就是标准版的年三十。

然而,还是有区别。大年夜有春晚可观赏,二十四晚上哪有?于是,哥哥沉思片刻,拍拍脑门说:去年春晚,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以及苏红的《小小的我》等歌曲我们不都会唱,何不我们自己办春晚,换个花样过小年?一石激起千层浪,哥哥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一致拥护。是啊,三十未到,明星太远,我们自娱自乐还不行吗?

这样,春晚的提议就被当场敲定,只是谁也没说彩排的事。本来嘛,唱歌是张口就能来的,又没外人,要什么彩排?

说来就来的是小年。欢快的年夜饭过后,母亲还在厨房洗碗,堂屋的春晚就已开始。第一个表演的是父亲(没有舞台,没有话筒,我们都围在一张桌子旁),父亲最拿手的是黄梅戏,这样的情境里,随便点一个剧目,他就能字正腔圆、入情入境地唱起来。这使我想起无数个夏夜,我们就着星光听父亲唱《天仙配》、唱《女驸马》、唱《乔麦记》的情景,以致于后来,这些剧情和唱腔深深地烙进了我们的脑海,不经意间,一张口,一段戏就出来。只是,相对于黄梅戏,我更爱流行歌曲和越剧,没事时,随便唱上那么几曲,是件极开心的事。

然而,这个小年,听着父亲的经典戏,我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轻松和愉悦,因为哥哥已经点将,下个节目由我来表演。说实话,哥哥的嗓音并不动听,可是作为“春晚”总导演,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演我哪习惯?也根本没这个胆啊。于是,我的心开始“突突”地狂跳,张口结舌间,只冒出几个“不”字。

热热闹闹的“春晚”在我这里卡壳了,大家不免失望。姐姐说:“这么胆小,将来走上社会怎么办?”哥哥皱眉,表示认同,因此,决意要我练胆一样要我表演。只有父亲极其耐心,针对姐姐的担忧,父亲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她还小”。父亲说这话时,一直慈爱地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期望与鼓励,可我憋了半天,仍是开不了口,心里的羞愧和委屈差点让我去钻地缝。

这是一九八八年初,由哥哥导演、策划的一场“春晚”。这场“春晚”最终达到怎样的效果?哥哥姐姐都表演了哪些节目?我已记不得。只有那一瞬的尴尬与斗争,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而那不过是物质匮乏的年月里,一户农家庭渴望美好、苦中求乐的一种方式。而今,发达的通讯设备与网络,让人于低头之间便可融入一个世界,谁还需要这样的“春晚”?

如今,离开家乡二十多年,生活慢慢好起来,小年的味道却淡了。而一九八八年的那场简单、热闹而又令我局促的“春晚”,深深地让我怀恋着、憧憬着。

而时光不能倒流。

而我依然期待一场我们的春晚,哪怕简单、粗糙或不论不类,却是热闹的、祥和的、溢着亲情与挚爱的春晚。

记忆里的年味

文/户外阳光

盼望着、盼望着,说着笑着,追着赶着,除夕就近了,春节就来了!那是温馨甜蜜的回忆、天真无邪的童年!

寒假一放,就进入了“过年时间”。为了过年时开心地玩,小伙伴们会在寒假的前几天时间里飞快地将假期作业做完,这个事情是可以不要大人催促的。会赶在“小年(腊月二十四)"之前完成。然后就喜滋滋地等着过”小年“了。大人说”小年“就是小孩子们过年。最开始以为小孩子们过了小年就不能过腊月三十的大年了,所以还很隆重地准备着自己的小年,要求母亲做自己最喜欢吃的菜、买最喜欢吃的零食。后来发现过了小年还可以过大年,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自己都觉得好笑!

