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文章
必读社 > 好文 > 好的文章 > 正文

写风景的散文

2023/04/09好的文章

请欣赏写风景的散文(精选6篇),欢迎分享与收藏。

屋顶上的风景

文/江兴旺

与北方传统民居的屋顶平坦低矮、易于攀登、利于保温不同,江南传统民居的屋顶一般都高耸陡峭,难以攀登,利于通风和疏水。屋顶上,那鳞次栉比、片片衔接的青瓦,如座座起伏的丘陵,又如垄垄整齐的菜畦,富含生机和活力。

因为无法上去,所以屋顶对幼时的我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好在,屋旁有一棵高大的杏树和柿树。尽管一再被大人训斥,但我还是常常冒着危险爬到树顶,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从那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屋顶上的风景。

春日,阳光和煦,杏花渐渐由纯红变纯白,被微风纷纷吹落在屋顶上。从树上望去,屋顶的瓦沟似乎被铺上了条条厚厚的白练。喜鹊站在高高的马头墙上,仰头歌唱着,身上的羽毛熠熠发光;麻雀在瓦脊上灵巧地跳跃着,你追我赶;野猫懒洋洋地卷伏在瓦沟里,负暄着,时不时地用那惺忪的睡眼偷觑着喜鹊和麻雀,大概是嫌弃它们太闹腾,打扰了它的梦境吧。

夏日,瓦下听雨,是一种至纯至真的心灵享受。瓦是青瓦,经火焙烧;雨是急雨,倾盆而下。雨坠瓦上,如珠落盘,发出节奏明快、韵味十足的响声;瓦檐下,雨滴成丝成线,披挂而下,形成帘帘幽梦。雨滴坠落在青石条上,开出一瓣一瓣欢快的花,香气四溢。

秋日,一片金黄。谷子熟了,谦逊地低下了沉甸甸的穗子;瓜果熟了,酣畅地躺卧在温暖的田地里。轻风拂过原野,成片的稻谷荡起层层金波,煞是好看。树上,叶子黄了,只只叶片像金色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沉甸甸的柿子挂满枝头,在风中荡着秋千,互相致以温馨的问候。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对松鼠,在屋顶的落叶间穿来穿去,贪婪地吃着坠下的柿子,弄得鼻子、嘴巴、尾巴上到处都是黄色的柿汁。

瓦下冰凌,是冬日男孩子最向往的美妙景观。一夜之间,突然冒出长长短短、晶莹剔透的冰凌,如把把利剑挂在屋檐下。太阳出来,冰棱折射出万丈光芒,发出清冷的寒气。男孩子们则拿来梯子,靠在墙壁上,小心地摘下它们,握在手中,高举向上,如斯巴达角斗士,又如《宇宙巨人西曼》中的西曼,高呼"给我力量吧"!正是在这年复一年的游戏中,我们渐渐长大了,而屋顶上的青瓦也渐渐由青灰变成黛黑了。

离开家乡很多年了,一直牵挂着家乡老宅屋顶的那片风景。前些年,当听说京福高铁要经过我家时,我悲喜交加。喜的是,家乡交通状况改善了,回家方便了;悲的是,我的老宅被拆了,那棵高大的杏树和柿树被砍了,我最喜欢的那片屋顶风景将永远消失了。在老宅拆除的那天,我特意请假回了趟家,再次爬上杏树,呆呆地望着屋顶,忍不住黯然神伤。

别错过身边的风景

文/夏学军

今年暑假,没和往年一样去远处旅行,却陪着朋友去了家乡开发已有三十年的水洞。我说第一次去,朋友都惊讶至极。

记得刚工作那两年,千辛万苦地攒了一点钱,我就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这是我向往已久的地方,也因为那里有大伯父一家。理所当然地住到了大伯父家,堂哥也自然成为我的向导。每天晚上和大伯一家研究旅游线路,听到堂哥说的最多的话是:我也没去过,不知道怎么走。甚至长城、故宫这样的景点都没去过,当时真觉得不可思议。一个星期之后我要回家了,堂哥充满期待地对我说:明年春节我一定要去你们东北看冰雕、滑雪、吃粘豆包。我当时就给否了:冷飕飕的有啥意思。

