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好的文章 > 正文

关于雪花的散文

2023/04/09好的文章

请欣赏关于雪花的散文(精选6篇),欢迎分享与收藏。

雪花丸子

文/简媛

做雪花丸子的过程是清静的,像是一场喧闹后留给主人独享的时光。

年猪搁在堂屋里的案板上,父亲一边从上面切割他理想的食材,一边说:"做雪花丸子的肉不能全是瘦肉,必须得选五花肉,甚至还要再格外补加肥肉进去,这样口感才好。"父亲说出这些时,我总觉得他像一个拥有独门秘笈的高人。

做雪花丸子的另一道主要食材是糯米。打糍粑的糯米定然是自家田里种出来的,先要浸上一夜,沥干,再上蒸锅。父亲总是会在糯米上蒸锅前留出一面盆,以备后续用来做雪花丸子。

我时常觉得做雪花丸子的过程更像一场密谋。从杀年猪开始,父亲就开始行动了,或是眼力劲上,早早就瞄准了哪个部位的肉是他的取材之处;或是打糍粑时,细细咀嚼的间隙,以及邻里间相互品评哪家糯米的品相好坏时,就对自家今年的雪花丸子的口感有了几成把握。

儿时,我并不留心这些。只是年复一年地看着雪花丸子出现在年夜饭桌上。也自然以为,过年才会吃到雪花丸子。

我的家乡在湘西南,除夕那天的早饭才是过年的团圆大餐。为了让年饭更好吃,父亲一定会等到除夕头天傍晚才开始做雪花丸子了。他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堂屋里,他的身旁摆了一张大案板,案板上有精挑出的年猪肉,约五斤左右,肥瘦搭配,先切细,再慢慢剁成肉泥,直到肉与肉之间生成黏性,再加入蛋清、盐,以及剁碎成小米粒样的荸荠,再反复搓揉肉团,将手的温度与心怀的憧憬揉进肉里。这时再将肉团捏成一个个鸡蛋般大小的丸子,待丸子周身裹上糯米后,再将它们一个个排列在上大汽的蒸锅上。大火蒸四十分钟后,你就能看到一粒粒晶莹剔透的雪花丸子了。

蒸熟后的雪花丸子会发出独特的清香,我们兄妹仨闻着香气围在父亲身旁,一脸馋相。父亲总是会装几个在碗里,递到我们面前,说,先尝尝,才出锅的。我们一边吃一边大声说,真好吃!父亲看着我们,一脸满足。

有雪花丸子吃的日子,我是连饭也不想吃了,就拿它当饭。雪花丸子除了在年饭上吃,还要多备几份用于新年招待客人。我们亲人间相互拜年时,都会在对方家里吃到雪花丸子,而我从来都觉得父亲做出的是最好吃的。

往年,心细的父亲还会把做好的雪花丸子放凉,放在冰箱里冷冻起来,待我们返城时让我们带进城里的家,想吃时蒸热即可,仿佛这样就留住了年味。

今年过年,我本是要做雪花丸子的,可心里总像梗着什么。似乎父亲的突然离世带走了我对这道菜的期待,那道菜是专属于父亲的,我重复它就是不敬。

女儿正读高三,因为疫情,我们选择在长沙过年。正月初六,早上先生去学校当值班家长,女儿去学校自习。送他们出门,我笑着说,父女一同去上学,真幸福!看先生和女儿挨肩走进电梯,我偷偷拍下了他们的背影。这个定格的瞬间,成了洒进我心田的春雨,想做雪花丸子的念头破土而出。甚至觉得父亲正站在我的对面,他微笑着看向我,眼神里全是鼓励。

记忆中,父亲并没有刻意教过我怎么做雪花丸子,也不曾要求我学会它的做法。可自有记忆起,我就记得,雪花丸子很好吃,也清楚它的制作过程。而父亲安静坐在堂屋里做雪花丸子的身影此刻驻在我心头,也因此让我拥有一种力量——我能做好雪花丸子。

