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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于月亮的文章

2023/03/26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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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月亮

文/连谏

要写月亮时,我突然伤感,回首城里的岁月,我竟不记得月亮。尽管,我进城28年的光阴里,看过无数次的月亮,可印象里,城里的月光竟是如此萧索,萧索到没能在记忆中留下一团哪怕是模糊的光影。

很多年前,我曾坐在松软的田埂上,赤着的脚丫,插在松软的黑土里,仰头,看一团月亮,在高天上,明黄明黄里有青黛色的山脉和桂花树。想象月亮是个透明的空心球体,嫦娥抱着小白兔透过透明的壳子张望着外面,或者我们。

想象中的吴刚,我是不喜欢的,因传说他为寂寞故,在月亮里片刻也不停歇地砍着桂花树。他因寂寞而狰狞,所以,嫦娥从不跟他说话,于是,他周而复始地被寂寞惩罚。

我最喜欢中秋时节的月亮,巨大而明黄,透着微微的红,像出嫁的姑娘,脸上匀开了薄薄的一层胭脂,从村东的林稍缓缓升起……

中秋是大节,提前半个月,就闻到了节日的味道,用麻黄纸包得四四方方的月饼,顶上覆一块巴掌大小的四方红纸,上面印着月亮以及嫦娥等等的图案,用捻得极细的纸绳捆得整整齐齐,还有两透明玻璃瓶白酒,像两枚手榴弹似的,也结结实实地捆扎在一起,被父亲挂在自行车把上,这是去有男性长辈的家,如果是去女性长辈家,那两瓶白酒就会换成两包白糖……

每年,看着父亲把香喷喷的月饼逐一往亲戚朋友家送,我心里有个自己,都眼泪汪汪的,那么好吃的月饼呀,都去了别人的家。等到中秋节晚上,我们每个孩子能分到手的,通常是四分之一个月饼,能分到二分之一个,我们就要欢呼雀跃了。至于分到一整个月饼,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奢侈事。

我们家的中秋夜,常常是孩子们小心翼翼地托了月饼,一点一点地吃着,仿佛一口吞下,就是牛嚼牡丹、就是暴殄天物……旁边的父亲,通常是不吃月饼的,托了一茶缸茉莉花茶,给我们讲古、讲月亮;母亲在灶房或是院子的某个角落,无声无息地忙,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仿佛永远都在劳作,好像这个世界上有她永远也干不完的活。

中秋节晚上,父亲总会给我们讲吴刚和嫦娥的故事,早已约定俗成的民间传说,仿佛在父亲的记忆里沉睡了一年后,又长出了新的枝丫,让我们年年听得饶有趣味……然后,也习惯了,父亲讲着讲着,起身走了,不是故意卖关子,也不是不想讲给我们听了,而是房后堂叔叔家又起战火了,隔着两趟房子,都能听到他们家三个大人咒骂声起,然后是肉体噼里啪啦地往一起击打的声音……父亲给他们调停战争去了……

至今,我也不知堂叔叔家为什么每到中秋夜,就会战事骤起。

只觉得这样的撕打,就算不能目睹,隔空听着,都会让我惊慌失措。乡下生活平淡而寂寥,街坊邻居之间,很容易因为鸡毛蒜皮骤起纠纷,打成一团或是怎样,引得四周邻人纷纷围观。但我的母亲不让,不管是吵架打架还是死人出殡,母亲从不允许我们去围观做看客。母亲没多少文化,但在她拙朴的念想里,发生这样的事,大约已是人生之不幸了,他人的围观,是耻辱的倍增,管不了要去围观的别人,但至少要管住我自己。所以,这打小给我竖立了一个观念,在不幸面前,做瞧热闹的看客,是可耻的。至今,我不知到底对不对,但都已潜移默化成了我的人生守则。

很多时候,我会想,阳光抚育了万物的生命,而月光孕育了万物的性情。写到这里时,想城里的月亮为什么不肯在我记忆里停留?不外是,故乡的月亮里,有故事,而城里的故事,月光无法抵达……

又见记忆中的那弯月亮

文/七月寒雪

吃过晚饭,女儿吵着要去玩蹦蹦床,于是带着她来到了广场。把女儿送到蹦蹦床上,我在一边闲坐着,这个时候我就有了较多的闲暇时间,无意间,我看到了天上有一轮弯弯的月亮挂在那里,觉得非常的稀奇,感觉好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月亮似的。看着看着,我的思绪一阵迷惘,恍然间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

