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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医生的优美文章

2022/12/06散文诗歌

赞美医生的优美文章(精选14篇)

中医在国外

文/柯云路

这是朋友的一次亲身经历。

朋友的儿子在国外留学,不久前在运动中手腕受伤,疼痛不已。

急忙到医院拍片子,诊断为腕部“月骨脱位”。医生警告,脱位严重,须在几日内及时手术,否则手腕、手掌很多相应组织可能坏死,后果严重。

细问手术方法,医生说,手术需要全麻,复位处要打钢钉,恢复期约三个月。

毫无思想准备的年轻人被吓得不轻,于是到处打听可有别的办法。听说中医正骨可使脱出的月骨复位,赶快找到当地的一家中医诊所。对方很负责任地看了片子,说理论上推拿可以复位,可惜他的诊所只能做一般的针灸理疗,国外法规严格,脱骨复位于他的诊所属“超范围经营”。

年轻人只好向父亲求援,问北京可否找到合适的中医?若行,打算立刻买机票飞回来治疗。

我喜欢中医众所周知,朋友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我求教。我倒是认识一位在中医院工作的朋友,于是介绍他把骨伤片子发过去。对方很热心地立马找了骨科专家,岂料看完片子后得出与老外西医的同样结论:如此严重的脱位,一般推拿无法复位,必须手术。又问知患者在美国,便说:那边手术比这边技术更成熟,何不就地医治?

朋友当然不会死心,继续打听,辗转荐得一位老中医,据说学接骨是童子功,医术很是了得。联系后老先生说:通过推拿让脱位的月骨复位,应该没大问题。再问要不要看片子?老先生说:一定得见人,手摸后才能定论。

这就很纠结,万里之遥飞回来,万一治不了,再返回去手术,岂不耽误了病情?

当晚朋友再与儿子通话,这些消息显然让年轻人相当沮丧,说身边同事又帮他找了不少线索,中西医都有,但看过片子后一致认为情况严重,只能手术。

此时年轻人的腕部已严重肿痛,并延至整个手掌,日夜不停吃止痛片仍疼痛难忍。朋友不得已又找来,希望我帮着拿个主意。我先安慰他说,中医对月骨脱位有许多复位的成功案例,眼下不应该放弃寻求中医的努力。考虑到回国治疗有许多不确定性,不如继续立足于在美国当地寻找有本事的中医。若实在找不到,再考虑就地西医手术。

朋友将我的意见原样转达给年轻人,不夸张地说,我的意见在年轻人那里有着相当的“权威”。当日半夜三点朋友家的电话铃声响起,那是另一个半球的白天。年轻人告诉父亲,又继续联系了多位医生,一致说必须手术,但他听了我的话,没有放弃努力,终于从当地报纸的广告中找到一家中医诊所。发去片子后,对方仍说治不了,但随后推荐了一位中医,据说医术很高,值得一试。于是立刻联系,医生看过片子后,说:“过来吧,我可以给你治。”年轻人将信将疑,那么多中西医都说必得手术,唯有他如此笃定,靠谱吗?

但他此时已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境,无论如何也得一试。去了医生那里,先是在手臂上下扎了数针,说伤处肿胀,得放松肌肉疏通经络,才谈得上下一步治疗。医生边扎针边聊,说自己早年就职于国内一家著名的医院,已定居国外多年。“这样的复位治疗我在美国做得并不多,但在国内几乎每周都会做上几例。”

打电话时刚刚扎上针,医生又去忙别的病人。大约四五十分钟后,电话又响,喜讯传来:医生已将脱出的月骨成功复位。详细治疗过程是:先是扎针,如过电般麻胀酸痛。约半个小时将针拔下后,平托手臂做放松推拿。而后顺势从腕部向指尖推送按摩,将水肿推至掌部,同时放松手腕,将骨头松开,其间可听到骨头松动的声响。持续按摩一段时间后,吩咐年轻人手背向上平伸手臂,然后将手掌向上垂直立起,医生握住腕部伤处从内侧向上一次次用力挤压,最后两次同时让年轻人握拳。朋友说:这次可是领教了中医的厉害。儿子受伤后腕部及手掌手指肿胀僵硬根本不能动,惶令其握拳?医生却说不怕,大胆握就是。儿子咬牙一握,果然手指可以动了,且可握住半拳了!接着在又一番极痛的按压后,医生说月骨已成功复位。接下来还要做几次恢复性治疗,疏通经络,消除炎症。

一个看来“必须手术”的伤病竟这样“简单”地解决了,用年轻人的话说是“误打误撞”找到了好医生,连自己也没想到。他当晚没吃止痛药睡了受伤后的头一个安稳觉。

我告诉朋友,对于高手而言,月骨复位不是难度太大的技术,中医目前虽然式微,但民间仍有许多高手。

我一直留意着这个“病例”。几个月后,朋友告诉我,他儿子的手腕已完全恢复正常,西医拿到新拍的片子后,“很是震惊”。

这是中医在国外的一次神奇发扬。朋友说:看来老祖宗留下的中医还真是好东西呢。希望这样的医术后继有人。

生命

文/飞翔

走进庚子年,生命有危险。宅家保健康,千万不出门。

一粒小小的病毒从穿山甲身上传到武汉人身上,导致全国新型肺炎病毒蔓延,让老百姓忧心忡忡,人人在担心自己的生命。

武汉市从2019年12月出现这种病情,截止2月12日,已经有确诊患者19558例,死亡820例,死亡率为4.19%。全国范围确诊病例44486例,死亡1113例,治愈出院有4646人。这一组数据令人痛心!

为了大家的生命,武汉市从元月23日10点开始封城,切断病毒传染源,取得了显著效果。但武汉周围的14个城市,出现了大量的感染者,其中孝感市确诊者2751例,黄冈市确诊者2398例,随州市确诊者1129例……眼下工厂还没有上班,学校还没有开学,超市还没有营业,公交车还没有行驶。

重庆市三甲医院驰援孝感市,正月初三,有60多名医生到达孝感中心医院,正月十六又有240多名医生赶到孝感市,抢救重症患者的生命。

人的生命高于一切,人民的生命高于一切。党中央真是“以人为本”,想尽一切办法阻击病毒的传播,想尽一切办法营救病毒感染者的宝贵生命。

2020年的春节是一片寂静的。不拜年,不出门,不娱乐,整天困在自己的家里,严防死守病毒的侵入。这20天来,我就是与妻子一起看看电视,或者自己看看书,写写文章。今年真是有生以来没有遇过的一个清闲正月。我们社区干部听从上级部署,居民服从干部指挥,不外出,不聚会,出门戴口罩,确保了新型病毒没传播到我地。

