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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文章

2022/12/15散文诗歌

冬天文章(精选30篇)

难忘那些年的煤火灶

文/庞利鹏

天气变冷了,担心女儿在学校受冻,周末去学校给她送衣服,未曾想宿舍、教室里的暖气热呼呼的,女儿说一点也不冷。看着眼前的情景,不由的感谢党的好政策,让孩子们再也不用发愁冬天冷了怎么上课,思绪又回到了自己上学时。

我的小学、初中都是在老家上的,那时上学,最怕过冬天,因为冬天天冷,手冻得都伸不展,写字都写不好,脚也是冷的不行,每堂课课间大家都会到院子里跑跑,以便让身子暖和一些。记得是二年级的冬天,老师们自己动手给班里砌了煤火灶,点火的那天虽然弄的班里烟雾笼罩的,呛得流眼泪,但是大家都挺高兴,因为这样冬天就再也不用受冻了。那时的火炉是烧煤,由于我们年纪小不会看火,就只能帮着老师抬煤土和煤,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配好后,老师再把煤和好,每个课间老师还需要看一下火,适当的添些煤,以免其熄灭。而下课后第一件事,大家也由以前的跑出去转变成抢灶台,因为占了灶台可以烤一下手,还可以暖暖身子,这样上下一节课时注意力会更集中。但是,毕竟灶台面积有限,学生又多,每次下课为了占灶台大家都挤成一团,有几次还把灶台的砖都挤掉了,害得老师训了我们一通,从此后有了分组轮流占灶台的规定,秩序才好了起来。煤火灶在为我们供暖的同时,也给我们增添了新的任务,每隔一两天,值日生在打扫卫生时,还需要掏一下炉灰,然后把它们倒出去,虽然那个年纪干这些活儿有些累,但是想着烤火的快乐,大家还是乐意干的。

到了初中,灶火改成了煤球火,以前的添煤改成了烧煤球。每到冬季,学校就会拉些煤和煤土,在院子里掺和好,然后每个班级分上一堆,大家就开始脱煤球,等到煤球晒干后,每个班级再平均分配。煤球火相比于以前的灶火要好照看多了,下午放学时,只要多添几个煤球,然后把风门堵上就没事了。第二天只要打开风门,一会儿火就会烧起来,这省了我们许多事。但是煤球火的煤气太浓,有时煤和煤土没有配好比例,或者教室窗户关的太严实了,会弄的人晕乎乎的。

上了高中,学习紧张多了,印象中教室虽然有煤球火,但是生的较晚,而且由于大家多忙于学习,很少有人照看,多数时间火是熄灭的。但这并不代表大家不怕冷,记得那时下晚自习后有好几位同学都要到操场上去跑步,然后趁着身子还热乎赶紧洗洗钻进被窝,以度过那漫长又冷酷的冬天,估计那也是我们自创的一种取暖方式吧!

就这样,我们在煤火灶的陪伴下,度过了艰苦又快乐的学生时代。那种苦与乐的感受,估计经历过的每个人都不会忘记。

大概是三、四年前,当教师的妻子告诉我,国家今年给拨了专项资金,学校要安装暖气了,孩子们再也不用发愁冬天挨冻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替他们高兴,更为国家重视教育投入感到欣慰。

如今,农村的孩子和城里的孩子一样,冬天也都坐在了有暖气的教室里上课,再也不会因为手冷而写不好字。这些,都是我们得益于国家的好政策,也彰显了国家的经济实力。从煤火灶到煤球火,再到暖气,虽然只是取暖方式的变化,但是却折射了国家对教育的重视、对孩子的重视,更是逐步实现“中国梦”的具体体现!从这小小的变化,我们能感受到祖国更加繁荣富强了,我们更相信,伟大的中华民族复兴伟业一定会实现!

冬日的时光

有一条河流是失控的,春天暴涨

冬天消退,我听见风在吼

急切而惶恐,嘶哑的雪花向天上飘

地上落,向我的身上落

那雪不是泪,隐去了大地的伤口

空气中听不到一丝声响

打湿了白杨树断裂的枝桠

枯黄的杂草缠绕树枝

无奈地挣扎着

风从无休止,大地和天空

被吹得一片苍凉

那些养育我们的阳光

那些和我说过许多悄悄话的风

那些遗留在田野里的谷粒

以及稻草

藏在刚硬的黑土地里

黑暗与冰霜,一堆永恒的篝火

撕裂了黑夜

擦亮了冬天的眼睛

风用无尽的力量,激动人心地演奏着

我像一只麻雀一样,热热闹闹地舞着

安静地靠着美

并学会了歌唱

我将重新起步

就算是再一次降生

白杨续

文/区间

前不久写过一篇《冬天的白杨》,还记得当初刚写完这篇文章后就有人问我"为什么会是冬天的白杨,冬天一般不都是古松、梅花或是竹子之类的东西吗?"我对他们的解释是“偶然”。因为我家门口就有几颗白杨,我不知道它们存存活了多长时间,只是在我的记忆当中它们一直都存在。每到夏天,整个院子几乎都被它们的绿荫所覆盖,树上虫鸟共鸣,院子里孩子玩耍嬉戏,不可谓不热闹。等到了冬天的时候,像夏天的枝繁叶茂没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在北风里左右摇摆,如果仔细看的话或许能看到虫眠鸟南归时留下的痕迹。这景象虽没有《红楼梦》中“人去梁空巢也倾”的悲凉,但与夏天的热闹相比还是觉得轮回无常。

我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家了,不知道父母身体可好?每天通电话他们只是一个劲的让我把自己照顾好,对于他们自己的健康状况只是一句“我们没事”粗略带过 。说来人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像以前听起来觉得唠叨的“天冷了多加些衣服,饿了就多吃些饭菜,到了外面不要亏待自己”的这些话语现在听起来觉得异常温暖。父母这一辈子真的不容易,他们不曾为自己添置一件新衣,也没有吃过一顿高档的晚宴,但他们对于孩子却是无比的宠爱。父爱如山岳般深沉,母爱似大海般包容,亲情,其实一直都离我们很近。

也不知道家门口的那几颗白杨是否还在,如果在的话现在应该有一人环抱粗了吧,而且这个夏天院子里应该又是一篇绿荫吧?

皮帽子

文/戴荣里

少年时代生活在乡下,羡慕北京城里戴皮帽子的孩子。那帽子戴上去利索、气派,戴皮帽的孩子,是乡下孩子羡慕的对象。乡下孩子能戴上棉帽子的都没有几个,多是单帽,垫上厚厚的纸,压在头顶上。那时,我有棉帽子戴,两边的帽耳朵可以放下来,冷风钻不进脖颈里来,完全是幸福的童年。

不知从哪一年冬天开始,天不那么冷了;也不知从哪一年冬天开始,我不再戴帽子了。人在寒风里敞露着头,像大田地里的麦苗,一说话,头发也麦苗一样地配合着。就这样光着头过冬天,一晃有几十年的光景吧!光着光着,不知从哪一天,忽然就感觉到冷了。好像是北京某一年的冬天吧,下着铺天盖地的雪,好像要把整个世界吞没了似的。伊买来了黑皮帽,我少时见过的北京少年戴在头上的那种,配上友人送来的红围巾,我当时就被彻底俘虏了。黑皮帽子戴在头上,穿衣镜前一照,满脸皱褶,老气横秋,哪里有一点神气的样子!看来,我少时的记忆有所失误。好看的根本不是帽子,倒是少年俊秀的脸庞。

近几年,不知是北京的冬天变得偏冷了,还是我渐生的白发失去了御寒的功能。一入冬,帽子必然和头颅成为可爱的兄弟。黑皮帽戴在头上,人就格外显老,但帽子的暖,只有到办公室里把帽子摘下来,才能感觉到。机关里戴帽子的,总是少数,可人到了近花甲之年,血管脆弱,不戴帽子增加了危险系数,对高血压病人而言,尤其如此。中间几十年冬天不戴帽子安全无虞,也算是上天的恩赐吧!

想去商店里再买一顶称心如意的皮帽子,只见橱窗里摆着的,大多是丝绒做成的帽子。现代人讲究轻巧,时尚的颜色闪耀着现代感,逛了几个商场,也难以寻觅到黑皮帽子。伊只好到网上,买来了黑皮帽。每天早晨,我像极了爱护自己皮毛的大猫,稳稳地把皮帽子盖在头上,不出两周,头发渐渐捂黑了,头皮也捂白了。大部分时间戴着口罩,脸好像也白了许多——意象上的少年,似乎又回来了。现在的我,起码每天戴着当年北京少年戴着的皮帽子,那可是我曾向往的生活和梦中的追求啊!

冬天的畅想

“东风轻拂百花春,西风劲吹万叶秋”。风,不仅是首缠绵的诗、更是让人充满美好与幻想;而冬天的风则犹如一把利刃,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划过,是那么的冰冷刺骨,仿佛要穿透人们的身心一般。月牙儿孤悬在夜空,洋洋洒洒的雪花飘散着,伴随着寒风漫天舞动;弥红灯照耀着树上的银装,落雪无瑕五彩斑斓,真的好美啊!

