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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日记

2023/03/27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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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母亲

文/霖铃雨弦

有那么一首歌,从豆蔻年华一直听到了现在。

那个不知"母爱"是一种什么感情色彩的无羁年头里,对于母亲,最多的感情就是"惧怕",惧怕母亲的巴掌,惧怕母亲的严厉,甚至惧怕母亲的一个眼神,或者是一声轻咳。所以,对于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我并不是十分的喜欢,也不会主动去聆听,即使在老师的要求下装模作样的听了,总也听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自然也不懂得那些在荧屏前泪流满面的听者了。

那个时候,我常常想:到底怎样的一种角色才能从一首普普通通的歌曲里听得到从远古年代就传接而来的"母之爱,爱之切"的神圣之音来。

外婆下葬的时候,母亲哭的肠断声绝,我看着母亲怎么也擦不干的眼泪,第一次觉得有一种别样的疼痛在心底翻涌,于就和两个弟弟陪着母亲一起哭,但对于母亲失去"母亲"看似撕心裂肺的疼痛,我只有肤浅的体会,且苍白无力。我依旧没有真正的懂得"母亲"对于孩儿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悟透"孩儿"对于母亲又意味着什么,只是懵懵懂懂的知道,母亲和孩儿有着扯不断的血肉相连的关系,是常常听大人们所说的"血浓于水"的关系。

这样"不懂似懂,懂又非懂"的朦胧如月的情怀一直持续到嫁做人妻,初为人母的那一刻。当红润稚嫩的孩儿在大夫的手掌心里手舞足蹈,并且伴随着"哇哇哇"的哭声时,我突然读懂了我喊了二十五年的"妈妈"的所有的奥秘。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原来在"母亲"的世界里,竟有如此美妙绝伦的画面,"母亲"竟如此的了不起,如此的神秘而伟大。

看着孩儿一天天的长大,我的幸福不言而喻。重新回想母亲、姨娘和舅舅们当初在外婆坟头前的哭声,我开始听的懂那片哭声了,就如终于能听得懂一首歌曲声中的故事一样,我自欣喜若狂。因为我知道了"母亲"的涵义,也看得清清楚楚"母亲"眼眸当中那一道道闪烁着满是"爱"之光的弧。

前些日子,我听了同事陈老师讲授的《麻雀》一课。那一节课,在陈老师入情入境的讲授当中,我被深深的吸引了,也被课文中的"老麻雀"深深的打动,或者说被这世间的真情所感动,被一份凝聚在小动物身上的"母爱"所震撼了,特别是听到阎维文的《母亲》这首歌时,我瞬息间热泪盈眶。

第一次听《母亲》流下了眼泪。那一刻,我相信了,这奥妙无穷的宇宙世界里,这纷纷扰扰的红尘中,真的会有那么一首歌可以使人芳心寸乱,也会有那么一首歌可以使人痛彻心扉,泪如雨下。

歌词中说:"不管你多富有,无论你官多大,到什么时候也不能忘——咱的妈。"

是啊,不管富贵贫贱,母亲,不能忘,孝义长存,乃为人根本。

岁月无情,从不恕人,即使那个人是我们最伟大的"母亲".

新年降至,跨过今年的除夕夜,母亲就又长了一岁。而我却没有做过丝毫的报答之事,遂想起孟郊的《游子吟》,真是愧不敢诵读。"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的对比,令天下儿女情何以堪?

今天,在这片异乡的土地上,忽然想为母亲写一些普通的文字,借以一根根渺小的"草芥之心",报答母亲的"春晖之育".虽然这是一些俗如尘土的文字,但我相信一定会因为有了母亲的光环而变的色彩纷呈,超凡脱俗,也如母亲的爱一般,丰腴饱满,永不凋谢。

60年代是一个嫁娶不能随意,全由父母做主的年代。尽管母亲长成一个姑娘时已经是80年代初,也自逃不出"在家从父"的伦理束缚。后来听母亲说起过,面对那个时代,她反对过,也抗拒过,但终究还是逃不出时代这个大剧目。

1983年腊月,年仅十八岁的母亲在外公的强迫下嫁给了比她年长五岁的父亲,嫁妆是两麻袋糜子(带着壳的黄米)和十八块响洋(袁世凯期间的大洋)。从此,母亲跟着父亲过起了昼出夜归的日子,担起了洗衣做饭、生儿育女的担子。

1984年冬,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1986年,弟弟老大也降生了,1988年,我的小弟弟也呱呱坠地。小弟弟刚出生不到三个月,便赶上了计划生育的紧迫时期,母亲被带走做了绝育手术,母亲生育的担子轻了,而养育的担子却一天天的重了起来。

母亲性格刚硬。这也是后来听外婆说起的。当然,听说最多的就是从二舅嘴里滑出来的有关母亲的"倔强趣事",后来,在我们渐渐长大的过程中,也发觉了这一点,所以外婆和二舅说的不为其过。外婆说母亲当年是瞧不上父亲的,因为父亲个头不高,用现代的话讲,就是父亲长得不够高大,不够帅气。

当然还有其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母亲向往城市的生活,向往不种田,不和黄土打交道的生活。

当然,这也是母亲后来告诉我们的。

还是从当时的那个年代说起吧。

外公出生在40年代的贫下农民的家中,兄弟姊妹十一人,缺吃少喝,几乎到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听外公自己说,从十三岁起,他就在当地的地主家里做起了长工,挣一点小钱,供一家人吃穿。这一做就是二十余年,直到后来毛泽东主张的"打土豪,分田地"这一政策实施到我们那个破落的山村时。

