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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经典

2023/03/10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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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棵树都会开花

文/许世礼

桃树开桃花,梨树开梨花,杨树有杨花,柳树有柳絮,榆树有榆钱儿,你紧着数,好像没有不开花的树,就是我们经常用来做比喻的铁树,不是也有千年铁树开了花的说法吗!邻居李顺家有一棵树,不知是棵什么树,树叶阳面深绿,背面灰白,枝干曲里拐弯的没有个正型,不知什么时候,什么人种在那儿的,就在他们院里,夏天绿了,冬天叶子落了,就那么长着。

我记得,李顺爹娘在的时候,光景还算可以。五间房的大院子,门楼是仿古的,一家人出出进进,穿得光鲜。听说,他们祖上是在县城开酒坊,做酿酒生意,虽然公私合营酒坊后来归了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李顺是李家的独苗,爹娘特别溺爱他,九岁了,还在吃奶,每天上学得人背着去,放学也有人接。手里经常拿着糖,书包里经常背着小吃的。那时,我家里穷,别说吃零食,正顿饭也常常只喝碗汤,饿的面黄肌瘦的。不过,和李顺比起来,我的身体还算好,起码没有病。李顺吃好喝好却弄下一身病。李顺爹,后来也病了。为给他们父子俩看病,李家花光了家底儿。李顺十八岁时,爹没了,寡妇妈,拉扯他几年,也病死了。

李顺没了爹娘,自己什么也不会干,日子过得少盐没醋的。他不会干活,就靠变卖家里的东西熬日子。那处整齐的院子,年久失修也荒废了。三十五、六岁了,他还是条生光棍。那年,街上有个疯女人,一块的年轻人开玩笑说:"李顺,你半辈子过去了,还没见过天日,见了老母猪还害羞,把那个疯女人领回家,开开荤吧。"李顺问:"在哪呢?"人们说:"就在电影院前面。"李顺还真去了,只见那个女人,在电影院前面走来走去,脸脏得像从煤堆里拉出来的,不过,牙白得很,眼白也很白,衣服穿得花花绿绿的。女人抖抖索索,头发像戴着个老鸹窝。李顺拉起疯女人的手说:"走吧,我带你回家,给你吃好吃的,换好衣服。"疯女人直眼看着他,哆嗦着,不说话。李顺强拉起来:"走吧,看把你冻死的。"女人后退着,像只不愿向前的羔羊。

李顺把疯女人拉回家,洗了脸,洗了头发,洗了身子,换了衣服。嚯,女人一点不丑,还有几分姿色呢。

疯女人在李顺家住了不多时,就怀孕了。每天,李顺就像伺候老佛爷似的,伺候着疯女人。疯女人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他做饭的时候,就把院门朝里锁了,生怕她跑了。疯女人生下的是个小子,李顺高兴得直拍大腿。"我李家有后了,我李家有后了!"李顺没用别人起名字,自己随便抓了一个。他叫李顺,儿子起名李家树。他希望儿子能长成一棵大树,不要像自己一样,一辈子病病歪歪的,活不成个人样。

就在那年,李顺院子里长出一棵小树苗。李顺以为是棵枸杞,结果,越长越不像枸杞。到底是棵什么树,谁也说不清。

李家树五岁时,疯女人就跑丢了。我们还帮他找过,没找着。李顺就一个人拉扯儿子,又当爹,又当娘。李家树不省心,上学经常逃课,考试在全班老是倒数第一。初中没上完,就退学了。你想,一个孩子,有爹没娘,爹还是个不怎么样的爹,三顿吃不上应时饭,穿不上件合身衣服,住在破房子里,他是啥心情,能安心上学?

