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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美医生的散文

2022/12/07散文诗歌

赞美医生的散文(精选30篇)

孙子住院后

文/吴应林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多了,心里老是忘不了那段揪心挠肺的日子。

前年元宵节刚过几天,宝贝孙子发热。我和家人急急忙忙从大街上叫来了出租车,直奔黄冈中心医院。

门诊医生下班了,我们赶到儿科住院部,值班的是位青年男医生。他很快的查看了小孙子的病情,开了处治单,我抱着孙子,一会儿到急诊科抽血化验;一会到透视科做胸透……跑上跑下,儿科住院部打吊针。

在儿科住院部,护士先在小孙子的左脚打,失败;再换到右脚打,还是失败,那针简直是锥在我心上啊!最后又在孩子的前额刺针,这一下子就把针打好了。我们立刻把宝贝抱到病床的空床位,全家人守护着孩子,盯着吊瓶里晶莹的针液,一滴一滴往下滴……

吊瓶换了一瓶又一瓶,孩子一直在深度昏迷中。凌晨两时许,孩子突然面部抽筋,眼睛圆睁睁的,嘴歪斜僵硬地张开着。他没有哭,那样子可怕极了,我们赶快喊来了值班医生,两位男医生对孩子进行了应急处理,又换了一瓶吊瓶,孩子才慢慢平静下来。宝贝那双惊恐的眼睛一直望着我,我的心都快碎了,强忍着心痛对宝贝说:“有爷爷在这里,不要怕!”

过了一个多时辰,天蒙蒙亮了,值班医生来到病房对宝贝进行了观察和检查,然后对我说,“你不要着急,等会专家要来,我们一起为你的孙子会诊。”

早晨七点多钟,病房的门开了,两名男医生和两名女医生还有护士长簇拥着一位年过五旬的身材魁梧高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医生进来了。他立马走到病床边,拿起听诊器,十分利索地在宝贝的胸部的不同的位置仔细听诊,而后在宝贝的背部倾心听诊。接着从白大褂的衣兜里拿出了手电筒,左手打亮手电筒,右手撑开孩子的眼皮,细致的认真的察视着孩子的眼睛,诊断着孩子的病情,动作是那样的娴熟,神情是那样的自若,态度是那样的认真。

不一会会诊结束,专家告诉我:“孩子的病是重症肺炎,主要是送到医院来迟了,耽误了时间。我先救你孙子的命,然后再给你孙子治病,是能够治好的,你放心好了。”

听了这话,知道小孙子有救了,我终于缓了口气。专家诊断后,马上安排医生进行治疗,小孙子又开始打吊针,第二天,孙子病情开始好转,我那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一周后,两周后,小孙子痊愈出院。经打听,这位儿科专家姓柳,名克智。我庆幸遇到了这位儿科专家……

包子的妙用

文/耿瑞谦

送走了烈日炎炎的夏天,迎来了硕果累累的秋天。新学期又来啦!学校也进来了许多一年级的新生。

校医山羊又开始忙起来了——他要给新生做体检。他忙活了整整两天,终于把所有新生的身体都仔细检查了一番。检查后,山羊医生发现:这些新生的肚子里因吃东西时没有注意长了一些寄生虫。

山羊医生把新生们召集到保健室来,然后给每一位新生发了一粒驱虫丸,要求他们马上吃掉。可是,新生们怕药苦,都趁山羊医生不注意,把药扔了。

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到了山羊医生的耳朵里,山羊医生知道后,心里直发愁,为这帮学生的身体健康担忧。

“这可咋办呢?”山羊医生一边在校园里踱步,一边自言自语。这时,他无意间来到了学校食堂,他看到食堂里黄狗大婶正在做包子。看到孩子们喜欢吃的包子,山羊医生突然来了灵感,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黄狗大婶,一年级新生都不愿意服用去除体内寄生虫的‘驱虫丸’,您可以帮我把这些药丸包进包子里,然后再让新生们在吃他们喜欢的包子时,不自觉地把药服用了吗?”山羊医生和黄狗大婶商量道。黄狗大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为了孩子们的健康,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开饭喽!当新生们来到饭堂吃饭时,黄狗大婶把包了药丸的包子分别发给新生们。新生们看见了那些白嫩嫩的包子,都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就这样,新生们把包子吃下去的同时,也把驱虫丸服用下去了。此后,新生们肚子里的寄生虫在驱虫丸的作用下被消灭了,他们变得更加健康了!

多事之秋

文/张万金

不经意中安静往往就能被一个电话打破。

这个秋天注定事多,先是老同学高速路上翻车,随后朋友开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接着一老友的夫人因病住院发生了医疗事故。就在我对这些事情唏嘘不已时,堂姐打来电话说叔父已住院,快不行了……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这个秋天到底怎么了?

我急忙赶到医院,叔父说话声音微弱,手有些颤抖。听堂姐说,叔父10天前就高烧,拉肚子,在村卫生所打了几天吊针不见好转就转到镇上医院治疗,几天后病情加重,不得已才又转到大医院。据医生介绍,叔父血小板和白细胞不断减少,多个器官功能相继衰竭。随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一天后,叔父经抢救无效死亡。

叔父到底死于什么病呢?医生的回答也不确切,说是死于病毒感染,是什么病毒,医院没有化验出来。

办完叔父后事,我在网上搜寻,一条新闻吓我一跳:……某省已有18人因蜱虫叮咬感染死亡,起先高烧不退,随后血小板、白细胞锐减,最终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亡……这些描述与我叔父的情况一模一样。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央电视台详细报道了由蜱虫叮咬所致的这种叫作“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的病例。几天后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现在知道了,患者感染的叫“布尼亚病毒”。这是一种不常见的病毒,因此没有特效药,临床主要以使用广谱强效抗病毒药物为主。医生还说:“你叔父的病要是发生在现在,也许没有生命危险……”

说起蜱虫,我还真的不陌生,只不过不知它的名字。小时候随母亲在山上摘野茶,时而在茶树上看到有小手指甲盖那么大小,掉到人身上后往身上钻的那种小虫。大人说,这虫咬人时就是在吸血,同时分泌一种可以对人体有害的液体,若不及时挤出毒液,轻者瘙痒难忍,时间久了人就会将患处抓破导致感染。至于被这种虫叮咬后发生死亡的事,倒还是没有听说过。

叔父的死令我几多悲伤,叔父一生围着田地转,农忙时栽秧割稻,犁田打坝,农闲时整菜园种蔬菜,从不歇着。就在这次发病的20天前,叔父还在山下的棉花地里打棉虫。家乡的亲友说叔父是累死的,这一点不过。

悲伤之余,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想到了这些年我们对财富掠夺的同时,还严重地破坏了生态环境。我们在大限度地提高城市绿地率的同时却忽略了农村,点状绿化、小品绿化、庭院绿化等城市绿化形式令人眼花缭乱,可山林的面积在越来越小,退耕还林流于形式。野生动物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是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人类的干扰,如森林砍伐,植被破坏,已使它们的生活环境遭受严重破坏,加上人为滥捕乱猎,滥采乱砍,野生物种正大规模地消失。

野生动物的减少或消失,使得类似蜱虫这样的害虫失去了天敌,于是它们强大起来,它们从山上逐渐向田园漫移,继而侵害人类。乍看起来,叔父的去世是偶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倒是必然。

叔父出殡时,侄男侄女有些害怕,畏畏缩缩不敢靠近。其实,死人并不可怕,他已无思想与行动了。倒是活人可怕,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乡村医生

文/秦羽墨

因为长相黢黑,我们蒿村人喊他“老黢”,叫得久了连他的真名都忘了。老黢的家就是他的诊所,老黢的诊所像是长在村子身上的一颗肾,人们觉得只要这颗肾在,整个村子就能安然无恙。

去乡村诊所的时间大多都是在夜里,虽然是在同一个村,也还要走上半个小时的夜路,很多年来都是母亲背着我去的。打着手电筒,穿过阴森恐怖的林子,沿着弯弯曲曲的田埂从一片开阔的田垄里走过,然后,终于在茫茫夜色之中看见了一束熟悉的灯光从一扇窗户里正透射出来,像是在黑暗里看见了希望的光,那个时候人的病似乎就好了一半。

如果是小病,大人白天是没有时间专门背着去看的,奇怪的是那些年的病来得比较配合,总是在半夜头痛了、高烧了、呕吐了,病总是乘晚上孩子们不注意,大人们不防备的时候到来。因此,我对乡村医生的印象一直被夜色笼罩着。人们认为,晚上得的病是真的病,是能医治好的病;如果白天病了,那便不算是病了,那是命,躲不掉的,光天白日就敢进到人的身体,就像进它自己的屋一样,那还有得治?白天得病的人,被认为阳气不足,他们会自个儿搬张凳子靠着墙根晒太阳,他们是想把身体里面的东西晒出来,这个时侯即便是看到老黢从面前走过,也不会开口去问,就像没看见一样。如果身体里的东西晒不出来,他们就安排交代后事,这个过程是安详的。这个时候,老黢就像一个多余的人。

但,大多时候,村子是需要老黢的。

来找老黢看病的人各式各样,打赤脚的多,穿鞋的少,大多都是泥腿杆子。他们给的酬劳也各式各样,不一定是钱,可能是野天麻、羊蹄子,或者干脆是一壶包谷烧,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实在拿不出什么的人,就让女人做双布鞋,加厚一层脚板,送给老黢上山采药用,小气的蒿村男人们在对待女人的这件事情上都看得很开。这是乡村医生一个不同于其他医生的地方。乡村医生还有一个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喜欢挨家串户地行医。村里人说了,十天不天晴可以,十天看不见老黢就不行。

老黢家里总是挤满了病人,面色苍白的、缺胳膊瘸腿的,都有。他们讲了,小病只要找老黢就可以了,没必要到其他地方去;得了重病呢,他们觉得到城里诊病花费太大了,乡下人有几个敢去,去一趟就倾家荡产。老黢说行就行,老黢不行,他们就认命了。碰到家里条件不好的,老黢不收钱的时候并不少。在看见病入膏肓的人时,他心里难受,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老黢的确有些过人的能耐,人们弄不清他到底有多少偏方,不知道他的偏方是跟谁学的,从没听讲过他拜过什么名师。因此,开始大家还对他的偏方将信将疑。有一回,五岁的细狗在火塘烤火,他家的两条黑狗打架,把鼎锅里的开水打翻了,开水泼在细狗的手臂上,手臂当即被烫脱了臼,全是水泡。他娘都不敢看,哭得跟泪人似的,以为那条手臂要废了。没想到背到老黢那,老黢说,放宽心没事,他要细狗撒了泡童子尿,用童子尿把手臂洗了一遍,再把脱臼的手腕归了位,敷上了几贴膏药,不到七天,好了!这事让他的医名大涨。老黢不但能给人治病,还能给牲畜治病,兽医治不好的他行,这让那些兽医很没面子。火生家的马,驮包谷踩空一脚断了前蹄,兽医来看了,摇了摇头说,这马废了,宰了卖肉吧。老黢听了发了脾气,说:“宰了卖,值几个钱?三四千块的做工马,这样糟蹋了不行。”结果,他找了几副草药,又给马上了夹子,二十天的功夫,好了!

