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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文章

2022/12/07散文诗歌

猫的文章(精选30篇)

偶遇的小伙伴

文/王荣森

刚才来校的路上,一只黑白相间的花猫被汽车轧死,看到时,我骑车已过,加之车流很密集,也就随它去了。

春天也遇过一次,我将猫装入塑料袋,埋在我家楼下我种的枇芭树下,也算是为它树葬吧,让其化作泥土去护花。

前天晚间,夜已深,我在院子里散步,下了几天的秋雨仍未停歇,老天爷似乎也累了,雨已是濛濛细细的了,一只小猫“喵喵”的叫着,尾随着我,我停下,它也停下,我走,它也走,只是路不同,我沿着大路走,它沿着路边停泊的汽车车肚下面走,那里没有被淋湿,它想避着点雨。我在小区转了一圈,学着“喵喵”的叫声,它也就一路不停的“喵喵”地回应着我,随我在小区的院子里绕了一圈。它是一只幼小的黄白相间的流浪猫,在这寒冷的深秋雨夜,找不到食物,似乎在向我“乞讨”。

我回家取了一把猫食,再下楼来,以为小猫也许已经走远了。我“喵喵”的叫了几声,它竟然跑到我身边。只是不敢太靠近我,我把猫食递向它,它依然不敢靠近,我理解它对人的不信任,我便将猫食放进停泊的汽车底盘下面,它走近,闻了闻,就夸张地发出“哇哇”声响大嚼起来,它对人的信任竟然那么容易建立。它向我靠近,它嗅嗅我的手,大胆吃我掌上的猫食了,我用另一只手,慢慢地接近它,轻轻地抚着它的背,它慵懒地不受干扰地吃着……瞬间,我顿感它是那般的亲切,亲切温暖的感觉电击般从足底直达发梢,我双眼噙满泪水而动容,在这寒冷的深秋雨夜,面对我偶遇的孤独的小伙伴。我将它揽入我的怀中,轻抚着它的颈项,它轻轻地长长地“喵喵”着。我抱着它,走向我的家,可在我打开楼道电子门的刹那间,它迅捷地从我双手间挣脱,径直钻入了灌木丛中,消失在夜幕里。对它,这陌生的“温暖”空间,或许比不上“自由”来的更重要。“猫,在野外,是有生存能力的。”我内心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晚上,家里来了客人,送走客人后,我又在前晚遇见小猫的路上,我“喵喵”了一圈,却没有了它的回应。

蹲在窗台上的猫

文/石泽丰

我是如此地想念那只猫。

父亲去世后的一百天,为祭奠父亲,我千里迢迢回到老家,看到自家的门被紧锁着,失去父亲的悲痛又一次涌上心头。在我的意识里,父亲生前用过的东西渐次冷却了,以至我触及时,它们有着一丝冰凉。住在隔壁的小叔拿来钥匙,说:这锁是前几天换的,先前的锁锈得不好用了。是啊,锁锁着门,在这一百天里,它被阳光照射过、被屋檐漏下的雨水滴湿过,被夜晚冷冷的月光浸透过,哪能不生锈?

我用钥匙打开了这把新换的锁,开门的吱呀声划破了老屋的沉静,随后,一只灰黑色的猫突然蹿了出来,跃上后房的窗台,蹲伏在那里看着我。这是我家的猫,一看到它时我就认得。以前,父亲经常用鱼拌饭给它吃,并把它的碗摆放在厨房里固定的位置,我回去的时候也曾喂养过它,那些日子,它养得是多么的肥壮啊!而现在瘦了,身子瘦了好几圈。我沿着印象走到厨房,看见猫碗依旧被摆放在那里,碗里再也没有鱼拌饭了,盛着的却是这一百天来的灰尘。“它有时到我家去偷吃一点东西,吃完之后,又回到这个窗台上,晚上就在你父亲的床边过夜。”这是我家的猫一百天来的生活,小叔随意而又这样简单地告诉我,却让我的心灵受到了很大的震悼。这猫真的和我父亲有感情了,它也许不知道我的父亲去了哪里,也许还想等着我父亲回来,回来喂养它,也许它已知道我的父亲永远都不得回来了,所以它忠实地守在这里,守着几件破烂的东西,守着我父亲走后的空床。

我回到堂屋,看着父亲的遗像,我的身心又开始微微地颤抖,泪水盈满眼眶——我再也听不到父亲的声音,看不到他的笑容了。这次回来,我家的猫“喵……喵……喵……”对着我悲伤地叫了几声。我想:下一次回来,我家的猫还在吗?它还会以这种方式迎接我吗?我真不想让它独自蹲伏在那里,并且过着偷食的生活,我想把它带走,带到我生活的城里去。可是,当我把它带到村口时,它拼命地反抗着,竭力挣脱我对它的“囚禁”,还向我发出了凶狠的叫声。那一刻,我知道我是带不走它了,即使把它强行地带走,它在我那里能过得如意吗?对这样一只忠实的猫,我应该珍重它的选择。我打开袋子,放它出来时,它飞快地往回跑,像被狗撵着似的。日后听小叔说,它被放回来后,依旧还是那样地生活着、坚守着。

再过几天就是父亲逝世一周年的祭日了,我想父亲,我怀念那只猫,它代我守护了父亲的遗物,守护着我那个空荡荡的家,不弃不离。我想:父亲不在了,我得买上一点鱼去喂它,亲手放在它的碗里才是。

秦岭美人大熊猫

文/秦澍瑶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秦岭的山虽然不高,水也不深,却是中国地理的南北分界线,长江黄河的分水岭。南低北高的地形特征,让南下的寒流到此止步,北上的暖湿气流可以迎着南面的缓坡长驱直入,在岭南形成了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温暖潮湿气候。独特的自然地理特征,多样化的气候环境,不仅让秦岭成为中华物种的基因库,还是许多中国特有濒危动植物的庇护所,其中以大熊猫最为著名。

在亿万年的沧海桑田里,一切的物什都在大浪淘沙中演进着。而秦岭温暖舒适的气候和蕴藏丰富的食物,为大熊猫构建了世外桃源。在独立的地理分布格局中,坚守下来的大熊猫不仅幸运地跨过了历史长河,还产生了独立的进化历史,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体征,成为秦岭里的活化石。即使它们的饮食习性已由食肉演变成食竹,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们先祖基因的遗传。在外貌上,秦岭大熊猫更像猫,头圆尾短,毛色黑中透褐,白中带黄,个体略大,丰腴富态,所以它们又有国宝中的美人之称,是区别于四川大熊猫的新亚种。而迁徙他处的大熊猫则与之分道扬镳,在外貌上更像熊。

大自然的物竞天择,给每一个昂扬向上的生物都有一席天地。层次分明的地理落差,让秦岭呈现出了垂直分布的气候,每一种动植物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安乐窝。虽然它们多得有些数不清,却能在高低错落间拓占出自己的一方空间,共享生存。即使那些从树缝间洒落的阳光,也会被植物们如老牛舐犊似的吮吸干净,竹子便是这样见缝插针地疯长在秦岭的林海中。秦岭的竹子有155个品种,其中的箭竹、巴山木竹、茶杆竹、唐竹、淡竹等,均是大熊猫喜爱的食物。一只大熊猫一天要吃43公斤左右的竹子,这样大的食量不是一般地方可以供养得起的。因为竹子提供的能量低,所以大熊猫吃饱后是懒于活动的,即使偶尔动一下,也只不过在树干上蹭个痒痒。大多的时间,它们都在睡觉。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它们的睡姿可谓是五花八门,有平躺,侧躺,俯卧,伸展式或蜷成一团,这些都是它们喜好的睡觉方式。也许是缺乏运动,大熊猫都长得憨态可掬,敦厚可爱,让人有种天然的亲近感。

别看大熊猫长得浑圆娇憨,它的性情可是绵里藏针,灵性率真的。我曾有幸在佛坪熊猫谷里遇见一只雌性大熊猫比武招亲。两耳墨黑、头颈白亮的熊猫姑娘稳坐树杈上,让风拿着大喇叭到处宣传她抛绣球的信息。灵敏的嗅觉,让充斥着荷尔蒙的熊猫小伙先后赶到。面对美女的示爱,他们互不相让,打得天翻地覆,对于这场分外眼红的角逐,树上的熊猫姑娘一点不为所动。直到那些失败者拖着伤体郁郁离开,胜利者兴奋地狂叫时,矜持的熊猫姑娘才从树上下来,与自己的“高富帅”携手。我想,大熊猫的这一种求婚方式除了自古美女爱英雄之外,可能还因为强者的基因更优良吧!面对森林里豺狗、狼、豹、野猪等众多天敌,以及各种潜藏的自然风险,大熊猫也许只有用这一种择优的方式,才能保证后代繁衍的生生不息。

别看大熊猫身形笨拙,但当它们遇到危险,遇到强敌时,也有克敌的“三板斧”:第一招,背靠大树挥熊掌。成年大熊猫站起来接近2米,重达120公斤,遇到天敌它会找棵大树一靠,谁过来都是一巴掌,不把对方打晕也会打倒的。第二招,哧溜一声树上爬。别瞧熊猫胖,上树却很敏捷,几秒钟便可攀到树梢上,让敌人鞭长莫及。第三招,同归于尽滚下坡。若对手不死心还是要追上来,大熊猫不是夹着尾巴逃跑,而是抱着对手一起滚。这可是熊猫的杀手锏,从小滚来滚去让皮毛厚实的大熊猫,练就了一身硬功夫。抱着敌人,头一缩滚落山坡,一路的石头啊树杈呀,磕得对手伤痕累累,不死也被撞晕,而熊猫却毫发无损,足可见熊猫的聪慧与睿智。

作为竹林隐士,秦岭大熊猫自被发现后就光环不断,每一次出场都让公众迷恋不已。而为了保护秦岭大熊猫,陕西总面积达43.86万公顷的大熊猫国家公园已经建立,秦岭的生态格局也在不断改善。秦岭是大熊猫的天堂,而大熊猫也成了秦岭的名片,它们互相成就着对方,让人看到了另样的美。

人参菜

文/徐斌

人参菜就是人参菜,不是比喻,不是说某种蔬菜具有类似人参的营养功效。

实际上,人参菜就是土人参的茎叶,柔软多汁,质地细嫩。它极像猫耳菜,同样的碧绿,同样的气味,同样的滑腻,可清炒,可涮汤,生吃估计也行。也有块根,就是土人参,也能食用,但我去年春天才种,迄今也就一年,根是有的,像粉笔似的细。

人参菜的种子极小,像苋菜籽,像韭菜籽,像荠菜籽,像初春的蚕蚁,像用水笔在纸上戳的墨点。我的弟媳妇,把包着人参菜籽的纸包给我时,如同把一件祖传的宝物移交给我,神色凝重,极其慎重。我把地挖好,把种子拌了细土,均匀地撒在地里。天朗气清,万物萌发,我撒了籽,撒下希望。

之后,一日看三次,看得叶初生,看得花儿开,看到枝叶枯,一切归于寂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冬天里,我在只有枯根的空地上,浇过无数次粪,我期待井喷似的疯长,就像莫言小说《红高粱》中的那种旺盛的生长。

今年,一个月前,枯败的根上,发出红艳的细芽,像红米,像雀舌,像一星炉火。春风呢,仿佛一把团扇,扇啊,扇啊,细芽长大,变绿,光洁,肥厚,一丛一丛,把泥土覆盖。特别是在雨后,我凝视洁净的叶片,像平静的深潭,像一尘不染的长天,像饶有趣味的女子,简直移不开步,舍不得掐。

黑暗正从天空下降。

这是乔伊斯的小说《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中的一句话。我在人参菜前流连的时候,天不擦黑不离开,眨眼间,黑暗那巨大的幕布,哗啦抖开。当然,发现也多。比如今天下午,我就发现,去年落在地上的种子生出叶芽,暗红,两片,像苋菜,像马齿苋,漫山遍野。