李顺越看儿子越不称心,慢慢就有些泄气。他常和我说:"拾来的女人能给你生下个好儿子?嘁,李家树说不定就是棵歪脖子树。"我心里说,你也不怎么样,还说他。

李顺的病,越来越重,哮喘,经常脖子缩着,脸铁青,喀喀喀,一个劲儿咳嗽,吐白痰,里面都是小泡泡,嘴唇黑紫,像一片风干了的瘦肉。自从疯女人走后,李顺心情不好,精神也越来越不济,连给李家树做简单的饭也不能了。李家树只好到邻居家假装串门,实际上是混口饭吃。李家树去的最多的地方自然是我家,因为我儿子和他同年仿月,他们能玩在一起。每次,李家树在我家吃过,我让妻子也给李顺带一份。

李家树虽然顽皮,但很勤快,也很有眼色。见你家泔水桶满了,他就主动提出去倒了,你就是拦也拦不住。人常说,勤快人有饭吃。这话一点不假。李家树到人家蹭饭,一般不会惹人讨厌。有人甚至还主动叫他呢。比如,有人家里死了人,李家树去看热闹,主家就会说:"李家树,去把泔水倒倒!""李家树,就在这儿帮忙吧!"起码五天时间,李家树就有了活儿干,也就有了吃饭的地方。自然,李家树吃罢,主家还会让他给李顺带一份。

打发死人,民间叫办白事。办白事,比办喜事都复杂。人死三天要"叫夜",七天要"散灯".叫夜,得找人撒纸钱,到大路口烧纸,上香。夜里路黑,得两人各打一个用棉花球蘸了柴油的火把照明。"散灯"除了和"叫夜"一样的做法外,还增加了在"孝子"前面担大白灯笼的角色。撒纸钱、担灯笼、倒泔水,这些营生一般得花钱雇人,都是无儿无女的光棍,脑子不太灵便的男性才干。李家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给饭吃,撒纸钱,担灯笼,他都抢着干,还干得很开心。

一般事主并不因为他是个孩子,就免了他的工钱,该给的,还是照给。有的事主小气,不给,李家树也不去争。所以,李家树常常能挣一些钱给李顺。

后来,人们让李家树干的营生就不止是撒撒纸钱,担担灯笼,就连给死人洗身子,穿衣服,帮着入殓也叫他。李家树是随叫随到,干啥都没二话。

我常常担心,李家树一个孩子家,干那些事有些吓人,劝他干点别的。李家树却说:"一个死人,怕啥。"他胆子好大。

李顺对儿子吃死人饭也不高兴,说自己穷死也不会干那给祖宗丢脸的事情。不过,李家树拿回去的饭和钱,他还是该吃的吃了,该装的装了。

我常和李顺开玩笑说:"李顺,你既然清高,就不该吃那饭,花那钱。你没听说,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你也学学陶渊明。"李顺贩不上话来。

李家树常跟着送葬的队伍在大众面前露脸,县城的人们都认识了他。看到他撒纸钱,担灯笼,人们都能叫上他的名字。时间长了,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好。在人们眼里,他生在那样的家庭,和那些光棍、傻子、没出息的人一样。他不干那能干啥。李家树就这样在人们异样的眼光沐浴下长大了。

长大了的李家树,被人们赋予了更多的功能。人一死,事主就会说:"快,打电话叫李家树来!"李家树来了,为死人洗身子,穿寿衣,买棺材,入殓。然后就是买白孝布,定"叫夜"、"散灯"的日子,请鼓匠,请演唱的,订纸扎、花圈,做引魂幡,请"阴阳二斋",请抬棺材的……干这些事,谁都不如李家树熟络,事主就会说:"李家树,全拜托你了!"

李家树干得久长了,每个有关的人都熟的像自己的手指头。他拿起电话,一阵联系,很快搞定。李家树办事,一向站在事主的立场,既能把事办妥当,也不会多花钱。所以,事主都很信任他。不仅如此,那些被用的人还得说他好。如今啥行业都有竞争,惹了李家树,他的买卖就会受影响。

社会上的人不高看李家树,可行里的人,都和他成了最要好的朋友。没有人直接叫他的名字,都是叫"家树"."家树,关照哥的!""家树,哥今年的生意可全靠你了。""家树,你照顾姐点儿,姐给你介绍个好对象。"说话殷勤是小事,用了谁都悄悄把回扣往李家树兜里塞。