人活着最幸福。以前对生活的看法更加清晰了,富贵与贫穷没关系,没有生命等于失去了一切。不出门就是确保自己不受伤害,不接触外来人就是给国家阻击病毒战役出一把力。

奋战在阻击病毒前线的人,是受我们尊敬的人。如医生,他们不畏危险,坚守岗位,替病人着想。各级管理人员,听从指挥,把国家利益放在首位,为阻击病毒传播流血流汗。

2020年是我们期盼的全民实现小康的一年,恰恰在这年开头,遇上了一场席卷全国的新型肺炎病毒。是党中央英明决策,统一部署,才及早封城封路,堵住病毒到处传播。中国共产党就是人民的大救星。我们只有跟党走,齐心协力,才能克服困难,消灭病毒,闯过难关,迎接新生活的到来。

我们的生命既是属于自己的,也是属于国家的。勇于把宝贵生命献给伟大事业的人,才是我们民族的英雄。武汉市的李文亮医生,第一个遭遇新型肺炎病毒伤害,他为了医学事业,以身殉职,享年只有34岁。我们要为他祈祷,为他呼喊!学习他的敬业精神。

求速效则速死

文/谢玉荣

今天从《深圳晚报》上看到一篇关于江苏常州某医院的徐医生开出了一张一毛钱的药方的报道。文章中预说,有一张先生因孙女拉肚子,一天带孙女跑了两家医院,第一家医院做了大便化验,开了药,说吃药可能没多大效果,要打吊瓶。于是张先生又去了第二家医院,儿科门诊的徐医生竟开出了一张只有五粒"痢特灵",只需一毛钱的药方,让准备了五百元钱去看病的张先生惊诧不已。

在如今看病难,看病贵的社会,且不说这是不是医院刻意的炒作,若真有这种医生,实乃苍生之福啊!作为一个有医德、有良知的医生,怎能眼睛老盯着钱呢?不管大病小病,动不动就打吊针,激素,抗生素。这是对病人极不负责任的表现。要知道美国人发明了抗生素,而在美国想打一针抗生素你知道有多难吗?医生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给你打的。美国人禁而不用的东西中国人就拿它当宝贝,当成灵丹妙药,却不考虑它的副作用。真乃国人之悲哀啊!要知道抗生素能抗击有害细菌病毒的生命,也能抗击人体正常细胞的生命,抗生素虽然很有效,但"求速效则速死",它也会加速人的死亡进程。

更令我感到痛心的是国人的无知。如今国家普及九年义务教育,国人的文化程度上了一个台阶,不像20多年前,我们村高中生没几个,文盲占了大多数,如今大学生满街都是,上个厕所都能碰上好几个。但我觉得,如今的大学生(包括中、小学生),大都被家长惯坏了,他们有文化,却没"知识".依赖性太强,在家依赖父母,有事依赖别人,有病依赖医院,甚至完全依赖医院。古人说:"假舟楫者以涉江河。"这没错,能充分利用外力自然好,但如果你不学会游泳,学点求生的本能,舟楫出了问题,你就只给能坐以待毙了。

我极力提倡家家都该有个小药箱,人人都得学点养生保健常识。遇到感冒头痛,肚痛拉稀,跌扭碰伤,蚊叮虫咬等都能自己及时处理。哪用得着拉肚子就带上五百块钱,跑几家医院呢?大病小病都往医院里跑。甚至一点小毛病就叫医生用最好的药,最贵的药。可以说,如今医院里存在的一些歪风邪气,很大程度上都是被这些太没医用常识的病人惯出来的。

如今地球大气候的异常,化工业的发展带来的污染。给人们的健康带来了巨大的威胁,亚健康人群占世界总人口的75%.这些人若不自己注意保养,疾病随时会找上他们。健康是人生最大的财富,把赚钱的时间抽出来学点养生保健,难道不值吗?

我不是医生,可以说我只是一个病人,自小体弱多玻那时上不起医院。我自懂事起,就知道父亲有个小药箱,我们兄妹哪个有点感冒头痛,肚痛拉稀,跌扭碰伤,蚊叮虫咬的,他就从药箱里拿出几片药片给我们服下,或取点药水涂上,很快就好了。我十二岁上中学以后就开始独立生活,父亲把药箱的各种药都给我一点带上,教我如何服用。父亲订了许多气功杂志,十四岁时,我就按照书上的方法练习保健功法,十七岁上高三那年,我开始自己练习气功,研究中医养生,半年后把自己的身体调治很好了,甚至可以从学校步行四、五十公里回家。在以后的二十多年中,我不管走到哪里,身边都会有一个小药箱。四十多年来,我从没去过医院,运用自学的中医养生知识,拉筋行气血,拍打排内毒,拔罐刮痧除邪实,维生素增营养,全面增强自身免疫力,大道至简,一招袪玻

为了我们一生的健康,别让自己病于无知吧!

骨伤

文/樊立怀

硬骨头,骨头有多硬呢。脚下轻轻一滑,几乎是在疼痛的同时咔嚓一声,脚上的两根骨头瞬间就断裂了。如果身边没有个有经验的人,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当然,别人的这种经验大多是来自有关骨头的疼痛记忆。

到了医院,拍片后,医生说了句很肯定的话,不容商量,并已经开始办住院证。问了句将医生逗乐的话,住院打吊针吗。再问这是小手术吧。医生对这种医疗知识浅薄的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说再小的手术也是手术,而且要用钉子,骨头长好后还要再手术将钉子取出来。这对于几十岁的男人,一个连吊针都没打过的人来说太可怕了。还是保守治疗吧,虽然有留后遗症的可能。建议住院手术,患者拒绝。医生最终将这句话写在了病历上。

注意,小心,但有些小小的意外能避免吗。就是那一滑一崴,几个月不能那么欢实地跑了,再急的事情也得撂下了,只能躺在床上看骨伤的愈合。

哪儿疼了脑子里转的,眼前晃的,耳边响的,那的事就多起来。开始天天吃排骨,喝骨头汤。这已不是美食,是药,算是食疗吧。有时,猛地一下,能感觉到石膏包裹着的脚里“砰”地在跳。似乎是骨头在长。伤过筋骨的人来了,就给你讲他对骨头的认识。一个亲戚的受伤过程,听起来有点吓人。

他是个稳实人,骑着摩托去镇上办事,平时都是整天叮咛娃们注意小心的人,这次自己却栽了大跟头。你知道的,咱们那的路基本上就没啥人、没啥车的,就是狗多。他的车不快不慢,前面的一条白狗与一条黑狗在路前方的另一边慢悠悠地走着。就在他的车子即将从狗的一边过去时,那条黑狗“呼”地一下,扑向车轮。车、人、狗一起栽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他看到被卷在车轮里的黑狗,挣扎着,翻腾着,从车轮里又“呼”地一下跑了。他狠狠地骂了句,狗日的。惊吓过后,才是隐隐地疼痛。他看见快到脚跟前的小腿处血长流,一小截骨头躺在不远的地方。他一手按住流血的伤口,一手捡起地上的骨头装进衣兜里。