外公脱离了地主的"剥削",回归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团圆日子。地主打到了,土地分了,成立了什么荒唐的"农村合作化社会",一起种地,一起收获,一起吃饭。时不时的批斗一些"镐社会主义羊毛"的不忠分子。

听祖父讲起过,我的祖母就曾经被批斗过,是因为祖母在晚上收工以后,去已经挖尽土豆的地里搜寻了一颗被遗落的土豆,给父亲姑姑们煮粥喝。结果被人举报,接受了村委会领导以及所有老百姓的批斗,罚背《毛泽东语录》。

我现今仍然清晰的记得爷爷教给我们《毛泽东语录》里面的一句话:"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小的时候,我们姐弟三人常常背着玩,觉得特别好玩,也特别好笑,现在回想起来,却又是另一种特殊的滋味。

所以,民心分散,怨愤频起,犹如一盘散沙,老百姓们似一堆散柴草,再大的火焰也烧不到谁的要害,当然,也烧不起更高的火焰,他们抱着"富,则齐富,穷,则皆穷"的态度日复一日的过着。所以,他们的日子不仅没有富裕起来,而是越来越困苦,越来越贫穷,以至于达到了"山头野草尽,树木无好皮"的地步。

更让我这个80后所不敢相信的事情还有,听爷爷说,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有两种人活了下来,一种人死了。吃树皮,挖野菜的人活了,捡牛粪吃的人活了下来。而有一种骨子里不愿意屈服牛粪和树皮的人选择了细细的泥皮,当然,他们没有赶上21世纪的好时代,没有看见今日的共产党,真正意义上的从内到外回归了生他们养他们的黄土。

外公在这样贫穷交困的时候,带着外婆和六个孩子开始了四处奔波,要饭的苦日子。现在每每说起那段苦日子,外公则用"带着儿女们旅游"的诙谐语掩盖那个年代带给一个青壮男儿的苦涩回忆。

辗转数年后,外公一家终于等到了可以安稳的日子,新的政策让他们看到了生还的希望。

1981年,"农村合作化社会"迫于解散,开始了"分田单干"的大生产运动,农民逃出了苦海,有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和粮食,百姓的生活开始走上坡路,至少不用再"啃树皮"了。

外公带着一家人开始了自己的男耕女织的幸福生活,一个土窑洞养起了六个儿女,母亲他们姊妹也就算的有了一个可以安安稳稳睡觉的窝了。但是,当初四处逃难时的所见所闻并没有因为生活的定格而在母亲的心中消失,而是改变了母亲的思想,点燃了属于那个时代的叛逆,从而也就改变了我和弟弟三人的命运。

小小年纪的母亲在逃难的日子里走过了当时的许多城镇,看见了在大山间看不见的辉煌和新鲜,以至于当初的那种好奇和羡慕变成了她后来的梦想。所以,她想逃出大山,进城,找一个在城市里生活的丈夫也自在情理之中了。

所以,当父亲拿着彩礼上门提亲的时候,她就爬上一棵高高的老槐树,扯着嗓子大声的唱难以入耳的山歌,目的是让父亲看到她不像女人的一面,亦或者想令父亲以为她是一个不太正常的姑娘,从而达到她不用嫁过去的目的。即使如此,她依然成了父亲三个孩子的母亲,五十年如一日的守着父亲,守着父亲颤颤巍巍的四个老人,守着朴素的日子,守着收入单薄的庄稼地,守着我们姐弟三人。

母亲的执拗并没有改变母亲的命运,但是她前卫的思想却是改变我们姐弟三人劳苦命运重要的因素。说母亲思想前卫是有根据的。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敢于在那个闭塞落后而又封建的村庄里以一个卷发农妇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哼着《纤夫的爱》出现。要知道,在那个年代,那样的村庄,那样"时尚"的媳妇是会被人笑话和谴责不守"庄稼人"的妇道的。但母亲却觉得是一种赶得上潮流的享受,正值青春美丽的母亲啊!

那一年,我和弟弟们都还很小,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几岁。但我还清晰的记得,当妈妈烫着卷发头,穿着黄色大衣,把一件件漂亮鲜艳的衣服堆放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都被惊呆了,亦或者说是被那个一下子变的十分美丽,万般时尚的妈妈迷去了心智,呆呆的,不敢靠近,怕弄乱了妈妈那如年画上一样好看的头发。

那个画面,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记忆犹新。想起那时候,母亲的脸也是那样的白嫩而有活力,也是那般美丽和高挑的。每每提起那一次母亲对美和时尚的追求,父亲就开玩笑说,当年母亲烫了头发,穿着新买的衣裳从坡地攀援而上的时候,他便故作惊讶的说:"吆,那是谁家的婆娘呀"?便引得我们姊妹哄笑一堂,母亲一边做着她手中的农活,一边矜持的笑,什么也不说,但眼睛里全是幸福的光环,似乎仍然在回首当年父亲给予她的夸赞和呵护。

二十年的时光随着我们增大的衣衫和增多的学费弹指而过。

二十年的风雨历程,二十年的日起月落,二十年的任劳任怨,母亲的青春不再,都被我们姊妹取之而尽,母亲的丰韵渐渐褪去,岁月持着那把看似钝拙却风扬着锋利的刀为母亲留下了一道道劳苦的痕迹,也留下了儿女们贪婪的证据。