记忆里的年味除了好吃的、好玩的,写春联、贴春联一直是留存在脑海里的一道风景。大约我十岁之前,我家的春联是父亲自己写的。每年吃完年饭大概是在上午10点左右,母亲收拾餐具的当儿,父亲就在堂屋门口摆一张桌子,拿出红红的宣纸、毛笔、墨水。每当这时我都会非常崇拜地看着父亲,想着要是我能像父亲一样写出能贴上大门的春联该多好啊!

等把准备工作做好,父亲就会拿出一本写有很多春联的书,让我们选择春联。其实我们那时还不懂,但父亲还是会让我们也发表发表意见,尽管最后还是他自己决定写哪几幅。可能是想让我们开心开心吧。

老屋一共三间正屋,中间是堂屋,两边各一间正房,外加厨房和杂屋。堂屋是敞开式的,没有门。那么需要贴春联的就是两间正房和厨房,一共三幅。在我们的叽叽喳喳声中,父亲已经选好了春联,开始”挥毫泼墨“。在我们凝神静气在屏视中,不多大一会儿,父亲就完成了。当然在这过程中,每写完一张,我们会帮忙拿到旁边晾着,放下时还不忘吹一吹,希望会干得快一点儿。

不知道别人家是什么时候,我们家大约晚上6点左右开始贴春联。我们几姐弟和父亲忙得那叫”不亦乐乎“。提灯的,拿浆糊的、看位置的,”高了、低了、偏了“……父亲在我们的”指挥“下,就着现在想来昏暗的煤油灯光,也把一幅幅春联贴得端正、工整。看着红红的春联,欣赏着父亲流畅的字体,好像福气和喜气正迎面而来。所谓“辟邪除灾、迎祥纳福”,或许就是如此吧!

而这个时候,母亲依然是在厨房里忙碌,等我们把春联贴好,母亲的晚饭也做好了。带着贴春联的喜悦以及美好的憧憬,吃过晚饭,就要围着火炉”守岁“了,年三十晚上的炉火会烧得很旺,大家都希望来年会很兴旺、很幸福!

后来,渐渐地一到年关,商店里会有很多漂亮的现成春联出售,父亲就不再自己写春联了。三间老屋也变成了楼房,过年除了贴春联还会挂上红红的灯笼,日子也越来越红火。

父亲写的春联就留在了记忆里。

如今,又近年关,又想起了和父亲一起写春联、贴春联的情景。

消失的童话

文/夏七夕

我看到张小年的时候他正在伸手向他旁边的女孩讨口香糖,干净的白色衬衫,洁净的面孔,不羁的眸子,还有微笑起来嘴角柔软的弧度,我承认他像小王子一样好看,但仍然对同桌说道:“帅有个屁用啊,一看就知道又是一个恶心的花花公子。”现在想想我那时简直就是吃不到葡萄的狐狸。

那年,我十六岁,一个如花的年龄,脸面洁白无暇,而没有别的学生所谓的青春痘,俏丽的短发与我纤细的身影很相称,瘦弱的我连手腕都是细细的,上面带着少有的鱼骨手镯,那是我出生那年爸爸送我的,爸爸是富豪,所以即使鱼骨手镯很稀有,但他扔为他的宝贝女儿买到了,我记得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想让我的女儿拥有世界上最好的。”

我只穿简单洁白的上衣,只是会换很多中样式,蓝色的贴身牛仔裤,还有白色的娃娃头皮鞋,走路时安安静静的低着头,好象一个乖巧的生长在暗地喜阴的植物。

张小年的女朋友是个普通的女孩,眉目稀疏,张小年身边那么多漂亮的花花草草,精致的女孩一大堆,我就纳闷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平凡无色的女孩,一点都不秀色可餐,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该分手了。

想完这些我就发现自己好象挺小人的,诅咒别人分手。

不过终于有一天我这个小人居然得到上天的厚爱,让我不幸言中。那时张小年已经和我做前后桌了,那天张小年踢着我的凳子,我回头时他趴在桌子上少气无力一脸悔恨的对我说:“林飞儿,我和她分手了。”

说实话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想笑,这就足以证明我是一个多坏的女孩,可是我还是憋住笑装的特别仁慈的安慰他:“没事没事,新的不去旧的不来,节哀顺便。”

张小年瞪了我一眼:“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我一脸无辜的说:“那怎么安慰,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慢慢苦闷吧,哼,好心没好报。”我转过头去,张小年又开始踢我的凳子了,我心里偷偷的笑起来,哈哈,我好象很幸灾乐祸的样子。

“做什么?”

