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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文章

2022/12/11散文诗歌

兄弟文章(精选30篇)

记录我的歪歪生涯

我想,很多90后和我一样,最先接触的,就是扣扣吧,每次上网,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那个企鹅,登录。

对于那些开会员,开钻,开超级扣扣的,我常常会表现的不屑一顾,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用下去,虽然被腾讯限制,虽然比不上那些会员什么的,对那些用YY的,表示不理解

直到那天,同位给我推荐YY,因为我们一起玩AVA.我加入了我第一个公会,SOZ,汉语是巅峰之影,曾经辉煌过,不过我加入时就解散了,我不会忘记,虽然公会解散了,可仍有一群兄弟在那顶着,后来,这群兄弟实在受不了那些已经走了的队员的嘲讽,决定建立属于我们自己的公会。会长,天煞,建立了BM,SOZ的很多兄弟们都来了,后来,老总和一个兄弟闹矛盾,就自己创了Ps,我和老总关系也不错,我只能两边公会挂着。

随着在Ps.的时间加长,我碰到了小三,宝贝,天成,犀利,再加上我不经常上网,BM很多新人我都不认识,就不太去BM了。

后来,小三和老总闹矛盾,退出了,他们几个找到我,说,老总变了,我就建立了公会,我们一起待的地方。

YY22171620,邪恶十进制,他们说很叛逆,也许吧,这,是我们的家,不管我们以后怎么样,我们会在此相聚。

我们每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学习,不可能天天在,我们只是在工作学习后,在一起娱乐放松下。也为了,我们不会失散在这茫茫网络中。

我们人很少,这是我们几个的家,不管以后我们分离多远,我们始终有一个牵挂,始终不会迷失在这茫茫网络中……

扣扣,早已忘记。

仅此记录我的YY生涯

不下井了

文/蒋寒

工棚里快翻天了,工人们一个个黑着脸。翻着白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最后都停留在工头老筑脸上。

一张张沾满煤灰的脸,似乎想让煤灰永远沾在上面,甚至融进肉里,那样才光荣,才自豪,那才是他们矿工的本色!老筑也没想到,科技发展这么快,机器人连他们这群人的饭碗也抢,让他们这群人以后咋办?咋办!

“真不是人!”老筑只能冲棚外刺眼的阳光大骂一声。让他们回到阳光下,他们怎么办呢!

采煤虽然危险,但都习惯了,有了感情,工友之间,情同手足,难分难舍。这下,智能采煤设备一上,要裁掉一半兄弟,老筑犯难了,好比割他身上的肉,裁谁,都疼!工友们谁愿成为那个“连挖煤都不要你”的淘汰货?似乎丢掉的已经不是一份工作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人品问题。都诚惶诚恐。

“头儿,机器应该不是人吧?”锤子提醒他。“可有的人偏偏要拿他们当人。”老筑无可奈何。

老筑要去北京参加一个人工智能采煤的报告会,作为矿工代表,要他了解科技开采和传统开采的区别,感受企业以人为本的发展理念……他不想去又不得不去。面对一张张黑脸,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对啊!机器不用吃饭,可我们要吃饭啊!不下井,吃什么?”七嘴八舌,都劝头儿还是去听听,看“报告”些什么?

老筑很矛盾:“等我回来,一些兄弟就得离开工地了。”

都住了声,眼巴巴地望着老筑拿主意。没什么好拿的,老法子,抓阄儿,听天由命。可这个阄儿不能现在抓,得等去了北京后,听听专家们说些啥,好跟他们掰扯掰扯。

门口一闪一闪的,拎着头盔的兄弟陆续进来,耷拉着脑袋,之前在井下的那股子劲头,全被机器人弄没了。

“还没怎么着,就蔫了?”老筑有气,没处撒。撒吧!没准儿以后就没机会撒了,各奔东西了。

老筑扫了眼黑压压的一棚兄弟,接着撒:“都按照安排上工,站好最后一班岗!千万别让机器人瞧不起!”黑屋里的白眼球,相互碰撞着,都没见过机器人,不知长什么样,像不像人?有人质疑:“不像人还叫机器人?”

裁员不是空穴来风。企业已层层打过“预防针”,到了老筑这一级,他一听头就大了,嘴一张,兄弟们就炸了,随后都有点儿傻了。老筑去求证,说是人工智能开采已成发展趋势。人工智能,老筑也听说过一点儿。老筑的妹妹,在城里一家商场当清洁工,去年就被机器人取代了,超市也成了无人超市。当时老筑还安慰妹子,妹子没好气地说:“我看,机器人最应该取代的就是像你们采煤这种高危职业,那样才称得上以人为本!”老筑一下哑口无言,半天才醒过神来:“妹啊,你这是咒哥也没工作啊!机器人挖煤,做梦吧!”看来,不是梦,是自己对这个时代的发展没整清楚。

“都散了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们去吧!”老筑吼。

散了,无精打采。整个工地上空没有云,蓝蓝的,跟漆黑的地面形成了强烈反差,阳光洒在煤砾上,亮晶晶的。亲切的气息扑面而来,贪婪地呼吸着,离开这块熟悉的土地,不知道出去怎么办。时代在发展,没被人淘汰,而是败给了机器,输给了机器,不爽!

老筑收拾得干干净净,要去北京,兄弟们都来送他,满怀希望,满眼期待,他不敢正视那一双双纯朴的眼睛。扭头,泪如泉涌。

前面的路,如下井的梯子,一步步往前,来到一个七彩的世界,工友们在那里欢呼!步伐越来越沉重,突然失衡,栽倒在地。工友们见状,蜂拥而来,抬起他,往工棚里跑。太累了,放到床上,呼噜声如雷响……

老筑说着梦话:“也好,不用下井了,再也不用每天为兄弟们的安全提心吊胆了……”

大家猛然醒过神儿,哎,这可是头一次听头儿打呼噜啊!

“抢黄天”

文/芮培文

在经过抽穗、扬花、灌浆之后,墨绿色的麦子逐渐泛黄,最后变成了杏黄色,龙口夺食的夏收便开始了,乡亲们把夏收称为“抢黄天”。

那一年夏天,父亲在山前脑畔和沟后崖边的麦田里挨个转过之后,心中就有了数。回到家里,他从房后旧窑洞里的农具堆里翻出有些生锈的镰刀,蹲在厨房门台上磨了起来。看到父亲那认真而严肃的样子,我们兄弟几个心里嘀咕着,不免有些紧张。因为起早贪黑脱层皮、手掌磨起茧鼓起泡的夏收又要开始了。

头几天,因为麦子黄得不齐茬,父亲把要割的麦子圈定以后,我们便不紧不慢地割起来。感受着新麦的芬芳,听着割麦的“嚓嚓”声,心里倒有几分惬意。而父亲这时总是噙着用报纸卷的旱烟棒子,眯着眼看着涌动的麦浪,漫不经心地捆着我们割倒的麦子。

六月的天气,日头特别毒,杏黄色的麦子不到两三天的工夫就变成了土黄色,我们全家出动,带上吃喝,临时驻扎在麦田里,开始“抢黄天”了。大家或蹲着,或半跪着,或弯着腰,每人按照自己的习惯,握紧镰刀,谁也不说话,只听见“嚓嚓”的割麦声此起彼伏。夏收中,最叫人担心的是乌云密布、雷声隆隆的时刻。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刚才还是白云朵朵的好天气,不到个把钟头,黑云就凑在一块,扎成了堆。看到这一切,我们手里的镰刀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腰酸背痛的感觉早已荡然无存,只顾低下头,狠命地割!割!几声炸雷在头顶滚过,豆大的雨点落下来,我们只得到地畔的看瓜棚里避避雨。还好,雨很快就过去了,大家暗自庆幸,真是老天保佑,没有落下冰雹来。只是这个时候,麦子上已挂满了水珠,割不成了。

然而,有些倒霉的事偏偏在意料之外发生。

一天下午,我们兄弟几人和父亲收割最后一块地里的麦子,由于我们兄弟几个实在累得不行了,在太阳还有一竿子那么高的时候,便央求父亲将剩下不多的麦子放到明天再割。父亲看看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看看我们一个个的狼狈相,看看咬咬牙就可以割完的麦子,迟疑了一下说:“那就收起镰刀回家,明天再割吧!”谁知就在当晚11时多,下了十多分钟的冰雹。我们被雷声和闪电惊醒后,心里忐忑不安,一夜未睡好觉。第二天早上,父亲比我们起得还早,没有洗脸就独自去了麦地。我们兄弟几个也紧随着赶到了地里。看着满地一片狼藉,麦穗麦秆身首异处、麦粒掉落满地的景象,心里真是后悔死了。父亲没有责怪我们,他说他已经是40多岁的人了,怎么昨天下午就糊涂了呢!说完就慢慢地蹲下捡拾地上的麦穗。我们兄弟心里就像麦芒扎着一样难受,假如昨天再坚持一会……唉!经过辛苦劳作后,眼看要颗粒归仓了,却被毁于一时,怎能不叫人心痛呢!那时候,刚包产到户,我家的粮食还不够吃,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少收这些麦子,意味着什么,我们是很清楚的。

学着父亲的样子,我们也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麦穗紧握在手中。其实,攥在手心里的,何止是一根根麦穗,那是字字如金的教训——啥时候都不能偷懒啊!

我的弟弟

文/刘行行

一声兄弟,诉不尽喜怒哀乐;一声兄弟,道不完酸甜苦辣。

我不想做你的双手,扶着你前行,我只想给你一双翅膀,遨游苍穹。

亲爱的弟弟,我想你了,我真的想你了!虽然,给你打了电话,却不知道说什么;虽然,给你开了视频,却不知道谈为何。但是,我依旧想你,和你一起走走逛逛,和你一起寻找快乐。

不知不觉,你已渐渐长大,褪去了稚嫩的声音,变得成熟高亢起来,我内心由衷地感觉到,我的弟弟,在慢慢的长大了。思考问题也渐渐成熟了起来,我的内心十分高兴、十分欣慰。

你小时候,特别怕黑,特别害怕突然出现的声音或事物,我总会第一时间来到你的身边,那时的我,也就十二三岁左右。我就在你身旁安慰你,说:“弟弟,别怕,谁来欺负你哥哥打死他!”其实,我内心也是害怕极了,毕竟黑的小巷,啥也没有。 现在想想,咱兄弟两也是挺逗的,太可爱了!

那时候,咱兄弟两,总是相互传达着小秘密,你把秘密给我讲,我把秘密给你讲,然后轻声细语地说:“这是我们两兄弟之间的秘密,不许给别人讲,我们拉勾勾。”想想那些事情,真是颇有一番滋味,我有你这样的一个弟弟真是太幸福了,心里不舒服了,相互倾诉着,遇到不快了相互支持着。

弟弟,哥哥衷心地祝福你那够幸福快乐!

同树同根

文/九满

那天清晨,我独自挑着行李,迈着坚实的步子,向长沙城走去,向我的大学走去。路边的野花开得特别鲜艳,小溪里的水也特别清澈,天空中飞着的大雁也特别富有生气。那一年我16岁。

从此,我们这九个人,他们生活在老家,只有我游离在他乡。

多少个不眠之夜,我躺在沙发上,想着自己的童年、少年以及成家后的日日夜夜,想着想着,泪水禁不住流出眼眶。无边的夜色里,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玻璃,洒在沙发上。我的兄弟姐妹,就是那轮明月,宽广而明净,辉煌而圣洁。他们,曾送我上学,把落水的我拉上岸,每个关键的时候都会给予我经济、心理上的支撑……这种庇护,对他们而言,是一种本能、一种责任;对于我,往后的日子,只有给他们多一些温暖,只有给他们一点点回报,才能抚平他们那沧桑的皱纹……

一晃一年过去了,一晃多年过去了。

我们,平常各自忙碌。他们八个,深耕在乡村的土地上。我,总是有想不完的事情,开不完的会,看不完的文件,汇报不完的工作,应付不完的检查评比。忙,忙死了。

不管我有多忙,从我参加工作的那年开始,只要一休假,虽然要坐十几个小时人满为患的火车,虽然待在家里的时间只有两天三天,我也会带着疲惫和兴奋匆匆往家赶,因为,那里有我的母亲。

他们,不管有事没事,都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去母亲居住的地方,去那里陪母亲说说话,帮母亲干干活,抑或送点美食给母亲品尝。

不知是哪一天,也不知是哪一年。我看见他们两鬓多了白发,他们想必也将我的日渐憔悴看在眼里。我在心疼他们眼神里不经意流露的风霜,那么,他们想必也对我的流离觉得不舍?

我们的母亲,脸上也渐渐的填了好多深深浅浅的皱纹,背也有点驼了,走起路来脚步也变得蹒跚了……有时候,他们问,母亲走了以后,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相聚吗?我们会不会像风中的草屑一样,各自漂向渺茫,相忘于人生的荒漠?

那年二月,我的母亲,一个将我从乡村送进城市的老人,在一个寒风凛冽的清晨,终于承受不了岁月的摧残,走完了她九十四年的人生旅程。

正如他们所料,母亲去世之后,连着我们兄弟姐妹团聚的这根纽带也就断了,我们各自把更多的精力花在自己的小家和事业之上。比如我,随着年龄的增大,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腿脚也不灵便了,回家的路感觉越来越艰难了,也不会再千方百计地想着“回家”过年了。

我们多年未见,竟也不急不提,电话也不打。偶尔心底闪过会一会的念头,一个转身晃悠,又觉得可以略过去。三姐去长沙带孙子了吧?二哥要陪孙女上兴趣班吧?四哥在和嫂子怄气不想见人吧?想想,见了面也无甚可说。兄弟姐妹、侄男侄女、身体、收成……都是车轱辘上的话题,滚过来滚过去,翻不出新意。这样一想,便觉得许多吐沫都可以咽咽,许多套话、老话、陈话都可以略去不提;许多回家的计划都可以取消。

慢慢的,曾经是无话不谈的兄长姐姐渐渐的少了联系。我们的感情,也就在这不知不觉间冲淡了。这些失去的东西,只有在自己想找人倾诉心事的时候,才能体味到兄弟姐妹都已经慢慢的疏远了,只留下自己还矗立在他乡,有的只是麻木和失望,机械的、盲目地朝前走着。

唉!母亲在世的时候,一切以母亲为中心。遇事都要先估量一下母亲的因素。在这种习惯思维下,兄弟姐妹热衷于追求共识,总是想着彼此的长处,和睦相处。曾经发生在相互之间矛盾、痛苦的东西总是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总是捂住不让它们见人。母亲不在了,顾虑的因子少了。于是,我们更多的是记起对方给自己带来的那些痛苦和伤害,慢慢的,彼此的沟通与联系也少了……

广东有一种树,榕树。只要你靠近它,就会感觉到它的全身充满一种蓬勃向上的力量,一种顽强的生命力。榕树的根系特别发达,当它发现身边岩石的小坑洼处,哪怕有一点点薄薄的尘土,就会果断地扎下根,并把这里当着一处歇脚的营寨,然后搜寻着可以延伸的方向,不倦地追寻着前方险峻的路,不断地追寻着新的希望。榕树在找不到任何泥土扎根的时候,竟然会从自己的生命深处长出一束束的根须,那些根须非常柔韧地朝下生长着,直至亲吻大地。它,多像我们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子女,可以不顾一切!

一棵榕树就是一个家族,同一根系派生出许许多多的树枝。榕树的分枝,越往上长,相隔的距离越远,但是,它们的根始终连在一起。想来,兄弟姐妹倒像同一株树上的枝叶,虽然距离遥远,但是同树同根。

我的好兄弟,你们都好吗

一首小沈阳的我的好兄弟把记忆带到久远的过去……

和兄弟们见面还是回老家办婚事的时候,很感激兄弟们能聚到一块来看我,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因为时间紧,没和大家好好聚聚,心里一直觉得挺亏欠哥几个。回想当初一起的时候真的很感激。那时候家里困难,一起聚餐凑份子哥几个没和我计较吧……自从老八出国了之后,我就是寝室里最小的了,我挺节约的,所以每到期末了哥几个手头拮据了就管我借钱,一百一个盒饭,3%的利息算是高利贷了吧,呵呵,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3块钱的盒饭比食堂里的伙食好多了……

我下面就一个亲弟弟,就觉得到了寝室很有归属感吧,还记得寝室第一次聚餐是在学校劳动之后,老五当生活委员,不管怎么说咱肯定要支持,干活很卖力,擦玻璃,扫地,用刷子擦水泥地面……之后第一次寝室聚餐,大家开始敬酒,其实一开始哥几个就很默契就知道老大能喝,还不知道老大能喝多少,从老二开始敬老大,老大不想随便喝,就说得说句话,现在也忘记了说什么了,到了我这里,我端起杯一想着什么学业有成,早点拿党票,爹妈身体健康……啥好话都整了,我还能说啥啊,干脆,不就是喝酒吗“老大,我拼(bin)你”(东北话,意思是拼酒,但不能叫pin,要叫bin)……剩下的就是喝了……忘记了喝多少了,只记得喝完了就出去吐,吐完了继续喝……那是我第一次喝酒,也第一次喝醉了……还有一次是端午节吧,去大桥喝扎啤,可惜那次寝室分了两帮,一帮和老大在一起,一帮和大嫂在一起,哎,他们俩的事啊……不说了……那次是第一次喝扎啤,没想到比瓶的劲大,一大扎没干完就晕了,也没吃什么,就糊里糊涂的喝完了,之后坐12线去了防洪纪念塔然后一路走回了大桥……直到现在还很怀念大桥的扎啤和鸡骨架……那个味道真的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在大学生活里,大盘凉菜、老四的腌制牛肉、烤盘方便面、扎啤、鸡骨架构成了我们的“美味”佳肴!@@@@@

没有上本科一直是我心里的缺失,但我很庆幸黑财专的三年我能结识这帮兄弟,以往的种种记忆似乎像是久远了的老胶片间断的回忆着,我们的生活并没有很多大起大落,没有金庸般的笑傲江湖,也没有琼瑶般的情意浓浓,有的是更多的相识相知,尽管没有过患难与共,但在心底彼此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像是一壶碧螺春——清新而纯净……

我的好兄弟:

老大(刘涛),感激的话是多余的,一句老大,一辈子都是我的老大。

二哥(邹波),寝室公认的好人,“我最爱的好二哥”。

三哥(王宗勇),毕业在操场上喝的酒太假,真想有机会再补上,三个还那么非主流吗:)。

四哥(唐雄),大厨,拌凉菜,腌牛肉……老四,有了你的三年里才有了“滋味”。

五哥(田晓飞),睡在我上铺的兄弟,别不着调了,赶紧找个五嫂吧,哈哈。

六哥(宁雪峰),能够让我看到什么是坚持,让我喜欢了“可口可乐”的味道,六哥,你懂的。

老八……哎,好孩子啊……没有你,咱们寝室少了多少欢乐啊……

突然想起了大家伙,就写点文字发泄下吧,在这里祝兄弟们家里和谐,单位和谐,一切都和谐!