今日的母亲已经年进知天命了,但依然奔波在黄土地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不辞辛苦,不辞劳累,不言放弃。

母亲乌黑的发丝白了少许,沧桑的脸上没有了白皙的影子,爬上了一条条皱纹,腰身不再修长了,背不再挺直了。

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当年那个封闭的小山村已经通电通路,不在是"世外桃源"了,卷发、黄毛、露腿的短裤、手机和相机都普遍了。但是,母亲再也没有心思赶这趟变幻多姿的潮流社会了,而是穿的越来越破旧,用的越来越俭省,我知道,母亲的一切梦想被我们取代了,为了我们的时尚和潮流,母亲舍去了太多,包括青春。

去年冬天,弟弟老大终于要和弟媳妇喜结连理了,母亲破天荒的又将头发烫成了卷,如一朵朵春花,为了等待,迟了绽放。时隔二十年之多,我重有看见了当年风姿卓越的母亲,但是,我也看见了二十年无情的时光,蹉跎的岁月,母亲已然不再年轻了。

我知道,这一次,母亲不是为了赶时尚潮流,不是为了美丽,而是真心的喜悦和幸福。

弟弟举行婚礼的那天,母亲穿了件花色很艳的棉袄,配有新烫的卷发,看上去年轻了许多。弟弟的婚礼上,母亲和父亲被亲戚朋友装扮成了两个小丑,但是掩盖不了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母亲站在被我们装扮成五彩缤纷的农家院子里,站在众多亲戚朋友的层层包围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拿起话筒,用颤抖和激动的声音说:"我祝愿我的儿子和儿媳能白头到老,幸福,平安,健康……"

那一刻,我站在黑暗的人群中顿时热泪盈眶,母亲啊,母亲,您的祝福语泄露了您伟大而无私的秘密,您不盼望儿有钱财万贯,不盼望儿有高官权业,但您永远也盼望儿能幸福,平安,健康。这便是天下母亲的心,金钱散尽,又何比得上一个健全幸福的儿?我亦如此。

长大以后,我以开玩笑的形式问过母亲,带着一千个不愿意嫁给父亲,过着如此辛苦的日子,后悔过吗?母亲回答我说:"你爸爸是个好男人,虽然苦,但是我知足了,这也是我的命。"也许,这就是相濡以沫,不写情书便可定终身,没有柔情蜜意也可相约着守余生的爱情,这也是一种默契,一种守着苦而过着幸福的日子吧。

母亲出生在60年代,没有文化是正常的,但不能没有家教,不能没有礼仪,不能没有廉耻,自然也不能不会做饭,不会针线。母亲说,属于60年代女人必须要有的三从四德她都没有,她虽然嫁给了一个不是英俊的男人,但是她却嫁给了一个思想开放的男人,嫁给了一个超越时代的,挣脱束缚的大丈夫。所以,母亲不用按时起床、按时做饭。她可以随处随地的大声唱山歌,可以和男人们一起玩牌,可以直呼父亲的名字。

自从嫁给父亲以后,母亲就再也没有去过什么大的城市,她认定了自己的命运,开始在那个属于她和父亲的小山村经营着他们自己的幸福命运。她乐在山村,乐在孤独的山山峁峁里,乐在每一块绿油油的庄稼地里,乐在丰收的喜悦里,乐在狭小的篱笆院子里,也乐在深夜的煤油灯下……

是啊,母亲自然注定没有文化,但母亲是伟大的,是坚强的,更是无私的。她有着比我们这些冠冕堂皇的大学生儿女们更远大的见识;也有着比我们这些自说自话,自夸真诚的儿女们更真的热诚;更有着比我们这些虚荣的儿女们实在的淳朴;还有着比我们这些自称善良的儿女们更柔软的心。

母亲有着这个人世间一切美好的品质,也有着这个人世间一切劳苦的命运,妈妈是苦的代名词,也是朴素美丽的象征,是眼泪的辞海,也是无忧真挚的写照。虽然她不会说出爱的语言,但她似乎有着永远也使不尽的爱的力量,点点滴滴都是爱的表达,日日月月都是爱的交织。两鬓白发,千行泪,苍老的双手,沧桑的脸颊更是爱的见证。

母亲没有华丽的办公室。母亲有的只是几孔永远也扫不尽灰尘的窑洞,有的只是几十亩土地。她把三十年的青春和活力都奉献给了那片哺育了几辈人的黄土地。但她从不抱怨,也从不懈怠,默默无闻的耕耘着自己的生活;默默的耕耘着儿女们的命运;默默的耕耘着对土地的无限热爱和无限无奈;默默的耕耘着他和父亲的相濡以沫;默默的耕耘着他们那个时代的责任……

我想,母亲虽然是辛苦的,但也该是幸福的。

而今我已是两个三岁孩童的母亲,便能读得懂母亲所有的对的、错的语言,也懂了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

我感恩母亲生育了我,也感恩那个不属于我但孕育了我的年代。

圣人训,首孝悌。虽然我做不到"冬则温,夏则凊"的孝顺,但我想,我至少要做到时常的问候,道一声平安,和他们二老寒暄一些家常之事,减减他们的寂寥和思念之情,并且做到时常的回家探望探望二老,即使没有什么礼物,也不需要多么的富贵。

我想,母亲也会快乐,会骄傲,会幸福吧!