因为有老黢在,蒿村的人有点有恃无恐。他们的季节总是比别的村子里的人来得慢一些。该加衣的时候,他们不急着加,下雪了,他们的棉衣还没做好,他们说,病了不过是小感冒,有老黢在呢!老黢是乡村医生,也是半个庄稼汉,是一只脚带泥,一只脚穿鞋的人,家里的庄稼不多,也还有两亩。他总是在田里把活干到一半的时候被人寻到田里去,一问,来的汉子是被冷感冒的,就很生气,“都把我老黢当菩萨了,有事没事都来烧把香?”就算老黢这么说了,这个村子还是老样子,到了入冬情况一点没改变,谁叫老黢在呢?

其实,乡村医生是书面的说法,在村里更多的人把这一行喊做“土医师”。土医师就是土生土长的医生,就是给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看病的医生,如果喊外面的医生来看,乡亲们肯定不会同意,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村子的角角落落,不知道它哪些地方容易生病,哪些时候容易生病。自家的儿子不听话了自己揍可以,让别人教训了那可不行!蒿村的人认为,蒿村人的病也应该让蒿村人看,这才看得放心。

老黢给人治病,也给畜生治病;给男人治病,当然也要给女人治病。只是有一点不好。生不出崽的女人总是在无奈之余去找老黢,老黢有本事叫这女人生出儿子来,但这家女人的儿子可能长着长着就往老黢相面上长,越大越不像自己的亲爹,倒是跟老黢很像。这样几年下来,蒿村就有好几个后生像老黢的了,有时外面来人找老黢看病,见人就问老黢家怎么走,当他们碰上一个长得像老黢的后生就说:“你是老黢家的吧,找你爹看病呢。”那么这一晚肯定有一家夫妻要关起门吵架。

老黢对蒿村人是有功的。

那一年,洪水过后的村子,像一个得了重病的人,脸色苍白,倒地不起。先是几头牲畜不行了,接着是老人和小孩。而且这病是一个传一个,一家传一家。老黢知道,村里这是得了霍乱,也就是人瘟。他也慌了,但他不能讲,全村人都看着他呢。他知道,问题出在水上,发了洪水最怕的就是这号病,过去好多村子得了这病,整个村子整个村子就那么完了。当几个老人倒下以后,村里人心乱了,家家户户都烧起了纸钱,祈祷老天爷能放过他们。老黢发了脾气:“都哭啥哭,老黢还没死呢!”他先是带着几个年轻人,把村里所有的井都撒下石灰,把得了病的牲畜都烧了,埋掉。得病的人隔离起来,每家每户都只能喝开水。他白天坚持到处挖药给人看病,说一些安稳人心的话,其实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把握能把病治好。晚上,他决定到外面去看看情况。才发病的不只蒿村,泛滥两个月的洪水已经让成千上万的人染上了病,药品告缺,国家正往这儿调呢,他把情况反映了上去,又悄悄回到了村子。几天后,上面派的医疗队进了村子,队长说:“你们都要感谢老黢呀,要不是他采取措施稳定人心,延缓病情,这个村恐怕就没了!”

有一段时间,村里的病好像都被他治完了,病找不到在村里落脚的机会。老黢显得在无事可干,他白天就在野地里四处晃荡,上山挖药材,晚上打着哈欠串串门,他说那叫防范于未然。人们也都主动喊他吃饭,热酒好菜伺候着。要是在山上碰上没长大的好药材,像南五味子、黑牛膝之类,他舍不得挖,就在边上做个记号,几乎所有村里人都认识他的记号。要是牛、羊的嘴巴靠近这些做了记号的地方,主人会毫不迟疑地赏它们一棍子:“畜生,老黢的记号不认得了?”

老黢性格有些古怪,大概神医都有这样的毛病,所谓上古遗风。他要是想医人,你就是赶他,他也非要把你的病医好不可;他要是不想医,你就是搬来一座金山也不抵用。

有些病老黢是不看的,那就是外面的病。老黢说了,蒿村的药治不了外面的病,蒿村的药是为蒿村人长的,他只给蒿村人治病,外面的病他管不着。

他说这话是因为,近几年村里很多人在外面打工,结果得了病回来。那都是一些奇怪的病,不是手烂了,就是脸色发蓝眼瞎了,或者莫名其妙的头痛,挨不了两年就死去了。这些状况,是老黢从来不曾听说过的,也是蒿村人从没见过的。得病的人不是长年在塑胶车间工作,就是做过油漆工。他们都是在外面呆不下去,治不了才回来的。开始老黢还想尽作为医生的本职,勉为其难地治一治。后来,只要他一听说,是外面打工回来的人来诊病,就一律拒绝。那段时间好像村子里什么都得病了一样。整个村子都病了,翻一翻泥土出来看,似乎不再是以前熟悉的泥土,不再是那块养育了他们祖祖辈辈的泥土;舀一瓢水上来喝,味道怪怪的,也不像是能把女人们养得水灵水灵的水;稻子没抽穗就开始发出霉烂的气味,树叶间都散发着死亡的气息。要是哪一天,有人觉得连阳光都是病的,那一天肯定又是一个得病的人死了。

有不死心的人仍然抱着希望,他们以为没有病会比当年的霍乱更难治,他们是绝望地希望着。

蒿村人没有见过比霍乱更难治的病,老黢看见了。

他看见的是病以外的东西。老黢说,医书上讲了,“医术再好也不能医必死之人。”他们不知道当人心病了以后,什么药都是无效的。

好人申家华

文/冯建军

退休了总爱回忆过去的一些事情。特别是生活中的那些好人好事,回忆起来仍然让我感动不已,感恩不尽。

申家华是我终生难忘的好人之一。他是一位医生,中等身材,白白的皮肤,瘦瘦的脸庞。平常说话低声细语,不紧不慢。有时说起话来幽默诙谐,引人发笑。可能是职业习惯养成,他对人体贴同情,和蔼可亲。他穿着朴素,常年除了白大褂就是一身灰色中山装。

我和申医生的结缘大约是1963年夏天,那时我还不到10岁。那年代,贫困的农村,孩子们夏天都是光着脚丫子走路。我和几个小伙伴在外面扑蜻蜓,奔跑时,不小心赤脚踢在石头上鲜血直流。

那时,申医生是浠水县白莲镇医院派往白莲河水利建设工地的医生。工地离我们村不远,村里驻扎了浠水县十月区民工团,申医生的卫生所就在村北我的小伙伴冷新华家里。申医生见我伤得这么厉害还一声不吭,马上给我清洗上药包扎。同时,他也喜欢上了我这个倔强的孩子。我小时候很调皮,免不了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有时候搞得皮破血流,申医生都是免费“治疗”。有时候,他装上一小瓶红汞或者碘酒让我拿到家里去擦。

其实,不止是我,我们村里只要是谁有个头痛发烧都会去找申医生。他总是不厌其烦地为村里人治病,甘当老百姓的编外医生。他对民工也十分关心体贴,细致入微,态度和气,与民工的关系十分融洽。十月团负责的工程结束,民工撤走了,兰溪团的民工来了,兰溪团撤走了,竹瓦团又来了。我们村源源不断地驻扎了浠水县好几个区(镇)的民工团。可是,申医生始终没有走,一直跟随民工团驻扎在我们村。民工们都喜欢这位乐于为大家服务的好医生,我们村里从大人到小孩都喜欢这位救死扶伤的好人。

直到1968年前后,白莲河水利工程基本完工,浠水县关口镇民工团作为驻扎我们村最后的一批民工也撤走了。申医生才结束了“工地医生”的使命,回到白莲镇医院。但是,我们村里的老百姓还是离不开他,去医院看病还是找他。特别是我的母亲,身体常年不好,多年来一直是申医生救急。母亲得的是支气管哮喘,后来发展到肺气肿、肺心病,最后于1975年春节后去世。支气管哮喘往往是冬季发作,夜间加重,病人十分难受。我常常看见母亲痛苦地跪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带血的浓痰不时从她口中艰难地吐出来。此时,我们心如刀绞,束手无策。这寒冷的冬夜,谁能救我母亲啊?我们想到的只有申医生。

我们村叫茅家冲,原来叫冯家大湾,坐落在白莲河边的一条山沟里,当地人管山沟叫山冲。村里200多人以冯姓为主,此外就是姓郭,据上辈讲,过去进村的路很小,路旁长满了茅草,有人笑称我们村是茅家冲,后来茅家冲成了我们村的代名词。我们村离白莲镇医院大约只有四、五里路,虽然不远,但都是茅草小路,要翻过一个小山包,路过一片又一片的坟地。母亲病重都是我和哥哥去请申医生,父亲虽然很不放心,但他不能离开生命垂危的母亲。那时候,我和哥哥都只有十几岁,我们常常把申医生从暖热的被窝里叫醒,他从未有过不满或者埋怨,反而急切地询问我母亲的病情,并带上医疗器械和急救药。每次经申医生检查打针处理后,母亲的病情就能得到缓解,然后,父亲要我和哥哥送申医生回医院,他总是推辞,不让我们送。一次两次,一年两年。多年来,多少个寒冬黑夜,申医生不厌其烦,不辞辛苦,不求回报,来回奔跑在茅家冲这条长满茅草的乡间小路上。这份情、这份爱、这救命之恩,我们终生难忘。

改革开放后,我们村的茅草小路也早已修成了宽阔的“村村通”公路,汽车可以开到家门口。去年国庆期间,我和哥哥在深圳团聚,回忆起小时候,他问我记不记得申医生?我哪里能够忘记这位恩人,这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这位默默无闻的好医生。虽然过了半个世纪,申医生现在也应该是80多岁的老人,但是,他为我们村里人所做的一切,都留在老百姓的心中。祝愿他好人一生平安!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

