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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松树的文章

2022/12/13散文诗歌

描写松树的文章(精选15篇)

松涛阵阵

文/张昕

我又听见了松涛声。

微雨迷蒙,杏花在枝头零落成娇弱的诗意。风拂过细柳,水微漾出春寒。拈花浅笑,纸墨江南的空气中,氤氲出让人怜惜的阴柔。转过小桥流水,站上一座小山丘,茶田的纵横间竟立着几棵松树。风,从耳边疾驰而过,我的头顶仿佛流淌过一条河流。这松涛的起伏扫尽了江南的娇无力,刹那间,似是万马奔腾,大江奔流。浓浓的松香将文字中的坚硬和刚毅,发酵融合在一起。

我从未想过在江南的这座小园中邂逅松树。它不是应该在遥远的山上或者荒寂的山岭,在狂风中怒吼或在宁谧中与月光清泉为伴吗?何以在这人工痕迹如此清晰的公园,在角落里孤独低吟,让一个异乡人痴痴难行呢?当我还是个孩童,在家乡的山岭仰望着满山的松树,何曾想过,以这样的方式与它重逢。

松树并不适宜栽种在房前屋后。松树聚集的地方,必定是人迹罕至之处。我在外婆的红薯地旁,看着外婆在松树环绕的山岭间,弯腰锄着地里的杂草。这块又大又平的土地,一道道的小沟渠,齐整地排列。红薯正在地里安静地长大,我却幻想着收获的时节。风,在山岭的上空来去,松涛声呼啸而过,一遍又一遍。高大的松树,每一根松针都是被风拨弄的琴弦。低沉的乐曲从林子的深处回荡出来。

外婆到这块土地上劳作的时候一定会带上我。我在外婆的村庄长大。这同我的大沙河边的家是不一样的,那里是沙地平原,而这里却有着山丘。山丘的土壤适宜种红薯,这也是家里所没有。每天中午做午饭时,外婆都会捡一个大红薯,放在锅灶的柴灰里。半下午,估摸我已经玩饿了,外婆从锅灶里用火钳掏出那个熟透的红薯,扔到堂心的地上。焦黑的红薯外皮冒着热气,用嘴吹着撕开,黄色的瓤肉扑鼻的香。迫不及待咬上一口,红薯的甜味还未来得及在嘴里停留,就被咽下去了。直吃到手嘴都乌黑,外婆带我到压水井边洗干净,下午的快乐时光就跑远了。

我陪外婆在红薯地劳作。我在一棵松树下坐着,抚摸这粗糙的树皮。剥开一块树皮,树干渗出黏黏的汁液。松果掉到我的脚下,我一个个拾起来,用衣服兜住,回家给外婆起炉子。我并不想去满是松树的山岭深处,满山的坟茔让人害怕。我喊外婆,声音被松涛淹没,直到夕阳在天边燃尽,林里慢慢潜入了阴暗,松树的影子越来越长,我才逃似的和外婆回家。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为我一挥手,如听万壑松”,“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我在诗书里寻找文字的意义。皖江地带最寻常的马尾松,遍布山岭古道,从来无人问津,却在古诗里作为一个意象,承载着中国文学史中某些人文情怀的寓意。高洁、坚韧,抑或高远孤清,当你真的站在一棵普通的松树下,聆听着丛林深处传来的如怨如诉,回想着时光在某处打了结,就像某个人从此在生命中走远。那些文字的浅薄,就在纸上轻蔑起来,像是在嘲笑我,什么都不懂得。

我有多久没有听见松涛声了,像一条陌生的河流在心里流淌过。外婆在某一天,走进了满是松树的山岭,再不会回来了。村庄没有了,固守村庄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记忆中那香喷喷的红薯吗?

松树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只停留在江南的小园的某个角落,寂寞地唱歌。山丘下的小园,正预备着一场风花雪月的烂漫,娇滴滴的花和满纸闲情粉墨登场。我在孤独的山丘上,抬头看着松树,像看到了从前的岁月,在某处停留。

松树下的遐思

文/沁香一瓣

有人这样告诉我:松树是会开花的,是春天时松树枝抽出新芽时的花骨朵。我从此知道了松花。松花又称之为松黄,远看去就像松枝叶丛中插的一枝枝笔,故又称之为松笔头。如果不仔细辨认,常常会把松树的呈黄色的球果与松花搞在一起,闹出笑话,我就有过这么一次。

记得那年夏在黄山的情人谷附近游览,休息时忽然看到山角有几棵松树在斜阳中傲然挺立,从绿叶中闪靓出黄澄澄的小团团,便把它们当成了松花,在照相时还向旁边卖竹笛的小姑娘求证。卖竹笛的小姑娘朝我笑了笑说:“半个月前你说这话是对了,但现在不是,这松树刚开完了花,这是它们刚结不久的嫩果。”我听了顿时脸发红,悔恨缺少生活的实践经验,错把松果当松花。

(一)

在生活中,虽然是五针松名贵,但大多数人还是知道五针松的松花和松果长什么形状的。盆栽的五针松也会开花,花如小指,毛茸茸会结果,特别是当松果被自然破开后,会看到我们日常爱吃的松籽,这些松籽如同玉米粒大小,而包裹它们的称之为松塔,我在植物园见过的最大的松果比我的拳头还要大。

松树开花其实很神奇的,它们之间的长相也是有区别的,长短和大小和五针松的不一样。十年前的年初夏,我在喀纳斯湖的月亮湾一带采风游览。那儿的山上山下大多是松树,且树上开满了花,那花蕾是嫩绿色的,大多像中手指头那么大小,花的蒂上还带一撮松针,似有一箭射出花的姿容。这些松树花和别的地方有点不一样,显得独立骄艳。它们久经风霜,在苍翠中藏着青春的气息,伸出的松枝条虽然显得比较松散,但坚强有力。它们长在山脚边,昂起的枝头几乎搭在山道的石崖坡上,站在高处弯腰时触手可及。