人参菜与猫耳菜还是有不同的。但看叶片,人参菜略尖,像心脏,猫耳菜略圆,像猪腰,像长命锁;如果看花,则是迥然有异,人参菜修茎红花,茎像玩杂技的撑杆,花像爱俏的村姑,猫耳菜是白花,如素雅的村妇。女人花,女人花,女人们故事多,蔬菜们故事也多。

我在同学群写微信,误把“遐想”写成“瞎想”。没想到,有同学居然认可,并解释说:“先闭上眼睛,然后用心想,思想有了翅膀,飞得高阔辽远;所以,瞎想符合逻辑思维,有过程,有细节,有深度,外化于形,内化于心,意化于神。”——— 当然是游戏之词。至于我,抠破脑门,也想不到这么多。不知道蔬菜们意下如何。

宅家做个猫爬树

文/孔令山

临近年关时,家住昆明市城郊西北角的瞳瞳、秋秋两位女士遇到了烦心事。

在到处张灯结彩,打扫屋舍,窗明几净,喜迎新年之际,她们的爬架却毁在了自己平时的利爪狠挠之下,麻线飞舞、残破不堪。

于是乎瞳瞳沉默,秋秋抹泪,一时间不胜凄楚。

忘了说了,这是我的两只小猫。

没有了练功的木棍桩,似云长丢刀,翼德失矛。时逢疫情肆虐,驿站关停,中通不通,韵达不达。

瞳瞳、秋秋技痒难耐,始抓沙发。

父不能忍,遂在一个黑风高月,杀人放火天。携利刃,潜行踪,下楼觅碗口粗枯杈一枝。

削皮锉木以去污,撒药阴干以消毒。

再寻十公分自攻螺丝钉二枚,废九牛之力钉于弃置猫爪板上。

备热熔枪、热熔胶条,百米黄麻绳,由下至上,层层滴胶,细捆密缠,不致轻易脱落。

此处要点有三:

其一,黄麻绳务必从原始线盘状态重新缠成线团;

其二,打胶量大时长,切记不可触碰胶枪金属头或液态热熔胶。

其三,切勿问我第二点如何得知。至今手疼,无可奉告。

缠至树端,随意发挥,收尾处多打胶,收口抹平。

想来猫爬架、猫爬树种类繁多,基本形制不外乎柱缠麻绳,辅以平台、小窝、铃铛之类点缀使用,得此技可举一反三,任君发挥。

猫爬树成,家中挑剔精端详良久,曰:“你这玩意儿还行,不比外边卖的差啊。”

遂立于阳台,供瞳瞳、秋秋二主解忧。

须晴日,赏窗外绿树森森、窗内枯枝挺拔,两相呼应,是为一景。

或问,为何劳神费力,非要亲自做此猫爬桩。

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无他,盖父爱而。”

心中响起一个声音:“还不是因为穷。”

攻略献上,亲测有效,请有需者自取。

猫缘

文/王仕学

虽是住电梯楼五楼,然而养了七只长幼不同的猫。每次回家,听见脚步声,猫们便从各处跑出来,环侍左右,“喵喵”地叫个不停,有刚有柔,有疾有缓,或撒娇,或乞求,顿时有了“领主”的感觉。

客人进门,总疑惑我养那么多猫。说抓老鼠吧,太多。说养宠物吧,又全是些二三十元一只的普通货。

书上说,搞文艺的,是人类中的“老小孩”,即“不失赤子之心”的人;在官场生意场混的,是人类中的“少壮者”,他们奉行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哲学家思想家历史学家则是人类中“老人”,他们沉思,寡欲,专注。“老小孩”喜欢养点小动物,如画家黄永玉喂几十条狗,文学家季羡林养猫不断。我弄点千字文自娱,难道也染此习性?

养猫缘自灭鼠。住电梯楼五楼,门外有个近百米的平台,以下是办公楼,以上是住宅,这平台成了我的“庭院”。经过几年的苦心经营,盆景奇石,花花草草,林林总总,高低错落。可不知什么时候,竟成了老鼠的“乐园”。它们成群结队穿梭于花草树木之间,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喝茶的石桌凳,夜晚成了老鼠的舞台,或窃窃私语,或追逐游戏。思考再三,我决定买鼠药,悄悄地放在必经之处。第一天居然放翻五只,其中两只处于垂死状态。尾长,耳大,须长,嘴尖,实在丑陋。黄永玉先生《写给孩子的动物寓言》一书首页即画了一只小老鼠,下面题了字“我丑,但我妈喜欢。”想到这些,觉得自己有些残忍。但想起平常它们啃沙发咬书报等行径,狠心将它们埋在花钵里,埋在果树下,不管是已经死掉的,还是是叽叽喳喳挣扎的。遥想它们的尸首来年变成美丽的鲜花或香甜的果实,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自豪,心里多少好受些。

再放老鼠药,不灵了。鼠们似乎通过某种神秘渠道作了警告,根本就不碰一下。对我的报复则花样翻新,一些在室内嘶咬,一些啃树咬花,难道它们知道同伴埋在那里?我只得另想办法,买来类似沾苍蝇的那种纸片,放置于门的内侧,老鼠跳下去即被粘住,虽弄到几只,但很快就无效。它们蹲在门坎上,倒吊着身子,用嘴轻轻将纸片拱开,再鱼贯而入。人类在蛇、虎等称谓前面加“老”字,以示敬畏和佩服,而小巧的鼠也享此殊荣,并非浪得。

我只有借助猫这个鼠的老冤家了。在乡场上三十块钱买了一只猫,比老鼠大不了多少。卖猫的人说,带回家用绳子或笼子控制两三天,就惯家了。这只猫在笼子里不停地鸣叫,那些老鼠果真老实了,天敌就是不一样。可这猫吃得少,瑟瑟缩缩的,别说抓老鼠,就是活下去也难。七天后我再去赶乡场,又遇到那个卖猫的人。我说了猫的情况。他说,没有伴,太孤单,还有一只,要买不?我没反应,他有些急。说上次三十,这次只要二十。我们农村的猫,不好看,但咬老鼠勤快得很。我说,好,好。伟人说过,管它黑猫白猫,逮着老鼠就是好猫。猫岂论美丑?

两只小猫见面,抱着“痛哭”一场,之后相互舔毛,然后是散步,毕竟有血缘关系,说不定它们做梦都想见面呢。心情好了,饮食大增,它们开始在庭院打闹,老鼠自然就撤退了,只在晚上出来“徒步”。两只猫协同作战,一个蹲在高处瞭望,一个在地上守候,老鼠饿得实在支不住了,冒险出来,便不断丧命。我家的耗子逮完了,两只猫又担负起其他人家的捕鼠任务。

过了一段时间,我又去赶乡场。遇到两只小猫被粗稻草绳系着,在那里囚徒似地哀鸣。我看它们一眼,不知是我身上有猫的气味,还是我长相善良,那两只猫轮番地看着我,不断地叫唤。我听出有乞求解救它们的成分,似乎我是它们的救星。我不想再买猫,家里那两只猫,到处拉屎拉尿,它们用沙发和木质家具磨爪子,弄得烂兮兮的,妻子与女儿多次抗议。但是,猫无助的神情总在眼前晃动,叫声老在耳边回响。我忍不住倒回去,两只猫叫得更凄楚。我问,多少钱?卖猫人回答,你同它们有缘分,两只三十。

领回来之后,老住户欺负新住户,打架。老住户中的一只猛扑,失控,跌下来,伤了一条腿。因院墙不高,它来不及玩“猫旋”。三只脚走路,无法继续战斗。一对二,老住户失败,被迫接纳了新住户。那位伤兵有些另类,看着它走路一颠一颠的样子,忍不住想,“冲(张狂之意,去声)”的人没有好下场,“冲”的猫也没有好下场。

伤兵经常舔那只脚,也试着放在地上走。它不会找药买药,我得帮它。跑到附近的宠物医院,可热闹了:有住院输液的,有换药的,有问诊的。那床与人睡的一样大,每个床头贴有住院者的姓名。“贝贝”是只波斯猫,纯黑,用童毯盖着,在闭目养神。“妮妮”是只贵宾犬,公的,双目无神,看着床上的玩具发呆。“阿黄”是只哈巴狗,穿着花背心,鞋子放在床上。医生见到我的猫,有不屑一顾的神情。我将猫的症状讲了,医生摸了一下,说:“初步判断是软组织受伤,要确诊,需要照片。”“要多少钱。”“一百多。”医生看我有些舍不得钱,微微一笑,说:“抱回去吧,这猫不值得花那么多钱。养几天或许就好了。”我郁闷,患者的生命与健康应该是平等的。

医生歇下来。我问:“这床怎么那么大?”他说:“主人陪护可以睡和躺。比如大狗,这床就合适。个子再大,比如牧羊犬,我们就不接收。”“住一天,要多少钱呢?”“和人一样,一百,两百,三百不等,品种珍贵就收高一些。床位紧的时候要预约。”“那狗明明是雄性,怎么取个女性名字?”“你老人家不懂,人可以男扮女装唱歌,狗取个女人名字有何不可?再说兴义这地方,见到男人漂亮乖巧孝顺,老人不也妹呀妹的叫过不停。”伤兵被我抱着,东瞧一下西看一眼,不敢叫唤,估计同我一样好奇。猫狗界也有天上人间之别。

回家后,那猫依旧吊着脚走路,偶尔也试着走几步。过几天,居然好了。经过这番磨难,它不再欺负新住户,显得老成多了。

过了几个月,一只怀孕的猫出现在庭院里,大概是只流浪猫。那些老住户居然不欺负它。难道猫们知道照顾特殊群体,就像我们为孕妇让座?那母猫喵喵地叫着。看在那些未出世的小猫的面上,我分足够的食物给它。先是狼吞虎咽,次则慢嚼细咽,最后呜呜地叫着,似有感谢之意。一段时间母猫不来了。也许它回家了吧,或者有人家收养了它。我念叨它,牵挂它,又暗自祝它交好运。

一天,我去清理阳台,发现那只老猫!在旧三开柜里,产了两个崽。老猫先是一阵慌乱,见是恩人,就平静了,喵喵地同我打招呼。从那天开始,我每天要买条鱼,或弄点猪脚,送到阳台上,保证母猫有充足的奶水。两个月之后,娘儿三个就在院子里自由活动了。先来的那四只也服从母猫的安排,母猫俨然成了一家之长。

俗话说,猫狗猫狗,拖家一口。“灭鼠队”成员太多,我能裁减谁呢?季羡林先生在《老猫》一文中写道:

“我从小就喜爱小动物。同小动物在一起,别有一番滋味。它们天真无邪,率性而行;有吃抢吃,有喝抢喝;不会说谎,不会推诿;受到惩罚,忍痛挨打;一转眼间,照偷不误。同它们在一起,我心里感到怡然,坦然,安然,欣然;不像同人在一起那样,应对进退、谨小慎微,斟酌词句、保持距离,感到异常地别扭。”

斗智斗勇,“小孩”难敌“少壮”,那就与智商比人低的猫打交道吧。

杭州流浪猫的八角金盘

文/水伊

判断爱有一个简单的法子:如果你第一次去某地或者第一次见某人即有离别的伤感,你必是爱上了此地或此人。我从前热爱游荡,现在也热爱,杭州是我最初游荡的首选城市。

心心念念要访六和塔。六和塔是用来镇潮的。虽不是观潮的日子,看看平静的水面也是好的。

作为超级路痴,多方打问绕来绕去,六和塔突现。关键是,塔下卧一只三花猫。其时微雨,几乎是扑上去把猫抱了起来,她身子湿湿的,于是我的黑衣白巾上被摁了泥印子。访塔毕,念里想着还能看见三花猫。普及下,三花猫肯定是女猫。

