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的故事

2010年07月30日来源: 网络文章心情故事

我小时候的生活也很曲折艰难,我是1965年出生在毛主席主宰中国统治中国的年代,那时我家是富农成份,爸爸哥几个和爷爷经常受歧视,每当大队开全体社员会时,我们家的长辈都要单独和地主富农子弟一起另站成一排,和群众不享受同等的待遇。使我幼小的心灵就有了创伤。那时,我们小的时候,大队每年都要给小孩子扎预防针,我们老家那里有一个赤脚医生,外号叫丁老八,他给孩子扎针时,不会夯针,只是慢慢地往里扎,特别疼,还狠,我们小孩子都怕他,一提起他就都害怕。等我到8岁要上小学的时候,奶奶那时把学校老师都叫先生,她经常吓唬我说:“上学的时候,要听话,否则先生就给你们扎针。”我一听这话,就害怕了,不敢上学了,所以当我到8岁的时候,新学期开学时,妈妈早早就给我洗了脸,擦上了雪花膏,准备送我去学校上学,可是我怕先生老师给扎针,就说啥也不敢去,后来妈妈打了我,我也还是没去上学。

到了第二年学校又开学了,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明白事了,也没有用爸爸妈妈送,我自己还拿着一把扫地笤帚自己就去上学了,到了学校,我喝了,教室前边有水,我也不敢去喝,特别的老实。后来,我由于比其他学生大了一岁,学习特别好,听爸爸叔叔们说:“我被评上了三好学生,给登在了学校的黑板报上了。”可是我自己一点儿也不知道。到了二年级,我被当选为班里“红小兵”,就是现在的“少先队员”,可是有一天,我们学校开大会时,有一个主任,可能是大队辅导员,他在大会上和全体师生说:“我和另一个女学生,都出生在剥削阶级家庭里,可是这次也被评上了红小兵。”我一听这话,就知道不是好话,我是一个有自尊心的小孩儿,所以就自动地退队了,不当红小兵了,老师也就不了了之了,也没有说我什么。

到了我9岁的时候,妈妈由于劳累,又加上成份论,天天有负担,就得了乳腺癌,已经到了晚期,医生让她去天津做手术,那时我家里一点儿存款也没有,拿不起钱治病,后来爸爸和医生说:“我的两个哥哥都在沈阳市,我们去沈阳医大做手术行不行?”医生说:“那也行,沈阳医大也是个有名的医院。”然后爸爸和大姑家借了点儿钱,就来沈阳医大治病了,家里就我和奶奶天天起来做饭,做家务。最后一共在沈阳两个大伯家呆了半年,彻底治好了,才回家了。在这期间,我受了很多苦,和火伙们背着花筐去芦苇塘拾柴禾,不小心摔倒了,让苇塘里的茬子把下眼皮给扎了,还好,没有伤着视力,现在也没有留下疤痕。等到爸爸和妈妈从沈阳治病回来,我看见爸爸妈妈,就抱着爸爸哭了,因为妈妈重男轻女,平时不喜欢我,此时,妈妈还说:“都已经回来了,还哭什么?”

到了我10岁的时候,然后姥姥听说妈妈的病治好了,精神放松了,就去世了,别人都劝妈妈不要太哭得伤心了,妈妈是一个很刚强的人,也没有太哭,后来奶奶又去世了,妈妈哭得很历害,因为奶奶和妈妈朝夕相处,失去奶奶是妈妈的一大损失。

医生告诉妈妈,做完手术,最多还能活三年,在此期间,妈妈是一个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她为了能多活几年,照顾我们这三个可怜的孩子,她总是听别人说:“得癌的人,吃百木棺材板,就是百年棺材板,能治癌。”还有的说:“吃多年用坛子装的埋在地底下的蛇,也治癌。”她真把这些东西都找到了,可是也没敢吃。后来总吃骨胶拌香油,吃了很长时间,我看着都愁着吃。后来大队村干部却来我家找妈妈,让她去生产队劳动,又赶上76年大地震,我们家都在室外搭地震棚住,这样就让妈妈又气又着凉,得了坐骨神经痛,又倒在了坑上,生活不能自理了。此时爸爸在家天天护理妈妈,这时我三姨来我家,她也是一个重男轻女的人,她和我说:“你妈有病,你就别上学了,在家给你妈用鸡屎给加热,给你妈热敷腿,病就能好了。”我听了三姨的话,就不念书了,给妈妈做这些事。好象是正赶上这一年,毛主席和周总理也去世了,妈妈说:“这下子天也要塌了。”

我和爸爸在家护理了半年妈妈,我们是在一起过的大家庭,那时由于我家是富农成份受气,叔叔和三大伯还没有成家,只有老叔和三大伯在生产队里干活,养活我们这一大家人。到年底,一共也收入不上200元钱。当初妈妈做手术和治病的钱都是我沈阳的二个大伯家给拿的钱。否则,就得等死。

那时,我老叔的手特别巧,会编芦苇坑席,和高梁杆锅盖,那时我们那里也没有现在的铝锅盖,都是使用植物的锅盖。可是在毛主席统治的时期,搞这些副业,去市场上卖,就说是搞资本主义,而且各家栽果树,养点儿鸡鸭鹅也不让,也说是搞资本主义。我小时候,和老叔去集市上卖芦苇坑席,经常让工作主给抓得到处跑,心吓得怦怦跳,可是现在有人看我国出现了贫富分化,还说不如毛主席那个时代好,人人平等,穷都穷,我说这些人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心理不健康,为什么怕别人有钱啊?现在是一个各显其能的社会,我国是鼓励和提倡人民富裕的,我们人活着,就是为了满足广大人民群众不断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为什么要怕人家好呢?如果都穷,你有事从谁借钱啊?

毛主席死后,妈妈也去世了,我们全家人处在极度的悲哀中,77岁的爷爷拉着我的手在妈妈的遗体前哭。沈阳的二大伯也写信悼念,那时真好象天要塌了下来。

妈妈死后,“四人帮”也打倒了,我又重新上学了,重读四年级,这时我又重新加入了少先队员,学习特别好,还被学校给选上了文艺汇演队,但是我胆小,不敢出风头演节目给大家看,这样我们校长很不理解我,他说你们地主富农还想把文艺界给搞垮呀?他狠狠地批评过我,后来听说这个校长就得败血症死了。到了五年级,我每天都是自己看老师没讲的内容,自己往下学习新内容,当上了数学尖子生,总是参加数学竞赛。有一次,同学们选我当班干部,可是班主任在评票时问我说:“高XX你家是什么成份?”他知道我家是富农,还故意这样问我,把我问得趴在桌子哭了。后来那年,我爸爸就决定搬到辽宁省来了,临走时,我们数学老师还给我从天津让人给捎来一个塑料文具盒,里面还给放了圆规、量角器、钢笔、圆珠笔等很多中学的学习用具,他还给我办了转学证,写着:“品学兼优”四个字。这也是我小时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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