那根骨头真用上了,但手术后,发现还是不够,缺那么一点点。医生就问他,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另一处地方取点骨头补到这。医生说不影响啥,取哪取多少都是有下数的。他说,那就取吧。

你这没事,就是好好休息就行了。他撩起裤腿让我看,你看这,几颗钉子就永远呆在我的骨头里了。骨伤,只要是好骨头,治疗下,都能长好。他对骨头的了解很自信。他又记起了另一个伤过骨头的人,牛娃,比他的骨头伤得还厉害。那年冬天,牛娃和他爹为啥打起来了,都在气头上,失手了,牛娃腿上的骨头断了。他腿好后一个人跑了,他爹死了好几年都没回来。这两年,他才带着老婆儿子回来。

前两天,牛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受伤的事,还来看了我。牛娃的话很少,不像亲戚,说起骨伤来那么轻松,讲起过程来那么清晰。

提醒善良

文/刘红旗

有一天,在报上看到了一篇文章《善良一点准没错》,作者讲她献血的事,一下子让我想起了自己多年未竟的愿望——献血。

2003年元旦,我做了一个大手术,曾经输过六个人的血,是这六个陌生人延长了我的生命。还没康复时,我就想,以后也要去献血,去报答他们,既是还债,也用我的血去帮一下别人。感觉身体复原后,我就去了献血车。记得当时医生说,做手术后,要再过几年才能献,那时就没献成。就这样,献血这事就搁起来了,直到现在。

我很赞同文章的说法,献血也是一种善良。佛家有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的血可以拯救别人的生命,这该是多么大的一种善良!我早就有这个心愿,可是,没有成行。是报上的文章,提醒了我一下,把我心中的善良激发起来,去报答那些陌生人。我想,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善的念头和恶的意识罢,善压住了恶,就是好人,恶压住了善,就是恶人,正所谓,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我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位学生家长,家长会后,我开始了家长们一个挨一个的询问。那人在后边,前面还有好几个家长在等着,他就想往前挤,他儿子拉住他,说让他再等会儿,要排队,不能挤,那样不文明。这位家长果然就停下了。后来,有人告诉我,那是一个很不讲理的人,凡事都不管别人,只顾自己。但,这次家长会,他没挤成,规规矩矩地排着队,直到轮到他。你看,都说他是个恶人,可是,儿子的提醒,让他没做成恶事,也就算是行了一次善。《三字经》开篇就说,人之初,性本善,应该是很有道理的。你把他的善良唤醒了,他就是个善人。

趁着周末,来到大街上一辆献血车上,先向医生如实讲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没想到,医生说,我的手术太大,再说还是个瘤子,还是不要献了,并且永远也不要献。我一听,失望极了,想着自己一生也没办法还这“血债”,眼泪几乎要下来了。似乎医生也看出我很难过,赶快安慰我,想还债,自己不能献,可以让家人帮着献。

当时我想,还不如不说自己的事呢,上去直接就抽好了。但转念一想,不行,既然医生说我这血不好,我再隐瞒真相去献,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就不是善良而是邪恶了。

妻子是一个怕针晕血的人,这次来献血车,就是趁她和闺密出去玩才成行的。我立刻给她打电话,把这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没想到的事又出现了,她竟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似的脱口而出:“我替你献,回家后我就去!”

我知道,妻子献血主观上是为帮我还债,但在客观上却是帮了别人,这是一个善良的结果。所以,说是妻子内心深处的那份善良战胜了她对血和针的恐惧也是言之有理的。

我觉得,只要在合适的时候适当地提醒一下,我们的身边会出现更多的善事和善人。

提醒一下善良,岂不善哉!

缺德比缺钱更可怕

文/呆丁

同事患感冒,请假去某公立医院就诊,回来后满脸怒气。我大惑不解,不知谁触怒了她,以至令她气得脸青脸紫的,为了平复她的怒火,我不怕惹火烧身的上前询问究竟。

原来,同事出于对公立医院的信任才去就诊,但结果却令她对正规医院也彻底失望了。原以为,黑诊所的那些唯利是图的勾当公立医院是不耻为的,谁料,天下乌鸦一般黑,公立医院的医生也不是看病的,他们一样只看钱,他们打着救死扶伤的口号,只不过是放一点点香饵,引鱼儿上钩罢了。

说了半天,我这才弄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同事排队挂号之后便开始耐心等待,当轮到她就诊时,医生只是简单的问她患了什么病,患病的时间多久了,连把脉的过程也省略掉就开了一张药方让她去医院的药房抓药,同事一看药方上的药价不禁吓了一跳:四百多元。她连忙对医生说自己的口袋没有带那么多钱在身,医生问她带了多少钱,她便老老实实的回复说只有二百多元,医生便对她说那你自己看看减掉哪几味药吧。同事听后觉得郁闷:“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自己是医生?如果我自己知道各种药的用途我早就自己医好自己了,还用来让你医吗?”郁闷归郁闷,但她没说出来,只是冷冷的对医生说自己不懂药性,还是麻烦医生帮忙减少一些,因为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结果,医生将药减少到二百多元,刚好清空了她的口袋。

同事的遭遇,不由得让我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次亲身经历来,那时在宝安的平湖工作,有一天早晨还没起床,外面客厅的电话(注:此电话是公司电话的分机,是为了防止下班后客户有紧急业务联系而设的分机)便象催命似的响个不停,很久都没人出来接听,接着响了多次,我慌忙起床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一个非常陌生的声音:“某某人是不是你们公司的业务员?他出车祸了,我已经打了120电话了,你们赶快派人来看看,我是从他掉在地上的名片上看到你们的电话的并知道他是你们的业务员的。”我听对方这样说,赶紧问明出事地点说声谢谢便挂了电话,然后将住在隔壁的几位同事叫起床,让他们赶去出事地点,我换过衣服赶到出事地点时,120急救车已将受伤的同事接去医院了,除了跟车去的两人外,其他同事都在原地等我。