我的母亲

文/观雨听风

在我的记忆深处有一小小的角隅,那里深藏着一股由愧疚、眷恋和感恩组成的特殊情感,那是我对我母亲深深的思念。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永远是个没得闲空的人。她永远都是一个忙碌的人。从我记事时起,她应该是每天村子里第一个早起的人,也应该是村子里最晚一个睡觉的女人。那时,我们家有十三口人吃饭,是母亲操办一日三餐。她要早起点上火,烧上了一大锅水,然后淘米,浸泡上一家人的衣服,之后边烧火边煮米,还要一遍遍搅着不让米粘了锅底,捞上一半的半熟米,煮熟锅里的稀饭,接着再用饭甑蒸上一大饭甑的饭。做完这些,母亲要花上三四个钟头的时间。因为家里有些人(比如我)不习惯吃稀饭,她还总要简单做几样菜,再用碗装一些干粮菜放在饭桌上。

往往在这样的时候,我们一大家人大多还没起床,只有父亲早点,不过,他总是先到田地里去。家里的一切还是母亲一个人在操办。母亲往往高着嗓门叫着我们一个一个名字,喊我们起床,喊了几声之后,她已经把猪食拌好,然后提着那些衣服上外面的水塘洗去了。

她每天洗衣服,做饭,洗碗,还要和别人一样到田地去做工,她挣的工分一点也不比别的人少。现在想想,我不敢计算她为了这个家牺牲了多少睡眠的时间。

傍晚收工回来,我们都在聊天、玩笑,爸爸则在抽烟讲故事,她一刻不得闲,又得做晚饭,准备猪食。等到晚上的碗洗好,母亲就坐下来,她又开始做她每天必做的功课--她折叠收回来的衣服,检查出需要缝补的,晚上就会把它们全都缝补好,她还要搓麻绳、纳鞋底、刨红薯皮、做干粮菜、计算谋划家里的开销……

从小到大,我经常能听到别人家里父母吵架的声音,可是我从来没听过我父母吵过架,原先我以为,他们感情特别好,性格很相投,现在我常想,恐怕忙得没有时间和精力也是很重要的原因吧。

我可敬的母亲!

母亲偶然会讲起她做女孩时候打铜钱板的游戏,可是在我们家所有人的记忆里,她一生再也没有过娱乐。她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为了这个家,她倾尽了一切--她甚至牺牲了回忆的权利,所以,我们对她女孩生活的了解完全是一片空白。在那样的艰苦岁月,要带大全部六个,一个不夭折,一个不送人,那简直就是个奇迹,母亲和父亲一起实现了这个奇迹。母亲抱着我一个哥哥一路跑六七里送医院,母亲一头挑儿子一头挑活走三十多里……妈妈她像魔术师一样,变着法子让我们在粮食极其短缺的年代里填饱了肚子。

而且,母亲和父亲还实现了一个更大的奇迹。他们让六个子女都获得了良好的学校教育:老大初中毕业(文革期间),姐高中(未恢复高考期间),老二初中毕业(父亲血吸虫脾肿大手术住院期间),老三大学毕业,老四老五中师毕业。曾经的三年,我们哥仨一年一个进入院校,当时轰动了全镇。而当时,父母都已老龄。

母亲一生这么辛苦,我却从来没听她说过一句苦,喊过一声累。她每一个学期开学那天早上给我们兄弟学费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带笑;每一年大年三十爸爸给我们压岁钱时,她一脸满足;每一次我们吃着红薯米蒸饭觉得难以下咽的时候,她是晚食当肉……她一生就这样任劳任怨,无怨无悔。

她始终记挂着子女。记得我听得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孩子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了。"在我读师范的时候,老大和老二已经另外起灶,当时妈妈身体状况已经不好,体弱多病,可是她很少就医,因为家里很难有什么经济来源,她只能省吃俭用,尽一切可能给我们哥仨筹划学习经费,我记忆很深的是,妈妈总是尽最大可能不让我老穿哥哥的旧衣服--不要在外面太寒酸,两套新衣服总应该有的。结果,她只有能力给我做了一套新衣服,我当然并不在意,可是我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很难过的。在那个整个社会生活都很艰难的年代里,要让子女生活得有尊严,谈何容易,我的父母能做到那样,已经是很有智慧的了。

我伟大的母亲!

可能是因为我排行老幺的缘故,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总是对我关注得多一点,我清晰地记得我十岁那年,她在曲曲弯弯的田间小路上巅跑的情景--她一身破旧的灰色女褂在好笑地摆着衣摆,一双短小的腿趔趔趄趄奔跑让她显得可怜。我一身水站在水库坝下,看着她从下面两里多地处跑来。田野里许多许多的人在看着她,我听到了她远远的呼喊。

我到今天也不明白,我亲爱的妈妈,她是怎么知道我落水的,我只不过是因为和我的同学在争取放到一点水,两个人一推一搡,我落到了水田里。每每想到这一幕,我就禁不住想流泪,妈妈啊!

我妈妈常说,我出生的时候家里穷,本来是要送人的,接我的人都到了,妈妈临时变了卦,我才得以继续留在家里,还和我的亲哥亲姐生活在一家。妈妈每每说到这里,我相信她的心里是幸福的、自豪的,而在我的心里,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呀……

我亲爱的母亲!