“放学和我一起去吃东西吧。”他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深明大义的点了点头。

张小年说我那一下点头好象要上断头台似的,我扯起他的书就打,他指指前面,我回头看到老太太正在气愤的看着我,估计是我太明目张胆了,于是我赶紧挺直背做好。

张小年在后面笑的要抽筋,我把脚小心移到他伸在我凳子旁的大脚上,然后用力的踩下去,立刻教室里想起一声杀猪般的叫声,立刻听到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吼声:“张小年,你给我站到后面去,放学到我办公室。”

张小年狠狠的看我一眼,估计他留恋我笑靥如花的容颜哈。

放学了我在老太太的办公室外等着张小年,从窗户偷偷往进去,看到张小年站在老太太面前低着头,直直的头发顺着脸低垂下来,有风微微吹过,他的头发一荡一荡的,侧面看他的眉眼是那么安然乖巧,像一个柔软的婴儿,然后我就忽然发现自己踩他脚这件事是那么罪恶。

等张小年从老太太的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分钟的事情了,看到门外的我时张小年又露出那坏坏的笑,揶揄我说:“哈,美女竟然在等我。”

我狠狠的对他说:“张小年,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所以你要请我吃大餐。”

“好好好,走吧。”他微笑的样子看起来格外好看。

其实所谓的大餐还是没吃成,我怕这小子到时候付不起帐把我压那里,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做在路边的小摊上吃着第三碗米线,张小年纳闷的看了我半天,我抬头问他:“你看什么?难道我很秀色可餐吗?”

“喂,林飞儿,你平常都吃这么多?”

“是啊。本小姐胃口大,你有疑问?!”

“呵呵,没,没,你吃这么多怎么还这么瘦弱。”张小年干笑两声。

我咕哝了一声“要你管”然后不理他继续埋头苦吃,再我吃完第五碗的时候终于满意的站起身来,张小年去付帐,然后送我回家。

张小年路上说:“我感觉我就像一个英勇的护花使者,可为什么我护送的是一头猪呢!”

立刻他就很成功的招来我的粉拳,满大街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我说:“拜托张小年你小点声给我留点面子。”

张小年欲哭无泪的看着我,哭丧着脸说:“林飞儿,我怎么会遇上你。”

“嘿嘿,遇上这么温柔善良,活泼可爱的我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知足吧。”

张小年忙不迭失的点头,估计这厮终于想通了。

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对张小年说:“哀家就回去了,你退下吧。”

立刻我按到他的头顶出现几条明显的黑线,然后我嘿嘿贼笑着开门进去。

我愉快的奔到二楼自己的房间,然后站在窗口看着张小年的背影变成小圆点,那个干净如王子一样的男孩,他多没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纯净的。

第二天我到学校时张小年就扔过来几跟香肠和几块德芙巧克力,对着迷茫的我说:“猪头,这是我妈妈非要我带的东西,你帮我解决掉吧,反正你又吃不胖。”

我乐呵呵的往嘴里塞东西,边吃边咕哝:“张小年啊,以后这么痛苦的事情就让我替你解决好了。”

“好。”张小年愉快的回答,又补了一句:“不要总是那么瘦弱,多吃点营养的东西。”

他的这句话好象是关心让我忽然脸红,然后吃的东西卡在喉咙里,脸被憋的通红,用力的咳起来,张小年连忙帮我捶背,他说:“你那么急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我喝了张小年递给我的水,苍白的对他笑了笑,问他:“张小年你刚刚后面的那句话是关心吗?”

