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动,在明媚的艳阳天

2010年07月06日来源: 网络文章原创文章

题记:特别的日子,想念特别的人,红豆生南国,北国长相思。

夜央三更,劳累一天的人们,陆续垂下窗帘,熄灯,安榻入枕。我,依旧困于情网,经纬错织灵绪,无丝毫睡意。仍旧案边,于电脑前,听单机循环《云水禅心》。炫动音符,起伏旋律,似水蔚抚烦忧,平和喧噪之心。那抹彻心切骨的西楼情结,曾因光怪霁霞迷离而受到洗礼。经霜雪寒萧,又风雨吹打,浣去隐若或深或浅浮尘,明晰如镜,清澈纹理脉络。真情,经得起时间的炉火锤炼,犹如河床的鹅卵石,经久潺潺激流的冲刷,更加晶莹亮倩。不是吗?心池那个月光下的浮影,周围的晕伦渐渐剥离,呼唤自己乳名的声音,午夜萦回耳际。是他,没错,那个疼惜我半载的人,始终未离开过我,他就驻扎我内心最深处,共我季节转烛,超度如水的岁月。

一阵手机铃声鸣动耳膜,拿来,眼睛一亮,一丝惊喜掠过,竟是两年没踪的西安那个室友。“老幺,在那做甚?知道我是谁吗?”那端传来清亮熟悉的声音,我故意逗她,似熟非熟,有点辩不出了。气急,一句冷嘲吹来,贵人多忘事,让我不好意思继续绕弯子,不是我那个大姐吗?小妹忘记谁也不能把你给丢了。对方一阵笑声,小丫头还是那么鬼精,这两年我身体不太好,你这个妹子把大姐给脑后了,怎么没个信息?那边轻微的埋怨,心被鞭子抽了一下。不用寻找任何理由,输理。这端,沉默。大姐质问我是否孤影守灯,我缄口,问起那个他,吱吱咕咕回了她。当听到我一直未联系他时,传来心疼责怪的话语,怎么还晕头,他对你那般痴情专情,你是榆木脑子,气死了,气死了。知道大姐身体不佳,我唯有悉听尊便,由她数道便是。

在大姐眼里,我这个小妹虽是其怜爱,但他是姐心里的瑰宝。那句话依旧回响,他,无论德能,还是自然条件,是当时学校无人可及的,这样的男子,小妹不爱,还有谁能入你芳眸的?我不是不爱,是给不起他那份凝重。他也不只一次又一次叹息,感慨接着一个感慨。我不得不承认,在我心里他是何等的重要,他给我带来生活的阳光,烘干了我那潮湿发霉的心境;他是雨露,滋润着我这棵无名小草的复活和成长。在遇到他以前,我匍匐于茫无边际的荒漠,四处张望,可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哗哗流响。懵然,苍凉,无着,成为我生活的基调。灰色的世界,灰色的人生,恍若硕大的宇域就多我一个,无人懂我,无人释解一颗年轻苍老的心。哪个女子不爱美,当有一天她不修边幅,邋遢垢面,对一切已经感到无望,她内心的苦,又有谁洞察?这个时候,一个人能让她赏心悦目,重新朝气青春,焕发人格魅力,那久别的美丽又光彩回放,这个人,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曙光,不爱这样的人,还能去爱谁?

有种感情永远是心里的,仅属于月光下的溪水潺鸣,日升而退,日暮而央,它属于夜的。不能执子之手步入圣殿,只能在心里默默爱着,不能露出任何依稀,根由有缘无分,而不能让心爱之人陷入痛心。守得千古锦囊意,只为破茧惊鸿人。于我,钟情初见;于他,诧异眼神。星月相辉,神话蝶咏,红晕灯阑扶魂醉,淡淡清愁伴秋千,云意沉沉楚水里,佩环盈盈潇琴上,他有形我的前后,无形我的心里。三千弱水拍兰岸,唯有一瓢润凌波,研暖融曳春塘水,两处沉吟各自知。无需娓娓,花开的声音风知道,风敲阑弦乱夜息。理情结,香袭暗袖,绽眉梢,若怀幽谷淡绽琥珀,心池婵娟声声写琴丝,黛痕栏杆谁与谁私语。点点流光倒映岁河月波,脉脉娇软系时并蒂枝节,匆匆飞红零落归云无际,粼粼酣醇醉解兰舟风流去。但看,一曲清歌吻别收,六月飘雪冷西楼,封泪画眉归乡邸,琼枝碧月倚清秋。

江南的梦刻痕札记,那个名字,那首曲,都隽于醒目的位置。我非冷血,其实,他,四月芳菲天,在那场朦胧烟雨中,就走入我的梦里。用纤指默默刺绣,针针线线,染着剧情的色彩,留给他的仅是轻描淡写的疏意。请原谅我的自私,这一切的一切,仅是不想让他陷入无辜的苦渊。风花雪月谁能抗拒,而我却淡淡翻转过去,可在那一隅,春夏秋冬,那个故事却没有终点。他曾告诉踪迹,这些年独听季节流韵,品着一襟相思,拾缀记忆的花絮,编织一道绚丽,幻形与他相依相伴,携带明媚走过日日月月,穿越月月年年,在这份真情的天空,憔悴了青春的容颜,霜青了鬓角的发丝。飞花逐水,逐水飞花,流逝的是红尘浮絮,带不走的是那枚弯月留给我的神话曼曲。多少次,打开手机,按下给我的序号数字,仅剩拨通绿键,犹豫游曳指尖,只要轻轻落下,无声电波启封千古,一场焕丽将怎么上演?最终一丝清晰关了机。不去惊扰他的安逸,让他静享自己的沉谧。

晓钟画角,月悄无声息隐于云里。曦光爬上东篱,我在情感丛林里,蜿蜒夜径度步,放飞那只迷彩的风筝,它延伸着,缓缓的飘进云端,缘着银河空域,向南翔翅。情水难收,思波未了,露珠打湿心蒂,燥热的高温托起那份不褪色的羽翼,绵延延绵蓝色的天涯尽头。去寻你,在这个特殊的日子,看见那个熟影出现桥头,轻轻的他来了,又看见他消失转口,悄悄的他走了。我追着那华丽的背影,可无论怎么提速,始终有段距离无法逾越,就在我和他之间。我明了,他是我的梦中人,一生与我纠结却无法触及的人,想问,很想问,这些年他可否还残存那竹林深处的镜头,欲言又止,怕只怕,言未出,泪先滴,他,就是我那滴揪心的泪。

坐在去监考的班车上,巧遇刚从母校归来的师妹,她与他是一个学院。怎么这般巧,莫非是上天的有意安排,那刚冷温的念头又起,想向她探问,又怕深究。举棋不定,晃悠棋子,还是她,明察秋毫,看你心事眉头,有什么不开心之隐吗?我要不要告诉她,要,还是不要,在要与不要之间纠结,翻来,复去,还是把他寄存在了心口。冲师妹浅浅一笑,没什么,昨夜未合眼,困顿所致。车,在空旷的摩天奔驰,路边的杨树叶子作响窗帘,余音落于细风柳荫里,杨柳依依。一对紫燕相影竿头,啼婉荷池葱茏,踏莎行,声声慢,催人吟楚曲。

说不出的爱,道不尽的情,无边无际,在风里,在雨里,在七月的流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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