当我们赶到医院时,跟车到的一位同事正在大门外等我们,我们一边走一边询问伤者的情况,那同事愤愤的说120将他们接到医院后,护工把伤者抬下放到医院通道的走廊上,让他们去挂号并交押金,他们说刚刚起床赶着出来身上没带有钱,请医生先帮忙清洗伤口及止血,回头一定将钱补交齐,医生说没交押金他们是不会做任何事的,这是医院的规定,一定要先交钱。他没办法只好出来等我们了。我一听,便说那我们赶紧去交钱吧,说完才发觉自己也因走的匆忙而忘了带钱包,便问其他同事有没带钱,他们找遍了全身,只有一位同事的口袋里有七十多元。押金交不成了,我赶紧打电话给公司的老板请他赶紧拿钱来救命,然后去求医生先帮忙止血,告诉他我们老板带钱来已在路上了。但医生还是咬定不交钱就不做手术,见到伤者因疼痛而扭曲变形的脸,那种痛楚简直非笔墨能形容得了的,我不由得心生怒火,对其他同事说与其让他在这儿等死不如搏一下,将他转到私立医院去或者他的腿还能保住,同事们一致赞成,于是他们将伤者抬出大门,一位同事到外面叫了两辆出租车来,当我们准备将伤者抬上出租车时,医院的保安上前干涉不让我们上车,说如果要走的话就先将二百元的120出车费交了再走。天,我们只有七十多元,哪来二百元给他们?在这里他们不止血救人,为了救命而转换医院也不让走,这是什么医院啊?医院不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吗?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唯利是图了?这时,以往白衣天使的美好形象已在我的心中褪变成了吸血僵尸。正在我们左右为难时,出租车司机伸出了援手,他对我们说先帮伤者止血救治要紧,120的二百元出车费他借给我们交,到时再与车费一起算还给他就行了。这世界总算没彻底让我失望,虽然这世界已经因物质而扭曲变形,但好人始终还是有的。我赶紧谢过的士司机,然后打电话给老板告知他情况,让他去那间口碑较好的私立医院等我们。

改革开放以来,各行各业均以经济效益为目标,城市虚胖得特别快,人们丰衣足食,住洋楼养番狗,灯红酒绿夜夜笙歌,表面上是什么都已不缺了。

现代人真的什么都不缺了吗?他们到底缺什么?

现代人什么也不缺,就缺德。缺德比缺钱更可怕!

腰 疾

真是岁月不饶人。人过四十,身体的很多零件差不多都会出现或多或少的故障来。原本身体矫健的我,慢慢变得身体臃肿发起福来。上班由骑车改为步行,不是因为有资格迈方步去上班,而是为了减肥和锻炼。由于我性格爱静,多年来养成了慵懒的习惯。自己可以几天猫在家里看书,却很少抽出时间到公园散步,更不会到同事或领导家里打牌串门拉家常笼络感情。所以常常社会上的一些流行的东西,我根本就不懂。以致别人向我打听单位或者社会上的一些大道小道的消息或重大政治事件来,我只有摇头不知的份,常常被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取笑为呆鸟。

开始步行上班时,不觉得自己和别人有什么异样,身边一辆辆汽车、电瓶车或是自行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自己没有觉得什么不好。人家有车吗,没有必要和他们比速度,人各有志吗,走自己的路就是了。后来我慢慢的发现了一个问题。看看身边的行人,和我一起走的、在我前边走的、还有走在我后边的,慢慢慢慢的一个一个超到了我的前头,不一会就会让我望尘莫及了。我开始没有觉的有什么奇怪,他们比我年轻,他们比我事急,他们……总之,我给他们找出很多超越我前面的理由,或者给自己找出很多客观的借口为自己开托。

一天我和妻子一起下楼上班,走着走着,妻子突然问我,你怎么走的那么慢呀,连我你都赶不上,是不是你的腿有毛病?我说没有呀,我的腿不疼不痒的,年轻的时候我还拿过全校的五项全能冠军呢。奖状至今还珍藏在我书桌的抽屉里。不过认真思考一下,觉得自己确实比别人走的慢的多了。就连妻子年轻的时候总是喊着你走那么快去抢钱呀,现在也嫌我走的慢了。这问题应该引起足够重视了。于是,我思考着自己走路的每个细节,没有发现自己的哪个动作不够规范呀。于是我又突发奇想,可能是自己的大脑出了问题,致使腿脚不够灵便了。回想一下自己每天看书写字,背诵古文诗歌之类,记忆力虽有所减,也没达到失灵的地步呀。

上班的时候,我有意识的伸展自己的四肢,除了坐的时间长了腰部有点发酸外,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呀?妻子是个细心的人,焦急的催促我到医院做个检查。她说走路快慢无所谓,可别落个其它毛病来。虽然咱是个平民草芥,没啥大富大贵,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比啥都强。无奈之下,只有去看医生。医生很专业的用小锤敲打着我的腿和腰,又用拳头擂了几下我的脑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来。就开了一张单子,说做个腰部CT吧。我当时冷汗都吓出来了,没那么严重吧?躺在检查的床上,心里暗暗嘀咕,现在科技真发达,人在这里一趟,就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了,就是你骨子里的一个很小的病变也会被昭然若揭。出了CT室,心想这肯定是医生挣奖金的把戏,把没病的人当作有病的人去治。报纸上不是经常有类似的报道吗,真不知道现在世界上到底谁在有病。检查报告出来,医生拿着胶片放在灯箱上,一脸严肃的指着胶片上黑黑白白的东西说,问题就在这里了,你看正常人的腰椎应该是弯曲的,你的腰椎该弯曲的地方却是直的。这样你的腰椎受力缓冲不足,腰部的压力要比别人的大的多,时间长了就会压迫下肢神经,影响你行走的速度。医生问我是做什么职业的,我说教书和种田。医生说,种田是个重体力活,腰部受压自然很重,体力劳动会导致椎间盘突出。腰椎老化蜕变引起腰疼。我这才想起小时候家里的事。我出生在农村,父母是地道的农民。在我很小的时候常看见父亲腰疼的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几个月,走起路来也是一扭一扭的。我问父亲你的腰咋了,父亲总是说没事,老毛病。医生接着说,教书看来是个清闲活,长期坐着备课改作业的也容易引起腰椎变直,形成你现在的样子。我恍然大悟,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工作,我哪天不是在坐着看书写字呀,特别是自己喜欢写点牙疼的文字,偶尔也写点官样文章。总觉得自己很多好书没有读,有很多道理还没有明白。多少年来只要自己兜里有散碎银子总会跑到书店淘书买书。书一本一本的买,一本一本的读,腰就自然一天一天的变直了。我虽然在城里上班,可老家还有十来亩承包地要伺候。双手刨食哪有当官使权者大笔一挥来的容易,我的腰不直谁的腰直呀!我问医生吃啥药能治我这腰病。医生摇了摇头,无良药。不疼不要吃药,疼了只有吃止疼药。最好的治疗是你自己慢慢锻炼纠正,让腰椎有一定的弯曲,你走路自然就会快点的。

从医院回来,我思考医生的叮嘱,觉得颇有道理。走路不快不是腿的问题,而在腰。腰弯能使人走快,大家的腰弯着所以能健步如飞。而我几十年读书、种田养直的腰,岂是三天五天就能弯得了的,秉性难移呀。真不知到我的腰会不会象医生说的那样治好。我想即使真的弯不下来,也不应该有啥遗憾和痛苦。走路不快又何妨,做人还是腰直点好!