三花猫在用餐,餐具真是讲究——猫食被小心放在一片树叶上。注:这种树叶叫八角金盘。白头发的奶奶看着猫猫快吃完,就又在八角金盘上放些猫粮。奶奶特意和我说树叶是洗过的。花花。花花。奶奶叫着猫猫的名字。一下子就喜欢了白头发的奶奶。花花。花花。我也学着奶奶唤猫。和奶奶各种搭讪。奶奶说花花有十几岁,咬不动干粮了,她就把猫粮打碎,用奶拌湿。花花前几天掉了牙,一定很疼,奶奶又把纸包着的消炎药粉混到猫食里。

接下来猜奶奶的年龄,我装着说五十岁。奶奶知道我哄她开心。大概是六十岁。追问之下,是七十六岁。一点看不出来,心善人自然美。花花吃饱了,洗了把脸,突然还翻身亮了肚皮,以我对猫的了解,这是猫给人最大的信任和荣耀。和美猫猫和美奶奶道别,塔里联子上一句话眼前跳了跳:一塔七层八面万佛千灯。又一副联子里的又一句:潮声自演大乘法。对啦,美奶奶叫陈洁。

古代杭州人养猫是要下聘礼的。如果是家生的小猫,那就给主人一点盐巴致谢。如果是野猫生的小猫,就串一串小鱼给猫妈送去。还得看黄历选好日子把小猫接回来,所谓纳猫吉日。比现代人娶亲还讲究。

《武林旧事》里说南宋临安有专门的店卖猫粮猫窝猫饰品。汉学家谢和耐在《蒙元入侵前夜的中国日常生活》里也提到杭州人南宋时养猫的细节。我在一个夜里看得哈哈大笑。我和爱猫马爱马说,其实你生活在南宋的临安应该也很不错。

而白头发奶奶喂猫的那片树叶——八角金盘,在我看来,是世间最好的猫碗,不会有人提出异议吧。杭州人做事极致又体谅。外人看来的风雅,于他们只是信手拈来。

大猫

文/鹿士力鸣

我来英国的第二天早上,在倒时差的恍惚中,透过玻璃门,看见厨房通往花园的台阶上蹲着一只大猫,刚开始以为是一件花园的摆设,定睛一看,是一只如假包换的大胖猫咪,它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我,淡定的像个雕塑,这就是我与大猫的初相逢。

猫是有灵性的动物,年龄越大,越通人性。我以前养过猫,以我对猫咪的了解,女生猫和男生猫的性格迥异。通常来说女生猫身材偏小,行动灵活,不易亲近,防范心强,时刻带着警惕性。而男生猫就不同了,多数是心宽体胖,憨厚易亲近。我家的大猫就是这么一只体态丰满的大胖猫先生。

大猫经常到我家花园来,天气好的时候,他会在花园里懒洋洋的晒太阳,有时候我打开厨房门,他就会到我家厨房和餐厅溜达一圈,满足一下他的好奇心。我一直有个疑问:大猫是不是流浪猫,可是看着又不像,比如,他的身上有香波的香味,喂他东西他从来不吃,每次在花园踱步,毛色都是油光水滑的。我想,大猫一定是附近邻居家的宠物,每天出门散步游玩,他觉得我家花园比较好玩。

大猫先生其实是很英俊的,看上去很威武严肃,性格却是极温顺的。我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大猫通常会穿过花园,坐在厨房的台阶上看着我,要是跟他玩耍一会,他会来来回回蹭你的裤子,或者我坐在花园中晒太阳的时候,大猫就盘踞在我的脚旁,安静地趴着,给他挠脑门的时候,他会呼噜呼噜的享受。他总是这么懒洋洋的,踱着方步,穿过花园的草丛,我从没有见过大猫爬墙上树,他是猫咪中的绅士。

大猫从来不叫,我猜想他曾经受过良好的训练,不扰民。偶尔他也会回归猫咪的天性,有一次,我女儿拿着树枝逗他玩,看着旋转的树枝,大猫也会扑捉跳跃翻腾,这让我们惊诧不已。大猫也年轻过吧,现在岁数大了,看尽风景,性格平和了。

猫咪的情感世界是怎样的,除了玩耍,人与猫咪之间有感情的交流么?多年前,我家养过一只黑猫,她漂亮的像一匹黑色的缎子,真的是善解人意,我家女儿那时候上小学,不好好学习做作业,被我们批评哭了,那只黑猫咪站在窗台上,伸出爪子抚摸我女儿的头发,仿佛在安慰我女儿。我相信,人与猫之间也有真挚的深厚的情感交流。这只大猫似乎也如此,有一阵他天天很早就来我家,一直待到晚上天黑,下雨也不走,就在花园的桌子下躲雨,白天也不见他吃东西,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一个多月,后来,大猫很久没来我家,他遇到了什么事,是伤心、烦恼、无助、无奈,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来,猫咪的世界也有喜怒哀乐,善良的大猫一定会平安快乐。

生活就像流水,在平淡的重复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大猫还会如期到访,让我们猜想他的过去,祝福他的未来!

大猫,我的好朋友!

思茅小熊猫庄园

文/紫玲珑

在连绵崎岖的山路行驶约一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思茅的小熊猫庄园。景区门票150元。进入景区古木苍翠,遮天敝日,藤蔓缠绕,蓊郁荫翳。顺着石板小路,一座座原木别墅星罗棋布地掩映在绿树丛中。这是一片极其茂密的林子,所有的树都高大葱郁,翠绿的枝叶层层挤在一起,阳光从树枝间露下来,小径上洒满细碎斑驳的树影,周围一片幽静。这时让你感受更多地是这片绿色里释放出来的舒适和惬意。这种感觉是在城市里断然体验不到的。四下里望去,每一棵树木和叶子都在浓郁的绿色里渲染着它们各自的形态,非常有味道。

走在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小路旁一两只象马一样高大深褐色的马鹿在悠闲地时而抬头衔一些树枝,时而低头吃路边的嫩草,一点也不怕人。我凑过去时,它还用它那美丽的充满善意温顺的眼睛凝视我,让我深深地沉醉在它那深邃恬静的目光中。

我住的地方是以内敛沉稳的原木打造的别墅,以红褐色为主色调,用传统的榫接手法搭建,独具匠心的家居饰品,没有钢筋混凝土、没有砖瓦土墙,只有泥土树木的气息,质朴在精致中流露,清爽在点缀中铺开,随处散发着的浪漫的气息,使全身心有了回归大自然的感觉,心得到了宁静,疲惫的身躯得以放松。住在这里,多了一份怡然自得与知足,少了一份焦虑与浮躁!

晚饭后喝了几杯当地自酿的玉米酒,56度,酒液微黄,挂杯,味道清香,入口醇厚柔和,微醺。想随处走走,呼吸一下城市里呼吸不到的充足氧气。林间小道上,光线黝黯,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背景射灯发出惨绿的光线。枝叶交错间裸露的一小片深蓝色天幕上,几颗星星朦胧而又神秘。空气中飘荡着积年落叶连同新鲜树叶相混合的气味,气息阴沉,安静得有些瘆人,有一种无声的压力沉沉迫来。风吹树叶一阵晃动,恍惚间有了一种错觉,仿佛黑夜中横行的鬼魅伸出了无数手向我扑来,要将我吞噬,心也砰砰急跳了起来。快步疾走回到我那带有桔黄色温馨光线的原生态别墅里。

这种地方,太幽静了。喜欢修心养性可以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早晨和朋友一起迎接大自然的第一道光线,听小鸟在树上轻啼;上午可以在林中读读书,赏赏花,随意漫步;午饭小憩后,在别墅外支起一张小桌,三五好友一起品茶,品风月,也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晚饭后一起在林中散散步,看看满天星辰,寄情于山水茂林间,享大自然的浪漫韵味!但喜欢繁华生活的朋友恐怕在这里呆上一两天就足矣了!因为周边确实没有什么特别的景致,只有茂密的树林、蜿蜒的小道、淡蓝色的天空,更没有供娱乐的场所存在。在这里白天阳光明媚,风景秀丽,空气清新,但晚上却林木森森,树影婆娑,阴气沉沉。房间的屋顶,床头柜下还时不时会传来咯吱咯吱的啃木头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胆颤心惊,只想快快逃离这个地方!

阿猫吃鱼

文/王朝书

猫吃鱼,这是我在小学一年级的课本上知道的。

小学一年级,有一篇课文讲小猫种鱼的故事。小猫看兔子种萝卜获得收成,以为自己的鱼种下去,也会丰收,于是,它将鱼种到了地里。

这篇课文里,我第一次知道了,猫是吃鱼的。之前,我都以为猫是爱吃老鼠的。

小板场村没有河流,没有鱼。我十岁之前没有吃过鱼。不知鱼味。也就不知道,猫其实是一种喜欢吃鱼的动物。

猫,一直是小板场村必需的。很多人家,都养了猫来捉老鼠。这些猫,大多都是自己负责找吃的。村民能喂给它们的实在太少。有时,人的生活都会面临着下顿不知在哪的境遇。村子里的猫,施展自己的本领去猎物。老鼠,是它们的主要食物。麻雀,也是它们的口粮来源。还有蚂蚱、蝉等。

我的家里,从爷爷起,就开始养猫。据说,爷爷曾养了一只大黑猫,不仅会抓野鸡,还会将野鸡叼回家,送给自己的主人享用。我的记忆里,父母没怎么喂养猫。我看到的,就是猫吃老鼠的样子。

小猫种鱼的故事,改变了我对猫的固有认识。

尽管,猫喜欢喜欢的食物是鱼。然而,并不是每一只猫都能吃到鱼。因为,猫并不能抓鱼。且小板场村没有鱼塘,养有鱼。鱼,需要主人投喂。而吃鱼,是要花费大量金钱的。最便宜的鲤鱼,一斤也要十元钱。一只成年猫,一个月吃鱼,需要花费三百元左右。鱼,实在不适合做猫粮。村子里,伯父算是很爱猫的,他给自己的猫,喂的是火腿肠或猪肝。一个月,花费百元左右。

阿猫,被我们收养后,它的饮食问题,一度先生和我有所分歧。先生认为,应依照村子里村民们的饲养法,不能太娇惯它了。小琴也说,有的猫,吃菜,都是肥嘟嘟的。小琴的妈,喂的黑猫又大又肥,每天主要吃的就是白菜。而我出于母性的本能,总想给它吃好一点。在我的坚持下,阿猫的粮食从米饭到火腿肠到鱼,逐步升级。最后,阿猫只吃鱼。一天四顿,都是鱼。

阿猫,一天要吃四顿的。早、中、晚、夜。阿猫,是猫中的橘猫。据说,橘猫是吃货。不过,阿猫却不贪嘴。每次,只要不能再吃,它就会停嘴。这是阿猫的良好习性。拥有这种节制的习性,对橘猫来说,实在太不容易。我曾喂养过一只小橘猫,就因贪吃而丢了命。也许,长期的流浪生涯,给阿猫打下了烙印,让它知道必须谨慎,才能保命。

阿猫吃鱼非常有趣。我将鱼块放在它的碗里,它并不在碗里吃。每次,它会将鱼唅了,到卧室门口铺的垫子上吃。一次,它只能唅一块。每次,它吃完了,都会又跑回它的碗边,看看里面是否还有鱼。看着阿猫的样子,我感到好笑。我对先生说,阿猫从不记得我在碗里放的是几块鱼肉,即使只有一块,它吃完了,都要往回跑。如果,阿猫记得有几块鱼,它就不会做无用功了。

先生说,这正是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的故事。有人养了一群猴,起初每天给每个猴上午三个栗子,下午四个栗子。时间久了,猴子吵闹,养猴人说,那就上午四个栗子,下午三个栗子。群猴大喜,从此安宁。

先生说,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讲的就是生物性。纯粹的生物,永远活在瞬间,活在当下,没有未来。所以,阿猫才会不知碗里是否还有鱼。先生说,人的伟大,就在于能超越生物性。人,因对生命的觉知与信仰,而拥有现在、过去与未来。