文/韩孟颖

人心难测,世事难料,一如你能洞察世事揣测人心,那么我只想说请你善待所有人和你自己。

听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医生和病人。医生每天都照顾病人,无微不至,可是病人却不知医生真心,而且颇为讨厌医生所说种种对他有益处的事,等到病人病好出院,医生很开心。但病人却到处对外人说医生很念叨,医术也未见得有多高明。医生听后难过且痛苦。

或许我们每一个都是病人,对自己好的人我们总是感到厌恶,甚至对他们恶语相向。

也或许我们也都是医生,对自己爱的人过于苛刻,让他们讨厌自己。本以为所有事情都是为他好,为他着想,到头来人家不领情,白白错负一片真心,让自己难过且委屈。

我们总是这样,爱着别人且被别人爱着,因为太过在意而忘记初衷,我们只是想把好的都给他,却忘记问他想不想要。

为什么总是说人心隔肚皮。我们不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别人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心,就这样的我以为,你以为,他以为,做了很多事,结果落下伤口。

要学着爱人很不容易。两个人的时候你要善待他人,一个人的时候你要善待自己。

请善待每一个人的真心。别用错的方式来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因为害怕忘了触摸,因为在意忘了替别人着想。

我们总在马不停歇地错过对自己好的人,又太过用力的去拥抱别人。

如果你愿意请告诉我你的真心,那样我们或许就会少走很多很多弯路,少做很多很多错的事。不会被辜负也不会受委屈。

真心话说出来也不全是大冒险。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

世人皆知却从未做到,如果你善待身边每一个人,他们必定以微笑待你。温柔如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不做医生也不做病人。阳光与所爱之人皆在。

仓央嘉措说过:“你一直在我伤口久居,我放下过天地也从未放下过你。”

亲爱的永远亲爱。即使前方有大风大浪我依然会在你身后,不要同心一人去,坐地长安空。趁微风不躁,趁我们还年轻。看看你身边的人,路还长,我们不急慢慢来。好好对他们,告诉他们你的真心,把时光熬成一颗糖并肩看天地浩大细水长流。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不要这样,忠于自己内心,老来将至那天你还发现自己都没有变,所以请好好的慢慢走完这条人生路。路边的行人,请你温柔相待。

我只剩下不知疲倦的肩膀承担着简单的满足。但是我觉得已经足够。愿你有足够多的云99Z44来制造一个美丽的黄昏。

投我桃李,报以琼瑶。即使人心难测我也会温柔相待。以心换心从现在好了。让所有真心人成为驻扎在我生命里的那道绝世风光。

小猪牙疼记

文/李悦涵

大森林里,住着小猪胖胖。它的脑袋大大的,身体肥肥的,非常可爱。

一次,小兔家办酒宴,请了小猪胖胖。小猪胖胖吃完饭,得到了一大盒喜糖,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它最喜欢吃的水果糖呀!它迫不及待地剥开一粒粉红色的草莓糖,快速地往嘴里塞。哇!酸溜溜、甜津津的,味道一级棒。小猪吃着,口水也哗哗地往下流。瞧这吃相,真无愧于“馋猪”的称号。吃完一颗,小猪忍不住伸手又拿了一颗往嘴里送。一颗、一颗、又一颗,不知不觉,十几颗糖果下了小猪的肚。小猪心满意足地抹了抹嘴,揉了揉肚皮,挺着它那圆滚滚的将军肚,来到床边,倒头就睡。呼噜呼噜……很快,它就进入了甜甜的梦乡。接下来的几天里,小猪胖胖又像第一天那样,只要看见糖,便一扫而光。

这天晚上,小猪胖胖感觉腮帮子鼓鼓的,隐隐有些胀痛。它不停地按着自己的腮帮。谁想,越按越痛,腮帮子更加肿大了。“哎哟!哎哟!痛死我啦!”小猪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大叫着。

正巧,狗医生路过。狗医生听见了,关心地上前询问:“小猪,你怎么啦?”小猪痛苦地托着腮帮说:“我这儿痛!”狗医生叫小猪张开嘴巴,瞧了瞧说:“小猪,你的牙齿蛀了好大一个洞,需要马上拔除。”小猪害怕极了,可是不拔不行,痛得受不了,还是下决心让狗医生拔。狗医生动作娴熟,三下五除二,就帮小猪把坏牙齿给拔了。狗医生打趣地说道:“小猪,你这牙,肯定是你贪吃造成的吧。以后甜的食物要少吃。吃了以后,一定要记得刷牙。不然,牙齿拔了以后,就不方便吃东西了哦!”小猪胖胖点头答应:“一定会,真的是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联系实际

文/于永海

最近,女儿的学校里正在举行“理论联系实际”和“知识来源于生活更要服务于生活”的活动,在这个活动的影响下,女儿不再单纯地“死记硬背”,而是学会了活学活用,越来越能把书本上的知识和生活实际相联系了。

这天,女儿放学回来后,反常地没有进自己的房间写作业,而是两手托腮地坐在沙发上,看那样子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于是,我坐到女儿旁边,问道:“怎么了?看样子好像遇到难题了?”女儿转过头,迷茫地说:“爸,你是知道的,我们学校正在搞理论联系实际方面的活动,可是我实在搞不明白,今天有一道数学题,我联系了一下实际,不但得了一个0分,还被老师批评了一顿!”

“哦?什么题?”

“在说出题目之前,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生病了去看医生,医生给你开的药你会怎么吃?”

“这还用问?医生让怎么吃就怎么吃呗!”

“那好,这道题是这样的:小明得了感冒去看医生,感冒药每片0.25克,医生让他每次吃0.75克的感冒药,那么小明每次需要吃几片感冒药?”

“这题不难啊,就是一道简单的除法题嘛!哦对了,你是怎么联系实际的?”

“我写的答案是:谨遵医嘱。”

是谁在守护你

他刚出生没几天就病了,得的是破伤风。在他那个时候破伤风让许多的孩子失去了性命。他连续发着高烧。家里的人都认为他活不了了,但是她却听不进去。她心里有一个信念“我一定要救活他”。

她不顾自己是刚生完孩子,身体很虚弱需要休养,她向亲戚借了钱就向医院走去,那么坚定!那是山区有很多的山路,她需要不停地上下山,饿了就吃点野果,她都不知道摔了多少次,但是怀里的孩子却安然无恙。走到半路时天又下起了大雨,但是她没有丝毫的沮丧,她坚持着,她全身都湿了但是只有孩子没事。等到了医院,她全身都已经成了泥的,但是她却直接冲向了儿科,当医生看到她的样子都以为她病了,而她却不停地说治孩子,这时医生才反应过来,连忙将孩子接下,并给她找了身衣服,她匆匆换好守在孩子的身边。

孩子需要打点滴,而且每天半瓶,剩余的就要扔掉,她苦苦哀求医生不要扔,因为前不多必须节约,医生被她感动了就把剩下的用特殊方法保存好第二天用。这样连续了一周,他仍没有起色。就在这时,医生接到通知,上级调来一位院长。等到院长来时,她跑到院长那跪下哭着求院长救下他,院长眼里噙着泪答应,院长是一名中医,他用中医方法救治竟然让他活下来了。等到他出院是全院欢腾,院长激动的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好像听懂了,竟然笑了。

后来她丈夫去世,她走出山村去外面打工,后来嫁给了一个农民。而他也没有让人失望,他六岁就主动要上学,而且他自从上学去,便一直名列前茅。后来他考上了中医院校,最后他享誉国内外。但是一直么没有,忘记那件事情。那是灵魂的守护!

是谁在为你默默的守护?请不要忘记!

牙齿再也不疼啦

文/虞刘祯

小白鹿胖胖非常喜欢吃糖,一天要吃好几十颗。妈妈说:“胖胖,不许吃糖,糖吃多了会有蛀牙。”胖胖就是不听,后来所有的小动物都叫他“吃糖大王”。

一天,胖胖的妈妈不在家,胖胖偷偷地走到客厅里,拿了一箱糖,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糖。等妈妈回来时,胖胖已经把一箱糖全吃光啦。妈妈火冒三丈地说:“以后再也不准吃糖。”

第二天,胖胖的牙齿疼得不得了,在家里“哇哇”大哭。妈妈很快带他去看牙医牛医生,请牛医生帮胖胖治牙疼。

牛医生一看,对鹿妈妈说:“胖胖是糖吃多了,牙齿变成了蛀牙,需要马上拔掉!”胖胖听了牛医生的话,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妈妈摸了摸胖胖的头,对牛医生说:“牛医生,麻烦您帮胖胖把蛀牙拔掉吧。”

胖胖跟着牛医生和妈妈来到拔牙室,紧张得小腿儿直打颤,抖着声音对牛医生说:“牛医生,拔轻点,拔轻点……”

牛医生拿起钳子,动作很熟练,三下两下就把蛀牙拔了下来。

小白鹿胖胖回家之后把糖全部扔掉了,他还说:“我以后再也不吃糖了。”

后来啊,小白鹿胖胖再也没有蛀牙,当然他的牙齿再也不疼啦!

他叫我胖医生

文/爱玛胡

我的手机里,至今还存着他的手机号码。不过我是不会打的。

我记得他,是个高高的胖子,跟我说,想开些安眠药,因为晚上睡不着觉。我一般不主张病人——尤其年轻人,太依赖精神药物,就说:“有没有试过其他方法呢?比如说早睡早起、生活规律,睡前喝牛奶或者多做运动……”

他一下子笑起来,说:“我就是运动员出身。”

那天下午门诊病人不多,我就听他娓娓道来:他原来是国家级运动员,退役后上了体院。他不想以后只能去当中小学体育老师,就一边上学一边开了一家卖布鞋的小店,现在已经毕业全职开店了。生意其实还是不错的,但白天要守店,晚上要盘账,后来又开了网店,更不得了,一听到“叮咚”一声,不管是不是大半夜,他马上就冲到电脑前,生怕晚了一步,生意被人抢了。

我笑起来:“哪里有这么夸张?”