冬天总是那么寒冷而又比较漫长,所以在枯燥单调的冬日里,时常会盼望着哪一天从睡梦中醒来,拉开窗帘,眼前是一片晶莹剔透的童话世界,或者是漫天的飞雪在柔和湿润的晨光中飘舞撒落……然而无数次梦中醒来后看到的却是满目的灰尘。望着疾驰而过的汽车,带起了无数飘落的黄叶,却带不走黄叶对树的眷恋。想起曾经的游荡,终究不知道意欲何往,喧闹背后的孤独与等待,难道是来去无影的寒风,是寒风也不能洞察的方向,是随心所欲的烟雨,是烟雨也不能漂洗的忧伤。多年以来,当我疲惫地走在这冰冷都市的边缘,不断与梦想邂逅才算终于明白,人生是那么的酸楚、苦涩与无奈。

冬日

冬天,在我的人生中,已经去过了二十一次。每次,冬天都是冷静的,沉默的,不动声色地看着原原热闹喧嚣的世界变失冷静萧条。它有动于衷地听着呼啸的北风把树木吹失哗哗作响,任凭花儿凋零,落叶纷飞,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因而,我讨厌冬天,讨厌它只带去寒冷、冷浑。

今年的冬天,与往常一样,它去临的时候依然带着那股寒气。可是,当它再一次去到我的生命时,我发现它并不是一有是处,只是我以前没有发现它身上闪烁着地光点罢了。

平时默默有闻的腊梅,头顶寒风,脚踏冰雪,昂首怒放,顽强地在雪地里生长。

因为有了冬天,紧树才又换了一身像玉一样洁、像银一样白、像烟一样轻、像柳絮一样柔的新衣。它为火仙洒下了纯洁的花朵,为杨柳裹上了素雅的银条。因为有了它,才有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因为了有了冬天,树叶能够在空中自由飞舞,一曲落到地上,给人留下了一个美好的构图。

因为有了冬天,人生才变失多姿多彩。在你刚刚领详完灿烂的金色后,又陶醉于纯洁的白色。

冬天的美原去是需要我们慢慢去体验和领会的,它给我们带去的感悟是深刻的。我们要感谢冬天。

感谢冬天,是冬天的宽寒让我们更能体会苦难之后的美好;

感谢冬天,是冬天的寒冷让我们练就了不畏困难的品量;

感谢冬天,是冬天使我们懂失了珍惜眼前生活。

感谢你,冬天。

探春

文/铁云

这绵绵的春雨,连日来打在脸上,寒意由肌肤蔓延至内心,不说也凉。

立春,只是一个节气的符号,理论上的东西远没有实践来得真实。细叶未裁,风如剪刀。意念中和煦的风躲得远远的,意念中柔媚的春阳了无踪影。

远山沉默着,显得很忧郁,似乎尚未从冬眠中醒来。雨丝千丝万缕,毫不怜惜地往人脸上扎,脖子里钻,风也就那样阴冷呼啸着,迟迟不肯与冬做个了断。一汪一汪的积水散布在路面的低洼处,抒写着自己的故事,成了长卷里的断章残句。寒气逼人,春天的诗行难以续写。江南的这个时候,仍如此料峭,直让人怀疑它成了天公的弃儿。

或许,是节令还没到,只能蛰伏,蜷缩一隅,做着没有意义的春梦。时不时地,想去户外遥看草色,想去河堤分花拂柳,或者,在田野寻找新绿,可是,阴鸷的天阻挡了春的脚步。

作家张晓风说,在《诗经》之前,在《尚书》之前,在仓颉造字之前,一只小羊在啮草时猛然感到的多汁,一个孩子放风筝时猛然感觉到的飞腾,一双患风痛的腿在猛然间感到舒适,千千万万双素手在溪畔在江畔浣纱时所猛然感到的水的血脉……当他们惊讶地奔走相告的时候,他们决定将嘴噘成吹口哨的形状,用一种愉快的耳语的声音来为这季节命名——“春”。说得人总是充满了理想和幻想。何时打马江南,踢翠踏红,挽一袖脂香,揽一怀春风,拥花而笑,拢月怀中,痴缠三千,风情万种,占尽这个季节的风头。

一个冬天的忍耐,一个冬天的坚持,一个冬天漫长的等待,只为了在春天释放。有人说春天是一朵花的温床,是一抹柳色的画笔,是一首诗篇的序曲。殊不知这乍暖还寒时最难将息。期期然间,刚露头的嫩芽会猝不及防地被料峭的春风无情地摧残,正准备打苞的花儿蓄势待发时被春雨肆意欺虐,又有多少多情萌芽的种子在春夜里含恨夭折。

阡陌红尘,几多离殇,卷走了多少油纸伞下的泪,断桥之上,又有多少望穿的秋水风干。回望旧去的时光,烟波迷濛,斜雨悲凉。是谁把那五百次的回眸撰写成美丽的诺言,轮回路上雕刻在三生石旁?是谁把那一怀执念羽化成千年的等待,青石板上站成了一个永恒的雕像?

不是人人都是戴妃,铁骑横扫天下的钱镠,一颗温柔心只系向她。风和日暖的陌上,想必家乡的花草更温馨,那个尽拥江浙十三州的吴越王钱镠办公累了的时候,想的只是她,还那么深情款款地说着“可缓缓归矣”,明明内心的思念已如西湖堤岸的桃红绿柳,早已万紫千红,却那么温情脉脉地让她看陌上花开缓缓归,不说一地之君,就是一个平常男子,能有几个如此说到做到。

一怀温柔,如何安放,一脸寂寞,谁来品尝。不如收拾起这段被时光漂洗过的旧事,沿着阡陌小道,问问那陌上人家一箪食一豆羹的寻常日子里,是如何安放一颗尘世烟火的心?看那布衣女子,绾起青丝束起罗衫为家人烹茶煮饭做羹汤,还有那羹汤里飘香满屋的细碎绿葱花……

心若向暖,处处春天。与光阴化干戈为玉帛,与岁月的天然纯朴胝足而眠,山里茶,蓝里菜,柴火饭,如此安稳静好陌上人家,就让我在此等一朵春天的花开。

雪后“吃春”

文/蒋子龙

春从哪儿来?一说是东风吹来,“风含和气满城春”;一说是由鸭子的羽毛带来,“春江水暖鸭先知”;一说是大雪送来,“飞雪迎春到”……我欣赏这最后一种说法。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冬天是白色的。雪给大人们带来希望,即“瑞雪兆丰年”,下雪就是“下粮食”“下好运”,即便围在热炕上扯闲篇,心里也是踏实的、温暖的。大雪还极大地激发了孩子的想象力,给他们带来只有冬天才能玩的各种游戏与无尽欢乐,甚至可以选一块地方把厚厚的积雪清理掉,撒上粮食,在粮食后面布好机关,因雪封大地而觅不到食的各色鸟儿们,便会飞扑过来,自投罗网……

雪是大自然的精神,是冬天的福音,滋补和呵护天地万物,洁净和拢住人们的灵魂。这样的冬天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改变了,变得枯燥干冷、灰不溜秋。无雪的冬天让人们烦躁不安,甚至会拖累年节变得模糊、混沌。就在我对下雪已经不抱太大希望的时候,一天早晨,按时被闹钟叫醒,收拾好泳具准备去游泳馆,一开门陡然发现门外的世界大变了。灰暗而拥挤的城市被层层叠叠的洁白所包裹,白得透彻,白得清亮,连被清洗过的空气都凉沁沁带着一股清香。高高低低的建筑、树木、线路与管道……城市能分出多少层横面,就有多少层洁白,足可称得上“银色三千界,瑶林一万重”。马路上积雪没了脚面,人很少,车也很少,有些街段雪如处子,我的自行车在上面轧出了第一道辙印,破坏了雪的平整和宁静,既有些不忍,又有一种独享的快乐。自行车已无法再骑,只能推着它碾出“嘎嘎”的声响,一如心的欢快。

每天在游泳馆里的一个多小时,常常是一天当中最轻松愉快的时候。大雪之后,更有一种异样的兴奋,泳友们说的全是雪,脸上挂着雪花般的笑容。游泳完了,我仍不想回家,要饱览这难得的雪景,便推着自行车拐进堆山公园,山上山下一片皑皑,清绝幽香,纤尘不染。白雪同阳光相辉映,熠熠耀眼,天地间变得明亮而辉煌,原本冰凉的雪,却成了欢乐的温床,奇异而迷人。来山前赏雪的人很多,所有人在雪地上都变成了孩子,大家都想在未被踩踏过的白雪上,留下自己的脚印,都想摸一摸雪,或将雪攥成雪球……

我绕到山的背后,人却很少,只有一老者在山坡上弯腰寻觅着什么东西。我以为他掉了钥匙或手机之类的物件,白雪上落黑物,应该很容易找到,便上前帮忙寻找,他却提醒我道:“小心别踩了!”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在一块石头下面,洁白的一层薄雪上面,托着两片翠绿的嫩叶,水灵灵、肉嘟嘟,格外喜人,真是“动人春色不须多”。老者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扒开雪层,将这株神奇的小植物拔出来,十分珍爱地托在掌心上,比一根手指长不了多少,大小一共四片叶。我大为惊奇:“这是草呀还是菜?这么冷的时候还能钻芽长叶?”

老者一笑,甚为得意:“对了,它稀贵就稀贵在最冷的时候冒头,喜欢长在石缝里、断崖下,或不被人注意的角角落落,平时紧贴着地皮,一下雪就支棱起来,好像给春天报信。”

“好一个春嫩不惧寒!”