猫咪

文/紫玲珑

每天傍晚当我踏着晚霞而归时,总是不由自主地用眼光和“咪咪”的声音去寻找一只小花猫,听到我的叫声,它就迅速向我奔过来,兴奋地朝我喵喵叫,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我,等着我回家去拿黑豆的狗粮让它分享。

去年初冬的时候我见到它时,它已经离开了妈妈,自己躲在楼洞的屋檐下瑟瑟发抖。它是那么的弱小,娇怯,让人心生怜惜。如果不是家里有黑豆,我就真得把它抱回家了。虽然没有这样做,但从此以后我一直关注着这个小生命。从家里拿来被罩给它做了个窝,还天天拿黑豆的狗粮和食物放在它的窝旁边。有时候溜狗时,就连着它一起溜圈,它亲热用鼻子去亲吻黑豆的脸,在黑豆周围跑来蹦去,但黑豆一脸高傲得不理它,但它乐此不疲。如今一个严寒的冬天已经度过,猫咪在两栋楼邻居的照顾下已经长成一只成猫了,它非常活泼,但还是很胆小,有时我会趁它在吃食时轻轻抚摸它一下,它也就默然接受了。

今晚同学聚会回家,它依然守在楼洞门口等候晚归的我,亲近、自然,仿佛一直如此。

我的小猫

文/清弦

喵~喵,你快听,是我的小猫,一只陪了我两年的小猫。灰色的身影慢慢朝我走来。趴在我面前。我用手拍着它的脑袋。轻柔的声音问道:"小猫,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小猫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闪着泪花。我心疼的抚摸着它的脑袋:"好啦,别难过了。"

它叫了一声声音变得很凄凉,我赶紧抱住它安慰道:"小猫,乖,别难过,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小猫依旧趴在我怀里。一脸委屈的模样。我心疼的抱着它安慰了半天:"乖啊,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儿就回家找你玩。好吗?"小猫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我。转身离去,留下一片狼藉。我叹口气收拾了一遍。便打车回到了家中。

这只小猫是我一年前在家乡捡的一只,当时它身上黑黑的,很瘦很瘦,一开始不是蛮接受我的。但是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下终于同意了我的要求,从此跟随我在我家里生活,我给它取名为小灰。它的母亲也跟着我来到这里,帮助我一起照顾它,这两年小灰的身体越来越好,已经可以自由自在的飞行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小猫。小小灰的爪子上有着厚厚的茧,显然经常做运动,看来平时也没少偷懒,我看着它的爪子笑了,看来小白平时也没少干坏事。时不时把卫生纸弄的到处都是,虽然我发现没有责怪它,但是它还是爬了下来发出一种伤心的叫声。

我知道这些小东西是怕挨骂。但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真是有趣。

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九点钟了,小灰还没有回家,它应该是去公园散步去了。

我站起身来,准备去朋友家中寻找它。

"喵~~"小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冲我叫道,我走到它面前蹲了下来,摸摸它的脑袋。小灰的爪子抓住我的衣服,指着外面的方向,一副邀功的表情。我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外面的天空中飘起了小雨,看来是快要下大雨了。这么晚了,我不禁担忧起来,小白这个时候在哪呢?

我看着小灰焦急的眼神,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主意。

"喵~~~"小灰见我不动弹,再次叫道。

"小灰,我们出门。"我站起身来牵着小灰的手朝外面走去。

我们穿梭在公园的林荫路上,雨越下越大,我看了看天空,已经黑漆漆的一片,看来是快要下雨了。

我牵着小灰的手走到一个公交车站台上,拿着小灰身上的毛巾遮挡住头顶的大雨,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等了几分钟,车来了。我连忙拉着小灰上了公交车。

"司机师傅麻烦你到前面那个十字路口停车,谢谢!"我朝司机说道,他应了一声,便将车靠在了路边。

下了车,我牵着小灰朝着公交车站的另一边走去,这条路通往我家的方向。

到了家我把小灰放到了地面,小灰开心的跑开了,我顺着它的路线找到了小灰发现它正趴在自己的小窝里安心的睡着了。

我心里暗说的:“这个小家伙玩够了就知道睡觉,估计是玩够了”说完走向客厅拿起报纸阅读起来了。

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听见铁碗拖动的响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小灰口里叼着自己饭碗来到我面前,叫了一声。

“好啦好啦,知道啦,你这小家伙又饿了,一会给你准备猫粮。”

先讲这么多吧,后期接着聊聊这只小家伙。

老人·老屋·老猫

文/草原雀儿

夕阳中的老街,渐渐恢复了它的宁静,坐在被太阳烘热的石板上,看着小山村的老屋,还有村头的那棵老榆树都被西沉的夕阳晕染得斑斓着,心也随之酽酽的。

莫名地喜欢上了余晖中的老街中的一切。

老街上横卧着高矮胖瘦的老屋,禁牧后萧条得让人的心惊悸,原本热烈的氛围已经荡然无存,惟有我们的到来有了一些活气,小村庄随着日出日落默默地经历着春夏秋冬的剥蚀,古井里的月亮圆着她的梦,老街的老人们继续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工作,在时光的变迁中守望着不老的故事。

满身遍布皱痕的老屋,迟暮得静默在余晖中,灰红色瓦片上静立的野草也被这夕阳镀上了一层银边,窗格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影热烈了平时冷寂的气氛,老屋的老人也神气了许多,六个孩子带着妻子儿女汇聚在这座老屋里,享受着独有的天伦之乐。老屋的陈设简陋,原本油着红漆的大柜子已经暗淡了光泽,两个旧桌子上摆放着电视机和做饭用的电器,一铺朝南的大炕铺着暂新的蓝色的地板革,厨房依旧是老式的农村大锅灶,烧着煤炭、柴草或晾干的牛粪。此时,老人写满沧桑的脸上笑眯眯地看着儿孙们忙碌着,快乐着,满足让老人总是喋喋不休地说着过往的人和事,述说着儿孙们早已不再熟识的往事,儿孙们孝顺地围坐在老人身边,或听着故事,或有滋有味地欣赏着二人台粗犷的曲调,老人听着听着睡去了,儿孙们蹑手蹑脚地离开,唯有那只老猫静静地偎依在老人的腿边,安详着片刻的宁静。

老人命苦,四岁时父母先后去世,被他的舅父领养上到小学三年级时,又被从朝鲜战场回来的二叔接回,可是二叔命运不济,被当时政府认定是逃兵被判刑,9岁的他就自己一个人生活,到后来娶妻生子。老人是勤奋聪慧的,当过大队会计,把一家人的生活经营得美满和睦,先后给岳父岳母,二叔养老送终。在他的培养下,六个孩子中有一个大学毕业,有三个孩子在铁路工作,有一个孩子在镇上一家工厂工作,只有大儿子夫妇陪着他在这个只剩十余户人家的小村子里生活。老人是满足的,在村子老人里他是幸福的,不缺钱,儿子轮流回来陪他,吃的用的都准备得齐全。儿子们接他到城里,老人总是推三阻四,原因是怕死在城里火化。

平日,陪伴他的就是这只老猫,老人吃什么它吃什么,老人走到哪儿它就跟到哪儿,寸步不离,相依为伴。此时一家人坐在炕上聊天,老猫或在众人的腿的空隙里懒洋洋地走来走去,或依旧亲昵地偎在老人的腿上假寐,慵懒的眉目间,隐约可见当年虎虎生威的气势,可如今打着哈欠,半睁着迷人的灰蓝色的大眼睛,斜睨着大声说笑的人,一副道行高深的模样。

老人只有几亩薄地,因为政府给每亩土地一定的补偿,老人不忍心丢弃,平时只有几个身边的儿子轮班为他耕种除草,十年九旱,有时甚至收不回成本,但老人总是抱有希望,因为总有人说:这里要占地建飞机场,建公墓……用老人的话说:那将是一笔不菲的补偿。儿女们顺从老人的心意,爱做什么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小村子里人烟稀少,真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老人每天吃好睡足,就来到老井边,和村里的老者们闲聊,往往老人就是每次闲聊的主要发言人,从国家形势,到家长里短,说到高兴处,便会倒背着手,在人群中走来走去,发表着他的很得意的演说。

老街依旧古朴,但空旷得让人感受着它的寥落,没有人居住的房屋或被主人用木板红砖把门窗弄得严严实实,抑或有的房主干脆丢弃,这些房子的门窗和房顶的木料已经被人拆除,剩下的黄土坯堆砌的房子的框架经不住风雨的盘剥衰败着,给原本冷寂的村子带来更多的沉重,唯有院落里的果树依旧花开花落,隐约中可看见小村子曾经的兴盛。

有时,沧桑只是瞬间的感受,就像眼前,老街的空旷,老屋门窗的斑驳,那口老井里隐约的月亮,还有老屋背后那黑黝黝的山,就这样突然地沧桑感袭上心头,落日似乎显得很无力,唯有我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痴迷地看着这一切。

老街老了,老屋旧了,老猫惰懒了,唯有老人坐在摇椅里守着他的梦……

邻家的猫

文/邢舟

我本不是个爱动物之人,或者说,我是因为害怕它们而不爱,所以当我家小区里突然多了一只猫时,其实我内心是抗拒的。 它有着一身黑白相间的毛和宝石绿色的眼睛。你走过去逗它,它多半是不睬的,最多也是伸个懒腰扭个头,继续慵懒地做自己的事。对于它喜欢的人,比如我先生,它也不吝啬地会跟上去,拿毛蹭蹭他的脚踝,嗲嗲地叫一声。我先生爱猫,所以它一来,他便去抱过它。“它应该是只走失了的家猫。”他从毛的干净程度以及它对人的态度上得出了结论。

今年杭州的冬天阴雨天特别长,也不知道是哪天开始,这只猫开始跟着我们进楼道上楼梯了。起先我还向先生抱怨,因为它总是冷不丁地在我脚边蹿过,听到我尖叫就停下来,竖着身子回眸看着我,一脸淡定得好像还是我坏了它的雅兴,占了它的地盘似的。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是三楼的住户在门口留了猫粮给它,民以食为天,它有了理所当然的理由,自由出入了。 再后来,猫咪进楼道的频率更高了,几乎每晚,我都能听见它的叫声,三楼楼道上,不但有了它专用的猫粮盆,还有一个用纸板搭的小窝,里面还铺了软软的垫子。上面还留了字条,“不要收走,让猫休息,卫生我们会搞的,谢谢”。有时候上楼,楼道灯突然亮的一刻,你便会看到它蜷在窝里,身上黑白相间的毛围成了一个八卦。再往后,猫咪也不满足于只在三楼了,它上上下下地跑,有时候去六楼吃点肉,有时候下二楼和小朋友玩一玩。

我住的地方是老式的居民楼,和大部分的住宅区一样,虽然在同一幢楼里住,可是邻里之间并不熟悉,自从有了这只猫,邻里间似乎有了一个共同的话题。见到面聊起猫的同时,也会多寒暄几句。“今天怎么没见它?”“天暖和点了,估计又溜出去玩了。”“自从吃了你们给它准备的肉,它都不爱猫粮了,果然是吃货呀。” 渐渐地,它的嘴刁了,肚皮也吃圆了,进出楼道一副主人模样,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招来了其他的伙伴,楼道里现在有三只猫咪进进出出了。它们在这里得到了宠爱,自然安下了家。

这种改变让冬日里回家变成了一件温暖的事。大家仿佛有了约定的默契,给它们自由,提供足够的食物和温暖的窝。这些天杭州的天气越发地冷了,还有暴雪、有冰雹,抖落身上的雪水回到家,冷不丁就扰了猫咪的清梦,听它抱怨地叫两声,竟也是另一种幸福。

清樱素简 愿猫咪温柔待我

文/飘雨桐

终于挨到周五,我整个人都要散架了!值日不是轻松的事情,还要跟着个傻乎乎的领导。幸好,只是周一下了雨。其他时候都是阴天,十分照顾我这个老人家。否则,还要没完没了的站岗。猴儿们说,就跟着我才能顺利清场。不是我负责的那天,其他老师影子都没见。连门卫,紧张中都能略带笑容。