他严肃地点头:“就是这么夸张。有好几次,回晚了一点,客人就说已经在别家买了。”

这么折腾了几个月,他发觉自己开始有幻听,随时随地都听见“叮咚”声,而且睡不着觉了。

我觉得我挺能理解他的,年轻人,一个人在这座大城市打拼,无根无基,非得先赚上钱才能安顿下来,买房子落户口,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这压力足够让他焦虑失眠,而长期的焦虑,又会引发身体上的许多疾病。

我便耐心地对他说:“赚钱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过好日子。身体垮了,拿什么赚呢?其实,你不要想生意是你回晚了跑掉的,跑了,说明命里不是你的,该你的总归是你的。从现在起,不管怎么样,晚上十点,最晚不能超过十点半,关电脑,睡觉。别管失眠不失眠的,你躺在那儿,一定会睡着的。”

他眼睛一亮,很感动地说:“医生,我听了你的话,觉得心里敞亮很多。我就照你说的做。”他想一想,“医生,我也没什么能给你做的,送你一双鞋吧。”

我笑起来:“不用了呀。医生看病是应该的,不过你可以留个电话给我,我如果逛街逛到你的店,就去看看。你要给我打折呀。”

就这样,他给我留了号码。当然了,我不会打。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有一天,我上班,分诊台的护士喊我:“胡医生,有一个可能是你的病人,送了件东西给你。”

是个鞋盒。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封信,大意是:那天听了我的话,照我说的做了,他现在不失眠了,为了感谢我,送了我一双布鞋。

上面没有署我名字。我托着鞋盒,问护士:“你们怎么知道是给我的?”

她们说:“哦,他说,给内科的,那个胖胖的医生。”

他叫我:胖胖的……医生。我真是,眼前一黑呀。

父爱如山

文/兰琪英

谈到父爱,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朱自清先生的传世散文《背影》,正是从朱先生那神来之笔中,我读懂了父爱的点点滴滴。

那一年冬月,为给从海外回镇江探亲的侄女洗尘,家人相约在饭店聚聚,电话都催了好几次,老爸老妈才姗姗来迟。看老爸摇摇晃晃,步履维艰,以为天寒,老人行动迟缓,没放在心上。饭后,挽着父亲走在大街上,因平时匆匆,也没细细观察父亲,当阳光照在他苍老的脸上,蜡黄蜡黄的,这才感觉不对,嘱咐他去医院检查检查。几天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去医院。打电话催他,他总怕麻烦我们,都是今天推明天,还要推到下个星期。星期六我休息,强行送他去了医院。医生一句“贫血貌”吓住了我,医生让老爸老妈先到外面等着,一脸严肃地跟我说,应该是消化道出血,不过像这么大的年纪,也不排除肿瘤的可能性。我的心一下子降到冰点,泪水夺眶而出。父亲就像一棵顶天立地的大树,可不能就此倒下呀!

父亲住院了,温暖的病房没能融化我跌到冰点的心,一幕幕往事冲开思绪的闸门浮现在我的眼前……

父亲长期一个人在上海工作,记忆中的父亲只有春节才能回来。每次他手捧着我们满是100分的成绩单和奖状,内敛寡言的他止不住脸上露出喜色,奖励我们五彩缤纷的糖果和可爱的动物饼干。长大后我上山下乡去了农场,进了场办厂。每次出差到上海,父亲总是喜气洋洋地在食堂又买肉又买鱼。食堂的师傅笑着说:今天有客人来啦,不吃老青菜啦!在饭桌上,父亲把荤菜都夹给我,还说他天天都有得吃(父亲当时只拿几十元工资,要养一大家子人,他非常节俭,平时基本不沾荤腥,下饭都是一碗老青菜)。这次我一下子大快朵颐解了馋,父亲却又要勒紧裤腰带了,现在想来好生愧疚。农场文化生活单调,在沪期间,父亲到处打听,查询电影消息,让我一天跑几家电影院看电影,饱尝文化大餐。每次临走时,父亲又东找西寻千方百计弄来户券、工业券,买来当时奇缺的绿宝香皂、中华牙膏等紧俏生活用品(当时生活用品都凭券供应),并找来纸箱用绳子细细绑好给我带回。

后来我结婚时,正逢拨乱反正,百废待兴,物资非常匮乏,为了准备喜糖,我又来上海找父亲了。他当指挥员,指导我们跑了多家副食品商店,买到了又漂亮又经济实惠的糖果……

那一年父亲住院,经过医生的精心治疗,他得以康复。

岁月如梭,不经意间,父亲老了,直至去年永远离开了我们。案头留下的是他的最爱:报纸、字典、放大镜、纸和笔……

往事历历,父爱如山。

救命!

文/云松山水

母亲老了,在乡镇医院退休二十多年。但是在认识她的人中都夸她人好讲善良,医术高明治好过不少人的病。

那天在市场买菜,卖烧猪肉的熟人照面就说,***好吗?好呀!***好说,我俩个孩子都是她接生,逢年过节我叫***到我家,她谢过了!

母亲在我印象中确实是个被群众交口称赞的医生。她中专医士班毕业。六十年代的中专,在卫校读四年,为国家培养医务人材学习很严基础知识很扎实。母亲说在她班上有两个同学读不下去只得中途辍学。

可见那时候的要求很严格的。

在医院工作至九十年代评职称。在医院有十个医生仅有两个名额评中级医生。母亲这辈子不为名利所诱,“文革”时上级叫她代院长,干了一年说家庭负担重不干了。这回评医生中级职称。这是国家“文革”后首次,很多人梦寐以求,在岗位地位高,工资相应加增。母亲膝下五个孩子,繁重的生活负担,医学理论她早已丢荒多年。剩下是丰富的临床经验。母亲说评职称要写论文报到地区卫生局评比。我离开学校几十年写不出来,写不出来职不职称没关系,我在医院看病率最高,相信我的人很多,人家是看你职称还是治得好人呢?

是的,在当地她在群众中的威信如日中天。时间很快到交论文的时候。医长催促说快交吧,过这村没那店,群众那么信任你千万不要错过机会。读高中的妹妹说,写还得写,得不到的话算了。

母亲翻开尘封多年的医学理论书,结合临床经验写了两个晚上的论文,其实像工作总结报告。母亲是小学毕业学历,工作后保送到卫校读书。妹妹看到她的论文字迹潦草,亲自帮母亲誉清一遍。

各个医院的论文交到地区卫生局评选。母亲的论文很快通过。关键是在评选中,其中有个评委是母亲所在那个乡镇的人。他每次回家他的家乡村子的亲戚乡亲都讲,母亲治好不少人救过不少人的命,服务态度好,医术高明。在当地医生中她的威望最高。他还特别讲到他母亲病重几次是母亲救过来的。还言道如果她评不上别个甭想评上。这其中原故,是母亲在事后听他村子里的人说的。

你瞧一瞧,人的真诚帮助,在不知不觉中会得到贵人相扶的。

上边在仔细甄别评选职称,当然不乏走关系后门的。

母亲稀里糊涂得上个中级职称,名额极少的职称。在别个眼中是高贵的资本,其实对母亲来说是责任和认真工作的一种褒奖。

我记得母亲说过救治临死病人的经历。

在县人民医院有个病人是母亲乡镇的村民。此病人嗜酒如命,久而久之屁股生了个大疮倒至严重的败血症。医生对这个病人家属下发病危通知书,说已尽力没法治了,回家准备后事吧。病人回到家是快完蛋的人。他老父亲的棺椁先拿来给儿子用,放在家在屋堂中,等待奄奄一息的病人随时都会入殓……病人的老婆是母亲的熟人,她凄哭着到医院找到我母亲述过详情……

母亲听罢思忖片刻,此刻她不出手,谁还敢出手救治呢!事到如今只得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母亲治病方法和县人民医院的方法不一样,她对着病人屁股的大疮毒用中草药熬水敷烫,每次大量的挤脓。县医院医生是不挤脓的。然后是超剂量的打抗生素服药……这样过了几天,我忧心忡忡地问母亲那病人怎样?母亲说稳定点,还在昏迷中不能说话……很快过了十多天,母亲说病人有知觉,轻声开了口有饿感,想吃些食物了。经母亲全力抢救医治的病人从死神那里恢愎了身子……

母亲妙手回春治病救人的事,在方圆百里盛传一时。村里的群众说那人的命是你母亲给的。那人老婆说大恩大德终身不忘!说着说跪了下去……

母亲还是那笑脸,那性格和那张嘴说,没什么我力所能极帮就帮,别个挺可怜的,我总是把这些事挂在心上。

我家在医院住,逢年过节好多同事都想回家过。母亲自告奋勇地说我执班,你们安心回家吧。记得那年年初一,我们这里罕见的下了一场雪,冰凌在树枝上掉了好几尺长,完全是一片白皑皑的世界,风雪中人都快冻得像冰棒。正值深夜,这时有人来说家中八十岁老母亲病重要求医生出诊,母亲二话不说背起药箱走了……

母亲佝偻着背,瘦癯的身子,慢慢颠颠地走着,我不禁想起她不平凡的岁月,像海洋一样深沉。

云松山水作于2016年11月9日

多事之秋

文/张万金

不经意中安静往往就能被一个电话打破。

这个秋天注定事多,先是老同学高速路上翻车,随后朋友开车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接着一老友的夫人因病住院发生了医疗事故。就在我对这些事情唏嘘不已时,堂姐打来电话说叔父已住院,快不行了……

这下,我真的头大了,这个秋天到底怎么了?

