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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想念的文章

2023/03/04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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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一棵桂花树

文/范书颖

正值金秋时节,一次骑行偶然闯入一个陌生的村庄。当进入村庄一条弯曲的小巷时,鼻息间突然萦绕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熟稔的桂花香!附近的院落里一定有桂花树,正心无旁骛地绽开金粟点点,不声不响地喷着香、涌着甜。这桂香的涟漪,在我周围的空气中一波一波地荡漾着,曾经遥远了的记忆,就依稀走了回来。

打我记事时,老家院子里西屋的窗前,就站立着一棵高过屋檐的桂花树。它长年一身浓绿地静默着,并不引人注目。

当夏天的余热渐渐散去,天空变得高远素净时,曾经缤纷了一夏的各种花儿,在凉劲的西风中抖颤着,越来越憔悴,突然就有那么一刹那,鼻子里吸进了丝丝缕缕的甜香。一天天,这甜香渐成万斛清芬,乘着风翻墙越院、走街串巷,大半个村庄就知道,我家的桂花开了。

花开正盛时,母亲让我和姐姐踩着方凳摘桂花。秋阳洒落在树上,投下一地斑驳的碎影,满树的枝柯间、叶腋处,密密匝匝地簇生着橙黄的小碎花。我和姐姐说笑着,手在枝叶间翻飞,玲珑的花,挨挤的朵,纷纷落入一个个竹筛里。

鲜桂花可用于泡桂花茶、桂花蜜和桂花酒,若要长期保存的话,最好不要晒干,晒干后香味就散了,要用微火小心地烘焙,颜色和香味才能留住。有一次,我禁不住想吃新采的花,母亲一边拣选一边说,桂花不能直接生吃,闻着虽香,生吃却是苦的。

焙好的桂花静静地躺在大玻璃瓶里,金黄如初,馨香依旧。我的心也跟着雀跃起来,盼着母亲中秋节做软糯香甜的桂花糕、黑芝麻花生桂花馅的月饼。那是旧时光里,我们最甜美的期待。

做桂花糕和月饼需要做许多准备工作。要将糯米粉、粳米粉分别碾好、混合,再过两遍细筛,还要将炒熟的花生、黑芝麻碾碎,将桂花做成蜜饯,母亲一般要花两三天时间才能一样样备齐。

下午的阳光照进灶间,弥散着香味的光影中,待蒸的桂花糕已上笼,待烙的月饼已包进香甜的馅料。等待的快乐,就一蓬一蓬地在我的心里开了花。

桂花树旁,夕阳的余晖中,我和姐姐一边等桂花糕出锅,一边"跳房子".一阵风吹过,片片桂花纷纷飘下,就像落了一地细碎的雪。

当我俩再次跑进灶间时,香气四溢的桂花糕刚出笼,一块块宛如方形白玉。我迫不及待地盛一块端在手上,上下两片莹白的米粉,夹着琥珀色的蜜饯桂花,咬上一小口,细细地嚼,甜甜的、糯糯的,满口都是桂花的清香。

母亲满足地笑着,黄昏闪着温柔的眼波,母亲的身影笼在夕阳和炉火的光晕里。她仍然忙碌着,黑芝麻花生桂花馅的月饼也刚刚做好。月饼圆圆的,上面有一层淡黄的酥皮,就像那轮即将升起的中秋月,年年从十五的夜空缓缓掠过,在我的心上积起层层叠叠的美好。

一股浓浓的桂花香窜进了我的鼻子,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窗前那棵桂花树,香甜的桂花糕、桂花饼,慈爱的母亲……都只能在记忆里变成绵长的想念了。流年很慢,日子很甜,心境很暖。

想念堕落的幸福

文/流星的微笑

当心头再也挽不起黎明的那缕曙光,懒惰便随之侵蚀到骨子里。于是,再美的文字也唤不亮堆满倦怠的那盏灯火。

堕落吧,自由的灵魂大喊。本不想上进的原形趁机窜过大开的门。众鬼魅大笑而来,围着肉体翩翩起舞。灵魂得以解脱尘世仅存的那丝诱惑,终于在最初的地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衣裳。对尘世的牵挂,好像,从此不在。

然而,自由并不彻底。当深深陶醉在完美的黑夜中欣赏自己编剧的舞蹈时,有刺耳的声音抛出高尚的命令:复归红尘,让纯粹的空虚死亡吧!