看到母亲传来的,春分那次的郊游图。不修身的衣服,累赘中显得没那么苗条。想到那天的匆匆忙忙,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幸好有你,一直在提醒我要控制情绪。若说是脾气上来,管她是谁都无法收敛。心直口快并非罪过,但不分场合不理对象那就是错。这些年,吃亏无数。可依旧,没有学会乖巧。

四月,悦漪绾缘。关于聚散,选择随缘。以前,还会自我安慰:天下无不散之筵席。现在,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都起不到麻痹作用。在不在一起都好,能够爱的狠狠去爱。再之后,聚轮不到自己控制、散倒是最容易不过的结局。你看这只猫咪,安安静静的望着樱花。那片香雪海,也总有落尽的一天。

这几天,都是走路回家。穿过整个小区,总能见到一两辆车上趴着猫咪。很懒,懒得留意走过路过的甲乙丙丁。偶尔,我会逗弄它们。我喵一声,它们也会喵一声。我再喵,它们也不甘示弱。第三次,它们不搭理我了。心底在笑,这算是来自外界的温柔相待。虽然,我不确定下次见到的还是不是它。

请相信,偶然性带着必然因果。遇见,属于别后的重逢。

累,需要好好休息。和全世界说晚安,愿猫咪温柔待我……

猫狗声

文/陈巨锁

七奶奶家的母猫生了一窝“猫娃”,她答应我和九姑姑,待小猫长大些,让我们各自领养一只。因为这窝猫狸狸身上有黑白间杂的花纹,我们称它们为花狸猫,而且身上的纹样不尽相同,日子久了,猫狸狸也认识了自己的主人。一来二去,便会不时地跟我们回家,我和九姑姑住在同一个院里,她家住在正房(北房)的东屋里,我家住在西房中。又过了个把月,我们把小猫狸各自领回家,便成了我家和八奶奶(九姑姑的母亲)家的成员。小狸猫后来长大成了大花猫,竟然有时会逮到老鼠吃,我就背诵小学一年级课本上的一篇短文给它们听:“小花猫,咪咪叫,它捉老鼠,老鼠先跑了。大花猫,一声也不叫,轻轻走,轻轻跑,它捉老鼠本领高。”

在我家的居室,于窗户最下方空了一格窗眼,不是糊纸,而是挂了一块小窗帘,供猫儿出入,称之谓“猫道”。某年二三月间,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我从熟睡中惊醒,是猫的几声凄厉的尖叫声,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窗户上一片昏黑,约略在房顶的瓦垄中有猫的活动,瞬息,又听见那刺耳的声音,还不是一只猫,起码有两三只,那声音不独尖厉,而且还拖得很长,几乎刺破了月黑天低的夜空。我问祖母,这猫叫唤什么?奶奶说:“嚎春”。

我们院前后喂过两只狗。一只是哈巴狗,小小的身材,黄色的皮毛,看上去很是精悍,是八爷在北京做生意时买了带回来的。我不记得它出过大门,只要有生人来,便会“汪汪汪”的叫几声,待主人喊它,叫声便马上停下来。没想到在1941年还是1942年间,一次日本鬼子进了我们巷子,它叫起来,便换来了一声枪响,它便倒在南房檐台下的血泊中,后来在檐台的石条上还长久的留有它的血痕,这是让人永远不能忘却的悲伤和仇恨。

1948年春天,我们村过了七八天的兵,是从陕北到河北西柏坡去的人民军队。我们家也住过一位女首长,还带着一只狮子狗,不过她只住了一个晚上。我曾通过窗玻璃瞭望过,只是不曾看清楚,也没有留下什么印象。第二天一早,他们便开拔了。上午,大家正坐在院中,叙谈看过兵的见闻,突然一只狗跑到院里来,正是昨日那只狮子狗,总是在半路跟主人跑丢了,又返回昨日留宿的地方来。部队已离去了大半日,八爷便收留了这只狗。这狮子狗,黑黑的长毛、圆圆的眼睛,很讨人疼爱,特别是发现了它会前后滚翻,会脚离地“打筋斗”,有一次跟我们外出,在“寺门前”的“珍珠花”道上,竟然逮住了一只犵狸(小松鼠),这让大家对它更加喜爱了,看上去披着一身的长毛,矮矮的,跑起来却很快,表演动作又那么灵动多彩,这狗自然成了八爷的跟班,八爷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有时为邻居隔壁的女人和孩子们打个滚、翻个跟头,它总会得到一些赏赐的小吃喝。这狮子狗,很机灵,生人来了它要叫,半夜三更,只要院内有些动静,它也叫,提醒人们防贼防盗。它到我们家第一次过春节,孩子们热热闹闹放鞭炮,村里的“二踢脚”大麻炮声四处轰响。狮子狗简直是得了疯病,身子颤抖着,乱闯乱藏。见此状况,大家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照料它,不知哪位大人说:“这狗是从军队里来的,它也许上过战场,受过惊吓,这年节的炮仗声它一定以为是炮火纷飞的战场了。”这句话说出后,八爷便把小狗藏在一个空屋的地窖中,还在窖盖上蒙盖了一张旧被子,以为隔音。等年节炮仗声过后,又把小狗放出来,它似乎眼睛中还留有害怕的表情,身子却不再颤抖了,八奶奶喂了它几个白面“扁食”(煮水饺),几天后,恢复往日的状态。我有时会吓它玩,点一个小鞭炮,在它的尾巴后响起,小狗会吓得跳起来,若被奶奶看见我的所为,总会连骂带嗔地教训我。

狮子狗活的年龄很大,到1962年前后它还活着,竟在面部生出了白须眉,它有些老态龙钟了,耳朵也不济,除了吃东西,总是爱卧着,家里人从外面回来,它也会“汪汪”地叫,当它遭到斥责声:“连自己人也听不出来,叫什么!”便又悄悄地卧下来,有时睡着了,也会发出呼噜声。现在想到那狮子狗和它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竟生出些许的伤感来。

恼人的小奶猫

文/黄明

一只形单影只的猫出现在我们家所有人的视线里。

这是一只黄色的奶猫。最开始它远远立在屋角树丛里一声连一声哀怨地乞求地无辜地叫着。它觊觎着鸡食盆里的食物,又忌惮一群凶悍的老母鸡。等到傍晚,母鸡们回窝了,这只小奶猫就站在鸡食盆前朝着人奶声奶气地叫,它的意思明朗得很:也给我这只奶猫来点吃的吧。

奶奶最先心软,她盛了饭浇了汤添了骨头加了肉,搅拌好了就倒在桂花树下的鸡食盆里。奶奶一步步走近这只奶猫,这只奶猫就一步步后退,退到丈把远的安全距离停住了,它在等奶奶走。奶奶一转身,它就走近鸡食盆小口吃起来。我说:“这下好,我们有了这第一次,从此就养着这奶猫了。”

不出所料。从第二天开始,它就有点“死皮赖脸”的意思,掐准了饭点过来,“杀手锏”还是无辜的模样和奶声奶气的叫唤。接下来不是饭点它也待在我们家门口,等门口坐着的人一起身,它就跳上椅子坐下来,理所当然等吃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

奶奶总是记得给这只小奶猫留吃的。她怕她的老母鸡们欺负这只小奶猫,她还要拿着“劳扫把”(竹竿,其一端破开成数片,敲击地面发出声响,驱赶鸡鸭用)把鸡赶开,把小媳妇样的奶猫从远处轻声细语唤过来:“猫记——猫记——”看着这只小奶猫在吃东西了,她手里还抓着“劳扫把”,像卫士一样守着小奶猫吃完。

再熟悉我们家的人一点,小奶猫就试着踏进我们的屋里了。我们吃饭,它就悠然在桌子底下穿梭,有点走在自己家的意思。当时我怀孕七个月了,我看不出这只慵懒的奶猫是吃肥了肚子,还是它也像我一样有孕在身。我担心小奶猫会带来跳蚤,又不敢粗蛮地驱赶它,只能跟着它的步子不断调整我放脚的位置,好言相劝:“你不要挨着我好不好?我们现在不会丢吃的给你,你待在这里也没用,等下再给你喂饭。你以后也只能在外面,不要进这屋里面来……”奶奶望着我不屑一顾地一笑,问:“你这是在跟它讲道理?”

小奶猫似乎有点故意拆台的样子,又挨着我的腿穿梭了几圈,歪着脑袋睁着溜圆的眼睛望着我慢条斯理地“喵——喵——”叫几声,在桌子腿上仰脸蹭几下,从容地坐了下来,从它那神情我都看出了着旗袍的身材曼妙的女子靠在椅背上慵懒的媚态,果不其然是个“小妖精”。

小奶猫吃饱了,端坐在门口,一副若有所思深谋远虑的样子,想了一会又用变化着的调子叫了一会。我听不懂它的叫声,理解不了它的想法,只是好奇,倘若它跟我一样会写出字句来,它会怎么描述我们这群人呢?

我爱上的,我想象的

凌晨4点59分的鸟鸣,早上6点33分的晨跑。

露水混合尾气的怪味道,阴雨淋漓过的小路,芬芳了虚无的现实。

猫咪的牛奶和饼干,我的三明治和热蛋挞。

你的清澈脸庞和大海气息。温和拥抱,这是我们一天的开端。

路过香气咖啡,追巴士,高跟换上平底,你的车缓缓而来,一起来的还有你那宠溺的嗔怪。

周围淡薄的气息唏嘘,她们眼中属于我的你,再也不会属于别人。

音乐缓缓溢出的温馨,这般踏实的路上。

午光是我们穿过的人群,是我融化了的冰激凌。

晚风徐来霞光昏黄街道,是我挽着你的手蜿蜒行走,呼吸一切熙攘里的安静美好。

猫咪的晚餐罐头,我晚餐对面的你。

我想再也没有人会让我这样爱着。

再也没有人会这样爱着我。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猫咪的牛奶和饼干,我的三明治和热蛋挞。

我爱上的那样一个人,是我想象出来的。

道具猫的那些事儿

文/盛忠波

上世纪80年代初的一个春季,我随长春电影制片厂摄制组,去到黑龙江的一个山区拍一部影片,由我担任道具工作,那年我才18岁。

在这部戏中,有一个活道具——猫,它的戏份儿很重,整个外景都少不了它。当时,我本来在长春选好了一只猫,把它带到了外景地,可谁知刚到目的地,这只猫就趁人不备,从房间的通气窗逃走了,不见踪影。两天后影片就要开拍了,这可怎么办?耽误拍戏我是要挨批受罚的。

事不宜迟,我急忙离开招待所,到附近的居民家里去找猫。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找到一只通体黑色的猫。可是,外景拍摄第一天,我刚把这只黑猫放出笼子,它就跑回了家。我好几次把它从主人家取回来,它仍不配合,实在令人头疼。

这时,导演把手里的剧本往凳子上一摔,生气地说:“小盛,这样怎么行啊?你赶紧想办法,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找个能拍戏的猫!”我一时语塞,支支吾吾说:“这……也不能全怪我……”制片主任也走过来,一脸严肃地说:“赶紧行动,我给你派车,到离现场最近的村子去找。”

我上了车,就开始犯愁:这么短的时间,我上哪去找在野外不逃跑又肯配合拍戏的猫呢?我垂着头正心急如焚,突然听到司机师傅一阵鸣笛,抬眼一看,只见一头老牛正旁若无人地舔舐小牛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这一幕让我深受启发,我猛地一拍大腿,有了:这次我找个带崽儿的猫,大猫供拍戏,小猫放一边,还愁恋崽的大猫逃跑吗?