显然,现时的我无法从年猪上割下上好的五花肉,也没有自家种植的糯米。去超市购买食材时,看见那里有现成的肉丸买,可我坚持手工将五花肉剁成肉泥,我深信慢慢剁出的肉泥是对美好食物的憧憬与期待之心,如同期待一个人的成长、一朵花的开放、一座城市的变迁。而这个过程之于我,更像是与父亲的再一次相遇与对话,又似乎再见父亲的笑容,而身为母亲的我自然也体会出父亲陪伴儿女成长时心怀的喜悦与憧憬。

也因此,雪花丸子成了我记忆中最深的年味。

雪花飘落的声音

文/痴者飞叶

天,蒙蒙亮,感觉四周比平时冷。听得对屋的祖母在喃喃低语:下了一夜的雪,瑞雪兆丰年哪!于是,翻身起床,掀开窗帘,推开窗,满眼已是洁白的世界。

记忆中,那时我还很小,没见过几次大雪,江南也不常落雪。我时常听大人们提起下雪的情景,迫不及待的想目睹。只见,飞花入户,寒风迎面,似刀子深刮,身体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而呼进的气流却似别样的清新,又深吸了几口,不觉雪花趁机飘入,凉凉的,滑滑的,还有一丝的甜润。

雪中的江南最是柔媚。小桥,流水,人家,村庄,老屋,一切都似乎笼罩在了一片轻纱里。雪很白,也很轻,很薄,若有似无,淡淡的飘,静静的落,袅袅娜挪的,安静成片成片的空间。

祖母不许我出去,于是只好站在雕花的窗棂下,透过古朴的空隙看白雪的蔓延;伸长耳朵听雪花飘过的声音。

听雪听得多了,也就分辨得出,哪是小雨夹雪,哪是纯粹的雪。风夹带着雨丝飘落下来,先是零星小雨,悄无声息,然后雪夹了进来,雨的无声也变为了有声的哗哗哗了;只下雪的时候,那雪珠随着风呼呼的,啪嗒啪嗒肆虐地敲打着窗。那时听雪,还听到四面八方的啸啸西风拂过,雪花翩翩中还有旁徨的脚步声,那些声音与雪花落下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犹如一曲空灵天乐。

随着年龄的增大,祖母也不再阻止我在雪地里外出了。走到屋外,就惊喜地发现,雪被无声地铺上房顶,玉树琼花悄然地绽满枝丫,就连路面上那些凌乱的鞋印也被铺满地的雪花遮盖住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雪在悄悄地装点着大地。

邻家的狗摇着尾在绒绒的雪毯上,小心翼翼地踩着梅花;麻雀扇着翅扑愣愣地一起一落,故意拍落翅上闪烁的点点星星的雪花;东山上的松柏掩在卧雪间,接受着寒冬对它们的考验。

我扯开稚嫩的嗓子"呦喝喝"的一声叫唤,在飘雪的晨间响起,特别清脆,洪亮。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雪,因为雪不仅清亮了灰蒙的尘世,也清亮了干涸的嗓音。

鲜红的太阳升起了,阳光也如潮水般的泻来。于是积雪开始悄悄地融化,到处都能听到滴水声。

我通红的小手揉搓着圆圆的雪球,飞来舞去,在身上绽开了花,那是我的天地,一片欢呼一阵雀跃。

稍大一点,我便和同伴一起玩堆雪人了。邻家小妹认真地设计着雪人的身材,吵嚷着找来废弃的草帽。而我,则安上通红的胡萝卜当鼻,乌黑的煤块做眼,一个高高大大的雪人,立在寒风中,站在阳光下,很鲜艳也很夺目。凡从它身边走过的人,都会忍不住拍拍那张憨态可掬的脸。就连上了岁数的老人也会望着它露出浅浅的笑。然后,我和小伙伴们纷纷在雪地里翻滚,打起了雪仗。