从导游口中知道:喀纳斯湖附近的松树大多是西伯利亚的落叶松,又叫做为新疆红松,它们只适宜生长在阿尔泰山脉和喀纳斯这样纯净的地方,是喜欢静僻的不怕寒冷的张扬大气的一种松树,其叶系簇生,给人有一种壮实粗犷的感觉。

走近细看松花,只见花的形状是呈球形和苞米形的,那些花有浅绿色和紫红色的两种,至于为什么就很难解释,大概与天气的冷热有关,此花看似淡雅,其实很有美感。据导游介绍:这些松花是在春季长叶的同时慢慢形成,一到初夏正式盛开。直到八月苞鳞才生籽,到了九和十月份,在天气转凉中苞鳞会自然炸开,这时里面就会跳出一粒粒芝麻大小的籽,似带着小翅膀般的蹦出来,很像江南的凤仙花的果籽自然开裂,又像蒲公英的花,会在风中飘动起舞,随山风飞到附近的山地落下。这些种子经雨露滋润,在山沟和山坳里长出新芽。松树生长的这一个过程是艰苦的,它们还要经受野鸟和野兽们的欺侮和残踏,但它们活得很完美,可惜我们是蜻蜓点水,我没有看到这一道完美的系列风景,但导游的话是真的。

遥看那山头和山脚边的松,我信。我于是便想,那些松树扎根在山崖石缝里,要是没有风雨洗礼的催生作用,也许它们是不可能萌芽生长的,也不会有傲寒的野气,它们至所以坚强不屈,是它们经受披风露骨的煎熬,是和忍受痛苦磨练是有密切关系的。生活中我们看到的小树,真不知要经过多少时间的考验才能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二)

松树的种类极多,据不完全统计,世界上有近百个品种,在我国就有红松、油松、白皮松、五针松;还有屹立名山上的黄山松、庐山松、华山松、泰山松、嵩山松、长白山松等等,它们立足山崖峭壁,不怕风雨吹打,不怕冰雪压顶,向人们讲述着所有的坚韧和不屈。面对它们,我们就会懂得什么叫做伟大与永恒。见的松树多了,对松树的理解也就渐渐开始加深了,自然对松树的外形、内涵和寓意有了自己的见解,对松树的那份感情也就愈加难以割舍。

如果喜欢松树,那么就应该到它们的旁边多加体验。置身松林树下,那浓郁的松油的清香会有悠悠醉人肺腑的感觉,到松林中赏景,醉卧在树下,成就一段今生今世难以忘怀的仙境般的童话感觉那是必须体验的。

如果夏日游山,炎炎烈日下就会酷暑难忍,爬山途中,累了可以找一处松林,铺一块塑料毯躺在松树掩映的树下,或坐或立,喝矿泉水或啤酒,开几听罐头食品就会觉得自己处在幽幽的风景之中,听听鸟鸣,看看树上蹦跳的小松鼠,看那降落伞似的尾巴,那种炎热中的浮躁会自然散去,即使还有烦恼,也会烟消云散,伴随的就是舒适恬静和怡然自得。

看看松树苍翠的绿,思绪也会随之飞翔。站起来抬起头,令人羡慕的绿又会在林中的涛声中一起涌动;如果在松树下体验一下林中的雨景,那真是一种惊奇,那沙啦啦的刷刷刷的雨声,如海潮在叶面前游动和卷起,傲立的松叶,似在过滤那些天水,然后滴到地上,这些都是夏日里如诗如画,似歌似曲的美丽风景。

冬天,当所有的绿色植物都枯萎了,如果走近满山的松树,迎着寒风,看到的是绿色点缀着荒凉中的山丘与沟壑,在一片片的绿色映衬下,就会想起生命的绿是多么的灵动,会情不自禁对松树产生一种敬畏和爱恋。

如果遇到下雪,你会见到漫无边际的雪在林上空飞翔的美丽景色,这时,附近的所有枯黄的草木都被大雪覆盖了,惟有松枝的叶还在透露出星星点点的绿,它们与天地一色的白雪相互拥抱,正可谓风景这边独好,似入仙境之感。

(三)

松树是苍劲挺拔,饱含风霜的生机勃勃的植物。因此,自古以来,人们视松为长青之树,古代人把长寿之说比作松,赞美松的长生不老,并赋予其延年益寿、长青不老的吉祥寓意。人们爱松,赞松,写松、画松、颂松,已经成为历代文人墨客的雅兴。松又被视作祈盼青春永驻和健康长寿的象征物。我国年画上的老寿星图;松鹤图;松、竹、梅三杰图,都突出了松的精髓。真是历久常新,年年复青。

在古人眼里,松树永远是常青的植物,是生活中的宝贝。比如以松树酿酒,可以品出松之精华,据说喝了这样的酒能够像松树一样常葆青春。因此,以松酿酒,常饮松酿,就成了唐代以来人们的保健之举。历史上凡是用松料酿制的酒,大多称又为松醪酒。

松树上的松花是松树一身的宝中之玉,是养颜美容的天然佳品。相传古代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唐代有一户人家伴山而居,近村的山旁都是青松。住户们取水的一口井就打在山脚边。每年春暖花开,松树返老还童,浑身开满了松花,这些松花经山风扬动飘人井中,融入水中。村里的姑娘媳妇们饮了此水,都变得俊秀美丽了,后来终于找到其原因,原来是井旁常年有松花粉落入井中,人们喝过有松花粉的井水,体内便增强了免疫和美容功效,故村里美女颇多。这虽然是一个传说,但足以证明松花的真正作用了。

所以自古以来,松花受到特别的宠爱,以松制酒的故事多多。松树的各个部分均可酿酒,如松花、松叶、松节、松脂、松皮、松根等。松树浑身是宝,由此则有了松花酒、松叶酒、松节酒等等,在几千年的历史长河中,文人们对酒当歌,抒发情怀,留下了吟唱古松的不朽诗篇,这在唐人诗中也多有反映。