现在的孩子有电视电脑和繁多的玩具和游乐场所可以打发时间,而我小时候,因为没有太多的娱乐项目,农村又经常停电,所以经常和父母家人搬着一个小板凳去外面乘凉,坐在那里一边听别人聊天闲侃,一边看着天上的月亮数天上的星星。看着黑暗而广袤的夜空,感觉宇宙很神秘,有月亮的晚上,天空也格外的明亮迷人,所以我能特别能理解到"月朗星稀"这个成语的意思。曾经非常喜欢在有月亮的晚上出来乘凉,夜晚的农村,没有白天的喧嚣,一切显得都非常的静谧,心情也非常宁静。一直等到夜深了,热气散去,乘凉的人纷纷作鸟兽散去,各回各家,我才极不情愿的回家睡觉,经常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然而曾几何时,随着年龄的增长,被生活琐事所累,心情也日渐烦躁,我很少有心情在夜晚去外面乘凉听别人闲侃,更别说晚上到外面去数星星看月亮,渐渐地,记忆里的月亮是那么的明亮而遥不可及。

今夜,我仿佛又见到了童年时的月亮河星星,它们还是那样明亮的挂在天空,等着我去想起去欣赏。

看着和记忆中一样的星星和月亮,我的心情竟然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所有的世事繁杂都在瞬间离我远去。

其实,它们都没有变,变的是我的心情和心境。

塞外的月亮

文/蔡淼

我一直觉得月亮是个神奇之物。

小时候听老人讲嫦娥奔月的故事,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心想那么小的一个月亮怎么能建起一座宫殿呢,嫦娥住在月亮里掉下来可该怎么办?婆婆还说月亮弯弯的时候,不能用手指着月亮,否则月亮晚上就会等我睡着了到床上来割我的耳朵。有一次我一不小心用手指了指苍穹之上的月亮,心里害怕极了,晚上窝在被子里不敢闭眼睛,生怕月亮进来把我的耳朵割走了,于是双手握着耳朵,趴在床上警惕地听着四周的动静,可最后还是睡着了。在村里,有人去世了,按照风俗要唱孝歌,唱孝歌总要等月亮出来,即使没有月亮也要算好月亮升起的时间。领唱的人总是用高亢的方言喊道:月亮弯弯照九州,孝子请我开歌头……世间事物仿佛总能和月亮搭上关系。

月亮本一平常之物,但是随着几千年文化的沉淀,它产生了诸多的象征。去年中秋,我在菜籽沟参加了刘亮程先生的作品研讨会。国内十几位评论家齐聚菜籽沟,恰恰是月圆之夜。晚饭过后,大家都有了醉意。这时圆月高悬,蛩鸣渐消,凉风吹落松针,松塔应声落地。按照之前的准备,由王彬彬教授操刀,将孔子画像案前供奉的西瓜杀开,大家再对着孔子三叩首。想来这么冷的天气,孔子应该是不会吃瓜的吧。杀开的瓜一分为二,按照议程由李敬泽和王跃文手捧西瓜领着我们一众人等到院里祭月。月光下,人影在风中婆娑,向月而拜,这倒是生平第一次。回房子里吃瓜,喝酒,聊天,写字,大家来了兴致,每人在书桌前铺好的宣纸上画一笔,轮流下来自然就形成了一幅画。画的内容如何暂且不说,人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显得特别亢奋,加上中秋和国庆重叠,没了公务和城市的喧嚣,所有人都回到童心深处,不再是身披各种头衔的主席呀,评委呀,教授啦,都变成了一个孩子,格外好玩。

当我们再从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已有那么两三人醉得迷迷糊糊了,连路都走不稳了,你很难想象谁谁就是那著名的作家谁谁。原来他们和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也会醉呀。前脚刚迈出门还没有走完三步台阶,不知是谁大声喊了一句: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吟诵起来,勾肩搭背,路是歪着走的,但是诗句却是没有一句念错的。