“你如果拿它当草,那也是仙草,实际上它是一种野菜,土名叫‘吃春’。”

“吃春?”我咂摸着老者话里的韵味,吃到它就等于吃到春天了?还是春天想吃它才乘雪来到人间?这正应了古人的名句“春色先从草际归”。有了这样一场雪,春天就开始发芽,渐渐会变得芬芳。这样的春,才是新春,年也才称得上是新年。

老者掰了两片“吃春”的嫩叶递给我,我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微甜、多汁,后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清香。老先生告诉我,明天早晨来,可能会多找到几株钻出雪层的“吃春”。于是,我们约定,明早继续到这儿来“吃春”,然后,分头下了山。

我走到堆山的东侧,从远处东湖的湖面上传来阵阵喧闹声,冬泳者把靠近码头的坚冰砸破,清理出一块十几米见方的水面,一位老人站在码头的高台上,振臂高呼,然后纵身跳入水中,轰然激起一阵大笑。其他人也纷纷仿效,呼喊着各种各样的滑稽口号跃入水中。破冰垂钓者则远离嘻嘻哈哈的冬泳者和看热闹的人,在湖的深处星星点点布开阵势,像白棋盘上的黑子一样均匀。

我推车走出堆山公园,市区主要大道上洒了盐水,被汽车轮子反复轧过之后如同新翻过的土地,雪花洗净了车轮自己却变黑了,雪泥堆出了一道道垄沟。街道上车多人多,碰撞的多,摔跤的多,却很少有生气吵架的,挨摔的人乐乐呵呵,看摔跤的人也乐乐呵呵。一场大雪居然使紧张、烦躁、牢骚满腹、火气旺盛的城里人变得和善了。人们一旦取得了跟大自然的和谐,会感到幸运和快乐。未春先有思,人们的心里已经洋溢着暖暖的春意。

也许是为了保存这场难得的大雪,雪后气温一直很低,把松散的雪花变成坚固的整体,抗拒着来自外力的摧残和阳光的融化。在城里的背阴处和人们较少踩踏的地方,仍然保留着一层光滑结实的残雪,记录着天地间曾经有过的洁白,并以此迎接热热闹闹的新春。

不敢前行的冬天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终于下了,那一点莹白最终还是跌落在尘埃里。薄薄的一层,刚刚好可以印出脚的样子。踩上去有微微的轻响。空气很冷,街上没有行人,那些小鸟和小野狗也不见了,只有风呼呼的刮着,仿佛世界都去冬眠了,就像睡美人的城堡。

一个人躲在暖暖的屋子里,坐在窗前向外张望,不断的重复着在玻璃上呵气。手指漫无目的的胡乱划来划去,写一些自己都不之所以的东西。脑中一片茫然,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慌慌地。眼看着岁末将至,站在二十的尾巴尖上。回望曾经,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就连那些记忆也变得灰白。或许,有那么一些不舍的过往,也有那么一些疼痛的记忆,在心里搁浅。但也随着时间,逐渐模糊不清。抓不住的,又岂止雪花而已?

80后的我们,被时间的手推向而立之年,逝去的不止是青春,还有那些涩涩的年华和懵懂的童真。似乎昨日还在尽情的疯,尽情的孩子气。少不更事的年纪不知道什么是生活,不知什么是艰辛。儿时,生活是小蚂蚁搬家,小蝌蚪找妈妈;是父母无限的爱和叮咛,是小伙伴之间的嬉闹和吵架。后来,多了些许风花雪月的明媚,山海盟约的热烈和执着。却从来都不知道柴米油盐才是最真的生活。我们得到了,也失去了,只是得失之间永远不能对等。

窗外,雪慢慢的飘落,我听的见时间在它落地的时候跑过,很轻很快。我一个失神,就错过了好多好多。以前,总喜欢在日落的时候看太阳,喜欢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然后伸手在地平线的方向,让夕阳落在手掌心上。攥紧了手,就自欺的以为捉住了时光,捉住了太阳。可是夕阳依旧坠落到山岗后面去,只剩余晖在指尖流淌…总有许多的事情,是我们无能为力的。

这个冬,站在岁末不敢前行。倚在窗边,听远处的鞭炮声,听年的脚步渐渐走近,忽然怯懦的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到它无法走近的地方。又或许,我期望这个冬季更冷些,把那些美好的瞬间,冻结成永恒的标本。让我想回头看的时候,时时如新。冷得可以冻住时间的流逝,可以冻住我那即将飘散的青春…

冬天,是个怀念光阴的季节

有段时间,人总是活在回忆中,而冬天尤其如此。

冬天是个怀念光阴的季节。我的这个论断你大可不必立即找出理由来推翻,去想想冬日里那些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吧。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记忆:持续几日的寒冷戛然而止,阳光突然间变得坚强起来,将温暖的天使源源不断的遣送人间,校园里重新有了欢声笑语,你也终于敢走出二氧化碳浸润的教室,离开暖气片的溺爱,来到校园里扬起额头沐浴冬日的恩赐,然后,你的思绪里竞是温暖的画面,终于你忘记了这只是短暂的课间十分钟。

有这样的画面我经常想起,就在每次冬日慵懒的阳光下面。大西北的冬天异常的干冷,但总是阻挡不住阳光明媚的日子“见缝插针”。高四的课堂很压抑,今天看来并不长的四十五分钟的课堂最给人惊喜的是那久违的下课铃声,随着铃声的结束,我和我的同学们纷纷倒头熟睡在幸福的二氧化碳空气中。

忽然,肘子被人一拽,完了,肯定又是她,我很默契的起身跟着她走出教室,走出教学楼,来到我们俩的老地方。那是一方小小的院子,里面有棵松树外围有被修剪的很整齐的矮树墙,当然已经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了。我们没多少话语,偶尔聊上几句,或是说说最近的学习情况,聊着那些已经离开高中校园的朋友,还有憧憬着我们的大学生活,更多的是并排站在阳光下面,接受无限的恩赐。校园被照得很新鲜干净,天空蔚蓝如洗,洁白的墙壁反射着刺眼的光芒,阳光在这样的天空下更是广阔无边的明媚。那么的温暖,不会容许自己的身体哪怕一丁点儿被它物遮挡住阳光,我们会随性在校园里漫步,绕过旗杆,路过球场,经过曾经有那么多人在一起热闹的高三十班……突然间我们聊到了一件很开心的事,笑声穿透了厚厚的光墙,停留在了一束束穿过树缝产生丁达尔效应的光柱中,永远的珍藏,永远!

我总是会在之后的每一冬天去怀念,去试图找回那样的人,那样的一个日子,那样的高中时代……

“无论那一年是如何艰难,在我们的心中不变的是理想和爱。那一年,我们的那一年!”这句话在不远的将来同样会被用来怀念我的这一年。

“寂静的天光云影/映衬着冬日的晚霞/我最亲爱的朋友/你给我春天的感觉”,此刻我站在异乡冬季的一个午后,思念我们一起笑语飞扬的日子。

我们总是在疯狂的逃离,逃离别人正在怀念,自己却埋怨的时光,直到有一天终于明了了,原来我们是那么的想念!我不敢张扬的说人生其实就是一场逃离,因为有天我们终会努力的去珍惜当下正在经历的光阴,那一定是有了太多的美好的回忆却只能在时过境迁的时候感叹,拼凑,而却再也到达不了,我们终究是会被教训的。

流年似水,似水流年,时光在不紧不慢的流逝,我们在岁月的积累中长大,成熟以至于开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感悟生活,理解生活。

还有什么可以期许?当下就是最美好的,不要想着去逃离,我终究是要离别的,我们终究是要怀念的,我们终究是回不去的孤儿。

忘怀于一段被无数次放映的记忆,在被落叶点缀地锈迹斑斑的大路上踯躅不前,在人来人往的洪流中被流失的光阴淹没,在回荡的思绪中梗咽,抬起头,那晶莹剔透的阳光变得五彩斑斓。

哦,天哪,冬天呵,多么煽情的季节!

冬天呵,是个怀念光阴的季节!

暖冬,阙阙情

文/雪年

第一阙:

你应该知道我是从时光隧道里穿行而来,听过百花争艳季的燕语鸟鸣;看过流水轻缓蝉不绝的五月天;经过红黄铺垫成背景的秋天。我的不请自来,是否惊扰了你挂在枝头的一缕禅心,使你忐忑一曲,随时准备雪舞九天?

我曾经遗落在冬天的童话,一直想要追问你,有没有看到捡拾起来,为我珍藏在冬天的地窖,等待春天的阳光将其温柔唤醒。我曾把所有的秘密掩藏进你的土层,落花在你身畔飘飞曼舞,雪花萦绕出一曲缠绵的舞。我无语,将心事翻出土层,在你故作冷酷的脸上涂涂画画,你不知道,我是在描画你的脸。虽然冷酷,热情却藏在心里,雪花已出卖你伪装成孤傲的灵魂,我不会嘲笑你,因为四季里,你也是我唯妙的一笔丹青。

我把你藏在我的日记薄里,把我的名字和你备注在一起,白天和黑夜书写着流年。而我将在某一页上把关于你的一切用文字描绘,再添一幅你亲笔临摹的山河素描,在一隅,将你念起,又轻轻放下。

有时我也习惯冷酷,如你一样,揽着山河草木,独自叹息,将悠悠心波摇坠在空气里,却也不怕你的冰冷,一不小心寒了我的心。有时我还是脱不了稚气,梳理你用冰棱作的发辫,顺便在某一缕上,刻下我的名字,让你生生世世记住我曾来过。

我爱自然界里存在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这份爱,与对你的情一样不分上下。所以无论你是雨天或晴天,冷酷或温暖,我都会以笑脸面对你,用温柔的目光把你的寒冷包裹。我也曾如此期待,你能用一眸的黑安抚我的不安,在冷漠的背后用一丝柔情,为我破开千里冰封。流浪的步伐仍未停止,却渴望能被你拥入怀里,享受一会儿秋天未曾给予的柔怜,跟着你的脚步一路漂游,去哪里都可。

我不是你怀里的一片雪花,但我同样有着爱你的热情;我不是你梦里的那支梅花,但我同样有着冷清的一枝素白,也只在你面前翩翩而舞,默默生香。

你的眸里藏着暖,所以我才说你是暖冬,只是你的暖不轻易示人。提笔画那枝头料峭,虽然我也知道那里冰封着你的性格,但我宁愿承认,你是上天错误的一笔,只有梅花和我才将你引为知己,把你安放心间。

第二阙

风儿不是你的乐队,白云亦不是你的嫁衣,那蓝琥珀的梳妆台,曾驻留你多少年少时怀春的梦?我是被北方的风吹来的,其实也是无意走进了你的眼里,读取盛放在寒冷里的柔情。

缠绕季节的枯藤,每一朵似曾相识的落蒂,都凝结着相思的情结,沾上露珠的晶莹,闪烁出一个季节梦幻的童话。我不想说,也不能说,你一袭素衣,傲骨清霜,翩然入了梦。在梦里,你褪去一身的冷傲,在火炉旁,烤暖一季的情话,句句,带着婉约的清风,吹醉了枯燥的心扉。

冬,我冷傲清冷的天使,你是四季里最不羁孤傲的那个,花草树木都畏惧你,冰河山川都朝服你,可我却不怕你,因为你与我一样,都不过是披着别人看不懂的冷漠,穿行人间。还记得那个晨间吗?踏着清晨最新的露,我说要在你的风里挽下一季的暖语。还记得那个黄昏吗?我独自徜徉在离你最近的地方,只为探听你的呼吸,起起伏伏颤动天边的晚霞。我不是你的归人,却是最懂你的那个人,只想,在你的臂弯将心事慢慢吐露。