我急忙赶到医院,叔父说话声音微弱,手有些颤抖。听堂姐说,叔父10天前就高烧,拉肚子,在村卫生所打了几天吊针不见好转就转到镇上医院治疗,几天后病情加重,不得已才又转到大医院。据医生介绍,叔父血小板和白细胞不断减少,多个器官功能相继衰竭。随后,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一天后,叔父经抢救无效死亡。

叔父到底死于什么病呢?医生的回答也不确切,说是死于病毒感染,是什么病毒,医院没有化验出来。

办完叔父后事,我在网上搜寻,一条新闻吓我一跳:……某省已有18人因蜱虫叮咬感染死亡,起先高烧不退,随后血小板、白细胞锐减,最终多器官功能衰竭而亡……这些描述与我叔父的情况一模一样。

在随后的几天里,中央电视台详细报道了由蜱虫叮咬所致的这种叫作“发热伴血小板减少综合征”的病例。几天后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他们现在知道了,患者感染的叫“布尼亚病毒”。这是一种不常见的病毒,因此没有特效药,临床主要以使用广谱强效抗病毒药物为主。医生还说:“你叔父的病要是发生在现在,也许没有生命危险……”

说起蜱虫,我还真的不陌生,只不过不知它的名字。小时候随母亲在山上摘野茶,时而在茶树上看到有小手指甲盖那么大小,掉到人身上后往身上钻的那种小虫。大人说,这虫咬人时就是在吸血,同时分泌一种可以对人体有害的液体,若不及时挤出毒液,轻者瘙痒难忍,时间久了人就会将患处抓破导致感染。至于被这种虫叮咬后发生死亡的事,倒还是没有听说过。

叔父的死令我几多悲伤,叔父一生围着田地转,农忙时栽秧割稻,犁田打坝,农闲时整菜园种蔬菜,从不歇着。就在这次发病的20天前,叔父还在山下的棉花地里打棉虫。家乡的亲友说叔父是累死的,这一点不过。

悲伤之余,我陷入深深的思考。我想到了这些年我们对财富掠夺的同时,还严重地破坏了生态环境。我们在大限度地提高城市绿地率的同时却忽略了农村,点状绿化、小品绿化、庭院绿化等城市绿化形式令人眼花缭乱,可山林的面积在越来越小,退耕还林流于形式。野生动物是大自然赋予人类的宝贵财富,是人类生命支持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由于人类的干扰,如森林砍伐,植被破坏,已使它们的生活环境遭受严重破坏,加上人为滥捕乱猎,滥采乱砍,野生物种正大规模地消失。

野生动物的减少或消失,使得类似蜱虫这样的害虫失去了天敌,于是它们强大起来,它们从山上逐渐向田园漫移,继而侵害人类。乍看起来,叔父的去世是偶然,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倒是必然。

叔父出殡时,侄男侄女有些害怕,畏畏缩缩不敢靠近。其实,死人并不可怕,他已无思想与行动了。倒是活人可怕,正在一点点吞噬自己的生命。

药香

文/林文钦

在我看来,许多东西是不能用科学来下定义的,我始终认为植物有着与人类相通的品性。植物,以它们纤弱的、静止的身姿,以内心的意志与信念,以始终不逾的爱,在多灾多难中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

喝中药,就是人类接受植物对自己的洗礼。

二零一二年阳春的正午,我走进这间叫作“春泽堂”的闽东百年中药店,为病中的母亲取药。此时屋外阳光灿烂,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和车来车往的喇叭声全被隔在外面了。在中药店中,能感受到一份安静和几丝安全。

那药店里装中药的木匣子,大小一致,上面一律用规规矩矩的正楷毛笔字写着药名,有数百种药,可抓药的医生时间长了,目光的一扫药方子闭上眼睛就能准确无误地走到装那味药的小匣子边,而且轻轻用手一抓,数量常常是八九不离十不多不少,这就是熟能生巧啊!中药最是讲究配药的分量:多一分则药效有天壤之别,差一克则可能药效全无或产生完全不同的后果。这就是中草药的奇妙之处!同样一个方子,同样的望闻问切,同样的一种病,可不同医生开出的药治病效却完全不同,高名的医生可妙手回春手到病出,而庸医则会把小病拖大轻病拉重活人医死。药抓好了,医生包好,朝空中轻轻一招手,“唰唰唰”就开始包药了。我暗自称奇,这多像魔术般的奇妙神秘啊!

我看着抓药的医生节奏地来回走动,他时或来到案板上看一眼医生开的药方子,时或又轻轻拉开依墙而靠的那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小木匣子,取药,用小秤称,轻轻地抖去一些,确保重量的准确,而后返回案板,将药倒在黄皮纸上或纸袋中,再返回称第二味配药。他们的动作轻而柔,来来往往,脚踩在木地板上也从不会发出巨大空洞的声响。看着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病人的疼痛仿佛也一下就减轻了许多。在中药店看医生抓药,谁都会赞同这样的说法:那抓药的医生本身也是一味药啊!

静静地想想那些药味儿,有山野自然的气息,有诗情画意,也很耐人寻味!

周作人在《草木知秋》中说道:“生病,吃药,也是现世的快乐呵。尤其是吃中药。”我看到这句话不禁叹道:世上居然还有一个人也如我般从草药中喝出快乐来!回想那些中药颗粒,我就似闻到阵阵的草木芬芳,于是我鼻息间的香气就更浓重了。

说花随人气,其实应该是人随花气。有时生病中喝多了中药,我会带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当有谁对我说: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药味?我就会毫不客气地纠正道:是药香!我特别喜爱身上的那种药香,还常常抬起衣袖闻闻那股草木的香气。

每当我端着浓浓的中药汤,就看到草木森森,美与力量、信念才是它们的本质呢!现在许多中药都被做成了胶囊,那些纤纤的中草药被时代换了筋骨,把实用的沟壑填得满满的,即使我吞再多的中药胶囊,衣袖间也不可能挥出草木的香气,胸腔间也唤不回喝中药那种妥贴温柔感了。

王院长住院记

文/江野

王院长是S县的法院院长。

这天,他来到省城要到省第一人民医院住院。

在宾馆住下后,次晨,王院长派秘书到医院替他挂号并看病。

医生问了秘书你哪里不舒服瞧什么病后,秘书回答说,不是我哪里不舒服,瞧什么病,是我们县法院院长身体不舒服来瞧病。

医生问,那你们院长呢?

秘书说,我们院长在宾馆睡觉。

医生说,那赶快叫他过来瞧病呀!

秘书说,他是法院院长,我是他的秘书,他派我来这里给他瞧病。

那怎么能行,要让他亲自来,得问他病况,还得量血压,测心跳,必须病人亲自来。医生说道。

秘书说,那不可能,我跟了他一直都是我给他办事,给他开车,替他瞧病,再说宾馆离医院又这么远。

那好吧,你替他说吧!医生摇了摇头。

秘书说,他睡眠不好,难入睡,睡觉爱做梦,脑萎缩……

医生问:他怎么知道他脑萎缩?

秘书说,他说他爱作梦,是脑萎缩。他血压也高。

他高压多少?医生问。

一百四左右。

医生记录完接着进入开药程序。医生在病人病历本上唰唰地写着字。

这时秘书急忙说,我们王院长是要来住院的,麻烦医生介绍他到住院部住院。

医生抬起眼看秘书,面部惊愕得如同看外星人。医生说,他的病达不到住院的标准,才是点睡眠不好,血压也才一百四左右,我给他开点药就行了。再说心内科住院部太挤,也根本住不进去。

秘书说,问题是我们王院长这回来省城就是决定来住院的呀!

医生说:问题是你们王院长的病就不需要住院也根本住不进去啊!不信你去瞧瞧,不光病房满满当当,就连走廊也是人满为患,怎们可能住得进去呀!

秘书没有办法。

秘书只有开车回宾馆去见王院长。

王院长仍在睡觉。

听了秘书说的情况,王院长一骨碌爬起来,两眼放着惊愕之光,说道:什么?我住不进去医院?我有住不进去医院之说……?你没介绍我的身份,说我是S县的法院院长吗?

我说了,可人家就是……秘书嗫嚅道。

你没给他说,在S县在我躺上病床上之前都是不用我出面,都是秘书出面或者我用电话联系就OK了吗?

这个,这个我到没说……

听了秘书的一番述说,王院长就气不打一处起了。“走,去医院!”王院长的话每一句都是命令。

王院长骂骂叽叽地穿上衣裳,急蹦乱窜地洗漱完毕,二十几分钟,小车就停在医院的大院里了。

王院长在医生面前坐下后,把双手往斜上方高高举起,两臂伸成个倒“八”字,然后慢慢交叉,置于胸前——这是王院长平日里的惯常动作,很有点派头的。

王院长今年五十出头,文化不高,说话却不失条理。

王院长说,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打算来省医院住一下院,调理一下。

医生说,你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病痛?

王院长说,我秘书不是都跟您说了嘛,我睡眠不……

医生说,他说是他说,现在我是问你。

王院长说,我睡眠不好,睡着就做梦,脑萎缩。

你怎么知道你脑萎缩?医生说。

王院长说,梦我是一夜做到亮,是脑萎缩。我血压也高。

医生说,高压多少?

王院长说,一百四左右。

医生戴上听诊器给王院长听了一下心跳,又给他量了一下血压。

医生说,你的情况达不到住院的条件,回去吃点药控制一下血压,控制一下烟酒的量就行了。

王院长说,这不可以,医生,我来这里是要住院的,我要住一下院。

医生说,别说你的病不重,就是重症暂时也住不进去。你到病房去瞧瞧,病房里住满了不说,连走廊的加床也都堵得水泄不通了,重病人没十天半月的排队,他也休想等得到床位。

医生不同意,王院长的愿望未能实现,看来,王院长也只有打道回府的份了。

返回宾馆的路上,王院长一句话都没有说,小车里空气很沉闷。可是快到宾馆的时候,一路无语的王院长却对秘书说了下面这句话,那是在他使力往车外扔了那个烟头之后。“我就不信,走,回医院!”

小车刚停住,王院长甩上车门就往门诊大楼走,秘书当然就只有留在车里了。

手机上显示出十二点零五分的数字时,秘书见王院长兴冲冲从门诊大楼走了出来。王院长笑咪乐呵地对秘书说,等好吧,不出二十四小时,住院部就会乖乖地给我安排出病床来的,这些杂种!

果不其然,翌晨,他们俩还都在被窝里的时候,秘书的手机就急切地响了起来。秘书刚按下绿键,医生亲切的话语就送过来了:“王院长吧,病床给您留好了,五十六床,现在就可以来办住院手续了。”

坐进小车,王院长首先把两只胳膊朝上方高高伸直,继而在空中交叉后放于胸前,同时对秘书说,他医生不是很守规矩吗?还不是让我用钞票打开“通道”了吗?哧——世界上有难得倒我王某人的事吗?哧——

接着,他就跟秘书谱起昨天的事情来:“昨天我去的时候,刚好是快下班的时间了,最后一个病人一离开,我过去就把门关上了,然后,我站在医生的面前,有意用背脊挡住了门上方的小玻璃窗,继而,我就捞出二十张粉红色老人头,并一张张捻给他看。”这时,王院长还做着右手拇指跟食指不停捻动的动作,“开头,他还假巴意思地推让了一下,很快,他就把它们放进口袋里了,哈哈——我王某是能被难住的人吗?吃鸡蛋也不分分黄白!硬是!”