“是的,林飞儿。”张小年定定的说。

“谢谢。”我急忙转过头低头假装写字,有眼泪落在本子上,好象我已经好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我和张小年开始频繁的说说笑笑,偶尔还会打打闹闹,都是充满活力的家伙,而张小年对这些好象乐此不疲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特别欠揍。

班里开始盛传着“金童玉女”的传说,而主角就是我和张小年。

每次我们都不肯退让的尖叫:“就他(她)?他(她)也配得上金童(玉女)!我看他(她)是自大狂(恶女)还差不多。”

而每天张小年变着我花样给我带零食吃却是真的,我不知道***妈是不是真的让他吃这么多零食,但是我从来没有问过,因为我想要自己一直的沉浸在这个小幸福中。

偶尔张小年会坐下来认真的跟我谈心事,而我也不在大笑,而是安静的听着,张小年说我这样看起来才像一个女生,我就又开始哇哇大叫:“我本来就是一个女生嘛。”

然后我就会看到张小年嘴角的弧度越来越上扬,柔软的酒窝让人特别喜欢。

但是张小年再也没有跟我提过那个女孩的事情,有时候我会忍不住好奇的问他:“你的前任女朋友走了,你都不会再找个?”

他只是淡淡的微笑,让人猜不透他内心的想法,每当这时我就会嘲笑他装深沉。

不过张小年也有令我感动的时候,每次他一拿什么好东西总是先给我,虽然他的动作是扔,但他的嘴里却是那句让我感动的话:“这个好,给你。”

但每次当我露出感动的眼神时他就会嘴硬的说:“不要用那么恶心扒拉的眼神看着我。”我会说:“张小年,你就不会诚实一点吗?你难道会不明白我这个眼神叫做含情脉脉吗?!”

立刻张小年就会做出一个要吐的表情,我就会很恶心的对他说:“从哪里出来就从哪里回去。”

张小年说他这个祖国的热血小青年算是摧毁在我的魔爪里了。

我就会嘿嘿的笑,张小年说我特像一个大尾巴狼。

我在班门口看到女孩,确切的说是张小年的前任女友时正好是他的生日,那个女孩站在班门口对张小年叫道:“年,你出来一下。”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她的笑容特别美丽。

也忽然一股不安穿透了我的心里,然后我听见一片惊叹,我看到同学们都把头伸向了窗外,甚至有的跑出去了,同桌告诉我,外面的天上飞满了气球,是那个女孩为张小年庆祝生日所做的,有个气球上有个大的横条字幅,上面写着“张小年,我喜欢你。”

同桌语重心长的对我说:“飞儿,如果你喜欢张小年,你就好好把握,不要让那个女孩再把他抢走了。”

我大笑着说:“他?我怎么会喜欢他呢?!”然后我看到同桌愣在那里看我身后的表情,我看到张小年木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我发誓当时我想说的是:“张小年,你那表情怎么跟块木头似的。”但是我却说不出来了,我感觉我的喉咙好象被堵住了一样。

我倔强的昂着头对视着他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心疼,有落寞,然后他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再说话。

自从那天之后我和张小年就没说过话,而张小年也在不久之后调了位置,临走时我低着头拼命的告诉自己不准哭不准哭,但是同桌告诉我张小年的眼里有泪水。我笑着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一定看花了眼。

同桌摇了摇头,她说:“飞儿,太倔强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没吭声。

后来听说张小年和那个女孩和好了,还听说那个女孩对他很好。我对自己微笑,告诉自己这样挺好的,可是心却强烈的疼痛着。

我在某个午夜就想起那个明媚的男孩,想起他看我吃了五碗米线时满眼的心疼,想起他每天早上给我零食时的温柔,想起他每天送我回家时那些斗嘴的快乐,想起他一有好东西时就会说“这个好,给你”时的宠溺,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的美好时光。