阳光下的雪很美,雪在阳光下融化着,我听着它们滴答滴答的呻吟。

随着年龄的渐长,见到的雪景却越来越少了,也许是南方的冬季少有大雪,我时常盼望着痛快的下一场。

那些年,远离家乡,看见雪,白白的雪,我都会仿佛看见母亲的笑脸,思念,绽放。眼眸里闪烁着泪花,不知是欢喜还是悲忧?母亲总是伸出枯瘦的手臂,轻柔的抚爱我落满冰雪的肩膀。雪地里,我听着飘雪的声音,犹如听见了母亲呼唤,那是她让我捧满热雪上路,说是可以预知天堂的道路。我现在才明白,真正的热土和天堂,就在母亲的脚下。我的血络与骨骼被大地一一晾晒,并且一一吻干,也化做了飘扬的雪。

从此,雪在我心里不只是玩具,而是多了一份祥和、亲近、温暖。

然而,雪也有让我痛心的时候。那是前几年,江南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我匆匆赶回家乡,想见一面弥留之中的母亲。

窗外,雪落无声。送葬的队伍走在雪地里,人人面容肃穆。我听不见雪落的声音,唯有声嘶力竭的哭喊,撕裂着恬静安详的村庄,四处蔓延。

村庄外,皑皑白雪覆盖着大地,一株虬结的桃树掉光树叶,抱紧赤裸的身体缩成一团。湖边一簇枯萎的芦苇钻出雪的包围,在萧杀的寒风中焦躁不安地等待着春天。湖水冻结,厚厚的冰层哽咽着流水的呜咽。

雪,似乎也在哭泣,哭喊声惊动树上的乌鸦挥动翅膀,拼命逃窜。虽然阳光照在身上,但总感到那么的虚空,严冬的寒流闯进我的眼睑,来不及咀嚼或回味,所有的泪水滑过脸颊,俯冲大地。

母亲躺在棺木里,却是那么的慈祥,如同温和地笑着说,孩子,别哭。我只是在听瑞雪的声音,不要惊动我,让我走得安心些。

母亲喜欢听雪花飘落的声音,她常说雪是清灵的,它会荡涤人们燥烦的灵心。听着雪落地的声音,混合着风吹的声音,以及雪地里行人的脚步声,组合成一支浑然天成的交响乐,母亲说这是世界上最美最动听的音乐。

送葬的队伍越走越远,雪花在冬日的阳光下渐渐在融化,而我却真正领略了飘雪的滋味。

如今的江南,依然很少下雪,但我仍然盼望着落雪。我常在窗口守望。守望轻盈袅娜的雪梦,守望为雪送行的北风,守望冬季飘渺迷离的万物,守望着聆听万物进入雪梦时的那一份矜持,那一份满足,那一份承受。

我和母亲一样,依然喜欢听雪,听着那飘舞的雪花,恍恍地好像进入了一种意境,一种详和,一种古朴。

清晨,你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窗外的树枝经不住积雪重压,发出世界上最纯正的吱吱呀呀声;早起晨练的人,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生命的律动;雪后初晴,冰凌花落地击玉般的脆响;孩童打雪仗,发出的清脆的笑声。那些声音,宛若天籁。

飘落的雪花

文/孤云独旅

早上醒来,透过窗子,又一个雪花飘落的日子。望着纷纷扬扬、晶莹剔透的冬之精灵,思绪也随着飞舞了起来……

小时候的冬季,既有着寒冷、残酷与寂寞,又有着温情、踏实与浪漫,脑海里记忆最深的是冬天里的雪。

在我记忆里,上世纪七十年代的冬天,有着无尽的雪,一夜疯了似的西北风过后,一尺来厚的雪常常把屋门封得严严实实。早上醒来,推门望去,白雪皑皑,"千树万树梨花开".满村杨柳、柳树和前院里那棵梨树上银装素裹,房顶上、田野里茫茫一片。各扫门前雪之后的叔叔爷爷们,开始自觉地打扫着狭窄的巷道和通往泉水的路,忙碌之中还不时的问寒问暖。老人们一边在后面清理着残留的雪,一边高兴地说"大雪封地,田里的麦子盖上了棉被,今年又是一个好兆头".