是谁搅扰了我幽晦的忆影?

是谁埋藏了我久渴的自由?

我莫名,我枉然,我疲惫,我空荡,我无奈,我迷茫,我辛酸,我苦痛。我只想拥抱那堕落的幸福。

勉强感知单薄的生命,凡尘的气息吐着淋漓的火舌,向我展示强大的力量。面对那精致的骄傲,我,的确无力回击。

必须走人生之路,绝不逃避吧。不必将旧日的欢乐重温。不必一味碌碌的盲目愚蠢。长风短浪,风雪雨霜,哪一样不是人生的历练?历遍苍穹,踏遍大地,哪一处没有风起云涌的哀伤?冷眼看世界,极端失却了神经质的力量。

我祈望,我心灵回归的天空能有一片没有记忆的寂静……

想念一只叫跳跳的猫

文/陈蓉

那年冬天,湘西的天冷得让人感到寂寞。我每天宅在租的房子里,画画、上网,挣微薄的稿费。我有大把空闲时间需要填充,我想拥有一只温暖的小动物,最好是只猫。

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逛遍整个市场,选中了它,一只土生土长的三色花狸小母猫,一双小小的白爪子好像穿着白靴子,爪子的肉垫却是黑黑的。它很小,还不怎么会吃东西,我把牛奶装在一个小的橡胶瓶子里,再小心塞到它嘴里,几天后,我把挑净鱼刺的小鱼拌饭放到它嘴边,让它学习吃饭。它虽小,却活泼,喜欢跳来跳去,我给它取名叫跳跳。

我在家上网或画图时,跳跳会趴在我的显示器上睡觉。当我外出,快到家时我会把脚步放得很重,用钥匙转动门锁的瞬间,我会听见跳跳从高处跳下来的声音,开门后,我看见它装作若无其事地经过。待我热情洋溢地和它打完招呼后,它才开始矜持地用头温柔地蹭我的脚背。

春天来了,我要去长沙工作。我打算把跳跳带走。我先托朋友在长沙找到一个一居室的旧房子。到了长沙,从朋友那拿到房子的钥匙,发现这个旧房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枝叶繁茂的柚子树、有一丛芭蕉。我们的新家在都正街,一个沧桑但很娴静的地方,有物美价廉的小吃,有高大的香樟树,也经常能见到猫在街上走来走去。跳跳很快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我从不阻拦它出去,渐渐地,跳跳有了很多猫朋友,它们在柚子树上蹿上蹿下,夜晚快活地在车棚顶上飞檐走壁,都正街简直就是猫的天堂。

跳跳越来越大,原来的小盒子睡起来已很勉强。一个周末,我用几只硬纸盒给跳跳做了一个小房子,有门窗和烟囱,看上去很漂亮。在做的时候跳跳一直在我旁边,有时会好奇地用爪子拨弄那些剪下的碎纸,有时像一个侦察兵,有时弓着腰,翘着尾巴跳来跳去……我花了一个下午做那个小房子,完工后我要考验一下跳跳,我把这个新的小窝和它原来睡觉的纸盒一起放到它面前时,跳跳刺溜一下钻进新房子。猫真是一种善于享受的小东西,每次家里添了新东西,跳跳都会上去试一下,尝尝鲜,也试试是不是又找到一个舒适的寝具。

它也会生气。有次它抓我的丝巾玩,我一时气急打了它几下,它很快躲进自己的小房子,我不理它,故意丢了好吃的在它能看见的地方,然后去睡午觉。醒来我看见它还在自己的窝里,地上的东西一点也不曾动过,看来它真的生气了。我走到它面前、温柔地把它抱起,把吃的东西拿到它面前,跳跳才开始吃起来,喵喵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像撒娇……原来,身为一只猫,跳跳也是有自尊的。

有一天,我竟然看见一只匪气十足的大白猫睡在跳跳的小房子里,跳跳蹲坐旁边,大白猫看见我立刻就逃掉了。从那开始,跳跳有时几天不回家,有时吃点东西又匆匆离开。跳跳恋爱了。