现在回想,我们都是站在这山望那山高的人。远处的风景,因为未知,因为遥远,而充满神秘感,引起我们无数美好的幻想。这次去家乡的水洞,开始我还担心风景不够美,朋友会失望而心里忐忑,结果却令我开心死了,朋友一个劲儿地感叹:没想到你家乡小城有如此美丽的景致!我兴奋地询问:有西湖美吗?朋友很诚恳地说:不能比,味道不同。

犹记那年去乌镇,被她的婀娜所打动,问撑乌篷船的人:天天生活在如此美景里,真是神仙一样的日子,不枉此生啊!没想到人家不屑一顾:这里的潮湿我还得忍受呢,如果有机会,真想去北国看白雪皑皑。我们真是患得患失,习惯了眼前的一切,眼睛也开始麻木,把寻找的目光投向远方。

大学是在陕西读的,四年中,我没去看过兵马俑,心想不急,它就在我身边,所以一直把它放在待游的行列。直到毕业回到家乡,才恍然发觉,我和它,隔了20多个小时的车程和想要"故地重游"的理由和心境。也许很多人都和我的心境差不多吧,认为近在咫尺的人和事,跑不掉,抓得牢,像暗恋一个人,每天看着她从身边经过,想表白,又很享受暗恋的味道,直到她眼里有了甜蜜,才发觉已错过。

"故乡多少佳山水,不似西湖浪得名。"每天上下班拥挤的车厢沉闷不堪,无法有好心情。同事小郭却不同,每天都能滔滔不绝讲一路上的喜悦:春天的花,夏天的云,秋日的麦浪,冬季的白雪皑皑。于是我也学着小郭,不再低头摆弄手机,不再埋头看书,不再假装闭目养神,用一双发现和欣赏的眼睛,享受窗外每一寸景致。

远处自然有风景,但是千万不要为了远方而忽略身边的美好,别因为匆忙赶路而忘记享受生命过程的可爱。

我最钟爱的风景

文/anyone

黄昏,我坐在江边的石块上,等待日落的降临,迎接又一天的落幕。

微波荡漾,江水泛着金色的光,那光芒,向水的尽头不断延伸,延伸,越发耀眼。看得最远的地方,就像被镀上了一层金子,光芒万丈。我沉浸在这大自然巧夺天工的创造力中,我以为没有人能扰乱我的雅兴,然而这时,我却看见一群小孩子嬉闹着从远处奔来,比任何时候都要嘈杂。他们像一个个顽皮的小动物,摆脱了铁笼的束缚,在祥和安宁的夕阳下,肆意狂奔。

我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孩子们摧残的乱七八糟,只得悻悻地蹲坐在那里,百无聊奈的摆弄着手中的石头。

"哈哈——,"又一阵笑声,我恼怒地望过去,不禁盯着那群放肆的孩子们。却见有一个低着头,沿着一条直线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我想:小小年纪的他,可能遭遇了无处诉说的孤单心事吧。看着他一直埋着小脑袋,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我不禁有些为他担心了。谁知突然,他像发现了新大陆那样,急速蹲下身子,不知从沙滩上捡起了什么稀罕物,脸上绽放出如花的灿烂笑容。他转身奔向伙伴们,边跑边挥舞着手中的战利品,好像呼喊着胜利的宣言。我不禁笑了,小孩子们的快乐,就是如此的简单。年少的他们,可以不顾及时间的压迫,只盯着眼前小小的目标,义无反顾的往前走,哪怕在某一个泥坑里摔得粉身碎骨,也面带微笑拍拍土,忍着痛朝前进。

夕阳的余晖肆意地洒在少年们的身上。那嵌在江水里的金子已随着天色渐渐退去,而更多耀眼的光芒,却仿佛被那群孩子们吸收。我放眼望去,他们穿着金色的衣裳,在夕阳下带着他们无尽纯真的快乐舞蹈。这是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线啊!曾几何时,我也像他们一样,在阳光下伫立,书写着简单的欢欣,成为了别人眼中闪亮的风景。