一直以来,我都想写一篇文章,想跟母亲说说心里话,我想告诉你我的思念,我的愧疚,我想说,妈妈,我太不懂事了,从小到大,我似乎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暖心的话,其实我是很爱你的,妈妈。我口气生硬,总冲你嚷嚷,那些都是因为我想你过得好,轻松些,不要太劳累了。你一辈了生养了我们六个子女,操持了一个大家,已经损坏了你的健康,我们要你的老年能贻养百岁,可是你和父亲偏在高龄也不辍劳作,种田,种地,还要养许多家禽家畜,我和几个哥哥是伤透了脑筋--我常常就这样和你嚷嚷了,你要种地,我就有时故意不回家帮忙。

我经常回忆这些时候。我大声地问你,你还能做多少,我还对你说,如果你的身体再雪上加霜,是对儿女的好吗。我记得这样的时候,你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一脸尴尬地坐在那里,一双粗重的大手搓着衣角--这记忆让我心如针刺一般。后来,你开始笑,说什么都是笑。我不知道,那是因为你领受了我们的爱而幸福地笑,还是因为什么。有许多人说,老年人患痴呆是很普遍的,我尽管不言声,可是我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和我的妈妈联系过。我一直很乐意相信,我妈妈辛苦了一辈子,可是她的心里是幸福的。

我们几兄弟经常会聊到妈妈,心里都有很深的歉疚,因为妈妈晚年虽然长期处在病痛的折磨里,可是苦于未检查出病因,几乎没作怎样的治疗,最后的去世更是突然,就连医生最后打一针的机会都几乎没有,我们没有了任何尽孝的机会。而且,妈妈她,她最后的时刻在春晚料峭的田野--她在采鹅食回来的路上,歪倒在田埂边上……到被人发现的那个小时里,妈妈她多么冷,她多么痛苦呀!

不过,我们都知道,妈妈她是不怕苦的。而我们能给予母亲最大安慰的是,她的子女应该尽最大努力孝敬健在的父亲,孝敬她深爱的男人,孝敬她一辈子不吵架的男人。也应该各自好好生活,不因生活的沟坎而坏了心情,乱了分寸。

愿我们的母亲泉下含笑,赞许!

我的母亲并不伟大

文/墨野

我的母亲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性,但她却是我心中最伟大的女性,没有之一。

我的母亲,一个默默无闻,很平凡的人。正是她,赐予了我的生命。小时候,在我的嘴里和心中,母亲就是天使。

我在马路前看着这条路,我想沿着这条路转过很多个弯定会看到我的家。可是现在我只能张望,却不能伫足,我在想这条路是否也有尽头。但我不敢想,我怕母亲骂我,尽管我长这么大,她从没有骂过我。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些什么,只是眼角含满泪水默默地注视着这条路,这条我们来时的路。

母亲始终是那么的善良、勤劳,从她嫁入父亲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到了怎样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好嫂子,但她却没有过上一天的好日子,哪怕是短短的一天,甚至是短短的一秒。

母亲在父亲家的日子里,她的婆婆也就是我的奶奶,甚至都把母亲当成外人,有好吃的好穿的都会在母亲回娘家时弄出来。母亲不仅仅充当一个普通农民的形象,还要担任我们的母亲以及父亲的弟弟妹妹的嫂子和她公公婆婆的儿媳。她做的很好,我们村的人都夸奖母亲的好,可是她的公公婆婆却没说一句好,有时候还弄得母亲一身伤。

那时候,我们家是很穷很穷的,在村子里甚至都找不出哪家比我们家还穷的,别人都是看不起我们的。

母亲在生我们的前一天还在地里劳作,生我们后的第二天又回到田里继续工作,直到我们在家哇哇的大哭。特别是我最小的那个姐姐,是母亲在大路上生下来的,当是捡了一条命。

母亲生我们都没坐个像样的月子,每天都忙碌于田地的庄稼,你要知道的,她有我们这一大群孩子和弟弟妹妹,我感觉母亲不是嫁到父亲家的,而是被父亲掠去给他们家当奴隶的。

母亲身上大大小小都是病,也是这么多年来在父亲家积累的,每每发作都是那么的痛苦。我真希望把那些病痛给我,母亲她太累了,辛苦了这么久,却不能好好休息一下。

小时候,我就是一只跟屁虫,总是与母亲形影不离,她在地里劳作,我就站在路口用石头和石头打架。天黑了,母亲就抱着我回到了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的家中。家里很潮湿,我们都感冒了,母亲熬了些许姜水让我们喝下,自己却还发着高烧。由于下雨被子都湿了,母亲东拼西凑的给我们找来了一些,而自己却在大冬天的睡在没有被子的木板上。第二天,天没亮时,母亲和父亲早早的起床,准备去田里劳作,我知道的那时母亲的高烧还没退去。

我的母亲并不伟大,有时候甚至她不知道怎样去关心自己的子女,这么多年来,亦是如此,我甚至很讨厌她,为什么别人的母亲都知道关心自己的子女,而你却从来没关心过。但我错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其实母亲的爱一直在我们中间。

长大了,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我开始迷茫于现在,总是很恨母亲为什么要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每想到自己的未来,都会痛苦的没有痕迹撕心裂肺的。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母亲那时留下的那一滴泪,却温暖了我整个心田。我很后悔在母亲面前说那些话,其实我并不恨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我很感动你能给我生命,对于你所做的一切,这辈子我也始终无法还清,只能默默地祝福,把对你的爱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这么多年来,母亲独自在田地里跳舞,却没有人看见她的忧伤,她压抑着自我和她内心的忧伤,把满是笑容的面孔留给她的子女。

母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力量,那一种力量可以让我们奋斗不息永不言败;母爱也是大海里燃烧的火焰,在寒风吹起的时候,把我们冰冷的内心温暖。我很幸运有爱我的母亲,也很幸运能做她的子女,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