有人感觉,干李家树那样的营生也是条致富的路,主动***了人的家里去揽活儿,可是没用,李家树就是一张响当当的名片,任何人都抢不走他的生意。

李家树长大了,那棵叫不上名字的树也长大了,大的几乎能占半个院子。它还是曲里拐弯的枝干,一面绿一面灰的叶片。只是好像被李顺用咒语定住了似的,没见它生出一个花蕾,开出一朵花来。

李家树长大了,他再不想住在那破房子里,也再不想看到那破烂的院子。他拆掉了丑陋不堪的旧房子,请人把整个院子清理了一番。院子虽破,但面积不小,由此可看出祖上曾经的辉煌。拆房时都是李家树常关照的人帮着干。清理罢院子,就剩下一棵树了,有人问:"家树,这棵树怎么办?"李顺说:"挖了吧,不开花,不结果,光占地方,留着没用。"李家树不让挖:"留着吧,一棵树长这么大不容易。"李顺在家里已经做不了儿子的主了。

李家树盖起上五间一砖到顶的新房,还盖起三间临街东厢房,门面贴了瓷砖。这些,李顺从前想都没敢想过。他想象过儿子的将来,比自己强不到哪去,最多和自己一样,在街上领一个傻女人或者疯女人,住的自然还是自己祖上留下的这几间破房子。

李家树盖起三间临街房有自己的打算。他经常见到有意外事故死亡的人,或是家住楼房的人,家里有人去世,没地方办理丧事,他在门前挂起了"一路走好殡仪馆"的牌子。

李家树的殡仪馆一开张,生意特别的火爆。十几万人口的县城,几乎天天有走向另一个世界的人,李家树成了许多人都要和他打交道的重要人物。那些没有房子打发死人的人家,都来租用李家树的"殡仪馆".

奇怪的是,李家树院子里的树,多少年枝繁叶茂,就是不开花,就在新屋建成后,它的枝叶间长出无数密密麻麻的小黄苞苞。

一个温暖的早晨,大半个县城的居民,嗅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那香味太浓烈了,挡都挡不住。入心入肺的味道,醇厚绵长的味道,似曾相识的味道。人们循着那香味寻觅,竟都走到了李家树的殡仪馆前面。哦,原来那香味是李家树院子里的大树发出的。只见那棵树上碎碎的小黄花,像一个个形状独特的小金钟,那花太稠密了以至于把同样稠密的枝条都压弯了。一树的金花,像亿万只金峰,在树上招摇。像亿万个小嘴,努力往外喷发着奇香。人们在心里惊叹,哦,破败的院子里,竟隐藏着这样一棵树,一棵奇树。它蓄积了多少年的日月精华,一朝迸发,竟如此势不可挡。

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奇树,它只不过是一棵太不起眼,太过普通的沙枣树。

水色大竹园

文/汪海玉

大竹园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大竹园的美丽,是一个被大山锁在秦巴汉水间的皱褶上。大竹园的美是别致的美丽,幽深的峡谷,公路旁,青砖黛瓦的房屋错落有序,分开伫立道路两旁,或是一簇簇野花,或是一株株野草,山峰越来越大,凹凸不平的山尖尖,高低不平,峰峦叠翠。

其实在陕南这一块,对于外地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好几次在南方一些城市,问我是哪个地方人时,我说是陕南安康,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要说是陕西,都会想到裤带面、肉夹馍,还有一望无垠的黄土高原。甚至有人回问我们是不是还住在窑洞里。对于这样的问题,我不好作答,我只能说我们安康是一个吉祥的山水小城,她是南方人眼里的北方,北方人眼里的南方。

汉江是陕南的重要水系,安康的好几个县区,都与她有关。汉江流过的地域,多多少少都会带些沟沟坎坎的小溪支流,最大不过几千米、最小不过几十米。这些小溪流水色清清,纯净不染。轻轻流淌着,一种清脆悦耳的声音,溪流弯弯,绕过绿树,则会更清。经过野花,则会更香。水声幽幽,外加上几只蝉的叫声,更缠缠绵绵,清澈见底的溪水,偶尔也有几只野生鱼游来游去,好不自在。溪流、蝉鸣、鱼戏,绿树青山,天然的交响乐,仿佛将陕南的水色娓娓道来。