从过去到如今,我流连过许多动人的风景,但它们都不能替代我心中最钟爱的景色——夕阳下,那群孩子们快乐的舞蹈,肆意地狂奔。

蓝天曾悄悄凑在白云耳边说,你是我最钟爱的风景,海浪曾缓缓对海滩说,你是我最钟爱的风景,我站在这里回首往事,多想对已逝去的童年说,你是我一生中最最钟爱的风景。下雨的日子是快乐的,不穿雨衣不打伞,一群野孩子在院子里光着脚丫到处跑,那踩起的一阵阵浪花中,都溢满了童真的笑容。爸妈回来了,全都一股脑儿跑回家,擦干身上的水,立马倒在床上,蒙头大睡。香甜的梦氤氲在窗外淅沥不绝的小雨织成的网中……

下雪的日子 是自由的。像无拘无束的小马驹一样在雪地里奔跑,然后猝不及防的摔倒了,倒在白雪温暖的怀抱里,红通通的脸蛋上还挂着痴痴的笑。被父母的呼喊声唤回家中,坐在温暖的火炉旁,把已经湿透的衣服烘干,心中那份野性的呼唤也就温柔的融化了……

烈日照头的日子是淘气的。用翠绿的荷叶接满了水,然后用树枝蘸着水撒到同伴身上,模仿傣族的泼水节,一个不小心,满满一荷叶的水全撒在伙伴身上了,不得了,立马逃之夭夭,留下下身后的一声大叫,地上残留的荷叶在骄阳的照射下,碧绿的让人不敢直视,仿佛迷在睡梦中意犹未尽,尚未苏醒。

起风的日子是天真的。把塑料袋当作风筝,拉着它在旷野上满地奔跑,风吹起带着些青草味的发梢,也吹起心中那份纯真的渴望。跑累了,就把塑料袋挂在枝头,看着它们被风灌满的样子,常常会情不自禁的傻笑。风渐强渐弱,手中的塑料袋就在风中高高飘起,然后垂下,垂下后再升起,反反复复不知疲倦的轮回,那渐强渐弱被风吹起的轮回……

从在教室里的考场上,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放下笔,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傻笑。这一幅幅美丽的风景深藏在我的脑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我知道这是我最最钟爱的风景!

熟悉的地方也有风景

文/宣宣

记:我驻足在了岸边,微风吹过,恍如隔世,

我的家乡,是东北,然而我对北方并没有什么特别深的印象,只记得每年过年回家时,在四处奔走百年的空隙间,总会看见一道风景:松花江。没有时间停下,只能在旁边快速眺望一眼,它便会因为一个转弯而落在我身后,当时我天真的认为不就是一条江嘛!都一样!而一次偶然的机会,却让我发现自己以前错得离谱……

松花江的江面很广,望不到边,深褐色的江水不停地拍打着岸边金色的细沙,发出了"哗哗"的声响,声音苍劲而有力,仿佛在向我讲诉着一个古老的故事。

我轻轻走到了江边,望着那途中路过无数次的风景,轻轻伸出了手,捧起了一缕清水,江水在水里由浑浊慢慢平静了下来,清澈见底,如同一个懵懂的孩子,纯真的眼睛望着这个不一样的世界。

夕阳开始慢慢下沉,映红了云,映红了天,也映红整片江面,余晖洒落在了朵朵浪花之上,夕阳似乎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终于浸到了江里。

江面又重归于平静。

很快,初月接替了夕阳的位置,高高地,挂在了天空上,散发出温柔的光,轻轻地,静悄悄地撤向了沉睡中的江面。

岸边路灯微弱的光芒变得脆弱起来,这时的江面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似有一丝淡淡的忧愁漂浮于空气之中,路边穿着厚厚大衣的行人已变得稀少起来,风也渐渐在舞动,微微有些刺骨,江面也因此泛起了丝丝波纹,一圈一圈涟漪绽放开来。