这回我长了个心眼,直奔当地村委会,让他们发动群众协助我们找带着崽儿的猫。村委会负责人很快就帮我联系到了符合标准的猫,我们驱车赶到那户人家,第一眼就相中了。这是个黑、白、灰三色相间的大花猫,身上的“虎皮纹”清晰可见。它育有两个小崽儿,已经满月了。我高兴地付了钱,带着三只猫,得胜般地赶往拍摄现场。

回到现场,我把两个猫崽儿搁在一旁,放出大猫供剧组拍摄。这个方法果然有效,大猫再不逃跑了,拍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

那天收工之后,导演满意地笑了,拍着我的肩膀有几分玩笑地说:“小盛,你头脑挺好使嘛,这只大花猫找得很不错,辛苦了!”

在后来的拍摄中,这只大花猫也一直很配合,镜头前总是很出彩,还让我日后获得了长影厂内“优秀道具奖”的殊荣呢。剧组里的许多同事和我一样,都喜欢上了它。拍戏之余,我总逗弄它玩儿,并给它和它的小崽儿用高级洗发精洗澡,买小鱼、小虾喂它。没多久,我和大花猫就成了好朋友。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三十多年过去了。如今,偶尔在哪里看到猫,我仍会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只被我送上银幕的大花猫。

外婆和他的白猫

文/赵丰

小时,我常去外婆家,她养了只白色的母猫,皮毛柔滑,眼珠黄亮,外婆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白咪。外婆在白猫的脖子上挂了一个黄色的小铃铛,用红色丝线拴着的,红黄相间,搭配在白色的猫身上,很好看,猫跑起来,小铃铛叮铃响。外婆给我买了一个小皮球,猫用爪子拨弄着皮球,看着它旋转,又伸出爪子把皮球推出好远,箭一般追过去抱在怀里。好多日子,它什么也不做,就和皮球玩,一边玩,一边发出叽里咕噜的快乐声。外婆看猫玩得高兴,也喜滋滋地跟在猫的身后,不过她缠着小脚,撵不上猫。

外婆那时少说也有六十岁了,忙完家里的话,她就和猫玩,一手往下捋着猫身上的毛发,甜蜜地叫着它:“白咪,我的白咪……”它晶亮的眼珠与外婆的目光衔接在一起。白猫有时晚上到街坊邻居家捉老鼠,深夜过后才回来。外婆睡不着,一次次地抬头朝正屋的门槛下望。在我的记忆里,正屋的门槛是从来没有安插过的,这就为猫的出入留下了通道。

在外婆的内心世界里,白猫是她的精神支撑,每当她在外面受了什么人的气,她就抱着猫和它说话,掏掏心窝里的怨气。看见外婆愁眉苦脸的样子,白猫就像个懂事的孩子依偎在她的怀里。猫和外婆仿佛有着某种心灵的沟通,外婆在诉说着,它就轻柔地“喵儿—喵儿—”地叫着,抚慰着外婆受伤的心。

睡在外婆的炕上,我半夜被尿憋醒,看见外婆和猫抱在一起的睡姿。猫蜷缩在外婆的怀里,外婆拥抱着猫,微笑着双眸拢合。外婆和猫睡觉时达到了一个契约:猫的一只爪被外婆握在手心,猫的尾巴环绕着外婆的胳膊,温情脉脉地缠绵着。

每当看见这样的画面,我幼小的心灵里,总是弥漫着一种温馨,唯有在外婆的怀里,它才拥有着高贵的睡态,安详地沉浸于无穷无尽的梦境之中。

后来,翻开十八世纪法国博物学家布封的《动物素描》,看到里面对猫的描写:“它们的睡眠是轻微的,它们不熟睡,却装出熟睡的样子。”猛然觉悟,那只白猫在外婆怀里安详的睡态,是伪装的。

冬日里的一天,外婆家的猫有病了,外婆让我去她家。

外婆家的院子,铺满阳光的地上躺着那只猫。光滑柔软的白毛沾满泥巴,曾经黄亮的眼珠儿黯然无神。我问外婆猫咋了,外婆说猫发情了,整天出去寻公猫。那天晚上,它站在墙头上叫春,勾引来村子的公猫们争相蹿上墙头,院子里一片淫荡之音。外公是个读书人,喜欢安静地躺在炕上看他那些线装书。平时,他就不喜欢外婆在家里养猫,听见猫叫就捂上耳朵,经常与外婆为了这只白猫发生争执。那天,他疯了似地操起铁锨满院子撵猫。第二天一起来,外公用条麻袋把白猫装起来吊在院子的苞谷架上。外婆不敢阻拦。外公手里拿根棍子,猫在麻袋里叫唤一声,他拿棍儿狠劲敲一下,直到猫在麻袋里没了声息他才住手。

“你外公呀,一辈子从来就没有那样嚣张过!他是中了邪了,都是那些书给害的!一看见他搬个凳儿出来,我就恶心想吐!头像拨浪鼓摇来晃去,哼哼唧唧的,像个妖精在叫唤!要不是那天你舅和你妗子回来,这猫就被你外公整死了!天啊,你想让猫死,一镢头不就砸死了,那样作践一只六畜!”

“趁着你外公出门转悠去了,我解开麻袋,可怜的猫就剩下一口气了。我的天啊,这是造了哪门子孽了。”外婆用袖子擦着眼泪。

外婆下了炕,走出正屋抱起院子地上的白猫继续诉说着:被外公折磨后,它站不起来了,拖着被打坏的腿在地上绕圈圈,给它喂食它不吃,却在食盆的四周用爪子乱扒。它的眼窝也好像也有了毛病,歪着头满屋子乱扑。一听见外公开门,它就撒尿。还落了个毛病,专爱朝茅房等脏地方钻。“你外公让我把猫埋了,我下不了手。你外公的犟脾气就犯了,不吃饭,整天不开门,要活活饿死呢。”

外婆让我看看外公是不是还在睡觉。我踮着脚走近厦房隔窗看去,外公用被子裹了全身,连脸也不露,一动不动地躺在被窝里。外婆说他已经两天不吃不喝了,硬是给死里饿呢。好好的一个人,咋就容不下一只猫?他是铁了心叫这猫死呢。猫不死,他就死!这猫,简直就成他的瘟神!他要是死了,你舅舅回来我咋样给他交代?

当外公以死的方式来与外婆抗争时,外婆选择了投降,这是她作为女人的软弱和无助。外婆悄声对我说:“婆实在没法子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外公活活饿死呀。”她哽咽起来,一遍遍地抹着泪水,把怀里的白猫塞到我手里说:“你去替婆把猫埋了吧。婆不忍心,下不了手。”

白猫一条腿动了动,翻了翻眼皮,眼里涌出了一长串晶亮的泪水。猫哭了!我向外婆大喊了一声。

我的喊声刚落地,厦房里突然传出外公的一声咳嗽,把我和外婆都吓了一跳。院子的地上依旧铺着白花花的阳光,晃得我头晕眼花。外婆抱着猫,脸贴着它的脸哭着。

外婆的哭声很响,外公的屋里又响起了咳嗽声,一声比一声猛。

外婆彻底绝望了,也许她一生都没有在外公面前这样哭过。当她明白自己悲痛欲绝的哭泣无法换来丈夫的怜悯时,她的心就死了,让我把猫埋在婆能望见的那面坡上。说完,她用力推了我一把,进屋关了门。

我抱着猫刚走出院子,外婆拐着小脚从屋子追出来,手里举着那个用红色丝线拴着的小铃铛。到了跟前,她把小铃铛挂在猫的脖子上,抚摸着它的头顶说:“去吧,让这个铃铃儿在那边保佑你平安……”

说完,外婆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如此的情景,容不得我再犹豫了,于是,丢下外婆,朝着能看见外婆家柿子树的那面坡跑去。

到了土坡上,我把白猫扔进一个深坑里。落进坑里的那一刻,猫是仰面朝天的,目光里透露出的表情很古怪,是绝望?哀伤?还是对我的憎恨?抑或,是对外婆最后的留恋?我顾不上思考那些折磨头皮的复杂问题了,那不是一个少年的经验和智力能够解读的问题。那个时刻,最好的抉择,是用土尽快埋葬了它,让外公继续活下来,了断他和外婆之间的恩怨。

黄土覆盖在白猫的身上。开始,黄土还颤动着。渐渐的,随着土层的加厚,就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白猫死后的第二天,雪花就被裹在风里在外婆家的院子里飘飞。外婆盘腿坐在门槛上望着纷乱的雪片发呆,精神一天比一天差,没出半年就拄上了拐棍,常常忘记了做饭,坐在正屋的门墩上愣神,愣上一阵,就挪动着小脚走出院门外,手搭在额头上,向着埋葬白猫的那面被雪片覆盖着的土坡望去,一遍遍地叨叨着:“我该死……真的该死……造孽啊造孽……”

与洁白的雪片相映照,外婆的头发一夜间白成一片。

外公终于如愿了,欢快得手舞足蹈。他敞开了厦房的门,顾不上院子里的冷风和雪片,捧着书,戴着眼镜,坐在小凳上摇头晃脑地朗读。读一阵,又回到厦房噼里啪啦拨弄他的算盘珠儿。

半年之后,瘦成一把骨头的外婆死了。弥留之际,她伸出手,让我牢牢抓着,浑浊的眼神忽然清亮起来。她说让舅舅把她下葬在活埋白猫的那面坡上。她用猫儿一样柔细的声音说:“让我来世陪着我的白咪吧。”

我常常惦念着,没有猫的日子里,外婆是怎样度过了她寂寞如冰的余生?外婆死后的几年里,我的梦里总是回响着外婆戚戚的声音:“白咪,我的白咪……”

人的一生有多少牵挂我不知道,可是某些牵挂是永远不会消逝的。有时在梦中,我会见到外婆怀里的那只猫:色泽纯白,质地柔软光滑,一对黄亮的眼珠儿炯炯有神。

猫爬树

文/常军波

邻近年关时,家住在城郊西北某处两室一厅小屋内的瞳瞳、秋秋两位小母猫遇到了烦心事。在到处张灯结彩,打扫屋舍,窗明几净,喜迎新年之际,它们的猫爬架却毁在了自己平时的利爪狠挠之下,麻线飞舞、残破不堪。

没有了练功的木棍桩,像云长丢刀,翼德失矛。瞳瞳、秋秋技痒难耐,开始抓沙发。于是总是被妻子厉色教训,瞳瞳沉默、秋秋抹泪,一时间不胜凄楚。

我不忍心看它们屡屡被妻子教训,致电物业人员帮忙,恳请他们在修剪枯树枝的时候留一个树杈给我用来做个猫爬树,物业人员欣然应允。第二晚便接到电话可以取了。于是,我戴上手套携带钢锯,在楼下接过碗口粗枯杈一枝,当时就在垃圾房里初步修理了一番。树杈的姿态在笔直中带有自然生长的曲线,心里满意极了。

带到家中,继续削皮锉木以去污,撒药阴干以消毒。用两枚十厘米长的自攻螺丝,废九牛二虎之力,将树杈垂直钉在一块弃置猫爪板上。猫抓板放平后,树杈就站成了一个标准的“丫”字。

妻子已将准备好的麻绳从原始的线盘状态重新缠为一个足球大的线团。我拿起热熔枪,将一百米长的麻绳一点一点滴上胶,自下而上,一圈一圈,细捆密缠。缠到一半时,手碰到了热熔枪头,烫伤处疼痛不已,妻子拿来冰块敷上,第二天继续制作。

经过两天的埋头苦干,一米多高的猫爬树就大功告成了,主杆麻绳缠裹细密,枝头末处点缀有若干的粉、白两色花瓣,中间分枝处还挂有铃铛,小猫拨弄起来叮铃作响。

妻子端详良久,说:“你这东西,还真不比人家卖的差啊。”听得褒奖,我喜不自胜。

于是赶紧将猫爬树稳妥地立在了阳台飘窗上。天气晴朗的日子,看窗外绿树森森、窗内枯枝挺拔,两相呼应,竟成为一个美妙的景色。

瞳瞳和秋秋开始有些惧怕,几经试探后便抓着玩耍了。甚至偶尔为了抢铃铛还会打闹起来,“喵喵喵喵”的叫声引发一串“叮铃叮铃”的响声,悦耳极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有时候做一个简单的手工,就能给小小的家里,增添无限的生机。