对折

文/飘泊

记忆像腐烂的叶子,那些清新嫩绿早已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前端,惟有铺天盖地的腐烂气味留在现实刻度的尾部。

忙碌太久,于是越显低调,于是忘却了兄弟、朋友,忘却了自己的爱好!当忙碌完了,心开始空空的,仿若指间的星光被困在无尽的悲海里徘徊,一个人游游走走,或停或留。

心在那钟爱的旋律中游走,而思绪却在陌生的天空下漂浮。安静,安定,这些都已经成了一种习惯。那久违的忙绿告一段落了,只有短暂的周末可以调整,于是,叫上了那一见如故的好兄弟,吃吃饭,聊聊天,游游走走,说说笑笑!

拾起了久违的篮球,拾起了那久违的爱好,这种感觉如遇到久别的故人,很熟悉,而又很陌生。忙碌太久,很久没锻炼了,叫上了那一辈子的兄弟,在球场上奔跑,等待着冬日初升的晨阳。

因为淡忘了,因为忽略了,所以感觉一切仿佛在慢慢蜕变、在腐化、在变质。喜欢望着黑黑的夜空,喜欢去品味那种一个人的安定,安静!偶尔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黑色是彩虹的第八个颜色吗?

望望天,人总是在追求、寻觅远处天边的风景,我依旧认为,脚下的路不会有停止的那一天。将自己遗忘了,遗忘在心底的最深处,从此再也不用去寻找!

熟悉的,都渐渐安静了;安静的,都开始陌生了……每一天,从此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依旧会抽出些时间,往家里打打电话,和朋友们聊聊,和兄弟们聚聚……可惜这些终究只是偶尔,也只能偶尔……

将自己对折,不要在乎自己的心太老。人可以不伟大,人也可以清贫,但人不可以没有责任感。所以,每一个人自己的责任是每一个人自己都应该意识到的,勇敢的扛起它,这样才会问心无愧。学着不要再抹杀自己,摔倒了,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前行……

我是一个重友情的混蛋

文/念绪

我记得,小时候,曾与你们顶着烈日到处嬉戏~~~~~

我记得,四年级,曾与你们在树边玩直到晚上~~~~~

我记得,五年级,曾与你们共同完成回家作业~~~~

我记得,六年级,曾与你们一起乐呵呵的拍毕业照~~~~~~

(那时候的我们是多么无忧无虑啊,可是回不去了)

曾让同学帮忙,很麻烦,也可能损毁他的信用,

但是,当我和他说的时候,他笑着,毫不犹豫的说:“好的,交给我了”

问他为什么,他说:“兄弟”

就这么简单2个字,说明了一切,

对,因为我们是兄弟,

所以我愿意帮你任何忙~~~

所以我愿意不顾一切~~~~~

我们可以赴汤蹈火~~~~~

天底下,有这么一群人,

他们不是亲人,不是恋人,

但是他们比亲人更亲,比恋人更爱~~~~~~

因为,他们是兄弟,有一种羁绊联系着他们~~~~~

他们一起疯,一起傻~~~~

不爽时一起喝酒,

在一起时:

他们无拘无束~~~~~~

他们没什么秘密~~~~~~~~

他们很开心,很轻松~~~~~~~

最后,我要向苍天道一句谢谢,送我如此大的礼物,

我发誓,我要一辈子珍惜它,守护它,直到天长地久!!

我的兄弟,叫狗蛋

文/西江月冷

狗蛋和我同龄,却又在玩耍的时候,说来道去小了我几个月的样子,也只能算是一个本家的弟弟。

那时李姓虽在村子里算不得大户,却也人烟旺盛。整个前街都铺满了李姓家族的人丁,足有百口。老旧的房子也便大大咧咧地横在村南,隔三步岔五步地立着,像是密罗的蛛网。而祖宗五辈遗留下来的烟囱,哪怕经受了风雨,仍一年四季满是咳嗽地冒着断断续续的炊烟。

青烟缭绕,李家的人丁虽然兴旺,但到了我这辈,却又实在难以找到几个与我同岁的玩伴。二蛋排行老二,他哥和我哥年岁相当,可二蛋毕竟大我两岁,玩耍起来总觉得有了一些隔阂。再去数,每条街道每座房子地去数,自然还有几个本家兄弟年岁接近,但总不如狗蛋与我来得亲近。毕竟我们之间的年龄只差了几十天而已。更何况,狗蛋的爷爷与我的爷爷是兄弟,亲兄弟,他们都是地主家的孩子。在我几岁那年,狗蛋的爷爷依旧活着。甚至在文革的最后几年,我经常看见狗蛋的爷爷戴一顶破旧的毡帽,手拿扫帚在严冬的街道上打扫飘来荡去的落叶。

说真的,那时我实在有点看不起他。我甚至因为狗蛋有这样一个爷爷而一度疏远过他。但我没有问过狗蛋,他是否也厌恶自己的爷爷。我依稀记得,那几年狗蛋鲜有踏进爷爷家门的时候。

李姓家族虽然人口众多,但在我弱小的记忆里,是大概分辨得出一些差异的。如哪一支与我们同姓同族却不同根,如哪一支是爷爷的爷爷讨来的小老婆生的后人,又如哪一群,血管里流淌的根本就不是我们李氏人的血液。大人说过,他们是借来的种。这让我好生羞愧,往往遇见那些人的时候,心里丝毫也没有本家人该有的亲近。

狗蛋不同,虽说他有一个到了上小学还是地主的爷爷,他甚至不得不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在出身栏里写上地主的字样,但我已慢慢地接受了他。毕竟他的爷爷是我爷爷的兄弟。毕竟狗蛋的血脉里,有着与我更加接近的鲜血。

我们本来就是兄弟。我们更是一起玩耍的伙伴。在家里,狗蛋与我总有一些不同。狗蛋分明受到了家长的宠爱,因为在他上面,玉米棵子一样的排列着三个姐姐。狗蛋就成了家里唯一的带把的独苗,吃的喝的用的自然比我好上很多。这让我心生嫉妒。但嫉妒归嫉妒,并没有办法改变。

开始的时候,我以我早逝的爷爷曾是祖传的中医而心生自豪。更因我的父亲做过教师,当过工人,甚至写得一手好字,打得一手好算盘而心存得意。狗蛋呢,他那不死的爷爷只是一个人人唾弃的地主,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地道的农民。

但有那样一个傍晚,地里的庄稼熟透了,该收割的庄稼也收割完毕。我和狗蛋他们在地里玩耍完毕,当我走过他家门前的时候,竟然听到了凄凄婉婉的二胡声。那样的声音在一个落后的村落里,总显得有些特别。后来,我甚至都不愿意走掉了,就躲在他家的土墙外去听。

后来我对父母说起这事,我说,怎么狗蛋家里还有吹鼓手呢?(吹鼓手,当地人对民间艺人的称呼,他们的音乐技能多为自学或传习,往往几个人就能组成乡间乐队,参加一些婚礼丧礼。乐器多为民间乐器,如唢呐,二胡,锣,钹,鼓,木笛等。直到上世纪90年代,许多北方农村的婚礼丧礼还沿袭着这种古老的奏乐仪式)母亲说,你大叔哪里是吹鼓手呢,他就是喜欢二胡和笛子,上学的时候专门学过的。我有点猜忌,原来狗蛋的父亲也和我的父亲一样,是个上过学的人?

这让我对狗蛋有点刮目相看,原来他也是文化人的后代。即便如此,狗蛋的学习还是差我太远,等我上二年级的时候,他在上一年级,等我上了三年级的时候,他还在学习一年级的课程。所以没等他初中毕业,就早早地回家务了农。虽说初中毕业以后,我也在“少年已知苦滋味”的状况下务了农,但我依旧心存不甘。即便父亲去世了,我仍然相信在我的血脉里,必定流淌着祖先们最优秀纯正的血液。于是我在务农的那几年,开始自学绘画,并最终考上了大学。狗蛋呢,在他辍学以后,我也少有与他来往。原本只隔了几条街道,我们一起说谈的日子竟然少之又少了。这自然有我的原因,那几年我毕竟内心荒凉,少年失父的悲伤和贫穷暗淡的生活,都让我把自己封闭起来。狗蛋不同,他有健康的父亲,我想,他那时的生活一定与我有着太多的不同。

那年秋天,我终于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了。也就是那年,我听母亲说起,狗蛋早早的结婚了,娶了一个邻村的姑娘。之后呢,之后一年,当我再次回家过年,又听母亲说起,狗蛋在老婆的撮使下,开始和父母闹分家了。他们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硬让父母接连哭泣了几个晚上。母亲说,几个冬夜,她分明听见静了几年的二胡,重在他们家的院落里隐隐传来。

养儿防老,其实狗蛋不会知道,对于一个传统观念很是坚固的人群来说,唯一的儿子与父母分家,该是怎样的残忍。更别说来年春天,当他们盖起了新房的时候,竟然让自己的父母在池塘边的空地上建了两间草房,让孤老的父母住在了那里。

再后来,我少有回家,似是关于村庄的所有的消息,都戛然而止了。关于狗蛋的消息,也如蒸发的水汽,没了踪迹。

前些年重回村庄,我还是在镇子上遇见了狗蛋。那时的狗蛋在弄了几年别的生意后,已开起了属于自己的蛋糕店。我知道,在我们不多的寒暄里,哪怕已少了儿时玩耍的亲密,但相互的心里,必定还保留着儿时的熟悉吧。回家以后,我与母亲问起那个会拉二胡的大叔的生活,母亲说,这几年狗蛋混得不错,没想到以前那样不正经的一个人,竟然也有些出息了。况且这几年,他对你大叔大婶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我想,也许每个人只有活着活着,才能在时光的深处,慢慢懂得一些该懂的道理吧。如这样一个叫做狗蛋的,远离的兄弟。

人生的作业

文/周静

“养儿才报父母恩。”这个寒假真真切切体验了一回。

十多年前,电视上那则“妈妈洗脚”的公益广告很多次感动得我泪流满面,我连续两届安排我的学生做这样一次人生的作业,打定主意要为老父亲洗一回脚。

有了谋划但真正落实起来却是那么的难,成年后总觉得有些害羞,毕竟,我与老父亲已经有了代沟,有了隔阂,更多的爱羞于用行动表达,而是蕴含在眼神里,埋藏在心里。

年近八旬的父亲几乎可以说是获得了第二次生命。十年前的那个仲秋,父亲患上了前列腺肿大,一向患小病从来隐忍不就医的父亲,在连续6天解不出大小便后,终于向医院投降。我和二哥、小弟送老父亲到铜仁市医诊治。医生用导管导不出尿后,建议实施手术,一听说要从肚子上钻个孔,父亲不干,说宁肯死了。我们又向本地一个很有名气的医生求助,他嘱咐我们立即把病人送到他那里去。可是,当他看到老父病如此严重时,两手一摊说他也无可奈何,嘱咐说还是回家准备后事吧。我们嘱咐大哥在家安排人为父亲重新制作棺材,这几兄弟就一起继续想办法。

我兄弟仨的心凉透了,想到老父亲养育我们几兄弟姊妹不易,悄悄地,我和二哥抱头痛哭。父亲也很郁闷,同村一老人养育了六七个子女,因为贫穷,死后三五天尸体还摆在床上,老大推给老二埋,老二推给老三埋,最后还是村里人要他几姊妹凑份子安葬的。父亲看到这心里很寒心,就故意说已经给他制作的棺材材质不好,要求重做一副。我们不甘心,小弟和二哥乘车送父亲到县医院去,我徒步时电话联系其他途径。我还走不出一百米,电话那头传来二哥略带哭音的报喜声:“导出来了!”

我们如释重负,喜悦的泪再次一涌而下。十天病愈后,父亲像个小孩一样高兴。村里人也感叹说,这老头幸亏得他这几个儿子,要不早就变成黄土喽。从此,老父生病再不死扛了,一不舒服就主动和我们说。

今年春节还没过完,父亲的前列腺肿大在十年后再次复发,送他到医院插了导管回来,一大家子围坐在家里,父亲插着个管子不大好意思出房门,我便有了给他洗脚的机会。

一盆温热的水,摆放在父亲的床前,亲手脱下他的袜子,才蓦然发现,那个在我眼里高大威猛、无所不能的父亲,脚竟然骨瘦如柴,僵硬的皮肤居然没有一丝弹力!随着袜子褪去,还伴着块块皮壳脱落。

双手在父亲浸泡在盆里的脚上下摸索,眼前一幕幕闪过父亲拉扯我们几兄弟姊妹那不易的情节:饭不够吃时,父亲让给我们,自己到山里摸黑寻还没成熟的李子充饥,下雪天父亲总是无意间到我们的上学路上接送,砍柴割草时父亲总是在半路上接过柴草……

父亲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仿佛没事人一般,而我却早泪流满面……

我那上高二的儿子也加入进来,轻轻在爷爷脚上摸索,父亲把手放在他孙子的头上,抚摸着轻声说:“洗好了,把我的鞋袜穿上吧。”

这一迟到了十年的作业,洗去了我与父亲之间本不该有的隔阂,拉近了祖孙三代之间的感情距离。

“养儿才知父母恩”,父母的恩情,我永远报不了。

过年……

文/方心田

人到中年,对许多原本美好的事情都感到淡然无味,比如爱情,比如理想,比如劳动,比如过节。是不是随着年轮老去的,不只是皮囊,还有心灵?是不是生活的主要依据,已然变成了机械的责任和惯性?