我的第一个启蒙老师是我的母亲,世界上的一切光荣和骄傲,都来自于她,即便我的母亲没有半点文化,但她却做到了很多文化人都无法做到的那种羁绊所带来的力量。

真的,那时候,母亲的家里没有很好的条件让她去学习。我在想,母亲若是有文化,可能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角色。

我在想在我成功的时候,我得到了很多很多的朋友,但每一次伤心的时候只有母亲才会把我涌入怀抱,母亲对我的爱,让我不得不去努力为之奋斗来报答她对我全部的爱。

是的,我爱我的父母,爱我的兄弟姐妹,爱我未来的女朋友,我会好好的去奋斗,去拼搏,这样,我才有能力,有经济条件,有自由时间,去陪他们,去好好爱他们。

走过的这些年,我从来没听见过比母亲还要美丽的声音,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那种呼唤的力量胜过自然界的一切法则,这种力量是我这辈子奋斗不息的羁绊。

全世界那么多的母亲多么的相似,她们都是我们心中的天使,在我们身上播撒爱的种子,她们拥有一颗极为纯真的赤子之心,把这种爱环绕在我们血液深处随之流淌。我们在母亲的面前,不管犯了什么样的错误,都会得到最大的宽恕。

春节回家,看到久违的故乡,那种气息还是原来的味道。第一眼看见早已白发的母亲,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涌出,紧握母亲的双手似乎握了半个世纪。

在外面的这些年,我一直寻找的快乐,其实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回到母亲的怀抱,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眼看见的是母亲那张慈祥的脸,第一次感受到的是母亲那双温暖的手。所以,母亲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母爱是人间圣洁的天使、崇高的上帝、无私的传播者,她将牵引我们来时的路,带我们寻找灿烂的阳光,炽热而光明。她能融化冰川、净化心灵、蓬勃生机,她以博大的襟怀哺育生命、呵护万物。

在这个世界上,很多的爱都已被无情的污染,喧嚣的世界我们来不及道别,唯一留下的是走过的错觉,我在想世上惟一没有被污染的爱,那便是母爱。

家乡的腊梅开了,母亲坐在庭院等待儿女们回家,老人家现在最开心的是我们回到她的身边一起欢笑,一起歌舞。她没有什么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我们儿女过得幸福安康,等到来年,我们一家再看腊梅的盛开。

在老人家在世的时候,我们彼此要好好珍惜,不要在失去以后才感到后悔莫及,人生仅仅只有一次,错过了不再来。母亲的爱是永远不会枯竭的,我们对母亲的爱又有几分,你们扳开手指都能数清。

每当想起母亲的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留下眼泪,她也总是那个让我笑得很开心的人。小时候,我还没有烦恼,躺在母亲的怀里听她给我讲故事、打谜语,然后静静的在母亲的怀里入睡。

长大了,"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的妈妈已白发鬓鬓……"耳边时时回荡着《妈妈的吻》这首歌,我的眼泪在眼角打滚,好想拥入妈妈的怀抱。

每每想到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们拉扯大,在父亲家任劳任怨,这么多年来遭受的苦难,我的眼里满是泪水,此时此刻,我只想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大声说一句:"妈妈,我爱你!"

我的母亲

文/泉月清辉

我的母亲是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妇女,她的慈爱·宽厚·善良·勤劳·聪慧·以及她对我们的爱是我无法用准确语言能够表达的。也许因为想说的太多,也许总觉得言不能尽意,我很想又很少写母亲。

从我记事的时候母亲就是一个一直在忙碌的身影。父亲一直在外工作,很少回家。母亲一边去生产队做工,一边操持家人们的三餐冷暖。除了这些母亲还要照顾奶奶,这也正是她深受压抑委屈又最无能为力的事。因为奶奶可以说是那个时代里,极为苛刻严厉的婆婆 .为了父亲不被责骂,为了孩子们有个安宁的家,母亲只是逆来顺受·忍气吞声。她很小就没了父母,连一个倾诉的人都没有。我永远记得那次,母亲在柴房做饭,烧着火,流着泪,小小的我不懂为什么只是用手替母亲擦眼泪,但是越擦越多,因为怕,我也哭,母亲搂着我泣不成声,那个画面记忆犹新,却是好多年后才领会到母亲心里那种支撑的苦和累。

母亲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因为总在忙,她没有时间想过自己最喜欢做的事。直到我结婚的时候她好像忽然有了灵感,竟然拿起红纸自己为我剪喜字,剪鸳鸯戏水,双蝶采花,龙凤呈祥,我们都很惊奇,以前哥嫂结婚的时候还是请人去剪得,怎么剪这么美的窗花母亲一下就能无师自通了呢?哥羡慕的说我,带上妈妈的祝福结婚,觉得幸福吧!是啊,母亲带着最温馨的笑容,满含着甜蜜的慈爱,用心用手把祝福送给出嫁的女儿,母女连心,我怎能感觉不到呢?