当第一场雪花开始满天起舞,篝火将热情再度燃烧,举樽为这雪花,为这暗夜,也为那言不清的情愫干杯。我是浪迹天涯的游子,穿行于四季雨雪,谁的胸膛才是我的归宿?星星寥寥,沉默无语,明天晴天或阴天,我都将继续沿着你的步伐一路找寻。冬,虽然我也爱你,爱你冷酷冷漠,爱你胸膛里飞舞的雪花,但你却不是我的唯一。我拚却一生不过是要找寻,前生许诺过,要给我幸福的那一个人。

曾在你的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所以我也曾说我就是你,是你用冰封三千里的寒冷塑造而就,纵使时光千转,骨子里的冷清亦是不改。素白流年,一纸狂澜,我在笔墨里蘸着你的冷,调进画板,孤寂清冷就是你的容颜,

而我是深爱寂寞的,爱你一笔一划勾勒出的黑白,犹如黑白色的琴键,约一曲清冷的调子舒缓流出,编织漫漫流年。在寂寞里深陷,看你的眉眼冷扫过山水;在孤单里徘徊,看你舞弄雪花再做绕指柔。我只是过客,却无意,看穿你寂寞萧瑟的华年,也许余温未散我就将离去,赶赴桃花烂漫,春风柔语的连连盛事。

这一世,我不是陪你住进山野小巷的那个人,但我知道,总还有别的故事在等你。点一盏温暖的灯,行走在岁月的坎坷路途,有过曾经,有过过往,念起,便是最美。

第三阙

采撷一束雪花,冬说,雪花里藏着他的热情,我想把那束精美纯洁的花,亲自交到你的手中。我希望,你是爱着美丽的花朵的,也是爱我的。

这个冬季依旧是漫长,无人知道我和冬天的密约,在一片洁净的雪地里,我曾扬起满地的雪花,再弄一场雪花纷舞;也曾用枯枝把你的名字深深地写进雪层,我听到身体深处的叹息,却看不到你的身影。

记得一个人说过,每一个渴望停留在寒冷季节的人,内心深处都藏有一隅冰冷,无人敢触碰,也无人能懂。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但我已在寒冷里度过那么多个春秋,我一直在等一个人,等他轻轻来敲我的窗,暖化那一窗的霜花。总是有太多来来往往的风景,但我知道没有一处属于我,所以我一直保留那一隅的空白,等他来细细填写。

冬天,我忽略去寒冷,温一壶岁月的暖,等你的赴约,共饮那一壶春花秋月栽培的青梅酒。我真的不是最美的那个人,也不是最温柔的那一个,但我用了无数个日日夜夜折叠起思念的言语,把它寄给明媚的月亮,寄给呼啸的北风,只想你在抬眸的那刻能悉心读取。

昨天已来不及,今天也已太迟,但我希望能在明天和你相遇。不在暖风习习的春天;不在炎热吵闹的夏天;更不要在枯叶泛滥的秋天,只想与你相遇在冬天。在冬天,牵手时,十指会相恋;在冬天,微笑时,心海会升起一轮暖阳;在冬天,不需要鲜花,纯洁的雪花就是蜜语甜言。若是相遇,就在冬天好吗?让纷飞的雪花读出相恋的谜语,让寒冷也染上倾心的暖。

亲爱,真的不知你何时会来,也不知画下的记号有没有一个能让你明白,茫茫红尘,我就在这里,你在哪里。独立寒风冷雪中,为你我变成一支冷清的梅,借着芳郁的香,期待唤醒你前世的记忆,从万千枝花香里将我认领。

寒冷冰封了一层层,我知道,这只是开始,因为冬的寂寞在疯长,他冷漠地拢起所有的情绪,寂寂的自我掩埋。哭哑的树枝,一遍遍默念祈祷的话语,紫星颗颗,泛着清冷的辉芒。我也在冷寂的冬天将自己冬眠,让思绪沉睡,让冰冷蔓延。雪花一次次飘落在我的掌心,每一朵雪花的折射着寂寞的等待,在寒冷里,催开了一枝素白花香。

你,听到了吗,冬天盛开的芳语?冬天所有的精灵都还记得,记得上一世我与你的约定,你在启程的路上,还是即将到达?我踏着冬天的旋律,谱写好平平仄仄的韵,我在等你将那一句最亲密的话读出,无语拥我入怀。

冬天,因为有期待,也因为有等待,寒冷的日子变得诗意而温暖。饮一阕婉约,把你的情含在嘴里,将思念柔柔念起;听一屏清风,暖阳絮语,将等待揉进梦里。

我的爱停留在那年冬天的一个早晨

还记得那年冬天。那个操场。那栋宿舍楼下。记忆的回转。再一次的来带那栋宿舍楼下。竟然又多了那么多的感动…

还记得那年冬天的早晨。天一如既往的冷。女生宿舍的楼下。遇到了心灵的归宿。

依然还是那年冬天。早晨起来带着一颗还未完全苏醒的心来到女生宿舍楼下。宿舍楼四周白茫茫的一片。空气是那么的新鲜。让人有种置身于仙境的感觉。突然。思维微微一动。转过头。一双明眸。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刹那间。我似乎看到了你眼神深处的柔情似水…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此时的我仿佛置身于梦境中。静静的望着如梦般的人儿。心已飘洋过海找不到降落的坐标。当你开口的刹那间我惊呆了。你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不知何时我的心已乱成一团糟。我知道从此我的生命中已不能没有你…

时光流逝。竟是五年过去了。已然是夏天。学校没有了学生们的嬉戏。都放假回家避暑了。我再次来到熟悉的宿舍楼下。望着安静的窗户。心不免有种失落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窒息。耳边突然回荡起当时你的笑声。回荡起你当初温柔的声音。记得那年冬天。我在见你的一星期后。在这里我收到了你打来的电话。告诉我我们不合适。也还记得当初我在接电话时所感觉到的五雷轰顶般的痛楚。也还记得。我在这栋楼下。流下的痛彻心扉的眼泪。离愁能有多痛。痛有多浓。才知道。根本无法形容。

忍住泪水慢慢转过身。五年来。从来不敢到这里的我。害怕想起那通电话。原来这些的一切一切。都像埋伏在身边的某种气息。无意间的经过。都会将往日的悲伤勾起。刹那间的心痛无法压抑。害怕泪水会脱离泪腺的控制。自动向外涌出。

走出校园。回想当初。不知道走过多少遍的道路。周围熟悉的景色依然没变。可是从前快乐的我。却变成了失落。苦涩的凄凉。慢慢吞噬着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痉挛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终于眼泪脱离思维的控制。涌出泪腺。闭上眼。她的样子。还是那么的清晰。曾经深葬在心底的爱。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减轻分毫。今生今世。除了你永不再爱。宁愿流着眼泪也不哭着说后悔。泪水滑落脸颊的瞬间。爱上你。注定。

今年冬天,我会微笑着滚蛋

这个地方,我刚来的时候巴不得早点走,可真到了该走的时候,却又想多留哪怕一秒钟也好;这个地方,我一天骂他八遍,但却不许别人骂他一次;两年前的冬天,我当时认为是地狱般的生活,但是现在想来,我过得无比充实,深刻;曾经多么盼着生一场病,这样就可以好好休息,不用训练,不用上哨,可是现在,离我的最后一班哨越来越近,那些曾经让我深恶痛绝的人和事,也越来越让我珍惜……

我知道,我的确是该走了,而这一天,我也曾企盼了无数次,可我……是真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已经是夏天了,夏天到了,冬天还会远吗?

今年冬天,我会微笑着滚蛋。

那般,浅紫的冬天

是因为那逝去的以往吗?还是那种无法挽留的失落…给这个冬天染上淡淡的紫色,很浅很浅,却如蜻蜓点水般在恬静的记忆荡起一圈圈涟漪!闪着梦幻般的紫…

这个冬天,那般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依旧前进着的脚步,然而陌生的却是方向变了…从某个时候开始,你往左,我往右,我总是在想,我们会不会在绕过一圈后于午夜的那个零点在城市的某个路口不期而遇!那时,那桎梏是否还被铭记甚至纠结。

我问这浅紫冬天,她不语…依旧让我安静地翻那本叫做青春的书…可是,我的任性与无知在这书的某一页留下的刮痕!手在颤抖,愈发地小心…那是怎样的疼,我也无法言喻。

那般,浅紫的冬天,吹着秋末的那残息,让我无法完全摒弃那叹息。或许,那是浅紫告诉我的这般颜色…我开始觉得她那般的梦幻,就像我曾经幻想着的童话王国!不是妩媚,亦不妖娆…因为,她是浅浅的!

过往,被映衬得比较苍白,因为我在翻那本叫做青春的书时有些伧促…以至于,我不曾发现浅紫染了我的世界…乃至调和了过往!那般的颜色…那般浅紫的冬天!