早饭过后,生产队长开始召集青壮劳力推着小车往集体麦田里运雪。读书的孩子们相互催促着跑到学校,先是用玉米秸和煤球把教室里的土炉子生好,把冻得石头一般硬的酸菜窝头从书包里掏出来,在火炉周围垒上,然后在老师的带领下,争先恐后打扫院子里厚厚的雪。课间,在一片欢笑声中,进行着激烈的堆雪人打雪仗比赛。

放学回家途中,尽管针刺似的西北风,冻的脸蛋红红、小手僵僵,但还是不顾浑身的清冷,打雪仗、堆雪人,在雪的世界里尽情的玩耍。稍是暖和的中午,举着竹竿不停地敲打着屋檐下参差不齐的冰凌,噼哩啪啦的清脆声,让童年的心灵更加欢畅。

大雪飘飘,我们这些在家很是无聊的孩子们经常跟着大人们在自家的院子里、生产队的场院里捉麻雀。雪地里用树枝支起一筛子,一边用麻绳系好,下面撒下几粒谷米。贪食的麻雀一旦进去,躲在一旁的大人快速将绳子一拉,精灵的麻雀便成了我们开心的玩物。生气的麻雀拿回家不吃不喝,不几天就一命呜呼,就用泥巴裹着,放在灶膛里慢慢烧烤,一阵时间后,剥去泥巴,香味四溢,蘸盐食之,味美可口。

童年的乡村里没有任何娱乐场所,孩子们最高兴的是大雪过后,在冻透了的河湾里玩耍。我们村的正中间有一条弯弯曲曲的河,当整个河道都冻透了时候,男女孩童们便疯狂的在冰面上滑木版、抽陀螺、踢毽子、跳绳,各取其乐。抽陀螺比赛是我们这些男孩最为兴奋的事情,细细的鞭绳顺时针方向缠裹在陀螺身上,把陀螺尖头部放在冰面上,左手紧握陀螺,右手猛掣鞭子,陀螺便发动起来了,在冰面上溜溜地转动。只要一看到陀螺速度放缓,便用手中的鞭子朝陀螺猛抽几下,又飞快地转动起来。尽管几个回合下来,汗水便把破旧的棉袄湿了个透,寒风中难免瑟瑟个不停,但我们却充满着无穷动力和无尽的欢乐。

太阳下,洁白的雪像晶莹剔透的钻石一样,发出耀眼的光。扫净的院子、巷道里,那只花公鸡伸着长长的脖子,陪伴着两只慈爱辛苦的老母鸡咕咕嘎嘎地四处觅食;小黄狗不管有没有雪,撒着欢一个劲儿地四处奔跑,爪痕印在雪地上,象一朵朵盛开的梅花;牲口圈里的牲口也懒洋洋地吃着草料,时不时长吟几声,惹逗的一村子的牲口都叫起来,此起彼伏。雪天,安逸的味道便飘满乡村天空。

记忆中,大雪之后村里异常安静,劳作了一年的人们,开始享受起冬季的清净与悠闲。夜晚,一家人坐在温暖的炕头上谈天说地,享受着温馨的家的幸福。勤劳善良的母亲双腿一盘,缝衣做鞋。躺在被窝里的我,听着奶奶讲着狼外婆的故事,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雪花依旧,童年不再。真想伴随圣洁的雪花,纷飞着穿越时空的隧道,回到那逝去的岁月。

仰望,雪花飘落

文/仇士鹏

喜欢用仰望的姿势,去迎接一片雪花的飘落。

那么轻,又那么迅速,从诞生、青春到衰老,所有的一切都在人的一望之中。我们的一次顿足,一次倾情,便是它们的一生——没有鼓点,没有斑斓色彩,简单、纷纷然的一生。

它们不是为我而来,但我是为它而来,带着一颗晶莹的心。

雪是最懂得生命的意义的。

它追求一种动态的绚烂,一种自由落体式的激情。你看,它如此忘情,旋转着,飞舞着,翻腾着,把喷薄的抒情在天地之间挥洒。这是对生命的过程性最美的追求啊!