其实,猫 也可以 不吃老鼠

文/老唐

我在匈牙利的批发市场遇到一位来批发货物的匈牙利妇女,她说:我很喜欢中国货,但是中国货总降价,你永远不知道这些东西值多少钱,也不知道别人拿到的货物是不是比你的更便宜。如果别人拿到的价格比你的更低,你的货就可能卖不出去。匈牙利妇女说,阿拉伯人的货并不比中国人的好,但他们所有的摊位都是一个价,结果很多阿拉伯人很快就发了财。

这个匈牙利妇女的话反映了一个客观事实。商界有句古训:同行是冤家。这条古训一直被某些中国商人视为亘古不变的真理。所以,为了能将对手打败甚至打垮,他们将很多精力用在了使绊子上,同行的不团结与恶性竞争直接破坏了市场的“游戏规则”,结果,市场做不起来,大家都没钱赚,两败俱伤。

曾经听过这样一个笑话:有一户人家养了一只猫,猫很可爱,但是不逮老鼠,因为反正逮不逮老鼠都有东西吃。主人希望改变这种状况,于是给猫定了一条规则,逮到一只老鼠赏一条鱼吃。猫想吃鱼但已经不会逮老鼠了,于是它就跟老鼠商量,让老鼠装死,然后猫就叼着老鼠让主人看。主人见猫逮到了老鼠,于是就赏给猫一条鱼。接着,猫和老鼠就把鱼分而食之。这个笑话叫《猫鼠同盟》。

当然,笑话本身并不具有真实性,但是,通过它揭示了一些道理。猫和老鼠是一对天敌,它们能够达成同盟关系的根本原因是共同的利益。猫并非一定要吃老鼠,它可以吃鱼。老鼠则十分乐于和猫同盟,因为老鼠不仅少了一个敌人,而且还能分到鱼吃。猫鼠同盟的结果是主人不仅养猫,同时也养了老鼠。

“主人”就是市场,猫与鼠是对手。所以,竞争对手可以成为利益共享的朋友。

我们需要对手,有对手才会有进步;我们需要竞争,竞争会让人学会相互欣赏、相互尊重。

做一只依恋在阳光下的懒猫

文/心雨飞旋

不为爱是否有美好结局,只为那爱真诚曾经遇到过;不为你是否永远记得我,只为那抹阳光太温暖,我只想做一只依恋在阳光下的懒猫。

——写给阳光小张

冬日渐冷,寒风刺骨,北国的天空开始飘雪。心依旧有阳光暖着,在雪花中幸福浪漫。远方飘来玫瑰的清香,散发着浪漫的气息,那是你的味道。

天空雪花飞舞,你的包裹随雪花,如期而降落。打开包裹,闪现眼前的是,两颗心在一起的巧克力,传递着阳光远隔天涯送来的甜蜜。一透明玻璃瓶,装满你亲手折的千纸鹤,个个折满真诚与希望,你说那是对我最真诚的祝福。温暖灵魂。爱在心头,情牵南国。

一幕幕的过往,记忆着甜蜜,你的真诚,你大哥一样的关怀,在我的世界里写下永恒。我知道你的世界,我无法真实地走进,我只想这样有你关怀的感觉,就这样恋着你,就像阳光下的懒猫,依恋着暖暖的阳光。

不知道,未来给予我们多少时间,我相信用爱墨舞的诗篇,会汇成一道道美丽的风景,让我们珍藏起那最美的记忆。我的世界因为你美丽,因为你有了暖暖永恒的阳光。

遇见缘于烟雨红尘里,那偶然的一瞥,你文字里的柔情,把我埋没在爱的海洋。飘雪的圣诞,让你我相识。相知,只是为那份相惜。缘分或许就这样莫名其妙,你闯入了我的生活。心雨的天地,因你的存在而温暖。

一份祝福,一颗心的守候,让我沦陷在你的城堡。你是我的童话,我可以安心在你的心城中徜徉。我想是你唯一的公主,在你的世界里无人相扰。

春风弥漫,撒下幸福的种子。细雨呢喃,浪漫花开,芳菲绽放。

温馨夏日,浪漫情怀,笑靥相随。绿荫下,竹林中,嬉戏奔跑。

缠绵秋色,红叶飘香,在金黄的风中,采摘幸福的味道。

冬雪飘扬,烟花倾舞,感受那心的甜蜜,去拥抱爱的誓言。

在心里描绘着,与你四季的浪漫。

一直我就是那么简单的丫头,只要你真心的在乎。你说过不会骗我,会做我一辈子的好哥哥,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我都想好好珍惜你的好。你说讨厌解释,了解你的都知道你的个性。所以我一直相信,阳光永远就是那样温暖,一直在我一米处温暖着我。或许我不懂你,只不过刚好被你放在心上。或许我不想懂你,就想这样,做一只依恋阳光的懒猫,有这样幸福的时光,我已经满足。

无论我们是否懂得彼此,只要我们还在乎着,就想一直赖着你。做恋着你的小懒猫,幸福的想你。

想着,是否有一天,我会站在光阴的渡口徘徊。细数过往那些走过的路途,心雨的悠悠时光,飞旋的梦幻童话。那时的你还在我身边吗?或许你只能以哥哥的身份终其一生为我守候,亦或许我们会在某个时段渐渐在彼此的生命中退去,陌路无缘。但在我内心深处,永远都会有那抹最温暖的阳光。

现在的我,依然是那个依恋你的小丫头。收藏你的温情,做暖阳下的懒猫。也许这段情只是一个童话,但你给予许多幸福,温暖心扉。以文写心,编织那份属于我们的情感,刻画一段永恒。花开花落,缘起缘灭,我相信想你的心不会远去。走在烟雨红尘中,浅读诗文,心依旧是感动。

素锦年华,流年时光,与你在青春的季节相恋。心感受着,你跳动在指尖的情感。不为爱是否有美好结局,只为爱曾经遇到过;不为你是否永远记得我,只为那抹阳光太温暖,我只想做一只依恋在阳光下的懒猫。

猫一样的生活

外婆养的猫。
阳光下,它望着远处发呆。
背上那微微凌乱的毛发,看到了一场慵懒。
乐意的时候就舔舐梳理着自己,可以毫不讲究场合。
喜欢的时候就去吃吃那鱼骨头,没事的时候就伸伸懒腰继续睡觉。
猫,过着自己的生活。

现在过着猫一样的生活,慵懒,懒散不堪。
这一整周都在熬夜,傻傻坐在电脑前也不知道干嘛。仿佛时间于我总那么快。
隔着窗帘见证天亮天黑又天亮。
不知道猫咪有没有偶尔失眠或者熬夜呢,有的吧,不然夜猫子怎么来的呢。
我想做一只猫咪偶尔喵喵两声,偶尔伸伸懒腰,偶尔熬熬夜。

我要有猫一样的精神,猫一样的感情。
见过猫失恋么,或者直白些见过猫悲伤么。
我是没有的,没有见过它哭。整天还是一样地喵喵叫。
我要有猫一样的聪明,猫一样的泛滥。
猫学会了抓老鼠没有学会唯一。

过着猫一样的生活,挺好的。
晴天的时候,出去走走找找友情找找爱情。
黑夜的时候,房间踱踱步寻找食物。
过着猫一样的生活,有着一辈子的爱情。
过着猫一样的生活,白天亦是夜的黑。

猫一样的生活,慵懒而幸福着。

很久以前我是一只猫。
很久以后我是一只猫。

呆萌的小约会

文/一元兄

伸了个懒腰,起了个好晚好晚的早上,春暖花开的休息日,总想多睡会儿。

急匆匆地挎上背肩包,迈过小巷,穿过大街,春意盎然,随心飞扬,来到路口边的咖啡厅。

墙上悬挂的时钟,还有10分钟才到12点,我松了口气,放下背肩包,脱下风衣,确认了一下桌上是有烟灰缸,正在点烟时,多么美妙旋律……

是啊,一定是在哪里听过,开启思索引擎搜寻着,慢慢地吐着烟圈,约了谁呢?这首曲子?这个时间?

慢慢地吐着烟圈,望着窗外,一只黑白相间的小猫,蜷缩在窗台上晒太阳,小猫的脸正好朝着我的方向,慵懒地抬起眼皮盯着我,这时,留在嘴里的烟没敢吐出来,小猫用小手捂了捂脸,咧嘴笑了,有一点酸,也有一点甜,我也笑了。

一只怀孕的猫

文/李美皆

女人快生了。她现在感觉自己除了是一个孕妇,其他什么都不是了。

一天中午,她回家时,一只怀孕的猫想跟她上楼,她为难地阻止了。可是,当她晚上回家时,发现那只猫就在门口的桌子底下。那只猫看着她,发出喵的一声,好像在恳求:不要赶我走。她看着那只猫,仿佛能看到猫肚子里的宝宝。这只猫看来也要生了,却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也无家可归。她难过地想,这只孕妇猫为什么要投奔到我家呢?因为看到我也是孕妇吗?这一想她更难过,在她眼里,那不再是一只母猫,而是一个临盆的母亲。她不能驱逐一位即将生产的母亲。怀孕的女人都如此无助,一只母猫又能带着肚子里的孩子到哪里去呢?她的心一时特别脆弱,伤感得几乎不能自持。可是,她无法为猫接生和伺候月子,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她开始打电话,她要为它们寻找一个家。能想到的她都打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几乎要哭了。有一位阿姨可能为了安慰她,说问问亲家要不要。之后阿姨反馈,按当地的风俗,狗主富贵,是吉祥的,猫主贫穷,是不吉祥的,亲家不想养猫。她终于忍不住流起泪来。她不能在这儿守着母猫了,越守越受不了,她决定先到办公室躲避一下,同时让丈夫快回来。

丈夫终于回来了,先到办公室去领了她。她说,没准母猫已经在门口把猫崽生下来了。她不敢想象家门口的情景。可是真到了家,却发现空空如也。母猫不见了,也没留下一个猫崽,甚至连一根毛都没留下。她一面如释重负,一面又放不下,那只猫去了哪里?她把猫崽生在了哪里?是不是她看到我不欢迎她,所以走了?那一夜她睡得很不好。

第二天,楼下邻居告诉她,他家的猫生了四只小猫。她向邻居说了头天晚上的事。邻居说,昨天出门时猫不在家,他回来得晚,猫可能感觉快生了,急着找地方。邻居问,要不要来看看小猫?她说,不了不了。她突然感觉羞于见到那只母猫,就像羞于见到另一个自己。

童年往事----藏猫猫

文/白衣天使

童年有很多往事是值得回忆的,可是在记忆的长河里,往往成为一个时代的印记,当年农村的孩子没有什么可玩的,可是大家在一起就有很多故事,就会闹出很多笑话。记得在 我六、七岁的时候,有时会和小朋友们一起去玩。就在村子中间的一条路上,在傍晚或是农闲时节,天还没有完全黑透,就会有三三两两的老人坐在杖子边的柴火垛上闲聊,那是因为当时没有电视,也没有广播,也没有电,晚上也不能聚众赌博。当时大家用的还是煤油灯。有的只有大家一起在天南海北的聊天。有些老人生活在大山里一辈子也不曾出去过。只是在这样的时间里通过聊天能有所见闻。有时我也会静静地坐在他们身边,听着这些老人在讲着过去的故事。他们还经常讲一些大山里的故事,感觉就像是自己参与其中,因为他们总是讲的绘声绘色,有语言,还有动作。