唐代诗人白居易的“腹空先进松花酒,乐天知命了无忧。”;宋代苏东坡的“一斤松花不可少,八两蒲黄切莫炒,槐花杏花各五钱,两斤白蜜一起捣,吃也好,浴也好,红白容颜直到老。”等都从不同的方面说明了松花粉的奇特妙用。李商隐是一位很爱喝松醪酒的诗人,他在《复至裴明府所居》诗中说:“赊取松醪一斗酒,与君相伴酒烦襟。”罗隐的《官池秋夕》诗道:“松醪作酒兰为棹,十载烟尘耐尔何。”由此看来,饮松醪酒在唐代早已成为诗人们生活中的一项重要内容。

(四)

松花粉是中国医学宝库中的药食兼用花粉品种,作为中国传统药材,其药食兼用的历史已逾数千年。历代药膳中的记载:早在先秦时期,《周礼》就记载有“食治学”,并对饮食与疾病的关系作了富有哲理的阐述,奠定了中医学的医学理论。

松花还有祛风、益气、燥湿、消肿、止血、清热解毒之功效。可主治头痛眩晕、泄泻下痢,湿疹湿疮,创伤出血,对动物咬伤、夜盲症也有效好的疗效。但服用时需要有中医开方,做到药到病除,有针对性。

汉《神农本草经》“气味甘平无毒,主治心腹寒热邪气,利小便,消淤血,久服轻身益气力,延年”;唐?《新修本草》讲“松花即松黄,拂取正似蒲黄,久服令轻身,疗病胜似皮、叶及脂也”;《本草纲目》指出“松花,甘、温、无毒。润心肺,益气,除风止血,亦可酿”。所以,松花是一种珍贵的高级营养食品原料。李时珍认为:“久服令轻身,疗病胜似皮、叶、及脂。”

每年二三月间,南方的花蕊抽长,松花粉系淡黄色的细粉,质轻易飞扬,用手抚摸有滑润感。细闻,它也有微香,似有一滴香水被渗到水中再浮出的感觉。在松花中,马尾松的松花是味香清甘,含有人体所需的十多种矿物质,钾、镁、硫、锰、锌、铁的含量最多;含有抑制肿瘤细胞的硒元素、酵素等生理活性物质及其调解生理机能的激素、酶及生物碱等,成为人们保健的所需,也是中药的瑰宝。

(五)

我小时候总以为松树是不开花的四季常青树,只知道它们生长在山顶和悬崖峭壁上,是八千里风暴吹不倒的英雄,是树中的高龄长寿树。曾经的敬佩在少年时代的作文中都有过完美的颂扬,但不知道它们还有如此的价值;我赞美它们和竹、梅是凌寒中的三杰,是四季的常青和骄傲,但我不知道那个笔状的东西就是它生命诠释的花朵,是它的精髓之本,这实在是一种无知与遗憾。

松树的花是沉默的,谦虚的,不张扬的。它们恋着大地,恋着高山,恋着悬崖,任何时候都甘愿把爱刻在山顶四季的岩石上,写在每一片身旁飘过的云朵上,从来不因为有人赞美了就把四季的风餐露宿的故事讲给雄鹰听,所以它们的品格是高尚的。

啊!我要向松树致敬,请百鸟为它歌唱,请云朵为它跳舞,请溪流为它写诗,请瀑布为它作画,因为山野的所有美丽,都是因为有了松树花开的身影!

秋分后的雨

文/消逝的蛋蛋

今早,我半睁着带着强烈睡意的眼睛,很不情愿地坐了起来;我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小憩了一会。我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这半个月内,每天早上还没有等到我起床,太阳那轻柔、细腻的光线就已经在寝室阳台上的窗子上印下了深深的足迹;透过窗子,外面笼罩的是一团浅红浅红的柔光。现在,我已看不清窗外的世界是怎样的了。寝室内阴沉沉的,窗子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水汽;阳台内已经积满了浅浅的水渍,用黄泥土画的脚印现在正泡在积水里了;窗子下面的瓷砖墙上也都吸附了不少的细小的透明水珠。待我下床,打开阳台上的窗子后才发现,外面正在下着雨。

这场雨来的可及时了。

在这场雨来之前的几天内,天气可热了。倒不是太阳有多么的毒辣,光线有多么的强烈,温度有多么的高;整个学校就像是一块新鲜的生食,被放进了蒸笼里面蒸着。教室里更是热的让人受不了。几只“骆驼”牌的吊扇似乎成了摆设,虽然吊扇在不停地转着。最后,有学生干脆连教室内用于照明的节能灯管也关了,教室里一下子变得昏暗起来了。他们说灯开着会散发热量,关了也许会凉快些。班上的学生也都乱套了。平时上课时,都是各坐其位,现在,一连好几个座位都是空的,站在讲台上已看,班上的学生似乎少了好多。他们都把凳子移到靠近吊扇的走廊上或是和坐在吊扇下面的学生挤在一块,有的干脆把上衣给脱了,光着膀子坐在教室里上课。任课老师可真是体贴我们这群“热的难受”的学生,居然没有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或许老师自己也热的不舒服了吧。

这场雨来的可真是时候。它就像是酷暑下一杯冰凉的绿茶,喝了以后,让人有种清爽的感觉;它就像是一对光着脚丫在雨中漫步的情侣,制造的氛围足以让人感动。最主要的还是为我们驱散了闷热,送来了清凉。我真心地感谢它。

这场雨下的可真大。

这场雨比我想象中的要大得多,或许它是受台风“天兔”的影响吧!在宿舍里,观上窗子,还能听到外面的疾风吹过学校食堂上的出烟管道时发出的“鬼叫”声。风通过窗子将黄豆大小般的雨滴撒了进来,楼道口和楼梯上满是积水,一不小心,就会滑到在地上。我站在宿舍三楼靠东的走廊尽头,将滑动的窗子微微拉开,趁着一点间隙,我冒着被溅射进来的雨水打湿身子的危险观看着那群在雨中狂奔的学生。我觉得他们都好可爱噢!但是我认为最可爱的还是学校那些松树和柳树了。