闪着黑光的小车,在车流里前行着。

王院长的心情异乎寻常的良好。双手交叉着,望着前方,神态是能操控一切的笃定。

可就在此刻,秘书的漂亮手机又悦耳地唱了起来。

秘书接听电话。

可当听完这个电话后,王院长正兴奋转动的大脑旋即就打住了,甚至天空也昏暗了下来。因为这个电话令王院长实在难以接受。

“喂,哪里?”

“我医院心内科住院部……”

“还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我们五十六床安排上其他病人了,你们王院长就……”

“什么?五十六床不是安排给王院长了吗?

“医院有规定,不能插队!”

“那就给我们院长排个队吧!”

“排队也不行。”

“为哪样呢?”

“因为他的病根本就……”

补牙

文/顾艺澜

在我的记忆中,最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那次痛苦的补牙!

暑假的一天,妈妈突然发现我的恒牙有一个“大洞”,便决定带我去补牙。

到了诊所,一眼望去有好多人在排队等待,透过玻璃窗,我看见医生正在忙碌,再看看那些病人,有的皱眉,有的捂着嘴巴,看起来十分痛苦,这让我提心吊胆起来。终于轮到我了,我的心跳加速!医生让我躺在一张治疗椅上,把治疗椅上的一盏灯对准了我的嘴巴。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一根圆头的金属棒伸进我的嘴里,把我的牙齿固定位置。接着,他又拿出一个钩子,使劲地挖我“牙洞”里黑黑的智齿。“疼!疼!疼……”我忍不住大叫起来,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被挖出来的智齿掉在我嘴里,感觉有好多硬硬的小东西又苦又涩,医生时不时地让我坐起来漱口。当我再次躺下的时候,医生又夹起药棉进行消炎、清洗。最后又拿着一个像牙膏一样的东西,挤在我的牙齿上,补匀,再让我漱口。过了大概几秒钟,一个东西钻进了我的嘴巴,在一阵阵“嘶嘶”声中,牙齿修复得平整了。终于好了,痛苦的补牙终于结束了!

这次补牙的经历让我明白了:牙齿是人身上不可缺少的器官,如果没有了牙齿,人就会很难看,就会影响吃东西,还会影响发音,所以我们要好好保护自己的牙齿,坚持每天早晚刷牙!

地球生病记

文/季章源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地球?”宇宙医生奇怪地问,“你以前可漂亮了,今天怎么跟乞丐一样?”

地球叹了口气,伤心地说:“你们看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我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呢!我美丽的面容早就被遮盖了!”她有些激动,不停地用破旧的手帕擦着眼泪。

宇宙医生们都疑惑不解:“地球,你哺育的人类科技发达了,他们怎么不用高科技帮你治治病呀!”

“哼!”地球生气极了,“我的病就是因为他们!呜呜……”

“怎么会呢?”宇宙医生们都傻眼了,“你哺育了他们,他们应该感谢你呀!”

“唉,他们造了化工厂,把我弄得乌烟瘴气的,他们还花费巨资造各种各样的游乐场,只要游客一多,我可就惨了,不讲卫生的人们总是把垃圾扔到我身上,我的自然美已经完全没有了……现在的我早就失去了当年的光彩,要是人类社会不这么发达该多好呀!绿色在消退,枯黄在蔓延,人类生活在快乐中,可我却处在痛苦中。要是没有我,就没有他们!”地球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

宇宙医生听了,都默不作声。

地球抬起头无奈地说:“请你们帮我治好病吧!”

这时,卫星医生开口了:“我们帮不了你,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病只有人类能治好,只要人类改变,你的病自然会好。”

“人类啊,请你们帮帮我吧,只有你们能帮我恢复往日的光彩,求求你们了!呜呜……”地球拄着拐杖发出了无助的求救声……

我们谈谈理想吧

文/周东江

有这么一个段子:一大家人围着一个六岁的孩子问他的理想,孩子说他想当医生。爷爷说医生好,社会地位高;奶奶说医生待遇也不错;叔叔说医生除了工资奖金之外还有红包;姑姑说更重要的是医生以后找对象方便。父母听后很满意,继续问孩子为什么想当医生,孩子一脸纯真地说:“不是说医生可以治病救人吗?”

“医生”这个词在成人和孩子的眼里一下有了天壤之别:一个是土里刨食的现实,一个是翕张双翅的理想——孩子一定是把医生当做天使的。

忽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多人已经失去了人生的远大理想,到处是急功近利、狼奔豕突、贪婪无度,做事不择手段,做人没有底线。我们有不少人倒是不屑于“金钱拜物教”,而是膜拜“权钱拜物教”——权力和金钱的结合,生出了一个魔力无边的怪胎,只要念动咒语,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有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从此“一切皆有可能”。

人生一世,固然应当追求成功,但是每个人对成功的定义各不相同。比尔·盖茨将“成功的人生”分为两个层次:“低层次的成功”和“高层次的成功”。他认为“低层次的成功”就是:你周围的人——亲人、朋友、同事、同学、客户以及路人,由于你的存在而感到温暖和幸福。“高层次的成功”就是:你用自己的能力和影响,推动了社会向前发展。

“高层次的成功人生”一般是指政治家和慈善家,他们有能力去推动社会发展。但“高层次的成功”是建立在“低层次的成功”基础上的,这种“低层次的成功”我们几乎人人都可以实现,你只要日行一善,热心助人,给他人带来温暖和幸福,你就拥有了成功的人生。如果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至少不害人,总能做到吧!

还是回到文章开头的那个段子,为了让我们都能拥有一个成功的人生,让我们谈谈理想吧,像那个孩子那样。

拔牙记

文/王若雅

我的犬牙还没掉,可边上又新长出了一只小牙。由于对拔牙的恐惧,所以我一直没敢告诉妈妈。前几天妈妈带我去公园玩,明媚的阳光下我露出了灿烂的笑脸。可这一笑,被妈妈发现了我的小秘密。妈妈说过两天带我去医院拔牙。一听要拔牙,我顿时毛骨悚然。

今天一放学,妈妈就带着我去医院。尽管怕,但还是拗不过妈妈,只好跟在妈妈后面慢吞吞地走着。妈妈交了门诊费后,便带我到了口腔科。医生阿姨看了看我要拔的牙齿,便让我躺在拔牙椅上。顿时,我觉得椅子上方的灯光是那么刺眼,我的嘴巴怎么也不愿意张开了。刚好此时又来了一个人要拔牙,医生让我考虑考虑。妈妈不断地鼓励我,让我勇敢点,可我还是没有勇气。妈妈很无奈,说要带我回去,此时的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躺上了拔牙椅。我张大嘴巴,惊恐地盯着医生,心里就像揣着只小兔子似的,“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医生阿姨和蔼地说:“让阿姨看看,那颗牙摇得怎样了……”正说着,医生阿姨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术钳子一下把我的那颗犬牙拔了出来。真痛啊!我“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妈妈竖起大拇指道:“好样的,你战胜了自己!”尽管拔过的地方非常疼,但我仍流露出一丝笑容。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只要有勇气战胜自己,什么事都可以挺过去。

假如我是纳米医生

文/周心怡

假如我是纳米医生,我会帮助病人减轻痛苦。

一天晚上,我正看着爸爸送给我的科幻小说。看着看着,我看入了迷。一次次,我心里生出种种幻想。

睡觉前,我一直想着科幻小说里的纳米医生,想着想着,不知不觉进入了美丽的梦乡。

梦中我变成了纳米医生,迈着现代科学、医药卫生、生物学发展的步伐,我进入了幻想中。

一位病人蹒跚着步子走来,表情十分痛苦。我看了一眼,立刻转身拿了一瓶缩小的药丸。我吃了那种药丸后。立刻进入了人体王国。

我边进入病人的体内边查看他的脏器。我发现他的体内有密密麻麻的小细菌,可以隐隐约约看见那些小细菌时不时咬了咬他那病弱的肠胃,而且已经化脓了,还出血了。那些小细菌经常欺负他那可怜的胃肠道,让他感到痛苦不堪。

于是,我拿起来一小瓶杀毒杀细菌的药水,抽进一支大号的注射器中,轻轻的扎进病人的体内,病人马上感到身体不疼了,精神好多了。

“叮铃铃!六点了,起床了!”闹钟响了,我该起床了。我眨了眨眼睛醒了。啊!原来是一场梦。要是我真的是纳米医生该多好啊!

像落叶爱大地

文/肖芙蓉

十月,又是秋的日子。伴着洋洋洒洒的风的气息,叶一片片地顺着时光飘下,在空气中一圈圈地旋转,不存一丝的留恋,无悔地埋进这黑色的土地里,用自己的生命去滋润,直至一点点销蚀。在我的眼里,你就是这叶,而我则是这片被滋润的土地。

我,你不知不觉已相处十六年之久。从我呱呱坠地到独当一面你都在我身边,用最普通的方式守护着我,关爱着我,从一年到十六年。

那一季的冬天很冷,雪连下了一天一夜,窗上的冰花结了一层又一层,而我就在这样的夜里让你不得安生。你在产房里满头大汗地虚弱地看着我着急地问着医生:“这孩子怎么不哭呀!这孩子怎么了!”医生用手用力的拍打我的背!我仿佛是赌气,半天也不哭一声。你急了,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如同世界蹋了一般。听到你的哭声,我也心疼了,在医生的拍打下一下子大哭了起来,哇哇地哭个不停,你挂着泪珠笑了。

那一年你二十五岁,我的出生让你又惊又喜。从此我更注定成为你一生中最爱的人,也是最使你心疼的人。

在你的细心照顾下,我长成一个爱说爱跳的女娃子,顺顺利利地从小班读到小学。你对于我的疼爱随着时光也渐渐加深,可当你对生活越来越有自信时,生活却给了你一个巨大的打击。

夏末总是使人感到害怕,不是为此来临的寒冷,只是那噪闹后的宁静使人感到无助。我、你、爸爸三人走在医院长长的走道上,手拿起白得刺眼的检查结果,一言不发,“先天性远视”。这个对于你还陌生的词汇就这样不经你的同意加在了我的身上,你哭了,哭得无力。你眼里那份哀伤,那份自责就不加掩饰地表达了出来,你转过身,把我拉出去,用那无力的笑极力地安慰我。

你一句话也没说,嘴紧抿着,只是示意要我原地不动。然后你毅然决然的又走向医生,接着是一句句焦急地询问,一句比一句无望地回答。

那一年,你三十六岁,我十一岁。从那一年开始,你对我除了爱还有自责,对我更是疼爱有加,不断地开导我,安慰我,在我最低落时,给予我最大的帮助。

当我临来人生第一个抉择时,亦是你如一阵温风抚平我心中的不安。

我迎来了中考,一个努力三年只求一搏的机会,可随着中考的接近,我的模拟考试成绩也越来越不尽人意,我对自己也越来越没有信心。可你每每一脸微笑地看着我,说“不用紧,只要尽力就好!至于结果没有关系,哪怕没考好,你不也还是我女儿吗!”