借着醉意,有人想要上山,原因竟然是为了离月亮更近,看得更清。路都走不稳了还要上山,人在清醒的时候是断然不会提出这种貌似无理的要求的,但在中秋这个特别的日子里又多了几份可爱。月亮冷白的光投射下来,绕着山路有树木的地方还是看不见,借着月光和手机发出的灯光才勉强把路照明。我们三三两两搭着肩缓慢朝着山顶出发,到了山顶,又把"明月出天山"给念了好几遍。人一旦喝醉了,话就变得多了。大家讨论起《关山月》的写作背景,刘亮程说,李白是在哪里写的这首诗呢,是在木垒县,是在菜籽沟村,为啥呢,东天山横亘在木垒的跟前,只有站在木垒站在菜籽沟才能够看到明月出天山。李白有没有到过菜籽沟已经没法考证,但是现如今活跃在文坛的大家倒是在菜籽沟留下了踪迹。首届丝绸之路木垒菜籽沟乡村艺术奖就颁给了贾平凹,至今刘亮程自建房里还挂有为其书写的"浔道"两字。

下山的时候有一截陡坡,我扶着一位作家,一个趔趄,我们俩倒在了蔷薇丛里。下意识赶紧摸脸,完好无损,这才想着把他扶起来。酒精在我的血液里横冲直撞,我忽然间觉得那月亮掉在了地上,就连我自己也是倒着在走路。心里感到奇怪,却又能每一步踏在路中央,没能跌到山下去。很难想象,两个沉醉之人是如何搀扶着彼此回到了住所的。

中秋的月亮已经被无数人谈及,团圆似乎是恒定的话题。在菜籽沟的那几天,我们远离了亲人,在一个小山沟里聚会,却没有丝毫的悲伤与哀婉。他们大多都是蜚声文坛的大家,却又是那么的平易近人。我们的友谊如菜籽沟里的油菜籽一样,风吹在哪里就在哪儿就地生根。我们来自四面八方,每一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故乡,每一处故乡都有自己的月亮,每一处月亮都有自己的故事。

听着那首翻译于《诗经》的《月亮之上》,我在睡梦之中又一次回到故乡。

月亮

文/姚和欣

月光透过云层,朦朦胧胧地洒了下来,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洁白。

圆月穿行在云层之中,以千百万年来始终平静的目光注视着地面。洁白的脸带着光斑,正如我无数次注视它一样,那么熟悉,却又因所处天空的不同,反倒有些陌生起来。

这片天空下被月光笼罩的土地,这片父母称之为"故乡"的土地,我本该对它无比熟悉,却如一个旅人般对一切感到陌生。就连同一轮月亮也因不同明星的衬托而变得陌生。

少了黄土的气味而多了一股竹香,村庄的灯火不如城市的璀璨,因此反倒可以看到真正的夜空。手中的桂花茶无论如何也喝不出羊肉汤的味道。我对于耳边陌生的乡音只能无奈而礼貌地点头微笑。

好在尽管夜空是陌生的,但嵌着的是同一轮明月。这一轮明月的存在引起了我内心始终隐藏的那一丝源于血脉的对这片土地的熟悉。这也许在父亲无数次的提起故乡时就有了,也许是因为梦境与现实奇迹般的相似,又或者只是单纯地因为它是故乡罢了。

手中的桂花茶尽管从未尝过,可却因父亲的讲述而熟悉;成片的竹林尽管从未见过,却因心中的的想象而熟悉;绕口的乡音尽管从未听过,却因亲切的语气而熟悉;满天的星空尽管从未欣赏过,却因一轮圆月而熟悉;这片土地尽管我从未踏足过,却因是故乡的土地而熟悉。

明月穿出云层,月光更加洁白,它带着人们千百年寄托给它的乡愁。而如今,这其中也多了我的那一份。

冬青村的月亮

文/薛小斌

想去冬青村看一位老同学,看看他的家,看看他生活的村子。可每次都是想想又放下,一放便是许多年。这个冬天,终于得以付诸行动。

车闪过一道山梁,汉江南岸的一个大山湾在冬日阳光的拨弄下,迷雾渐渐散去,满山遍野的硕大的狮头柑一幕幕展现在眼前,一层一层从山顶铺就下来,整个山湾都生动,丰满起来。

沿石阶而上,老同学的家就掩映在几棵巨大的冬青树旁。好久都没见到这种树了。枝繁叶茂,叶子青小而光洁,枝干魁梧而不丑陋,这种道风仙骨差不多应是天上下凡的树。

同学家的小楼窗子边就紧靠着冬青树。从窗子向外眺望,风景又呈现出另外的画面,绵延群山,滔滔江水,棵棵奇树,远近景层层叠加,山上一阵凉风吹进,树叶顿时沙沙作响,附近的柑橘清香扑鼻而来,不觉使人心定神闲,景深意浓,如梦似幻。