松树并不粗壮,但是很高;像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子。松叶并不完全绿,看上去带有浅浅的黄色。干涸已久的松树被雨淋过后,显得更加有活力了,看上去给人以清新的感觉。在风的迎合下,松树愈加有激情了。纤细的松树左右摇摆,都互相拥抱着。柳树斜立在池塘边上,她的枝如发丝般纤细柔软。我觉得池塘边的柳树更像是垂钓者,她用纤细柔软的枝拉着几片青黄的叶子,不停的在水面上跳来跳去,似乎是有心在挑逗水里憋闷已久的鱼儿。池塘的水面上一直都是千疮百孔,任你怎么补都补补上的。我想那是雨给池塘里的鱼儿送粮来的吧。

这是秋分后的第一场雨。它没有盛夏时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嘈杂,也没有寒冬时湿冷的感觉;我觉得它更像是春天里的富有营养的润雨,仍然在滋润着万物。最主要的是它及时的给我们送来了清凉。

故乡的高度

文/钟百超

离开故乡多年,梦里的故乡依然是儿时的模样。可是,一旦回到故乡,看到面目迥然,已找不到儿时的感觉。

我家后面是延绵不断的山脉。山上长着松树和杂木,郁郁葱葱。地面覆盖着各种植被,生意盎然。虽然不能说走遍了故乡的山山水水,但大部分的山还是留下我的足迹。山上有无穷的情趣,那是我们的乐园。采蘑菇,摘野果,到山冲里放牛,种田,都是农家子弟的必修课。

靠山吃山,这是祖辈留下的遗训。儿时最难忘的莫过于挖掘松树的根蔸,老家称挖柴头。松树砍伐之后,我和小伙伴们就扛着锄头和斧子上山。先用锄头把树头四周的泥土挖开,接着用斧头砍断主根和侧根,然后将柴头挑回家,劈开晒干。每逢圩日,大伙就挑到镇里卖,镇里的人用来烧火做饭,当时还没有煤气。我当时年纪小,力气也有限,最多也就挑五十斤左右。从家到圩镇约莫五六公里,路上,我们总是走走停停,歇歇脚,才又继续赶路。

到了集圩,卖柴的人多,而买柴的人很少。来一个人询问就如同遇到救星,眼巴巴看着他,也不懂得讨价还价,只要能卖出去就开心得不得了。好不容易卖出去,换回了几毛钱,也不交给母亲,自己就花掉了,在镇里吃点河粉,喝点薄荷水等。那时候穷,家里吃不上河粉、面条之类的东西,只有逢年过节时,才有可能吃到米粉,那是难得的美食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山很高,很陡峭。大山与我,仿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在山脚下,觉得自己极其渺小。登上了山顶,极目远眺,豁然开朗,虽然没有读过杜甫的《望岳》,但那种一览众山小的气概和意味还是有的。

后来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到了省城,毕业后又分配在外地工作。尽管也时不时回家,但很少再到山里去。多少年后,当我再度进山回访时,感觉一下子异样起来,从前巍峨的群山变得那么低矮,形同丘陵。“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或许正应了这句话,去过泰山、衡山、华山、黄山、嵩山、峨眉山、庐山等名山之后,再回到故乡时,家乡的山那么小,不像是山了,确实让我感到无尽的失落。

我希望家乡的山,无论在眼里,还是在心里,永远都是那么高大伟岸,繁茂鲜活,它见证了我生命的起点,刻录了我成长的足迹,也承载着祖辈对我的希望。一草一木、一石一径,无不代表着故乡的厚爱。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我们无法提升故乡的山的高度,但我们可以助长其精神和品格。

爱拼才会赢

文/郭艺阳

徒步攀登黄山,风景真是优美,黄山之上,仙境一般,云遮雾绕,山峦相衬。

满眼都是云、石、松。说单调吧,是有一点。说不单调吧,可不是?虽说满山都是松树和岩石,可那岩石却是千姿百态,形态各异,又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甚是美丽。松也一样。

松树,本不是新鲜的事物。我们城市里也有:高大挺拔,郁郁葱葱。可这儿的不一样,每棵松树,虽都不高,或水平生长,或垂直向下,或生于岩缝,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树冠都弯曲着,尽量向上,树干挺拔,把它不屈不挠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

一线天那有棵倒挂松。这棵松树接近树根部的地方近乎向下垂直,可它的上半段向上弯曲了180度,硬是将向下生长的树冠扳到了上面。

我知道,这些松树弯曲的树干代表的是它们拼搏后留下的痕迹,它们,为生存而拼!为生命而拼!为自己而拼!

生活中,有许多人也为了自己拼过。双耳失聪、双目失明的美国女作家海伦·凯勒,没有倒下,而是努力学习,与命运拼搏,最终,以优秀的成绩进入了哈佛大学;全身瘫痪、无法行动的科学家史蒂芬·霍金,没有退缩,而是继续思考、研究,为了自己热爱的事业而拼搏,最终,成为了一代科学巨匠……这些我们耳熟能详的人身上,不正是体现了松树的这种拼的精神吗?

拼,是一个人成功的垫脚石,一个人,如果没有拼的精神,是永远不会成材,不会有所作为的。正如黄山奇松,它们拼尽自己所有的力量,向上、向上、再向上……

爱拼才会赢!