很是怀念小时候那种既满足皮囊又愉悦心灵,有一定惯性但不需要负责的事情,比如偷食,比如过年。

小时候,过惯了节衣少食的日子,自然就盼望着过年。过年,意味着丰衣足食,意味着亲情恣肆,意味着美好梦想的全部实现。父母告诉我,我并不是家里的老大,在我的前面,他们还生了一个男孩,取名就叫新年,大概是在过年时所生吧。可惜的是,由于缺医少药,他6岁时因为一个小病就夭折了。当时3岁的我实在懵里懵懂,想不起他的丝毫模样。

后来,新年,由人到事,逐渐在我记忆中嬗变、清晰起来。

从腊月初开始,乡村就进入了新年的地盘。虽然冬至天寒,但冻结不了人们迎接新年的热情,尤其是孩子们。一年到头,将新衣穿破了,将零钱花完了,田野里的吃食也一茬茬不见了,生活的全部希望就在于过大年了。小孩子盼过年,大人们年难过。但年年难过年年过,大人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先是打年糕,做米糖。那时候没有碎米机,靠的是碾盘和碓臼。村里的碾盘有好几个,村东村西村中各一个,没有墙壁的一间茅屋,画一个圆圈,圆心是石头做的轴,圆边是石头做的槽,槽里放好大米,连接圆心和石槽的是一丈来长的木辕和在槽里滚动的石轮,然后赶着牛儿转圈圈。家家户户都或抬或担一筐大米来,不论穷富,好歹也做一锅年糕,既为了孩子们的食欲,也为了自己在乡邻面前的一丝尊严。如果年前年后吃不完,自然就可留到春耕繁忙时节充饥。有的村子小,没碾子,就用水碓或石臼舂米。石臼因为体积小,简单易制,所以很多人家都有。就连现在办婚寿喜事,也常常还是用石臼打麻子果。不过,这是个累人的活,力气小的人抡不了几下木棰就歇一边去了。把米舂碎,蒸熟,再切成砖头样的块状。放一二日,就浸在水缸里。日后想吃就取,或煮或炒,味鲜如初。在城里生长的女儿从小就喜欢吃它,逢有老家亲戚送了点来,她必定笑眯了眼。后来稍长,她就习惯炒着吃,而我偏喜欢煮着吃,因而我们父女俩在锅台边常有口角的冲突。

做米糖是我母亲的拿手好戏。那年月,糖是金贵东西,一般人家不可弄到,但村里有的是甘蔗。深秋时节,一丘丘的甘蔗被斫倒,成捆成捆地运回村口,在那里一座座小山似的集中等待上机器。所谓机器,其实非常简单,就是两根镶了铁皮的大木桩竖立在那儿,留一丝缝隙,把甘蔗塞进去,榨扁出汁,下面用木盆盛着。当然有轴轮,得牛拉着,像拉碾一样转圈圈。榨甘蔗的情景很热闹,大人紧张忙乎,小孩嬉戏奔跑,甘蔗的清香和蔗糖的醇甜绞杂在一起,空气仿佛被糖分凝固了一般,浓酽得使人差点喘不过气来。有了糖,有了米,米糖自然就好做了。米要糯米,洗净,蒸熟,发酵,压榨,出浆,拌糖,炼糖,炼成固体状,再端至一木架上,由力气大的男人“搭糖”,即两手持两根短木棍,插进松软的米糖里,左右搅动甩搭,使米糖逐渐均匀、粘稠、柔软。功夫好的男人甩搭起来,左右开弓,汗如雨下,那景象简直曼妙无比。然后取下木架,捋成鸡肠样的细条,用剪刀一寸寸地剪断,即为成品。有的还裹进炒熟的芝麻、花生,就成了芝麻糖、花生糖。冷却后,即装入放满炒米的袋子或坛罐保存。母亲年年这个时候成了大忙人,这家请了那家请,因为她做的米糖色白味香,甘之如饴。

那时,物质贫乏,日子苦涩,惟有此时充满了甘甜。紧接着,请裁缝制新衣,置办年货,然后杀年鸡,宰年猪,仿佛经年不息的劳苦和困顿,在此刻都一并停息下来,取而代之的是美美地享受上苍赐予穷苦人的难得的温饱和富足。在停止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年代,家里还是可以养几只鸡、几头猪的。鸡和猪自然也难养,个个腰肢苗条,你想啊,连人都吃不好,哪有什么好东西给它们吃!我们常常起早摸黑去割草,不分晨昏去喂食,为的就是过年时沾点珍贵的荤腥。杀鸡很简单,常常是母亲或奶奶拎一把菜刀,烧一壶开水,用碗接血,用盆褪毛,而我们就兴致盎然地围观,待到鸡毛被拔,就挑选些又大又长的,插进铜钱的眼里,做成漂亮的毽子。杀猪就是个复杂的活儿了,非得要熟稔的屠倌师傅和三五个大男人帮忙。屠倌师傅自然也不容易请,因为一个大村子往往就那么一二个,得排号。好不容易将他请了来,好酒好菜好烟的伺候着,几个大男人就围住猪栏设计捕获猎物。千万别以为这个猎物愚笨,它聪明透了,看见屠倌师傅叼着烟袋迈着八字来了,就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于是嗷嗷地放声抗议;看见男人们提着草绳围拢来了,于是四处乱撞,号啕不已。有时它作垂死挣扎,竟然一跃而至栏外,满村里逃跑,众人围追堵截,群起而缚之,那情景真是惊心动魄。待到它终于被绑缚案板,屠倌师傅提着雪亮的刀过来,它自然更是嗷叫挣扎不止。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何况日夕相处的猪乎!于是这个情节,孩子们都不忍相看,纷纷背身捂眼。但那“噗、噗”的刀扎血涌声,还是让我们的心跳得厉害,好似一下堕入了某个深谷,恐惧而彷徨,晚上自然还会接着做些恶梦。

但恐惧和彷徨毕竟是短暂的,因为屠倌师傅那游刃有余的解剖刀法,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因为那热腾腾、香喷喷的猪血、肉块、下水,是何等的逼人垂涎!母亲这个时候在锅台边忙碌着,父亲自然也不闲着,他得按照村中惯例,邀请那些大队干部来家聚餐。大家饕餮后,打着饱嗝离去,父亲再将一刀刀猪肉分给那些需要的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而肉钱自然都先赊欠着。

一头猪,养一年也就百十来斤,除去骨头、下水,也没多少净肉。所以,村人们往往就饲养个二三年,使其长到二三百斤,这样就蔚然可观了。今年你家杀,明年他家杀,省得家家杀。当然,由于当时猪源紧张,农户家的猪一般还要被公社收购站指定收购,如若不依,将受责罚。平时需要吃点猪肉,得凭少得可怜的肉票购买。所以,一年仅一次的宰杀年猪,不啻于乡村的盛大节日啊!

新年的脚步冒着酷寒,顶着风雪,一步步近了。小年过后,母亲安排我们兄弟给外婆送年,我们乐得私藏压岁钱,无不喜颠颠地去了;父亲也忙着给长眠在后山上的亲人们扫墓,也荷锄挑筐地去了。接着就是清扫场院,洗晒棉被,贴春联,点香烛了。在大年三十的年夜饭开饭前,我们几兄弟照例要挤在厨房,眼巴巴、心痒痒地看着母亲分钵头。分钵头,是那时乡村特有的带有分田单干意味的肉食分配法,一家老少,每人一个陶瓷钵头,大人用大的,小人用小的,由母亲一一盛进整鸡、猪肉、豆泡等。自然,父亲的钵头最魁梧,内容也最丰厚,但我们没有意见,因为他是父亲,一家之长。而几个兄弟之间,自然免不了有分歧和龃龉,你说我的肉多了,我说他的鸡多了,母亲总是调了又调,尽量分匀。待到每个人的钵头分好,各自做下记号,都喜滋滋地端上八仙桌,放眼一比较,惟有奶奶和母亲的钵头小而浅,这时我们兄弟的心里会倏然掠过一丝愧疚。但也就是倏忽而已,奶奶和母亲年年岁岁哪个时候不是这样的呢?

燃放鞭炮过后,年夜饭就开始吃了。我们惊喜地发现,母亲除了给各人一个包干的钵头外,还准备了一个公共享用的大钵头,里面装满了肥硕鲜美的肉食。我们知道,这是为了孝敬那些灵牌上的长辈和正月里来访的客人的,现在摆出来只不过做做样子,但我们的眼睛盯住它不放,趁父母不注意,就迅疾地伸筷子去捞一块。你捞了,我有意见,我捞了,他有意见,几个兄弟有点争先恐后,结果被父母发现了,大家都挨一顿嗔骂。以后的日子里,我们兄弟格外珍惜自己的钵头,尽量节省着吃,几乎是细品慢嚼,仿佛在优游地品咂那转瞬即逝的童年,美美地享受那幸福生活的滋味。

吃过年夜饭,把自己的小肚子填得满满的,就期盼着父亲发压岁钱了。而父亲总是慢悠悠的,吃饱喝足之后,和邻居、叔侄们聊着家常,聊着过去一年的艰辛和新的一年的希冀,好像不曾有压岁钱一事。我们于是有意见,缠着母亲撒娇,母亲就冲父亲说:“快给他们压岁钱哦。”这时父亲才装做突然想起了一样,笑呵呵地伸进衣袋,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票子,递到我们兄弟的手心里。不分大小,金额一律相同。而我们不论多少,都会满心欢喜地四散开去,或认真地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或和邻家比较多寡,张扬一番,

那时没有电视,自然没有春晚,也没有麻将牌九,所以除夕之夜就难免单调。但我们并没单调的感觉,而是成群结伙地打灯笼,给乡邻们拜年,乡邻们一高兴,还会给个几分一毛的压岁钱。因为村子大,户家多,我们就走得飞快,当然不免会遗漏一些。如果遇上好天气,我们就会做做游戏,蹦啊跳啊;如果逢有雨雪,就只有待在家里听大人谈天说地了。挨到半夜,自然想瞌睡,于是上床去,睡之前还眼巴巴地期待着父亲守夜结束、意味关门的鞭炮声响。

最期待的,莫过于第二天,即正月初一了。一大早,我们就被四周的新年鞭炮声惊醒了,远处的,听起来叭叭叭,像篾匠破竹;近处的,啪啪啪,震耳欲聋;自家的,是父亲燃放,那声响更要将房屋掀倒似的。于是,不管睡没睡够,我们都揉着眼睛起床。母亲给每人拿来了一套新衣裤,我们兴奋地穿起来,个个显得精神焕发。

天还蒙蒙亮,很多小孩子就在场院里嬉戏玩耍,真是人勤春早啊。父亲一反常态地起来煮年糕(有时是面条、饺子),母亲难得悠闲地多躺会儿。我们吃过年糕,就邀约着给村里的家族长辈拜年去了。辈分小的,都在村里的巷陌里走动;辈分大的,就呆在家里预备好烟茶,等人上门。只见一簇一簇的人群,大小高矮胖瘦不齐,然而见了本家族的长辈,都一律恭敬地叫唤尊称。上午男人活动,下午女客活动。此规矩千百年来,雷打不动。尤其是现时,年轻人终年在外务工,只有年节回家,所以更加注重初一的拜年礼。只是长辈们眼也花了,耳也背了,竟辨认不出几个后生来。

家乡的风俗,初二拜大年,初三走娘家。凡有长辈在旧年过世的人家,初二一律预备亲友来拜大年。带上一挂鞭炮、两枝香烛,在逝者的灵前作几个揖,叩几个头,就算是给逝者拜了年。然后,该玩的玩,该吃的吃,尽管快乐地生活去。初三是出远门拜年的日子,只见乡村的大小泥路上,到处是走亲拜年的人影。有的安排外甥,有的姑爷登门,一般都是男客去往母亲或妻子的娘家,而娘家这一天也必是预备好了满桌的好酒菜,大家觥筹之间畅叙一年来的收获,寄托新一年的期盼,无不耳酣心热。我们兄弟去外婆家拜年,是几十年的老规矩。小时候贪图那份热闹、美食和压岁钱,贪图童年的一切美好愿景,而现在外婆外公都早已逝去,我们依然故往,乐此不疲,不知贪图的是什么?

正月天,做客天。做客几乎就是正月十五前的全部生活内容。村人们按照一定的辈分长幼顺序,依次安排家人一一叩访问候,带上白糖点心,抽点烟喝点酒,剥几个花生嚼几颗糖,将一年来有意无意疏淡了的亲情一一补缀起来,就像把一个个颇为散落的珠子,又串联成预示吉祥和气的佛珠。做客我们喜欢,但我们最恼雨天。那时的乡村全都是泥巴路,一下雨就泥泞不堪,而且黄土粘性强,黏住了套鞋就一大坨,使你提也提不起,甩又甩不掉,急得你直想哭。后来有了自行车,也惧怕泥泞路。你有时骑着骑着,就发现骑不动了,低头一看,原来泥巴把车轱辘黏紧了,只好推到旁边,找根木棍,慢慢地挖剥。现在好了,水泥路连通了大部分乡村,别说骑车方便,就是开小车也惬意得很。如今,村里的后生多在外务工,平时难得回家,所以很多老人小孩的寿庆、年轻男女的喜事就多安排在正月举行。这样一来,做客更成了村人生活的主流,今天你来我家祝寿,明天我去你家贺喜,来来去去之间,亲情爱意又陡涨了不少。只是过去多闲谈,闲谈中寄寓诸多情愫,而今多用麻将扑克打发,赢赢输输之间,纯朴被注水,亲情被削减。

有民俗家说,年是一头猛兽。人们在岁末岁初就用鞭炮声驱逐它,用红春联警示它,那么它的脚步是不是真的就被人们阻止了呢?随着正月十五的到来,它终于要远远地离开人们了。离开的标识,就是人们用闹元宵的形式,彻底地和它作别,然后各自奔赴春夏秋冬的辛劳旅途。那时,村里流行舞龙灯、演老戏。由族长提议,众人推举,组成一个类似领导班子的庆贺元宵组委会。首先请来师傅或糊或扎一条长达十三节或十八节的长龙,一颗美轮美奂的簸箕大的绣球,再精心挑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后生,尤其是掌握绣球的必是一个身手灵活的大力士。每节龙身里,需点燃油绳,而油绳的制作过程是比较复杂的,火大了不行,火小了也不行,须防龙身舞动时的跌宕起伏。从正月初十左右开始,这条龙灯就在村里村外肆意飞舞,到同姓的村寨里去,到公社所在地的广场上去,到每家每户的场院里去。所到之处,必是鞭炮齐鸣,欢声雷动。而那高举绣球逗引巨龙的小伙,必是男主角,有着无数艳羡的异性目光聚焦。组委会的第二个任务,就是组织戏班子搬演老戏。老戏自然是风靡鄱、乐、余、万一带的饶河调赣剧,村里就有这样的戏班子。除非有特大的喜事,一般不会延请鄱阳和乐平的赣剧团。村里的戏班子也很有意思,首先那些演员都是大家熟悉的,这个娃娃那个丫头,交流台词时用的也多是本村的语调,所以大家看得亲切有趣。我们小孩们往往是看不懂的,管她穆桂英还是王宝钏,只喜欢在人群里钻来钻去,图那人山人海的新奇闹热。后来兴起了看电影,电影自然比那龙灯、老戏更受年轻人欢迎,但电影上门是要收费的,而且费用不菲。于是组委会提议,当年的电影费用就由上年本村的新姑爷负担,不论穷富,只要你娶了本村的姑娘,你就得平均分担演电影的费用。电影自然是露天的,电影院也自然是村前的一块阔地。这样的元宵之夜受到无数远近农人的欢迎,人们络绎不绝地涌来,通宵达旦地议论。有几年,组委会兴之所至,临时决定改成正月十三、十四、十五连续放映三晚,于是除了几个新姑爷有点不乐,其余的人莫不欢欣鼓舞。

上天是聪明的,一个事物,无论美好还是丑恶,都安排它只能表现一会儿,所以冷热更替,悲喜轮演,人类自是恋恋不舍。年也是这样,你喜欢也罢,不喜欢也罢,它终究要姗姗而来,姗姗而去。吃了元宵果,各自把活做。该穷苦的,继续穷苦,三百六十日之后,再来享受那过年的片刻欢愉;不该穷苦的,便不会穷苦,也继续享受上天给予你的安乐富足。当然,也有通过一年的辛勤劳作,而变穷苦为富足的一类,对这同类,我表示无穷的敬意;也有通过一年的贪赃枉法、巧取豪夺而发财致富者,对这同类,我表示极端的谴责。

无论怎样,年,在我的面前,是一年年地过去了,消逝了。我的幼年,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我的青年,我的中年,以后还有我的老年,都这样谁也挡不住、谁也留不住地过去了,消逝了。我有点伤感,又有点欣慰,我坦然地迎接它,也慨然地送别它。它在我的心里,它在我的生命里。我无数次在魂梦里召唤——新年,你好!

人生

文/皇极宫 龙夜

假如,假如!没有那么多的假如!如果一个人拥有了能预知未来的能力!我想你这个人活在世上是没有太多的意思的!因为每个人把人生都是当成游戏!只不过会有人会无意间的闯入,破坏了自己预定的游戏规则!这样会使得自己的心情难免会不高兴!

对!人生如游戏!游戏上难免有输赢!但是人生是不可以输的,也不可以堕落的!因为这场游戏我输不起!我必须赢!因为如果这场游戏如果输掉了!就等同于输掉了自己的一生!但是这场游戏是不得不玩的!除了继续把这场游戏继续下去,别无他选!因为人的一生是不拼不行的!只有拼才有自己的前途自己的未来!

但是人生是可以以游戏的心理来对待,可是游戏不应把感情也当游戏来对待!这样真的很不好!是很容易伤人的!最重要的是这种伤是不容易修复的伤!所以说人生如戏是不假,但有些事情是不能以玩玩的心理来对待的!有句话说得好:“每个人变坏都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变坏的!每个人变坏都是由好人变为坏人!”可以说每个人原本的本性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一个“善”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不错!人生如戏!人生如游戏!呵呵……游戏是不假,但是得认真对待!老话说“人生不是儿戏”对啊!人生不是儿戏!呵呵……可是现在又有何人明白呢?不可谓没有,有的只是想到自己的未来与命运的人!

所以说这场游戏我必须正确对待不容出一步差错!因为一步错,步步错!将会是全盘皆输!自己的命运,自己的一生,自己的未来!将全部输进去了!因为游戏的筹码是自己的一生,自己的人生!所以说我输不起!但是这是不得不玩的!

人应疯狂,把自己一生当成筹码!我想没几个人会做得到吧!但我做得到!我把自己的一生当成筹码!我赌的是自己的未来!拼搏!游戏的规则就是拼搏与奋斗!

今天我觉得对自己的兄弟牛逼,对自己的兄弟凶的人那就不是兄弟!真的!虽说人生如戏,但是得慎重对待!真的。其中包括兄弟之情,亲情,爱情!都得慎重对待!稍有不慎将会错过自己美好的未来!

兄弟之情我认为兄弟者,一是不应小气;二是对待兄弟者不应存在欺骗;三是兄弟之间应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是我选择兄弟的三大原则,是不用改变的!其实正如我当初喝醉酒的时候说过的话:“兄弟之间不应存在欺骗,不应将金钱问题,也不应小气!对于兄弟真的不应存在欺骗与背叛!打比方说如果有我认为的兄弟背叛或欺骗或出卖我!我可以说出卖我的那位兄弟,你放心,这帐咱们慢慢算,一样一样的清!反正最低是彻底绝交,严重者搞废了他!”