快乐的时光

文/八万里兴安

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离我家不远的森林公园,尽管它还未脱离城市的束缚,不能成为纯粹的原生态的自然景观,或者总是揶藏着人工的痕迹,但它仍然算是非个人的一方净土,也算是一个敢于背叛城市的精神领地。

天空蓝的很纯粹,仿佛大自然把所有的蓝色都给了天空。就连那些微妙的、变幻的、浑浊的无法澄清、容易被人们忽略的空间,都有自己浑然天成的位置和色泽,整个天空是那么光滑细腻,都找不到一点点多余的空隙,也没有一点点瑕疵。

如果是夏天,这里的树木格外葱茏,格外苍萃,几乎都处于一种极度的、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兴奋之中。密密麻麻的阔叶在蓝天下尽情地舒展着、盎然着,仿佛大自然把所有的绿色都在泼洒在树上,远远看去油腻腻的,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蹭到身上似的。

树就在我身边或者我对面,与天空、大海和群山相比,它们的确不够深远,不够辽阔,不够陡峭,不够磅礴,它们只是想成为它们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老老实实做我们沿途的风景,并且展示它们性格的力量,仅此而已。

山涧那条欢快的小溪传来汩汩的或者鸣浅浅的流水声。那是水激动、欢快时敲打着石器才有的声音。流水声声,滔滔不绝。茂密的林荫树下总有些狡黠的阳光丛树的罅隙中钻进来,斟酌着、探索着、蹉跎着、斑驳着这个寂静的午后时光。

大概是一对或者不止这些的野鸭在那个僻静隐匿的池塘里,在芦苇荡那逼仄的罅隙里悠闲自得地游荡着,警觉着。那一身讨人喜欢的颜色和随时准备出发的姿势,以及那副打算与人类和平共处、世代友好的形象令人格外可爱,满心喜欢。如果偶然被我无意中弄出的善意的响声所惊吓而飞走了,天空就会响起一串串急促的紧张的、戒备的、抵抗的,随着气流剧烈流动的嘎嘎嘎的鸭鸣,这样春江水暖的信息传播得很远,也许一抬头就到了青山外,或许早已爬升到了陡峭的、粉红色的天空。

此时,蚂蚁对空中飞舞着的、闪烁着的蚊虫,还有在树林里飘动的绵绵的丝絮根本就不屑一顾,或者视若无睹,或者置若罔闻。它们正在热火朝天地在自己的工地上运送建筑材料或者准备丰盛的午餐,但也许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么庞大的、家族式的集体行动为什么竟然如此井然有序。

如果是冬天来这里,那蜿蜒、寂静、悠长的林中小路让你自然放慢了脚步,把你带入冬天的世界。绿化带里的矮科灌木丛显然是在生长季节被精心修剪和护理过的,我能想象当它们在遭受某种不可抗拒的自然力时,(比如冰雪的蹂躏和风霜的摧残)依然是那么整齐划一,那么气宇昂扬,那么不约而同。也许它们是在维护自己那不容践踏的底线。也或许它们什么都没想。

栅栏里稍微高大一些的灌木早已枯萎,细挑、纤瘦的茎杆褶褶巴巴,挤挤挨挨,像是一排排倒立的刷帚。这些兀自荒芜、凋零、衰败的处境是它们预料之中却又无法回避、摆脱和顾及的尴尬。即使冬天的残酷压抑了它们的欲望,抵制了它们的热情,它们依然不屑一顾,甚至它们还把喜欢这里的艰难、严峻、苛刻和麻烦视作一种可以宽恕、可以忍耐、可以化解的理由,并且乐在其中,以此为荣,或许还有一种见过大世面的傲慢。

其实,当我看到这些不忍心观赏的景象时,我的思想很容易动摇,对冬天产生一些不应有的或者老一套的偏见。我总觉得世界很大,冬天完全可以绕着走,不必给人们留下一种故意不拯救生命,挑战那些脆弱的生存底线,扰乱原本就艰难的生长秩序。

雪永远是冬天最自然的,最物理的,最有效的,最虔诚的覆盖物,无论冬天有多远,它从不回头,它对热带的繁茂以及那沙滩上火辣辣的、慵懒的挥霍兴趣索然,或者置若罔闻。

冬日的黄昏在雪地上拉出长长的树影,偶尔有风经过时,树拽着它那斑驳的影子轻轻摇曳着。这样的时光也只能属于冬天,属于这片冻手冻脚却又好玩的雪地。

此时我的思维仿佛都变成了我的脚步,学的脚步,冬天的脚步,吱嘎,吱嘎。或者变成我的哈气,在我的眼睛上,围脖上,帽子上结成下一层薄薄的霜。

当回家的小路上早已洒满金色的夕阳时,我才意识到时间过得真快,我感觉只是在公园里随便转了转,然后咬了咬上嘴唇,接着又舔了舔下嘴唇,午后的时光就悄无声息地溜走了。

也许在这个下午时光里,或者我不确定的某一时刻,我确实还想到了其他的问题。比如当前令人关注的社会养老体系如何令人堪忧?环境的污染与得不偿失之间无法破解的矛盾,以及中日关系持续升级的紧张局势与国家的战略安全。还有在我上班的那个林场,春天里开满山坡的映山红如今是否还依旧迎春绽放?那些年我在宿舍前猛然看到的天空为什么那么蓝?山外的青山为什么总是在山外?为什么那时一心盼望走出大山的我现在却执拗要回到那里?那些年,青春年少的我在火车上邂逅了她,她下车时稚嫩可爱的嘴角冲我柔情的一笑为什么至今让给我耿耿于怀?或许我还想过黄昏时分的样子,太阳就好像刚刚从哪蓝汪汪的天空突然钻出来似的,油光铮亮,带着淡淡的不刺眼的昏黄色,也许更像是带着不够用的或者不正宗的橘黄色,或者是渴望和夕阳一样的颜色,闷闷不乐地下垂着。我还能想像到雪在月光之下缱绻在结满霜花的窗台上,与雪中那好看的房子一起打发那段寂静而又漫长的时光……等等……

我不喜欢善感多愁的那个我,不论看到什么总是想方设法从那潮湿的心情里打捞一些愁楚和忧伤的东西,以为小心翼翼地咬着下嘴唇就能驱散心头那种很严重的很固执的忧心忡忡和淡淡的惆怅。把自己难得的好心情全都搅和了。总以为这样孤独自我就可以逃离更多的自我宣泄。弄得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感激涕零,还是当做自寻烦恼不屑一顾。

我小心翼翼地咬着下嘴唇,眼睛没有看任何东西,而是傲慢地、似乎还带着点善良的自负不屑一顾地扫了天空一眼,心里有一种很严重的、很倔强的、很危险的、压抑已经的忧伤与惆怅开始捣乱。我清楚自己又开始想那个无聊的问题,我究竟还要荒废多少孤独和清高的时光才能疏远别人的庸俗,其实我不会指望这样的问题能为我证明什么,或者带来什么。只是一种习惯而已。

枯树埃着落叶,瘦草埃着碎石,残阳埃着白雪,冷月埃着清风,今天埃着明天,冬天埃着春天,刻薄埃着挑剔,纠缠埃着解脱,不可能埃着可能,并非如此埃着不以为然,选择看着选择,秩序望着秩序,似乎都有秩序,好像又都没有,其实最严谨、最稳定的秩序就是它们本身。或者是它们本身的另一种本身。

以上都是我在这段时光所想到的,或者是那些我不熟悉的力量提醒了我。只是有些喜欢跳跃、穿插的思绪的确难以把握或者来不及捕捉,所以就挑选了一些印象深刻的东西或者琐事粗略地记在这里了。

我对这里的夏天和冬天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近似于膜拜的尊重和敬畏,尤其喜欢那些风吹日晒的、遮风挡雨的快乐时光--好看,也好玩。

冬天里的那双布鞋

文/刘刚

记得十年前的一个冬日,阳光很温柔,照耀着小村庄,房前屋后暖洋洋的。

我收拾好菜摊,从镇上返回村子。路过王婶的小院时,看见几个老人围坐在院坝中央做布鞋。有纳鞋底的,有糊鞋面的,有打眼扣的,有绑鞋舌的……没想到母亲也在其中,她叫住了我,让我回家找一双父亲的旧布鞋过来量一下长短。我找了一双破旧的布鞋过去,王婶看了后说道:“咦,这不是去年做的那双鞋子么?”母亲回答说:“是啊!他爹走路最费鞋子了,穿一个冬就把鞋面顶出两窟窿。”李大娘笑着说:“你呀,也该知足了。你家老头子每天跟你儿子天不亮就去市场批发蔬菜,东奔西跑一天下来走那么多路,能穿出一个冬天,已经很不错了。”

我站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时,母亲对我说:“没啥事就帮我捋一捋麻线,全缠绕到一起了,我这眼睛啊,一年不如一年了。”我蹲下身,整理着麻线,心里隐隐作痛,劝母亲不要那么辛苦地做布鞋了,商场里都有得卖。母亲却说商场里的布鞋是机器做的,不但不暖和,而且还不结实,不像手工布鞋,全用麻线缝的。张大妈接过话茬说:“商场里的布鞋是卖给城里人穿的,在咱们农村,整日上坡下坎的,还是手工布鞋耐穿啊!”“是呀,咱们做的布鞋虽然不好看,但很耐穿哟!”李大娘附和着说。

望着几位老人一边做着手上的活计一边说笑,幸福爬满了她们的脸。

将母亲身边的麻绳理顺后,王婶对我说:“年轻人眼睛亮,也来帮我捋一捋这缠绕不清的麻线吧。”我站起身揉了揉膝盖,蹲在了王婶的身边。王婶对我说:“下次去城里批发蔬菜时,请帮我带一双布鞋给你旺发哥,他有一年没回家了。”王婶说着停下了手,我偷偷瞥见王婶的眼眶有些湿润。旺发哥是王婶的儿子,在县城做泥水工,母子俩相依为命十多年了。听母亲说,每次王婶聊起旺发哥,眼里总是噙着泪花。

理顺了王婶的麻线后,母亲叫我试穿一下给我做的新布鞋。从小到大,已记不清母亲给我做了多少双鞋子,只知道穿上母亲做的布鞋,从足底暖到了心间,温暖了前方的路……

如今,母亲老了,眼睛花了,已多年未给我做过布鞋。又一个冬季来临,我从衣柜里拿出一双珍藏已久的新布鞋,这是三年前母亲给我做的。我一遍遍抚摸着,还是舍不得穿,怕穿烂了,就再也没有新布鞋了。

在农村长大的朋友们,无论你如今居城里还是住乡下,无论你脚上穿的是棉鞋还是毛靴子,冬天来了,你想起母亲了吗?你还记得母亲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布鞋吗?