大竹园镇毫不例外,得益于独特的地理位置,地处汉滨区西南,东连流水镇,南接岚皋县大道河镇,西与紫阳县蒿坪镇毗邻,汉江成为三县连接的纽带,汉江如白练,缠绕在山间,威风拂面,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就算是水波汹涌的地方,也只是泛起细小的浪花。

好在相邻的那两个镇都是水的故乡,大竹园镇成为一脚踏三县的小镇。从大竹园码头乘船逆流而上,可通紫阳、岚皋两县,一只船悠游,在波涛间去寻觅往昔。河流依然交错,依然碧波荡漾,依然千船竟游,如果码头上依然船队来往人声鼎沸,如果汉江上依然是桨声灯影,如果成都依然是中国西部的威尼斯,这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所在!

现代化的机械已经完全湮灭这些,曾经引以为傲的河流已经远逝,往日的货船、游船和客船,现在在一个什么样的而知,当然也许在故乡的深处。

渡船从大竹园镇的码头出发,穿紫阳,越岚皋,然后返程。不需要千里江陵一日还,短短几个小时,乘船就可在三县打好几个来回,这还是归功于现代机械的便捷。远远站在渡船上,渡口悠悠,在溪水里浣洗绸缎的女子,再也见不着,空留着渡口码头在那里眼巴巴地等待。

下了船,游走在河沿,透过清水,看清水中倒影。如花,如泡,如画,似水流年。在大竹园的水是灵动的,时而总会牵起涟漪,把思绪拉回慢悠悠的老时光里。到了丁香花开的季节,河床上漂浮着白色丁香花,如美丽大竹园的姑娘般轻柔,淘米洗菜。

毫不掩饰我是喜欢大竹园的水色,一条溪流也好,汉江也罢,不会汹涌而至,细水长流,涓涓淌过。几回回码头岸上,伫立着一人影,不言不语,让风乱发,贪婪地呼吸,静静地倾听,每一声水滴石的脆音。

要说我爱上大竹园的水色,有那么些淡淡的写意,我情愿永久保持最初的心悸,河底下的腐朽,透过清水,搓洗澄净。我喜爱的,我贪恋的,已深深坠入河底,染上浑身浊气。

回来好多天, 我一直在想:大竹园的水色从不掩饰自己,也不会装腔作势,故弄玄虚,不鼓荡使人心悸的恶浪,不钻凿幽深难测的渊薮。正因为这样,第一次触摸大竹园的水色,我对它不怀丝毫畏惧,把它当作知己。

沉默最好,用华丽的文字奏最低的调,许是叙述的功夫不到家。让河水洗清我的记忆,留河水抚过指尖的温柔便足以。

春天的形容词

文/丹麓听翁

绚烂

叶子步入春天时,带着两把刷子,一把刷上颜色,一把刷上新生。亮堂堂世界一下子从四面八方钻出来,一大片一大片的绿色挠痒着春天。

花是春天的迟到者,春天过了一大截子,花才冒出枝头,那种羞涩和胆怯含着芬芳,吸吮着春光出场,一出场,春天变了色彩。

杏花、桃花、梨花、苹果花,开出了春的阶梯美,花里带出时光,无所顾忌的瓣瓣花蕊像一个个时间的针芒,在挑破花蕾时,挑破了春天。

那姹紫嫣红的春之舞里,飘逸出思乡怀旧的情结。在繁花似锦的春天园圃里,风情万种的花卉,一律朝着夏天的方向,似乎都在问询着秋神,能以硕果回报时令吗?