我牛梦男即然放出这话,就会说到做到!绝不二话!我说这话是虽说是喝醉了!有人认为我是说的醉话也好,真话也罢!反正我是说到做到!我既然敢放出这话,我说过对于兄弟来说绝无二心!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兄弟有难必将竭尽全力帮之!但是要是你的确做得不是好事而有难,我是不会帮的!

可以说为兄弟者如:初中的皱亚东,蔡双印,姜天天等等!我现在在职高的兄弟还在有待挑选!但是在职高虽说经常喝酒但是我从喝酒里体现出了原来有人太抠了吧!吃白食可以,如果让他掏钱的话宁愿不去!我说过对于兄弟从来不讲小气!你这样小气,这样的兄弟不做也罢!如果你真的没钱,掏不掏钱无所谓啦!但是虽说别人请客但是你还是会或多或少拿出一点的!毕竟是心意!

可以说我觉得我是很少吃白食的!因为我自己觉得我自己对于兄弟来说够大方!

还有一点,就是为兄弟者,不应在兄弟之间作威作福!自己无论多厉害都应忍让!因为世间不能没有兄弟!兄弟者不应有歧视!虽说这一点我做的是不太好,但是这一点我会在短时间内改掉!还有就是作为兄弟者不应欺负兄弟,应互相帮助!难道不是吗?虽说我这一点做得也不是太好,但是也不是一塌糊涂!改改改,改掉!在兄弟之间不应把自己的傲气表现出来,这样有伤同学之间,兄弟之间,朋友之间的感情和亲和力!可以说傲气是在敌人面前才能表现出来的!而不是拿来给兄弟脸色看的!这一点我是做得很好,因为我这人来说是不傲的,无论对什么人!

可以说:“如果以上我提到的几点你拥有大半都犯了,那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或是一普通同学而已!我们的交际最多只会在这几年而已!不会是长时间的!因为你对待自己的兄弟都不好,哪来的对一位普通朋友好呢!兄弟之间不应存在高低贵贱之说!兄弟,是平等的!

人生如戏,戏是人定!命运也如戏,但是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而不是掌握在别人手中的,命运,命运真的是上天给的吗?不是!自己的命运是靠自己的发展,自己的努力来确定的!可以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在上天的手中!就如同古代的皇帝,他说是上天赋予他的使命,上天让他做世间的王,掌控世间的生杀大权!这是真的吗?你见过上天吗?没有吧!呵呵……全部都是扯淡!就算你是神也掌管不了我的命运!因为命运是个变数,是无法预测的!如果你会预测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命运!那这个游戏还有意思吗?没意思了!虽说人的命运、未来是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是命运是看你自己的作为,自己的做法了!自己的作为、做法对了,那就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反之,则超出了自己的掌控!也就是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自己忧郁的时候,也有自己快乐的时候!我的快乐是我没有走出我的人生之戏中,还认识了自己的唯一不多的知己!人生在世知己难求啊!但是我有我的知己,我有我的好兄弟!我觉得我忧郁的时候是在我情感走入歧途的时候!可以说最近这半年来,我在我知己、兄弟面前很少展现我的忧郁。但是在我的照片上却很多很多的展现我的忧郁!那种忧郁真的很不好!因为我的人生之戏上也有超出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原因!我在学业上辜负我父亲,这一点我很是觉得亏欠我的父亲!尤其是当我在父亲喝醉酒之后给我说的话,更是让我感觉对于父亲有一种很是愧对他的感觉!真的!父亲是一个对万事追求完美的人,他想让我们这些下一辈们更完美!

父亲从我懂事到先在从来都没有动手打过我们兄弟三个,哪怕是一巴掌都没有打过!无论做错什么事都是一样!父亲对于我来说是很慈爱的好父亲!人人都说父爱深沉,母爱热烈!的确!父亲!父亲!父亲可以说是对待我最好的人了!但是我现在觉得有点奇怪,我母亲对我管教很是严厉,但是我却不怕她!而父亲却很少管我,但是我却有一种怕他的感觉!这种感觉可能就是那种不怒自威吧!我觉得为人子者应该是百事孝为先,难道不是你吗?孝永远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是不用缺少的一点,也不能缺少的一点!我自认为我为人子,我对父母不孝!我对于父母做错了太多太多的事!甚至是无法改正,真的很是愧对父母双亲!人应奋斗,而父母的奋斗是为了下一辈,为了自己的子女!不是为了别人。

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让我很是恐慌,因为我梦见我与母亲闹翻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这样的事,是梦由所想?不是吧!因为我的态度是对待父母所说算不上孝,但也不愿意和自己的父母闹翻!是因为预兆着好的事情,还是不好的事情,还是因为自己的脾气暴躁!我不知道!这让我很是恐慌。很恐慌!我怕,怕,怕与自己的父母闹翻!因为我不想看到母子反目成仇的一面!真的!因为我不想做天理所不容的人。可以说自从我爸喝醉酒喝我说过的那一些话,我觉得我爸妈是辛苦的。我当时觉得亲兄弟之间永不分家,父母老了,亲兄弟共养!兄弟之间难免闹别扭,但是要懂得相互忍让!可以说亲兄弟之间无论闹多大的矛盾,他终究是亲兄弟,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所以如果自己出了事还是兄弟会帮你!我不管以后会怎样,会是怎样的结果,我都会坚持下我这唯一的信念!对父母者孝,对兄弟姐妹者亲!我父母现在唯一发愁的就是我的弟弟,我弟弟比我小了十二岁。我爸妈今年四十多了!他现在很是担心到时候老了,而弟弟还小着呢!他担心自己到时候不能再为自己的小儿子铺路!但是又怕我们兄弟三个之间合不来,不会帮助自己的小弟。但是我不觉得,我当初想过这样的事,如今也是想过!已经想好!只不过听到父亲为此而烦恼还是觉得很是苦涩!

在于爱情方面这场戏,我算是结束了吧!因为我现在的的确确把爱情看透了,不爱了,不谈了,也不再追了!真的!当初答应郭妮的事是二十一二之情不会谈恋爱,更不会谈结婚了,只要不出现意外就遵守自己当初的诺言!俗话说一诺千金!我是说到做到的,绝不改变。因为自己被爱骗过,被爱欺骗真的是很难受很难受,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当时我就说了,如果不愿意那就直说,不要用借口来搪塞与我!真的。但是你呢?用你那烂的实在不能再烂的谎言来和我说再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所以说我不在我成年以前我不能说完全不能,但是很难再次谈起,因为这件事已经被我深深地埋在心底。我不想使自己的心再次弄伤!我父亲没学期愿意给我2000块让我在学校再谈一个,而我却是没有答应,因为自从五年级以来我没有碰见让自己心动的女生,二是我不想再次心伤!我不敢再轻易的接触这场情感的人生大戏!因为我在这方面上是输不起的!也赔不起的!我曾经和家人说过,我现在不想谈!因为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觉得是时候了,不用说我肯定会谈的!真的!当初在我十二岁时遇到过一位让我心动的女生,但是我觉得不是时候,那时候还太小,所以说我没有表白!如果是现在的话我可能会表白!哎…… 一句话就是我已被伤,不想再被伤!恩,恩,恩!就这样了!

难道世间只有虚情假意!有的只是虚情假意,而没有真心真意。难道时间真的充满了欺骗,充满了无奈,充满了社会阶级,充满了绝情?真的是吗?无奈、无奈、真的很无奈。为什么是这样?到底为什么这样?谁又能说得清呢!可以说现在的人都是这样,自私自利!只要不损害自己的利益,一切无所谓!但是如果损害了呢?就是亲兄弟还会反目为敌呢!在乡下,在中国的乡下,兄弟之间为了老一辈留下的家产而大打出手的还少吗?不少!可以说不光是乡下,不光是中国,就连西方国家,东方国家,都是一样的!可以说全世界那种人最多,自私自利的人最多。其实兄弟朋友之间应当和睦相处,不要因为一点小小的利益和误会而大打出手,这样双方都得不到好处,还伤了和气。和气则生财!难道不对吗?

但是人生就是这样,总会有贪婪的人出现的!这种游戏当中总会是这样!但是我不希望这样的事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我不愿意看到兄弟之间反目成仇!这种结果不是我想看到的,真的,不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我想看到的是兄弟之间和睦相处,和气则生财吗?是吧?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度过一生!这是我愿意看到的。真的,这才是我愿意看到的!

人生充满太多的尔虞我诈,但是纯正的兄弟之间是不会存在的,兄弟者就是为对方着想。我的兄弟可以说大部分都是我从小玩到大的玩伴。他们是值得信任的,因为他们是自己最了解的,甚至他们的种种爱好自己都知道的。

兄弟之间在一起难免是要闹矛盾,但是经历了数年建立起来的友情、兄弟之情是不容易就这么被破坏的,虽说当时客胜对方的气,但是不会过多长时间就会和好的!这就是兄弟之情,这是常年建立起来的兄弟之情。

现在,幼时的玩伴,现在的兄弟一个一个的走出了家乡,出外打工!而自己却在在家,真的是很寂寞,真的觉得在家真的没意思,真的真的!不知道兄弟们在外是否会感到寂寞,是否会感到孤独!

《兄弟》龙井唱的这首歌的确不错!这首歌真真切切的体现出了兄弟之间的情谊,真的很好很好。我真的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希望兄弟们有时间听听,感受感受那种情景,那种意境真的很吸引人,当然也很感人!

兄弟之情,兄弟之义,此时此景,才会慢慢的深有体会,才会慢慢的感受到他的重要,他的真诚!当然我也很讨厌兄弟之间的算计,在兄弟之间使用手段。可以说这是我很反对的,也很反感的,也可以说如果我的兄弟在我面前使用手段,算计我,我是会立即将其从兄弟行列中除名!如果你的手段高,计谋好,你大可在外人面前耍手段,用计谋!但是你在兄弟面前使用这些你就是不可信任的了!所以无论哪位兄弟在我面前耍计谋手段,我是不会念兄弟之情的!

我以前说过我爱情可以放下,但是兄弟之情,兄弟之义确实是放不下。哎!不说了,不说了。过不了几天我就会上传到我的空间里了!希望是我的兄弟们,都看看吧!

但是我爱情真的放得下吗?放不下!放不下的原因是因为爱情给与我的甜蜜十分的冷我向往,但是爱过之后所给我的伤害也是前所未有的!所以说我放不下,爱情这一方面我既向往,又不敢轻易接触!哎!但是兄弟之情确实是这样的,兄弟之间是不容背叛的,难道不是这样吗?是这样的!我是不想兄弟背叛我!出卖我!在我的面前耍计谋!这样的事情是不允许发生的!也正如我前面所提到的,我是会让你除名的。而且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真的,真的!

难道就要放掉这份情,难道经历一点挫折就要把这份十七年的情就要放掉吗?我办不到我真的办不到!时间最珍贵的无需是亲情、爱情、友情!我的爱情可以放掉;而有情我真的很难很难放掉!我放不下,我真的放不下!有人说大丈夫不拘小节,拿得起放得下,但是这世间至情我真的放不下,也不想放下。亲情友情爱情,唯独爱情我可以放下,而亲情和友情我真的放不下,因为我觉得世间最重要的是世间三情。爱情、爱情、爱情,我一对爱情死心,人如果有了爱情,那将是束缚住了自己的前进的脚步。所以这爱情不要也罢!爱情既可以使你开心,但也照样使你难过,之所以我的爱情可以放下,是因为我怕被伤害,我已被伤害,真的很怕被伤害!人间至情无非是亲情、友情!

我的评价是“爱”不是情,爱可以放下,我没有你老子照样过得好好的,活得好好的!没有你老子照样活。

但是着爱情只是暂时放下来,来攻克掉人生游戏之中的一个老家伙!为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一生而努力,因为一个人要是想赢必须先赢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人生老母子!只有先干掉它,自己才能在人生这场游戏之中做最后的人胜利者!才能笑到最后!

生活只有充满波折才能是一个人的人生更加的多姿多彩,才能让生活更加有滋有味,才能使自己的人生更加有趣!但是你过不过去这个坎,是你的看法,与用法了,和怎样对待的?其实人影在一切不利于自己的因素面前,应当是勇敢面对,而不是躲避。是你的躲永远躲不掉,不是你的争取也没用。所以在一切挫折面前,都应勇敢面对。勇敢的挑战,想挫折挑战!

圣人说:世人难过情关,难道情关难过吗?不是吧?其实情关也不是那么难过,只要你看得开,想的开,也就没什么了!

情关情关,真的那么难过吗?这其实真的很难过,因为它毕竟是人生之中的第一大关!不是那么难过的!但是一次小小的失恋就让我堕落一辈子那是不可能的!真的是不可能的!我可以说我是长的不帅,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失去过自信。因为我情关已过,所以说我没有什么再次伤心的了!剩下的只有事业这一大关,努力努力,相信自己能行!自己情关都过了,还害怕事业上的这一关吗!努力,奋斗!为了事业这一关而准备吧!

我说过自己现在的一切都是虚的,只有未来才是真的,未来是靠自己奋斗得来的而不是天上掉馅饼。未来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自己!可以说你现在的的荣辱都是假的,不是真实的,一切仇恨,一切的一切,人是会变的。但是你会变成什么样?这只有你才能做到!看你怎么做了!

可以说现在的潇洒,现在的无赖,现在的狂!都只是暂时性的,可以说做事留有一线,游戏也是一样的,这一场人生游戏,如果不留有一线那将是自己最大的误区,无法扭转的!到时候自己的人生游戏如果赔了的话将是赔掉自己的一生,要想赢过来的话那将是很难的事!所以说自己如果对这件事有把握的话,可以不用留有一线,可以赶尽杀绝!但是最好还是把自己的退路想好再讲!对自己人生的事情,是不能马虎的!因为马虎的话自己的一生就没了。人生就是这样,不应看不起每一个人,即使他是乞丐,即使他是混混,每一个人都不应高看或小看!即使是皇帝也不能太过高看他了!无论什么人都有自己堕落的时候,也有自己发达的时候!所以每一个人都不应小看!乞丐也有翻身的时候!和我做兄弟的人,我不会小看他的,即使他是乞丐,我也不会小看他的!但是如果你小看我,看不起我!那我只能和你说拜拜了,因为你看不起兄弟。兄弟者应是平等的!没有谁看不起谁,自己做的够好,自己尽力了,那就是无怨无悔,但是不能被人埋怨!真的,自己努力了,自己奋斗了!可以说这次自己是失败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永远都是失败!所以说不要瞧不起任何人!

多年的朋友成兄弟

文/九满

在湘北明珠南州镇,我的老同学石喜红还算得上是一个人物。精明强干、热情豪爽、好交好为。所以,南州镇里的各路豪杰,无论黑道白道,还是富商高官都敬他如座上宾。但是,石喜红为人低调,不深入了解,谁也不会把他和一个心思缜密、感情细腻的民营企业家联系起来。

那年高考后,老石没能考上大学,他回到老家河口,从底层的小商小贩做起,每天骑着单车,冒着酷暑严寒,穿行于田间地头收购苎麻、棉花,那些年,他吃够了前二十年没有吃过的苦,看遍了过去二十年没有看过的脸色。2001年,老石终于实现了人生的第一个“小目标”,创办了南县恒顺祥纺织有限公司,凭着一股冲劲、闯劲,逐步建立起属于他自己的棉花加工“帝国”。

前些年,由于国家调整产业政策,老石的公司歇业了。后来,他因为催债的方式不当受了处罚,一次交通事故又让他受了重伤,渐渐的,风言风语来了,落井下石的来了,从此,老石家的天空阴云密布,见人矮三分,他不得不像蛹一样缩在茧里,生怕给他人添麻烦……就这样,一个妻子眼中的好丈夫,儿子心中的好父亲,我眼中的好同学、好朋友,脊粱驼了,鱼尾纹有了。于是,一个玩派头、讲排场的农民精英,就再也没有兴趣提起自己创业时那些豪气冲天的旧事了,他用沉默来维护他的尊严,用隐忍来埋藏他的耻辱,用压抑来遗忘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无论命运多么坎坷,老石总是咬紧牙关,从没被挫折摧垮过,身上总有一种征服一切困难但决不被困难所征服的力量。正是这样,老石才成了我心中最真实、最伟岸、最可以膜拜的兄弟!