溜冰

文/汪小弟

小时候的乡下,小学校后面有条小河,每年冬天小河的水结了冰,河道就变成了一条银白色的冰道。小河的下游有一个很大的涝坝,冬天涝坝的水在寒风中冻成了一个大冰面。那时候乡下的孩子冬天没什么玩的,所以溜冰就成了我们最大的乐趣。

冬天很冷,但再冷也挡不住孩子的天性。放学后,我和小伙伴拿着冰板说笑着跑到小河上游,然后坐在冰板上,双腿朝前伸,身子往后仰,同学在后面一推,木板沿着冰面由慢到快向下滑行,不断加快的速度给了我一种飞翔的感觉,耳边小伙伴的呐喊声此起彼伏。滑行中同学之间发生相撞是避免不了的,但撞翻后会引起高潮起伏的哄堂大笑。滑行中我们都冻得都呲牙咧嘴,但我们还是玩得很开心。

初冬的涝坝水面封了冻,两个等不及的小伙伴就抱着石头小心翼翼走上冰面用石头使劲砸冰面,感觉冰面冻的很厚很结实了,便喊大家上到冰面上大胆地滑冰了。

那时不像现在,我们没有专业的滑冰鞋,只能因陋就简,找两块小木板下面各扎两条八号铁丝做成简易的冰滑子,然后两只脚站在上面用橡皮筋扎紧,双手各持一个下端钉有铁钉的木棍,就可以到冰上滑了。初学滑冰谁也免不了摔跟头,但我们谁也不在意摔跟头,摔倒了爬起来继续滑,用不了半天就熟练了。学会滑行我们就争强显能,各种滑行姿势争相而出,比如身体下蹲上身附着冰面向前滑叫“钻被窝”;展开双臂一腿向后抬平,向前弯腰,另一脚向前滑去叫“燕子过河”;一脚前一脚后,像骑马姿势蹲着滑叫“骑马蹲裆式”。还有“滑冰遛子”,就是一人在前站着滑,多人一个接一个拉着衣襟在后面蹲着滑。一个滑倒,大家一溜儿串倒,你压我我压你,冰面上散出欢快的笑声。

滑冰滑累了,就在冰上玩陀螺,拿起鞭子猛地一甩,“啪”冰面上响起一声脆响,紧接着小伙伴们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陀螺扔在冰面上,一个、两个、三个……“啪、啪、啪”陀螺在鞭子的抽动下一个个旋转着,引起一片叫好声。如果谁甩鞭过猛,陀螺会一下飞出很远,如果跟着陀螺去追赶,不小心就会摔跟头,也常常会引起一片开心的笑声。

每次在冰面上玩够了,棉衣棉裤棉鞋都湿了,回家免不了父母一顿责骂,有时还会挨上几巴掌。但父母的责骂和巴掌阻止不了冰面对我们的诱惑,第二天放了学我们还会去溜冰。

几十年过去了,我依然留恋着小时候溜冰的乐趣,冬天到了,家乡的小河结冰了吗?涝坝的冰面冻结实了吗?

叶,若微

很久以前,我也曾希望谁都可以记住我,我也梦想过自己的名字给别人带来喜悦,也许在哪本诗集能有叶若微三个字,或者展览的一幅画有我的签名,或者在辉煌的灯光下…

可是,没有。

我是叶若微,我喜欢深秋也害怕深秋。叶微黄到枯萎,挺立到飘落,简单又合理。一生如此,何时留情?

我是叶若微,我害怕冬天,我生于冬天也许会死于冬天!我不会幼稚到贪婪雪景,我怕冷!

我是叶若微,带着你敢离我定弃的诺言,爱上诗篇!就像林微因和海子…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什么也不是,平静代表的就是给自己灌满躲避的法子!什么梦想志向,都是幌子!写画又如何!

我就当一颗溃烂的种子,埋在街的角落。

济南的冬天

文/小笨熊

对于一个在北平住惯的人,像我,冬天要是不刮风,便觉得是奇迹;济南的冬天是没有风声的。对于一个刚由伦敦回来的人,像我,冬天要能看得见日光,便觉得是怪事;济南的冬天是响晴的。自然,在热带的地方,日光是永远那么毒,响亮的天气,反有点叫人害怕。可是,在北中国的冬天,而能有温晴的天气,济南真得算个宝地。

设若单单是有阳光,那也算不了出奇。请闭上眼睛想:一个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晒着阳光,暖和安适地睡着,只等春风来把它们唤醒,这是不是个理想的境界?小山整把济南围了个圈儿,只有北边缺着点口儿。这一圈小山在冬天特别可爱,好像是把济南放在一个小摇篮里,它们安静不动地低声地说:“你们放心吧,这儿准保暖和。”真的,济南的人们在冬天是面上含笑的。他们一看那些小山,心中便觉得有了着落,有了依靠。他们由天上看到山上,便不知不觉地想起:“明天也许就是春天了吧?这样的温暖,今天夜里山草也许就绿起来了吧?”就是这点幻想不能一时实现,他们也并不着急,因为有这样慈善的冬天,干啥还希望别的呢!

最妙的是下点小雪呀。看吧,山上的矮松越发的青黑,树尖上顶着一髻儿白花,好像日本看护妇。山尖全白了,给蓝天镶上一道银边。山坡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草色还露着;这样,一道儿白,一道儿暗黄,给山们穿上一件带水纹的花衣;看着看着,这件花衣好像被风儿吹动,叫你希望看见一点更美的山的肌肤。等到快日落的时候,微黄的阳光斜射在山腰上,那点薄雪好像忽然害了羞,微微露出点粉色。就是下小雪吧,济南是受不住大雪的,那些小山太秀气!

古老的济南,城内那么狭窄,城外又那么宽敞,山坡上卧着些小村庄,小村庄的房顶上卧着点雪,对,这是张小水墨画,也许是唐代的名手画的吧。

那水呢,不但不结冰,倒反在绿萍上冒着点热气,水藻真绿,把终年贮蓄的绿色全拿出来了。天儿越晴,水藻越绿,就凭这些绿的精神,水也不忍得冻上,况且那些长枝的垂柳还要在水里照个影儿呢!看吧,由澄清的河水慢慢往上看吧,空中,半空中,天上,自上而下全是那么清亮,那么蓝汪汪的,整个的是块空灵的蓝水晶。这块水晶里,包着红屋顶,黄草山,像地毯上的小团花的小灰色树影;这就是冬天的济南。

教室里的泥火炉

文/米丽宏

小时候的冬天,取暖都是靠火炉。炉子是那种红砖垒砌、黄泥抹缝儿的泥炉子,二尺见方、一米多高、外方内圆,放在讲台里侧。

在我的记忆里,我们老师个个都会砌炉子。寒风一起,学校就号召各班砌炉子。同学们被要求一人带一块砖来,泥铲子、泥抹子、麦秸也是学生自己报名带来的。准备工作完成,余下的事就看老师大显身手了。抽中午或大课间,老师脱去外套、挽起袖子,一头汗、两手泥,忙得直冒汗。几个学生在老师的指挥下,一会儿搬砖,一会儿和泥。

有一年,我们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从没做过泥水活儿。砌炉子前,她先到别班教室观摩了整个过程,回来便信心十足地如法炮制。老师累得卷发都贴在额上了,白衬衣上溅了好些个黄泥点子,当然炉子砌得也很漂亮。可那个冬天,我们班的炉子老是不冒火,光吐烟;火灭了,还特别难生着。有次,值日生七点就到校生火,一直到八点十五分上课铃响,还没有把炉火生着。他们一脸的黑灰,两手拿着书在炉口拼命地扇,那炉子一点儿不领情,发脾气似的冒着滚滚浓烟,屋子里云山雾罩一般。老师进来,只听一片咳嗽声,看不见人。于是,我们被轰出教室,在墙根儿站成一排,晒着阳光,互相挤着,呜哩哇啦地背课文。老师从办公室找了两张废弃的油印纸,又让近处的同学跑回家拿了一篮子玉米棒,才引着了火。

平时,如果哪个学生没吃早饭,带块冷干粮来校,老师会准许在火炉上烤烤吃。有时,他还会用自己的水壶为我们烧开水。我们一边做作业,一边听着水壶的吟唱,感觉到的是一种家的气氛。

每年冬天闹流感的时候,学校会购进几缸醋,每班分一些。老师便拿了锅,在教室里不厌其烦地熏醋。据说,醋能杀死感冒病毒,我们那时感冒的人还真不多。

冬日有感

冬天的感觉日渐浓郁,早晨起床总是要辗转几次,下好大的决心,才能一鼓作气地起来,那个温暖的被窝在这种阴冷的天气里显得格外让人留恋。

不知为何,特别喜欢南方的冬天,阳光明媚的日子,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放张躺椅坐在家的阳台上,听听歌,偶尔一丝丝凉风拂面而过,别提多惬意了,即便不是休息的日子,早晨起床,拉开窗帘,阳光便会涌进屋子,心情也变得立时开阔起来,于是快乐美好的一天拉开序幕。上班走路的脚步也似乎变得轻快起来。早晨的阳光虽然没有太多的暖意,但是喜欢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衣下的感觉,哈着气,偶尔看到老人跺着脚舒活筋骨,你会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

冬天还是多阴雨天,天灰蒙蒙的,飘着如丝的小雨,冷意沁入心脾,真想就这么窝在被子里,开个小灯,拿本书,让自己沉入到书中的氛围中,或者开着笔记本电脑,和相熟好友聊聊天,看看各种小道和大道的新闻,似乎世界只有自己,浑然忘却身在何处,其乐也是无穷。如若在办公室,外面细雨纷飞,室内人声鼎沸,完全没有那种冬雨愁煞的感觉,只有在上下班时间,才能感受到路人的行色匆匆,和冬日里寒意袭人的萧瑟。

虽然冬天有诸多的不便,还是喜欢,因为冷冷的冬日容易让你感觉到暖暖的情意。

又是一年冬季

文/见过孤独

冬天,还是来了。我不喜欢冬天,非常怕冷。

走出地铁,天空下起了小雨。冷风吹来,握住伞的手更紧了,好像在告诉自己要战胜刺骨的寒意。雨还是飘打在脸上,风钻进眼里,眼睛不禁湿润了,悲伤也禁不住涌上心头。我停下脚步,想好好哭一场。可能是年龄大了,或许是泪腺坏了,我怎么也哭不出来。记得小时候,我是个爱哭的小男孩,总是那么多愁善感。人到中年,以自己过去最瞧不起的方式生活着,孑然一身,我怎么不会哭了呢?