我很喜欢史铁生对生命的划分——开头和结尾都已经注定,只有过程才是我们唯一可以书写的部分,也是我们生命的意义得以存在、展现与阐释的载体。雪从来不会浪费时间,更不会辜负韶华。每一朵雪花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甚至连落脚点都想好了,所以它们都是目标明确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它清楚这短暂、无常的旅程随时都可能停止,于是它听从着大地的呼唤,接受着一种来自生命深处的引力指引,去绽放,去纷飞,去凋零。等它落到大地的时候,它已经把名字与温度留在了风中。而这场吹过一年又一年的风又将在明年继续吹彻这个人间。

雪也是最懂得生活的道理的。

大雪落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覆盖。伤痕累累的田野,不堪回首的泥泞,全都被这一场大雪消化,用它自己的方式重新定义与诠释。一年四季,冬为末。把所有枯萎的、断裂的故事发酵,埋进记忆的深处,它们将成为腐殖质,是来年的春天最好的肥料,竹笋会从其间纷纷破土而出。

就像总会有一些难以降解的垃圾能躲过夏雨的冲刷与秋风的肃杀一样,生命中总有一些入木三分、力透纸背的阴影,不仅让深夜都不得安宁,而且总想着翻过墙头,钻进晨曦,到新的一天兴风作浪。这时,便在心里下一场雪吧,一场酣畅淋漓、铺天盖地的雪,用最洁白的颜色为它们写下最后的结局。把它们封存在冰雪之中,压在永冻土之下,等到我们历经岁月的酷暑与风霜,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打碎它们的时候,再把它们取出来,逐一击破。或者,就让它们永远处在遗忘的地平线外,用冰雪作一道防线。我们的世界,洁净、晴朗、明亮。

想起林清玄的《煮雪》:"传说在北极的人因为天寒地冻,一开口说话就结成冰雪,对方听不见,只好回家慢慢地烤来听……遇到谈情说爱的时候,回家就要仔细酿造当时的气氛,先用情诗情词裁冰,把它切成细细的碎片,加上一点酒来煮,那么,煮出来的话便能使人微醉;倘若情浓,则不可以用炉火,要用烛火再加一杯咖啡,才不会醉得太厉害,还能维持一丝清醒;遇到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话就好办了,把结成的冰随意弃置就可以了。"雪让生活有了缓冲和选择,也让情调与诗意得到了温存与救赎。或许,它本身也是有情感的吧,充满情趣,否则,为什么会如此结白,白得发光,白得透亮?

长风卷流云,雪花还唤醒了被风吹走的童年的记忆。那一个个在滑雪场上飞翔的精灵,在飞得更快的雪球下追逐打闹。儿时的快乐就像雪花一样简单而又淳朴,没有原因,也不问意义,遵循着心灵的呼唤,把最天真烂漫的时光,镌刻成一朵雪花的模样,别在岁月的衣角上。

如今,我从一场场大雪里路过,而我的生命,也正像无数众生一般,路过着一场盛大的冬雪。

期待一场雪花飘

文/高淑文

入冬以来一直期待一场大雪竟在昨夜睡梦中飘来……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好美啊!一朵雪花飘进我的眼里,融化成一颗泪珠;一片雪花飞进我的心田,盛开一簇绚丽的梅······

我兴奋的捧起雪花儿呼喊着,猛然惊醒,哦,原来是一场梦。起身向窗外望去,啊!真是我梦中的雪白。那份洁净的漂亮,那种久违的清新,无不让人心旷神怡。 对面那栉次林比的楼宇披上了雪白的盛装,洁白的有些耀眼,光秃秃的树木静静地矗立在街道楼宇旁,只是偶尔抖抖身上的积雪。一片一片雪花妆扮了整个街道。索性打开窗户用手去感受那雪花,瞬间雪花在我手心里化成晶莹的珠。