这一年,你四十岁,我十五岁。

在无数个春夏秋冬里,你——母亲,都会如同叶恋大地一般爱我。

风拂起耳畔的发丝,轻轻挠旋在柔柔的阳光里,我的心一阵温暖。又一年的秋到,你对我的爱,不曾改变。

陪读的爸爸

文/程佳慧

新月上来了,群星为它做伴;春花开放了,绿叶为它映衬;鸟儿鸣唱了,蟋蟀为它弹琴……面对这天地万物间的爱,我常生出一丝淡淡的失落:长年在外的父母是否将留守的女儿忘却。

去年寒假的一天深夜。不知怎么的胸部隐隐作痛,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天亮。第二天,奶奶带我去看乡医,被诊断为“肠胃炎”。就这样我糊里糊涂吃了一个星期的肠胃药。

结果病情复发,奶奶只好打电话告诉远在他乡的爸妈。爸爸将手边的活路撂给了妈妈,连夜就往家赶。“肝内胆管结石。”医生说,“如果不抓紧治疗,就一发不可收拾,趁孩子还小抓紧治!”

听了医生这番话,爸爸的脸色都变了,我觉得天塌了,爸爸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他下意识的一把将我紧紧地抱住,笑着说:“不怕,天塌下来,有爸爸替你顶着!”我突然感到了一股不知从哪冒出的暖流,温润了我的心,让我感到了安全,看到了希望。医生告诉爸爸这个病无法做手术,只能通过中药慢慢的“磨”,需要很长的时间。就这样爸爸领回了大包大包的中药。

从此,爸爸请了长假在家陪我。早晨送我、中午送药,晚上接我回家,每天从无间断。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病还未见好转,我急了,在家总是发脾气。可爸爸用他那宽厚的肩膀包容着我各种各样的“坏”。

那天下晚自习,天气很冷,下着雨,我走向校门。本以为爸爸像往常一样守候在校门口,可校门口并没有发现他,于是我选择了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别的孩子都被父母一一接走。我急了,神色也逐渐紧张了起来。“爸爸是不是忘了时间”“爸爸是不是不来了”……我不敢再往下想了,我心理开始从担忧变为怨恨。

突然,看到远处一辆电动车向我驶来,是爸爸!我投向他的却是一束仇视的目光。爸爸看到了并没有作过多的解释,只是无奈的低着头。

坐上车,我忽然感到湿湿的、黏黏的,车子也不像往常那般灵便了。透过这密密的雨丝,我看到了爸爸胳膊肘上的黄泥巴!我愣住了:爸爸在来校的途中,车骑得太急,滑倒了!

爸,女儿错怪您了!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我试图捂住自己的嘴巴,掩盖着自己的啜泣。回想着爸爸刚才的样子,我深深的谴责自己:丢下妻子一人在外,爸爸何尝不担心;女儿的病遥遥无期,爸爸怎能不心疼;可爸爸却强作欢笑,为女儿撑起希望的天空!父亲的无奈我何曾理解?

我真的很感激这场雨,因为是它淹没了我的泪水。更淋醒了我对父母的误解。我紧紧的搂住父亲的后背,什么也说不出来。在雨中我们成了一道爱的风景。

我的理想

文/周子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理想,我当然也拥有自己的人生理想,就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医生是一个崇高的职业,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医生救人,小到门诊,大到手术,都关系着人们的生命,因此,他们总是那么专心致志,不敢有一丝疏忽大意。每当知道医生又救治好一个垂危病人时,我就由衷地佩服,不由暗暗下定决心:长大了我也要当医生,而且要当一名好医生。

为什么我想当一名医生呢?其实小的时候,我想和爸爸一样当一名为人民服务的警察,谁再敢欺负我,我就扁他。可是就在我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得了一场重病,发烧、头昏,肚子还痛,难受死了。爸爸妈妈立即把我送进了医院,医生当时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楚,只听见了要做手术。没多久我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了。醒了之后,已经躺在了病床上了,虽然还有点痛,但是感觉已经好多了。

是医生把我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如果死神是恶魔,那么医生就是天使。天使就是为了打败恶魔而生的,我长大后就想成为那神圣的天使,为了和死神比拼,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从死神那里夺回一条条垂危的生命,那就是我一生最大的愿望了。

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成绩实现这个愿望还有点难度,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去学习,总有一天我会成功的!

锻炼

文/张三妹

在生活中,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经历一些大大小小的事,这些事都在磨练着我们的意志,就在一个星期六,我就经历了一件大事。

记得星期六那天,我的脚踝粉碎性骨折了,爸爸要带我去做手术,我一开始十分不愿意,想拖延去做手术的时间,但是,爸爸知道了,十分生气,立刻把我带进了医院。进了手术室,我的心怦怦直跳,心想:这可是我第一次做手术啊!听说做手术非常痛。我躺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医生来了,我更紧张了。医生让爸爸站在我旁边,于是我死死地握住爸爸的手问:“爸爸,做手术是不是很痛呀?”爸爸说:“不痛,不痛,有麻醉针呢!”这时,医生说:“小朋友,你先忍一下,可能会有一点痛哟!”

我紧闭双眼,胆颤心惊,心想:我一定要坚持住,我面前还有无比宽广的道路,以后会遇到更多的困难,这只是其中一个……

突然,我的脚一凉,接着锥心的痛一下袭来,麻醉针打完了。我不解地问医生:“为什么要打那么多的麻醉针?”医生说:“要打一圈呢!”我说:“啊,这……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虽然我的心里十分慌乱,但我忍受着剧烈的疼痛,始终坚持从头到尾一声不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过了好久,手术才完成,爸爸和医生都夸我十分坚强。

是啊!生活中就是有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磨练着我们,它们使我增长知识,它们使我遇到困难不退缩,不悲观,它们使我变得更坚强。做手术的经历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害怕困难的心理比困难本身还要可怕一万倍。在困难面前,只有勇敢面对,才能取得成功。

春天的小树林

文/陈慧玉

春天到了,植物和小动物们都醒来了,小树林里一片生机勃勃。

蓝晶晶的天空上飘着一片片雪白的云朵,蓝天下是一座座连绵起伏的高山,像一个个巨人矗立在那里,威风凛凛。近处,小树林里的树木葱葱郁郁,小河清澈见底,草地碧绿碧绿,花儿们竞相开放。

春天里当然少不了小动物。瞧,天空中的小鸟们有的在枝头欢快地歌唱,还有的在空中拍打着翅膀自由自在地飞翔。树林里啄木鸟医生正在给大树治病呢!啄木鸟医生把嘴伸进大树里,嗒嗒嗒,不时地叼出几条小虫子。啄木鸟医生把小虫子吃掉以后,欢快地叫起来,好像在说:“小虫子真美味呀!树老弟,你这下是不是觉得舒服多了?”花丛中五彩缤纷的蝴蝶翩翩起舞,好像在和鲜艳的花朵比美呢!

啊,春天的小树林真是生机盎然!

菊香

文/赵义勇

菊香接到家乡来的电话,说婆婆中风了。菊香顿时感到黑了天,泪水哗哗流下来。

菊香的婆婆患有高血压。菊香和丈夫贵生出门打工时,菊香本想留在家侍候婆婆的的,婆婆说,你俩一块去,别挂念我。黄土埋半截的老婆子一个,没么子好挂念的。俩人一起有个照应,也可多挣点钱。

那时候,菊香和贵生结婚仅仅三个月。

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天没亮透,加上煤矿的黑色粉尘被风揉进天色中,能不灰蒙蒙的?菊香起了床,收拾东西,衣物和随身用品装进大蛇皮袋,又取下床头的镜框,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绒布包起来,放进箱包底层。

菊香在灰蒙蒙地天色里走向火车站。

菊香到家了,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婆婆,泪水禁不住地往下淌,百感交集地喊一声“妈”,一膝跪在床前。

婆婆偏瘫了,半个身子动弹不得,鼻嘴也歪斜了,说话模糊不清。

婆婆用模糊不清的言语问,贵生呢?贵生没回来?菊香泪如泉涌,好一会才哽咽着说,贵生在矿上走不开,老板不准假,贵生要我回来侍奉您郎的。

好,好。只是难为你了,真不该拖累你的。婆婆虽然口齿不清,心里头挺明理,吃喝拉撒全不能自理,媳妇回来护侍她,她能不感激!

菊香说,住院去,得把您的病治好。

婆婆说,别了,迟早是一死,别花冤枉钱。

菊香从箱包里拿出一包钱来,说,钱是贵生挣的,用这钱给您郎治病贵生安心哩!于是,叫来救护车,将婆婆送进镇医院。

住院一段时间,病情不见好转。菊香说,到县医院去,县医院条件好些。于是将婆婆送进县医院。

县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见好转。菊香对婆婆说,到省医院去,那里医生医术高明些。婆婆说,别别,省点钱吧,咱回家。菊香不依,又将婆婆送进省医院。

省医院又住了一段时间,病情有一点好转,说话利索了一点,可是偏瘫还是偏瘫,依然下不了床。医生说,慢性病得慢慢来。这回婆婆不依了,哭着嚷着要回家,说慢慢来要慢到哪年哪月?钱是你和贵生用血汗换来的,不是水流来的,回吧回吧。

婆婆是眼看着菊香那一包钱越来越少了。

架不住婆婆没日没夜的唠叨,菊香只得将婆婆带回家,还带回一大包药。

回到家里,婆婆就想到儿子贵生,就骂,不孝子,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菊香忙说,前几天他打电话来问候您了,当时您睡着了,没叫醒您。婆婆说,现在打,我想听听他的声音。菊香说,这时他在地下矿井里,地下没手机信号。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

婆婆的病真是“慢性病”,一慢就慢了三年,始终是老样子,吃喝拉撒全凭菊香侍候。三年里婆婆没少骂贵生不孝子,让媳妇受累,他倒在外面清闲。菊香说,妈,别怪他,他身不由已呢!