张小年,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一时的倔强,那句话不是我诚心说的,真的不是我诚心的。

过了很久,同桌还告诉我张小年坐在我后面其实是他向老师要求的。我说不可能,同桌说是真的,那天她回家的时候听到张小年对老师要求换座位时,老师还很迷茫的问他,当初不是你要求坐在林飞儿的后面的吗。

我的心疼如海,痛不欲止的哭了起来,我想自从爸爸走后我再也没有这么痛苦过,爸爸是在我九岁那年离开的,当时我看到妈妈拉着他哭,可是他脸上露出的只有不耐烦的神色,因为有另一个女人在等他,当时还年幼的我也跟着妈妈哭起来,我说:“爸爸爸爸,难道你忘记了你说的话吗?难道你忘记了你要给我全世界最好的吗?”那一瞬间我看到爸爸心疼的眼神,但他还是决绝的离开了我,临走前他抱着我说:“飞儿,爸爸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爸爸一定偿还你。”

爸爸给我留下了一大笔钱,但却再也没有回来,偶然间听到外婆说他和那个女人迁到了海外,再也不会回来了。

而张小年,我忽然想起他干净明亮的笑容,他说:“这个好,给你。”

张小年的“这个好,给你。”还有爸爸的“我想让我的女儿拥有全世界最好的。”

这些话好象开过时的花朵,一片一片的凋零残败,只剩下记忆证明它们曾经开过。

现在我在乡下的外婆家安静的学习生活,偶尔会去看看房顶的向日葵,我在外婆的房顶上种满了向日葵,因为外婆说等你的房顶上开满向日葵花的时候,王子就会风尘仆仆的赶来带你走。

虽然我知道王子再也不会来了,关于向日葵它只是一个传说,而王子却也只是一个童话而已。

小年,你好

文/谈笑在指尖

阴历腊月二十三日,叫做“小年”。之所以如此称呼,是因为再过几天,作为“大年”的春节就要来临了,可以说“小年”是“大年”的前奏或序曲。小年也意味着人们要开始准备年货,准备干干净净过个好年。同时也表示新年要有新气象,表达人们心中辞旧迎新、迎祥纳福的一种美好愿望。

小年祭灶是大江南北共同的习俗。在过去,到了这一天,人们都要在灶屋(厨房)的锅台附近墙壁上供奉灶王爷、灶王奶奶,以保佑全家老小有吃有穿和平安。神龛的两侧还要贴上一副对联,上联写“上天奏好事”,下联写“下界保平安”或“回宫降吉祥”,横额是“一家之主”。古人云:“民以食为天”,所以,以前的人们把灶王爷恭恭敬敬地奉为一家之主是完全可以理解。

现在每逢小年到来,我的心中总会忍不住说声“你好,小年”,总要想起孩童时曾经过的小年。

那时,每年寒假,我都要到乡下的外婆家,逢腊月二十三那天,就能看见那里的家家户户都要搞送锅灶老爷上天的仪式,即“祭灶”。几天前,外婆便带着我上街,在街上的摊头上买一个毛竹做的“轿子”,即高一尺多,四寸左右见方的竹架子,据说这是锅灶老爷上天用的交通工具。

到了二十三那天下午,外婆就在灶头间忙开了,除尘、抹灶,把家里弄得清清爽爽,同时请出灶君爷爷神像,虔诚地安放在那顶竹轿中。夜晚时,大人们便在灶头点上一对小红蜡烛和三支香,外婆拿着香朝灶老爷拜了三拜,嘴里唠唠叨叨说些什么,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香插好。此时,大人小孩都围在一旁,灶头间里一片非常严肃虔诚的气氛。插上香拜过灶君后,外婆便将煮熟的茨茹供上。