与大地一脉相承的春天,从嫩芽起步,开出一个璀璨的百花园,那里面有着似水流年的账本,飘荡着一年四季之初的温馨。

季节的初期一旦落定,后面的季节跟着而来,春天不由自主地绚烂了。

细腻

春草长在水上,细细长长的浮在水波上,涟漪着一缕缕春梦,那种细嫩如出生婴儿的头发,洋溢着乳香见风就长。

含蓄细腻的春草蜷伏在地下,用软卧的被子包裹着,收到春天的信息后,突兀起自己的姿势,努力站起来,沐浴着朗润的阳光,见阳光就疯长。

看着春草,我看见春草的前生,粗壮的草苗,很沧桑的闲居在荒原野外,一把火燃起来,草走进了灰烬的阵营。

寂静的彷徨,任四起的厉风吹刮。只要春风一吹,春草势如霹雳,万头攒动的呼啸着,春草给春天上了第一课。

绿色的舞蹈,从春草的脚丫开始,凡脚丫所到之处,春草就生长在那里。踏青为春草踏出了道路,草越踏长势越浓密。

草原上踏足的密度,什么场次的绿地都不敢与之相比;草原上春草的长势,无论那块草场都为之汗颜。

草活一春,一春也是人生的一个标点。

阡陌

在春天的花园里,可以临摹任何一样景物。临摹春天的画笔,访问春天的脚步,描写春天的文字一起上阵。

春字辈的景物此起彼伏,春山春水、春麦春树、春云春燕一个劲的翻飞,目不暇接的在春天大观园里亮相。在视力兼程的时刻,我想到了春梦,春梦唯独画不出,摄像也摄不出真谛。

最诱人也最挠人,春梦似烟如丝。春蚕织就的茧子,阡陌交通,把桑叶的纹路转化为丝绸,那个个茧子蕴含着春梦,把春天里的色彩和声音化为一团团锦绣。

阅读春天,最先上眼的是色光;心走春天,最难捕捉的是梦呓。春天走在镜子里的时候,她的映像却走在郊野。同等的距离,把春天黄金分割了。

一山一水,检阅着风光;一树叶一树花,戏谑着春风。

春景画不出,却可以入梦境。梦境里春天,可以透过神经中枢,看到美轮美奂的阡陌图,那里面有着春天的钟爱。

泰感

文/杰汨哩

自上次攀登泰山到今天算来已即近一月时间,一直想把登山所闻所感写下,奈何,前段时间被琐事烦心加上学业上的负担等多方面困扰,才一直拖延至今。直到最近在空间上有看到他人登山一时之兴所淋漓之情抒发,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否则大部分记忆将随时间而磨灭在未知的时刻。就这样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趁人们都熟睡之时,我慢慢敲出这些许琐碎的文字来寄托自己的情感。

我去登山前是毫无任何准备的,是在几个同学窜使下才临时做的决定,以至于到了泰安下了火车前往泰山的路途中询问出租车司机师傅才知道山上当时夜晚气温可达零下10度左右。下了出租车,才慌忙和当地一同学联系,借了件毛衣、一条秋裤,外加了一件羽绒服,之后便匆匆赶往山脚下往山顶进军了。

登山之时大概晚上8点多,在刚走一段路时,我们一行人体力充沛,预算四小时左右就能达到山顶,不觉悔恨登山时间早了,就在这片黑夜中唏嘘着。一路走走停停,享受着超越别人以及被人超越的喜悦。然而,当我们越往上爬时却愈发的感到山路的崎岖。由于并不能看清周围事物,心中便不去理会那险峻的山峦,陡峭的山路,一心朝着心中的目标进发,沿着有灯光的方向一直蠕动着。

当我们爬到将近一半路程之时,不经意间去寻觅那流逝的时间。这个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高估了自己的能耐。这半数行程已花去我们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更何况体力已耗尽半数有余。我想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有何况不是如此呢,总是藐视前方的目标,高估自己,最终搞得自己遍体鳞伤。

我们就这样坚持着,继续蠕动着,朝着向往的圣地前进着。到后来我们一行四人出于个人情况考虑还是被迫兵分两路,约定到前面一路在某个显眼的地方来等待后续的一路。呵呵,不管在哪里总会有先有后的,往往强者总是会走在前端,为后者探索、铺平乃至开拓道路。

历尽万般煎熬,湿了无数次衣襟,无论如何我们终究还是吹上了山顶的凉风,只是比预想的多了两个小时罢了,向山下俯瞰下去,去嘲笑那正在往上前进的部队。果真是‘五十步笑百步’啊。