不知是哪个路人,惊动了江边杂草中的野鸭窝,野鸭飞了出来,游到了岸边的江面上,漆黑的夜晚,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虚影,寂静的空中,忽然掠过了一串苍柔的野鸭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江面上,哀转久绝……

松花江,是我熟悉的地方,一个人的时候,即便很忙,脑海里也会时不时略过那块熟悉的地方,那块熟悉的风景……

故乡的原风景

文/花若离枝

人间四月,果然是个好时节,就连路边的小花,也着实让人惊艳一把,惹得蘑菇也来掺和一下。

门前的英雄树,今年竟没开花,还没完全长出叶子的枝丫,最爱逗夕阳玩耍;倒是旁边的蒲桃,一树的灿烂。

妈妈种的金银花早已爬满架。从来不知道,这花儿是如此的馨香,没有米仔兰的恬淡,也不及茉莉的馥郁,清幽的味道恰到好处,多一分嫌浓,少一分觉淡,实在妙也。(赏茶!赏茶!)

去年初夏,池塘里开满荷花,如今,却成了水浮莲的天下,只有塘边的柳树,一如既往般潇湘。

不知谁家的茼蒿,老得长高的,开出一朵朵嫩黄的花儿,活脱脱一株波斯菊。

塘埂上的鱼腥草也不甘寂寞,冒出星点白花,引得蜻蜓蝴蝶不停打转,想要留下它们的倩影,它们却害羞得飞走了。

浅浅的溪流,是水草的栖所。别小瞧这一身瘦小,任暴雨狂冲猛刷,亦无法把它根拔,小小的生命,不霸道扩张,也不软弱退缩,就这样安静地,固守着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消失的风景

文/静陶

我六岁的时候,也拥有过一个此后十五年都不再拥有过的美丽的世界。

我的童年,乡村土路上炙热的阳光,追逐着风的消失了的那些年,那些随着空气涌动的流走的原始风景。

像梦一般,我爬上老树下的一堵石砖砌的墙,要跳到姥爷的小果园里偷摘他的果子。双臂抱着墙头的刹那我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高高的老树,深褐色沟壑纵横的树干笔直的,直延伸成一个远远地尖角。漫天铺展开的翠的滴着阳光的绿,层层片片树叶数不清的,似乎冰冰凉的,绿。

日头就在头顶上,却不觉得烤的难受,金灿灿的阳光是撒了一地的玻璃碴子,闪耀着迷得睁不开眼。

矮墙上的小草悠然自得的等在那里,等我的衣袖扫过她的脸,她哈哈笑着揉着眼睛,弯着她细细的腰瞥着我的行动。

那似乎是我第一次进那个小园子,不对,那是我几次想要进入并付诸行动的第一次——我失败了。隔壁七岁的小森林在不远处逮蚂蚱,他在任何时候都无比尖利的小眼睛立刻发现了墙头上乱蓬蓬的脑袋。

他大喊一声——若若儿!

我便从墙头上掉下来了。

计划失败,屁股跌的生疼却不敢哭。气呼呼的去找小森林算账,小森林却已经和别人玩去了。我一个人沿着姥爷土地一边的小水塘走,走着走着,也不知怎么,我也成了那帮孩子中的一员,你追我赶,尖声吆喝着尖声笑着,吵着,打着,闹着,不知不觉的就是半下午了。

雅雅的奶奶在门口儿支个小木桌,我们便一群的唧唧喳喳的围上去了,围在小桌旁边等着奶奶给分西瓜。清甜的西瓜到手,便这边石头上坐一个那边树根上坐一个吸啦吸啦地吃起来,男孩子们喜欢找些调皮的地方,树枝上,砖头垛上,坐着大口大口的啃,雅雅总是最安分的坐着她的小木凳,挨着八十多的奶奶,乖乖巧巧的吃。