我喜欢雪;雪花晶莹剔透,曼妙轻盈舞姿,随意地飘过额头、脸颊,眉毛然后画面定格,使人有种静幽温柔祥和与凝定的感觉。我喜欢雪;雪会让坚硬冷酷的冬天,变得蓬松柔软起来。居住北方大连我始终以为,冬天应该下场大雪。不下雪的冬天,不算是冬天。四季轮回,冬季的梦想是春天,如果没有风雨雪霜的冬天,也不可能有百花争艳的春天。

漫天飞雪中去踏雪,寻找那份久违了的清爽与清新。在寒冷中体会冬雪中的魅力。极目远眺,大地、山河、村庄、房屋,银妆素裹。听一曲舒缓的轻音乐,会让生活透彻心灵的热爱油然而升。我虽已不再年轻,似乎还会漾起一丝童年的微澜。真期待一场雪花天上来,像一个玉树临风的白衣少年,和雪花一起撒欢嬉戏,一起痛快飞翔······

雪依然飘着,银一样白,玉一样润,忽聚忽散地扭动着娉婷舞步翩跹着,仿佛哼唱着永恒不变的童谣,带着上苍的礼物和天堂的祝福,纷纷扬扬下落着,晶莹闪耀着真善美的灵光。

"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雪让人们享受到了无瑕的美,哪怕是短暂而美好的一瞬,都是那么的无私而伟大。世界,没有哪一种花能比雪 花更大气更洒脱。我祝福今天的雪花飘,它给冬季留下了完美的句号。

甜甜的雪花

文/唐常春

看着纷飞的雪花,尘封了四十多年的记忆又在脑海里渐渐地鲜活起来。

那是一个风雪交加的中午,那年我还是一个不太谙事的五岁多的小女孩,我坐在破旧不堪的家里,等着在农田摘菜的母亲回来。当母亲回来时,却带回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男孩,他们身上的衣服打满了补丁,那小男孩比我还小,有气无力地拉着老婆婆的手。母亲告诉我说,他们祖孙出来走亲戚,到我们村迷路了,而且两天没吃东西了,就叫他们来家里吃个便饭。

我听了,嘴翘得老高,心想自己还没得吃呢,天天南瓜红薯稀饭都吃烦了。母亲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意味深长地说:"孩子,如果你在外面迷路了,又饿得发昏,是不是想有一口热饭吃呢?"

很快,母亲把饭菜做好了,这祖孙吃的是米饭和我们过节都舍不得吃的腊肉,老婆婆边吃边流着泪说,小男孩父母亲都过世了。吃完饭,母亲从破烂的柜子里打开一个裹了很多层的小布包,把里面平时省吃俭用积攒的钱全交给了那位老婆婆,叫她买点好吃的给小男孩吃。看到母亲做的这些,我差点哭了,因为我们兄弟姐妹长这么大从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穿的衣服也是补了又补。母亲疼爱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小男孩多可怜呀,没娘的孩子是根草,有娘的孩子是块宝,你们有娘疼爱多幸福呀。"

老婆婆接过母亲的钱,拉着小男孩就跪了下去,刷刷地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几年后,母亲落实政策回到县城。

还是一个下雪天的中午,有人在门外喊:"这是陆同志的家吗?"我打开门,一个老婆婆和一个小男孩站在门外,似曾相识。我跑进厨房把母亲叫了出来,老婆婆马上握着母亲的手激动地说:"陆同志,感谢你那年给我们饭吃,我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农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鸡和鸭是自家养的。"母亲说什么也不肯要,说当年谁碰到那情况都会那样做的。老婆婆更加激动了,哽咽着说:"你若不收,我们祖孙给你跪下了。"母亲没办法只好收下这些东西,并请他们吃了中饭,临走时趁老婆婆不注意,又把平时节省下来准备给我们买衣服的50元钱塞到了小男孩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