早晨四点多,看日出的人已经挤满了山头,人们手中拿着形形色色的数码产品,只为了一睹那早已司空见惯了的太阳晨色中的羞赧之容。然而,太阳好不知趣,吊足了游客的胃口,等了好久才板着面孔露出了憔悴的容颜。然而人们却往往只为了心中固定的目标而放弃了其他美好的事物。细想之下,当您等待那或许不可得到的阳光之时,不妨抬头看看那等待已久的清晨月色,她一定也是一道被人忽视的靓丽美景。

饱足了唯美晨辉后,我们便往山下走了,下山之时才看到了上山的路程险峻之状,同伴便讨论开了。如果要是白天上山看到此等不堪入目的山路,死的心都有,更别谈去等上峰顶。当我们前行之时,如果不去理会那看不到的阻碍,我想或许我们可以做的更好。

沿路而行,边走边瞧着路边的奇景,就这样彳亍而行到了山下。和当地同学见了面,归还了衣物,中午在一起吃了饭后匆匆聊了几句便挥手告别了,然后我们就乘车去济南了。泰山此行就这样结束了,也许什么也没留下,也许念想很多,趁舍友鼾声四起之时我只有落笔留下这只言片语来微表心中情怀罢了

错过千年,一世长安

文/浅吟诗君

缘分,是需要前世的修炼的。只有错过千年,才能一世长安。

——题记

【一】红尘多秋水

你是我望眼欲穿的秋水,是人间四月天的芳菲。

岸畔多丽人,红尘多秋水。世间有多少风华绝世的女子,淡雅若仙,清姿如水,但终究抵不过岁月的薄凉。我一生唯爱才女,因为这样的女子最聪慧,最灵动,最美丽,是人世间飞舞的精灵。

张爱玲,她的文字像一把华丽又寒冷的剑,她优雅地挥舞着。爱情像一场绚烂而冒险的旅程,她坚定地飞蛾扑火。她是中国文学史上的奇葩,她是民国世界的临水照花人。在她极富传奇的一生中,有绚丽惊世的成名过往,有痴心不悔的爱情经历,有十里洋场的上海故事,有华美悲凉的香港情缘,还有离群索居的人生迟暮。

林微因,她是人间最美的四月天,是让徐志摩怀想了一生,让梁思成宠爱了一生,让金岳霖默默地记挂了一生,更让世间形色男子仰慕了一生的女子。那句"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令无数的男子甘之如饴。

然而这样两位风华一世的女子,却生出两种不同的结局,犹如盛开在彼岸忘川河畔的双生花,一花主生,一花主死,让人唏嘘不已。

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我知道,世界上所有美丽的事物,都没有确定的归宿,人也一样。尘世间的万事万物在经过岁月的变换后,终究会被遗忘,芸芸众生里,只有那些耐得住寂寞的珠光琉璃,才能长存于世。

你可看见,那些婉约在历史风月里,侧目凝眸的女子,在红尘深处盈盈走来,一步一舞,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那些美丽的女子,就像琉璃一般,一碰即碎,唯有将它们小心的珍藏在手心,才可以保证永不遗失。

这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会是我们一生所眷念的人,为了她,我们可以倾尽天下,倾尽华发,只为换她笑靥如花,不是吗?总有一个人藏在心里,让我们不忍心辜负,在海棠春睡,荷风四面,雪香云蔚,时,梧竹幽居,那些同心相结的美好愿望,便自然的在心中轻淌。

然而,有时候,不经意间,一转身就是一个轮回,我们与时光便一同老去,那些我们深深惦念的女子,便被收尽桃花小扇里,遗留千年,因为思念,不老,亦不死。

纵使多年以后,我们能够留得住时光,也留不住容颜。沧桑变幻,日月桑田,这世上唯一可以让人忘情生死的,也只有爱了。只是希望,那年那月那个深爱的人儿,还是旧时的模样。如此,便也心安了。