我吃西瓜向来不吐瓜子,因为这样特别像男孩儿,六岁的自己留着乱蓬蓬的短发,个子比一般的男孩女孩都要高,爱玩爱闹性子里带着孩子中最明显的皮劲儿。

原来我也可以这幅样子。

像梦一般,我爬上石砖堆砌的墙头,眼睛刚好探过一丛茂盛的绿草。

我看到一只大大的黑色的眼睛,睫毛好长好长,眼珠子水汪汪的,温柔的像我幼儿园里青春的姐姐一样看着我。

她在看着我——一只好美的鹿。

多美的眼睛,睫毛那样长那样浓,眼珠水汪汪的,真是一只鹿啊,多么!一只鹿。

小森林大叫着跑过来,我又一次摔下来,连带着小森林一起摔倒了。

他带我去看他的宝藏,这时候姥爷却来喊我了,姥爷隔着大老远的喊着,若若儿,来家领着鸭子叫它们出去浮浮水儿!

我呀呀叫着跑回去,快乐的,不一会儿,宁静的田垅上就画上了画——绿衣绿褂的女孩儿跟着一队摇摇晃晃的鸭子走过坚实的土地,到田的那边去浮水。

水塘上常有大白鹅,我也有一只,姥爷送给我的。我的白鹅不常出来,我的鸭子现在就要占领水塘了。它们在玩着的时候,我就在水边找块干净的草地坐下,树那么绿,围着水塘像一圈健壮的朋友。树下草木茂盛的很,一丛丛一簇簇,小花必不可少,各色的花各形态的花,明明暗暗,躲躲藏藏,最美的常在我的掌心里,我挑中一朵,把它戴在耳朵上,映着水照着美丽的姑娘。

起风了,真香,真香啊。

我看到水边的木船,小森林带我去坐过。

船小的只容得下我和小森林,雅雅广慧乐乐他们就在岸上排着队,年纪最大的法法就使大劲儿推我们一把,我们就差不多到了水塘中央了。

我离着水面那么近,水是绿的,船是木头的,我们是漫游在梦幻森林里的小松鼠,我们,我,和小森林。

十五年,水塘消失了。

一日,我终于如愿以偿的走进了那个园子,石墙还是石墙,很矮很矮,土地还是土地,很小很小。

老树的枝头翠意酣畅,没有梅花鹿,只有一棵高高的梨树,两棵细细的枣树,一棵扁柿子树和一架子的黄瓜。

似乎不该是这个破败的样子。

十五年。

离开的那天,我第一次看到小森林哭,他是被我砸到都不拍下土的小男子汉,可是,那一天,他等在姥爷的三轮车前,和其他什么人一起,我走远了,听到他哇的一声,哭的好长。

我哭着,告别那个夏天,那个生命的第六年。

三轮车上的小伙伴儿们皮皮闹闹的,法法在前年下着狠劲儿的蹬着,他可以把车骑得像风一样快,带着我们的笑声飞过长长的小道,土路两边细长的树沙沙的响着,响着响着,就没有声音了,寂静的可怕。

那个夏天阳光多好,铺得满整个手掌心,炙热顺着血管流淌过一个又一个孩子的世界,笑啊,笑啊,永远不会停止的没有尽头的黄土路,永远坚实的大地,永远宁静的安详的小道。

三轮车的印记在心中轧了十五年,轧得生疼,疼的想哭。

哭声沿着乡间的路越退越远,远的挥挥手,却谁也看不清谁,我只知道你在,你们在我六岁的夏天还在那里。时间磨平了刻痕,又留下了影子。

十五年,只有在八九十岁的老人口中才听得到我那乡间的名字,离开了才知道那饶舌的若原本是一个月字。十五年,无意间听到广场上一个干瘦的老奶奶叫她的孙女儿,若若儿。泪水落在手背上,滑落在永远不会渗透进去的大理石地面上。

阳光很好,却不是玻璃碴子,没有耀眼的快乐,咸咸的苦涩不应该是阳光的味道。

十五年,消失了的,再也没有回来。包括我的小森林,我的大森林。

十五年,永远记挂着的六岁,永远走不回去的,消失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