侗药神草灯笼泡

文/杨子奇

夜郎无闲草,黔地多灵药。地处西南腹地的贵州黔东南,因为拥有天然的立体气候和多样生态类型,孕育了大量丰富的生物资源,被誉为生物基因多样性的资源宝库。

在我的印象中,家住天柱农村,房前屋后生长的任意一种植物,都是侗家人治病救人的良药。比如侗语叫“骂咔幕”俗称蛤蟆菜就常常用来煮水喝,去心火;“骂令”俗称蒿菜常常被捣烂用来创伤止血;“每豪”俗称枫木的新鲜叶子捣烂泡水喝,可治拉痢疾;“骂雅”俗称狗地芽捣烂后泡水可用于治疗鸡瘟;“硬罢”俗称干烟叶,泡水喷洒门庭过道,可防止各种蚊虫叮咬等等。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治愈我虫牙的侗药神草灯笼泡。虽然时光流逝了三十多年,但回想起当年四方奔走,求医问药的艰辛历程,仍感觉记忆犹新,仿佛如在昨日。

清楚记得,1987年的秋天,我到当时的三团附中读初一,刚开学不久,大约两周的样子,还没来得及熟悉新同学,就因为牙痛不得不请假,终止了新学期的学习。常言说得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没有经历过牙疼的人,估计永远都体会不到牙疼会给患者带来多大的痛苦。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牙疼是我迄今为止遭受过最悲惨的痛。牙病初起那几天,痛得不是很厉害,含酒、含醋、擦风油精都能够止疼,但是时间不长,大概在半小时左右。后来疼痛的程度越来越加剧,间隔的时间也越来越短,几十分钟,十几分钟,几分钟,到后来甚至发展到使用任何药都没有效果的地步。痛得躺在床上,从床头滚到床位,床上翻到床下,撕心裂肺的痛,片刻都不得安宁。因为家庭贫困,用尽了所有的土办法,也无济于事。最后,从大伯那里借了20元钱跋涉步行十公里到县城医院看牙科。医生检查之后说,是虫牙,拔出来就好了。于是听从医生建议,打了麻药,开始拔牙。一个多小时,医生用尖嘴钳在我的嘴里拔拔放放,始终没有大的进展,反而弄得我越来越疼,他也是一身热汗。那颗虫牙依然纹丝不动,医生害怕了,父亲也担心,最后不得不终止拔牙,医生也趁机下班走人。钱白花了不说,还硬生生折腾我的牙那么久。当时心里那份怒,那份怨,那种疼,实在是煎熬到极致。一张小脸竟肿成一个大馒头,神经扯着耳朵,嘴也胀的歪歪的,横竖都不舒服,当时寻死的心都有。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出了医院,我们父子急着往老家赶路,在一个路口,我们遇上了一个搬到县城做生意很久没见的远房亲戚——桂姨婆。桂姨婆很惊奇在县城遇到我父子俩,仔细询问了我们来县城的原因和目的,当父亲把具体情况告诉她时,她竟然满脸自信地告诉父亲,孩子的牙不用拔,而且治疗也特别简单,回去按照她说的做法办,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病痛。像溺水的人发现救命稻草,听了桂姨婆的话,我心里坦然了好多,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不少。立马到附近的副食店打了二两麻油,回家备用。

按照桂姨婆的吩咐,我们在老家菜园的坡坎上找到了已经变得干枯的灯笼泡,把它采集下来,磨成粉末。找到久不使用的漏斗,拭擦干净,并接上一尺长中通的竹管。然后把点油灯的灯盏烧烫。接下来,就是用一搪瓷脸盆装了半盆水,在脸盆中间放一半截砖头,刚好超出水面三公分。再把烧烫的灯盏放在半截砖头之上,灯盏里放半盏麻油,待麻油起烟的时候,添入灯笼泡粉和花椒粉,用筷子快速搅拌均匀,迅速用漏斗反扣于其上,带着刺鼻气味的烟顺着竹管往外冒,这时自己闭着气,手握冒烟的竹管直接对着虫牙蛀口熏,反复三至四次,直到自己不能忍受为止。结果很快发现,脸盆里的水中,漂浮着一颗颗小黑点,仔细看,居然是类似米虫一半大小,头黑体白的虫子。父亲说,你看,这就是咬坏你牙齿让你疼痛难忍的蛀虫。

说也奇怪,熏过之后,牙齿立马不痛了。初中、高中、大学乃至参加工作之后,牙齿再也没有痛过。屈指算来,距离当初的牙痛,已经时隔30多年。灯笼泡,确确实实让我远离了牙痛的困扰。从来没有想过,侗药一棵草,居然治病防病几十年,即便是现代科技发达的今天,估计也很难有如此强大的功效。其中的奥秘,也许值得当代人乃至后辈们研究一辈子。

每天给自己微笑

文/柔儿

我已经很久没去医院化验检查了,一是心理素质差,二是害怕化验的结果不尽人意。可最近肾区的不时疼痛让我担心,于是决定去医院做个检查。

在路上,我始终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几年下来,病情控制得比较好,每次化验隐血都是2+,镜下红细胞也都在10个以内。

开了单,去化验,10分钟后结果出来了。拿到结果,先是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是无声的流泪,我没想到仅隔一年的时间,检查出来的结果竟然已是隐血3+,镜下红细胞有25个之多。我呆坐在椅子上,脑袋一片空白,恍惚间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几年来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也很努力地以微笑去面对自己的病情,可如今病情的进一步加重还是让自己悲观嘘唏。

许久,我掏出手机,我知道,此时惟有他才能给我安慰给我力量。一听到他的声音,我便哭了,一种无助而无奈的喧泄,此时我只希望能够靠着他那厚实的肩膀,尽情地倾诉一番。一直以来,我是那样的依赖他,即便是听着他的声音。

“别害怕,我们听医生的,好好治疗。还记得上次的活检么,十天揪心的等待,最后不是云开雾散了吗?你会好好的,一定会好好的。”

静静地听了他的安抚,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我知道自己的病情一直让许多人牵挂着,父母不知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不知流下多少泪水。如今,我的生命已经不仅仅属于我自己,而是属于每一个爱我的人,他们与我一同感受着我的快乐,分担着我的痛苦。我这么悲观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甚至还会加重病情,到头来痛苦的就不只是我一人。

想通了,心情也就好多了,我擦拭眼泪,走出化验室,找到医生,认真地听从医生的诊断,在医生强调要做好“长期吃中药治疗,否则难以保肾”的准备时,我微笑而无奈地点点头。我知道,在漫长的治疗过程中,始终有他在陪伴着我,我不会孤单寂寞的。

“每天给自己一个灿烂的微笑,每天对自己说一句‘你是最棒的!’”走出医院,我心里默默地为自己鼓劲。我相信,我会做到。我相信,我一定能够做到!