能伸能曲真丈夫

文/李璠

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辱是男儿;江东弟子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题记

窗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整夜,许多树木的枝条落了一地,被雪压断的拆痕清晰可见,我为这些不向风雪低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树木所感动,被松树那不肯弯腰,向困难“俯首”的精神所折服。

松树枝上的雪越积越多,松树也似乎低下了头,弯下了腰,但在雪正猖狂的一瞬间,松树突然一抖将雪全部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重新抬起头、直起腰,以全新的姿态,向过路的行人问好。

这让我想起古代的勾践,虽然兵败,越国也被占领,但他做的并非是以身殉国,而是在别人脚下“苟活”下来,一天又一天,忍辱负重。正是有了他的“苟且偷生”,中国古代历史上才有了“卧薪尝胆”的一页。

不是所有的坚强不屈,不向困难低头都会换来成功与青史留名,因为有时过于刚直容易折断。“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俗话这样说,现实也是如此。人活在世界上,不只是为了一个面子,更不是为了一个虚名。人的一生,有许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一时的“忍辱偷生”并不代表一辈子都向困难低头。所以,在关键的时候,还是要像松树一样弯一下腰,以退为进,寻找战胜强敌的不错办法。正如杜牧如言:“包羞忍辱是男儿。”

历史是这样,现实也是这样,所以,为了能前进,退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人生也是如此,该弯腰的时候,还是弯下腰去的好,能伸能曲才是真丈夫。

一棵树的悼念

文/冯积岐

这棵树守在我们村的村口。这是一棵白皮松,它的树身雪白雪白,如同皎洁的月光,恬静、安详;树身三人合抱不住,高大、伟岸;树冠犹如一把撑开的巨伞,匝地的树荫厚厚的、圆圆的一圈,仿佛一个巨人盘腿而坐。站在十几里以外的岐山大塬上,远眺我们村里的松树,它的光芒像箭一样穿透薄纱般的雾岚,越过一个又一个村庄,其形象依旧清晰、明朗,一点儿不模糊,一点儿不暧昧。无论近看远眺,它都是坚定的、坚毅的,给我们村远行而归的人以信心和信念。

这棵白皮松是岐山县的景致之一,也是我们村的标志。没有人测算过它的树龄,我小时候,村里的老人就说它是千年松。我们村属于先周墓群区,也许,它的根基就扎在先周。

我曾经在小说中多次描述过这棵白皮松,将它想象为一棵能开口说话的人树。我也曾虚构过,小说中的祖母为保护这棵松树而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事实是:抗日战争前后,国民党陆军学校第七分校在距离我们村三里路的周公庙开办,因为军饷不足,军校的官兵常常会去附近的村子里拆庙伐树卖钱。他们曾几次到我们村,试图伐掉这棵白皮松卖钱,而最终没有成行。也许,他们畏怯它的高大,畏惧它历经千年沧桑的古老。松树因此逃过一劫,活到了现在。

小时候,祖母常常牵着我的手在树下拣拾松子和脱落的松树皮。树皮或像飞鸟,或像牛像马,或像山像石,这些树皮很有形象感。我的童年记忆,有不少日子烙印在松树下的青草地上:站在树下,可以听见,松涛声如吟似唱,如歌似诉;郁郁葱葱的松针间仿佛向下滴落绿色的汁液,绿了我和祖母,也绿了我的心灵,我的心中仿佛是一片绿草地。

我们村里的老人一茬又一茬白了头发,老去了,下世了。我在松树的注目中走过了童年、青年和中年,也开始变老了。可是,那棵白皮松却依然神采奕奕、翠绿如初,它似乎和衰老无关。

然而,就在几年前,松树突然衰老了,树皮开始大片地脱落,松针枯黄了、落掉了,不再续长,树干光秃了,由雪白变为灰白,又由灰白变为黑色。那黑色的枝丫贴在蔚蓝色的天幕上,如伸出去的手臂,它似乎在无奈地呼喊或叹息着什么。老远看,白皮松像一幅水墨画悬挂在天地间,有悲壮的美感。

通过这,我知道了,世间万物都有老的时候。我们常说的“不老松”,只是因为人寿只有百八十年的缘故,所以许多人难以见到自然老去的松。如果以天地为参照而观之,松的生命周期,也许跟我们眼中的夏虫差不多吧。

但是,不论如何,这棵松树在我们眼里,已经是个奇迹,甚至是神祇一样的存在了。所以, 我们村里的人为了悼念这棵树,为它立了碑,刻写了碑文。我回到故乡,站立在松树前,回想起它当年的雄壮、英武,心中未免有一种悲伤感:这么顽强的松树,它历经了无数次的雪虐风饕,怎么说死就死了?既然有生命,就有死亡,凡是生命,都难逃这一定律。白皮松死了,可它依旧那么伟岸,那么刚直,不屈不弯,守在村口,仍被村里的人们记在心里。这才是一棵树的真正价值。

示弱求存

文/老北

立陶宛“库尔什沙嘴”国家公园一条狭长地带上有一种松树,它们被称为“螺旋树”。因为这种松树的树身都呈螺旋形,长得七拐八扭,难看得令人为之惋惜。

这些松树的树干之所以长得弯弯曲曲,是因为松树在幼年成长期,一味追求快速生发,一个劲地往高长,造成往上蹿的时候,顶端幼芽太柔弱。一种名叫卷叶蛾的寄生虫,最爱吃生于顶端的正在发育的嫩枝。一旦顶端幼芽被卷叶蛾吃掉(每当大风刮起,柔弱的幼芽也常常被折断),只好由侧边的幼芽来顶替其位置,致使这种松树畸形生长,变成了七拐八扭、弯弯曲曲的“螺旋树”。

南美洲厄瓜多尔的雨林中有一种类似马蹄莲的植物,名叫海芋。每逢产卵期,一种名叫巢蛾的毛毛虫最喜欢在植物叶片上产卵。虫卵吸收了植物叶片的营养而得以孵化,而植物则因叶片萎缩、糜烂而坏死。

为了避免巢蛾的蹂躏,海芋采取“装病”的示弱策略,主动在叶片上伪装出已经遭过“袭扰”而呈现的色斑。一般来说,无论何种原因致使植物形成色斑,都可以断定植物的生长出了问题,如此一来,巢蛾就以为海芋是营养不良的有病植物而不屑侵害它的叶片,海芋得以顺利生长。