母亲心里有多少未曾展现的灵气,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后来我们都有了孩子,她一如既往的默默付出,无怨无悔,为了她的孩子,孩子的孩子,…… 我知道在母亲的满头白发里,沧桑的褶皱里的也有一个深深的遗憾,她从小喜欢读书,学习很好,可是当年考上的学校被无端取消了。弱小无依的她只能听天由命,满怀的希望,美丽的憧憬就这样在岁月的飞尘里被慢慢遮盖……盖住了叹息,无奈……只是,无法在走的年轻谁又能重来?亲爱的妈妈,让我轻轻为你唱歌:唱懂你,唱妈妈的吻,唱母亲,唱世上只有妈妈好……母亲节过了,虽然我们从没当面说过一句:我们爱您,但是您的心里一定能感觉到,您的儿女您一直知道。

假期又快到了,孩子放了假 我还会陪你们去玩,去更多你喜欢的地方,给你和父亲再照牵手的照片,看你们满脸的笑容是我心底最温暖的幸福。

我的母亲

提起母亲,总感觉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她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平凡,又和世界上所有的母亲一样伟大。

但过去,我却总是对着她抱怨。

我总是抱怨母亲过于干净。小时候,家里住公房,为了客厅的墙面不被炉子熏黑,每到冬天,我们一家就挤到厨房取暖,只有睡觉的时候才到卧室去。

我总是抱怨母亲过于节俭。家里的塑料袋积攒到出味儿也舍不得扔;吃过火锅的油碗要留着下顿调饭;随便哪里捡到的螺丝钉都要拿回来装进盒子……

我总是抱怨母亲过于要强。谁家的新房子收拾好了,她总是跑去看,看完回来搬搬这儿,扫扫那儿,一边说着人家收拾的如何如何,一边说着自己家的该怎样怎样,直到她觉得比他家的还要好。

我总是抱怨母亲过于守旧。电视里的激情戏她总是嗤之以鼻,要是出现一个普通的亲吻镜头或者那个明星穿个露背装什么的,她就会说:现在的电视尽演些乱七八糟的,把孩子都看坏了。

像这样的抱怨曾那么多,那么深,可2002年,家里的一场变故改变了这一切。

那年的天是灰色的。五月的一个周末,我和往常一样趁父母上班,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地看电视。电话响起,父亲的同事告诉我父亲出事了,在医院。当我赶到医院看到躺在长椅上的父亲,和他的同事抬着躺椅往前往省城的火车送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可父亲一躺就是近十年。

十年来,母亲对父亲寸步不离。除了上班,母亲待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厨房和卧室。晚上下班回来,她要将父亲从床上抱起,然后做饭。吃过晚饭再将父亲放好,烤上灯,自己回到厨房擀面,准备第二天的午饭。做完这些,她还要将父亲浑身擦洗干净,将换下来的衣服、尿布、床单洗干净,最后将屋子收拾整齐。母亲从来没有在凌晨以前休息过,有时甚至干活干到半夜两三点。外人看来,我家卧室、厨房和卫生间的灯就从来没灭过。

看着母亲如此辛劳的生活,很多人都劝她选择放弃,告诉她如今的社会,放弃不算罪过,可总是被母亲一句回绝。她说:我走了,他怎么活?我那么大的儿子怎么办?那种事我干不出来。

的确,母亲所有的付出不只为了父亲,更是为了我。为了我能安心地上大学,为了我能顺利地就业,为了准备我结婚用的房子…

前年,我们搬回老家,收拾房子都是母亲一个人跑前跑后。有一次,她去几里地外的建材市场买材料,由于材料件太大,挤不上公交车,她为了省钱,生是将那些材料扛了回来。还有一次,平地用的沙子拉来后,她一听找人背沙是按袋儿算,当即决定自己背。再有一次,为了不买床头柜,她将以前家里的旧床头柜用麻绳捆着,从外地背上火车,再背回家。每要出门,母亲总是灌上一瓶水,拿一块湿毛巾,从来舍不得买一瓶矿泉水或者吃一支雪糕。

上周末,我回家已是下午五点多,父亲说母亲刚出去,到六点多还没有回来。我和父亲正要吃饭时,母亲乐呵呵地回来了。她一进屋就翘起右脚给父亲展示她的新靴子,一边告诉父亲这是她专门挑人家快下班的时间去才砍到120块钱买的,一边脱下来仔细检查。看了好半天,嘟哝着嘴道:我看这老板把我骗了,她说是上面不是皮子,下面是皮子,可我看下面也不是皮子。又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这后面一点儿好像是皮子。直到父亲催她赶紧去吃饭才放下,说:唉!买贵了,我看就不是皮子的。听到这里,我鼻头一酸,泪水差点儿掉下来。去年我卖给她一双短靴,母亲先是说天还冷放着不穿,现在气候将好,又说好鞋走哪儿的时候穿,平时就穿不好的。可是,母亲啊!这些年你又去过哪里?

想起一则故事:一个女孩儿来到珠宝店,问老板:我想卖这条项链给我姐姐,自从妈妈不在了,姐姐就是妈妈。店主问她:你有多少钱呢?女孩儿将衣兜翻个底儿朝天,问:够吗?店主微笑着说:很多!女孩儿捧着店主用蓝丝带包装的礼盒一蹦一跳地离开了。下午,又一位女孩儿来到珠宝店。她一脸严肃地问店主:这条项链是从这里买的吗?店主说:是的,有问题吗?女孩儿说:我妹妹怎么会有钱买这么贵重的项链?老板这次没有笑,他一字一顿地地告诉女孩儿:她的确没有多少钱,但付出了她所拥有的一切!