据说茨茹有苦味,灶君老爷吃了嘴里发苦,上天向玉帝汇报时就会先说苦,玉帝听了就会对这家产生同情以至降福于他家。接着再供上新蒸的年糕、荸荠、甘蔗以及麦芽糖。依照民间的说法,麦芽糖是为粘住灶君的嘴,好让他在玉帝那里别说本家的坏话。有的地方还要摆上酒,让灶神喝得晕晕乎乎,奏事时便可什么也说不清楚。外婆一边将供品端放在灶老爷面前,一边嘴中念念有词,她到底说些什么,至今我也不知道,大概总是些祝祷之类的话吧。

等到小红烛还剩一小节时,外婆和舅舅他们便抬着供着灶君的竹轿走出灶间,放到露天一个用稻草打成的垫子上,把那些供品放在轿前。然后外婆叫我们这些小孩磕头,同时把一团白色的糯米粘在灶老爷的手中,求他上天帮忙说些好话。据说,灶老爷边吃糖边会说甜甜甜,玉帝听了就会认为在要求给些田地,并保佑这家人来年丰收。

转眼间灶君要上天了,去向玉帝汇报这一家人的善行和恶作,玉帝则会根据灶君的汇报,将这一家在新的一年中应该得到的吉凶福祸交给灶君老爷处理。真是难怪地上的人们会如此地尊敬这位灶老爷,会这般认真的侍候着他。

红蜡烛点燃草把,一阵噼噼啪啪声,灶君神像在火中随风飞飘,真如上天一般。事情完结后,外婆拍拍身上的灰尘,像完成了一件伟大的事情,并仰头朝天观望好一阵子。而我们这些孩子则动手去抢那些烧得半生不熟的荸荠,甘蔗和麦芽糖。

过了几天,外婆又到街上“请”回一张灶老爷的画像,大年除夕之夜重新将神像放在灶头的神龛中,外婆说:“灶老爷又回家了”。

现在“送灶”一说早已成了故事,“送灶”一事也成了当今人茶前饭后的笑料。我一直在想,糖真能粘得住灶君老爷的牙,叫他说不出话来?他到底是忠厚还是呆傻?是在尽职还是失职?玉帝好像也很傻,天底下有那么多的灶君向他作汇报,都是满嘴是糖,浑身酒气,大舌头瞎咕噜,玉帝就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个遍布天下的监察机构,户户都有,简直形同虚设,难道他也一点察觉不出来?倒是那些孩子们很是喜欢,因为祭灶完事后,可以分享给灶君的点心和糖果了。

祭灶,本是以前人为了保平安,保康富,图吉祥,图一乐的一种心愿。民俗中自有其道,一年中你都做了些什么事,神都会知道,所以教育人要好好做事。其实,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做人都是应该善良一些,本分一些,勤劳一些为好,规规矩矩做人,勤勤恳恳做事,只有这样,日子才会幸福安稳。

甜了醉了忆小年

文/李玉莲

回忆就像粘了糖稀的灶君嘴,总是说那些可爱、可亲、可乐的事,即使是可笑的糗事,回想起来也很甜美。

上世纪70年代是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掰着指头盼过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吃几天,沥沥拉拉二十三,过小年,祭灶官,糖瓜粘”。童谣随寒风飞到树梢,小贩卖糖瓜的声音飞到孩子们眼前,甜甜的年味也就飘来了。

“糖瓜,卖糖瓜——”孩子们急匆匆地跑回家,拉着大人去买,好不容易买了点,却只给吃一点,要等到祭了灶王爷才能吃。母亲让父亲把糖瓜包好放篮子里,挂在窑洞外的高墙上,怕家里热化了,也是怕我们偷吃。