细节,生活的小浪花

文/孤兰生幽谷

幸福,往往就是一连串爱的细节串成的。——题记

快开学了,自由了一个假期的身体该收敛收敛,走上正道了。今天陪同事去中医院看病,不曾想到医生朋友竟然顺带着,给一向自认为健康的我也看了一回病。

医生先帮同事看完病,然后又盯着我的面部看了一眼,随即叫我伸出舌头,让她看舌苔。我暗暗想:坏了,医生的职业病发作了。她分明是已经开始对我望闻问切了。我原本是来陪医的,却陪成了疑似病人。

医生习惯性地问:“你平时头晕么?贫血么?觉得浑身没劲么?”我一一否定完,就先帮医生下了结论:我气虚。

医生睁大厚厚的眼镜片后的双眼,又认真地看了我一眼,诧异地说:“完全正确!你咋知道的呢?”听了医生的话,我寻思着,医学又不是医生的专利,哪一天医学普及了,人人可以维护修理自己的身体,医生就失业了。于是,我对医生说:“平时我也常看点儿医书,了解一点儿皮毛。我常常少言懒语、声音低沉、动则气短。上课时,常感中气不足,说话无力。上班时一直喝黄芪红枣茶调补的,只是暑假里生活没规律,没能坚持。”

医生点头说:“你的方法没错,只是用黄芪泡茶,药效不能被充分吸收。不如给你开点补气的中成药吧。”

想想快开学了,半天连上几节课说几小时话是常事,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滋味实在不好玩。于是索性委屈自己,把自己权当一回病人,从了医生的建议,开了些补气的中成药。

回到家,打开药包一看,差点气晕了我。本以为是我并不反感的冲剂,哪知道是两盒触目惊心的大胶囊。再看说明书,好家伙!一天要吃两次,每次还三粒。我打小不怕扎针、挂吊瓶(当然那机会也微乎其微),就怕吃药。长这么大,从没吃过一粒胶囊。总觉得那长长的、光溜溜的家伙比嗓子眼都要长。吞咽时,如果竖着下去,还好办。否则,一定会横在喉咙里堵塞交通。

怎么办?花钱买来的药总不能不吃扔了吧。真是的,一个成年人还战胜不了几个药丸?不行!这不是我遇事退缩的风格。算了,豁出去了。今天我得挑战自我,消灭那几个令人恐怖的血红色的坏家伙。

老公看到我表情丰富、志在必得的模样,知道我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幸灾乐祸地哼着小曲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想偷窥我的狼狈相,看个热闹。他心怀的鬼胎我岂能不知?他的痴心妄想岂能得逞?诚然,他的存在确实扰乱我的心境,影响我的情绪。于是,我毫不客气地轰他进房间,让他远离我的视线。他先是嬉皮笑脸地不答应,还说万一有什么不测,好及时打120。他不答应也不成,我毫不留情、态度坚决地要把他那笨重的身子赶进房间。面对着我的霸道无理,他求饶说:“且慢,你手下留情。我得做完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才能离开。不然,可能会有大麻烦的。”

老公说完就进厨房拿了个垃圾桶,郑重其事地放在餐桌旁,才快速走进房间,虚掩上门。我这人从小就有个怪僻,身体过敏、排外非常严重,依我老妈的话说,喉咙特浅。瘆人的东西,难闻的气味都会使我恶心呕吐。老公也深知我的德性,提前帮我做好了准备。突然之间,我有点感动,眼眶有点发热。

万事具备,就等吃药了。餐桌上的三粒鲜红的大胶囊闪着光泽,好像眨巴着眼睛,坏坏地对着我笑。我端坐在椅子上,狠狠盯着那三个坏蛋,又犹豫了。忽然,一声做作的咳嗽从房间里传来。我知道有一双温柔的眼睛正从门缝里透着焦急、关切的光。我把垃圾桶往前移动了一点,端起水杯,拿起第一粒胶囊,准备奋不顾身了。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把胶囊放在舌头中部,然后喝了一大口水,从容就义似的伸长脖子一仰头,再使劲往下咽。奇了怪了,那长长的家伙只在嗓子眼堵了一小下就很快滑到肚里去了。初战告捷的我不由得对自己的勇气佩服起来,原来挑战自己并不太难啊!正在我沾沾自喜之时,房间里传来一句跑调的歌声:“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万事开头难。”也许是一句吓唬人的话吧。第一个坏蛋都被我轻而易举地消灭了,还怕实力完全一样的第二个、第三个?不妨一鼓作气地把剩下的两粒全吞了吧。被胜利冲昏头脑的我准备学老爸一口吞一把药丸的壮举了。我刚把两粒胶囊拿在手里,房间里又传来了一句调儿跑得更为离谱的歌声:“风风火火闯九州啊!”

我定了定神,觉得还是不可太冒失,欲速则不达嘛!自己是个吃药的新手,还没老爸那老病号的能耐,还是稳妥些,一个一个地消灭吧。于是,故技重施。第二个敌人也没费吹灰之力,干净利落地被我消灭了。我吁了口气,斜睨着剩下的最后一个孤零零的家伙,竟然有点藐视它了。于是,我得意地拿起胶囊,根本不用瞄准,一下子就很准确地扔进了嘴巴里。然后,潇洒地喝一口水,都不用仰头就直接往下咽。也许是我的战略战术都错了,药丸是磕磕碰碰地、九曲十八弯地下肚了。那口水却呛得我直着脖子张着嘴巴耸着肩膀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也随之憋了出来。

突然间,一只大手在我背后快速而轻柔地拍打着,一股暖暖的感觉使我很快缓了口气,停止了咳嗽。泪眼汪汪中,一只大手递来了一把洁白的面巾纸。我擦了把泪,看到的是老公一脸的焦灼和怜惜。

想着自己的轻敌和狼狈,我朝着老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怎么的,分明擦过的眼睛里又起了雾,流了泪。幸福的泪水久久挂在微笑着的脸上。

老公又递给我一把面巾纸说:“好啦!我得打扫战场了。老大不小的,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说着就端起垃圾桶向卫生间走去。

看着老公宽大、温厚的背影,回味着老公看似无心的一个个爱的细节,我的心底顿时涌起一缕甜蜜的温情。忽然觉得,生活中一个个温馨的细节,犹如一朵朵美妙、精致的小浪花,在不时地装点着平凡、平淡的每一天。因而,生活的长河才能源源不断地、欢欢快快地向前流淌。幸福,往往就是一连串爱的细节串成的。