老同学的家是一处别致的农家院落,院落里育有花,种有菜,放置着园桌和板凳,桌上放些硕大的狮头柑招待客人,旁边更有一墙怒放的野山菊,相映成趣。

几百年的树,几百年的村落,几百年来发生在汉江边冬青树下的传奇故事能装满整座大山吧?一层层的柑子树、橘子树挂满果实,低头含腰炫耀着一年的功绩,树下不时长出粗壮的南瓜,旁边还有黑熟了的拐枣,红透了的柿子,这么多的惊喜告诉我冬青是个如此让人收获丰收和心旷神怡的村子。

老同学很久没见,彼此都很激动。我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还都是青涩懵懂的少年,再聚首时都已经是人到中年。容颜虽已改变,同学之间的感情却越发醇厚。

冬青村是个好地方,这里光照时间长,冬无严寒夏无酷暑,雨水充沛,土地富硒而酸碱度适宜,最适合栽种柑子树,产出的柑子皮薄、肉大,水分多,甜中略苦,是质量上乘的狮头柑产区。老同学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就决定回乡务农。他和村民们很早便看到了狮头柑的市场机遇,埋下身子,出下苦力,把冬青的狮头柑从弱干到强,从小有名气的小农经济做成了地方赫赫有名的旬阳电商名牌。看着他被柑树枝桠划满伤痕的双手和晒得黝黑发亮的脸庞,我知道这些年他付出了太多的汗水和心血在这片土地,在这层层柑园,在这写满幸福的冬青树旁。

如今的冬青狮头柑可不比从前。过去山高路远,消息闭塞,果子长在深山无人问津。现在高速路就通在家门口,电商平台就握在手上,果农一年几十万的果树收入稳稳妥妥,冬青的农家生活是富裕的,当农民也是一种自豪的选择,冬青就是金山银山啊。

当一桌丰盛的农家饭菜端上桌,老同学亲手烧好的美酒将酒杯斟满时,我由衷的羡慕起他的生活了:早上沐浴着暖暖的太阳起床,中午在充满生机的柑橘园里劳作,晚上就在四季如春的冬青树旁喝茶歇凉,不用出门打工一年的收入就超过城里人了,好生畅快,好生美好。

酒逢知己千杯少,朦胧微醺之时入夜的冬青家家灯火通明,再看看那株古老的冬青树,愈发青翠挺立。冬青村的月亮,皎洁而圆满。冬青村的梦,既真实又甜蜜。

圆月亮

文/hanmocan

忘不了高悬在故乡东岗山上圆圆的月亮,山脚下的小村庄,孩子们在月下嬉戏、玩耍、捉迷藏;大人们在村口轻摇蒲扇唠嗑乘凉;习习晚风吹动桂花的芳香,醉了无数个他乡的晚上。

总会在月光照耀的夜里,把酒临风一遍遍把苏轼的《水调歌头》轻轻呤唱,细细咀嚼那份残缺的美,高处的寒,品味人生无尽的惆帐。

总是在月光如流水的晚上,思念亲人,怀念故乡。圆圆月亮,代表了家的温馨,生活的美好,人生的圆满。

然而此刻,在我的耳边分明回荡着中东枪炮的声响;眼前映入的是叙利亚战斗的火光;地中海的难民,时不时透过电视的画面深入我的心坎。

遥想当年,我们积贫积弱的祖国何曾不是这般模样——侵略者的铁蹄践踏着我们残破的国土,无情的刺刀穿透我们同胞赤裸的胸膛。

相比之下,生活在当下中国这片和平的土地上,我们是幸福的。我们的幸福源于很多人在他们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奉献,源于无数的边防战士时刻守卫在祖国边疆,归根结底还是源于伟大祖国的坚强保障。

祖国的和平是边防战士最大的理想,亲人的幸福团圆是我们最大的希望。正如我独自一人漂泊天涯,零落他乡,可换来的是父母妻儿的健康快乐,平安吉祥。尽管内心深处有那么一丝的孤寂,惆怅,却毫无怨言无悔无憾。

又一年中秋来临,又一片思亲潮水泛滥的海洋,我居住的地方连日阴雨,很少见到太阳也难得出现月亮,但却始终有一轮圆圆的满月升起在我的心上,让我总能看到千里之外和平安宁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