秋水覆不尽,一世的爱恋,春风吹不弯,眉睫的思念。红尘多秋水,可哪一捧,会是我命里的水,那一捧水里,会浮现出你清浅的容颜。

你可知,弱水三千,我只取你一瓢饮。

【二】我的温柔是你

黄蓉,那是郭靖的温柔;小龙女,那是杨过的温柔;赵敏,那是张无忌的温柔,而我的温柔,是你。

如果天空下起了雨,你会明白,那是我的眼泪。游离红尘,你会发现,幸福像是云海,可望而不可即,就算穷其一生,也难以掌握。等到青丝催成白发,是否记得,来时的笑靥如花?幸福像东流水,一去不回,可等待的人儿,日夜苦等,望眼欲穿,肝肠寸断,可幸福却像个孩子一般,流浪在天边,流浪在天边忘记了回来。

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也许,倾尽全力也无济于事。但对于爱情,尽管是含笑饮毒酒,仍有人趋之若鹜。我时常在想,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太多的人相信一见钟情,又有太多的人钟情一见。熙熙攘攘的人潮暗涌,又会有谁是谁一生的知己呢?我们总是在抱怨,爱情,不是来得太早,就是太迟。那么那些没有遇到爱情的人呢?不知是可悲还是可怜。我们总是想要更多,却失去了原本卑微但纯粹的幸福。

如果于千万人中遇到了你,你转过身对我回眸一笑,我能做的,也只有报以一笑。缥缈的姻缘是否会在彼此会心一笑中牵系,我不知,因为爱情,从来经不起预料。

有没有那样一个地方,满地花蕊尽绽,丛吐幽兰,月光潋滟,照得花树朦胧,清风中,一女子青丝垂面,目含秋水,一笑,宛如莲花开。佛说:一切皆虚幻。于是,不管是梦境,是真实,未经触碰,转瞬即碎。

《金刚经》中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我们今生所有缘分,都是前世修炼所得。所以我们应当相信,今生所有与自己相识的人,前世都结过深刻的缘法。所有与你我擦肩的路人,前世可能是朋友,是邻里,是知己亦或是亲人。

我信佛,缘却不信我。缘是什么?缘也许是十字路口的相逢,是红尘陌上的牵手;缘是花开,缘也是花落;缘是风遇到了雨,是日与月的交集。在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是缘,在烟尘流散中,知交一场是缘。缘是菩提,缘是明镜台。

佛家说:爱不重不生婆娑。我们应该信缘的,在摩肩擦踵的人流里邂逅,就是缘分。倘若无法抓住,纵是缘定三生,耗尽了也终将成为陌路。我一直相信,最深的红尘,有我们最美的相遇。

那等在红尘深处的伊人,宛若秋水,窈窕多姿,我拈一朵花,以绝世的姿态回眸,苦苦的追寻。我知道,与你的相逢,需生一炉缘份的火,煮一壶云水禅心,以世味为菩提,方能修得莲花开。

假如相遇真的时有天意,那么,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我,也只有一个你。假如花开是相聚,花落是别离。那么,就选择属于我们的那一季。无谓因果,不惧轮回。假如开始是晴,结局是雨,那么,还会不会有另一种天气,叫做不晴不雨。

如果,在某座城市,在某个街角,如果不经意间遇到了你,我会静静的看着你,像个孩子般的微笑。没有理由,不打扰,是对你最美的温柔。

【三】一世长安

爱情,是一种修炼,只有错过千年,方可一世长安。

那一世,你为青灯,我为古刹;那一世,你为绣女,我为锦帕;那一世,你为清石,我为月牙;那一世,你为落花,我为泥沙。

那一世,我为云琴,你为清箫,琴箫暗合,暗生婆娑;那一世,我为剑客,你为歌女,相约一生,伴舞天涯;那一世,我为秋水,你为窗纱,望眼欲穿,一世风华。

那一世,佛前薇安,我问佛祖:"什么是爱。"

佛说:"爱是救赎,爱是超度,爱是苦莲。"

那一世,菩提树下,我问你:"你可愿做我的莲。"

你说:"若你希望,我愿做这世间最美的莲。"

那一世,我涉谷溪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