胃囊

文/尤今

曾经被胃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罪魁祸首是食不定时,加上食欲常常受情绪影响,紧张时、生气时、郁闷时,都不吃——不能吃、不想吃、不愿吃;然而,碰上得意时、顺心时、兴奋时,却又大吃特吃,吃得上气不接下气。

原本健康的胃囊,受不了我的“任意妄为”,以多种方式发出了无声的抗议。起初,抗议的方式是挺温和的。

胃,好像灌了铅,沉甸甸的、胀鼓鼓的,即使一整天不进食,也依然没有饥饿的感觉;最糟的是,山珍海味摆在面前,也不想动筷。

接着,痛来了。我似乎听到胃酸残酷地腐蚀胃壁的声音,勉强进食,就好像在伤口上撒盐,微痛变成巨痛、巨痛又化成剧痛;最后,整个胃囊

皱缩成一小团,痛楚是针、是箭,针箭齐发,穿越胃壁,在体内乱窜。这时,你坐也不是,走也不行,躺更不能,痛得眼前金星乱冒、不辨东南西北。

终于,进了医院。医生将一条连接着柔软管子的内窥镜,通过喉咙,伸进去胃部检查。医生嘱我努力“吞咽”那条长长的管子,然而,吞着时,胃里翻江倒海,老想呕吐。

医生刻意以幽默化解我的痛苦:“你不要正经八百地把它看作是医疗管子嘛,发挥一点想象力,把它当成美味的面条;面条上面,要放鸡丝或鸭丝,随你喜欢。”

我从善如流,闭上眼睛,让想象力长出翅膀;但是,这面条,实在是太粗、太长、太难吃了;一寸一寸地吞,经历了

一番又一番痛苦的挣扎,才勉强把它“吞”进了胃囊里。当不识趣的管子在胃里恣意“游行”时,我整个人都因不适而簌簌地发抖。折腾了一段不算短的时间,方才摆脱了这个噩梦般的痛苦。

痊愈后出院,闻到食物五颜六色的香气而食欲汹涌澎湃,我才又寻回了人生的乐趣;老实说吧,就算这时桌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一碗白米饭,我也照样吃得津津有味。

可别小觑这看似微不足道的胃囊啊,当它“鞠躬尽瘁”地为你服务时,你千万不要把它当成是身体里的“垃圾桶”。它需要你的呵护与保护,倘若你轻忽它、蹂躏它,它一旦造反,便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那时,悔之已晚。友情、爱情、夫妻情、师生情,莫不如是。

认真且努力地活着

文/小夏

医院不是一个好地方,没有人愿意去。可医院又是我们谁都无法逃避的地方,为自己、或者为家人。

我的一个朋友小北,因为情感问题一时想不开自杀,在医院的几天里,我们轮番劝慰。后来小北告诉我,她之所以逐渐变得心平气和,不是谁的开导起了作用,而是自己在医院里的时候,见了那么多“痛苦人生”,而他们依然努力且认真地活着,自己有什么理由主动放弃健康和生命?

这让我想起了已过世的奶奶。八十岁的时候,奶奶的白内障越来越严重,右眼视力严重受损,医生说年龄太大不用手术了,保守治疗就好。可是奶奶却不同意,老人家一字一句地说:“这样不行啊,看不清东西我太闷了,一天天总感觉天不亮似的,过几个月我重孙子就要出生了,我还要看看他的小脸儿呢,我还要和老姐妹打牌呢,还要遛弯、看花、养猫呢,快给我手术吧,后果我自己承担,行不?”

八十岁的奶奶,在医生看来与其承受手术的风险,还不如维持现状。但我更喜欢奶奶的态度,与其迷迷糊糊,不如搏一个清晰的世界!

医院里总是人满为患,男女老少,目光衔接处,身影匆匆而过。我坐在角落里,禁不住打量过往的人群,猜测着他们的心情,不曾停下的脚步里,等待的无非是一个结果吧,等待着医生的宣判,是喜或是忧。

人到中年,父母年事已高,与医院的接触多了起来,母亲不幸患了中风,家人轮流陪护。同病房的一对老夫妻,患病的是妻子,丈夫每隔两小时,就搀扶妻子到走廊进行康复训练。短短的走廊不过几十米,妻子却要走上半个钟头。他们互相搀扶着,丈夫偶尔低语,或许是鼓励,或许是家常话,妻子神态平淡,周遭纷杂仿佛与他们无关。是不甘心,是不服输,即使命运早已宣告她必将有一天卧床不起,他们也要与命运争一争,让这一天晚些到来。我在心里默默地祝福他们!

小的时候特别害怕去医院,害怕医生拿着针管说“趴下”,任凭我大声哭闹,还是无情地扎向我的屁股。那种恐惧其实一直在,我不愿亲人承受病痛的煎熬,害怕在未知中等待的恐慌,害怕他们离我而去。

只是我的承受力增强了,也学会了换个角度看世界。来医院走一趟,你会看淡很多人和事,你那点病痛和别人比起来简直就是毛毛雨,你嚷嚷着无法忍受不想活了,可是有那么多比你痛苦的人,依然不放弃地治疗着,他们努力且认真活着的姿态,本身就是一场励志剧。

仁者无敌

文/游水方

港城已是杜鹃吐艳的时节,却传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说家乡的一位老校长患喉癌已到了晚期,现在已不能下食,靠管子将流食注到胃里。我想,这消息与这杜鹃红艳灿烂的景象是多么的不合拍啊。按我的想象,他已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了。我该去看看他,去迟了恐怕见不到了。于是我约了学友爱心会的几个学生在一个夜晚去探望他。

老校长在六十年代就任家乡小学的校长了。他博学仁爱、正直无私、宽容豁达,倾情于教育事业,工作尽心竭力,调任的几所学校都十分出色,他成了远近闻名的校长。我刚从师范学校毕业走上教书岗位的时候,专程去拜访他,他深情地对我说:“教育是爱的事业,只要你把爱心献给学生,你就会成为优秀的老师。”这一席话对我产生很大的影响。他也擅长书法,颇有名气,写的字雍容雄浑,端庄大气,自成一体。他退休后仍潜心研究书法,我常在各类书法展中见到他的作品。想不到他退休后的第三年却查出了癌症,现在已经十年有余了,这真是一个奇迹啊。

他家在二楼,我轻轻地敲门,想不到给我开门的却是老校长。我惊诧了好一会才和老校长打招呼握手。看得出,老校长也是十分惊喜,他朗朗地笑着。老校长瘦了许多,颧骨突出,满头银色短发,但精神显得很好,真看不出他已是一个癌症晚期靠插管注食的病人。

进入客厅,只见正面的墙上挂着好几幅书法,像是刚写好不久的,一幅写着“杏林春满”,其余几幅写着“仁者无敌”。字体个个骨力劲健,神采飞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谁相信这是一个癌症晚期的老人所写。客厅里摆着一张不算大的写字台,笔架上挂着几支大小不等的毛笔,显然这就是老校长练功的地方了。