说起来,从学生时代开始,我与老石就相处的不错。所以,我离开故乡到广东工作三十多年了,处理老家的很多事情,我还会找老石咨询。生活中遇有愤懑或不如意,随时抓起电话向老石宣泄,他绝不厌烦,还送来热气腾腾的关心和鼓励,间或将一些激动、前瞻或奋斗的故事与我分享,让我感觉他身上的阳刚之气产生的能量正源源不断地流过我的身体,并渗透到我的生命中来,让我浑身上下充满了战胜困难的信心和力量,所有的烦恼和忧愁也随着声波的传递抛到九霄云外。

我每次回老家,第一件事就是联系老石。当然,拜访老石只是我一个漂亮的借口,内心里还是想找他好吃好喝几天。每次见到老石,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九满回来了,欢迎!欢迎!”接着,便开始张罗好吃好喝的,一次不落,我劝他不必如此破费,可他总是不听,还这样回应我:“九满,来到我的地盘,不呷好点哪行!”我听了心里自然高兴。餐桌上,在酒杯的碰撞声中,浓浓的同学情便随着碗筷碟杯的交响曲迅速蔓延,有时,我会莫名的被往事的某些片段带入稍稍的悲伤情调,甚至无法辨别是因为岁月艰难落泪还是因为同学情谊而感动。

去年秋天,老同学桂长云从美国回国探亲,原计划没有邀请老石参加欢迎活动。很快,老石的电话来了,生气地数落我:“九满,你真不够哥们,老桂回来也不联系我,要不是熊教授偷偷打电话给我,我还不知道呢!”我不好意思地嘟囔道:“还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电话那头:“老九,你还是那个倔脾气,同学就是用来麻烦的,你不麻烦我,我才生气呢!”那一刻,千言万语噎在喉咙里,让我说不出话来。有这样的好同学,我还能说什么呢!后来,他把欢迎老桂的同学聚会张罗得有滋有味,营造出了一种欢乐祥和的气氛,尽显他豪迈质朴、大气磅礴的个性。在我夸奖老石的时候,我看到老熊崇拜地望着他,当然,老桂的微笑最美丽,好像苦菜花儿香……

去年冬天,当老石得知我想收藏几支产自故乡的南洲大曲酒后,便立即把信息在他的朋友圈里扩散。那天中午,老石的电话来了,很神秘地告诉我:“九满,帮你弄到两支陈年南洲大曲,不过要十月份才能拿到货!”那一刻,我好像嗅到了一股震荡灵魂的、甜丝丝的、香喷喷的南州大曲的气味,我好感动,那份震撼绝不亚于惊涛骇浪。

今年六月,老石听说我要回湖南,半夜三更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开车到长沙接我,而且破天荒地说了许多温情的话,害得我眼泪流了一大把。我在老家停留的那些日子,老石不离左右地陪着我,竭尽地主之谊,对我这样一个长期在外生活的人来说——那是身体的一种搁置和停靠,是内心的一次回归和灵魂的一种抚摸。我回广州的时候,老石又送我到岳阳高铁站,临别时,他从车里捧出两支南州大曲给我,看到这产自故乡珍稀老酒,我的眼里喷射出惊喜的亮光,好象中了三十万大奖,看着我的神态,平日里不拘言笑的老石,高兴地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这个富有特色的笑容,永远鲜活地保存在我的记忆里。

所有这些,让老石成了我们同学活动的中流砥柱,也成了我心中的兄弟!

听雨,静思……

坐在厅中,凝视着窗外的滂沱大雨,细听着敲打心扉的雨声,品味着杯中的绿茶,静思着这风风雨雨的日子,酸甜苦辣五味集陈一起涌上心头……

不知是绿茶的清淳甘甜,还是前几天那朋友间会心的约会触动了我的神经,心里突然变得甜滋滋的!

今年的龙舟水真应节啊!整天都不停地下着倾盆大雨。本想下了一整天的大雨,第二天天空应放晴了,心一直在祈祷着!没想到一觉醒来,推开窗一看:天空依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我们铁杆兄弟约好去从化择荔枝吃农家菜,还去吗?是我组织的,问他们,不好吧?心里纳闷得很!还是去吧,多年没有一起这样聚了,管他风吹雨打,雷打不动照上路吧!

上车前,问太太有没有接阿本或阿鹅的电话,她说没有。

"这么早出发又下这么大雨还去?怎么择荔枝啊?"太太疑惑地问

"去!立本和阿鹅是讲信用,重感情的人!没来电话,肯定不变"凭我对兄弟的认知,十分肯定地说。

"那几点会合,谁去接阿鹅?"太太不放心又问。

"十点在鳌头高速路出口会集,阿本说,难得阿鹅有心情去郊游,他去接"我既肯定又深情地说。

车子要加油,雨又大,路又滑,能见度极低,我车开慢了一点,没按时上高速路,约好九点上高速路,阿本准时打了个电话来说他们己上高速路,再三叮嘱要我小心慢慢开,安全为主!不急!我看着车窗外的横风大雨,心有感触地想这是风雨同舟的兄弟啊!心照吧!阿鹅遇到他人生最不测的事,我们做兄弟能帮的就是在他身边,能帮就帮!能扶就扶!记得:以前,在我太太遇到不测之事时,阿鹅第一时间帮我找人时,说了一句深情的话,令我至今还铭刻在心:

"回家一见到太太就想到你太太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心吧!"这真是只有兄弟才说的话。

"我们己准时到了鳌头出口路边等你,慢慢开,风大雨大小心开"阿鹅十点来电话,话语开朗而保留原有的语调,让我顿感放心!舒心!

十一点,我们准时到了朋友的农场,雨突然停了,我们心中庆幸,赶紧去拿伸长剪,去择荔枝。到了荔枝树下,看到又鲜又嫩又红又大的荔枝,大家都心花怒放,但阿鹅刚一伸剪,碰到树杆,荔枝没下来,树叶的水全下来了,来了个天不下雨树下雨,我们几个身都湿透了!阿本指着阿鹅讲:"记得,小时候,刚下完雨,阿鹅话有说,要我到树下说,我走到树下,他猛一摇树就跑,树下倾盆大雨我湿透了!"

"不是我,是大头力干的事"阿鹅看着湿透的身,辩解地说。

我们相互看了一眼大家狼狈不堪的样子,都开怀大笑……

雨又下大了,我们拿着自已亲手择的了了无几又小又生的荔枝就走了。到了农家菜小饭馆,随便点了几样农家菜,谈天说地,尤其说起小时候的调皮事最开心;说到现只见阿鹅再三讲不要随便吃药,以锻炼身体为主,年龄大了少吃肉……他真是兴致勃勃,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此时,我看他的样子,我释怀了!我舒心,随手拿起几个自已亲自择的荔枝,让大家尝尝,此时,大家都觉得特别的甜!甜得透心……

雨还是不停地下,情不停地续写着……

惜以相惜 彼此感恩

文/茫茫人海遇到你

惜以相惜,不过情意;彼此感恩,不过忘怀。亲情如此,友情如此,爱情亦如此。

(一)父母的爱

亲情,我想感谢您,拥抱您,因为您让我更深的明白血浓于水的温情。

曾经我也年少轻狂,傲视一切,觉得所有父母给的都是理所应当。后来才明白,那是爱,无休止、最无私的爱。

每个莫忘如初的心,都在灵魂发酵的路上。

那年我高一,18岁,不调皮捣蛋,只是多愁善感。没有鼓励和陪伴,一切显得都是那么渺茫,包括感觉缺乏父爱的安全感,一直都是心里永恒的伤。

父母早早的在外务工,我们的关系也从此疏远,虽已是小大人,但心却孤单。偶尔的电波联系,难免不了在最需要的时候,感同心里的那份伤。即便他们告诉我,迫于经济压力,远离故乡。那时,学业彷徨;那时,自卑往常;那时,最需陪伴。后来才明白,理解才是解决隔阂最好的途径,但稚嫩的心总在无情处伤着最爱我的他们。那一刻,呆了好长时间,后来渐渐明白,醒悟有时,是最深最痛的告白。

长大了,一切都变了。上了大学,物理距离更远了,心却时常都是牵挂。毕业了,工作了,他们逐渐衰退的容颜时而浮现,更深深地埋怨当初和如今的不争气,而每个父母对子女望子成龙、扬眉吐气的心,却一刻也未动摇。年轻,允许自己犯错,但一次、两次,甚至很多次以后,再也不会有他们的唠叨,再也没有机会让耳挖处长茧,那时候,不以为然的总以为,社会就是福地,就是自由,就是天堂。后来明白了,长大是被迁就的习惯,是被挂念的任性,而非成熟的勇敢,反而是对爱的一种剥削。距离是残酷的考验,时间是现实的磨练,心里的那个底线,却是对亲情一直未变的挂念。

亲情,亘古都是歌颂者的代名词,因为,它谱写了最平凡却最华丽的篇章。善待亲情,理解父母的爱,尽可能珍惜每一次相处,不吝啬付出的每一刻努力。惜以相惜,抱以感恩,而非叹惋“子欲养而亲不待”。

(二)兄弟之情

兄弟,这个词很深,绝不轻易用上。因为配得上的不必刻意,谈不来的何必在乎。兄弟,这个情很远,非距离能改变。因为再远,一旦联系,就有说不完的故事;再近,一个电话,就能说到做到。

我很庆幸,这么多年来,有几个知根知底的兄弟。我们不常联系,有时比普通朋友都联系的还少,换句话说,兄弟情意需要保持联系,但是需要用长期联系来维持情谊的,也许并非都是真感情,真兄弟,可能更多的是一种关系媒介。

我村里的发小,几个老家的,就不必说了,每一通电话时,长话虽短说,但总愿意来接济我;大学宿舍的几个哥们,也是正儿八经的铁关系。同睡一张床,玩同一款游戏,无数个日日夜夜,互相敞开心底。在学习和工作中结交的,无论在哪,我都真心希望,能接踵而至的参加他们婚礼。朋友不在多,在于用心。兄弟不谈利益,而在最需要的时候,像亲人一样的对你。

古时,便有诗人不吝笔墨写到“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等等,这无不赞美兄弟精神的难得可贵。今来,且不说刘德华的《朋友》,陈奕迅的《十年》,任贤齐的老歌《兄弟》早已将这份情意传达到大江南北;庞龙的《兄弟抱一下》,更是将兄弟并肩打拼的这种肺腑之情,声泪俱下的团聚,演绎的淋淋尽致——“兄弟抱一下,有泪你就流吧,说尽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沧桑变化……”。语尽此,哽咽时。

有时,兄弟之情,一杯酒足矣,其实尽在心底。有时,兄弟之情,惜以相惜,念念不忘初心。有时,兄弟之情,知于感恩,因为常怀手足之意。

(三)爱的深沉

关于爱,关于被爱,众说纷纭。

爱是什么,这是永恒的伪命题,因为根本没有答案;爱的真谛是什么,这是永恒的假命题,因为根本不存在真谛。那爱是什么,何谈什么是爱。既然无爱,那何来纷纭。

回头看看,在历史的爱河里,且抛开这些所谓的意义不谈,总会给我们留下足以叹惋一生又矢志不渝的爱。望夫石是爱,孟姜女哭长城是爱,牛郎织女是爱,李清照为夫守寡是爱……纣王妲己是爱,霸王别姬是爱,吕布貂蝉是爱,黛玉宝玉是爱等等。有些是平凡的爱,有些是帝王之爱。爱,没有贵贱之分,更没有高低之意。相敬如宾是浅浅的爱,坚贞不渝是深沉的爱。

在生活里,总会发现,情侣吵架,是因为爱;那分手的,就是爱的释放。结婚的,是因为爱;那离婚的,就是爱的葬礼。其实,在局外人看来,两个人的结合,都有其目的,也有其必然性,虽谈不上利益(也不敢因为利益结合),但是爱的本身就是迁就,就是抓住可能的爱,和可能被爱的机会。常言,爱情是婚姻的坟墓,也不无道理,但言过其实,谈任何爱情,也毫无意义。

而现实里,包容是最大的爱;陪伴与懂得,惜以相惜,念在感恩,是最平凡、也是最珍贵的爱。

爱情没有道理,爱情没有真谛,爱情没有高低,如果非要给个说法,那只有一份刚好的在一起,刚好的结合为夫妻,刚好的成为了一个家庭的爱,才是真正的爱。

所以,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惜以相惜,一路相随,彼此感恩,情深意长。

我们是兄弟

文/夏艳平

人过中年,有许多事早已忘记,但有一个日子,我始终铭记:1981年10月26日。那是我们离开家乡走进军营的日子,那是我们人生梦圆的日子,正是从那天起,我们成为了战友,结为了兄弟。

人过中年,有许多人早已忘记,但有一群人我始终铭记,那就是他,那就是你,那就是我的战友,我的兄弟。我就是闭上双眼,也能说得出你的长相,即使再长久的分离,仍能感知到你的气息,因为我们的心,始终在一起。

人过中年,有许多情早已忘记,但有一种情我始终铭记,那就是战友情,兄弟谊。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地,无论相隔多么遥远,无论尊卑与贵贱,只要喊一声战友,喊一声兄弟,我的眼里就会溢满幸福的热泪。

是的,我始终铭记,我始终铭记……

我始终铭记着他,我始终铭记着你,我始终铭记着训练时的苦,我始终铭记着想家时的泪,我始终铭记着你上衣口袋里,时常揣着的那个“秘密”,我始终铭记着,他等待情书的苦恼和焦虑,我始终铭记着,和你分享未婚妻情话的那种甜蜜,我始终铭记着,你夜半磨牙后,一遍遍呼唤着你的娇妻

……

人过中年,看过多少潮起与潮落,看过多少生死与别离,尽管我的人生,还有许多的缺憾……但我仍然感到庆幸,因为我没有错过军营,没有错过你——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天意!

弹指一挥间,分别三十年,岁月催人老,我们都不再年轻。我们早已为人夫,为人父,儿孙绕膝,无论是成功,还是不尽如意,但我们毕竟有一段相同的经历,有一段共同的记忆。我相信,我们聚在一起,肯定有许多的话要说,有许多的情要叙。那就说吧,说一说我们彼此的牵挂,说一说我们相互的想念,说一说所见所闻,说一说家长里短,说一说成功的喜悦,说一说人生的艰难和不易。

来吧,我的战友,来吧,我的兄弟!

我们一起欢笑,我们一起流泪,我们一起唱歌,我们一起喝酒,我们不醉不休。因为呀,因为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兄弟!

兄弟情深

文/太阳雨史忠和

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今天,我着实感受到了亲情的力量,亲情的魅力,亲情的永恒。

“年年岁岁花相似”,家住农村,工薪阶层,没有一亩薄田,烧火柴就成了我们最大的心病。前几年还好,每逢“十一”我都要割几百捆柴火,再买些以备冬天之用。而去年秋我一捆也没有割,我的腿不容我去做苦力。

今天是星期天,难得的好天气,我和儿子开着车去买烧火柴,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在山里还是很冷的,家里的兄妹齐上阵,有人的出人,有车的出车。算上我俩八个人。松树枝很湿,很沉,车厢又是那样的高,装起来非常费劲,一会功夫,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歇会,点支烟,接着来,三车树枝,我们整整装了近五个点。

嫂子问我,回家谁垛?“我自己慢慢的垛吧”嫂子笑了,“还不把你累掉裤子呀,哥们都去,可今天一天干利索,等你垛完,还不猴年马月呀。”

哥们全来了。扔垛,垛垛,可是重体力活,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上气不接下气。妻埋怨我,不买些面包等食品打打间,嗨,干起活来全都忘了。

下午四点才吃上饭,大家说,真饿了。妻炒了一桌的菜,很丰盛的,酒桌上,我们推杯换盏,狼吞虎咽,哥几个边吃边聊,聊去年收成,讲今年打算,盛赞党的政策,畅谈美好明天。在他们身边,我成了局外汉。看着他们那股高兴劲,感受着兄弟间的情谊,心里已被今日初春温暖的阳光所浸透。兄弟情,血水情,情深似海!

何谓兄弟,兄弟是在患难的时候及时伸出援手,甚至为你抛头颅,洒热血,置自身安危不顾,想你所想,急你所急。兄弟之间的情谊,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长远变得一丝一缕,逐渐淡去。相反的,兄弟情会如同古酒般愈加的芬芳。兄弟在面对困难时候敢于第一个承担,不管担得起或担不起,他们有时,被称为最傻的人,可就是这种最傻的人,却为人们最为尊敬,因为他们自己的那种让人振奋的一种信仰——兄弟情。

兄弟情,是浓浓的亲情,亲情是人类永恒的话题。只要我们生活在世间,或者说只要我们还活着,我们就离不开亲情。可以说,世间的每一个人都浸泡在博大无比的亲情中,世间的每一个人都在为亲情吟唱着一曲曲沁人心脾的歌;世间的每一个人无不对亲情在意,世间的每一个人无不渴望天空般高远大海般深邃的亲情。“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这是亲情的极致。古往今来,亲情曾被多少诗人讴歌,曾被多少常人惦念。亲情到底有多高多厚,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亲情,有一种奇妙无比的力量;亲情,是一则永不褪色的话题。有人这样形容亲情:亲情,是一坛陈年老酒,甜美醇香;是一幅传世名画,精美隽永;是一首经典老歌,轻柔温婉;是一方名贵丝绸,细腻光滑。我说, 亲情就是亲人之间的感情,她的本质是关爱,是母爱、父爱、手足之情、血脉之亲、长者对幼者的疼爱……我们不必用任何事物去比拟,也不必用任何词句去修饰,我们只要用心去感受。

亲情是什么? 亲情是一本字典, 在它的体内, 你能找到“欢乐”和“温暖”, 亲情是什么? 亲情是一颗明星, 在漆黑的夜里, 它能给迷途的心指引方向。亲情是什么? 亲情是一根绳子, 用它的身躯, 把心与心紧紧地连了起来, 亲情是什么? 亲情是一罐蜂蜜, 蕴含着浓浓的香味儿, 使人们的心儿如痴如醉。 亲情是什么?亲情是字典,是明星,是绳子,是蜂蜜。 其实, 亲情就是一种幸福。

亲情是什么?她是一瞬间内心的触动,但又往往是彻底的改变,是一种能改变十个月期望的力量,一种能忘却使命的神奇,是一种渴望平安的永恒。亲情是什么?她是第一次的付出,但,又是永久的付出,是一种可以感受责任,而后却将责任变为习惯的无私。 亲情是什么?她是思念起始,但,又没有终点,是一种对家的留恋,一种对团圆的渴望。

亲情是荒寂沙漠中的绿洲,当你落寞惆怅软弱无力干渴病痛时,看一眼已是满目生辉,心灵得到恬适,于是不会孤独。便会疾步上前,只需一滴水,滚滚的生命汪洋便会漫延心中。

亲情是黑夜中的北极星。曾经我们向目标追逐而忽视它的存在,直至一天我们不辨方向,微微抬头,一束柔光指引我们迈出坚定的脚步。

亲情是航行中的一道港湾,当我们一次次触礁时,缓缓驶入,这里没有狂风大浪,我们可以在此稍作停留,修补创伤,准备供给,再次高高扬帆。

亲情是一支古老的藤,承载着对岁月的眷恋,和对往事的缠绵。虬劲的枝蔓里,写满了思念、宽容、等待,凝聚了过去、现在、未来。博大的胸怀里,贮藏着憧憬、思念、眷恋,充满着欢乐、关爱、希冀。

亲情是一片深情的海,描绘着春天最美的画卷,夏日里瑰丽的诗篇。 亲情是一条金丝带,让心相拥,让爱汇集。历史分不开,岁月剪不断,千年万年寻觅觅,天涯、咫尺紧相连。

时间的流逝,许多往事已经淡化了。可在历史的长河中,有一颗星星永远闪亮,那便是亲情。时间可以让人丢失一切,可是亲情是永远割舍不去的。

在兄弟生命的天涯里,飘荡着兄弟情这样的云,不想让云化成雨,不想让云敝日,也不想让云刮走,更不想让云产生奇迹,只希望在这短暂的生命天涯里,只求多看几眼,让人们明白这个世界上还有兄弟情。亲情是一根看不见的线,不管相隔多远,多久不见,一直在我们之间缠绕。就像爱,无处不在无时不在。

感恩兄弟情!