两种植物,两种命运——生存和成长是需要智慧的。

沉默的种子

文/鲍尔吉·原野

种子比钻石更坚硬,在黑暗的大地里,谁知道种子是怎样钻开壳壁,从坚硬的泥土里生出芽呢?你看麦粒、玉米粒、苹果和梨的咖啡色的种子,每一粒都有坚硬的壳壁。它们比树皮更结实,坚定地保护着种子。雪白的种子在这样的壳壁里,从土里长出绿色的苗,比人生孩子更简练也更干净。小苗在阳光下齐刷刷地闪耀。如果说它们是一群孩子,孩子的母亲是谁呢?是小小的种子吗?这一点,植物和动物很不一样。动物和人类都是大的孕育并生产小的。人类母亲与婴儿体重之比约为20:1。你看不到人类从一小块自身体分离的肉里长出一棵苗,长大变成一棵树或一个会行走的人。

种子有巨大的能量。头几天,我又去了一趟三清山,看栈道旁绝壁上生出的松树。看不到树的根部有土,松树如从石头里长出来。摸松树的手感跟摸石头一样坚硬粗糙。当年一粒种子随风飘进石缝,长成这棵树。碗口粗的松树,至少长了几十年,它还要再长几百年,只因为当年的种子跟它说过一些话。“一些话”是多少句话?可能只有一句——长吧。因为没有其他的话——比如注意休息、保重身体一类话,松树一直在长。石头能吃多少苦,它就能吃多少苦。其实自然界没有“苦”。苦这个词是人类发明的,环境、遭遇、快乐、苦恼这些词都是人类发明的,他们为了有所区别才发明这些观念。

种子多么神奇,大兴安岭接天蔽日的松树林都由种子长成。松树以深红的身躯挡住了风的去路,松针在树梢根根相扣,大雪下不进幽默的树林。在南方的山坡上,竹子正准备从每一寸土地冒出来,它的翠绿让青草黯然失色。地下的竹笋不知何时均匀地占满了山坡。如果把种子撒在桌子上,它们只是一些褐色、黄色、黑色和白色的果实,它们沉默着,是世上最小的东西。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发芽,长出城墙般的树林,长出覆盖大地的庄稼,长成花。谁也看不出朴素的种子里包含着花的基因。种子里哪一种物质包含着花的指令?红的、黄的、白的娇嫩的花正藏在种子里,有了土壤、阳光和水分之后。小苗出生,然后开出花来。这实在太神奇。如果创造世界的不是上帝,是谁呢?只能是种子。

种子是神灵。神在小麦、玉米的种子里住过或曾经住过,神住在松柏的种子里,住在鲜花的种子里,这是不会错的。五谷之神、树神和花神住在五谷草木的种子里,对吗?也许是对的。否则,种子怎么会有那样的耐心,那样的勇气发出芽来,创造五谷和树林?小鸟儿一定知道其中的秘密。鸟儿抢着吃各类种子,吃树籽、草籽和一切能生长的籽。小鸟意欲获得种子里蕴含的巨大能量。果然,鸟儿得到了巨大的能量,秋天从北方飞到南方,这是何等了不起的工程。鸟儿像种子发芽一样飞行,天空上种满了小鸟儿栽种的透明的树林。

以人的眼光看,种子被埋进土里恰是新生的机会。土里没有风景、没有天日,真正被踩到了脚底下,只适合做一件事——发芽。这里安静、无风、亦无喧哗。种子慢慢长出向上的苗,再长出向下的根须。这时种子完成了使命,壳壁等待腐烂,一棵植物诞生了,它是树、是庄稼,或一株花。貌不惊人的种子,每每做成了大事。它的渺小和忍耐让它在不经意之间改变了世界。世界原本是可以改变的,如果有种子的话。种子在黑暗潮湿的泥土里听到了自己的歌声,歌词里面有游动的白云,被风吹斜的细雨,有松鼠和蜜蜂的身影。种子歌唱它长出地面之后所看到的丰饶的大地。种子的歌声藏在土里,下雨时,歌的片断会跟雨水形成和声。春雨下在播下了种子的田野上,雨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些混响,像雨落在草叶或纸张上的声音。人们对此未留意,其实这是种子的歌声,是低频,比大提琴的音乐还低沉。贴着地皮传过来又传到远处。而雨声是高频,刷、刷、刷,盖住了种子深沉的旋律。

松树——最深处的记忆

松树,第一眼看到他,在这个陌生的校园,相对于刚进入广商的我,一股热流或者说是欣喜在心底涌起。

松树,绿绿的,生机勃勃的,而我多久没曾好好地注视他了。此刻我已经快要离开这里了,想着刚来这里时,我涌起怎样得到情绪,泛起怎样的冲动,对于你,松树。

而,两年了,最后的日子,你才在我的心底再次掀起,记忆泛滥。

小时候,在冬天的时候,我和弟弟、妈妈,还有哥哥姐姐,有时就这样在山岭上取柴,而松树的柴也是我们经常要取的。当冬天的暖暖阳光透过松枝,投入我的怀抱,松树的嬉闹声伴随阵阵冬天的风在我耳傍响起,我就这样睁开了好奇的双眼,看着这个充满快乐和绿色的大自然。

松树是我童年世界关于自然和世界的最初的最美好的最纯洁的回忆。看到松树,总会不自觉地温暖和欣喜。松树,坚强的你,听到了吗?你又在伴着风儿点头了。

两棵松的栋梁梦

文/金中平

每晚散步,都能看到花果山上的两棵小松树,都有一人来高,一棵长在山岗上,土地贫瘠,严重营养不良,树干弯曲,树枝节疤重重,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一棵长在土垅里,人工培植,土地肥沃,才两年工夫,就长有一人来高,气势不可挡,想必会成为有用之材。

去年清明的一场大火,人工栽培的那棵和其他的梦想成材的兄弟,一同化为灰烬,山岗上的那棵因周边寸草不生没有被引燃,还在经历风雨,但它最多只能成为盆景,空有壮志。

这只是两棵普通的松树,他们的美好梦想就是成为参天大树,第一棵落错了地方,虽然有些年月,但贫瘠的土地无法供给它成材的养分,第二棵具备了成材的条件,但无情的山火击碎了它的梦想。