大家落座后,我不无感慨地说:“老校长,你受苦了。”老校长说:“已经十年了,前后做了两次手术,现在肿瘤又长满了喉咙,咽不下东西了。还是医生有办法,在我肚子上装上导管,直接把流食注进去。如果身体还可以,适当的时候可再做一次手术。痛苦在我身上已不算什么了。不管多痛苦,我从不落泪,只有感动才能让我落泪。”老校长显得很平静,他说的仿佛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我很感动,说:“这真是奇迹,希望奇迹继续在你身上延续。”他说:“我也希望如此。这多得医生的精心治疗。我写这‘杏林春满’是准备送给医生的。从前一个医生帮人治病,从不收钱,病人在他家附近种上一片杏林,以褒扬医生的仁德。我也要给医生们种上一片杏林。”我说:“你身上出现了奇迹,当然要靠医生,但更是靠你个人的意志。”老校长说:“我写的‘仁者无敌’出自于梁惠王与孟子的一段对话,梁惠王担心被强大的邻国所并,孟子说施行仁政的人是没有敌人的。这条幅是对我个人的激励,我也把它送给朋友,与大家共勉吧。”仁者无敌,始终成了老校长心中不屈的信念。当得知我们成立学友爱心会时,他高兴地说:“很好,就像《爱的奉献》这首歌所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我们把话题谈到平时的生活上。他说:“现在每天坚持散散步,写写字,还去市场买菜,最喜欢买那种小鲦鱼吃。现在吃东西,先将食物搅烂,过滤成汁液,再用针管通过导管注射到肚子里,我这口牙已无用武之地了。孔子说,食而不知其味,我现在才真正体会到了。”说罢,老校长又朗朗地笑了起来,我们大家也哄然大笑起来。空气中流淌着一股春的气息,一股冲动的活力。奇迹不就是在这种活力中产生的吗?

把爱心献给别人,这是仁者的情怀。对待困难挫折,是那样的坦然,这是仁者的情怀。遭遇痛苦,却自个儿默默忍受,不给别人带来痛苦,这是仁者的情怀。老校长就是仁者,所以病魔在他的面前屈服了。在老校长的眼里,他的生命依然是春天。

告别老校长出来,心情轻松了许多,望着吐艳的杜鹃,我想,老校长不屈的生命就是一朵杜鹃,在盛放着不屈的活力。回来后,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思绪万千,不禁为老校长写了一首小诗:“笔作犁耙砚作田,美德广种万年传。仁心浩荡狂魔惧,笑看春花竞展妍。”过了几天,我收到老校长转送来一块字匾,上面是“仁者无敌”四个苍劲大字。

就医不再难

文/李德合

我出生在江淮分水岭上一个偏僻的乡村,是共和国的同龄人。我小时候,乡村环境很差,疫病多有发生和流行。那时,生病谈不上到医院治疗,方圆十几里内无一家医院。回想起来,那种无医无药的状况,令人痛心。

我7岁那年的一个冬夜,突发高烧,母亲急忙拿来湿毛巾敷在我额头上,几个时辰过去也无济于事。父亲急切地对母亲说:“得赶紧去找医生!”母亲喃喃地说:“这深更半夜的大冷天,到哪去找医生?”父亲不假思索地背起我说,“去王先生家。”并吩咐母亲提来马灯。父亲背着我,踏着被冻得硬滑的崎岖小道,一口气奔到二十多里外的那位姓王的老中医家。后来,我在迷迷糊糊中,觉得那位老中医给我喂了药;当我神志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黎明。每当谈起这件事,心里总是酸酸的。

上世纪60年代末期,家乡大队有了“赤脚医生”,“一根银针,一把草药”虽解决了一些病痛,但缺医少药现象仍十分严重。农村一般常见病、多发病,都得到三四十里外的县城或更远的省城医院去治。

记得1991年初秋的一天,妻子因得了菌痢,自己用草头方治疗很长时间都没好,反倒更严重了。儿女们又都在省外城里上班,赶不回来。我只得请在家种田的大侄子,用拖拉机把我们送到县城医院,然后排队领号。由于看病的人很多,直到上午九点半才领到号,上午十一点左右,才轮到医生给病妻检查。医生诊断后,开了化验单,于是,我扶着步履维艰的妻子排队、领号。领到号时看时钟,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医生已下班了。我看着神情恍惚又吐又泄的病妻,心里万分焦虑。她呆呆地望着我,神情是那样惘然和惆怅。我茫然不知所措,只能劝慰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下午二点半,我带病妻去排队化验,来回忙碌、等候两个多小时,才从化验医师手中接到化验单。又拉着病妻蹒跚返回到门诊部西二楼,四点多才临到医生给妻看病。医生接过化验单仔细看了一下说,病人已脱水,需要住院观察治疗。医生开了住院报告单,我又搀着病妻去东南角约50米处的住院部大楼,到缴费窗口排队。一位穿白大褂的收费员说:住院要预缴1000元钱押金!我一掏腰包,带来的500元,已用得所剩无几。表情十分痛苦的妻子,口里不住地念叨着,这该怎么办?我愁眉不展,心急如焚。想回家去讨,路又离得远,眼看快五点多,天也快黑了。忽然,我想起住在县城的堂哥一家。堂哥家和我们家关系很亲密,堂嫂也很贤淑。我飞也似地跑到电话亭,拨通了他家的电话,是堂嫂接的电话,她满口应允,并说马上就把钱送过来。不大一会儿,堂哥开着车和嫂子一块儿把钱送到住院部楼下。当交齐押金,到三楼病房办公室找到医生时,所有病房已无床位。一位姓袁的主任医生看了看妻痛苦的神情,答应就在住院部狭窄的过道搭一临时床位。而过道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泡,连护士打吊针都难以看清楚。幸好,从家顺手带来的手电筒派上用场。就着那一束光亮,护士才顺当地扎好吊针……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看病难的困扰、忧愁和无助仍历历在目。

进入新世纪后,经过不断探索,一条真正意义上的新型合作医疗体系已经形成。政府加快基层医疗体系的建设投资,卫生事业不断发展壮大。如今,镇医院建有门诊、住院新大楼,配套设备更先进、完善。病人随到随诊,并且加大看病报销比例。村部也有了宽敞的卫生室。乡镇医院还给我们每位老人建立了健康档案,每年还定期给老年人做体检。去年,村医还给居民签约家庭医疗服务,做到小病不出村,一般病不出镇,曾经无医无药、缺医少药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城里人拥有的医疗条件,我们农村人也幸福地享受着。

今年,政府又在谋划异地看病就医就地结算报销,真是大快人心。

40年的改革,巨变历历在目;再有40年,老百姓的生活,必将会越变越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