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他和我同窗三载,是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那年,我们十七、八。我们的家境都一般,记忆中他经常穿着一件蓝色的中山装上衣,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性格内敛,我性格叛逆;他做事谨小慎微,我行事我行我素;他选修美术,我选修体育;他经常和他的哥们出来进去,我常常独来独往,泡茶馆,读小说。我们是似乎是两条永远不会重合的铁轨,他有他的圈子,我有我的世界。

晚课回来,是我们沟通交流的时光。宿舍一共八个人,洗漱后躺在床上大家开始七嘴八舌,海吹神聊,这时候,因为是上下铺的近邻,我们到不谋而合的形成了“统一战线”,团结一致地和其他同窗唇枪舌战。有时候我们也偶尔“反目成仇”、“大打出手”,记得一次,我们晚课回来忽然来了兴致,就在他的床上摔起交来,结果是大汗淋漓,“两败俱伤”。

在一起学习生活三年,留下最深印象的是毕业前夕我们在一个小酒馆里喝酒的情形。

记不起是什么原因了,想来是因为毕竟上下铺了三年吧。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酒馆,不知不觉间就喝得晕晕乎乎了,记得那时因为长他一岁,所以就故作深沉的给他上了一课,讲了一些到社会应该怎么“混”之类的“人生经验”,还总结了三年的同窗生活。他一副崇拜的神情认真的听着,那时候一定是“被折服”了。喝完后,我们带着朦胧的醉意回到了校园,借了同学的自行车拍照留念。

现在,我还保留着那张珍贵的照片,相片中,我披着一件西装,他仍旧是那件中山装,脸上都笑意盎然,酒意未退。这张照片永远定格在了我心里,也应该是在他心中吧。

毕业后,我们各自分回了家乡,好在离得并不远。在分手的六年后,我们在他工作的单位见面了。他改行做了警察,我做了一名教师。相见的一刻,有惊喜,有感慨。那天是一场怎样的豪饮啊!不知喝了多少杯,不知说了多少话,晚上又在他家里同塌而眠,再次找回了当年上下铺的感觉。

在这以后的岁月,我们能常常见面了,每次见面都是酣畅淋漓的喝酒,聊天,反倒是比在学校的时候亲密了许多。偶尔长时间没有联系了,就会突然打个电话“骚扰”一下,激动之余就会百里迢迢的坐车赶来回个面,喝顿酒,尽兴而归。

工作后,经历了很多事,见过了很多人,心已渐渐变得麻木,人也多了几分圆滑世故。常常抱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人生哲学处事待人,很难再有真正的朋友,和敞开心扉的对话。唯有想起睡在下铺的兄弟,心底才会被重新温暖,才相信有一种感情不会随岁月的流逝而淡漠,不会被物欲横流的红尘所腐蚀。

现在,我在键盘上敲击着这一行行文字,往事便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谢谢你,睡在我下铺的兄弟。

冻在水池里的泥鳅

文/钱柏生

黄昏时分,赴约到“回到江南”大酒店。

有一道泥鳅钻豆腐,让我吃出了家乡的味道。

美食起乡思。离家十七年了,对故乡的眷恋,如同铆足了劲的黄河水,一刻也不曾停止流淌。身置闹市,沉浸酒肉之乡,我总觉得自己的味蕾里少了一种味道,这种味道就是对家乡对亲情的怀念。行走在异乡,无论脸上的光芒多么绽放,但内心深处总躺着一些落寞、感伤。我想念老屋了,我想念睡在村头山坡上的父亲了,我想念炊烟和泥泞的土路了,我想念三哥了!

有个朋友唏嘘道,作家就是敏感,一盘菜就湿了你的乡思!

我红着眼圈说,泥鳅富裕过我的乡村生活,现在的时节,泥鳅肥胖正欢,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要过一段怀念泥鳅的日子。紧接着,我向满座好友掀开我和三哥抓泥鳅的岁月。

泥鳅是鱼类的一种,嘴巴小,有细须,体儿圆,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有“水中人参”之誉。夏天是抓泥鳅的黄金时间。

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我和三哥经常在田间的水沟里抓泥鳅。我们将袖子高高地挽起,裤管挽到大腿处,在沟的两端用泥堵住,人站在水沟里,然后把沟里的水往外舀,舀得沟里的水差不多时,沟里的泥鳅就会窜来窜去。这时用小竹网去捞,一会儿就捞到许多泥鳅,当时的高兴劲甭提有多高了!泥鳅捞完了,把两头的堤坝拆掉,过几天又可以去抓。老家周边大树多,自然环境优美,山清水秀,在田间、小溪、水塘到处都有泥鳅可抓。我与三哥半天下来,少则一二斤,多则五六斤。这些泥鳅一部分下锅干煽,用来解馋,一部分被三哥拿到镇上卖掉,卖的钱用来交我们俩学费和买学习用品。

柔软欢蹦的泥鳅给我和三哥带来了许多乐趣,还补贴了生活,怎叫人不怀念。离家以后到了北方城市,基本上见不着泥鳅,想它的时候只能在记忆中追寻往昔。记不清有多少次泥鳅钻进梦里,醒来再也没了睡意。

想起三哥,就会怀念泥鳅。多年以后,我发现泥鳅没有离我远去,它一直伴着我,成为我情感之核中的一根丝线,串起我和三哥之间的兄弟情谊。

兄弟之间无论时间空间相距多远,心灵总是相通的。酒场刚散,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三哥打来的。

三哥说,今年家乡雨水多,田间河沟里泥鳅特别多,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弄些泥鳅干煸了当下酒菜,好想和你喝醉一场酒啊!

我一时语塞,三哥问我何时回家已经无数次了,每次我都说着同样的话:看吧,有时间就回去。时间被看走了五年,三哥的等待一直落空。这些年我一直呆在基层部队,工作比较忙。等我能抽出时间来,三哥又外出打工了。三哥除了农忙时间,其它时间都在外面打工。

三哥前段时间忙于秋收秋种,我们有阵子没通电话了。沉积于内心太多的话语要向三哥倾诉,然而喉咙中却像卡了什么东西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是离别太久了吗?是兄弟感情淡漠了吗?我的情绪潮湿起来。

怎么不说话?三哥问。

我吸着鼻子说,三哥,我想起咱们一起抓泥鳅了,我想吃你做的泥鳅了。

三哥说,那好啊,我正想告诉你,以后我不出去打工了,我正计划着搞养殖,你什么时候抽空回来都行,我等着你!

我和三哥约定尽快回家乡一趟,我们兄弟该好好聚聚了。

生活不按人的意向行走,我回家的计划又落空了,组织上派我外出学习半年,学习归来已经春节了。因为担负战备值班,春节我得坚守岗位。

春节前一天深夜,我正守在岗位上,三嫂突然打来电话,她问,你三哥说你们约好回家的,明天就过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我惊问,三哥呢?有什么事吗?我以为三哥出了什么事,三嫂从来没有给我主动打过电话,偶尔有几次我和三哥说够了话,她要过电话和我聊些家常。三嫂说,也没什么事,你三哥一直等着你回来给你做干煽泥鳅呢。他早就给你抓了好几斤泥鳅,又大又肥,家里没有冰箱,怕放坏了,就在水池里冻着。

心被什么猛地撞击了一下,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冻在水池里的何止是泥鳅,那是凝固着的兄弟之间的亲情啊!有了最亲爱的兄弟,成功、挫败都不再重要,不管荣华富贵还是颠沛流离,兄弟永远是我们大步奔跑的快乐老家。

写给曾经一起拼搏的兄弟

文/48天の記憶

好兄弟,虽然好些时间不在有联系,但是,我知道我们的心永远是在一起。

兄弟们,我们都懂得,那些虚伪浮夸的寒暄不是我们的作风。那些华而不实的问候不是我们的诚意。我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电话,哪怕是在天涯海角只要需要立刻能来到身边。

我们之间的情义岂能是用语言来形容。

兄弟们,记得,年少轻狂的我们在一起时,火里来雨里去,一起扛大梁,一起被群战,一起泡小妞,一起喝小酒。一切的一起怎么能让我们忘记??

兄弟,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你可以挑起中指,骂来骂去,最后紧紧抱在一起的人。

兄弟就是在你意志消沉跌入低谷时,陪你一起喝酒一起哭一起笑的人。

兄弟就是在你被人误解,被这个社会抛弃,永远站在你身后,不说一句话而默默支持你的人。

兄弟就是你满心都是苦都是泪,没有地方去宣泄,敢当垃圾桶的人。

兄弟就是你的家人有苦有难,第一个站出来的人。

兄弟就是除了媳妇,剩下全都是咱的人。

兄弟就是不管你有多辉煌,不管你有多寒酸,见了面,来句嘛呢,最近咋样?多余的都不在提。虽说彼此还想说好多话,可是在那一刻看到你好,你的家人都好,一切就够了。

兄弟就是你心里的那点信念,你骨子里的那点坚强,你脑子里的那点想念,你手机里的一个小号码……

兄弟就是你嘴里的烂人,你手心的温暖,你后背的依靠,你身体的一部分……

兄弟就是你爸妈的儿子,你爱人的哥哥弟弟,你孩子的干爸,你的精神支柱……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文/魏巍

年少的青春,我们选择了部队,我们无畏、我们无悔,在这一片蓝色的天空下,我们走在了一起,我们成为了战友、我们成为了兄弟。

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我们奔向那激情澎湃的青春时光,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灿烂、骄傲的时光,反而、我们却参军来到了部队,来到了警营当中。一眨眼,我们成为了人民的儿子,我们成为了中国的儿子,我们不再是属于哪个家庭中的儿子。因为我们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名战士、一名充满杀气的战士、一名具有狼般意志的战士。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得起起落落,还是要坚强的生活,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朋友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我们有苦一起扛、我们有累一起走,这都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一次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一次次残酷的较量和检阅,靠地是什么?靠的是所有战友紧紧凝聚、团结战斗,才有了如此众多辉煌成就的取得。在与火魔战斗时,战友不会忘记告诉你一声,"兄弟"别怕、我们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要战胜火魔,我们要让火魔彻彻底底的败在我们的脚底下,因为我们是消防部队的男儿、人民群众的儿子。

是啊,作为新时期的消防战士,灭火救援、抢险救援、为民服务,只要人民一声召唤,我们都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在属于我们消防军人特有的战场一显身手,救民于危难之际、于水火之中。

兄弟成长于天蓝时代

文/莫际阳

我的小时候是在农村度过的,农村的确是个好地方,那里总是布满蓝天白云,十里稻花飘香,瓜果蔬菜满园,遍地猪狗牛羊,四周青山绿水,天天空气清新。唯一不好的就是穷。

所谓穷也三餐富也三餐,我至今也没看过哪个因为穷就绝食的。为了改善家里伙食,我和一帮邻居小兄弟就经常去村里的小河小沟小湖小溪小冲水库鱼塘里捕鱼。

我们最爱去的一个地方就是霸王口,这地名就相当的霸气,这是一个由于洪水冲刷而造成的小湖泊。面积并不大,五六十平方左右,最深水位也不超过1.5米,所以大人们对于我们到这个地方捕鱼也是比较放心。只要是农闲时,村民不用水,我们就会把小湖里的水都排干,上演空手抓鱼、混水摸鱼、“海底探宝”的好戏。

由于这个小湖泊处于白源水库和二水库的下游,洪水时节,水库经常有鱼顺水而下进入这里,所以这里时不时有大鱼出没。

有一次我们就碰上了这样的好事。我们用捞鱼专用的渔网挡住出水口,然后再用锄头刮子挖些大块的泥巴把入水口堵住,就开始开闸放水,顿时水声滔天,一泻千里,我们坐在岸上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济柳说:要是能抓到一条鳖就好了;

济信说:有条白鳝就不错了,上次发大涝,济菊就用电鱼机电到一条几斤重的白鳝;

富生说:这里这么多泥油,肯定有很多狗拉鱼(泥鳅);

济山说:我还是最喜欢红鲤鱼,酸酸红的,蒸起来又好看又好吃。

……

约30分钟,小湖泊里大面积的水被排干了,一些小鱼小虾在那里活蹦乱跳的,但是大鱼却还不见踪影,躲在没有办法排干的水坑里,这里因为是深坑,没有办法自然排水,所以必须靠人力用水桶一桶一桶的往外排。

这时候济通林通富生济万这些年龄稍小的就负责捡些小鱼小虾和螺蛳到桶里,这些小鱼的名字有的喊狗毛刷,有的喊白脚跳,有的喊老屁渣,有的喊禾稿刷,有的喊方砖扁,虽然个不大,但是煎着吃还是不错的。

富生虽然年龄小,但是他有个外号叫弄鱼精,抓鱼捕鱼都是好手,家里几乎天天都有鱼吃,所以这次他搞到些黄鳝和泥鳅,大家都很兴奋。

我和济柳、济信、济山几个年龄大的就负责用水桶和潲瓢把深坑里的水涪干。经过十多分钟奋战,水浅了,大鱼露出了鱼脊背,我们就开始七手八脚的抓鱼,一边抓一边兴奋的喊:这条好大,这里还有,这条跑的好快,那些小一点的也在那里起哄。去野外捕鱼一定要亲自抓,用手抓,才过瘾,这比在鱼塘抓鱼好玩多了,刺激,而且是意外之喜,是自己的劳动果实,把一两斤重的大鲤鱼捧在坏里,个个都笑弯了腰。这一把抓的,有6条约一两斤重的鲤鱼,还有条4斤左右的草鱼,十几条鲫鱼,满载而归啊。

把鱼都放进桶里,装入清水,再用荷叶遮住,哥几个笑呵呵的抬回家。准备搞一餐条排(吃大餐的意思)。我拿出5毛钱叫富生去买汽水。哪家有排散的,有花生的,这时候都自告奋勇的拿出来,济柳煮鱼比我煮的好吃,他来动手,我负责煮饭、烧火。

隔壁屋的大人看见我们吃条排,心痒痒的又不好意思过来吃。有的喝一两口汤就走了,不敢多吃,怕别的大人看见笑话他。我们也没有光顾着自己吃,留了一部分给家人。参加捕鱼的每人分到一碗汽水,就开喝了。那鱼汤,又甜又鲜,大家吃得美滋滋的,心里乐开了花。

同道如同母

文/同道如同母

国是最大的家,家是最小的国。所以大凡为妻者,皆有皇后风范,四季与娘家人保持血肉联系。有姐妹五人,当然一母所生,又同居一城,于是每周至少召开一次喜鹊会,主题是叽叽喳喳柴米油盐枕套袜子拉绒裤,以及网购电卡独生子女证找不见了之类。你这次从日本回来给我儿子带条围脖,下次我去杭州一定给你女儿买条丝裙。多数时候,那五个连襟如同保镖般跟随着扎堆儿。他们坐在外围抽烟闲扯淡,由于职业不同,就尽量搜寻共同话题,努着力要往一个壶里尿。他们之所以离不开老婆,是因为懒惰无能,经过十年二十年的婚姻打磨出一条真理:跟着老婆有饭吃……姐妹里的一位当着处长,常得些免费票券,水果啦小电器啦,自然是一一分赠众姐妹。若她是个大官,大约早就直接或者曲线提拔了姐妹们。娘家来人,那是要管饭且留宿的;婆家人来,则要看其是否空手,眼珠再旋转出相应的信息。这是女子生来统领家庭、珍重血缘的天性,谈不上道德瑕疵。就连武则天那样的圣君,不也是差点儿将皇位传给了娘家人么!