七八岁,肚子里馋虫一定很多。虽然知道糖瓜用来祭神,但按捺不住想吃的念头。一天父母都去买年货了,大我三岁的姐姐和我“小鬼当家”,大凳子上架小凳子,我扶凳,姐姐偷糖瓜,她不敢多拿,拿上小半块,我俩舔呀舔的。我恳求姐姐再拿一点点,于是我们又一次搬凳子、摞凳子、爬凳子、拿糖瓜,可没等姐姐下来,母亲就回来抓了现行,教训、笤帚疙瘩是少不了的。

山村里过小年之前,过年的气氛已相当浓,大人们忙碌着,小孩们也不闲,急切地看母亲赶制新衣新鞋,东家看看,西家瞧瞧,打听别人家过年诸事,一会儿蹦蹦跳跳跑回家报告,某家已杀鸡宰羊,某家已点豆腐买糖,生怕自己家落后。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这天,太原西山一带的传统讲究要做年糕、吃年糕,意思也和吃糖瓜一样,让灶王吃上又甜又黏的年糕,上天说好话。

小年晚上送灶神相当隆重。家家户户给灶王爷供奉糖瓜、糖果、年糕、三杯酒;再供奉些麦草、料豆、清水,为灶王爷上天所骑之马准备好食粮;还要烧些彩色纸钱,是送给灶王爷路上的盘缠。然后焚烧一年烟熏火燎的旧灶王爷像。父亲叨叨喃喃,祈求灶神“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小年一过,又一首童谣被我们唱得倍儿响亮:“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穿新衣,戴新帽。滴滴点点两声炮。五子登科乒乓响,起火升得比天高。”孩子们盼望过年的欢快心情一天胜似一天。“二十四,裁下对子写下字;二十五,裤子烂了没人补;二十六,提上篮子割猪肉;二十七,洗洗娃娃的小臭脚(太原方言读节);二十八,黄儿馍馍蒸下一圪塔;二十九,拎着壶壶打烧酒;三十日,爷爷神神贴打起;大年初一,穿上新衣,忙作揖。”民谣不知传了多少代,承载着人们过年的念想和味道。

儿时的年味,在我掰着指头时匆匆流走又回来,在我一幕一幕的回忆中,淡了浓了;在我浅笑低吟中,甜了醉了……

简札——记得当时年纪小

偶然进了侄子的空间,才发现他都开始“文艺”了,叹人生,伤别离……

记得当时年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爱笑,笑爷爷奶奶为什么那么老;记得当时年轻,什么都不信也什么都听不进,却喜欢说曾经,说曾经我们有多高兴。

时间一晃,那么多年就过去了,我们当时所渲染的苦难如今都成了被珍视的财富,我们当时认为无路可走的地步,亦被成了今天的绝处逢生经历。可是,如今却有更多的苦恼和坎坷接踵而至。有时候在想,把路走曲折了的是我们自己对事情太过较真,还是上苍在冥冥之中自有天命?

诸事不争诸事恨,回首已是百年身,世事浮沉,一个人是随风飘散的蒲公英,两个人是断根而随波逐流的浮萍,散了是失家,断了是天涯

又是一季青葱的夏天,剩下的只。是当年树梢上,依旧在喋喋不休的轻薄的蝉……

小小年纪

文/张佳华

是啊,我才小小年纪,怎么发生这样的事情?

星期六我觉得无聊,便边吃零食边写作业,一下午晃过去了,我躺在床上动也未动。

晚上吃完饭后,妈妈说:“我们逛街去吧,顺便买些零食回来。”我毫不犹豫地说:“好。”

到了商场里,妈妈东逛逛,西逛逛,买了不少东西。总不能让妈妈拎,所以我当仁不让的拎起来。刚走起,我就发现头有些晕,连忙扶起妈妈:“妈妈 ,我想吐。”后来我将眼睛合上,不省人事。再等我睁开眼睛时,我已经坐在地上,妈妈蹲在一旁:“你没事吧?啊?”接着被妈妈迷迷糊糊地扶起商场外,我眼睛前面都是星星,连忙蹲了下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等到我站起来时,妈妈突然说:“你怎么小小年纪就会头晕,以后怎么办哦。”我只好牵强地对妈妈笑了笑,妈妈又接着说:“唉哟,你脸惨白的!”我照了照眼镜子,果真如此,吓我一跳。