人生何不如此,人人都有成材的梦想,但能够突围出来的很少很少,你不能像第一棵松一样摆资历,因为再老的资历都无法改变你注定的结局;你也不能像第二棵松树那样摆条件,因为有太多的变数在改变你拥有的机遇。

为大地增点肥,给自然增点绿,成为两棵松树的归宿,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距。

淡看世俗功利,给自己多一点空间,多一点快乐健康,才能回归人生的本原状态。

希望是一棵坚强的树

文/王雄

那年高考,我名落孙山,心情沮丧到极点。我把自己关在房里,觉得人生黯淡无光,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 蔫了。

一向慈爱的父亲那天破天荒地大发雷霆,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你还是个爷们吗?不就是考砸了吗?如果你还是个爷们就给老子振作起来,大不了跟着老子去种地……”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庞,眼泪夺眶而出。当时觉得特别委屈、难受。

我一口气冲出了家门,跑向对面的高山。身后传来母亲焦虑的呼唤。我没有停顿一路狂奔,跑上山顶。前面就是陡峭的悬崖。我在山顶放声大哭,任由泪水带走我的悲伤、失意……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孩子,什么事这么难过?”我抬头一看,原来是村小的刘老师。退休的刘老师喜欢爬山锻炼,刚才我的哭声吸引了他。面对刘老师,我羞愧不已。

刘老师了解我的情况后,在我的对面坐下来,他指着对面的悬崖问:“看到那棵树了吗?”我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对面的山崖,那是一面光秃的石壁,在那样贫瘠的地方,竟然绽放着一个神奇的生命——— 石壁的夹缝中,傲然挺立着一棵手臂粗的小松树。小松树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刘老师说:“看到那棵树了吧?那是一个多么了不起的生命,那里缺少土壤、水分,环境恶劣,不知哪天飘落一颗种子,落在缝隙里,靠着雨水的滋润,发芽,生根,还要抵抗干旱和严寒,备受煎熬,但是它一直顽强地生长,没有放弃对生命的追求,只要有一线希望,它都努力争取……”

听了刘老师一番话,我不由想起了现状:这些天来,我消沉,萎靡,高考落榜好像失去了整个世界。面对挫折,面对困难,我是那么不堪一击。刘老师用一棵树的例子告诉我:要以顽强的小松树为榜样,学习小松树那种在逆境中顽强拼搏,奋发向上的精神。因为,没有一棵树,会死在向往生长的路上。为了早日长成参天大树,为了生命能够绚烂盛放,每一棵树都在积极努力,不惧艰难和困苦,朝着向往的目标奋勇前进。那一刻,我豁然明白:人生路上充满挫折和磨难,只有心怀向往,努力跨越,就像小松树一样为了生长而积极向上,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从那天起,我从迷惘中清醒过来,重新拾起书本,走上自考之路。两年后,我拿到了大专毕业证。那一刻,我百感交集。当我回首往事,展望未来,当我遇到困难,遭受挫折时,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起:没有一棵树,会死在向往生长的路上,希望就是一棵坚强的树。

雪后

文/于小燕

连着下了两天雪,气温降到今年里的最低,太阳能的热水管子都冻住了。今天早晨,雪停了,太阳出来了,天空蓝盈盈的,像极了散漫休闲的男人们的心情。向阳的薄处的雪已经全化了,厚处的和阴洼里的雪还很多。墙后面的松树地,一地的小松树,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前两天那么温暖的天气,怎么说下就下起雪来了呢?松树地后面是一块菠菜地,菠菜是一种耐冻的菜,绿油油的一地好菠菜,这下全埋在雪里面了。远处我那柳树园子,树叶早已落尽,尽显冬天的娴熟。空气朗润起来了,男人和女人们逍遥起来了。辛苦了整整一年,该倒休假的时候了。玩牌的,唠嗑的,串门子的,坐上火车去看远方的亲戚的。平时不笑的人,现在也带着笑;平时不随和的人,现在也变随和了。女人们在冬天里便变着法儿的做好吃头让家里人吃,男人们饭碗一撂,便呼他喊你的到棋牌室里“上班”去了。去就去吧,不去又能让他干什么呢?房檐上的雪水“滴答——滴答——”,落在马路上。马路上的积雪也化了,到处是水。走进屋里,一脚一个泥脚印。

这样的天气,外出极为不便,便给了中年夫妻许多恩爱,更给了许多家庭意想不到的温馨。往常,天不得亮,后院的小李两口子就各奔东西的出去挣钱了。今天早上,我还睡着,就听见后院的大门“哐啷啷”的开了。张锐和张玉两个小家伙又喊又叫,又跑又笑,他们的爸爸妈妈今天不出去了,他们在铲雪了!堆雪人、打雪仗,一家人哗哗连天的,把我吵得硬是起床了。

松树

文/魏和卿

小区不大,总共才两栋64户人家,地处城乡结合部,掩映在四周茂密的翠绿之中,一年四季总能听到各种鸟的叫声,闻到植物的芳香。“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对于我来说不是什么奢望。庆幸当年的购房选择,尽管不是“贵胄之地”,但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自然,是那么的和谐。

两栋楼之间有一个硕大的花坛,中央有一棵参天松树,历经十三年的成长,现在树身约有盆口粗,树干足有四层楼高,比起周围的其它树木来说,可谓“鹤立鸡群”。每天拉开窗帘,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棵松树,我见证了它的成长,它也给了我满满的正能量。

搬进小区的时候,花坛刚建好,一棵瘦小的松树立在中央,半米高的地方有些弯曲,被四根木棍做成的支架撑着,起矫正作用。

半年过去,时逢四月草长莺飞,松树周边的樟树、桂花树和一些藤蔓植物争先恐后疯长,似乎它们也知道雨露阳光的重要性,争着抢占高地、抢占先机。松树当然也懂得这些,就这样,它忍受着矫正身躯痛苦的同时一直顽强地向上生长着,最终挺拔参天,让我感动,让我震撼。

自古以来,赞美松树的墨客不乏其人,其中清朝诗人陆惠心的《咏松》耐人寻味:“瘦石寒梅共结邻,亭亭不改四时春,须知傲雪凌霜质,不是繁华队里身。”诗人把岁寒三友中松的品格刻画得入木三分,松树顽强不屈的生命力、坚贞高洁的品格、克难勇进的精神激励着砥砺前行的人!