孩子毕竟是孩子,不会总静静地倾听,因为经常会聚集很多同龄年龄的孩子,他们有着快乐的童心。藏猫实际上就叫捉迷藏,是我们经常玩的一种游戏,一般会有其中大一点的孩子当头,他会把一群孩子分成两组,一组负责藏起来了,一组负责找藏起来的那组,等到都找到了,在反过来,藏的人负责找,就这样循环往复,可能一个傍晚都是在这样找找闹闹中度过。其实在这里还会时常夹杂着鸡鸣狗吠,偶尔还会有大人喊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

记得有一次,我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藏猫猫,大家事先说好找不到不能回家的。我就先藏了起来,我记得当时藏的时候我还有点得意,因为特别严实,是一个草垛,我躲起来后,因为里边是黑的,所以我就静静的藏在里边,因为怕他们找到,当然是一点声音也不出。起初还能听到孩子们吵吵闹闹的找人和被找到的声音,结果后来越来声音越小,后来干脆就没有了声音。我不知道自己在那个草垛里呆了多久。后来看还是没有人找到我,我就偷偷的探出头来,结果这一探头我才发现原来天已经黑了。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包括大人和孩子。我突然感到了一种恐惧,我要找妈妈。我从草垛里爬出来,赶紧抖落了身上的草。奔回家去。

等我回到家,妈妈已经在焦急的等待了。看到我回来,骂了一句,:“死孩子,不黑天不回来,也不知道吃饭。不饿吗?”我无语,我不敢告诉大人,我是在草垛里藏了半晚上。从那以后,我就不愿意和孩子们一起玩,因为他们经常是不讲信用。因为爸爸经常告诉我要守信用。现在想来,如果是现在,孩子黑天了还不回家,家里人早就疯了。但在那个年代,民风淳朴,没有拐卖人口这一说,也没有车,也不会出车祸,当时孩子也多,谁家也不会那么在意孩子啥时候回家的。现在想来,是爸爸妈妈给了我一个非常宽松的成长环境,让我在那样艰苦的岁月里快乐成长。养成了一种即自由浪漫,又守时守信的性格。

侍猫记

文/初程

说感同身受,其实往往是必须身受,才能感同。可是一旦身受,“感”就未必同了。

养猫之前,对猫的印象是懒、孤傲、高冷、独立……而且先入为主,扎地生根。

侍猫一年有余,首先要替“懒”猫鸣不平。

懒,是有事不去做,眼见一摊事,却无动于衷。对猫而言,更多的是无事可做。有幸获宠,本就既无衣食之虑,也无住行之忧,更何况还被人捧在手心,已是无冕之王。至于捕蛇捉鼠,早已用不上了。可天资,终究是天资,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

纱窗上有道裂缝,夜晚溜进来一只蝙蝠。贴着天花板,盘旋打转。最早发现的,是家里的猫。它对一切移动的东西,都兴致勃勃。天花板太高,它只能目光紧追不放,屏气敛息。偶尔喵喵两声,一边示威一边求援。等到蝙蝠误闯飘窗,它知道时机已到。跃上飘窗高台,纵身一跳,蝙蝠已被擒获。

这场大捷,惊动全家。意外发现,猫并不会咬死蝙蝠,只是将其制服。我戴手套拿起蝙蝠,投进窗外的沉沉夜色。很好奇,猫对老鼠,是否也是这般大慈大悲,手下留情。

懒,其实是对猫贪睡的误解。

流浪猫,不得不为饥餐渴饮奔波。可家养的猫,远虑近忧都不存在。吃喝之外,睡觉,成了一桩大事。

沙发、衣橱、鞋柜、地毯、窗台、床底、快递纸箱,无一不可高枕而卧。心中无事一床宽,这份乐天,失眠者真得汗颜。

接着,孤傲高冷的印象,也被颠覆。

猫并非不愿亲近人,相反,异常黏人。我们看书时,它做伴;吃饭时,它旁观;说话时,它也会侧耳;睡觉时,它已在床尾蜷成一团。推门而入,它会跑来迎接;转身出门,它也会张望目送。睡觉之余,它就是人的小跟班。阳台晾衣,它会尾随而至;厨房张罗,它也守在门边。出差小别,它会奔跑扑来,在腿边磨蹭。这样的亲昵,多半只在投食的时候,才有如此慷慨。

高冷做派,不过是流浪在外的警惕。建立一份深厚的信任,其实也并不漫长。初来乍到的猫,人人提防,处处小心,一点动静,就会吓得躲进隐蔽角落。有一回,家门敞开,它风驰电掣冲进走廊,随即消失不见。为了找它,二十几层的高楼,我爬楼梯一层一层地找。反复几遍无果,又去楼下花丛寻觅。半天下来,已经天黑,始终不见它的声影。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拧开手电筒,逐层搜寻,暗下狠心:如果再找不到,那就放弃。意外的是,就在我家下面两层,楼梯墙角排水管道背后,藏着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一点声响,就风声鹤唳。原来,胆小的它始终没有走远。之后,它再也没有跑出过家门。门打开,它只在门里向外张望,送出好奇。一朝被蛇咬,日日怕井绳。

可喂养不久,它们就会对人全然信任和依靠,再无防备。

当然,我还有对这一物种的全新认识,比如猫的舌头,并不光滑,而是长满肉刺,它舔人的时候,又疼又痒。难怪猫整理毛发,从不结块成团,原来自备“梳子”。

再比如,掉毛的烦恼,困扰四季。尤其是在夏天,地上总是浮起朵朵雪白的“棉花团”。冬日的深色毛衣,总有白色猫毛点缀。有时,菜里也会夹出一根猫毛。自然,没人大惊小怪。夹掉猫毛,一家人照吃不误。

乡下来的猫

文/白羽桥

王家养了一只猫,和乡下所有的土猫一个样,麻色的毛和黄色的混搭着,没有别的特点,过目即忘。这只猫本不是王家的,也不知是谁家的。之前一直在王家附近出现,一到王家的吃饭时间,它就出现在厨房,王家的奶奶也把剩饭装了一个碗放在楼梯上,它便趁没人的时候去吃。日子久了,即便是有人经过,它也若无其事的吃了,即使不是吃饭的时间,它也经常在王家出现。

猫猫正式落户王家的时候,一场春雨绵绵的下了好几天,门口的泥土踩上去,留下了或深或浅的脚印,雨水慢慢的渗入,一朵朵洁白芬芳的槐花安静的沉睡着。

王家有两个小孩,大的女孩,叫小南,小的是个男孩,叫小东。夏天来的时候,小东在楼上看见老猫叼着抑制小猫沿着墙壁溜到了中间的房里。小东跑去告诉了小南,小南兴奋极了,偷偷的跑去看,结果一推开门便是与猫猫的视线相撞,小南怕吓着它,便退出来了。

一周以后,小东告诉小南,猫猫又把小猫叼走了。王家开始经常看不见猫猫的身影了,楼梯上猫碗的饭似乎并不见减少。猫猫走了?小南问过经常在厨房里的奶奶,奶奶只是答没见来过。如果猫猫没吃饭,那猫猫吃了什么了?小东说看见猫猫在菜地里捉青蛙吃。于是小南经过菜地的时候,总是特别注意看,某一天还真得看见了正在捉青蛙的猫猫,它的样子很认真,可爱。只是小南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猫猫不回家吃饭。或许是因为偷看她的宝宝,让它受惊了吧。

夏天的雨来得急,而大。雨点慢慢汇聚成了小水流。小东告诉小南,老猫把小猫叼到了牛棚的后面。这回小南看见了三只弱弱的小猫,毛色和老猫一样,杂乱普通。牛棚顶上堆的稻草早已湿透,猫猫的窝里虽然还是干的,而四周已经湿掉。可怜的小猫有气无力叫着,闭着眼睛的挤在一起,也不知老猫什么时候回来喂养它们。

雨急急的,又下了一天,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小东告诉小南,猫窝里只剩三只小猫的尸体,可能是被隔壁那只疯掉的大黄狗吃掉。小南跑过去,只看见,猫窝里只剩下小猫的一具空壳,头也没有了,一肚子的内脏也不见了,只剩空空的躯壳。

不久以后大黄狗因为在路边咬了小孩,被打死了。

此后很久,小南也没看见老猫的身影,倒进猫碗里的食物也被重新倒了出来。老猫不知是去了别家,还是走了。

南大猫

文/孙江林

某年冬天,故宫博物院总策展人王亚民到南京大学作讲座时,提到故宫最红的是故宫猫,这让我忽然想到了南大校园里的猫。

在南大校园,能见到的猫有狸花猫、橘猫、玄猫、黄狸猫等,这些猫都不是稀有品种,不像故宫猫血统高贵,有传奇故事。故宫猫多有来历,许多猫甚至能溯源到明朝御猫房,其祖宗得到过皇帝的青睐、沾过妃子的手香,曾有专人伺候,失势后仍以故宫为家自谋生路。现又被登记收编,加上专业人员的创意设计,给故宫带来可观的旅游收入。

南大猫可以溯源的长辈可能就是城市被遗弃的流浪猫,或曾被在校学生喂养但由于学生毕业被弃养的流浪猫,由于疏于管理和自由恋爱,甚至衍生出许多杂色猫。当然,再往上追溯,这些猫的血统很难说一定低于故宫猫,其祖宗说不定也能追溯到明朝甚至六朝宫廷。

不论血统是否尊贵、花色是否杂乱,只要生活在南大校园,它们都会得到莘莘学子的垂顾养护。我在校园经常看到三两学生在去食堂的路上忽然停下脚步,情不自禁地滞留在一两只正在晒太阳的猫咪旁边,喂猫、议论猫、欣赏猫,甚至与猫对话,有学生甚至买了专门的猫食喂猫。孩子们的爱心和猫咪表现出来的对人的无比信任常常让我感动。有时看到猫咪向路过的我走来也表现出同样的信任,我甚至有点惭愧,因为我不曾给它丢过一粒猫食。南大猫的粉丝众多,据说猫咪“数分”的视频在某网站已拥有65.4万的观看量。这个数字充分说明了青年学子对猫的喜欢,这种喜欢甚至跨越了校园围墙。

当然,南大猫的衣食并不总是无忧。虽然学校每年总有寒假暑假,但好在假期总有留校考研考博复习的学生,所以猫咪的饮食基本不受影响。但去年由于新冠疫情,学校2月到7月基本处于放假状态,没有人关照呵护的南大猫似乎一下子从校园消失了。我有几次去校园散步或去理发店理发,有意在过去猫咪时常出没的地方行走,居然看不到一只猫。但疫情得到控制学校复课学生们返校后,校园猫居然又回来了。这让我十分惊异:这些猫是靠什么度过饥荒的呢?

我查阅过校园网,发现有人在线发表了研究南大猫的“学术论文”。在这项研究中,提供了南京市30所大学自由放养猫的密度的可靠估计。研究发现,散养猫的密度与大学中女学生的比例呈线性关系。一份在线调查问卷证实,女性比男性更关注散养猫的生活状况。相比之下,对27只自由放养的猫进行的社交化测试表明,这些猫居然具有区分人类性别并向女性采用社交技巧的能力,暗示人的性别可能是在猫种群管理和野生动物保护中要考虑的重要因素。

当然,人们对猫的研究并不是最近的事情,也许可以追溯到2000多年前,人对猫的特点已了如指掌:如猫贪睡、任性、有洁癖;行动敏捷,善跳跃,吃鱼、鼠、兔等;李时珍曰:猫,捕鼠小兽也,处处畜之。有黄、黑、白、驳数色,狸身而虎面,柔毛而利齿。以尾长腰短,目如金银,及上多棱者为良。或云:其睛可定时:子、午、卯、酉如一线,寅、申、巳、亥如盈月,辰、戌、丑、未如枣核也……

猫与人类交朋友已有数千年的历史。人类喜欢猫大概主要是因为有共同的敌人,当然猫的萌态也是重要因素之一。但人类并非仅仅因此而喜欢猫,猫还有很多优点,如自尊自爱、应变求生、喜欢干净、自我保护等,这些优点对爱猫的人同样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