再回忆回忆刚才,我闭上眼睛好像做了一场梦,将从前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似的,真是奇妙的感受。“妈妈,我晕倒的时候,你害怕?”她说:“当然害怕,你当时眼睛还翻一翻的,恐怖极了。”

之后,我与妈妈便是被爸爸接回了。

小年夜的肉汤

过年离不开各种习俗的吃。

爸妈喜欢腌制一些东西,所以家里总是不缺腌制的坛坛罐罐。一进腊月。物价就一天一个样了,要想春节那几天吃的自在,这提前量便要准备好久。

腌制的过程是漫长的,各样的食材原本是生动的,接着就变得老了皱了,从前的饱满被杀得体无完肤。到最后,再有韧劲,也不再挣扎,老实地变软变柔和,吸了盐水,只是咸,不再新鲜。完全是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态势,再有个性的鲜活物品在高压密封、高盐份,长时间的环境下也就屈服了,如此的腌制,谁还在乎它开始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然而这只是美味的第一步。

当想起它们的时候,就取出适量,不分青红皂白的放入锅中,配合着花椒大料姜片料酒酱油糖醋的各种组合,倒入开水,盖上盖子,开大火肆无忌惮的煮,不用思考别的事情。这锅煮熟滤出食材,留下肉汤补充调料接着煮下一锅,过程中弥漫出的香气和咕咕的气泡声,只闻光听就足以令人垂涎。出锅后的美食也是变了摸样,原本的咸鲜味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更为浓郁的酱香气,闭着眼睛品尝,确实难以分辨它们原本的身份,只能凭借敏锐的味觉去解读它们最初的摸样。

捞完内容的肉汤仍是美味法宝,滤清食物残留,重新调味,小火慢煮,精心准备些菜蔬、豆腐、丸子、粉条,碗中搭配些提味佐料,待锅中食物熟透,热呼呼的夹出蘸些佐料,平和一下初出水火的峥嵘面目,再入口就尽显味蕾的美好了。这时,再搭配些事先家中腌制好的爽口咸菜,喝几杯度数适合、醇香绵柔的白酒,小酌片刻,无需再他言,就是夫欲何求的一顿快活。

酒足饭饱、大功告成后,再看这肉汤,便失去了初登场时的光彩,没有了起先的浓郁滋味,倒是让不少不同的味觉刺激,不着痕迹的变成了一种味道。

而我们犹如这些食材,只不过起初腌制它们的是盐水,而腌制我们的是时间,接着煮着它们的是热汤,煮着我们的是现实,即便是留下的肉汤也……我们就这样的一天天忘却了初衷,曾经的饱满少年,如此直接,爱也敢爱,恨也敢恨,后来变了颜色,改变了味道,一天天的萎缩了,油滑了,说一不是一,说二不是二。我们学会了虚伪和弹性,身体的各个部位,伸缩性都加强到无以复加,被时间泡制完接着被现实大火煮熟煮透,祛除了身上生动的词语和个性,慢慢地消磨掉了骄傲的心和所有的真。

当美味被制作出来,人们大快朵颐的时候却往往忘记了细细品尝,因为无论是囫囵生吞还是细嚼慢咽,都只是一种味道,是锅中各种香料调制出的预先设想好的一种味道,没人再去考究它们原来都是苦的还是~都是甜的?

只要是瓶子罐子腾出了地方,新的一轮循环就将继续,想想它们也很可怜,过一天算一天的神态,寂寞的待在罐子里,没有选择,或者被人拿出吃掉,或者,继续变味、老去。

人们只会记得:嗯,真好吃,没白费功夫。人就是这样,用结果回味着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