巧的是同城另有五兄弟,当然也是一母同生,却多半不往来。只有到了每年的清明节时,五兄弟才在父母坟前相会。匆匆一饭,鸟兽散去。前说“多半不往来”,意思是其中有两兄弟,夫妻四个都是教师,却是经常走动的,每年两个假期都要结伴儿出游,这便是人亲道亦亲。实际上道亲是胜过血亲的,我们一有闲暇,或者需要寻找对象分享快乐、倾诉烦恼,那么首先想到的并不是亲兄弟,而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当然亲兄弟间若能志趣相投那是再好不过了,可惜极为罕见。历史上确乎有那么一对同胞兄弟,苏轼苏辙两兄弟,一生相知复相爱,遂成为千古美谈。

苏轼齿长苏辙两岁,一同启蒙于文学家的父亲苏洵。后来一块儿被父亲带往首都东京(现开封)科考,双双中举,由此走上领导岗位。虽然异地为官,但因都是诗人作家书画家,所以信函往复十分频繁。兄爱弟来弟敬兄,根本原因在于兄弟政见相同,基本儒家中庸,主张既不能墨守成规,又不宜改革过激,因此仕途不顺常遭贬谪。苏轼更因心直口快不善藏拙,因几首信口诗被政敌上纲上线入了大牢。这可急坏了苏辙,连连上书皇帝,为兄辩诬,愿意替兄坐牢。可是奔走呼号无果,于是精烹鲜鱼送进狱中。苏轼见鱼大惊,顿觉此命休矣!原来他与妻子有约,外面传闻没事的话,就照常送些粗茶淡饭;若事态恶化则送鱼。苏轼不知道鱼是苏辙送的,见鱼悲绝,却首先想到苏辙,遂吟诗一首《狱中示子由(苏辙字子由)》:

是处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独伤身。

与君世世为兄弟,更结人间未了因。

苏辙是颇为君子敏于行而讷于言的,所以官做得大于兄,诗文也是一流。只因兄长如太阳般耀眼,自个便被遮蔽了。但他毫无怨言,能有的全是自豪与窃喜;何况给苏轼遮蔽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所以他老是挨整,一辈子倒霉蛋。但是需要特别提醒一下,假使没有苏辙,那么我们很可能读不到苏轼那首美妙非凡的中秋词啦!月到中秋我们照例是滥饮一通,断然不会千古一问“明月几时有”!因为那首旷世杰作有个副题:兼怀子由。

宋神宗熙宁九年的中秋节到了,苏轼想起亲爱的弟弟苏辙,兄弟俩已有五年未见面了,于是醉酒以援笔,愁肠江海倾泻一阕:“……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此贯通天地,将人类普遍的相思难圆的缺憾感伤,无比美丽地描绘出来,从而获得无限的升华、永恒的慰藉。

兄弟姐妹若能同道,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俗话说一母生九子,子子不相同,所以才有“四海之内皆兄弟”一说。其实应该是,“四海之内,可能有兄弟”。同一个家族,除非重大的红白喜事,一般情况下是不怎么往来的。时常走动的,多半是些狗皮袜子没反正的朋友。

秋天栗子坪

文/陈应松

栗子坪,秋来了。秋天是从玉米的枯黄开始的,但结实的玉米也终于成为粮食;秋天也是从路边的打破碗碗花和野苦荬花开始的,黄的金黄,紫的艳紫。但秋天在栗子坪的天空是一阵掠过的云,飞腾如候鸟。像鹰一样小憩的印把子山,也准备凌空而起。云上的栗子坪在海拔1300米的地方,在生产湖北最好茶叶的五峰采花乡。但此处不产茶,产板栗,村庄的每个角落都是掉落的板栗,一颗颗的青果子,在路上、垄上任人踩、任人踏,在草丛间、水沟里任其老、任其烂。栗子坪的秋天,栗子熟了,玉米也熟了,白玉米,如此白,晶莹如玉,果然是玉石样的玉米,晒满了屋场,就像铺着一层和田玉石子料。咋这么多白玉米?莫非也是古代的种子?

这个古老村庄的秋天很有古意,像在宋人的画中。山是轻描淡写的山,水是飞瀑流漱的水,若用好听的声音形容,就是淙淙流水,每个屋前屋后都有山泉环绕。树是古树,人也有古貌。90多岁的老人坐在秋阳的阴影里,像是活了900岁。秋收在这里也是静悄悄的,先是晒白玉米,再是收烟叶。还有晒红辣椒、紫茄子,也是秋收的色彩。一个收五倍子的,背着满背篓的五倍子从山上下来,也不说话,咧嘴微笑,有劳动者的羞涩。这种从盐肤木上采下的中药,囊状聚生物虫瘿,咋有这么多呢?这像不像很久远的生活场景?

栗子坪据说成村在11世纪,它远离世界,山水相抱,战乱少侵,土家族人在此繁衍生息,唱堂戏,跳丧舞,毕兹卡,撒儿嗬,载歌载舞,活得有声有色。这里除了有印把子山——有人叫玉玺,皇帝的官印,还有牛尖峰、金顶、马鞍岭、杜鹃岭、龙头岩、凤头岩、打子岩、卸甲寨、白溢寨。山上有古松,有从古至今飞流直下的小白龙瀑布,它的东面是峰尖,南面是得乐山、关门山,北面是帽儿山。还有蝙蝠洞、老虎洞、官藏洞,天然生成的香炉和天桥……山上的白溢寨,说是明末大土司唐镇帮当年修建的帅府,古土司衙门、月拱桥、望湖楼、仙女观,一眨眼就是几百年,一条绝壁路通往苔藓深厚的寨子,年年春草掩石城。人说栗子坪的土家人神仙一样,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等烟霞之间,枕石听松,拨苔捧泉,日丽千芳,风和百鸟,月寮烟阁,云榻水镜。古老的村落有明清时期的民居,山上有那么多寺庙遗址,有神奇的石臼、天坑。村庄风景呈西险东奇之态:西边金顶皇印、绝壁天眼飞瀑;东边三桥六洞、龙凤呈祥。五百多年的椴树枝繁叶茂,横亘在路口,是村庄的见证。三月有独特的野生红花玉兰群落,杜鹃在山中卷起团团春火,珙桐在枝头舞出阵阵白鸽。村庄一夜醒来,妩媚野性。到了秋天,这里依然有仙桃正红,与柿子桂花一起比艳。村里是一色的土家吊脚楼,五柱三棋,讲究的人家是七柱四棋。有新的,有旧的,都上过桐子油。土狗静卧不吠,阳光明而不妖,家家门口挂有农具、衣帽,背篓、背叉子都萦绕着劳动耕耘的体味。街道一尘不染,田垄庄稼整齐。吊脚楼上的板壁前,吊着白色的玉米。进屋去,火塘上鼎锅里煮着香喷喷的腊肉土豆,头上挂着一排排熏肉猪蹄,这等生活,皇帝只怕也要艳羡吧。

这里的农家乐可能与山外的不同,吃是一方面,吃的人大多是在此小住的人。夏日此地没有溽热,亦无喧嚣。一位老将军,慕名而来,从老远到此住了几个月,天天提着相机拍这儿的美景。爱上此地的不少。沿路有栗花山庄、玉姐农家、染铺农家、奇泉渔家、临风阁农家、兴鑫农家,我们行到一棵至少两百多年的古板栗树边,参天大树下有掉落的板栗铺路,有路牌“何家岭” ,一个四合院建筑,却是三户人家,原来是何家银三兄弟。本来还有一兄弟,但这小坪住不下,住到坡底去了。几兄弟共一个屋场,中间有花台,合伙做农家乐,妯娌和睦相处,兄弟团结一心。我爬上何家银的吊脚楼,楼上有多个房间和床铺,干干净净。何家大嫂说,过去他们兄弟及孩子在外打工,十分辛苦,现在回来经营农家乐,一年一家也有十来万收入。一个客房平时八十元一间,逢上节假日,一百元一间。在这里避暑的人,吃香喝辣,一租就是几个月甚至一年的,这里没有蚊子,也不用空调。吹山风,喝山泉,推窗满眼青山绿水,庄稼就在脚下,晚上星空当头,虫鸣蛙唱。村民纯朴好客,存有周礼之风,朴者勤稼穑,秀者事诗书。我看到一个农妇在田里种大蒜,刨出土中石块,对我们的到来似未有察觉,也许她对山外人不太在意,她沉醉的是刨土种蒜,这是这里的女人一千年来要做的事。

晚餐自然是秋收宴。何村长留我们吃晚饭,席开十四桌,这么多人,全村就像办喜事一样的,村里的食堂热气腾腾。在北风垭上,北风有了些劲厉。饭不可白吃,村长让我们留下些“墨宝” ,这是个有头脑的人。文人经过,茶酒招待,留几个字也是古风。我写了什么染铺、蝙蝠洞、杜鹃岭、打子岩、卸甲寨、自驾游驿站什么的,一个高山的野村有这么多美好的名字,是何等有趣之事。村长告诉我们,村里几十年没来过这么多作家,我笑说,不说几十年,五千年这也是第一次啊。蒸肉、土鸡火锅、有机蔬菜、溪河小鱼……土家族宴客讲究的“十碗八扣”趁热端上八仙桌,待客人坐定,好客的村民抱着十斤大酒坛为我们斟酒,酒是苞谷老烧,村里用山泉酿制的,用土碗盛着。跑堂的十多个,添饭也是大木盆。这不就是盛大乡宴么?村民说,村里办喜事也没有这么热闹。

体验了土家乡宴,泡一杯采花毛尖,村里又为我们备下了联欢的篝火晚会。点燃大木柴,锣鼓铿锵响,我们欣赏到了土家族的摆手舞、撒儿嗬和毕兹卡。土家男男女女围着蓬勃大火,唱着他们民族的歌,跳着他们喜欢的舞。火光熊熊,火星飞舞,栗子坪的寒冷被驱散了,夜空映红了,山村的夜晚沸腾了。这古老的土家的精灵之舞,灵魂之歌,在大火中飞旋,在霜风中扩散,在黛青色的山冈上激荡。

老想有这样一个去处,听流泉,看古松,杖藜桥东,足散烟霞。霜天古寺边,千里红尘外。村子不局促一堆,山野很开阔,每家守住一坪一丘,有山泉绕过,村夫古道热肠,状若圣人。庄稼安静,山峰沉稳,阳光白净,田畴井然。到了傍晚,山头红云聚集,群鸟归巢。心无物趣,坐有烟云。月下荷锄,默然相守,村霭袅袅,不问归期。宜昌五峰栗子坪,就是这样一个好地方。

我的战友、我的兄弟

文/魏巍

年少的青春,我们选择了部队,我们无畏、我们无悔,在这一片蓝色的天空下,我们走在了一起,我们成为了战友、我们成为了兄弟。

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这个年龄正是我们奔向那激情澎湃的青春时光,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灿烂、骄傲的时光,反而、我们却参军来到了部队,来到了警营当中。一眨眼,我们成为了人民的儿子,我们成为了中国的儿子,我们不再是属于哪个家庭中的儿子。因为我们现在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一名战士、一名充满杀气的战士、一名具有狼般意志的战士。在你辉煌的时刻让我为你唱首歌,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前方大路一起走哪怕是河也一起过,苦点、累点,又能算什么?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来陪你一起度过,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对我说,人生难得起起落落,还是要坚强的生活,哭过、笑过,至少你还有我,朋友的情谊,比天还高、比地还辽阔,那些岁月,我们一定会记得。

我们有苦一起扛、我们有累一起走,这都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一次次经历生与死的考验、一次次血与火的洗礼、一次次残酷的较量和检阅,靠地是什么?靠的是所有战友紧紧凝聚、团结战斗,才有了如此众多辉煌成就的取得。在与火魔战斗时,战友不会忘记告诉你一声,"兄弟"别怕、我们都在一起,我们一起并肩作战,我们要战胜火魔,我们要让火魔彻彻底底的败在我们的脚底下,因为我们是消防部队的男儿、人民群众的儿子。

是啊,作为新时期的消防战士,灭火救援、抢险救援、为民服务,只要人民一声召唤,我们都会义不容辞、义无反顾地冲锋在前,在属于我们消防军人特有的战场一显身手,救民于危难之际、于水火之中。

远方的好兄弟

文/唐顺生

海南岛的冬天是不冷的,哪怕北方冰冻三尺,岛内依然温暖如春。

12年前的那个冬天的月夜,战友阿安买了一堆海鲜烧烤和一瓶750毫升的椰岛鹿龟酒,把我拉扯到海边,说要与我喝顿“告别酒”,因为第二天我俩将同时转业回地方工作。

海南的夜,风特大。在临近海湾一隅,我们选择了一处稍许平坦的岸礁。汹涌海浪不时拍打礁石,使得熟识的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我俩席地对坐,临海观月,举杯小酌。现在想起来,那“举杯邀明月”的意境,惬意又伤感。其实阿安不胜酒力,平时滴酒不沾的。但与我一起,他总要陪我小酌一杯。那晚,阿安醉了。我们相互搀着,东倒西歪,摇摇晃晃,深一脚浅一脚地行走在绵绵海滩。我虽略有几分醉意,但那“沉醉不知归路”的情景,至今存于脑际。

阿安,名陈德安。是我十二载军旅生涯中最要好的兄弟。为人纯朴善良,憨态可掬,是一个性情中人。与我一样,生性爱笑,不善言辞,骨子里或多或少都渗透着几分倔强和傲气。唯一不同的是,他喜钓鱼,我嗜饮酒。

同住一个院落。刚开始不熟识,他从不喊我去钓鱼,但每次钓鱼归来,他总送上一两斤给我。憨笑地说上一句:野生的,煲点汤给小朋友喝!一来二往,他成了我的“酒友”,我成了他的“钓友”。其实,他喝酒与我钓鱼一样,都不行。但在一起,我们有“酒逢遇知己,点滴皆喜狂”的快乐。这份情义,别人是读不懂的。

他钓技特高、瘾也特大,清早出去,总要坐到日头偏西。一到周末,他就开着摩托车,载着我穿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寻找那偏僻静幽的野塘、寒凉平静的水库和风平浪静的海湾。一天下来,总能收获好几斤野生鱼。他把钓鱼当成修身养性的事儿。他说,钓鱼要比吃鱼快乐。所以每次回营区,第一件事,就是分鱼。家属区的战友和仓库职工纷纷拿着盛器,前来分享他收获的喜悦。

日子风轻云淡地一天一天飘过,瞬间转业十二个年头了。偶有闲暇,就会想起我与阿安在海南岛那点琐碎的生活轶事。这不是淡淡地想,不是闲敲棋子落灯花时才想,而是歇斯底里地想。其实,刚转业那两年,我们是有联系的,久不久通过电话或QQ,聊上几句,问候几声。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慢慢地失去联系,听说他去了一个神秘的单位工作了。去年,重返海南岛,听战友说,他落户南海了,并且很幸福。阿安老家是湛江偏僻农村的,父辈都靠躬耕田地养家糊口。阿安能够走出大山,安置到一个经济发达的地区工作,用他的话说,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今年五月,出差佛山。几经周折,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你在哪里?我马上开车过去。”当我拨通阿安电话时,极快的语速和熟识的声音,让我感受到他的热切和期待。在我下榻的宾馆,见面第一句话,我们异口同声:你的伤疤印子还在吗?我们都憨然大笑。“伤疤印子”是烙在我俩身心上的一件事。现在想起那事,还心有余悸。那是一个周末,照样去钓鱼,照样早出晚归。那天幸运,收获了至少有七八斤石斑鱼。阿安一路狂喜,我总感觉车轮几乎没有着地。一路上,我提醒。阿安嘿嘿一笑,怕什么?特种兵出身的。在一拐弯处,摊上事了。路滑车快,加上操之过急,人仰马翻。我的左膝盖和他的右手腕留下了一道终身印迹。自此,这事成了我俩的笑谈。

阿安发福了,但很憔悴。与我聊了一会儿天,他竟四仰八叉地在我的床上睡着了,萦绕于房里每个角落的呼噜声和他那满脸沧桑,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

那晚,他从车上取了一瓶高档洋酒,很得意地对我说,兄弟,离开部队就没喝过酒了,这瓶酒保存6年了,今天陪你搞两下。阿安说话还是那么随意和直率。

酒过三巡,我顺便问他,令尊身体如何?没想到,这一问,阿安竟双手捂面,像受过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样,嚎啕大哭起来。顿时,我的兴奋与喜悦被他的哭声给摧毁了,仿佛头脑一下子迟钝了许多,一时半会找不到半个安慰他的字眼,只一个劲地喊他喝酒、喝酒,不谈那些伤心事儿啦。足足哭了大约有两分钟,他见我那不争气的手老擂眼眶,才静了下来。喝酒、聊天,还是老话题。阿安终于在缓和、轻松的气氛中,倒出了自己的郁闷。那年,因老父亲身患重疾,兄弟们都不愿拢边,加之妯娌们成天唠唠叨叨,搞得家里鸡犬不宁。阿安把老人从农村接回自己的家。阿安作为公安特警,经常出差,端屎倒尿,翻身擦背,都落到了要管小孩的爱人身上。今晚,如果不是你来,我不会出来的,因为我要照顾父亲。听到这话,我心中蓦然升腾起些许愧疚,但同时,又感受到阿安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强大的精神和消融苦难的力量。那晚,他依然醉了,但他一直很清醒。

第二天清晨,佛山街头,随风飘洒的木棉花随处可见。小花球洒落在我们头顶、身上和周边绿地上很美。临别时,阿安憨笑地对我说:世界上最无情的不是人,是时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是情感。当我反应过来时,他说,走了,照顾老人家去了。

大姐夫,二姐夫

文/赵新

大姐夫是位小学教师,二姐夫是村里的一位木匠,那年正月初三,他们都来给爹拜年。大姐夫一只手甩拉甩拉地甩拉着,一只手提着一盒点心,样子很悠闲;二姐夫肩上扛着做活的锛子,锛子上还挂了一把锯子,用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提了四把挂面,样子很忙碌。那是上个世纪50年代初期,他们能带点心和挂面这样的好东西来,对爹已经是尽了很大的孝心了。

那一年我正在上高小,再有一年就该考初中了。

二姐夫到了我家,冲爹笑了笑,放下东西,就开始给我们担水、扫院子;大姐夫到了我家,把那盒点心恭恭敬敬地递给爹,然后坐在凳子上抽烟喝水,然后就拉住我的手,问我学习成绩如何,算术如何,语文如何,老师教课如何。

我是个不善言辞的孩子,就稀里糊涂地做了回答。

大姐夫很不满意。大姐夫问我:兄弟,你说1+1等于几?