来看望婆婆的亲朋好友邻里乡亲,都怪贵生不孝。每逢这种情景,菊香总是拉着大家到外屋低声嘀咕,不让婆婆听见。后来,就没有人怪贵生,只夸菊香是天下难寻的好媳妇。

一天,菊香的娘家哥来了,说妈病了要菊香回去侍候几天。菊香指着病床上的婆婆,央求说,哥,我回不去。哥说,那是你亲妈呢!菊香说,我知道,我也应该回去尽孝心,可是……可是亲妈还有你和嫂,我婆婆只能靠我了,对不起,哥。

菊香的哥知道菊香的难处,无言,转身走。菊香哽咽着在身后喊,谢谢哥嫂替我尽孝,哥,让妈别恨我这个不孝的女儿。

第四年的冬季里,婆婆二次中风了,送进医院照了CT,医生说脑干部位淤血太多,准备后事吧,也就一两天的事了。

菊香含着泪将昏迷不醒的婆婆弄回了家。婆婆说过,要让她死在自个儿家里。

医生也有诊断不准的时候,说是“只有一两天”,可菊香的婆婆挺过了五六天还不断气,眼睛睁得大大地,游丝般地气息始终不断。

来看望的乡亲说,她是有心事放不下,不舍得走。菊香说,我知道,我妈是想见见贵生,她在等她儿子给她送终……说着,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乡亲们说,菊香,不瞒了,说了吧。菊香边给婆婆擦拭嘴角的涎水边说,说了不是让她走得更快吗?乡亲们说,快点好,让她这样盼着悠着多难受。

菊香就从箱底翻出相框来,用袖口擦了又擦,一把紧紧抱在怀里,良久,才捧到婆婆在前,哭着说,妈,您千万不要怪贵生,他不是不孝子,他是回不来了呀!

在场的人们都流下了泪。

奇迹发生了,婆婆僵硬的手居然能动了,颤抖着伸出来,摸了摸贵生的照片,豆大的泪珠滚下来,眼一闭,气断了。

贵生是在***中风前十天出的事,被埋在矿井下的共有三十多人,那包钱是他的抚恤金。

病房父子

文/陈明涛

一日,母亲的高血压又犯了,住进了医院。

同病房的还有一对父子。

父亲身体瘦削,神情憔悴;儿子二十来岁,身体清瘦,面色苍白。

儿子整日躺在病床上打点滴,父亲便整日地坐在儿子的病床边,一脸忧伤。我给母亲送了几天饭,见儿子就这么躺了几天,父亲也在床边坐了几天。

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他们住在一个偏远山村,家境不好,儿子身体很差,从小都是药不离身。今年大旱,地里收成不好,谷子因为缺水,到现在也没能种上。指望着土里刨食的一家人面对病倒的儿子一筹莫展……

母亲对我说,这父子俩住院后一直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父亲待儿子打完针后就到外面给儿子买几个包子,自己则是两个饼子就着白开水咽下去。

医生每天都要从儿子胸腔抽出几针管积水,儿子有时疼得直抽搐,但一声不吭。医生不忍心,父亲也忍不住背过身,默默地走出病房,蹲在走廊里。

母亲对这父亲说,孩子身体差,要补充营养,才有抵抗力。父亲点点头,却又一脸酸涩。

听完母亲的絮叨,我也有些黯然。以后的日子,我送去的饭菜便多了两份,“内容”也更丰富了。父子俩很感激,母亲也很欣慰。

一个星期过去了,儿子的病依然没有好转。一天,医生给儿子做完检查后对父亲说,回去再找些钱来,孩子需要输血。父亲点点头。儿子低声问父亲:“爹,你上哪找钱去,能找的都找了,我们还是回去吧!”父亲叹了口气,望望儿子更加苍白的脸,低头走了。

第二天,父亲很晚才来,他对医生说,我把做种的花生卖了,只凑了两百块钱,能不能先把血输上,我再去想办法。医生摇摇头。

望着儿子苍白的脸,父亲的眼睛湿润了,他捋起袖子露出黝黑干瘪的胳膊对医生说:“那就抽我的吧!”看着同样瘦弱的父亲,医生劝他再想想别的办法,但父亲很坚定。

殷红的血流进儿子的身体里,儿子苍白的脸上立刻有了些许红润。父亲如释重负,喃喃地说:“又省了几百块呢!”尔后一头扎在病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儿子满脸泪水,在父亲的床边守了整整一天!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天我又早早做好三份饭菜送到病房,但空荡荡的病房只剩下母亲一人。母亲说,那孩子的病医院没法治,医生建议他们到大医院去看看。昨夜父子俩抱头痛哭了一夜,一大早便出院了。母亲问他们要去哪家医院,孩子的父亲只说了一句“我儿命苦”,便含泪和母亲告别走了。

母亲的情绪很低落,我心里也酸酸的,劝她,父子俩虽然不幸,但很善良,会有更多的人帮助他们的,相信他们能挺过来。母亲低低地说:“但愿是这样!”

拔牙记

文/许安彤

星期天我和妈妈去外婆家,外婆看见我摇动的大门牙后面已经冒出了一颗小牙,就急忙和妈妈嘀咕起来,刚嘀咕完就拉着我说带我出去玩,瞧她们俩那神秘兮兮的样子,总觉得有阴谋。但我一向是个听话的乖宝宝,也只能不情愿地跟着走了。

坐上外公的汽车,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我抬头一看,呀!怎么是家口腔诊所!我吓了一大跳,天哪!原来是带我来拔牙的呀!一想到《一年级的小豆豆》中小豆豆和吕跳跳拔牙的情景,我不由地紧张起来。我忐忑不安地走进诊所,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满嘴都是血的小女孩在那边哭边喊疼,看到这幅情景的我更紧张了,我真想拔腿就逃呀。这时,一个笑眯眯的医生接待了我们,他边听外婆说着我的牙齿情况,边检查着我的牙齿,动作温柔极了,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点。接着,医生就在我的牙齿上涂了一点麻药,还问我想不想听故事,我点点头,讲到精彩处,只听“咔嚓”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我的大门牙已经在医生的钳子上了。我捂着缺了颗牙齿的嘴巴,觉得拔牙一点儿也不疼!

呀!原来拔牙一点儿也不疼呀!看来凡事只有自己亲身体验了才知道真假啊!

新的心跳

文/段雅坤

那是2015年的冬天。

“兰兰,等等我。”“小明你倒是快点啊!”窗外一片欢腾的景象,而屋内的小欢却傻傻的看着窗外和她一样大的孩子们,心里不是滋味。整整六年了,她从未感受过欢乐,从未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有个幸福的童年。她垂下了头,沉默了……

一个娇小稚嫩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妈妈,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与其他的小朋友一样,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们一样跑,一样跳。为什么……”妈妈噙着眼泪,支支吾吾却不知从何道来“小欢,其实,其实……”妈妈哭着夺门而出。小欢绝望的看了看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缕阳光。一只与家人失散的灰鸟在空中盘旋,找不到方向。

第二天,一个晨雾弥漫的清晨。小欢独自坐在座位上,因为在学校,她没有朋友,谁都不愿多看她一眼。这时,两个女生在她不远处嘀咕了起来:“哟,听我妈说,她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再没多久就要死了,真是可怜呐!”这冰冷的话语不知是同情还是嘲笑。另一个女生满脸嫌弃:“天哪,我们快点走吧,别在这儿,真晦气!”小欢失神间,天空似乎也黯然失色。脚下的大地微微颤抖着,她分不清这是自己在颤抖,还是大地为她哭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声音在她心底呐喊,撕心裂肺的呐喊。突然,她感到胸口一阵焦灼的疼痛,像烈火在心间燃烧,她想喊疼,可是却蹦不出一个字。终于,她一头栽倒在地,隐隐约约听到老师的呼唤……睡梦中,已过世的爸爸牵着小欢的手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跑呀!跳呀!多欢乐!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病床周围围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

只见一位看似是主任的人对其他几位医生说:“不行,为了避免孩子的情况进一步恶化,必须赶快接受治疗”

“可怎么治疗?”

“如果早点就上医院的话,兴许就不用换心脏了。也就是说,除了换心,恐怕没有别的办法。”

此时,在一旁沉思的小欢的妈妈终于发话了,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早就知道小欢有心脏病,可他爸死的早,家里就我一个人撑着。我不敢带她上医院,因为我怕听到那个惊人的治疗费用,但现在,我不怕了!医生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小欢……”病房里沉寂了,大家都很同情这位可怜的母亲,可谁又会知道去哪里找合适的心脏呢?

就在这时,一位气喘吁吁的护士冲了进来:“主任!不好了,刚刚送进来的急救病人快要……不行了。”“什么!快!快点带我过去!”“砰”的一声,病房门关上了,随着医生们远去的身影,病房里又恢复了沉寂。

主任一行人冲入急救室。主任迫切的询问:“怎么样?”医生不作声。“我问你怎么样,说,说呀!”

“您是这儿的主任吧?”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主任转移视线,他惊喜而略带惋惜。他惊喜这位年轻人顽强的生命力,而惋惜那张已血肉模糊的脸庞,主任幻想着,如果不被打成这样,那会是张多么年轻,多么英俊的脸哪!发愣半天的主任醒过神来:“快,快抢救啊,你们都愣着干嘛?”

“不!不用了,不要再为我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再做那些抢救又有什么意思呢?现在趁我还剩口说话的气儿,我想和你们说说心里话……”

主任,医生们都默不作声了……

“二十多年了,我打过架,抢过钱,偷过东西,天天浑浑噩噩。我没有父母,也没谈女朋友。至于朋友,至于兄弟。那些带着我第一次打架的人算朋友?那些指使我抢钱的人算兄弟?这么多年来,咳咳咳……我只给国家,给社会增添了麻烦,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今天,我要自己做主!我要坦坦荡荡的活一次!等我死后,我要将自己有用的器官全部捐献出去,都拿去救人!咳咳咳……我的时间不多了,这是我此生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梦!你们……”话未说完的年轻人永远的闭上了眼睛,他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在场的所有医生深深的鞠躬……

那位年轻人的心脏与小欢十分匹配,移植手术十分成功……

三年后……

“小欢!今天你的裙子可真漂亮!”“是呀,一起玩去呐!”小欢笑了,她掏出耳机听起了正流行的歌曲《新的心跳》:生命,够曲折才够真实,人痛过才够坚持。而故事还没有走到结局。

天空,格外湛蓝。那只曾与家人失散的灰鸟找到了回家的方向,在空中与同伴欢快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