是呀!我的母亲和小女孩一样,虽然不曾有过感天动地的事迹,却对我和父亲倾其所有。

她曾那么喜欢踏板车,可十几年过去了,她都没骑过;她曾那么向往北京,可连甘肃省都没出过;她曾那么爱美,却总是出现在地摊儿上与人讨价还价。对于这些,了解她的人都知道,不是没钱没机会,而是母亲只对自己吝啬。她听说气垫床可以预防褥疮病,便托人从上海给父亲带来了气垫床;我大学毕业找工作,她带我出去花好几百块给我买西装、皮鞋;买房子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给了我所有的积蓄……

一次,我在外面散步,无意中遇见了在外跳老年舞的母亲——退休后,她便以此为生活中最大的乐趣。看着她手来腿不来的动作,和目不转睛盯着老师的认真,有时会因为学到一个动作而开心地笑,有时会因为学错一个动作害羞地看看别人。在我看来,不论她作什么动作,都是那么自然,那么纯朴。看着看着,眼角湿润了。一个多么强大,多么充满活力的生命?尽管生活压的她面黄肌瘦,两鬓斑驳,却依然对生活抱有希望,依然全力寻找与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正是这种博大的生命力,促使她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延续着对这个家毫无保留的爱。赋予她秉承中国妇女勤劳、无私的美德,坚守在家的港湾,默默耕耘、奉献的力量和信念。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母亲为什么节俭?是为了换取将来的富有;母亲为什么干净?是为了撑起这个家的尊严;母亲为什么要强?是为了支撑这个家重新步入正轨;母亲为什么守旧?是为了给予自己常人难以理解的信念。她,似湛蓝的天空,保护着我们在下面坦率、自由地生活,比山更高,比海更广。

冬天,想起我的母亲

文/陈红满天

冬天来了,我们新购的小区开始正常供暖。每天晚上下班回到家,一股热浪总会扑面而来。脱掉外套,只穿秋衣秋裤,舒适,惬意。晚上睡觉时,总会热得把胳膊或腿伸出棉被外。二十几度的室温,如临暖春。此时此刻,不觉总想起母亲。不知家中己过花甲之年的母亲是否己买了煤炭,屋中是否已生起了炉火,屋内是否暖和…

父母双亲,我最心疼我的母亲。母亲一生辛劳,不但养育了我们兄弟仨,还送走了爷爷奶奶。那时,父亲工作忙,我们都尚小,母亲一人既要打理十几亩农田,又得照顾年迈的爷爷奶奶和年幼的我们兄弟仨,并操持家务,像洗衣、烧饭、做衣、喂猪等。在我的记忆中,母亲每天就像一台永不停转的机器,日夜奔忙。后来,父亲因停薪留职下海经商,被别人骗了大几万元钱,自此家中便揭不开了锅。但母亲,我亲爱的母亲,不声不语,依旧默默打理、维持着这个家。没钱买菜,母亲便在地中多种几样菜;没钱买油,母亲便多种几亩花生,榨油吃;没钱买棉花给我们做棉衣或棉被,母亲便多种些棉花;没钱买煤,母亲便利用闲瑕,去果园中上捡拾些树枝抑或树叶等回来烧饭或冬天取暖,从无怨言。我曾记得有那时有好几个冬天,等天上下了雪,父亲才能赊或借来钱买一吨煤炭,以度寒冷的冬天。母亲也很体会父亲的辛苦,拉回来的煤总省着烧。当我们在家时,母亲会把火烧旺些;等我们都走了,母亲就把火压上,不让火着旺,自己在家中从不嫌冷。中午,母亲还总舍不得开火做饭,总凑合着吃点剩饭。冬季里,为了省煤,母亲洗衣,也从没舍得开火做点热水,基本上都是用从井中抽上来的冷水。刚从井中抽上来的水,相对温些,不那么激手。

我的母亲是勤俭的母亲,是辛劳的母亲,凡认识母亲的人,无不称赞母亲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我的母亲还是淳朴的母亲,贤惠的母亲,其对家庭之任劳任怨,尽心尽责,无谁能及,无谁能过。她就像一根标杆。

慢慢,我们都长大了,按说应该替母亲分担些农活或家务了,但我们却像小鸟一样,

个个飞离了母亲。父亲又开始上班,十几亩地还得母亲一人种,家中一切家务还得母亲一人打理。为了增加收入,母亲在家中养得十几头猪,还得母亲一人喂。纵然父亲星期天回家帮点忙,但母亲工作强度依然很大,负担依然很重。母亲毫无怨言,依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默默辛劳着,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牛……

现在,我们兄弟都已娶妻生子,按理说已过花甲,而快进入古稀的母亲应该歇歇心,尽享美好之生活,以安度晚年了,但我的母亲,我永远也闲不住的母亲,却又去打零工。每天,跟着我村一队人,盖房,拆房,挖下水道等。听说比一些男人还能吃得下苦,并且一天也舍不得脱工。我心疼母亲,曾劝母亲别干了,但母亲却笑着说,"哎,趁我现在还能干动,挣一百是一百,你们兄弟在外就不用惦记我们了,你们在外挣钱也挺不容易。"每每听到母亲这样说,我心中就很不是滋味,感动的的泪水夺眶而出,冲刷着我愧疚的心。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本事,不能挣大钱,不能让母亲尽享清福。自己已是近四十的人了,却还让母亲操心,儿子不孝呀!我亲爱的母亲!

写到这里,我无法再写下去了。不用再说您拿您的血汗钱给您的孙男孙女们买这买那,不用再说,不用再说……我亲爱的母亲,您的厚德深恩,做儿女的终生也无法报答。只能满含感激的泪水说,"娘,我爱您,永远爱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