站在路旁,我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烟吐了出去,愤恨和怨气就像烟圈进入潮湿的空气,被寒风吹走,人也舒服了很多。我再吸了一口烟,忧伤伴随着烟渗透到全身,嘴里全是苦涩的味道。这烟,就像生活,一天天地肮脏着干净清澈的身体。寒风袭来,一阵冷颤。我压低帽檐,看也不看路况,独自穿过马路。我想,如果雨夜有车把我撞倒,这可能也是解脱。

几年前,我养成了冬天穿袜子睡觉的习惯。一个人钻进被窝,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双脚一直很冷。有时候,早上醒来的时候,脚也是冻的。洗完澡,我给自己穿上了白色厚袜子的时候,总有一种心酸。

窗外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又是一年冬季,熬过了寒冷,熬不过这无尽的人生。

春的期盼

文/王征宇

晚上出门散步,薄薄的雾像用旧的纱巾,灰暗地罩着。走了一段,我的刘海被濡湿了,接着,我身上的羽绒衣变得潮腻腻。这时朝路灯看,才发现飘着牛毛一样的雨,在橘色的光中,显影出动感层次的美。早春的雨,如老杜所写的:“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绵密丰沛如管风琴,自地气而升,如天堂而降,浩然缤纷。

今年的雨水节气恰逢元宵,想起这样一个古老的句子:“正月中,天一生水。春始属木,然生木者必水也,故立春后继之雨水。且东风既解冻,则散而为雨矣。”一粒新生的芽,弹开土的瞬间,需要雨水松软和滋润。日后,我们可以从谷物的芬芳,桃梨的汁液中掂出雨水的分量。每一滴雨,都可能与人产生血脉情分。

只是,二十四节气,雨水滴答,不像“立”字辈鲜明如黑体字;不像清明、冬至,可抒情,可长歌,可醉酒;也不及白露、寒露予人诗意的启发;也不似惊蛰,有雷声鸣锣开道;和具有指导意义的大暑、小暑、大雪、小雪比,更是不够警示。好像出门去,手机有短信提示,你已进入某个地域,可并没有本质的改变,棉衣穿不完地穿着,冬天过不完地过着。

春寒料峭,遇到下雨,就格外冷飕飕。每年的倒春寒,都埋伏在早春的雨水里。雨挟裹着寒意,仿佛将冬天的衣襟扯住,不让走。这样的不体人情。过了立春,都渴望好风好景一路相伴。盼望着,天能够晴开,一日比一日暖。

早春的雨,除了我们体感得到的,捉摸不透,无常和多变,往往忽略了它为春天集聚苏醒的能量,质朴、深厚和广博的情感。

春节期间,我遇到一位神色凝重的中年女人,自庙里出来。她一边走,一边打着手机。她说:“我给你在寺院要了个平安符,开春了,你会好起来的。”电话那边大约是个身患重疾的人,是个需要抚慰的人。这样的慰藉,会带来精神上的松绑吗?女人说出了这些的时候,神色似乎放松了许多。

人如何与困厄化敌为友?至少心里要抱有希望。有信仰,有热爱,生活才会显出它的希望和美好。

在春光驾着四驱马车到来之前,我也做好了准备:收拾干净了阳台,买了小茶几、草蒲团,好看的小茶杯。我依然热爱散步。山坞里的白梅都快谢了。松尾芭蕉说:“白雪下,独活呀,冒出浅紫芽。”我倒见树莓的枝蔓上,冒出了青春痘似的细芽。田畈里,麦地经雨水的洗濯后,绿得发亮。油菜不但从阴寒镇压下回过神来,有几棵还起了苔。一窝窝豌豆苗,成为餐桌上的新贵,清新了我们的舌尖。旧年的迟暮陈败中,激起不少新生的“微澜”,这躁动虽还经不起夸耀,但春天确凿无误,已来人间。

六月的闲

文/姚文冬

在我的故乡,六月是夏天的代称,不是单指一个月份。也怪,故乡将春天、秋天、冬天一概唤作本名,唯独把夏天叫六月。北方的春、秋都短,不过是冬与夏的过渡,专门用来播种和收割,农事结束,季节也就完结。六月和冬天最长。冬天是农家的闲日,叫做冬闲,但冬闲单调,是躲在屋子里的无所事事,不如六月的闲广阔多姿。

六月有儿童节。童年的这个节日感觉像过年,有新衣穿,有好吃食。我们穿上白衬衣(虽大多是粗布漂白)、学生蓝的裤子,系上红领巾。每个孩子都能得到几分零花钱,买一根冰棍两分钱,还有剩余。母亲总是给我一角钱,我再从父亲抽屉里偷二两粮票,六分钱、二两粮票,就能从供销社饭店买一个糖馅馒头。还有“春晚”呢——那天学校不上课,开联欢会,孩子们在操场坐成一片白,像一群纯洁的白鸽。

六月水暖,可以到河里洗澡。可是作为月份的六月,水还凉,不能下水。但毕竟有了借口,过了“六一”,就扑通通跳进河里,身体舒展成漂浮的青蛙。大人发现了,揪着耳朵拎回家。那时孩子们往往理直气壮:“不是六月了吗,为啥不能洗澡?”小小年纪就会偷换概念,假装不知此六月非彼六月。

六月可捕鱼。捕鱼其实是淘鱼,孩子们把田间的水沟用土坝住,截成一段,用桶把水淘干;大人甚至把一条河拦腰坝上,一桶一桶地淘水。淘鱼是个力气活,也仿佛是一项工程。水淘干了,鱼儿露出脊梁,在泥泞里穿梭逃窜。

六月插完了稻秧,收拾了麦子,种了晚玉米,就不再有大规模的农事了,只剩下给花生薅草,给玉米施肥等零星小活儿,可以悠悠地做。这时闲日子就到了。烈日当空,知了在树上嘶鸣,狗在树荫里吐舌头,整村的人都在午休,白天竟似夜般安静。

倒是夜里像煮开了锅,家家都到街上乘凉,搬着板凳、蒲团,拿上芭蕉叶的凉扇,围成人堆。一条街上,隔不远就是一堆人,远远望去,若那街是一条河流,人堆就是漂浮的一条又一条的船;若是蜿蜒的长城,人堆就是一座一座的烽火台。凡有人的地方,就有一堆烟火,虽不是狼烟,不能御敌,却能驱赶蚊子。六月的蚊子像嗡嗡的战斗机,对我们狂轰滥炸。我们唯有用麦秸点起一堆火,覆上青草,火区出呛人的青烟,蚊子才会落荒而逃。

老人们摇着凉扇讲乡村往事,有点文化的讲《聊斋》。孩子们终究熬不到半夜,在大人怀里,或者在草席上就睡着了。大人把孩子抱回家,放进蚊帐,又跑回街上去乘凉。有的干脆夜不归屋,到房顶上睡觉,高处总是凉快。

六月的闲,有着沸腾的童年温度。立秋之后,这温度虽还能顺延数日,但抵不住凉风蔓延。我们很伤感。不像冬天将去,我们会兴奋;春天消逝,秋天完结,在孩子眼里,都不如六月的消退触痛心灵。小孩子经常这样对话:“你喜欢六月还是冬天?”一概答:“喜欢六月,冬天太冷。”“可是六月很热。”“热也比冷好受。”孩子们喜欢有温度的日子。

以前,六月过去了,带走的是一个季节,来年还会有一个六月,如今感觉,六月是永远过去了,带走的是一个时代。譬如河流干了,无处洗澡、淘鱼;街上再无乘凉之人,室内干净凉爽,有空调、电视和网络,谁会躺到街上去?孩子们也不对“六一”有感觉了,如今节日太多,动辄以吃、穿为主题,谁还会在乎一个儿童节?甚至我都有点怀念蚊子。我住楼房几十年了,几乎都忘了蚊子的模样。

唯一不变的是称呼,夏天依然被唤作六月。有一次我和乡亲交谈,随口说出“夏天”二字,他们大眼瞪小眼,分明是在讥笑我,好像我忘了本,不该那么文绉绉。

风吟冬娇

文/义工老谢

冬的深夜,一片寂静,探窗眺望,光影风啸,只有跟来风相对默聊。而在漆黑的荒时里,记载这一夜的与风聊语,逐也写出了一些心的平静。谁说冬晚荒凉冷落,这偷窗而入的寒风,摇窗晃帘,丝丝耳语,贴切的风姿,不断地挑逗着我梦的天空,倒给了我些捕风捉影的深冬聊题。

远瞻冬的深处,一期雪等,一枝梅候,隐约中还看到了春的萌动。对风聊谈深冬雪花飞扬,那些挂枝作叶、封地盖萧的雪片,早已写成了一首首洁白纯情的长诗,由风对着飘雪而吟,呢喃妖语,音韵悠扬,唤着冬眠春草。那些镶嵌在峭壁上傲展的梅枝,碎红点缀,骨露露地挺在了雪的风头,绽放着冬的画美。

雪与梅在风的啸吟中,如诗若画,姿色婉丽,把荒颓的冬天装得素淡清雅,又点红映白,造就了绝色风景。如果冬天的萧落,纷扬的是雪与梅的绚丽,那寒风流离必定含盖了冬萧娇美。那可说,风才是冬的诗画人,把冬情吟诵刻画得淋漓尽致。

问风,冬里吟诗展画为谁?是落叶的枝条,还是枯萎的草叶;呼唤的是他们惆怅的凋伤感怀,还是吹催他们的根细发力,以换得冬后的那季艳芳绿荫。其实,冬天的矫健寒美,不光是他的冬色独秀,更是他的蕴藏丰美。他是一切美丽的发祥根源,所有枝萧叶枯的拨青拔芽,都是在冬的怀抱里酝酿成新美。