我说等于2。

大姐夫又问:那么2+2呢?

我嫌大姐夫问得麻烦。我说:姐夫,我明年就该考初中了,还不知道2+2等于几么?

当着爹的面,大姐夫突然严肃起来。大姐夫敲着桌子批评我:兄弟,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最怕你骄傲,你果然就骄傲起来了!好吧,那么你告诉我,1+负1等于几?

我答不上来,因为我还不知道负数为何物。

大姐夫说:兄弟,你答呀,你答呀!我是老师,我要求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这时候二姐夫进屋来了。二姐夫说:姐夫,咱们是来拜年的,不是来教课的,大过年的,你别难为咱兄弟了。他才11岁,他知道的东西当然不如你多。

大姐夫说:我这不是难为他,我是让他懂得这样一个道理:三人行必有吾师,何况我本身就是真正的老师。

爹插话说:他姐夫,你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别说一个孩子。

大姐夫这才见好就收,不再追究我什么。

那天晚上,爹让我陪着两位姐夫睡觉。因为天气很冷,大姐夫亲自动手,把他的被褥抢先铺在了炕头上。二姐夫坚持在后炕里睡,我就睡在了他们中间。熄灯之后大姐夫说:小柴(二姐夫姓柴),我来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今天来给咱爹拜年,扛着锛子,带着锯子,一副乌马长枪的样子,这是什么意思?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木匠吗?你好大的招牌呀,是个木匠又咋的?

二姐夫说:我哪是打什么招牌呀?我是怕咱爹家里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就顺手把家什带来了。爹要用不着,我再带回去,我这是预防万一……

大姐夫说:那你多费事!你看我,我的家什就是一只钢笔,不管到哪儿,往口袋里一插就行了。这才是大招牌呀,走遍天下咱也是老师!

二姐夫说:阎老师(大姐夫姓阎),可是走遍天下,你的钢笔能锯木头么?

大姐夫立刻不言声了,因为他家的新房就是二姐夫帮着盖的。屋里很静,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听得见大河里哗哗的流水,还能听见谁家的驴叫狗吠。大自然的声音很好听很和谐,正可以催人入睡,可是大姐夫老是翻身,翻过来又翻过去,后来他就用手捅我,他说:兄弟,咱俩换换地方吧,炕烧得太热,我怕上火,你到炕头上来睡!二姐夫说:姐夫,你别折腾孩子啦,你怕上火他不怕上火?你怕受罪他不怕受罪?大姐夫说:小柴,我又不是跟你换地方,你插什么嘴?你们当木匠的不就是会写“东西南北”几个字么,也敢挑我们老师们的刺儿!二姐夫说:我是看不公啊,炕头是你自己抢的,这和识字不识字、老师不老师有什么关系?接着二姐夫就给大姐夫出了一道题,说是100只瓦,100匹马,大马驮仨,中马驮俩,三匹小马驮一只瓦,问几匹大马几匹中马几匹小马正好把这100只瓦驮清。二姐夫说:阎老师,请你把这个账儿给我们算算吧。

大姐夫说:你这是报复我!我算这样的题,小菜一盘。

二姐夫说:那你把答案告诉我呀。

大姐夫说:你先把灯给我点着。

二姐夫下炕把灯点着,又给大姐夫拿来了钢笔和白纸。

大姐夫说:还是不行,炕太热,我心里烦躁,不能集中精力。

我和大姐夫倒换了睡觉的地方,我睡炕头,他睡中间。

大姐夫说:哎呀,糟糕啦,我的钢笔没水啦,算不成啦。

我说:姐夫,我有铅笔!

大姐夫说:小学生们才使铅笔哩,老师们都是用钢笔!我嗓子渴了,你们给我倒杯水喝。

那天晚上大姐夫没有算出这道题来。大姐夫说这道题出得很不科学,很荒谬,一匹大马才驮三只瓦,这马太没出息!又说,三匹小马去驮一只瓦,这瓦怎么驮?这不是让它们打架吗,这是谁出的馊主意?大姐夫断定这道题是二姐夫胡编的,是故意难为他,根本不成立。

第二天吃过早饭之后,大姐夫就匆匆忙忙回家去了,慌得什么似的。爹把二姐夫留下来,说是正好让他给干点木匠活。我问二姐夫,那道题是自己胡编的吗?二姐夫说不是,那道题是咱爹出的。我说:咱爹不识字,他能给你出题?二姐夫说:兄弟,前年我来相亲,咱爹给我出了这道题,我还是回答上了,咱爹对我很满意!我说:姐夫,那是几匹大马几匹中马几匹小马?二姐夫说:你能算上来,你好好用用脑子!

晚上我把那道题算出来了:10匹大马,24匹中马,66匹小马,正好100只瓦,100匹马。

不知道大姐夫算出来了没有?

记忆兄弟情

2007年11月28日早晨6时21分,我在西昌政协招待所的住房内突然惊醒,之后就一直没有睡意,直到7时20分接到弟媳从甘洛打来的电话,但电话中只有哭声,没有人应答。在第三个电话中我才从哭声中听清了内容──我最小的同胞兄弟归天了,是他自己结束了青春年华!我一时茫然,大脑皮层麻木不仁,大脑一片空白……

过了一会儿,我电话联系了我的爱人和父亲,消息得到进一步确认。但我还不能接受这个实事,又电话联系了兄弟爱人。无情的现实让我无从落座,找不到能座下的地方。过了10多分钟我才清醒过来,打的到了长途车站,赶上了从西昌发往越西的第一班车。在漫长的4个小时路途中,我不停地打电话,不停地在思念。

在思念中终于到了越西,父亲和其他哥哥们已经将“他”从甘洛接回到了他出生的地方──越西县白果乡白果村的依佳丽。29日我们就把他送上山了,不要认为亲人们的无情,是为了让更多的亲人们从他不负责任的举动中清醒过来,可,能清醒吗?由他的肉体演化的青烟还漂绕在树枝上,想必这是他对生养我们的山寨的眷恋吧。如今的我迷恋上了烟,不是为了那醉人的味道,而是用来自欺欺人,总想象着这青灰的烟可以填充一些记忆的空白──那些曾经的伤。

小弟,一个眼睛里时常流露出力量的小男孩儿,记忆里第一次看到您学会骑自行车的喜悦,一身极好看的浅浅白底蓝色小花的运动衣,样子很乖。

您的选择太残忍,我接不住,这是人间与天堂的分手,这是您走上不归路的选择,您选择了尊严的归隐。您用泪水留下的悔过,至今记忆清晰。

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很猛、很深,而且总不想浪费一丝丝的青灰,要把它们统统拢入体内,再来细细回味这曾经的点点滴滴。

那年那月那日,堪为风华少年的我从学校的四堵墙里冲出来,怀揣着明媚的梦想就一脚踏进了山城喜德,投入到了那母语之乡温热的怀抱。最最记忆您我兄弟共同生活的日子,迷恋于晚饭后那段悠闲,小单位人少,见面或寒暄或相视一笑,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人似的在过着幸福的田园生活。每遇到周末,您最爱的是骑自行车,您的身影弥漫于气象局的角角落落。我回味的同时,突然想到,在依佳丽的山林边还有一个空落的灵魂,我在幻想您能像科幻小说里写的一样,转身来一个回笑,其实我的期待,只是在别人的故事里。

那年您才8岁,不爱说话,看起来很腼腆的一个男孩,尤其一双好看的眼睛里时常流露出无忧无虑的目光。正是这目光紧紧抓住了我的心,成为我记忆里填不满的愁绪。就这么胡思乱想,想找到小弟走入不归路的足迹,不想这慌乱的思绪一经回到现实,就那么轻易地被摔得支离破碎。如今的依佳丽没有了您曾经的笑声,就连那长长的小路上,四周是葱茏的各色树木,显得格外的静雅,空气清新地叫人迷醉,却没有了您的脚印,有的只是不厌其烦的山风依然故我地吹着山寨的炊烟与您为伴。

回想点点滴滴,伤感和悲怆源自于生命中重要东西的丢失。您如有灵祝福依然生活在依佳丽的亲人吧?您仅仅属于某个段落而不是永久,让亲人们在三房改造中感到更多的喜悦吧。

几个兄弟

农历七月初六。七夕前的晚上,和几年来一个人在益阳的日子一样,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种菜,一个人做饭。大隐隐于市,望着郁郁葱葱的屋顶菜园,突然就有了世外高人的感觉。

疲倦。我的心已经尘封和麻木很久,想写点什么了。

这是个不错的开始,今天没喝酒。我心里悄悄的笑了笑。

下楼,开电脑。懒洋洋的听着一首[为你等待]。深情的旋律回旋起来。

毫无预兆的,我想起了几个远方的兄弟。

想起了很久以前,想起了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

是的,我想他们。

兄弟,好温暖的字眼,总让我记起《笑灵传》里的一段话。

笑对狼王说:“如果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弟。”

狼王说:“没来生,我们也要做兄弟。”

小李子,名字简单,脑袋不简单,数学成绩特别好。14岁起,我们就是兄弟了。我们彼此打气,同床而卧,交心而谈。像于连那样,勇敢的行动。在我第一次高考输得一塌糊涂的时候,给我最坚定的支持。依然记得复读时从同济大学的一封封来信,点亮我那年的黑色七月。

在少年时代,我们一起踏遍故乡的山水。依然记得那些日子,那个腼腆却很有些傲气的他。在县城的秋日阳光中,我们百无聊赖的走在母校周围的山顶、河边,唱着歌。以后长大的日子里,每次见面,总想起少年时代的那个他,可笑,呆子气而拘谨。这个时候,我会轻轻的笑起来。

很奇怪,现在的他几乎再没有少年时的影子,颇有些老道,坦然和大气了。他现在在北京一家有名的央企,董事长兼党委书记。业绩斐然,令我羡慕。前几天打电话给他时,他还向我抱怨,做得没有成就感。我哈哈一笑。

我知道他。所有的人都说他诚恳而易处。只有在他的骨子里,改不了的是那一股傲气。我无条件的支持他。

还有轶斌。名字不简单。初中时曾被生物老师几次叫成“铁武”。资江边的那所乡村学校里,我们一起学习,一起爬山,一起去看龙舟,一起去河里游水。他的成绩常引我发“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概。

少年时,他长得清秀而腼腆,女同学们很喜欢逗他玩。

他的性格稳重而妥当,厚实。常令浮躁和好高鹜远的我自形惭愧。我是一跳三尺高,轻飘飘的那种类型,常常无故地藐视世间一切,评论某位名人要“哼”几声的人物。而他恰恰相反。

那时他的梦想是当个医生,大学却在西安交大学的机械,而我成了医生。

多年以后,我们又在一起畅谈,意气风发。我们发现,我们的心依然相通。

他在无锡。

上次见面,我们沿着资江走过去,开怀而谈。竟好象回到了少年,在大山间疯狂大笑,心无牵挂的日子。

而吴昊晟,又一个为难老师的名字。又是我们那位可爱的生物老师,曾把他名字念成“吴吴成”。上次在宁波,我们把酒言欢,不约而同说起这位老师的轶事。

整个初中,他成绩遥遥优异,有着找不到对手的寂寞。曾经很多次考试总分领先二名几十分以上。

高中我们又同班,在一起,可以随意胡扯,可以行为不羁。可以半夜骑自行车跑到他离县城几十里的家里;可以穿一双凉鞋剪掉后袢做成的拖鞋,晃荡着双手,对着下晚自习的女同学吹口哨;可以在夜市高声谈笑,无所顾忌。

很多时候我们气味相投。经常在一起就某女同学展开话题,相互指责对方暗恋她。

上周日,我在长,桃江的同学告诉我某女同学从珠海回来了。正好他打电话来,我就笑,你们是不是约好回来咯。他也笑,你怕还是读书的时候吧。

可惜,我们都不会再有深夜里高歌于市的行为了。

还有很多兄弟,留到后记。

兄弟,该走了

文/潘冬

还记得那是凉快的早晨,我们走在那个走过无数遍的围墙墙角。

我走在前面,还有几个走在后面。那天大家心里都不高兴,不是没有抢到附近网吧空调吹着冷气的位子,也不是没有遇到走在街上的漂亮的妹子,而是那个炽热的阳光射在自己的肩膀上,望着右边的行驶着车辆的马路上,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到眼睛里,让人的眼睛睁不开。我们迅速的望了望前面,垂着头向着校门口走。

我们从教室里出来,外面依旧成伍结群,有的空着手和傍边的人聊天,有的胳膊夹着厚厚的一层棉被,也有的和傍边的男的聊的非常开心,这两位应该是伴侣。而我们这几位好像格格不入,大家今天心里都不是很愉快,所以一直在保持沉默,沿着一条不能再熟悉的水泥路,一直往前面走,到了寝室门口的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男的,男的似乎认识我们,看见我们好像很急的样子跟我们说,喂,你们还不走啊,里面的人都走光了。我们不以为然,继续保持沉默,但到了里面才知道,其他班的几乎都走了,只剩下几个零散的人嘴里笑着和傍边的人一直在讲话,好像有打算似的。

我们走进自己的寝室以后,发现里面都很乱了,我打算立即收拾一下,卷着包裹走人,但是跟在后面的明辉坐在自己的床上,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我一下子对着明辉嚷着嗓子,你怎么还不走啊。

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轻声的说,歇一会儿。

我说,不要一起走吗?

他皱着眉头说,你们先走吧,我善后。在他的对面吴凡说,干嘛一个人走,一起走不好吗,以前大家不是经常一起出去吗?

吴凡的一句话把大家说愣了,大家面面相嘘,坐在床上的明辉似乎想说什么。

明辉终于抛开一切顾虑,掰开了嘴皮子,说,大家有没有想过,这走后,我们都靠什么维持生活呢。

高个子小天说,这有什么啊,老师上课不是说了,大家按着自己规划好的去做。小天放下了自己的包袱,走到明辉的跟前说,兄弟,不要烦啊,要是在外面遇到什么麻烦,找我们啊。明辉没有做声。

我草率的将自己的衣服,塞进包里,想立刻离开这。

我坐着25路公交车,离开了学校,在汽车站找了老家的汽车,一路经过五个小时,才到了我家的那个领域。到了家,看到了我的妈妈,喊了一声,便上了楼。几个小时的路程,让自己柔软的身体已经感到身心疲惫,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体像是蒸发了,变成气体,一直往空气清新的地方飘去。

没睡到几个小时,我拖着身子,走到自己的靠椅上,坐下,对着写字桌上的电脑,鼠标不停的滚动,点进了浏览器,找到招聘网站,在里面筛选适合自己的工作。

我记得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服务员,那时是因为我想从底层做起,一步一个脚印,脚踏实地的做好每一件事,直到找到自己的一片天空。我记得那份工作做起来特别吃力,虽然操作简单,但是要的都是一些体力,和耐力。做了将近一年,发现这份工作没有什么前景,就放弃了。紧接着我找了第二份工作。

第二份工作是会计。会计工作就是每天对着电脑,统计和归纳一大堆各种各样的数据,许多文件整理好以后,还要交到经理室去,有时候老板觉得做的不好,会对着你哄上几口,那时我的心情简直糟透了,想做错事了一样,全身都不敢动一下,稍微动了一下,就感觉不自在。就这样,我的第二份工作,因为不适应老板的责备,离开了这家工作。那两份工作工资都不高,加上自己也喜欢玩,身上的钱根本不够花。之后,我找了很多工作,很多工作都没有做好,一直没有按住性子把一份工作做下去。

现在我从事了金融工作,每天不到几个小时,都能赚上好几万,但是心里一直都高兴不起来。不是对现在的工作不满意,对自己的过往有太多的憧憬,往事就像坐在车上,望着窗外,不断掠过去的疏影。仿佛从中得到了解答一样。那时才觉得自己是成功的。

不知道明辉,小天,吴凡他们怎样了,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当离开校园时,他们最后一次的脸庞在我的脑海里浮现时,我的内心是酸酸的。我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不知道他们还是不是想当初奋斗时的一样,不愿意放弃,不愿意失败,不愿意被人瞧不起,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不是内心一直存放着童真。

这些对我来说,似乎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往事已经过去,心里装着是眼前的一片景色。

我望着快要下山的太阳,心里是那么的轻松,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