今年的疫情带来的何尝不是一场寒冬,多难兴邦的中华民族正如傲雪凌霜的青松,在冷风中淬炼品格,增强体质,创造奇迹。苦难造就伟大,那些打不倒我们的,终将使我们变得更强大,这也是松树的启示。小区里的松树无论春夏秋冬,不管风霜雨雪依然挺拔伟岸,延续着和我无声的对白。

夏日随想

文/弗罗维

这是一个炎热的无法产生回忆的夏天!覆盖一整个夏天的热浪用高度和长度肆意的展现他的愤怒,作为对过去几个年度里被春天长期压制的疯狂报复。但是,秋天并不理解夏天的愤怒,突然而至的凉爽,让人们因为对于春天的怀念以及对这个夏天的厌恶,而将这个悄悄挤进来的秋天的一天当成了春天,用关掉空调来到户外作为告别炎热的仪式,尽情享受这秋日的清凉,并以此显示出对于夏天的无情嘲讽,尽管一只蝉用不知疲倦的叫声提醒着夏天还没有离去。

我于这清凉的午后时光,也端出一把椅子,坐到了院子中间的林荫之下。这个院子曾经是一所小学的校园,早已弃置不用。园中残破的道路,紧锁的教室门,以反方向生长表达叛逆的树枝,随处堆放却在无意中显出深意的砖块,以及优雅的毫无紧张感的正在找食的鸡,都在诉说着如今的荒芜。关于这鸡,似乎早已忘记曾经被顽皮的学生们追逐的无处藏身时的紧张感,悠闲的低着头,不时在地里啄两下,吃下了我从儿童时代到今天一直希望能够看见的神奇的虫子,这虫子因为我没有信仰的缘故,始终不让我看到。

只有校园里的旗杆,如今隐藏在松树的茂密的树枝之中,笔直的指向天空,还顽强保持着当年的模样(虽然如今已经被时间印上了黑色的外表),作为对曾经骄傲的证明。在那个时候,它骄傲的站在所有学生的面前,享受着所有人的目光,松树则静默的站在旁边,对这发生的仪式不能理解,但仍然向旗杆投出了羡慕且崇敬的目光。这目光如同一位陪同孩子学琴的母亲,梦想着能在舞台下观看儿子在舞台上弹出最美妙的音乐。这一天终于到来,她坐在舞台下,与所有观众一起,即使她并不能理解其他人鼓掌的理由,仍然站起来拼命鼓掌,并表达出最最真诚的喜悦。

下午四点的阳光依然明媚,将天空染成碧蓝。我坐在园中的树荫之下,对着阳光的方向,透过树林的空隙看到阳光射出的斑驳的光影。这光影将树木的轮廓印上了蓝色的背景,并给构树的叶子镶上了金黄色的边。阳光也透过树木在路面上投下了无数的小圆点,这些圆点形状各异,在树与风的共同努力下快速的变换着形状,仿佛在玩智力拼图游戏,用多到眼睛无法把握的图案启发着善于联想的头脑,一位漫画家在游戏中受到了启发,画出了无语伦比的佳作。渐渐的,太阳开始对这个游戏感到厌倦,尽管树木在风的鼓动之下,依然热烈的摇动着身体,于是圆形的小点开始了融合,越变越大,渐渐的出现了规则的方块形状,有长有短,不再过剩但仍然丰富。方块继续着变换,终于在阳光透过树枝照到我的脸上,用七彩的金光向我温柔的告别之后,全部变成了长条形状,于是形状不再变化,唯有长度在不断增加。

这秋天的风似乎感受到了人们对它的赞美,不断通过树的摇摆和杨树叶子的掌声提醒着它对于赞美的喜爱。在这所有的树木中,杨树应该是风的最忠实的信徒,每次风的到来都是最早通过杨过的叶子将消息带到人们的耳中,然后是椿树和松树的声音。院子外的榆树也热爱热闹,在风到来的时候拼命的摇动着身体,但它笨拙的身体和过于小巧的叶子却无法发出声音,最终只得放弃。唯一没有对风的到来感到兴奋的是松树。这松树静静的站在院子正中的花坛中,树干上的树枝平行的向各个方向伸出,用肥胖的身躯注视着身边的树木,犹如一名严肃的训导主任,努力用威严维持着校园的秩序。

终于,风在一群狂欢的信徒中发现了这个异教徒,于是所有的兴奋都被愤怒掩盖,就用更猛烈的风吹向了松树。松树努力维持着他的尊严,将这种维持作为他坚定信仰的证明;但是,松树顶的树枝却随风摆动了起来,引来了其他树木大声的嘲笑。这就像训导主任在检查学生头发时,一阵风吹乱了他的头发,碰巧成为了潮流的发型,引起了学生们的哄笑。

围绕这松树的有几棵侧柏,它们过于整齐的形状还透露出曾经得到的特殊的呵护。但是,在校园被遗弃之后,自由成为了树林里唯一的信仰,并在风到来之后达到了狂欢的顶点;而侧柏曾经井井有条的生活这时却成为了它的障碍,只能落寞的围在松树的周围,徒劳的寻找被呵护的最后的希望。有几次,侧柏因为对松树的失望,想要投入风的阵营;但是,它过于整齐的身体,既无法摇动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根本不能引起风的注意,只能心猿意马的继续回到松树的周围。

太阳终于要落下了,仍然用红与黄的色彩在西边的天际线上展现出最后的温柔,一架飞机用尾翼将天空分成了两半。我在树荫下读到一首赞美夕阳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