我爱冬天的雪、冬天的梅、冬天的风,然更爱冬天造就新象的情怀。

心依旧

文/倦鸟相与还

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叫,肯定不是饿,不知道是不是中药的作用。

从小就是怕吃药的孩子,回想小时候为了不吃药而经历的种种,偷偷把药片丢到窗外去;为了不吃药去打针,打完青霉素后疼得扶着墙都迈不动步子;一颗药片含在嘴里,一大瓶水喝下去了,还是照旧在嘴里含着,怎么就咽不下去呢?所以,真的很怕吃药,更不要说是每天两次的一大碗。更奇葩的是药引居然是药前的五钱白酒,实在是让人抓狂。但是还是要坚持,既喝之,则喝之。

外面很冷,多少年来没有遇到的寒冷的冬季。这个小城市已经太久没有这种凛冽刺骨的感觉了,回想小时候应该经常是这样吧,只是环境的变化让我们忘记了这样的寒冷。其实冬天毕竟是冬天,北方冬天的冷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们没有必要太矫情了。但是屋子里也很冷,暖气依然甚至更加奄奄一息,不得不翻出件小棉袄披上。厨房里的水龙头也冻住了,屋子里的花儿草儿似乎也冷得失去了颜色,静默着,陪着主人度过这个清寂寒冷的周末。

想擦玻璃,不过终于还是打消了念头。即使你再想干活,即使再洁癖到某种程度,实在没有必要在这样的温度下考验自己的耐力和毅力,这样的日子里,只适合煮一壶热热的茶,或者冲一杯滚热的咖啡,懒懒地偎在床上看电影,听歌,读书。

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原木的地板在午后的阳光下泛出丝丝暖意。下载了传递过来的文件,一一校对,今年的最后一个任务就这样一点点梳理出来,清点文字的同时也在心底清点一年的收获,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岁月啊,就这样一点点流走,流走。摸摸真实的脸,我们都在,一切安好!

朋友圈里很多远行的消息,百度了太多的行程,打包进文件夹里,未来的日子里,让我们慢慢去走,这个冬天,暂且忍一忍吧。或者短暂的蛰伏恰恰能换来一季的绽放,只要我们还在,只要阳光还在,远方的花依旧,鸟儿的心依旧。

那年冬天

突然很怀念在北京度过的那一冬天……当时觉得很苦很累,现在想来竟是最幸福的日子,再怎么冷再怎么苦,只因为有你们。我们为同样的梦想聚在一起、一起度过了一个最寒冷的冬天……满满的都是温暖。

提心吊胆的上厕所、掉墙皮,结冰的宿舍、冻得像猪蹄的手、凌晨睡觉、网吧、花家地的画材、944、火车站的速写、一起去动物园、每周的电影、设计课的happy treefriend、帅帅の曹……变态的建华、一……那么那么多的回忆,是啊,只是回忆……可是每一个画面都是那么的清晰 ……可不可以不这么矫情的回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画面…难道是现在的生活太闲,还是?我知道,你们与我一样,都在回忆过去……

最近低头走路的时间过长了,很多时候都忘了抬起头来看看自己走的路有没有偏离最初的方向,好几次想着要抬头看方向的时候正当想着想着的时候却又给忘记了最初想要的是什么东西。或许人并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个人在做事情的时候往往是感性大于理性的吧。

我没有魄力去重新走上路口再次出发,那给我斗志的北京、给我鼓励的你。是啊,我还年轻,可是我…真的没那勇气,我怕……有点可怜,但不需要怜悯。因为路是自己选的,自己走的,自然要自己走下去,不必要去想什么回头的机会。或许会后悔、或许一直在后悔、但又或许就在驻足思考选择方向的时候机会就已经与自己擦肩而过了。所以选择了一个方向,就坚持到底。没我想象的,就去创造。

又让我想到郭敬明总结成功的经验,“勤劳、信念、智慧”。简单明了。

白色的冬天透心红

文/月伴清寒

这个冬天出奇的吝啬,仅以一场雨夹雪开始了她三个月的旅程。还没等雪花飘落在青烟色的枝梗上,雨水已将雪花拥进胸膛,一起缠绵了一起飞落。

朔风已将葱郁的树叶尽数带回,只等枝条上开出雪白的小花来装扮这冬天独有的银白。我知道冬天已然来到。

冬天的阳光要比夏天的温暖、耀眼。因为洁白的雪衣让阳光的金黄铺满了整个大地,阳光穿过枝条的缝隙,心里感觉清爽,抛开了一切的烦恼,身体随着冬日的清风轻盈的飞起,在一片空灵的天空。

爱似乎在冬季更加的温暖,一句温情的问候,一抹灿烂的微笑,种种色彩就像雨后的虹桥。遇见她是一种缘分,在冬季,那是一种贴心的温暖。感觉是最可靠的,又是最不可靠的,因为它捉摸不定,飘忽不已。一个瞬间可以定格永恒的美好。爱要怎样说出口,含蓄的、委婉的、亦或是直接的告白。

喜欢贴心的交流,不会感到拘束。在这个冬天,我想打开幽闭的思绪去感触冬天里飘落的温暖雪花,喜欢和爱着的她一起走在雪花飞舞的行道,因为我们可以一起走到白头。

冬天的水面是平静的,一层薄冰屏封了湖面,晶莹剔透、偶尔还可看见几条红色金鱼摇一下尾巴向前滑去,太阳将自己的身影投放到被自己的温暖融化成水的冰块中,向四周发散出和暖的光。那么,我能融化她的心也将自己藏在她的心里为她送去冬日的温暖吗?

在这个多情的冬天,不仅一次的幻想:

把手夜空,遥看织女牵牛,

相视默然,静品流水高山。

妙语千言怎抵真心一片,

痴心不改方知情比金坚。

我相信缘分,仅此一眼,心便锁定了那一刻的美妙,透过眼神,激起我心中的波澜。

我愿与你并肩虹桥之上,淡赏飞鸟白云;

我愿与你挽手斜阳之下,浅看碧水蓝天。

那一刻的冬天我的心炽热,只为你的美!

写于2011/12/25

对冬天说

文/静花惹絮飞

我提着笔奔跑,一路走走停停的悲喜。

春天就在前方。而小寒时节有风雪,雾霾,有孤独和温暖。

我要感谢健美的身体和灵魂,还可以游刃有余地码字、舞墨、游泳、汗蒸……

与每一个白昼黑夜说悄悄话,与每一个亲人朋友解读善良包容。

一个人在知风斋发现落花的南山,也有不可预见的……

冬天落叶已经巻曲躬身,好像一把冷傲的刀子,疼着怪过西风,泪花肆无忌惮。

我一直跋涉在夜色中,窥视内心。

我想斩尽杀绝所有不速之客,麻木的高脚杯,沸腾的唇。

还有生活劈来的刀子。白萝美(我生活中的三个闺蜜)支撑了我淤积的纠结,孤独,萧瑟。

我爱奔跑的羚羊,奔腾的河流,苍郁的树木,中年里一颗孩子的心。

爱着隐居的斗室,跳动的火焰,春天即将迎接新的一年,我想做这一年春天的一枚种子。

犁开我鬓角悄悄斑白的发丝,开始以纯粹简单为贵。

我安静的江河有一枚枚松针陪伴,在纸张上裁剪墨色春秋。

我想在春天与迂回告别,遇见新芽,新芽若我。

与一颗大树高调倾心,将所有的苦水灌溉大地,把盐巴的咸修复到尽善尽美。

只有黑夜懂得,在春天,欣欣然的旧貌换新颜,我重生的阿佛洛狄忒美神。

让身体随心所欲,让心干净舞蹈,走过冰雪的冬。

长成一方静寂平和,还有闺蜜的叮咛,像我琴弦上用心血弹奏令人着迷的美。

2016.1.8晚青花草就。

一元伊始走笔

新一年的新的一天开始了。

这是一个阴冷的日子,成都冬天的天气也再坏不到哪儿去了。

今天一早就被朋友们的短信唤醒了,给朋友们回完短信就起床了,气温很低,吃罢早饭天上还飘起了细雨,本想到朋友家串串门也只得作罢,妻子是个不多言语之人,儿子远在上海,跟这天气一样,心境开始冷清,于是走进了书斋!到了书斋便是我可以思想的天地,所有的尘念,所有的困扰都不复存在,唯惦念远在故乡年迈的父母,父母都已八十多岁高龄,住在故乡小镇我家的小楼里,弟弟妹妹的孩子都在身边,虽不寂寞,但这样的天气无疑显得寒冷。于是打电话给弟弟,让他们照顾好父母不要挨冷受冻。弟弟让我放心,家里除了空调还新增了取暖设备,此时我稍有些心安!元旦因假期短不能回家,只有春节回去探望双亲了。至于儿子,年轻人自然是冻不着的,元月3日6点半他从上海起飞回蓉,晚上我还得去接机,这也是没离开成都的原因之一吧。

坐在书斋窗前,窗外的景致尽收我眼底。我家住在蓉东一个叫“山水人家”的小区,背靠森林公园,面朝川西平原,景色十分宜人。我书斋的小窗正对着森林公园,透过小窗每每观看一幅绝世风景画卷!一年四季景致不同,春天墨绿加淡绿,粉红加桃红……层林尽染;尤其是那一群一群不知名的鸟儿,昼夜唱着歌,夜晚会把人从梦中唤醒。夏天和秋天那片森林也是我心灵中的绿地,每每坐在窗前,望着那片翠绿的森林,心灵弥漫着绿意,诗意涓涓溢满书斋。我曾为此写过一首叫《透光的小窗》的诗贴上了博客:其中有这么几句是:然后蔓延至精神花朵/开满小窗里的案头/灵感像鸟翅划过天空/刻录众多诗的影子/将此化作境界/像桃花绽放时虐待所有情人!

转眼已是又一个冬天了,这片森林除了翠绿的松柏长青外,其他的枯叶树都换了装,但它们的叶子还挂在树上,有的红得似火,有的黄得似金,在冬天的薄雾中,在冬天的冷酷中显示出一份可贵的热烈。这氛围似乎是与这个森林公园协调的,和谐的!也是与我随季节变换的心境协调的,和谐的。在和谐中我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新一年的第一天就这样在冷淡中开始了。

我们的心和我们所企盼的是永远不会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