后来,爱情也来到了我身边;再后来,我被家乡的一所大学聘用,我到了告别都正街的时候。我租了车,把跳跳装在笼子里,要带它走。车刚一开动,跳跳已经表现得十分烦躁……跳跳没坐过车,它习惯了都正街的生活,习惯了猫朋友的你来我往……看着它难受的样子,我开始后悔,再也无法平静,我请司机师傅调转车头……

我把跳跳留在长沙都正街的老友家,那里民风淳朴,我希望跳跳在那里好好生活。

雨天的想念

文/天涯人

又是一个雨季,多少细雨,多少思念落在这个城市里,我总以为自己已经将那个影子遗忘在生活的剪影中。无奈、当凉风吹起衣角时,内心又浮现那份说不出的怅惘,才知道,原来生活中的你已经离开,刹那间让自己痛彻心扉。

以往,总是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在情感的世间里好好把握,不让自己轻易的陷入到纠结怅惘中,都是我们在一开始单纯与幼稚,只有转身当自己伤痕累累过后,才能将许多人许多事看淡。

走过了匆匆那年才知道有些人离开,便是一去不复返,有些人,虽然已经离开,却已经让自己的那份思念变成怀旧的想念。而这份想念只能变成怀想。

此时此刻我任由泪水流淌在手心里,多少思念最终都只能变成一种苦涩的味道。

想念一场雪

文/魏益君

我的老家在大山里,是一个明丽小山村。村子背倚大山,一条由百泉汇成的流溪,绕村而过,经年流淌。大山里四季轮回,草木更新,虽然四季景色各不相同,但我唯独对山里冬天情有独钟,对山中飘雪依依眷念。

少年的记忆中,只要第一场雪造访大山,小村便真正进入冬季,因为这场雪要到来年春天才得消融。

每回下雪,总喜欢蜷在被窝,听雪打脆瓦,听雪叩窗棂,听雪穿过枝桠、漫上柴垛的美妙"沙沙"声。那一种心境,那一种惬意,甜蜜而美好。

听了一夜雪唱,天亮时雪停了。一夜飘雪,使得本已消瘦的村子和大山变得臃肿起来。山峰间挤出那个被冻得彤红的半个太阳,慵慵懒懒的,抖抖瑟瑟的跳上山尖。太阳起晚了,炊烟也就起晚了。太阳一竿子高的时候,谁家的烟囱里开始袅袅地冒出白烟,飘向静远的高空。于是,一家、两家、三家……早炊的热气蒸着白雪覆盖的村子,把一轮太阳也烤暖了,抖擞精神亲吻着白色的村庄和厚重的大山,折射出万道金光。

一场雪后,一切的一切都盖上了一床柔柔的铺絮。村边的流溪结了一层冰,被雪覆盖,再也看不到潺潺流溪的姿态,只能听到冰下叮咚的流溪不甘寂寞的走向远方。大人们开始坐在家里,围着火炉剥丰收的花生,拉着一些当下和远古的话题,妖魔鬼怪也在大人嘴里变得柔情而美好。户外是姑娘和小子们的天堂,总有一群姑娘认真地堆着雪人,堆出她们心中的美好;总有我们一帮小子忘情地打着雪仗,打出一个暖洋洋的战场。

而今,每到冬天,我就祈盼老家降雪,期待着大山银装素裹,去寻觅心灵深处的那份温热。现在,气候变暖,冬天很难见到几场雪,即便下雪,也很难见到像当年那样的冰雪冬季。

前几日,气象预报预告有雪,我驱车赶回老家。

村子依然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多了几座二层小楼,当年进出村子的羊肠小道,变成今日平展的水泥路,只有绕村而过的那条小溪,还那么欢快的唱着。

天空变成黄白相间的时候,一场雪就纷纷扬扬地飘起来。我披着风衣走向村头,有意去亲近这场雪。进村的路上,一辆红色的桥车由远而近。车到村口停下,钻出村里刚结婚不久的二娃。二娃幸福地牵出穿一身红衣的新娘,对我说:"叔,难得下雪,我们想拍雪景照片,您是文人,给我们当个导演呗。"

我看了看村头的那个石碾,已经落满了厚厚的雪花,说:"照石碾吧,红衣、白雪、石碾,构图一定很美!"

当他们幸福地摆好姿势,定格画面的时候,我一下子找到了钟情一场雪的理由。那是一种对雪的感恩,那是一种对雪的希冀,那是一种对雪的刻骨铭心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